愛しても構いませんか?竹流水敲击石头的声音在夜色中叩叩作响,在深秋的二更天中格外显眼,除了它便只有火苗在油灯中噼啪作响的微弱动静。此刻万籁俱寂,唯有新月在空中沉默的悬挂,但这单调机械的敲击声也漫不经心的造福了某人,一个灵活的身影趁着守卫打哈欠的空当飞快略过了房檐,期间竟一丝刮蹭声也无。
绫部喜八郎十分恼火地穿行在错落有致的房屋顶部,用舌头顶住腮帮发泄不忿,他这次研习的委托人颇为糊涂,将密信的地址写了别字,搞混了“伊势”与“伊贺”,这就是为什么他在这里,原本他五天前就能回到学园寻找下一个陷阱灵感,现在却必须踩着死线将密函交到目标手中。
若要说委托人有多不靠谱,除了人名与些许样貌特征没什么更有用的信息,只说密函的收件人是一对长相相似的双胞胎纨绔,要避开所有守卫给他们递信,倒是留下半个月时间给他奔波。喜八郎在伊势假意寻活计刺探消息时才偶然得知找错了地方,这还得感谢酒馆中的一名酒鬼浪人,请了几杯酒后便侃侃而谈,说什么那二个纨绔夜夜笙歌酒池肉林的大名早已远扬,似乎每日流连花街柳巷,不止于此,还喜欢两个人一起祸害少男少女。。。。。
以及,虽然本身荒淫无度,却有一个有能的本家,即便是侧室的孩子,也能纵容他们胡作非为至此。
到最后,那浪人还神秘的朝喜八郎勾勾手,待他靠近后打着酒嗝端详了一番喜八郎的脸“小哥的脸还挺俊俏的嘛!”喜八郎忍着酒臭强颜欢笑“你要去他们府上找工可要小心啊~嗝,那两个动物一样的人,只要长得好看不论男女照单全收的!噶哈哈!”
......
方才站在最高点的时候早已找好寝宫的位置,这个偌大的庭院的守卫倒是非常松懈,喜八郎沉默地加快速度,在跳跃和疾跑中灵活切换。
该说不愧是有名的荒淫无度吗,与寝宫尚有一墙之隔,脂粉杂糅着水烟的气息便若有若无的越过口罩传到了喜八郎的鼻子当中,他缩了缩脖子,喜八郎不太喜欢这种复杂的味道,太过容易让人浮想联翩,此刻他无比想念挖掘时会散发野性清新气味的泥土。
趁着守卫转身,他又是一跃,错身翻过了这堵最后遮羞的墙壁,断续的喘息声与淫靡的水声也一并越过这墙传到了他的耳朵里。他在庭院栽种的庇荫大树上悄悄站住脚,屏息等待自己设下的烟雾弹引开守卫的时机。
顺便尽量让自己别在意底下两名中年男人破风箱般哼哧哼哧的笑声。
“这孩子真的还蛮会夹的嘛?小田,你别挡着了,让他叫一叫。”
另一名男子则不置可否地闷应一声,听起来做出了相应的动作,因为被他们二人夹在中间的少年立马发出了呛咳的声音,随即又换来两个男人戏谑的一阵笑,然后那少年便如他们期待般发出了几声略显艰涩与紧张的喘息,格外吊人胃口。
起初喜八郎的视线还不住地逡巡着围墙内外警惕着两边动向,借着怯弱的月光与屋内懒散透出的聊胜于无的烛光,能看出屋内影影绰绰三个人交媾的投影,但随着那少年略带哭腔的呻吟声与某些欲拒还迎的音节越发多的从屋内传来后,喜八郎耳尖一热,做贼心虚的别过头去不敢往屋里看。
这两个人竟真如传言所说共享床笫之事.....
忍者学园在对各年级实习的安排上颇下苦功,一至三年级仍作为稚童的忍蛋们会获得一些更加考验技法,知识,或者体力的任务,而升到四年后,校方会逐渐增加一些能让忍蛋们全方面增长阅历的任务,任务的完成时限会变长,同时见到的奇人轶事也会变多。
所以在忍者实习的过程中遇见尴尬事情的几率并不小,绫部喜八郎也不是第一次在任务中遇见这种情形,别说三个人,五个人的情况也并非没有。这次格外无所适从的原因,不为别的,只是这少年的声音与他在作法委员会中亲近的前辈立花仙藏有七八分相似,那是一名优秀又高傲,但对后辈非常照顾的人。喜八郎对这位前辈颇具敬意与好感,于是格外不愿将这种场景与他联系到一起。不过,假如立花仙藏身在此处,或许会拍拍他的膝盖提醒他抛却个人情感将心思放在任务上。
随着时间的流逝,远处终于传来一阵走火了走火了的惊叫,墙外守卫的脚步声纷纷凌乱地远去,屋内的二人也被惊动,传来一阵摸索着穿衣服的声音。
喜八郎从树上一跃而下,在这瞬间有谁反应极快的熄灭了屋内燃着的一盏小灯,他不等那两名中年男子大叫完就动作迅速地低头鞠躬,将密函双手递出,掐起嗓子用伪音对那两个酒囊饭袋表演起了尊敬,在说明完状况后才暗暗抬头,借机略带一丝揶揄与敬佩的将目光扫过那名侍童想要一睹真容,此刻喜八郎的眼睛已经适应了屋内的光线,虽然形势一片混乱,他却发现那方才还被一把攮到床榻上的人已反应迅速地用被单将自己包裹了起来。
四目相对,喜八郎呼吸一滞,随即不动声色地低下头,将身子侧了侧,重新朝向那两名中年男子,沉默地等待指示。
那二人凑到一起读完密函倒也没什么明显的情绪波动,只挥挥手,打发喜八郎退下,于是他规规矩矩行了个礼,在转身离开庭院的第三秒落荒而逃。
控制呼吸,控制呼吸,离开的路线一瞬间从他脑海中消失了,喜八郎窜出墙后闷头爆冲了一段路,过快的心跳以及失衡的体感使得他不得不反复默念提醒自己最基础的忍者法则,但此刻在他脑海中喧嚣着彰显存在感的并非忍者、任务以及诸如此类的东西,而是刚才的那个对视。
在昏暗月光下也仍显得白皙的肤色,遮掩在不知是被汗水还是泪水濡湿的纷乱发丝后仍然颇为秀丽的面庞,因为变故抿起熟悉弧度的薄唇,以及那上挑的凤眼中深深的震惊。
那赫然就是他的前辈立花仙藏。
对视的瞬间对方明显也僵住了,第一反应不会骗人,喜八郎无法说服自己那只是与前辈声音长相都万分相似的人,天底下哪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这样一来,前辈肯定也是任务执行中选择了最合理的身份进行扮演,但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在这个地方,这个时候?不,现在确实是寻常浪荡子弟寻欢作乐的时间,但前辈并不是在寻欢作乐,不,不如说他只是在认真完成任务。耳根恼人的发热,思绪依然乱作一团,身体依靠直觉移动,这一切使得喜八郎在跃出宅院时差点栽进种在边沿的灌木,他急刹后稳住重心,狼狈地看看四周。
好在空无一人。
这时他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刚才为止自己有多么幸运,没有时刻警惕守卫动向减少存在感,没有提前打探墙外是否有人,却依然安全脱出。喜八郎伸手摁住自己的脖颈,心脏跳动的力度大的吓人,后背的布料也紧紧贴住皮肤,天空呈现出的颜色是稍被稀释的黑,接下来他要抓紧回到自己隐藏衣物的地方,将让身份昭然若揭的忍服换掉。
喜八郎抿紧嘴,找准方向再次压低中心准备奔袭而去。同时尝试给自己编造一个别大惊小怪的理由。忍者学园的学生确实偶尔会在任务执行的过程种相遇,正常来说方便时彼此点个头,不方便时对个眼神便能接着去完成自己的分内事,也不会对彼此完成任务的方式指手画脚,他对一切事件接受阈值本就比他的同期高,今夜也是再偶然不过的一个相遇罢了,顶多算是不凑巧,顶多替前辈感到一丝窘迫,有什么好放在心上的呢?赶快忘掉就是了,甚至平时遇到出洋相的前辈甚至可以拿来当作把柄狠狠勒索一番。
但这显然并不是什么可以拿来充当前后辈筹码游戏的事情,喜八郎大张着眼睛,从众多树木中寻找自己的那棵。
他依稀记起三年级时山田老师在课堂上说过的话,忍者要有作为工具的觉悟。他一向是个严厉的老师,也是一名资深的忍者,当初山田老师极为微妙的延长了这句话的尾音,紧接着补上了大段要严格规划训练,对自己不可以有怜惜之情等等诸如此类的说教......在他的课上没有人敢开小差,所以喜八郎注意到了他转瞬即逝的犹豫,联系到几天之后山田老师针对化妆术的特别开课,那天山田老师想说但没说的话,实际上是指的这个吗?
绫部喜八郎是伊组的学生,他有活络的头脑,其实这样的事情早在明里暗里就有隐隐察觉,但察觉是一回事,仔细思考是令一回事,他只是总不愿把心思放在这里。总觉得离自己还远,忍者的路还太漫长,何不在学园时期好好珍惜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情的时光?
放纵和放慢脚步长大是孩子的特权。
是故喜八郎并没有做好看见同样仍为学园学子的前辈要经历这一切的准备——他不是也只大自己两岁吗?
今夜猝不及防教给他的一切都显得有些太过荒诞,过早,也过于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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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我这样的明星真的到月亮上去,岂不是能让世人都收获我的福泽了?”
......
泷夜叉丸伸长脖子越过屏风探头看了眼自己的室友。
“啊啊,或者其实我应该到太阳上去,因为太阳比较适合热情似火的我嘛?”
......
“你这家伙没事吧?见鬼了吗?”泷夜叉丸终于忍不住绕过屏风狐疑地戳了戳绫部喜八郎,他已经一个人窝在榻上很久了,以往这个时候喜八郎应该沉默地修缮自己的器具才对。结果这次外出回校,他从下午就一直呆在房间里,洗完澡后更是早早的铺好被褥枯坐在被褥之上。
虽然以往也不会搭话,但这毫无动静的室友还是有些太超纲了,搞得他心里有些毛毛的。绫部喜八郎闻言面向泷夜叉丸,但目光并没有看向他,而是透过他落在了屋内的某处。吓得泷夜叉丸用双手抱住自己后退了几步,而绫部喜八郎还是一副空洞的样子,片刻后他说:“我要睡觉了。”便突然直挺挺的躺下,拉过了被子,只留平泷夜叉丸一人猝不及防地站在一旁。
搞什么啊这家伙!泷夜叉丸愤愤不平地前去熄灯,他总觉得绫部喜八郎身上的氛围和以往微妙的不一样,所以打算用自己宽广的胸襟原谅他。
终于,在悉悉索索的刮擦声后,四伊的寝室只留下了呼吸声,喜八郎的意识也逐渐弥散开来,沉入梦中。
......
起先绫部喜八郎只是拿着铲子在挖洞而已,如同以往的每一次,拿起铲子开始挥舞后他就能忘记不快,全情投入到创作的快感中,土壤与金属交错的沙沙声于他来说分外悦耳,是可以纾解压力的白噪音,在不知疲倦的美梦中似乎度过了数个日夜,而当他被轻飘飘的快乐安抚着松了口气的时候,踏锄却挖空了。
接着地穴在瞬间坍塌,他整个人失去了重心往下坠落。
喜八郎又坠回那轮新月之下,只是这次他跌落于平地之上,月牙散发着不属于它的明亮月光,照亮且只照亮那承载着三个人的床榻,立花仙藏的身影与两名戴着鸡首蛇首头套的男人重叠在一起。少了屏风的遮挡,喜八郎看得一清二楚,夹在两名成年人之间的立花仙藏正浑身赤裸被卡着腿根操弄,他的脸被另一个男人抓着头发狠狠按在腿间,两边的节奏都毫无规律,苍白的脖颈不住颤抖,似乎下一秒就要被粗暴地折断。喜八郎看着这一切,没来由的害怕迎来他的死亡,想要闭上眼,却发现自己浑身都像被蛇蛊惑的青蛙一般动弹不得。于是,他只能攥紧自己从刚才开始就没撒手的踏锄不情愿地继续充当旁观者。
“你别挡着了,让他叫一叫。”
不知是谁呓语般抛下这句话,仿佛一石激起千层浪般,顷刻间整个空间由小到大散开了无数层回音,最后一个字无限延长重复,混杂着呻吟,呛咳,附和与讥笑的声音重重叠叠的笼罩住他的耳朵,喜八郎感到一阵耳鸣,挣扎着想要抬手,却不知要先阻止这一切还是捂住耳朵。床上从某个瞬间开始便少了一个身影,此刻只留下了一名男人,仍然没有放过前辈的意思,掐着脖子将他摁到床上继续挺身进入,因而喜八郎终于得以与立花仙藏对上视线,错愕又开始在他一张美人脸上漫延,交纵着眼泪和发丝,仙藏前辈似乎现在才想起要挣扎,双手用力徒劳的企图掰开桎梏自己呼吸的男人,指节泛白。喜八郎想要转身逃跑的冲动伴随反胃达到顶峰——他意识到自己能动了,必须要做点什么。
喜八郎踉跄地往前迈步,闭上双眼挥起踏锄,几乎是下意识地全力朝那男子的头部击打而去。
想象中的击打声并没有如约而至,席卷而来的又是一股失重感,随之则是浑身被浸泡在水里的感觉,他知道现在肯定又发生了什么自己不愿面对的变化,紧闭双眼打心底祈求着赶快醒来,但却毫无用处。一片黑暗中,手部传来被轻挠的痒感,喜八郎与梦境僵持片刻,试探性睁开了一条缝——
他猛然发现自己手中紧握着的不再是踏锄,而是立花仙藏细白的颈子,方才的一切都顷刻消散,没有月光,没有带着头套的男人,和前辈连接在一起的人也变成了他自己。这太疯狂了,喜八郎的心脏开始极有存在感的剧烈跳动了起来,与之相反的,他发现自己又动不了了。
两人仍在暗红色的深海中下坠,下坠......
此刻立花仙藏带着扭曲的嘴角与他对视,连抓挠也已只有极小的力,他的长发渔网一般泼洒开,又如同蛛丝般缠上喜八郎的手,踌躇着要将两人淹没......
喜八郎霍然睁开眼从床褥上弹坐起身,在确认完呼吸后才后知后觉收回悬空的手臂,他的喉头干涩发紧,太阳穴突突地跳动,后背又有了被冷汗浸湿的感觉。喜八郎惊魂未定得看看周围,梦境的余韵太寒冷,逼得他蜷起身用手扯起被子将自己盖住。
干燥蓬松的被褥给他一丝割裂感,同寝的泷夜叉丸正发出均匀的呼吸声,幽幽的月光朦胧地充满整个房间,让他走了弦的脑子拨乱反正,能够真实地意识到自己身在何处。而当心跳逐渐回笼,冲向头脑的神经痛渐隐后,他终于感受到身上有一处地方随着自己的蜷坐传来了肿胀的隐痛。
喜八郎将手伸进自己的下半身,不自然地歪了歪头,用了数息才理解现在的状况。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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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室的木质门板在被扣响三声后,立花仙藏的声音带着些许犹豫响起“有人在吗?”平泷夜叉丸轻快地应了一声“请进仙藏前辈!如果你找喜八郎的话,他现在不在哦?”
木门摇曳片刻后将背后的人影放了进来,但来者只探了半个身子“泷夜叉丸,你知道喜八郎在哪吗?我有些事情想要找他商量。”他望着仍用双手捧着镜子的后辈,觉得自己似乎打断了对方的某种仪式。
泷夜叉丸用食指敲敲下巴,半是回忆半是抱怨“那家伙这两天都不着家呀前辈!实习回来先是一声不吭的抱着铲子窝在寝室里窝了一天,跟他搭话也不理人——一句话也不说哦!明明有我这个学园明星在和他说话?!但是那家伙眼睛直勾勾地像见了鬼,吓得我在门口放了碗盐。”
立花仙藏似笑非笑地扬起眉毛,余光瞥了眼放在门口堆着一个小雪山的瓷碗“是吗?”
“对啊前辈,然后他那天半夜子时的时候突然又‘嘭’的一声开始折腾起来,叮呤哐啷地提着东西往外跑,我太困了就没去拦他,结果第二天一整天都没见到他,今天也没有,这家伙居然连翘两天课,山田老师超生气的!”
“这样呀......对了,喜八郎有和你说过什么吗?”
“没有啊前辈,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什么也没有,那我就告辞了。”
“前辈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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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八郎停下掘土的动作,转过身拄着踏锄侧耳倾听,自从梦中惊醒后他就因为短时间内不想见任何人而直奔后山,又因为害怕再次出现地穴瓦解坠入噩梦更改了挖掘方向,随便找了个没人的山洞横向发展。浑浑噩噩间似乎听过了两轮鸡鸣,而现在隐约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遂掩耳盗铃的屏住呼吸,假装这里没有人在。
自那声音的源头从渺茫不可及到出现在洞口,喜八郎已经认出其主人是谁。徒劳的伪装显然毫无用处,于是他在脚步声出现在转角处的那一刻迅速的转回面对土壁,机械地抬起踏锄。
“喜八郎,你在这里啊?我给你带了伴手礼。”
立花仙藏的声音也凿在岩壁上,带着微弱的回音,刺得他身上痒痒的,但很快就被踏锄的声音掩过。喜八郎不想回头,也没有转身,只留给他一个旁若无人继续工作的背影。
立花仙藏蹙起眉,无奈地抬手用食指拈开鬓角的发丝,其实回学园的路上他就有事先想象过各种处理方案了,只是没想到会遭受如此冷遇。
要说这事也是他倒霉,本来是一个打探书房暗格的实习,他只需要装成小厮进入宅邸完成任务后悄无声息退场就可以,谁知道偏偏不巧的遇上了被花魁拒绝败兴而归的兄弟二人,这才被连拉带扯地拽进了这场荒唐的逢场作戏中,又祸不单行的被四年级的后辈撞见。
这事明明该被安慰的是他好不好?
他在归程时就给自己做好功课,理想的状况是安抚一下后辈,在喜八郎没说出去之前找他谈心,虽然已经过去了三日......起码保证不被更多年纪小的孩子知道。
成为优秀忍者,贯彻自己的忍道需要的不止是磨砺技能或是坚韧的毅力,五年间他的同级不断变少,有人死去,有人半途认清自己的志向离开了学园,也有人受不了艰苦的生活离开,战乱地区来的忍蛋来年便不再见到,总是有着各种各样的事情发生,最终便只剩下他们六个人。
忍者学园在对各年级实习的安排上颇下苦功,一至三年级仍作为稚童的忍蛋们会获得一些更加考验技法,知识,或者体力的任务,升到四年后,校方会逐渐增加一些能让忍蛋们全方面增长阅历的任务,任务的完成时限会变长。而到了五六年级,也就算作即将出师的忍者了,此时老师们就会将一些更加隐晦的里规则告知学生,有人无法接受也是去留自定的,所以忍者学园的学生人数向来随着年级的升高而减少。
但不论是留在学园的人,还是离开学园的人,都不会打破对低年级孩子缄默的共识。
或许因为现在是这样的乱世,没有太多的余裕留给孩童的纯真,忍者学园才会尽量给还留有其他选择的孩子架起天空,遮掩住他们的眼睛直到无法继续庇护他们吧?
作为六年级忍者,他乃至其他五人都并不是没有遇到过需要这样使用身体的情况,性爱是多种应急手法里他最不愿选的一个,但并非不可选。不忿自然也是有的,一开始尤为难以接受,只是世上有太多需要勉强的事情了,即使现在拒绝承受,未来也会加倍返还。立花仙藏不打算离开忍者这条路,于是他选择忍耐,到现在颇有成效,起初还会半夜噩梦惊醒,现在需要把自己当做工具的时候最多觉得麻木,只是要和后辈讨论这件事是头一遭,让他有些焦头烂额。
“他还说你旷了两天课。”
回应他的依然只有土层崩裂的簌簌声。
“怎么不回话。”
站在他后方的立花仙藏颇有办法,伸手拽了拽喜八郎的长发,力道由小到大,颇有再不反馈就要薅光他的意思。
“喜八郎,打算一直不回应我?”
绫部喜八郎闷闷不乐地回过头来(立花仙藏适时放下了手),没法再忽视身边的前辈,终究不情不愿的面对这张自己又有三日没见的脸,喜八郎回过头时第一时间看向了对方的脖子,喜八郎承认他被那梦搞得有些神经兮兮,只怕真的从现实里找到几分梦境的幻影。可惜立花仙藏的脖子体面的被头巾遮掩的严严实实,喜八郎这才将视线往上偏移,挪到了来访者的面部。虽然风尘仆仆,但立花仙藏的长发此刻一丝不苟的束在身后,一如他平常那样,手中果真还提着一盒和果子,见喜八郎终于不再忽视自己,仙藏挤出一个微笑道:“我听泷夜叉丸说,你这两天一直没回宿舍,有吃饭吗?”
那家伙真是的。
吃倒是有吃,他兜里带了些兵粮丸,不过喜八郎依然没有接话,沉默开始在空气中盘旋,于是立花仙藏只能拎起手中的伴手礼接着往下说。
“不好意思啊绫部,让你看见那样的场景。”
喜八郎略微微睁大眼睛,在撞破那种情形后,居然还要立花仙藏率先和自己道歉吗?更重要的是,他望向立花仙藏的眼底,经过三日的沉淀,他已经看不到被打破的情绪,那双漂亮的眼睛只是温和的望向他,坦然极了,就像在为打翻了一碗墨汁道歉一般。与之相对的,喜八郎这两天都没怎么睡觉,顶多靠着铲子眯一会——他害怕自己再做那样亵渎的梦,更害怕发现自己再次有不该有的反应。
“立花前辈,这样的场景很平常吗?”
立花仙藏泰然处之的态度十分刺眼,显得这几日自己的方寸大乱只是不值一提的孩童心事,这让他的心脏突然像被油布堵住了一样,喜八郎清楚地感觉到再多一丝火星就能将自己激怒。他不再逃避和仙藏目光交汇,转而更加直白地仰面凑到他跟前去,抿起嘴皱起眉,颇有些逼问的架势。
“啊......嗯,虽然也不常有,但也算是需要习惯的事情吧?”
仙藏见他逼近,又暗觉不是可以推开喜八郎脸拒绝的氛围,叹了口气,微微侧过身坐下,将餐盒放在一旁,苦恼地伸手扶住自己的额头道:“嘛,到五年级之前,这方面的事情大家都默认不会说来着。”
立花仙藏的视线开始往右上角偏移,他在回忆过去同学的面孔。
“会有很多学生在五年级之前自己选择退出学园,学园长和老师们都认为没必要让太小的孩子过早适应这种...比较无情的忍务。所以我来是想跟你说,希望你不要把这个事情告诉你的同级。”
虽然现在的那群孩子看上去不像会离开的样子,仙藏想,但他总希望这些孩子可以晚点知道。
喜八郎紧挨着仙藏坐下,似在专注的听他解释,只是表情依旧没有松动的意思。
“有必要为了任务做到这个份上吗?”
当然了,毕竟当忍者不是闹着玩的。喜八郎在心里替仙藏回应了自己。立花仙藏是全校公认的优秀预备役忍者,自然不会把自己的主观喜恶放在忍务的前面。
那我在生气什么呢?他抽空扪心自问,但更多的注意力还是放在立花仙藏的身上,他的视线又在立花仙藏脖颈处游弋,仔细观察麻布底下的重色到底是阴影还是淤痕。
“喜八郎,未来要当职业忍者的话,任务失败具体代表什么大家应该都多少了解吧?”
“......嗯。”通史课上会学到,在历史上屡有发生,任务失败最糟糕的情况并不单单是这个忍者一个人的死亡,必要的消息没有探查到或者遭到泄露,可能会祸及一个城邦的性命。
“所以即便不能接受也要接受的东西是很多的,我们要学会预习呀。”
这说法让他想起了同委员会小一年的后辈浦风藤内,相信前辈也是,因为他们二人相视一番后各自都嗤嗤笑了起来,从刚才起就分外沉闷的空气也随之波动了一下。
但喜八郎并无意维系这份虚假的和平,他的关注点又回到了面前人的脖侧,或许是因为这两天的缺觉,总有几个猩红的光斑在他眼前游来游去叫人分神,于是他没怎么组织语言就抛出了下一个问题。
“不会觉得恶心吗?”
“......偶尔会有点。”这询问过于尖锐,立花仙藏将自己团坐起来,艰难的接受来自后辈的问询。
“被我看见,我以为你会很难过。”
这个确实也有一点......但是到底为什么一直在问一些难以回答的问题啊?仙藏不知该怎么回复,只得笑笑道:“总之可以的话,喜八郎还是把那天的事忘记吧?”
这句话说出口后,二人间的空气再次只剩下漂浮的飞尘,立花仙藏不自在地扭过头,试图从这诡异的氛围中脱身而出喘口气,与此同时坐在身侧的后辈在沉默了半晌后突兀地伸手朝他的颈间探来,将食指与中指探进脖侧,用力向外拉,试图掀开他细心修饰环住破绽的头巾。
喜八郎凝视着露出来的那段脖子,本来藏在底下的淤痕此刻一览无余,他又将嘴抿了起来,梦的余波横跨三日刺痛了他的神经。但在他想用指腹摩挲患处的瞬间,手掌就被重拍一下,紧接着他的手腕就被大力提拉起来,立花仙藏一手拦下喜八郎的刺探,一手伸回颈间重新维系布料的形状,略有些愠怒地盯着对方。
喜八郎有些不死心地挣扎两下,手却被对方更紧的握住,他注意到自己的鼻子有些酸涩,却将眼睛瞪得更大:“这样都没关系吗?”
“所以说并不是我说有关系就可以拒绝的情况呀!”
“不是拒绝的问题,我在替你生气!!”
喜八郎莫名有些委屈,他明明是在替立花仙藏鸣不平,却还要被前辈用这种语气呵斥,于是他也提高了音量,话音落下时他才尴尬地发现自己的声音带着一丝色厉内荏的颤抖。
“可以习惯的,这种事情。”
仙藏似乎发现了他极其隐蔽的哭腔,语气有一丝软化,真情实感想将自己的情感传达给他。
立花仙藏有时候很在意距离感,会在别人靠太近的时候后退或推开对方,但也会在后辈遇到困难时适时的伸出援手,尤其对作法委员会麾下的后辈格外亲近一些。毫无疑问是一名强大的忍蛋,凭什么要这样因为任务而无法做任何反抗的接纳令人不适的事情?
尽管知道忍者是一个什么样的职业,也对此有充足的心理准备,绫部喜八郎就是不愿接受这样的前辈委身于人,觉得他受了某种不明冤屈,更加为他遭受的粗暴对待生气,可他本人看上去像个防御完全的堡垒,不论怎么刺探获得的都是“没有办法”“本该如此”等回答,这合理又顾全大局的说法令他无力。
或许前辈的身份才让他如此铁齿,他在面对同级的时候也会表现得如此坚强吗?
于是无法反驳的他转而将怒气放在了更力所能及的地方,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刺痛他的地方,三天前的梦。
“那我是不是也可以?”
脑海中鬼使神差的出现的念头直接报复性的越过喜八郎的舌头滑出了他的口中。
“嗯?”
喜八郎努力接着直视立花仙藏变得有些模糊的面部,感受到水汽在眼前凝结,但继续自暴自弃地说:“我说我是不是也可以和前辈做。”
“哈啊?!”立花仙藏被突如其来的询问惊地松开手向后挪去,对方却一转攻势欺身向前跪靠过来,用双臂拦住他两边的去路。他这个后辈向来我行我素,除了陷阱不知还喜欢些什么,每日老神在在,鲜少有情绪波动这么大的情况,也从看不出他会对床笫之事感兴趣。
立花仙藏的脊背已经靠上山洞的岩壁,退无可退,而面前是不知为何眼眶中噙满泪水的后辈。喜八郎子猫一般的脸上载满了令他也无法看透的情绪,引得他有些没来由的怜惜,将拒绝与讥讽的话卡在嗓眼,不知如何说出。
到底是怎么发展成这样的?
他被混乱的场合与意料之外的要求打了个措手不及,只觉得脸上的温度从耳根开始烧到了面颊,沉默片刻,立花仙藏的双手攀上后辈的脸,在喜八郎的眼泪真正滚出眼眶前用拇指指腹撇去,而后者抽抽鼻子没有动。
原本只是来处理意外化解干戈的前后辈相谈而已,为什么他倒把人惹哭了?
两人又僵持了一番,立花仙藏略微别别脑袋,瞥了眼斜射进山洞的金黄光线,现在临近黄昏,这里本来就人烟稀少,被人撞见的几率小之又小。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但大脑仍在迅速转动权衡利弊,不仅仅是作为忍者,而是作为年长者努力寻找此刻的最优解。
立花仙藏看不懂为什么后辈的情绪波动如此之大,但有自己在被担心着的自觉,尽管就结果导向来说让人瞠目结舌,却也不是他无法接受的要求。
以他的立场来说,立花仙藏已经逐渐接受性爱不过是达成目的的工具这样的理论,如果能借此更快捷的安抚好喜八郎的情绪,也就能抓住机会堵上他的嘴。
况且比起任务中遇见的不得不迎难而上的场合,自己亲近的后辈反而没那么让人厌恶。
立花仙藏最终松了口,他略微低头,小声的确认对方的想法:“......在这里?”
其实在话说出口后喜八郎便有些惴惴不安,他甚至做好被揍的准备了,得来的却是安慰的触碰,微凉的手指拂过脸畔,帮他找回清晰的视觉。此刻的视角和那梦产生了重叠,又给他带来了一瞬的恐惧,但立花仙藏的脸上并没有痛苦与索求空气的苍白,只有宽慰。
而片刻后他的审判结果便从对方口中低声落下,竟然是带有默许意味的询问。
他闻言眼前一亮,手臂战栗了起来,喜八郎改变姿势,让自己的脸离对方更近,一边用嘴唇一下一下触碰对方的脸颊,一边将大腿卡进立花仙藏的膝间,磕磕绊绊地抬起右手去扯他腰间的系带。
立花仙藏推着喜八郎的肩膀暂停了对方的侵略。
“等一下等一下,虽然我觉得不太可能,你之前有做过这种事吗......”
当然没有,不如说三天前的晨勃是他的自渎初体验,除去任务需要听过的墙角,他只在四年级私下传递的画本里看过男男相授的场景。
“看过一点...没差吧......”
喜八郎有些窘迫的停下动作,看着立花仙藏从怀中递出一支看上去像伤药的软膏,这是三天前那对纨绔随手扔给他的,质量上乘便没被扔掉,想不到这么快又要派上用场。
“如果不扩张好会很痛的。”立花仙藏的表情有些后怕,看样子是经历过。接着他又自觉地伸手顺着方才喜八郎的动作去解开腰带,拨开自己已半敞的门襟,大片光洁的肌肤随即展现在喜八郎面前,淡粉色的乳晕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让他想起曾在古董商处见过的白瓷茶宠摆件,只是这瓷器上星星点点的还有些牙印掐痕尚未褪去,刺眼的分散在乳尖周围与纤长有利的腰身上,看得喜八郎呼吸一沉。
立花仙藏将携带的暗器与杂物整齐的搁在旁边,然后把褪下的衣物垫在地上,转头看向捏着软膏等待的后辈,狐疑地扬了扬下巴,示意他让自己起身。
“愣着干什么,你也把衣服铺到地上去,这里很脏哎?”
方才为止都还没什么实感,到了真要脱自己衣服的时候,喜八郎的耳根便开始发烫,他默不作声地学着方才前辈的顺序,将校服上衣盖在立花仙藏晴山蓝色的便服上,开始幻想自己如果没有选择逃到深山而是跑去村庄,此刻的环境会不会比山洞好一些。
不,他一边铺一边想,如果那样的话立花仙藏说不定就找不到他了。
等他抬头时,立花仙藏已经将头巾卸下,正抬手要扯开头绳捋顺长发,方才还讳莫如深的瘀痕此刻不加遮掩得展现出来,喜八郎不再有方才打破沙锅的气势,对这节乌青避而不看。
“剩下的也要我自己脱吗?”优等生立花仙藏似乎已经开始游刃有余了,他甚至有闲情挑逗后辈两句,换来一阵沉默的摇头否认,于是扬起眉笑着重新躺倒在临时搭建的靠垫之上,朝喜八郎勾勾食指,叉开腿摆出一副迎合姿态,似乎期待这次性爱的人是他一般。
喜八郎再次俯身凑到仙藏身边,攒动在胸口的心跳剧烈敲打着肋骨,褪下山袴与之下的最后一层衣物后,立花仙藏全身的光景便彻底一览无余。刚才表现出的轻松似乎也如同阳春白雪一般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羞赧,立花仙藏抬起手遮住下半张脸,耷拉下眼皮不再与喜八郎对视。
前辈似乎属于天生体毛稀少的类型,不论腿部还是手臂上都十分光洁,私处亦如此,或许也因为全身上下都格外白皙的缘故,立花仙藏的性器如同他的乳尖一般没有什么色素沉淀,是悦目的新粉色,乖巧地趴在下腹部上,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无知无觉。
绫部喜八郎跪坐在两腿之间,遵着方才对方的指挥在指腹上细细涂上软膏,然后试探着覆上了立花仙藏的后穴,摸索着探入一根手指,一点点向深处探入,温润的嫩肉和煦地包裹上他的手指,新奇的触感鼓动着喜八郎蜷动自己的手指,随着食指的整根没入,不论朝哪个方向搅动都能换来两条长腿时不时的抽搐与隐忍的轻哼。
想到一会自己的性器将要插入这样一个甬道,喜八郎心中便升起些不自觉的期待,清楚地感受着自己性器正在逐渐勃发,喜八郎将另一只手轻轻攀上对方的腰身,用手指悉数将还有些新的掐痕一一抚过,即使这具躯体正被自己握在手心,喜八郎仍旧会为这些痕迹恼火。
没关系,喜八郎心想,他即将为这个躯体打上新的烙印。
喜八郎不忘偷偷抬头观察前辈的表情,满意的发现红晕已从他的耳尖开始布满整张脸,对方正失神地用嘴衔住自己的食指,只是眼神依然在避免与他产生交集。
为什么没有看着我?
于是他将自己与对方贴的更紧,弓起背彻底把脸俯到立花仙藏耳畔,嗅着立花仙藏发丝上清新的皂角香气,用鼻尖拱了拱他通红的耳廓,顺势伸出舌头张嘴舔吻了起来,惹来一阵压抑的鼻音,力求对面这人将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身上。
立花仙藏从未经历过如此饱含试探而极其慢条斯理的扩张,就像刚才他说的那样,曾经历过的粗暴性事才相对较多,而那种情况只要紧咬牙根放空头脑与痛觉对抗就好。起初,与其说是扩张不如说是戳探的手指给他带来的感觉仅仅是酥痒,那会立花仙藏还有心思祈祷这次计划外的性爱可以早些结束。但他很快就感觉到了不对,侵入体内的手指毫无目的地前进,反而屡次险些剐蹭到他的兴奋点,害得他必须微微用力才能保证自己不会将腿夹起。初出茅庐的后辈倒没发现这些,只是认真地继续自己的动作,用手摸索他的腰肢,然后突然俯下身像乳猫一样舔舐起了他的耳朵。
喜八郎的鼻息洒在颈侧,像磨牙一样反复撕咬他耳垂的软肉,粗糙的舌面不知是不是真像猫一般有着倒刺,传来一阵细密的甜痛,太过暧昧的距离使立花仙藏不由得伸出手,只是这次不再是推拒,喜八郎的身上有股能令人安心的熟悉气味,促使他将无处安放的两只手环到后辈的颈部,索取起肌肤相亲的温度,他张开嘴,不再抑制自己的喘息。
随着吃进去的手指变成两根,本就温润的穴道抽搐的更加频繁也愈发潮湿,立花仙藏的双臂牢牢缠住喜八郎不让他起身,似乎是羞于让他看见自己身体的全貌。但喜八郎不需要看,有些默不作声的变化靠触感就能发现。空出的那只手早已顺着腰肢爬上了立花仙藏的胸口,不住的用指甲研磨乳头或绕着乳晕打转逗弄,使得立花仙藏一边的乳粒极为得意的挺立起来。
而前辈的后穴在他每次短暂抽出手指时发出细小又淫靡的水声,喜八郎终于意识到这狭小的甬道中好像有某个点起到开关一般的作用,颇为有趣,于是更加恶劣的将第三根手指塞进后穴,在立花仙藏的体内继续探寻翕动,换来一双放弃撑开的腿将他夹在膝间。
“喜八郎嗯...节奏,节奏可以快一点的...!”
立花仙藏忍不住喘着气出声,尽管因为呼吸不稳而发颤的字句让他失去了很多可信力,他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性器处于半勃状态,虽然同意这次性爱的是他,但作为前辈如果在对方之前高潮莫名的会让他有些挂不住面子。
喜八郎皱起眉,但随即立刻舒展开,或许因为太过优秀,立花仙藏总是喜欢将局势掌控在自己手里,在作法委员会的时候姑且如此,没想到连这时候都要摆出一副长辈的架子。
他以一种非常“喜八郎”的语气直白地同立花仙藏耳语道:“前辈在邀请我插进去吗?”在得到干脆否认的同时加快了手指抽送的速度,享受的听到立花仙藏小声的闷哼。
“但是我不是在听立花前辈的话,好好给你做扩张吗?”
绫部喜八郎是这样坏心眼的后辈吗?立花仙藏面红耳赤的咬紧下唇,松开环绕着喜八郎的手,转而抱住自己,偏过头去不再发出声音——虽然这沉默没有保持很久。
挖洞天才的手指在他体内无师自通的耸动,只是比起刚才,现在似乎是有的放矢的朝一个方向探去,终于找到了那个摸索已久的腺点,毫不留情地摁了上去,突如其来的快感换来立花仙藏激烈的反弓,他的呻吟终于蒙上一层水色。
喜八郎抽出手指带出几缕透明的津液,三根手指指腹都已被狭小的后庭泡得有些皱巴,他特地重新直起身郑重地举起手朝立花仙藏晃了晃“立花前辈,有看见吗?”
“绫部,你是不是有些太得意了。”立花仙藏危险地眯起一双凤眼,抬起右脚踩到了后辈的肩膀上发泄不满,逐步失去主导权的感觉让他有些不安,经过喜八郎的突袭,他的阴茎已经被刚才触电般的快感刺激得彻底挺立起来,酥麻的感觉像传染病一般从他的尾骨处扩散。
在此刻听见对方喊自己的姓氏并不会让喜八郎有恐惧的感觉,相反有些不稳的尾音颇有些虚张声势的嫌疑,他只是得逞地笑笑,用才从津液中解放的右手扣住立花仙藏的脚踝抬高,喜八郎重心前移将他的膝窝卡在肩膀上,一边把自己的裤子也解开,垂眸将早已蓄势待发的肉茎对上才被狠狠作弄过的地方,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颇有仪式感地屏住呼吸,微微抬头想要获得一个对视,以此来迎接他自己的第一次交合。
或许是因为荷尔蒙的关系,又或许是因为汗,立花前辈本就秀丽的脸庞与以往任何时候相比都要美上几分,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此刻有些呆滞的前辈,打算将这番场景铭记于心,用它将梦魇中扭曲痛苦的表情掩盖。
立花仙藏很不习惯被这种热忱眼神注视的感觉,以往的经验中进入者的眼神总是令他想要作呕,而后辈熟悉的面容与前所未有的发亮眼神让他刚被快感刺激过的大脑来不及很好的处理情绪发出指令,只能呆呆地回望,幸而此刻他被钉在原地无处遁形,所能做的只是被动的被压住一条腿挺身进入。
“呜...”
立花仙藏发出一声受力的惊叫,喜八郎插入的角度显然是调整过的,伞状的龟头没有在穴口多做停留,而是长驱直入的碾在刚刚找到的腺点上,比手指更完整更细致的对那块区域实施了侵犯,巨大的快感只一下便让他缴械投降射了出来。立花仙藏的腰颤抖着用力挺起,使得他和喜八郎的胸腔间只隔着自己的一条大腿,不知对方是否能听见自己狂乱的心跳?
喜八郎还未来得及享受肉棒被完全包裹的快感便被紧紧咬住,在感受到小腹上一凉后更是嗤嗤笑了起来,低声对着自己念了常用的那句口头禅,然后伸手取了一点擦在了立花仙藏脸颊上,引来一阵不满的鼻音,“前辈射的好快喏?”
立花仙藏后知后觉地咬牙切齿,方才被摆弄那么久的时间算是白瞎了吗?他刚想张嘴反击,覆在自己身上的后辈却没给他说话的机会,重新缓慢地深进浅出抽动起来,肉棒的落点次次都是同一个地方,还在不应期的他开始花枝乱颤地推拒,却因为压在胸前的自己的腿而无法很好的发力。他此时左右两条腿几乎被压得成一条直线,几次想把右腿从喜八郎肩上挪开都被及时制止,只能紧绷着大腿内侧的肌肉,以被后辈拥住的姿势接受洗礼。
“慢着...我刚刚才......!”立花仙藏大口地呼吸,试图让自己绞紧的后穴放松,可惜徒劳无功。
“我还没有射过呢......立花前辈好小气。”
喜八郎又开始在立花仙藏的耳边吹气,然后侧过头将刚才涂在他脸上的液体舔舐掉,感受到对方腿根的抽搐后,他用另一只手的虎口抵住他的腿根好心地按摩了起来,但却反倒引来了后穴更加猛烈的吮吸,于是初体验的处男委员会成员绫部喜八郎也紧随前辈的脚步射精,将自己的精液通通喂进了对方体内。
“可以了吧,你快出去......”
立花仙藏有气无力地喃喃道,抽抽鼻子将手搭在后辈的肩膀上,想要结束这场后期几乎是自己单方面出洋相的闹剧,哪想自己身上的人全然没有退出的打算。
喜八郎放下了他的一条腿,却没有继续给出相应的动作,而是若有所思的将左手抚上立花仙藏瘫软的性器,开始用手指笨拙的套弄这根刚刚独立完成射精的小玩意。
“你又在干什么......已经够了吧?”
立花仙藏再次感到不妙,方才挤入后穴的时候他没感觉到,绫部喜八郎的手指因为常年握锄,每个指节上都有薄薄的一层茧,环住茎身时格外明显,此刻薄茧正扫弄着铃口,也不忘爱抚他的囊袋,似乎正在努力的劝说它再次抬头。
“我在道歉。”
他闻言不由气笑,略带一丝遐想的瞥了一眼放在一旁的宝禄火矢,想象朝他丢弃的场合泄愤。
真的想道歉就放过我吧,立花仙藏心说,此时他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干涉对方的动作,只得瘫在地上仰起头,用手臂挡住自己的脸,企图忽略下身传来的不得要领的刺激,想取得片刻的休息。
如果说前面的动作都是喜八郎无师自通,那他现在要做的事就是按图索骥,他有自己的下身还会再起立的预感,所以喜八郎并不想如此迅速地结束这场对他来说像意外之喜一般的性交,于是开始回忆曾经窥探过的游女的技法与自己有幸见过的淫秽书籍,四年级偷偷围在一起看黄书的时候他都因为没有兴致走神在想自己的事情,现在不由得有种书到用时方恨少的感觉。
喜八郎突然灵光一闪,放弃被他逗弄到半起立状态的阴茎,跪坐起身撤出了立花仙藏的身体,伸出双手卡住他的盆骨。
“立花前辈,可以翻个身吗?”
立花仙藏不耐地抬起手臂透过胳膊的缝隙瞥他,显然在表达拒绝,又继续闭上眼想要神游天外。
获得冷遇的喜八郎收回手,歪歪脑袋有些想不通,但很快便俯下身。
唔...!
阴茎根部突然传来一阵柔软与坚硬兼具的潮湿触感,吓得仙藏一抖,重新睁开了眼回到这个世界,赫然发现没得到肯定回应的后辈正乖巧地蜷在他腿间,用嘴从侧面半包裹住茎身开始舔弄。
“喜八郎,你在干什么?!”
立花仙藏硬生生用手臂支起瘫软的腰起身,然后伸手想要推开埋在自己腿间的脑袋。
“立花前辈不是在因为不小心射在身体里而生气吗?”
立花仙藏费劲地分辨着因为舔着男根而含糊不清的字句,当他意识到整句话的含义时感觉词汇在脑海中轰然炸开。脸烫的像要自燃,他还有些转不过弯,对方的动作却没有停,喜八郎已经生涩的从顶端将阴茎整根含到嘴里吞吐起来,不住发出淫靡的吮吸声,口腔的温度包裹住他的性器,粗糙的舌苔勾勒着性器的形状,每次深喉喜八郎生理性的干呕都会带动喉管的收缩,舒服得仙藏不住想内扣双膝又因为怕压到后辈而勉强撑开。
这是和用后穴高潮与自我安慰都全然不同的触感,让立花仙藏有些手足无措,他下意识地挺身迎合对方的动作,却又力不从心的想扯着他的头发将人拉开。
他心虚地发现自己的阴茎颇为受用,彻底重新站了起来,同样发现这一点的还有喜八郎,他似乎已经找到更好的办法,不再做大开大合的含入动作,而是抬头缓了口气,牵出了几根银丝。喜八郎一双圆眼满含狡黠的笑意朝上看了一眼,腾出手撇开攒在眼角的生理泪水,顺便将因为薄汗贴在自己眼角的刘海撩到耳畔,然后重新低头半含住充血变得更粉红的柱身,用舌尖和牙齿轻轻挑逗马眼,细密的快感混合着微妙的疼痛从性器顶端蔓延开。
“停下,等,等一下!”
立花仙藏的声音竟然带上一丝哭腔,脱缰的事态发展速度已经不止一次重击他的自尊心了。享受口交者慌乱地用力攥紧手中的头发,汗湿的五指与喜八郎深灰色的乱发纠缠在一起。实在太丢人了,他万分不想真的发生射在后辈嘴里这种事。
但显然对方没有要听自己话的意思,毛茸茸的脑袋仍在因为动作上下晃动,似乎也不担心头发被抓疼,新鲜但羞耻的快感仍在夹击着立花仙藏的大脑,他忍不住流着泪颤抖了起来。
这场二人间的博弈很快便分出了胜败——以喜八郎含着因为是二次射精有些稀薄浊液与口水直起身收场,而立花仙藏彻底不愿面对刚刚从自己身上榨取了津液的后辈,用手死死捂住脸,绝望地倒回现在被两人份体液洇染出潮湿触感的衣物上,错过了他将液体吞咽下去的瞬间。
该结束了吧?他今后都没脸面对这个后辈了。立花仙藏绝望地思考到底是把他逐出作法委员会好还是自己退出好。
不,如果可以的话有没有那种两年内不用回忍者学园的实习......立花仙藏的四肢百骸没有一处不酸软发胀,他费劲地转个身想将自己蜷缩起来,却又被打断了动作。
喜八郎握住立花仙藏的脚踝,这回没再询问他的意见,靠着常年挖掘的好臂力直接将他扯过去了几寸。
“你又想干嘛!”
立花仙藏绝望地回头发出质问,两眼一黑地发现经过刚才的喜八郎的阴茎又撑了起来,而后辈的眼神如刚才一样毫不躲避的眼巴巴望向他。
如果再给一次重来的机会,立花仙藏死都不要答应同他做爱。
“立花前辈,难道刚才为止都不舒服吗?”
绫部喜八郎边问边重新将手摁在对方的胯骨上,尝试将立花仙藏的姿势从侧卧改变成跪趴。
这时候不管是否定还是肯定都说不出口,立花仙藏踌躇半天,试探性地问道:“这次结束就回去好不好?”
“当然了,前辈应该刚回来学园还没休息过吧?”
是啊,完全没休息就来找你了。立花仙藏不爽地抿紧唇,简直就是自讨苦吃。最终他依旧拖着疲乏酸软的四肢满足了后辈的期待,用膝盖与手臂支撑住地面,略觉羞耻的微微翘起屁股。
喜八郎于是在他身后注视着全程,此刻前辈的背影看上去实在胜似女子,长发铺散,肩膀圆润白皙,漂亮的脊柱线条也显得他格外纤细。不过,喜八郎痴痴地想,或许真正的女子抱起来不会比立花仙藏爽。
“我保证会很舒服的。”
喜八郎轻轻补了一句,但他并不着急开始下一轮动作,反倒先用双手的拇指抵住小巧的穴口微微用力撑开,观察了起来,方才射进去的白色液体已经随着肠液淅淅沥沥的流淌出了些许,在立花仙藏白皙的腿根上留下一道道湿漉漉的反光,已经被操得熟透的软穴实际上不需要二次扩张,但喜八郎依然将中指与无名指并拢,熟练地摸索起柔软的内壁,打算重新确认敏感点的方位,成功换来立花仙藏狼狈向前爬的动作,又立刻被他捞了回来。
确认完后他终于重新将自己的阴茎抵在穴口,再次用手卡住了对方的胯骨,目标明确且缓慢的研磨了进去,这时已被精液与肠液洗礼一番的甬道使得肉棒的前进不似第一次那般生涩,但依然给喜八郎带来一阵被完全包裹的快感。
因为体位的关系,肉棒每每都是蹭过敏感点到达更深的地方,喜八郎又缓慢抽插了几次,试图用这样的动作让立花仙藏记住自己的形状。
他能感觉到前方还有一节距离,但切实在尚未发育完全的自己无法力所能及的地方。
等他长大之后是不是就可以操到最深处了?
喜八郎一边想着一边加快了抽插的速度,着迷地注视着透过发丝露出的一小段发着光的后颈,双手从胯骨移动到腰部,覆盖在尚未消除的旧指痕之上,然后俯身张嘴沿着他的脊柱一路啃咬下去。他将整个人压到立花仙藏上方,两个人的重量使得对方有些吃力,差点双手一软磕到地上,好在他依然摇摇欲坠的保持住了支撑姿势。
那个时候立花仙藏可能已经跑到他不认识的地方了,绫部喜八郎突然想到,眼神也随之变得晦暗了起来,每一届六年级生在毕业后都鲜少有回到学园的机会,偶有拜访也不过呆个半天,拜见完师长就迅速离开,没有什么和后辈叙旧畅谈的机会。
而立花仙藏,他总有种预感,立花仙藏像鸟一样。
扇动翅膀的时候很美丽,但很快就会飞到最远的地方,再也不回来。
到了明年,只要他再大一岁,立花仙藏就不会再出现在学园里了。
“立花前辈。”绫部喜八郎喘着气贴着人脊背含糊不清的重复叫了几声前辈,立花仙藏起初只想用沉默回答,到后面也不胜其烦,不由得梗着脖子应下。
“......想要抱前辈。”
想要接吻。
“......你又在说什么胡话,唔啊!慢......!”
立花仙藏突然噤声,因为他感觉有什么一滴两滴的液体滴在了自己肩胛上,绫部喜八郎好像哭了。
头脑从情欲的熬煮中清醒了半分,他不安地微微转头想要确认后辈的情况。
“你,没事吧?”
在这个时候哭泣的人立花仙藏从未遇到过,担心之余也是第二次感受到哭笑不得,怎么想该流泪的人也都是他才对。
但喜八郎没有回应,只是安静地加快速度,同时也调整了挺进的方向,这次龟头的顶端终于又叩响了它想要拜访的部位,换来了身下躯体剧烈的战栗。
过电的快感再次向立花仙藏袭来,麻痹了他的舌头,让他无暇组织多余的询问,只得发出一些毫无意义的呻吟。
毫无意义但悦耳的呻吟。
后穴再次无预兆的绞紧,只是这次喜八郎似乎已经有所准备,没有被直接咬到射精。进行到这一步后,他的手也开始不老实起来,一边挺弄着身下的穴口,左手一边顺着胯骨内移,指尖轻柔地打着圈,摸索着来到立花仙藏平坦的小腹,右手则雨露均沾地掐上立花仙藏右胸的乳粒开始把玩。
“立花前辈。”
他似乎已经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再次开口呼唤起了他的名字。因为立花仙藏只是薄薄的一片,所以手附上这里的时候,能隔着小腹感受到肉棒的位置。
立花仙藏这次只是颤抖着侧过脸,示意对方自己听到了。
喜八郎停下了下半身的挺弄,犹豫片刻后竟然带着一丝拘谨询问道:“可以接吻吗?”
都到这个地步了,怎么事到如今才问这么可爱的问题?立花仙藏有些发懵,费劲的回忆从刚才到现在发生的事情,发现后辈确实只在一开始轻啄过他的脸庞。
他于是伸长脖子将自己的嘴送出去,等对方自己靠上来。
比起带来巨大刺激的交合,喜八郎所指的接吻只不过是四片嘴唇贴在一起罢了,立花仙藏并非没被人吻过,只是这次格外青涩。做什么都上手很快的后辈似乎因为根本不知道可以伸舌头而老实的一动不动,立花仙藏睁着迷离的眼睛与他对视,喜八郎依然目光坦然,发红的眼眶却让立花仙藏觉出一点旖旎的心动。
他轻笑着腾出一只手,搔上后辈的下巴,努力转过脖子延续这个亲吻。
立花仙藏飞快用舌头掠过对方的唇瓣,换来他恍然大悟的表情,后者立刻也张开了嘴,张开口将自己的舌头也探了出来同他纠缠到一起。
少年的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立花仙藏心想,此刻的绫部喜八郎看上去乖顺的很,他不由得微收下巴结束这个亲吻,隽永地用额头蹭蹭对方的面颊。
喜八郎又毫无预兆的开始下半身的挺动,于是立花仙藏赶忙回过身重新撑住自己。
他似乎因为方才立花仙藏主动交换唾液的举动备受鼓舞,抚住小腹的手指终于不再画圈打转,而是在某个点用力摁了下去。
立花仙藏惊叫出声,手指施压的地方刚好就是那敏感点外部,原本就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快感瞬间聚集到被触碰的地方,被其劫持的仙藏此刻更是被内外夹击的快要疯掉,害他不自主的想向后退逃跑,却又因为后路被挡住而屡屡使肉棒更深的杵到敏感点,仙藏重重低下头想要缓口气,却又羞又愤地看见他的性器再次颤颤巍巍的抬起了头。
他呼吸的太过频繁却仍然感到缺氧,太阳穴突突的疼,第二次性插入持续的太久,快感来的太多,已经教他有种陷入梦境的蒙昧感了。
喜八郎微微蹙眉,即便他再怎么想忍住,疯狂绞紧的肉穴都让他觉得自己也马上要到临界点。他将下巴贴到立花仙藏颈窝处,喘着气轻声问道:
“可以射在前辈里面吗?”
“哈......不是第一次,第一次的时候就射进去了吗?现在又在问唔...问什么!”立花仙藏不住的颤抖与呻吟,半天才凑出一句话。
“我道过歉了,那是不小心的。”
“呜...你!”
欺负人,立花仙藏死死咬住下唇,将这宛若撒娇一般的三个字封在喉头没说出来,他已经没有空闲去回应后辈的询问了,思维彻底糊作一团宛若一锅小米粥,他只是凭借本能在维护自己最后的一些自尊。
随着体内性器的不断夯砸,贴在外部的手也依然不断地责罚按压小腹那个内外夹击着给他带来灭顶快感的位置。立花仙藏觉得自己快要被玩到散架,他的前臂抖如筛糠,突然彻底失去支撑住他体重的能力,朝前栽倒了过去,甚至连大腿也软倒,整个人匍匐在紫红色的衣物上,带着喜八郎的阴茎也不小心滑出甬道,又带出几道晶莹剔透的银线。
看样子立花仙藏真的没力气了,喜八郎难得的善解人意起来,费劲将仍然不自觉颤抖的前辈翻过来正对自己,立花仙藏的脸此刻已经是潮红一片,胸腔毫无规律的上下起伏,薄唇微张,正定定地望着他,发丝纷乱的铺散在他身下。
仰躺着的身影再次与他的梦重叠到了一起,只是比起那惨白的梦境,沾染着他的气息的立花仙藏看上去要色情许多,也更加处于他一伸手就能触摸到的地方。
喜八郎沉默的重新将自己与面前的人连接到一起,这一次他不再像刚才一样狠厉,而是轻柔地埋进立花仙藏的深处,用舒缓的节奏一下一下慢慢撑开肉壁。
他伸出了双手,虚握著仙藏的脖颈,喜八郎的肤色属于正常少年会有的健康肤色,但和立花仙藏一比还是衬得他格外白皙,他突然有一丝理解创造这伤痕的人了,立花仙藏的脖子很适合被掐住,这张脸即使露出痛苦的表情也依然美的惊心动魄,不如说更能激发人的施暴欲望。他屏息凝视慢慢收紧自己的双手,看着立花仙藏松懈的眼神,终究没有用力,转而顺着锁骨那两汪优美的凹陷抚摸向下,将脸凑到对方颈侧,张嘴啃咬起来。
“很痒耶...”立花仙藏失笑,没有要害被衔住的危机感,只是腾出一只手抚到喜八郎头上轻轻地摩挲了起来。
喜八郎很享受这一刻,他和立花仙藏身上都粘嗒嗒的,发丝也在各种动作的交织下缠绕到了一起,在这时肌肤相亲就会让他有可以和对方融为一体的错觉。
“仙藏前辈是不是还把我当孩子。”
不本来就是嘛,立花仙藏恍惚地想着,你才十三岁呢?
此时不需要他回话喜八郎都能猜到对方的想法,明明自己也不过大了两年。
不过或许起初同意他的请求也是因为这个,绫部喜八郎是小他两岁的后辈,还是个孩子。
喜八郎默不作声的重重啃咬着对方光滑的脖子,最终没有继续说话。
他本就不喜欢过分苛责自己,于是放弃纠结他做出那样一场梦的原因,也逃避考虑明年立花仙藏会飞去何处的幻想。
他不想审判过去,也不想思考未来,反正现在他想要亲近的人在这里,在他身下。
等他再度射到前辈体内时,对方的性器也挣扎着吐出了最后几滴稀薄的液体,绫部喜八郎缓缓从他身体间退出,翻过身环住对方的右手,紧紧贴着立花仙藏躺下。
“感谢款待。”喜八郎喃喃道。
他突然感到分外困倦,这两天来他真的都没怎么睡觉。但现在,在这里。他觉得自己可以睡个好觉。
这句话不知道插哪里了但我很喜欢所以留下:
如果非要将他当作短视的孩童,那就放下身段宠爱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