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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エラスレ
    elasure

    ‘我梦见绿色的夜,在眩目的白雪中’‘I have dreamed of the green night of the dazzled snows’


    你有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有一卷磁带,不知道放哪里了,怎么也找不到。
    没有。再说谁还会听那种古董啊。
    因为以前只有这些……
    里面的内容很重要吗?如果还记得的话,在网络上也能找到吧。
    ……不知道啊。斯莱塔上半身躺倒在座椅上。舷窗收束起一轮宽阔无云的天空,铺开一片退烧般的柔和的冰冷,像一面冰河期后仍然遗留在陆地上、忘记解冻的海。虽然水星上的一切都在以难以想象的高速旋转着,太阳风从几十数百千米外的高空呼呼掠过,但对斯莱塔而言,从学校到宿舍的两点一线融洽地保持着一个闭环。殖民地建在南极的深坑里,每天准确地执行着算法编排好的日照、降雨与风速,居民们——他们大多来此定居不久——在一拱吹制玻璃似的天空下,各司其职,各行其事,过着一种理性、朴素,酒精和音乐都很有限的生活,好像它从一开始就本该如此。米奥利涅说过,水星简直是一个史前世界,或者几百年前曾大量涌现的那种‘西部垦荒片’:庞然的大陆上,一小群一小群清教徒孤零零地生活着,放马、煮鹰嘴豆、做木工,周末赶几小时马车一路颠簸去教堂做礼拜,对从四面八方延展开去的无边无际的荒野和狂风无知无觉。
    一张也许过曝、也许失焦的静止图像,光线和色彩都分外鲜明,种种事物的轮廓却跟在水里泡胀后才打捞上来似的,松松软软。难道是因为太阳粒子不时引起的通讯故障?
    屏幕上时常会突然跳出一大群噪点。对面的人(通常是米奥利涅)也随之变得破破碎碎,声音被变形、拉远、阻断,仿佛其中有一条被不怀好意的小孩反复弹弄的橡皮筋。信号又不好了吗?抱歉,恐怕是的。每当这个时候,斯莱塔会将电脑举到空中,试图连接上某个看不见的信号。喂,能听到吗?喂?
    声音之间隔着数亿公里乃至光年。
    《利维坦》第四章四十六节:永恒是目前的静止,也就是哲学学派所说的时间凝固,但他们或任何别人对此并不理解,正如不理解无限广阔的地方是空间的凝固一样。
    那么远的距离,足够所有声音和言语彻底疲惫、迷失去向。有一次,冷不丁地,斯莱塔觉得,那些‘能看到我吗’‘出了什么差错’徒劳的、从未抵达对方的询问,还漂浮在太阳粒子和射线的风暴之中,等待有朝一日终于被听见。
    就像她以前独自一人玩过许多遍的那个游戏那样。母亲总是很忙。而那时殖民地(其实只是几个零星的居住点)里没有任何同龄人。于是,斯莱塔经常将头贴在某个巨大的固体表面上,比如废弃的冷却炉或裸露在外的气体管道,想要听到不知道从哪个远方传来的声音。
    声音能够在固体里传播,所以贴在一个地方仔细听,说不定能听到什么,据说能听到几十公里外的响动呢。
    既然母亲这样说了,那一定没有问题。可是斯莱塔只能听到某种像被埋在很深处的朦胧模糊的轰鸣声。回想起来,可能是她自己的心跳声,可能是气流在巨物上划过的细微痕迹。除了一次,她从没有对人说起过,她清楚地听到了一个声音——
    再见。
    它轻得惊人,仿佛耳语。那时斯莱塔聚精会神地再听了一遍。再见。这声音消失不见,如同一条远远地兀自燃起又被吹散的烟雾,或者一根忽然划亮又熄灭的火柴。
    后来,因为得去学校,母亲找来一些光盘、磁带和书。它们应该是早先来到水星的人留下的。当然,因为坏境恶劣,这些人早已离开了,而后再有人到来、离去,如此反复,遗留物也随之堆积成一层层意图各异的马赛克地图。在再次发掘到它们的人看来,它们就像被潮水冲上光裸裸海滩的一件又一件个人物品,外套、围巾、写着看起来像是歌词的笔记(‘一年年过去,风暴止息……’)、塑料发卡、绝版手抄本……来自不知何时何地发生的海难,以毫无章法且不加解释的方式倾泻而出。
    比如,被魔鬼赠予诅咒之剑的白化病王子,会产生幻觉以使得来到此地的宇航员无法离开的海洋,不断转生、用电流作战的‘悉达多’。
    还有最让她着迷、也是最古怪的内容:通常是年轻的一男一女——仿佛世界上就剩下这两个人一样——奇妙地互相接近。其实她并不能理解。他们被什么驱使着,不得不按偏离常识和幸运的方式竭力确认彼此,就像两个飞行员迫降在空无一人的星球,或者一个原初的仪式图景里的图腾。有许多尚不知其名的情绪和愿望交织其中,像纺锤宿命般地将期待、憎恶、怜悯、宽恕、怨恨等等百转千回的冲动旋转包裹于其内的悠缓时光。
    ‘我多么想和你坠入爱河,但是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然后镜头拉近、固定,似乎暗中要求观众也屏住呼吸,假装时间停止。男主角(他的头发耷拉着,像被雨水打湿的金盏花;脏牙,嘴唇上有裂纹)取出嘴里的嚼得干瘪瘪的泡泡糖,粘到一旁的石像上。女主角闭上眼睛(她同样年轻,黑发,大眼睛,自命不凡,常常在烧洗澡水时忽然停下来困惑不已地欣赏她所陷入的悲催绝境)。十一月的暮色和微风环绕着他们。一百码外的灌木丛轻轻地沙沙作响。他要亲吻她了。
    斯莱塔感到胸口一阵没来由的雀跃。
    排气口喷出蓝色的火光。飞行器升空。天幕在窗外轰隆隆飞速下坠,给人一种回到这样的场景的错觉:被困在一台巨大得超乎想象、在空荡荡的太空如老化了的风扇缓缓转动的器械的一处隐秘内部,狭窄的房间全都浸泡在昏暗、幻异的蓝光里。
    忽然,原本仿佛已经冻结的房间门被从外面打开了。
    然而那个吻终于有没有发生,她却不记得了。印象里只有一块屏幕,反反复复地播放着这样的公式:注意了,他们要相爱了。仿佛光要从四面八方涌起,让所有阴霾无处遁形。而她坐在屏幕外见证这一时刻,像看着玻璃球里亮晶晶的雪花纷纷下落。
    那也是之前居住在此的人留下的。里面是一个微缩的幸福图景,一家陶瓷小人,围在壁炉旁,一条系着红丝带铃铛的猎犬在一旁打盹。按下玻璃球底座的一个按钮,会有欢快的乐曲响起,雪花随之飞舞,星星点点的反光像断线的珠子蹦跳到玻璃之外的地板和墙壁上。
    但是现在她早已忘记哪里能找到它们了。
    丢三落四。米奥利涅在画面另一端说。不过这些东西现在也派不上用场了。还是说你其实挺怀旧的?真意外。
    我也说不清楚,不过,发现找不到时,反而越想一定要找到。
    所以才要恢复学生手册的数据吗?
    那个的话,是因为想要了解现在的学生都是怎么想的……
    你这样会永远长不大的。
    斯莱塔向米奥利涅说起过她的一个困扰。那是在一个上午,她去学校,望见路边一条长椅上,两名学生依偎在一起。强烈的天光淹没了他们,只有轻快的、影翳流转的印象。但斯莱塔为一股莫名的不详感抓住,几乎逃跑一般走开了。
    没听说过老师为谈恋爱的学生害羞的。
    感觉他们一下子长大了好多,很陌生啊。
    有什么吃惊的?你以前不还很迷伊兰·凯莱斯吗。
    那不一样吧!
    毕竟他们之间从未有过那样特写在屏幕或杂志封面的、一男一女为彼此晕眩的神秘画面发生。回想起来,关于伊兰·凯莱斯的一切,都带有一种奇异而格格不入的弧光,无论如何也无法编排进斯莱塔那刚出炉的苹果派那样香甜闪亮的记忆序列。它们就像自顾自地沿着她的记忆行星的轨道悠悠旋转的一群陨石碎片,偶尔被人经过,旋即又陷落进深不见底的宇宙幽谷里。
    他是一个很美丽而令人捉摸不透的人。他当面说过她很烦人。她当时好像还为此哭了(可能还流着鼻涕)。接着,像趁睡意酩酊的观众不自禁地合上眼皮的一刹那间、忽然开了个玩笑的电影一样,他忽然消失,不知去向。
    如同滋啦啦放着一首不安的曲子的磁带忽然卡壳,于是其中的黑线踯躅不前,互相倾轧堆积,最后终于无可奈何地失声。
    他现在也在哪里仍然那样美丽吧。
    不过斯莱塔明白她大概再也见不到他了。
    或许是因为,很奇怪地,她没法想象伊兰后来的模样。他似乎有种不会改变的特性。她说不上为什么。她渐渐反应过来,时隔多年,她依然对他抱有好奇。
    我想要更多了解你。
    斯莱塔从不擅长与教科书打交道,学生时代如此,成为老师后亦然。当下课后被学生们追问到底什么是黑洞时,她紧张得磕磕巴巴,大脑里如有一台无人巡逻机飞速呼啦呼啦旋转扫描,揪出几个光秃秃的词。
    不可预料。吞噬一切。安静。没有光线。没有声音。深沉。扭曲。
    均质的连贯性中一个无去无从的塌陷。
    伊兰·凯莱斯。
    为什么这个名字会出现?
    在她孤寂、漫长,像一枚透明而细小的蝉蛹坠入盛满幽蓝光芒的无菌试管那样的青春期早期,有什么纪录片,要么叫‘失落的亚特兰蒂斯’,要么叫‘神秘的大西洲’,反正用毋庸置疑的旁白,偏执地描绘着一个海底世界,也构成了那种光影明灭、深不见底的印象。海域数千米之下,潜水员(浑浊的暗蓝色海水里,戴着面罩和橡胶脚蹼的他们也变形成了一种非人或伪人的生物)举着探照灯,一一辨析石质和金属质地的建筑残骸。海底生物的死体粉末、尘埃和分泌物被灯光照得雪蒙蒙发亮,像童话森林中的精灵蝴蝶。镜头扫过雄浑的大理石柱、装在上漆了的陶罐里的贝壳(旁白说它们被用来当做货币)、简笔画般的献祭场景(手握可能是蛇可能是法杖的波浪形的一群祭司,围着一个面无表情流着血的献祭者)、眼眶中猛地蹿出一条章鱼触手的阿伽门农黄金面具……
    然后一个塑料饮用水瓶迸入画面。
    为什么会在这里?
    有什么出了差错,在她还没意识到的、转瞬即逝的刹那间。仿佛最末端的一个不过指节大小的齿轮悄悄改变了方向,随之整台森罗万象如种种生之境遇本身的命运机器相应地、倾注数十年乃至更浩瀚的年岁逐一发出回响。
    它们镶着一圈玛瑙般的毛茸茸金锈。苍翠欲滴。
    有什么出了差错,正如她的那台学生手册。不知何时她没法打开它了。它像一口枯井,躺在她办公桌最下层的抽屉中。
    说不定里面有什么重要的信息。至少,其中的信息能让她回忆起一些中学时代的心绪。这对她的工作很重要。
    学生们都说她太不像个老师了。其实他们想说,她太不像个大人了。
    没做过美甲。不懂喝酒。没收到过情书。不习惯穿高跟鞋。没谈过恋爱。
    在那枚小齿轮的零点零零几秒的转向中,斯莱塔·墨丘利没能变成大人。
    无论她多少次升上太空,都有什么始终遗失着、空缺着,当她再次回到人群之中时,总有种难言的不真实感。仿佛他们都是倒映在一片玻璃上的绰绰的影子而已。他们谈论股价、道德、基金会、专利、通奸和背叛,像在一个空旷的午后,叶隙疏落,突发奇想地拿起有线电话、从弯弯扭扭的电线那端传来的杂音。
    话筒的另一端是建在环形轨道上孤独自转的阿斯缇卡西亚学园。
    斯莱塔梦见过多次她驾驶着飞行器慢慢穿梭在太空中,正如此时此刻。
    米奥利涅说,这些梦只是说明了她潜意识里恐惧着未来。
    斯莱塔没有告诉米奥利涅的是,每次梦里,她都朝着阿斯缇卡西亚学园飞去。梦里视野如落花流水,带着加速度沿环形轨道急剧下坠,在即将失控的临界点,忽而再次攀升。凉爽的风呼呼掠过耳边、额发和后脑。明净的玻璃天空和不分四季的绿植从脚下和两侧极速压缩成一条弯曲的纽带。
    下方有人在地上看着她。
    她看不清对方的脸。
    一次又一次。
    一定是有什么遗失了。
    二十五岁的斯莱塔飘在距水星地面几十万公里的空中,没来由地想着。尽管学园早已沦为一片废墟了。但当她每想起它时,它始终是她第一次到来时看到的样子:生机勃勃,祥和,安宁,洁净,崭新,和谐一如一支流畅的圆舞曲。她终于能第一次认识同龄人,结交朋友。甚至,如果幸运的话,还能谈一场恋爱。
    对方最好就像那种色调阴郁浓重的电影里的年轻男主角。他的举止该十足优雅、显露出某种完全不同于她之前十七年枯燥人生的,梦幻般的高贵。他对这个世界了解很多,而善于以她能理解的方式向她介绍它。他能够读最高深的书,比如那些光是标题就能叫人脑袋搞成一团浆糊的哲学著作。他的脸很干净,像随时都可以被亲吻。他最好比她高一点,但不要太多。如果她穿上亮片高跟鞋和他跳舞,她只需要略微抬头就可以和他对视。他不十分宽厚却骨节分明的手搭在她的腰间(她担心他会不会摸到她松松的赘肉)。她喜欢纤长、冰凉的手,那与她的手截然不同。他可能会称呼她的全名,她喜欢这样,因为她的名字会在他的嘴唇上停留更久,仿佛他每次呼唤她都经过了深思熟虑。
    她想握住他的手。她握到一片冰冷,但是没关系。
    天空悠悠浮挂着冰淇淋般的白云。米黄色和葡萄色的鹅卵石错落有致,溪水闪闪烁烁,流向远方。新雨后的草地上,一丛一丛酢浆草呼吐出酸涩的清香。晶莹的露珠挂在一簇簇展翅欲飞的迎春花上。
    他们的脸颊互相接近。
    她想把自己抽离出去、从远远路过行人的视线看过来。他俩就像处于一个精心设计的镜头画面里。
    那样的话,好像会很浪漫。
    星光遥遥抚过舷窗。
    修好了,米奥利涅说。恢复完你的学生手册里的数据了,我现在传送给你。
    啊欸?
    斯莱塔连忙拿出带在身上的手册。一只圆球状的小机器人在屏幕上亮起。然后她的名字伴随着机械音效声浮现在屏幕上。
    信箱里面只有一条信息。
    恭喜。
    发送人是伊兰·凯莱斯。日期是八年前的一天。
    零碎星光在沉重而幽暗的太空内里摇曳,像宇宙自身连绵不绝的心跳。在它们之中,飞行器悠然地保持着停滞状态。
    像小时候读过的科普书籍里说的,一只不管怎么爬都理解不了世界从二维平面变成了三维立体的蚂蚁,穷尽一生也无法解决它的困惑。
    她心底一根绷紧的弦侧侧作痛。
    斯莱塔第一次前往阿斯缇卡西亚学园时,也是坐着飞船。从舷窗望出去,环形轨道幻觉般冒着白光,如同一颗不知疲倦的硕大钻石,如同一个至始至终雪花纷光飘舞的玻璃球,其中一切都是圆满甜美的。
    香气腾腾的食堂。女生宿舍夜聊会。咯吱咯吱闹成一片。朋友们飞扬的笑容。还有在那个神话般的画面里、终生难忘的初次约会。
    但直到此刻,斯莱塔·墨丘利才混混然发觉,她和伊兰·凯莱斯在那场荒谬的决斗(他想要风灵,她却想要知道关于他的所有事)之后,双手相牵、强光从他们身后摇晃晃照起的静止时刻,竟然是她看过读过的所有小说、童话和电影都从未记载过的、男女主角坠入爱河的天启场景。
    毕竟那时,他们就像两枚孤零零地漂浮在密度数倍大于己的海中的细胞,一个轻轻的、时间的涟漪,就能一下挤走他们体内那一小点水分,让他们终生不再相遇。
    于是录音机又按下开始键。磁带里的黑线唰唰旋转。斯莱塔再一次听到了那个声音。
    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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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啊。斯莱塔上半身躺倒在座椅上。舷窗收束起一轮宽阔无云的天空,铺开一片退烧般的柔和的冰冷,像一面冰河期后仍然遗留在陆地上、忘记解冻的海。虽然水星上的一切都在以难以想象的高速旋转着,太阳风从几十数百千米外的高空呼呼掠过,但对斯莱塔而言,从学校到宿舍的两点一线融洽地保持着一个闭环。殖民地建在南极的深坑里,每天准确地执行着算法编排好的日照、降雨与风速,居民们——他们大多来此定居不久——在一拱吹制玻璃似的天空下,各司其职,各行其事,过着一种理性、朴素,酒精和音乐都很有限的生活,好像它从一开始就本该如此。米奥利涅说过,水星简直是一个史前世界,或者几百年前曾大量涌现的那种‘西部垦荒片’:庞然的大陆上,一小群一小群清教徒孤零零地生活着,放马、煮鹰嘴豆、做木工,周末赶几小时马车一路颠簸去教堂做礼拜,对从四面八方延展开去的无边无际的荒野和狂风无知无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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