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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huca】纹骨(R)
    黑道混混hikarino x纹身师kanekuro
    正文有少许的原色组 (原色组也有自己的故事)
    私设四人是完全不同的个人体 属于极度ooc 了
    兽化预警 一切为了开车而服务

    #shuca
    #Shuluca

    【shuca】纹骨(R)(00)


    将黑色的头发梳通后束起团成一个小丸子,戴上蓝色的一次性口罩和乳胶手套,穿上洁白的白大褂——你以为眼前的这个微皱着眉仔细做着消毒工作的黑发小帅哥是个外科医生吗?

    有着不亚于医生的小心和仔细,这是他生意不错的原因之一。不过最能吸引别人的一点是,他的纹身图案总是那么富有创意并且栩栩如生。

    kanekuro,当地最有名的纹身师,在远离市中心的郊区有一家自己的纹身店。即便他开出的价格都不低,时间也得由他来定,来预约他做纹身的人依旧很多。

    但他也有着自己的要求,就是只给omega做纹身,alpha和beta都不行。

    他从来没有透露过关于自己的信息,但外界都在猜,kanekuro十有八九就是个alpha——还是喜欢骗炮的那种。不然为什么只给omega做纹身?谁不知道有些纹身需要脱个半裸才能做?

    关于外界的猜测和议论,kanekuro才没有兴趣回应,毕竟他的眼里只有纹纹身才是有意义的事情,平日里也很少出门,有时也仅仅是出去买一些生活必需品。

    “回去之后不要喝酒,不要泡澡,不要晒太阳。”kanekuro一边收拾着器械,从药柜中拿出一管药膏,“记得按时抹药。”

    金色头发的男人仿佛还没从纹身中的痛感中完全走出来,只是默默地点头,然后仔细地瞧着他右手指缝上纹着的那条蛇——从手指根盘旋到指尖,宛如飞龙腾云,下一秒就从指尖跃出。

    “luca?是吗?”kanekuro确认着登记卡上的名字。

    “是。”

    “有什么问题可以联系我,在我这纹的纹身,只有我能洗,或者想改的话,也只能我来覆盖。”kanekuro的语中透露着点小高傲,看上去对自己的技术无比满意和自信,说着说着递上去了一张名片。

    luca接下了名片,上面很简单地写着电话,别的什么都没有,明明就只是记了电话号码的小纸条而已。谁在纹纹身的时候会想再之后洗掉或者盖掉它呢?这种仪式性的标志,更多地是纹在了心里。

    luca叹了口气,收起了名片,便离开了纹身店。




    (01)


    “ hikarino是吧?你小子还想躲哪去?”

    被三四个壮汉围起来,跑起来或许就没有那么容易了,被喊为hikarino的男人捏紧了拳头,暗道不妙。

    “上次欠钱的事还没完呢,这次又给我们惹事。”那几个壮汉中为首的那个凶巴巴地说到,“今天不扒了你小子的皮?”

    “想碰我你还早着呢!”hikarino不屑地对骂到,一个飞跃起身而跳,试图直接从他们头顶跳过。

    “砰!”

    hikarino只觉得腰侧火烧般得烫,又烫又疼。

    他中枪了。

    深紫色的马尾依旧飘在空中,他强忍着疼痛,强烈的求生欲使得他飞快地朝人群相反的地方跑去。




    (02)


    kanekuro忙完了今天的最后一单活,已经傍晚了。

    他将口罩手套外衣脱掉后,就去酒柜里拿出一瓶白兰地,自己坐在餐桌前开始悠闲地喝着酒。沁润绵延的酒香一点点包裹着kanekuro,他喜欢在一天的工作之后喝点小酒放松,顺便整理下思绪,构思构思灵感。

    至于为什么不是喝咖啡喝茶叶,也许是因为kanekuro的信息素是一股清香的柠檬味吧,喝到惬意时,他就会自然而然地放出淡淡的柠檬香气,一人在小屋里享受着陶醉的氛围。

    但是今天这个酒貌似选的不合适,白兰地原本香味就浓郁,加上了柠檬香气后,酸酸的味道反倒盖住了那股微甜的优雅劲。

    一向对生活质量高要求到有点吹毛求疵的kanekuro,不满意地把酒放到了冰箱,决定再出去买一瓶和柠檬最配的龙舌兰。

    刚拿好钥匙钱包的kanekuro已经快迈出了门坎,瞄到了门后的日历,又利落地将迈出的腿伸回,跑回卧室。

    又该打抑制剂了,真烦,kanekuro这么想着,不耐烦地掏出药剂在自己颈侧注射了一剂,身上的柠檬香也褪去了不少。他又摸了摸自己的头顶,确认了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冒出来后才放心地出门。

    发情后的kanekuro是只灰狼,这点没人知道。

    也不能让人知道。




    (03)


    夜晚的市中心还是很繁华的,只是kanekuro最常去的卖酒的地方在一个叫做酒藏的深巷里,是一个小酒吧。老板似乎对自己的酒很有自信,抱定了酒香不怕巷子深的信念,常来常往的,便和kanekuro也很熟稔了。

    kanekuro刚走到巷口,便嗅到了一股浓浓的龙舌兰酒气,先是扑面而来的浓烈酒精味,转而又是一丝苦涩,后味带着淡淡地香草气味。一下就让kanekuro提起了精神。

    “ike,你又进了什么酒?”kanekuro寻着酒气,走进了巷子,在酒吧门口询问着那个着装优雅的男人。

    蓝发的他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有些奇怪地反问道:“什么?我好几天都没开店了,哪来的新酒?”

    kanekuro沉浸在这浓烈的龙蛇兰气息里,迫不及待地想来上一杯——配着他的柠檬气味,一定是至尊享受。

    “龙舌兰,有吗?”

    “你去冰柜二层找。”

    kanekuro从冰柜里拿出了仅剩的三瓶,把钱放到了吧台上,就打算回家了。ike知道kanekuro不愿在公共场合多做停留,也没问他什么,继续拨弄着手里的酒杯。

    kanekuro一走出店门,又闻到了那股龙舌兰酒味,实在心痒难耐,便开了瓶酒,小口地抿了一下。

    不是这个味道。

    此时的kanekuro就像闻到了肉香的小狗,但却迟迟找不到包子铺在哪里。

    直到他走到了巷子的另一头,感觉到整个人都泡到了龙舌兰酒坛子里时。




    (04)


    “你是他们的人吧?也是取我命来的?”瘫坐在巷口腔遍的hikarino强忍着枪伤的疼痛,咬牙切齿地说到,“我就是点太背,才会被你们这些渣滓暗算。”

    然而此时的kanekuro站在hikarino面前,脑子里被这面前人所散发的龙蛇兰气息搅和得一团糊涂,但他还是能本能似地意识到,面前这个alpha有多强大,即使他现在受了重伤,夹克衫被染红了一半,深紫色的长发稍上也凝固了血迹,流了一地的血——散发着浓浓的龙舌兰气息。kanekuro大概明白了为什么ike那个beta没有感觉到他说的酒香,毕竟这不是真酒,而是实实在在的信息素。

    “怎么不动手啊?难道想看我求你放过我吗?我hikarino今天就是被分尸——”

    “可赶紧少说几句吧。”kanekuro嫌弃地开口打断了hikarino的胡言乱语,他从眼前这个受伤的alpha的只言片语中已经摸清了一半情况,估计是被追杀到这里,还以为路过的自己是来补刀的。

    “嘁。”hikarino捂了捂腰间的伤口,嘲讽了一声。

    kanekuro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但也绝不是一个冷漠的人,虽然眼前这个人张狂的态度惹得他有点毛躁,却也不想在明天的报纸上看到“青年男子惨死酒藏巷无人问津”这种新闻。

    可是他是个alpha,kanekuro十分顾忌。要不是自己出门前打了抑制剂,刚刚感受到他的气息的时候估计早已站不住脚了。这一点很危险,他一个omega,难道要领一个alpha回家吗?

    kanekuro思索了一下,俯身去hikarino的衣兜里找手机,看能不能联系到他的朋友,直接让他们解决后事,他也就算仁尽义尽了。

    “Fuck,你干嘛?抢我手机?”hikarino挣扎了一下,可惜身负重伤的他根本没有办法和kanekuro做抗争。

    kanekuro透过沾满了血的衣服,摸到了hikarino的手机,直接拿起他的手在自己衣服上蹭干了血迹,大拇指对着解锁键摁了一下。

    桌面是一只可爱的灰色小狗。

    kanekuro的脸以不可见的程度微微发红,又接着点开了最近通话,点开了备注是“shu”的那一个号码。

    “喂,shu先生吗?你的朋友在酒藏巷被追杀受伤了你现在过来帮一下他,我有事先走了。”kanekuro一气呵成地讲完后挂了电话,将手机又放到了hikarino手边。

    电话那头的luca一脸懵地看着身后的shu。




    (05)


    “说话这么欠扁,难怪被追杀。”kanekuro走前还不忘怼一下从刚刚他打电话起就一直默不作声的男人。

    等他走出了巷子,才发现刚刚买的三瓶酒忘到了hikarino身边,但是实在不愿再靠近那处充斥着龙舌兰酒气的地方,只好等下次再来买了。

    他看了看自己沾满了血的右手和衣角,不知道的可能真以为他刚杀了人。

    回到家中后kanekuro立刻脱掉了带血的衣服,准备去做个清洗。

    直到他鬼使神差地舔了一口自己的指尖,血腥味伴着熟悉的龙舌兰气味,又让他脑子一片混乱。等他反应过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释放出了柠檬味的信息素,和着龙舌兰酒的味道,让一向酒量不错的他有种喝醉的感觉。

    “Fuck.”

    kanekuro有点气急败坏地从洗衣机里拿出了那件带血的衣服,扔到了他整洁的床上。

    而在市里酒藏巷里的hikarino终于等到了shu匆匆开着车赶来,直接搀扶着意识已经有点模糊的他上车去医院。shu却没想到一直闭着眼的hikarino突然睁开双眼,含含糊糊地对他说:

    “三瓶龙舌兰拿走。”




    (06)


    hikarino在医院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接近中午,睁眼就是雪白的天花板,腰间的灼痛感已经减弱了一半,不过仍然浑身没劲。他略微侧了下头,便看到旁边床上腻歪着的两人——

    luca躺在shu大腿上睡得正香,而shu正靠着床头专心玩着手机。

    感觉被喂到一嘴狗粮的hikarino轻轻咳了一下。shu听到有动静,便朝hikarino那边望了一眼。

    “你可算醒了。”shu放下手机,顺手揉着luca蓬松的头发,“话说你怎么认识那个kanekuro的?昨晚第二个电话怎么是他打来的?”

    “我不认识他,他只是路过。”hikarino默默记下了kanekuro这个名字,“等等,你怎么认识他?”

    “是我认识。”被shu揉了半天头发已经醒了的luca发声了,“我在他那里纹的纹身,他一说话我就听出来了。”一边说着一边用盘着蛇的右手食指朝hikarino晃了一下,然后挥开了shu在他头上为所欲为的手。

    “纹身...”hikarino嘴里念念有词。

    “你可以的,这种名人都能被你偶遇。”shu浅笑着揶揄到,“还有你那三瓶龙舌兰我放我车上了,你说你被追杀,还带着酒,都快挂了还要带上,真可以。”

    “我喝什么龙舌兰,那可不是我的东西。”hikarino摊了摊手,“你俩辛苦了,可别在我这喂狗了..”

    “龙舌兰调杯玛格丽特挺不错。”luca接话到。

    “不过你可能需要点柠檬汁。”




    (07)


    kanekuro在家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接近中午,睡得太多的原因,让他浑身疲倦。一个翻身,便看到自己昨天穿的那件带血的衣服。

    虽然他不想承认这羞耻的一点,昨晚他确实是闻着这件衣服睡着的。他也没想到自己这样一个五好青年会有这么痴汉的行为,感到有点丧气。

    以前他去ike的酒吧喝酒,总是听他推销那一套“信息素也要搭配”的邪门歪道,嘲笑他一个beta倒是操心不少。当然kanekuro也不信这个酒吧老板兼调酒师兼乐手的鬼话,什么薄荷和金酒在一起就是一杯绿珊瑚,罗勒与朗姆酒在一起就是一杯莫吉托,番茄和伏特加在一起就是一杯血腥玛丽——

    柠檬和龙舌兰就是一杯玛格丽特。


    呸呸呸,我还韭菜和鸡蛋就是一盘饺子呢,虽然自己喜欢的是纯肉的。kanekuro坐在床上发呆,手里不自觉地攥紧了那件衣服。

    手机的震动勾回了他关于饺子馅的遐想。

    “喂,您好。”

    “kanekuro嘛?我是luca,上次做的纹身我想洗了。”

    “好吧,最近我有点事,两周后吧。”

    说完便挂掉了电话。

    来他这里纹身的omega,多半都纹的是和自己伴侣有关的样式,他不须多问都能猜个大概。那种将心爱的人印在自己骨子里的感觉,可能就是刻骨铭心。

    但是来洗掉纹身的人也有不少,这让kanekuro这个尚未有恋爱经验的人仿佛像是一个看破红尘的小老头,从一开始的惋惜到现在的习以为常,他感觉有时候爱情也是不堪一击的。

    他把带血的衣服放进了洗衣机,加了成倍的洗衣液,甩上门按了启动。

    他需要调整一下,至少先避过自己的这段发情期。




    (08)


    hikarino在医院躺了一周就出院了,一是本来就是他命大,几乎是擦过了他的皮肉,不要紧的伤口也好得差不多了;二来就是他对医院带着强烈的抵触。

    他是可以长出豹子耳朵的。

    虽然自小到大只有在他分化成alpha的那次他亲眼看到了自己头顶长出的那对耳朵,黑色的那种。但hikarino可不想万一被医院的人发现了自己有着这种天赋然后被抓走当外星人实验品。

    感叹道自己真的是心思细腻面面俱到,hikarino一路窜着小巷子回了家。

    路过那天晚上的酒藏巷时,他顿了顿,看到里面有家小酒吧,好像明白了些什么。不过白天还是关着门的,他只好提着那三瓶龙舌兰先回家了。

    还没回到家门hikarino就已经猜到了自己家一定是鬼子进村洗劫一般,进了家门他也就不那么意外了。

    能被拿走的值钱的东西都被拿走了,虽然本来他家就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他倒也觉得无所谓,独居的生活过久了,对生活质量倒也没什么要求了。

    他绕过地板上的狼藉,无视垃圾和杂物直接走向了卫生间,准备好好洗个澡再去找份兼职。

    脱掉了shu借他的衣服,整齐地叠在一边,hikarino对着残破的镜子愣神。

    身高让他不得不稍微低一点头才能看到自己的脸,匀称结实的肌肉上伤痕遍布。

    他摸了摸自己腰间添的那处新伤,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浴室里水雾弥漫,掺着淡淡的龙舌兰香。




    (09)


    hikarino没等天黑就去酒藏巷的那家酒吧门口蹲着了,靠着墙左右张望,实在等得无聊,就点燃了一根香烟。他想来这家酒吧打工,只是这老板也是任性得不行,天都快黑了,才姗姗来迟。

    ike老远就看到hikarino了,高高的深紫色马尾,纯黑的夹克衫,简单的黑色休闲裤,配上了高帮的靴子。这副打扮倒是挺合他的审美,嗯,就是没有化一个合适的妆——看上去表情不耐烦,虽然长得帅,却让ike感觉是房东派来的催房租的打手。

    hikarino眼看着ike盯着他,然后走到了酒吧门口打开了店门。

    “额,那个...”hikarino打破了沉默,“我想在你这打个兼职,成吗?”

    “你会什么?”ike头也不回地进店,开灯,摆出各色酒,拿出自己的吉他调试着音色,准备迎客。

    “缺保安吗?我会打架。”

    “......”ike终于抬头看了眼眼前这个仿佛来砸场子的男人,“不好意思,这块挺安全的,不需要保安。”

    hikarino有点不甘心,又在原地站了一会。ike见他一直不走,有点尴尬的说:“我认识一个杀手叫shoto...你不然找他谈谈。”

    “不了。”hikarino打断了ike的话,把一直提在手上的拿个袋子放到了桌子上,里面放着三瓶不久前就在这里的龙舌兰,“那我就在这喝酒吧。”

    ike看着那三瓶熟悉的酒,一下傻了眼。




    (10)


    kanekuro利索地给自己打了抑制剂后就出门了。家里的酒没有了——连上次被他嫌弃的白兰地都被喝掉了。

    走到熟悉的酒藏巷口,龙舌兰的气味又扑面而来。嗅觉灵敏的kanekuro能感觉到,这次的是纯纯的酒味,而不是别的。

    一进酒吧的kanekuro就走向吧台,还没来得及和正在弹唱的ike打招呼,就看到了吧台上的龙舌兰酒。以及刚刚上完厕所从他面前走来的hikarino。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两人默默地并排坐在吧台边,装作在认真听ike唱歌的样子。

    kanekuro两只手合在一起,规规矩矩地放在桌上,视线看上去是在ike的吉他那里,实际上在看眼前那瓶龙舌兰的西班牙语标签,虽然他什么都看不懂,但他觉得自己总得看点什么,不然岂不是暴露了他紧张的眼神。他没想到出门就在这碰到了hikarino,不过明明那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自己还救了他一命,为什么自己会莫名紧张?

    hikarino则一手托腮,另一只手在木质桌子上随意搭着,用食指和中指轮流轻敲着桌面,跟着ike的歌打着节拍。从装作是个认真的听众这点来讲,hikarino的演技要比kanekuro自然很多。

    但hikarino的目光却毫不掩饰地停留在kanekuro的耳后,那里纹着一小簇火焰,蓝紫色,在酒吧有点暧昧的昏黄光线下,仿佛就在耳后跳动。

    一曲终了,ike看到kanekuro来了,便过来招呼。

    “要喝什么?还是龙舌兰吗?”

    hikarino听了这话,饶有兴致地看了眼局促的kanekuro。

    “呃...不要了。”kanekuro想到了那晚在旁边这人信息素的作用下几乎非正常的表现,摇了摇头。

    “来两杯玛格丽特。”hikarino插话道,“我请你。”转而对kanekuro笑了笑。

    “不用了,今天不太想喝。”kanekuro脸一黑,开口就拒绝了hikarino的好意。

    “龙舌兰单喝没有意思。”

    寂寞了太久的心,总是不堪一击。




    (11)


    ike在一旁听着两人客套了半天,手里加快动作早已调出了两杯玛格丽特,他只是觉得能赚两杯的钱为什么不赚。然后就将调好的酒分别放在了两人面前,又回去弹吉他了。

    橙黄色的液体倒映着灯光,金闪闪的,再加上杯沿上半透明的盐边,甚是好看。

    hikarino端起酒杯在kanekuro面前示意,想和他碰个杯,但kanekuro毫无反应。hikarino只好先小口地抿了一口。这种第一次喝和自己信息素差不多味道的酒的感觉,让hikarino有点兴奋,尤其是里面掺了柠檬汁后,口感中和了不少。

    “你知不知道玛格丽特背后的故事?”hikarino想起来luca那天在医院和他讲过这个,此时此刻太需要一个话题来打破沉默了,即便他不是shu那种靠知识就能尬聊一整天的人。

    “不知道..”kanekuro心里吐槽着这人的自来熟,貌似他俩才说了没有几句话吧,怎么就聊起了这么有深度的话题?

    “调酒师为了纪念他中流弹身亡的恋人,他俩在墨西哥相遇,就用墨西哥的国酒龙舌兰做基酒,柠檬汁代表了心里的酸楚,盐边是他的眼泪。”hikarino也没想到,自小背课文困难的他,居然能记住luca那天就讲了一遍的故事。

    很明显kanekuro对这个故事兴趣不大,但是听到柠檬两个字时表情变得有点不自然。

    “那天谢谢你了,所以不赏个脸吗?”hikarino又端起了酒杯,向kanekuro晃了一下。

    kanekuro囿于礼貌,听见他道了谢,也只能妥协端起酒杯和他碰杯了。

    玛格丽特真的好喝,kanekuro只有这一个想法。龙舌兰的芳香和苦涩以及柠檬的酸味昭示着曾经拥有的甜蜜和失去挚爱痛楚,盐的咸味确实犹如眼泪,他才发觉自己刚刚虽紧张,提防着hikarino,但他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听了进去。

    他似乎又有了那天晚上微醺的感觉,可能是因为酒里的龙舌兰吧。

    “你那晚忘的三瓶酒我带来了,一会记得带走。”

    “不了,一起喝吧。”




    (12)


    “呃...我意思先寄存到这里,不是今天喝。”kanekuro似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但是已经晚了,“你应该刚出院吧,能喝酒?”

    “你一直这么操心别人吗?”hikarino盯着kanekuro的眼睛问到。

    kanekuro这才发现自己刚刚找的那个理由貌似起了反作用——又不像是理由,明明是自己下意识说出口的。他当然不是那种咸吃萝卜淡操心的人,现在这种和自己平时状态相反的情况,让kanekuro有点焦躁。

    “你的纹身哪做的?”hikarino见他不回答,只好换个问题。

    “我自个做的。”

    “我以为是找那个骗炮的纹身师做的。”hikarino混迹街头也有三四年了,这点演技还是有的。

    “你说谁骗炮呢?!”kanekuro在酒精的刺激下有点收敛不住,平日里对这些流言蜚语倒也不在意,今天听到hikarino这么一说,真的觉得自己忍无可忍无需再忍,居然被一个被追杀的小混混嘲讽。

    “你和他很熟吗?这么操心?”hikarino兀自喝了一口酒,若无其事地说到。

    “我他妈就是kanekuro。”kanekuro沉了口气,不耐烦地自表身份。

    “那刚刚多有得罪了。”hikarino表示出了一丝歉意。

    “我要回家了,改天吧。”kanekuro现在心情不能平静,只觉得自己只要和hikarino多呆一秒,自己的节奏就会被打乱更多,起身端起酒杯将剩余的酒一饮而尽,就打算走了。

    hikarino见他要走,想来他是生气了,就也起身,直接拉住了kanekuro的手腕。

    kanekuro的体温偏低,hikarino的手心火热,这是他俩人第二次接触,比起上次血液黏糊糊的触感,这一瞬间两人都有那么一瞬间的快感,被温暖的心安,被降温的舒适。

    “抽空给我做个纹身吧,算我支持你的工作?”

    “不好意思我只给omega...”

    “你怎么知道我是alpha不是omega的?”hikarino直接打断kanekuro的解释,语气中带了点挑逗。“我只是提前做个解释..”kanekuro觉得这人有毒,他只能这样草草掩饰,他可不想这样暴露自己的身份——毕竟对信息素敏感的人不是alpha就是omega,对于眼前这个人来讲,两个选择都不是什么好的结果。顺便动了动手腕,示意hikarino可以松手了。

    hikarino有点贪恋手上微凉的触感,但还是松手了。

    “那好吧,很遗憾。”


    回到家的kanekuro摸了摸自己刚刚被握了没有三十秒的手腕,试探性地伸到鼻子那嗅了嗅。

    犬类都这么贪恋气味吗?



    hikarino在家里闻着手心残留的柠檬味,嘴角上扬。他又有点想喝玛格丽特了。




    (13)


    纵然hikarino去了好几次ike的酒吧,ike也丝毫没有想给他兼职机会的意思。hikarino只好另谋出路,他不喜欢有求于人,也不喜欢麻烦别人,但目前的状况来看,也只能去找shu他们了。shu和luca开了一家小书店,不知道还缺不缺人。

    shu的手机关机了,hikarino只好打给了luca。

    “shu在吗?你们现在在店里吗?”

    “我和他分手了,别打给我...”luca明媚的声线中带着点难被察觉的怒意。

    还没等hikarino回话,手机那头的声音就变了音色。

    “没分,他说了不算。找我什么事?”shu平稳的声音代替了luca。

    hikarino意识到自己好像撞上了两人打情骂俏,便也不多管,接着shu的话答道:“你那还缺人吗?”

    shu一听这话就明白hikarino是想来这里做零工,其实书店一直少一个杂工平时搬书卸货打扫卫生,shu就答应了hikarino。

    hikarino挂了电话就拿着上次shu借他的衣服去书店了,再不尽快赚钱,他怕是一杯酒的钱都付不起了。书店的工作负担不重,环境也很安静,这人平时在什么街头大排档混迹打工的hikarino多少不太适应这种文雅的环境。他也不怎么喜欢看书,手里没活干的时候就半靠在书架旁——烟也不能抽,只好默默地发呆。

    下班后shu和luca就要约他一起吃饭,hikarino想着没什么事做,也就答应了。

    三人刚点完菜,luca的手机就响了。

    “是kanekuro啊,什么事?”和shu吵完架刚和好的luca似乎已经忘了他约了kanekuro洗纹身的事情。

    “后天吗?呃....上次的事算了吧。”luca顿了顿,有点尴尬地说到。

    hikarino听闻此话,像是发现了什么机会,对着luca挤眉弄眼,用手一直指着自己。

    机智如luca,他一下就明白了hikarino的意思,好像懂了什么似的偷笑了一声。

    “但是还想再纹一个,那就后天见。”




    (14)


    kanekuro是一个有职业操守的人,对于客人临时提出的决定,也没有过问什么。

    周天到了,他穿好白大褂,把口罩挂在一边耳朵上,坐在沙发上等着luca的到来。

    “砰砰”敲门的声音响起。

    kanekuro疑惑了一下,上次luca来的时候,可还是很礼貌地按的门铃。但今天他只约了luca一单生意,所以也没多想就打开了门——

    hikarino手里夹着根烟着根烟,向他挥了挥手。

    kanekuro看到hikarino的脸,瞬间就要关门歇业,只是门还未合上,就被hikarino徒手扒住,企图直接掰开要关上的门。然而kanekuro也不是轻易就服输的人,使尽了全力在和hikarino抗衡。

    “你可仔细别夹了手,丢了饭碗。”hikarino把头挤进门缝,低头对着kanekuro的耳边说到。

    “那你可别把自己的头夹掉了,本来就没脑子。”kanekuro不堪示弱,恶狠狠地回应着hikarino的挑衅。

    “那你倒是夹下来打开看看里面都是什么。”

    kanekuro实在拗不过这个无赖,像泄了气的皮球,手从门框上滑落,一言不发,转身就回到屋里。

    hikarino看着他有点沮丧而又烦躁的样子,扬了扬嘴角。

    他脑子里可能确实没有什么,但是能确定的是,那天酒吧回去之后,他满脑子装的都是kanekuro。




    (15)


    hikarino跟着kanekuro走进了客厅,看着他瘫在沙发上一声不吭,只好主动表明自己来的目的。

    “我是来纹纹身的,你就这么招呼客人吗?”

    “我可没提前和你约好。”kanekuro理直气壮,并不想承认眼前这个“客人”,“麻烦灭一下烟谢谢。”

    hikarino果断掐了烟,把灭掉的烟头丢进了垃圾桶。

    “你那天不是让今天来吗?不认账了?”

    kanekuro懵了一下,明明那天约的是luca啊。

    “嗯,他说还想纹一个,但是可没说给他纹。”hikarino直接把那天kanekuro和luca通电话的原话重复了一遍,顺便自己做了个满分的阅读理解。

    “卧槽,你俩认识?”kanekuro仿佛感受到了全世界对他的恶意。

    “朋友嘛,请我做个纹身还是小意思。”hikarino脸色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他知道kanekuro已经没有理由再回避他了。

    kanekuro怀疑了三秒的人生,然后缓缓地将半挂在左耳上的一次性口罩戴好,站起身去旁边的小隔间准备器械。

    这是他第一次给alpha纹纹身。




    (16)


    带好乳胶手套的kanekuro站在小隔间门口挥了挥手,示意hikarino过来。

    hikarino一边往过走,一边直接脱掉了上身套着的卫衣,赤裸着上身走到了kanekuro面前。

    “你干嘛?”kanekuro戴着口罩,说话声音闷闷的,除了皱起的眉头,也看不到别的表情。

    “纹到这里,把疤盖住。”hikarino指了指自己后背处的一块伤疤。

    kanekuro瞄了一眼hikarino指的地方,一长道狰狞的疤痕跨过了腰际,像是刀砍留下的。

    “抱歉,水平有限,做不到。”kanekuro撒了个谎,凭他这种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和细致入微的手法,遮盖这种伤疤还是小菜一碟的。只不过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让hikarino赶快把衣服穿上,“你一个大男人,盖什么疤?又不是女人。”

    hikarino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出了他话里的为难和不情愿,也就没继续难为kanekuro,只好又穿上了衣服。

    “那就纹这里吧。”hikarino指了指自己的耳后。

    kanekuro要崩溃了,hikarino指的地方,离他颈侧的腺体只有不到一指远。

    “不行。”kanekuro果断拒绝了hikarino。

    “那就刚刚背上那里。”hikarino不依不饶,非让kanekuro做一个选择题。

    “那还是这吧....”


    以往kanekuro都是给omega做纹身,从来没有哪个omega会让纹身师在那块下手,毕竟离腺体太近太敏感。kanekuro往自己的大腿上放了垫子,直接让hikarino枕了上去,他拨开了hikarino耳边的碎发,正愁没法固定,hikarino就从口袋里掏出了两个卡子递给了kanekuro。

    “噗...”kanekuro看到这两个黄色的发卡,一下没憋住,他没想到hikarino这种人身上居然随身携带了发卡。

    hikarino倒是对kanekuro的嗤笑不以为然,乖乖地躺在kanekuro的膝上等着他下手给自己纹身。

    别好了头发,kanekuro问到hikarino,“你想要什么图案?”

    “随便你吧。”

    “你不怕我给你纹个王八吗?”

    hikarino听了这话,侧对着kanekuro的脸突然转过来,整个人翻了个身,平躺在他腿上,两人就这么尴尬地对视了。

    “纹一团火吧,红色的。”

    kanekuro戴着口罩,但是自己能感觉到自己的脸一定是红了,毕竟脸突然发热。他才意识到这个纹身的地方有多微妙——不但里hikarino的腺体很近,和他耳后那团蓝紫色的火苗还是一个地方。

    还是情侣色。




    (17)


    消完毒上了一点麻药后,kanekuro拿着手柄,用针嘴对着刚刚hikarino指的那块开始动工。那个图案并不复杂,应该一会就可以完成。

    但hikarino毕竟是个正常的alpha,在腺体周围这样刺激着,他怎么可能没有反应。微微的刺痛感他不在意,反倒是腺体一直感到酥痒,让hikarino有点不舒服。

    kanekuro被突如其来的龙蛇兰酒气吓了一跳,他知道是hikarino的信息素味道,但只能一声不吭,他该庆幸自己是坐着的,否则现在站都站不稳。

    但hikarino还是感觉到kanekuro的异样,他的膝盖在微微颤抖,这是hikarino隔着软垫也能感觉到的。

    “你怎么了?可别手抖给我纹坏了。”hikarino突然发话到。

    kanekuro不想说一句话,只想尽快结束手下的工作。他尽力克制着自己的手不再颤抖,还是在十分钟左右结束了那一小团艳红的火焰。

    刚刚纹身完会有些红肿,衬着那团火,仿佛就像是在耳后灼烧着一般。

    “结束了...”kanekuro小声说到,嗓音带着一丝沙哑。

    hikarino一个挺身站了起来,就看到kanekuro满头的汗,累得不行的样子。

    “纹纹身这么累吗……?”hikarino刚一开口,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空气中弥漫他刚刚不小心散出的龙舌兰气息,以及不知道哪里出来的柠檬味。

    hikarino一瞬间脑子里想到了很多,比如那天晚上在酒吧喝的玛格丽特,再比如拉过kanekuro的手腕后手心残存的柠檬香气。

    他看着没有回他他问题的kanekuro缓缓走出隔间去药柜找东西,一下明白了——kanekuro这个omega应该被他的信息素干扰了。

    “你没事吧?”hikarino在kanekuro身后小心地问到。

    kanekuro一感觉到hikarino在身后,直接双腿发软,坐到了地上。

    长期使用抑制剂混过发情期,让他对alpha的信息素没有一点抵抗力。kanekuro现在只是恨自己为什么一开始要引狼入室放hikarino进来。

    hikarino见他倒地,直接俯身去搀扶kanekuro。kanekuro抗拒了几下却于事无补,现在的他没有和hikarino抗争的能力,可还是做着言语上的抵抗。

    “你别碰我..”kanekuro有气无力地说到。

    hikarino闻言叹了口气,直接帮kanekuro摘掉了妨碍呼吸的口罩,看着他脸色发红,眼神迷离,hikarino咽了咽口水,暗下了一个决定。

    “抑制剂在哪,我帮你打。”




    (18)


    kanekuro指了指卧室的柜子,hikarino把kanekuro放到沙发上,取了抑制剂回来,简单地抹了点酒精就朝手臂上的静脉打了一针。然后就像刚刚kanekuro给他纹纹身那样,让kanekuro枕着自己的腿。

    kanekuro这会难受极了,浑身燥热却无法发泄出来,他把自己缩成一团,闭着眼时不时地发出细微的闷哼。好在抑制剂也打的及时,他闭着眼一会就睡着了,身上的不适感也慢慢褪去。

    hikarino坐在沙发上就那样低头看着kanekuro,另一只手握着kanekuro的手腕,轻轻揉了一下。

    这手可真他妈好看,不愧是做手艺活的。hikarino暗自感叹道。

    kanekuro被这么一揉,直接醒了,睡眼朦胧地看着hikarino,却又不知所措,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醒了?那我就走了...还有兼职要做。”hikarino自觉地松开了在kanekuro手腕上的手。

    “嗯..”kanekuro答应了一声,然后从hikarino大腿上坐起,让hikarino能站起来。

    hikarino站起身后抖了抖发麻的腿,直接就打算出门走人。

    “诶,等等。”kanekuro想起了点什么,清了清嗓子叫住了hikarino。

    “呃..你叫什么?”kanekuro才发现至今他都不知道这个小混混的名字。

    “hikarino。”

    kanekuro佯作在登记卡上做记录的样子,其实他刚刚缓过来根本没力气写字。

    “这几天不要喝酒,不要泡澡,晒太阳也不行。”kanekuro照常嘱咐着,转念一想,又补充了一条,“抽烟也不行。

    拿出一管药膏,用写着自己手机号的纸片包了起来,隔空扔给了hikarino。

    “记得抹药。”

    hikarino轻松接到了药,揣到口袋里,看了眼写着一串数字的纸条笑了笑。

    “知道了。”




    (19)


    hikarino走了之后,kanekuro继续躺在沙发上休息。

    屋子里还有着刚刚两人信息素的气息,只不过没有刚刚那般浓烈,淡淡的萦绕在kanekuro的鼻息之间,这种感觉——真是爽过吸大麻,kanekuro这一次没有抵抗,顺从地放任自己沉浸其中。

    只是一想起刚刚hikarino帮他打抑制剂的事情,他就不得不对这个无赖刮目相看了。作为一个alpha在那种情况下居然还能帮他一个omega打抑制剂克制住欲望,真的是坐怀不乱,送到嘴边的肉都不正眼看的。

    那..是不是可以证明他对我没意思?

    kanekuro这么想到。

    还是自己不够吸引他?

    所以呢?

    脑子里接二连三蹦出的这几个疑问让kanekuro突然烦躁,什么时候自己开始考虑“是不是不喜欢我呀”这种问题了? 自己一向是思路清晰的,很久以前他考虑过要不要找个伴侣,只是给别人做纹身洗纹身的反复次数多了,再加上单身时间一久,反倒觉得自个过的日子很简单也很轻松。

    就是没料到上天会专门安排一个人来打乱他所有的节奏。


    hikarino看着镜子里自己耳后的那团小火苗至少有十分钟了。

    kanekuro是个omega,这点从在酒吧那次的怀疑,到刚刚纹身的时候就完全可以确认了。

    自己刚刚从感受到kanekuro柠檬清香的信息素开始就已经有了反应,只不过一直在克制罢了。不得不说这个人很有魅力,不仅仅是外表上的出众,有着迷人的浅绿色眸子但却不爱笑;声线有着别致的张扬,也难怪luca可以从电话里立刻认出;个头虽然比他矮了一点也不妨碍几乎是完美的修长身材;虽然话不多,而且目前和他说的话里十句有七八句都在怼他——但那种生人勿近的气场和他做艺术工作的优雅气质融合得很完美。

    说他不心动怎么可能。

    hikarino的聪明不是shu的那种智商型的聪明,他当时看着kanekuro那副诱人模样,不可能没有想法,只不过他觉得如果这么快就步入正题,kanekuro的自尊和高傲会不会让他直接翻船。所以干脆以退为进,还可以让他不觉得自己是个“生人”。

    只不过不知道hikarino知道了kanekuro现在纠结的样子,会不会后悔刚刚没有亲他一下?




    (20)


    kanekuro心烦的时候就去ike那里喝酒解闷。

    在去之前他还有所犹豫,会不会在那又遇到了hikarino?可是想到最后他对hikarino叮嘱过了不要喝酒,而且hikarino答应了,应该不会碰上的。

    原来自己已经开始下意识地相信他了?


    运气不好的是,今天ike并没有开门,夜色已晚,kanekuro只好往家走了。

    但是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kanekuro没有想到在下一个路口就又看到了匆匆逃跑状的hikarino,比上次好的是,他看上去健步如飞,没有受伤,但比上次糟糕的是,后面有三四个人一直在追他。

    kanekuro想都没想,直接朝着hikarino追去。

    hikarino听到有个较近的脚步声在朝他靠近,警觉地朝后瞥了一眼,看到kanekuro的脸时,直接停下了脚步。

    “你来干嘛?”hikarino有点不耐烦地问到。

    kanekuro的体力自然没有常年被追逐的hikarino那么好,还没等气喘吁吁的他缓过来回答,身后的三个人就已经追到了。

    “可算追到你小子了,钱呢?上个月和这个月的?”带头的壮汉厉声喝道,“就五百块钱也给不出来吗?”

    hikarino撸起袖子正准备破口大骂,就被kanekuro下一秒的行为惊得愣在原地。kanekuro从兜里掏了本来打算在酒吧酩酊大醉用的五百块钱,甩到了那个男人手中。那伙人先是面面相觑,但好处已经拿到手,朝着hikarino不屑地笑了一声就扬长而去了。

    “你干嘛给他们钱?没想到你还是个圣母心肠?”hikarino有点生气了,他之前在那伙黑社会里干过一阵的帮手,每个月要交“会钱”,之前他得罪了帮里的一位大佬,被赶了出来。结果这伙人还是纠缠着他向他要钱,hikarino当然是不从的。

    “不管怎么样,交清了以后就不会追你了啊。”kanekuro没想到hikarino不但不谢他,反倒怪起他了。

    “不该给的钱我一分钱也不会给,要给也不需要你来。”其实现在hikarino更多是觉得丢了面子,居然让kanekuro帮他躲追债。

    明明他是想保护kanekuro的。

    但是kanekuro只从hikarino的话里听出了怒意,只越发觉得眼前这人蛮横霸道,之前还尚存的信任和些许暧昧的好感,仿佛都是做梦一般。

    “好,好,那算我一厢情愿好了。”kanekuro已不似往常那样平静,话语间每个音节都在颤抖。他不知不觉地已经红了眼眶,只是最后的骄傲还在支撑他强咽着泪水。

    说完这话,kanekuro就头也不回地跑回了家。

    hikarino觉得自己搞砸了——因为他顾及的面子和尊严。

    但退一万步讲,他不该弄哭kanekuro。




    (21)


    hikarino在原地站了一会,清冷的月光随着霓虹灯渐灭下去越来越明亮,他朝不远处的酒藏巷看了一眼,小酒吧的灯光还算温暖。

    “龙舌兰有没有?”

    若不是声线不同,ike下意识会觉得来的人就是kanekuro。只是他今天开门晚了一会,平时这个点kanekuro已经不会再光临了。他抬头一看,却是之前找他要闹着做保安的hikarino,便默不作声地从冰柜里拿出一瓶,递给了hikarino。

    hikarino见ike正好在用相同的一瓶龙舌兰调着酒,就盯着他手下的动作认真地看着。

    ike正在给杯沿上裹盐边——先倒拿着杯子用杯沿在盛着柠檬汁的碟子里蘸了蘸,然后小心地在放着盐的碟子里碰着,掌握着不多不少的一个量。

    hikarino猜应该是在调玛格丽特,虽然对酒不了解的他,也只知道龙舌兰可以调这个酒。

    “为什么要裹盐边,不直接放盐进去?”

    ike看了hikarino一眼,思索了一下,像是吟诗一般满满讲到:

    “眼泪沸腾到干涸的时候,只剩下占原来1%的有机盐固体”,继而又拿起了裹好盐的杯子,朝里面到着已经调好的酒,“这是眼泪的结晶。”

    hikarino脑海里全是kanekuro红着眼眶的样子。


    kanekuro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家的。

    他刚刚转过身背对hikarino的时候,眼泪就沸腾般地滚落下来。明明和他什么关系都不存在,为什么心里这么难受呢?

    kanekuro瘫在沙发上,平复着刚刚又是哭又是跑而紊乱的呼吸。

    平复着他寂寞了太久而悸动的心。

    手机突然响了起来,kanekuro看也没看地接了电话。

    “喂?”

    听到对面声音的一瞬间,kanekuro直接挂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hikarino像是早已料到一样,叹了口气,提着酒继续朝kanekuro家走去。

    kanekuro现在只想喝酒,喝到不省人事,喝到醉生梦死,奈何家里一瓶酒也没有。他只能窝在沙发上——又想起了那天他被hikarino的信息素扰到昏迷,他枕在hikarino大腿上睡在沙发上的事情,鼻子又开始发酸了。

    “叮咚——”门铃声响起。

    还没等kanekuro反应,门外便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kanekuro,我受伤了。”

    “那去医院。”kanekuro刚哭过的声音有点沙哑,还带着很重的鼻音,没有了以往的张扬,听得hikarino有点心疼。

    “我没钱。”hikarino说出了实话,他把身上的钱都用来买酒了。

    “....”kanekuro沉默了,内心纠结着要不要给hikarino开门。刚刚hikarino可不是现在这个态度,但是要让他在门外一直呆着吗?

    “我的背好疼。”hikarino的声线中带着一丝乞求和委屈。

    kanekuro招架不住了。在他起身去开门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他彻底没救了。

    果不其然,打开门的一瞬间就看到的是hikarino挂着满足的微笑的脸,根本没有刚刚话语间的半点难受。

    但是kanekuro没有像上次那样关上门将hikarino拒之门外。他仅仅是冷冷地看了hikarino一眼,也不关门,就转身回房里。

    然后就猝不及防地跌入了一个坚硬温暖的怀抱。腰被一双厚实有力的手握住,kanekuro只能站在原地,脊背和hikarino的胸膛贴得紧紧的。

    “刚刚是我不好,来给你赔个不是。”

    hikarino拎起了手中袋子里装的瓶酒,在kanekuro眼前晃了晃。

    kanekuro没有吭声,挣开了hikarino的怀抱。

    再多呆一秒就出不来了。




    (22)


    hikarino十分不见外地走进了kanekuro家的厨房,十分不见外地从橱柜里找出了两个酒杯和一把水果刀,切开了柠檬,直接朝酒杯里挤了柠檬汁,然后打开刚买的龙舌兰酒,倒了进去。

    手也来不及洗,沾着满手的柠檬味就端着两杯就走出厨房,将其中一杯放到正坐在沙发上的kanekuro面前。

    “尝一尝,我调的玛格丽特。”

    “就你?”kanekuro有点不敢相信,虽然还在气头上,但抱着“美酒不可辜负”的心,还是端起了杯子尝了一口。

    非常纯粹的味道,柠檬汁和龙舌兰的味道,不像是在ike酒吧那里喝到的那么有层次感,没有盐边的颗粒感,没有糖浆的甜腻味道。只有酸涩的柠檬和微苦的龙舌兰,调和在一起却那么刚好。

    但尝了美酒的kanekuro嘴上却不愿饶人,吐槽了一句:“盐边都没裹,还玛格丽特?”

    “我和你讲过吧,盐代表眼泪,是眼泪的结晶。”

    “我不想让你再哭了。”


    hikarino一手轻捧着kanekuro的脸,大拇指刮了刮刚刚流过眼泪而留下的泪痕,另一手直接搂过kanekuro的肩膀,把嘴唇覆了上去。

    龙舌兰和柠檬的味道,在两人唇舌间翻滚着,纯粹而真实。




    (23)


    第一次接吻的kanekuro连眼睛都来不及闭,就眼看着hikarino轻阖着眼和他脸贴脸靠近,嘴唇上温热的触感很是陌生,而在hikarino伸出舌尖在kanekuro唇缝处蜻蜓点水般舔了一小口后,kanekuro的脑内已经一片空白了。

    hikarino感觉kanekuro没有要接纳他的舌尖的意思,也不强迫,就干脆离开了kanekuro的唇,但仍然保持着几乎贴脸的距离,用鼻尖抵着kanekuro刚刚哭红的笔尖,轻轻摩擦着。

    “你接吻不闭眼睛的么?”hikarino对于刚刚kanekuro一直干瞪着眼睛的反应有点想笑。

    “我...”kanekuro本来想解释自己是初吻,可又不想把这个羞耻的话题往自己身上引,便话锋一转,反问hikarino,“你怎么这么熟练啊?”

    “我?”hikarino对于这个问题倒毫不掩饰,直截了当地对kanekuro坦白,“我是第一次。”

    kanekuro没料到hikarino看上去天天混迹街头浪得不行,居然还是个和自己一样的纯情处男,嘴角不禁挂上了笑意。hikarino捕捉到了这个笑容——嘴角的小弧度和那双眼睛里的缱绻温柔。

    这是kanekuro在他面前第一次笑,虽然带着点嘲笑的意味。但是眼睛是不会说谎的,hikarino心里乐开了花,直接双手搂住kanekuro的脖子,将两人的距离拉成了负数。

    这一次kanekuro听话地闭上了眼,毕竟一直看着hikarino认真品尝自己的样子,也实在让他脸红心跳。

    “这是第二次。”

    kanekuro看着hikarino一本正经的样子,脸烧得绯红,一直抵在hikarino胸口的手推了推,试图逃离这个燥热的环境。

    “你不是说背疼么?又不疼了?”kanekuro想起了这茬,立刻转移话题。只是他还是太年轻,不知道hikarino有一百种方法能让他的脸直接红透。

    hikarino直接当着他的面脱掉了上衣,就像第一次来纹身一样一气呵成。

    “那你帮我检查一下。”




    (23)


    hikarino从容地转过身去,背朝着kanekuro,他不用看都知道kanekuro现在脸上的表情。而kanekuro没有办法,毕竟是他主动询问的伤情,自己挖的坑,只好跳下去。

    他仔细察看着hikarino结实的后背,除了一些新的擦伤和淤青,再就是之前受的伤结下的疤,并不是多么严重,但hikarino既然说疼,kanekuro就算知道是骗他的,也是心甘情愿地受骗了。

    作为一个纹身师,家里该有的寻常消炎消肿的外用药还是有的,kanekuro直接领着hikarino进了他做纹身的隔间,拿出药箱开始处理伤口。

    hikarino感受着kanekuro小心仔细的手法,有一种他在身后细致地纹纹身的错觉。其实这点伤口对于他这种经常受伤的人来说并没有什么痛感,kanekuro用棉签一点点地上着药,痒痒的感觉倒是让他舒服得眯上了眼。

    kanekuro上完了药,看着hikarino背上之前留的那道伤疤,若有所思地问到:“要不要我给你纹个身?就在上次你要纹的地方。”

    hikarino听他主动邀请,当然是欣然接受。

    “kanekuro大师主动提的事,就请自便咯。”hikarino调笑到。

    kanekuro准备好了器械,让hikarino坐在板凳上,而他则坐在地上,这个高度正好可以够到他后腰上的那道伤疤。

    “这是怎么来的?”kanekuro手上一边动作着,一边问到hikarino。他从来不会问任何一个客人私人的事情,因为他不关心,只是此时hikarino与别人都不同,这么深的一道疤,仿佛要腰斩hikarino一般。

    “打架时刀砍的。”hikarino云淡风轻地说道。

    kanekuro手上动作停了停,叹了口气说到:“以后不要打架了。”

    hikarino听kanekuro关心他,自然是高兴,却又忍不住想逗弄kanekuro,便问到:“这么关心我?”

    “盖疤痕很麻烦的,我嫌累。”




    (24)


    纹了有二十分钟多,kanekuro终于结束了这件“作品”,替hikarino上了一点药膏,便开始收拾东西。

    “你给我纹了什么?”hikarino有点好奇,kanekuro刚刚一直没有提纹身图案的事情,只是认认真真地描绘着,他一边问kanekuro,就要转身去找镜子看看。

    kanekuro看他要去照镜子,直接上前用双手捂住了hikarino的眼睛。

    “不许看。”

    “不看就不看,你不会纹了王八吧?”hikarino耸了耸肩,颇为无奈而又宠溺地答应到。

    “我会纹那种掉价的东西吗??”kanekuro看了眼表,已经十一点了,就直接对hikarino下了逐客令,“你还不回家吗?”

    hikarino心知时机已经成熟,便也大胆起来,直接抱住kanekuro,用粗糙带着薄茧的指尖掠过kanekuro颈后的腺体,又顺着脊梁骨滑到腰间搂住,“很晚了。”

    下一秒hikarino就看到kanekuro脸上复杂的表情:像是自暴自弃,又像是无可奈何。kanekuro没有回应他——而是直接凑上脸吻上了hikarino。

    柠檬的味道一点点扩散开来,邀请着龙舌兰酒的加入。

    kanekuro笨拙地将舌挑入hikarino的口内,和hikarino的舌尖相互纠缠,攻城略地。这个吻比刚刚的两次都要深,让两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

    “你很熟练啊。”hikarino模仿着刚刚kanekuro的语气调笑到。

    “那当然,这是第三次了。”

    kanekuro立刻就后悔自己要装老司机了,hikarino的手已经伸向了他衬衣的衣襟,扯开了前两颗扣子,露出了染上了淡粉色的胸口。熟悉的龙舌兰气息包裹着他,让他几乎沉沦。

    hikarino将刚刚切了柠檬后还带着些柠檬味道的手指直接伸入了kanekuro的口中,用食指和中指夹着kanekuro的舌尖,以十分色气的方式在kanekuro口中缓缓抽插着。kanekuro被酸涩的柠檬味刺激得分泌了些口水,来不及咽就沿着嘴角渗出。看着hikarino充满欲望地一直盯着他,kanekuro只觉得脸火热,就索性闭上了眼睛。

    hikarino知道kanekuro脸皮薄经不住这样有点羞耻的挑逗,将手指缓缓抽出,正想说点什么嘲笑他不懂装懂,就看到了kanekuro头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的毛茸茸的耳朵。

    hikarino又摸了摸自己的头顶,果然。

    “kanekuro,你说我们是不是天生一对?”

    kanekuro听闻这话有点摸不着头脑,疑惑地睁开眼,就看到hikarino的头上长出的黑色耳朵,比他的狼耳要小一号。他忽得感到耳上一热——不是他的人耳,这个被搔得让他浑身发软的地方只有他的兽耳了,hikarino舔弄着他耳尖的绒毛,还时不时地吮吸两口。

    “我...我这个..”kanekuro被舔弄得乱了阵脚,本来想做解释却只能先让hikarino停下,“你先别舔了。”

    “我知道,我也一样。”hikarino听话地停下了口中的动作,直接解掉了kanekuro衬衣的最后几个扣子,帮他直接脱掉了衣服。

    现在两人都赤裸着上身,而下体又贴在一起,欲望的勃发已经要一触即燃。屋里两人的信息素气息已经混在一起,就宛如刚刚喝的那杯酒全然蒸发到空气里一样。

    kanekuro主动将手抚上hikarino的腰,探向刚刚纹身的地方。hikarino感到了kanekuro的主动,也就直接把手伸进了kanekuro的裤腰,看着那颤巍巍耷拉下去的大耳朵,实在忍不住,便又咬了上去。

    “hikarino...”kanekuro自知没法阻挡hikarino的攻势,也不躲闪他在耳朵上肆意的啃咬,“你朝后看。”

    Hikarono仍不愿意放开触感柔软的耳尖,便斜着身子向后瞄了一眼。

    身后的镜子上映着两人赤裸的上身,以及他腰间那夺目的纹身。

    那里盘着一只半卧的灰狼,炯炯有神的眼睛好像就在魅惑他。




    (25)


    “什么时候你也纹一个豹子?”hikarino看到那个纹身后大概明白了kanekuro长的就是一副狼耳,忍不住调笑到。

    “你不说我还以为是猫耳朵。”kanekuro伸手揪住了hikarino头上的耳尖,在手心里揉搓了两下。

    hikarino不作答,他身下的欲望早已难耐,这时kanekuro还揉着他的兽耳,让他更为燥热。他一直停留在kanekuro腰际处徘徊的手不再犹豫,直接向下摸索,顺着浑圆的臀部蹭进了更为隐秘的沟渠,一个指尖直接探向了已经湿乎乎的穴口。

    kanekuro也不示弱,直接拉开了hikarino的裤子拉链伸手进去,隔着内裤感受着hikarino的硕大在他手中跳动,他也不伸手进去,仅仅是隔着一层布料轻轻摩擦着。直到hikarino一指探入穴中,浅浅地抠挖着,穴内湿热的内壁紧紧咬着修长的手指,分泌出更多的液体。kanekuro被身后的酥痒感刺激得软了骨头,下巴架在他肩上,整个上半身几乎贴紧了hikarino,两具火热的身体契合在一起,下一刻就是擦枪走火。

    “要换地方吗?就在这里?”hikarino向kanekuro耳旁呼着热气,询问到。

    kanekuro思考了一下现在两人的处境,才发觉他俩在他工作间的镜子前已经脱到几乎精光,除了彼此还有内裤挡了一下不如不挡的私密部位之外。

    “去我卧室..”kanekuro含糊地说到。

    仿佛一直就在等这句话的指令,hikarino直接拦腰抱起了软了骨头的kanekuro走向卧室。而刚刚被挑弄到濡湿的后穴没了手指的填充,里面粘稠的液体好像马上就要溢出,kanekuro被这种空虚感逼得难受,把头埋向hikarino的胸膛不安地蹭了蹭,但不得不夹紧下体。他柠檬味的信息素似乎也少了一丝酸涩,多了一份甜腻。

    hikarino将kanekuro缓缓放到床上,发现这张单人床想挤两个大男人还是有点困难。

    但方寸之间才见手段,hikarino俯身直接压上kanekuro,给他迎面来了一个深吻。kanekuro仅剩的一点清醒的意识就这样被蚕食掉了,他双手环住hikarino的脖子,把他拉得更近一点,又加深了这个吻。舌与舌追逐嬉戏着,两个都没有什么吻技可言的人全靠着本能在品尝着彼此,就像两个醉酒的人。但hikarino比kanekuro更要克制一点,才避免这个深情款款的吻演变成啃咬。

    hikarino拉下了kanekuro的内裤,看到kanekuro的欲望高高翘着,他便一手套弄着前面的挺立,另一手直接伸到穴口处刮蹭着,直到kanekuro发出难耐的哼哼声,才直接伸入了两指,深入到所能够及到的地方以极快的频率抠弄着。kanekuro未经人事的身体根本遭不住这样的刺激,没有几下便发出变了调的呻吟,被逼得出了精。

    感觉到温热的白浊零零洒洒地散在自己的小腹上,kanekuro有点难为情地用手臂挡住了自己的眼睛,头也向旁边侧了侧。

    “这么快?”hikarino伏在kanekuro耳旁,低声嗤笑到。

    kanekuro有点气不过,但是事实确实如此,他只好嘴硬地反抗:

    “那你倒是试试,说不定比我还快。”




    (26)


    hikarino将这句挑衅默认为kanekuro对他赤裸裸的邀请。感觉到kanekuro的后穴也扩张得差不多了,他直接脱下了自己的内裤,直接将火热的肉刃抵在了已经被玩弄开的穴口,刚一接触,两人都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

    “疼了喊我。”

    hikarino说完这话,没等kanekuro做好心理准备,一个挺腰就撞进了等待了许久的蜜穴。

    “你能不能慢点!”其实已经足够湿润和柔软的内壁并没有感到太多的痛感,除了穴口有轻微的撕裂般的疼痛之外,kanekuro更多感到的是被一下填满的冲击。

    “好。”hikarino温柔地答应着,便停留在kanekuro体内等着他适应,感受到kanekuro的信息素越来越浓厚,仿佛置身于一个种满了柠檬树结满了果子的森林时,他就如kanekuro要求的那样,慢慢前后动着腰。两只手也不闲着,一只手搓着身下人胸前的樱红,另一只则不忘头顶已经粉红的狼耳,在耳廓上来回搔着。

    kanekuro被撩拨得太舒服,早已没了先前的矜持,一声声高高低低的呻吟显示着他现在有多么情动,他沉浸在hikarino的龙舌兰酒气中不能自拔,也被alpha这股信息素刺激得更加意乱情迷。他有点后悔刚刚对hikarino说让他慢一点,此刻他体内的情潮来得太猛,这种缓慢的抽插根本不能满足他逐渐高涨的欲望,每一下动作都宛如凌迟一般煎熬着他已经乱作一团的神经。

    “..hikarino...”kanekuro喘着气喊着hikarino的名字。

    “疼了?”

    “慢了..”

    kanekuro弃甲曳兵,毫不避讳地要求到。hikarino听闻他主动要求,身下那物更是精神了,便应言加快了频率,一下接着一下向深处捣着。kanekuro的身子被顶得向上挪动,hikarino直接按着他的肩膀,死死地固定住了他,然后加狠了力道,每一下都像要钉入他的身体——kanekuro知道hikarino在找什么,他本能性有点紧张地缩紧了身子。

    kanekuro的后穴已经被肏得大开,之前就分泌出的液体和现在的混在一起,随着hikarino大开大合的动作一点一点被带出来,淋湿了两人的耻毛。kanekuro能感觉到hikarino正在一步步逼近他最脆弱的地方,不由得感到害怕,抓着床单的手抠得更紧了。

    hikarino看到kanekuro的享受而销魂的表情隐约透着不安,就直接抓住kanekuro的手,十指交叉紧握着。

    “可以吗?”hikarino早已兵临城下,等着kanekuro下一步的指令。

    kanekuro咬了咬嘴唇,像是下定了决心,吻上了hikarino,轻轻吸着hikarino的下唇,唇间含含糊糊地发出一声“嗯”。

    冲刺的疯狂让kanekuro头脑发昏,他双腿紧紧夹着hikarino的腰,刚刚那个由他主导的吻早已不是他的战场,他的口腔被hikarino全部占领。

    进入生殖腔的那一刻,kanekuro眼角流下了几滴生理眼泪,还没滴到枕头上,就被hikarino一下一下吻掉了。

    hikarino找到kanekuro后颈的腺体,一口咬了上去,同时在他体内释放成结。kanekuro的身体有些颤抖,两人的信息素正式合二为一,像是熟悉的玛格丽特酒。

    成结后hikarino缓缓撤出kanekuro的身体,看他累得已经快合上眼,看了眼表已经十二点多了。

    “你睡吧,我帮你清理。”hikarino摸着kanekuro耳后那个蓝紫色的火焰纹身对他说到。

    kanekuro蜷在hikarino胸前,狼耳仍旧羞涩地耷拉着,腹诽着“你帮我清理还能睡吗”,但奈何刚被标记身上没有力气,也只能乖乖躺好了。

    hikarino腰后窝着只灰狼,身前躺着一只小狼。

    真是豹生巅峰。




    (27)


    第二天早上kanekuro几乎是饿醒了,一看表也已经十一点半,一晚上的体力运动加之被标记,实在太耗体力。虽然他觉得hikarino也许比他更累一些,毕竟一直是他在动...

    脑海里那些香艳的画面一下不受控制又蹦了出来,kanekuro不得不让自己恢复理智,翻了个身打算起床找点吃的。身侧床单上还遗留着温热的体温和熟悉的龙舌兰味道,只不过没有kanekuro料想中实实在在的肉体的触感,他一下清醒了一半。

    hikarino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还留了纸条在床头柜上。

    “我要去做兼职了,小灰狼。”

    哇,字真丑。这是kanekuro看了字条后唯一的想法。

    虽然腰酸背痛的,但好在昨晚hikarino给他清理得很到位,下体并没有粘糊糊的不适感。kanekuro找了件领子不那么大的衣服在身上,遮盖着锁骨处深深浅浅的吻痕。他今天还约了客人,总不能露着这些爱痕暴露自己是omega的事情。

    很意外,kanekuro现在平静地接受了自己被标记的事实,这是他自己都没法料到的。而且这种找到归宿的感觉让他即便今早没有看到hikarino在他身边,也没有感到不安,他已经不得不承认自己对hikarino的心意了。虽然昨晚明明什么都做了,唯独没有告白。

    告白这种事,当然不能他亲自来做了,否则太便宜hikarino了吧?


    luca和shu觉得这几天的hikarino很不对劲。

    每天看着都像是中了彩票一样,工作闲余时间也不再是无聊地站在门口发呆了,总是拿着手机发消息。并且还在书店旁边找了家快餐店,饭点人多的时候就去做临时工。

    “shu,你说hikarino怎么了?”luca在书店里看着在台阶上蹲着一直盯着手机看时刻准备秒回消息的hikarino,疑惑地问shu。

    “应该是恋爱了。”shu的视线没从书本上离开过,拿起桌上的奶茶喝了一口,语气肯定。

    “那他不请个客吗?”luca也是很好奇,谁可以让hikarino这么快就堕入爱河。

    “我也想吃喜酒啊。”shu放下手中的书,看着满面春风的hikarino皱着眉头思索。

    “他估计还早吧..倒不如吃你自己的喜酒。”shu给luca的马克杯里添了点水,脉脉注视着他的面庞。

    luca用喝水来掩盖自己被调戏的不知所措,心想着必须要先吃hikarino的喜酒才行。




    (28)


    kanekuro有一点小郁闷,他有两周没见到hikarino了。也许是被标记后的omega对alpha天生的依赖,或者是kanekuro就是想念hikarino吧。两人虽然天天都用手机联系,时不时还会打个电话——可明明就在一个城市啊,见一面也这么困难吗?

    问题是自己既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兼职工作,也不知道他住在哪里。

    “啊...我就该纹个王八和鸡蛋给他。”kanekuro嘴里念念有词。

    “叮叮”短信的提示音。kanekuro立刻点开消息。

    “干嘛呢?”

    kanekuro躺在沙发上有快半天了,什么事都没干,净胡思乱想了。

    “没事干,你呢?”kanekuro公式性地回复到。

    “我刚下班。晚上有时间吗?出来吃个饭吧,和我朋友。”

    “好。”kanekuro一想到可以见到hikarino,直接一口气答应,秒回了信息。然后才发现还有他的朋友也去,他对生人的防备还是太强。

    只是现在想拒绝怕是来不及了。

    “那七点半在酒藏巷口见吧。”

    kanekuro在家只穿了件纯白的衬衫,他也懒得再换衣服,便找了条深蓝色的牛仔长裤。梳通了柔顺的头发,kanekuro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思索着,头发有点长披着会不会显得有点不良?

    好吧,hikarino也是长发而且一直扎着马尾,也掩盖不住他浑身上下散发的不良气息。

    kanekuro对着镜子思前想后,还是侧扎起了一个小啾啾,刻意露出了耳后蓝紫色的小火苗。看了看表也快到时间了,就直接出门了。


    快要到约定地点的时候,就看到hikarino从巷口朝着他走来,快有两周没见了,kanekuro也加快了脚步,迎着hikarino小跑过去。

    “着急什么,还没到点呢,他们还没来。”hikarino径直拉过kanekuro的手紧紧握着,回神就看到了刚刚走到的shu和luca站在巷口,以一种“我们懂”的眼神看着他。

    “好吧,刚到。”

    kanekuro一眼就认出了luca,两人视线有了短暂的交接,估计都想起了上次要洗纹身却叫hikarino逮到机会的事,又冲着彼此尴尬地笑了笑。kanekuro接着打量了一下他身边也是深紫色发但染着黄色挑染的男人,想必应该是他的恋人。

    “luca你认识的,他是shu。”hikarino为kanekuro介绍到。

    “你好,我是kanekuro。”

    “我对象。”

    hikarino的手一直没有放开,牵着kanekuro就朝酒吧走去。




    (29)


    今晚ike的酒吧难得来了这么些人,虽然是只有四个没错,不过对于这样一个小酒吧来讲,他们四个加上一个ike,气氛融洽也不至于拥挤。

    商量着点了些沙拉和汉堡之类的简餐,还有好几瓶酒,kanekuro出门前以为会吃火锅烧烤一类的,却没想到主题会放在喝酒上,当然他也是不怕的,毕竟对自己的酒量还是十分自信。

    ike将酒端上来的时候,顺便带了一副扑克牌,一同放在桌子上。

    “吃的还要等会,你们先玩。”


    在luca提出了三四种玩法但剩下三人都表示不明规则后,还是决定玩较为简单的挖坑。输的人在真心话和罚酒之间做选择,要么回答三个人轮流提出的问题,要么喝一杯酒。

    第一局kanekuro输了,他自持酒量好,选择罚酒一杯。

    第二局kanekuro输了,他暗叹今天命背,还是选择罚酒。

    第三局kanekuro输了,他有点怀疑人生,但愿赌服输,还是端起了酒杯。

    “你们没出老千吧..?!”一直输到第五局的kanekuro发出了哀号。

    坐在kanekuro对面的luca俨然一副赢得都不耐烦的样子,和身旁的shu相视一笑,纸牌游戏除了运气也是需要智商的,何况身边还有人给他打助攻。

    “对你这种傻瓜需要出老千吗?”hikarino拍了拍kanekuro的头,揪了一把kanekuro绑在脑后的小辫,“喝酒还是真心话?”

    kanekuro已经喝下了接近一整瓶酒,虽然还不及自己酒量的一半,但也感觉到有些头昏,只好先暂时缓一会。

    “..真心话。”kanekuro不情愿地答道。

    “那次hikarino去你那纹身你怎么答应的?”shu率先发问。

    “你和hikarino到哪一步了?”luca紧跟其上。把和shu在来的路上约定好的问题问了出来。

    “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hikarino拿下三杀。

    “我可以选择喝酒吗?”kanekuro心想hikarino的这俩朋友真的不是省油的灯。

    “你现在要反悔,得加倍吧。”shu露出了充满善意的笑容。

    kanekuro也不怂,执意认为这点酒还是办不了他的,便一连喝了两杯下去。

    第六局到最后场上只剩下kanekuro和hikarino两人手中有牌。hikarino见kanekuro面色潮红,眼中氤氲着薄薄的水汽,怕是已经醉了一半,也不忍心再让他输下去,只好装作手里牌没有kanekuro出出来的牌大,直接将手中的对三扣在了洗牌堆里,摊了摊手表示接受惩罚。

    “真心话,你们问吧。”

    “我和luca没什么问的,kanekuro你问三个吧。”shu自认为给了kanekuro一个报仇的机会,却没想到kanekuro此刻更加难为情了。

    他想问的还是很多的,毕竟相对于hikarino对他的了解,他对hikarino的生活了解的并不多。只是当着这两对hikarino较为熟悉的人的面问那些几乎是日常的问题,kanekuro觉得自己仿佛就像个白痴。

    短暂的沉默后,kanekuro还是开口了。

    “你在哪做兼职?”

    “他俩的书店,还有旁边的餐厅。”

    “..你家在哪?”

    “一会带你去。”

    “......”

    “我能不问了吗?”kanekuro红着脸要求到。

    “可以,机会给你保留。”hikarino温柔地答应着。




    (30)


    几轮游戏玩下来,ike终于靠一己之力做完了四人份的餐,看他们酒不够喝,又拿来了两瓶。

    然而刚刚只有kanekuro在喝酒,其他三人滴酒未沾。真正到了吃饭喝酒的时候,kanekuro已经觉得意识朦胧不清了。在对面俩人的猛烈攻势下,kanekuro还是硬着头皮灌着。

    “都是朋友,你不行就不要喝了。”hikarino皱了皱眉。

    “来干!”kanekuro酒劲已经上来了。

    “我说..你还是趁早带他去你家认路吧,别以后找不到你了。”shu忍住笑意,戏谑道。

    hikarino看着眼神迷离的kanekuro,直接拉起他的双臂,将kanekuro背在背上。

    “那我先走了,失陪了。”hikarino回过头和两人告别。


    kanekuro的下巴搭在hikarino肩头,刘海凌乱地扫在hikarino耳旁,他虽然意识模糊,却还是想撑着眼皮想认去hikarino家的路。

    一睁眼就看到了hikarino耳后那处他给纹的团红色的火焰,kanekuro便直接将自己耳旁的那处蓝青色火苗贴了上去。

    就像心心相印。hikarino觉得痒,却也拿kanekuro没办法,只能双手托了托他的屁股,继续往家里走。

    “hikarino..”kanekuro喃喃地唤着。

    “嗯?”

    “以后再也不要和shu打牌了....”




    (31)


    hikarino背着已经迷糊的kanekuro终于走到了家中,他实在该庆幸自己并没有喝多少酒,否则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只是他之前也没料到kanekuro要来他家,所以家里也没怎么收拾,乱七八糟的,hikarino只能祈祷喝醉的kanekuro不要嫌弃他凌乱的屋子。但昏迷了一路的kanekuro,在进了hikarino家门后,仿佛跟打了鸡血一般醒了过来。

    因为醉酒而睁不开的眼睛显得慵懒而性感,kanekuro四周环视着hikarino的家,颇不满意地皱眉。

    “你平时...都住在猪、猪窝的吗..”

    kanekuro是个追求细节的人,虽然他也是独居,但在生活质量上绝不会放低要求,他家也不大,屋里也井井有条,还摆放着几盆绿植花草。不像hikarino家中,本身东西就不多,一堆杂物还乱七八糟地摊在桌子上,衣物在本身就狭窄的沙发上堆着,沙发已经失去了被人用来坐的意义。而花草植物这些就更不用说了,不存在的,kanekuro认为hikarino能在这种环境下养活自己就不错了,还说什么养花种草呢。

    hikarino像是看出了kanekuro的不悦,自知理亏,也不多做争辩,他腾出只椅子放在餐桌旁,把kanekuro按在上面坐下,让kanekuro乖乖趴在桌子上,他则去卧室稍作收拾。刚把床收拾好,就听到了kanekuro在客厅喊他,声音不大,尾音却拖得很长,带着甜腻的撒娇意味。

    “hikarino——!”

    “嗯?”

    “hikarino。”第二声喊得音量很大,也没有半点拖沓,十分严肃。

    “怎么了?”hikarino终于把卧室收拾得差不多了,边问着kanekuro情况边走出卧室瞧瞧他到底怎么了,一出门便被吓了一跳。

    谁能想到kanekuro此刻已经自解衣衫,脱掉了上衣,将白色衬衫扔在地上。他伏在桌上难耐地扭动着,像一条快要渴死的鱼。

    屋里太久没晒过太阳的陈旧气味突然变得干净起来,清爽的柠檬味道洒满了整个屋子。

    “hikarino..”kanekuro再一次呼唤道,这次明显快没了力气,显得蔫蔫的。

    hikarino站在kanekuro身后,双手撑住桌面将kanekuro环了进去,低头凑近kanekuro的侧脸,便立刻感受到他火烧一般的体温。无论如何先得让kanekuro回卧室,hikarino伸手去搂kanekuro的腰,却碰到了他的胳膊贴在小腹前——kanekuro的手就在已经半褪的牛仔裤里面,上下活动着。hikarino看到这里实在无法忍耐,直接伸手进去触碰kanekuro的欲望,惊得kanekuro抖了抖身子。

    “啊...”

    淫靡的气息扑面而来,由于hikarino突如其来的刺激,仅仅是捏了捏顶端,kanekuro就直接交待在了hikarino手中。更糟糕的是,他连内裤都没脱掉,牛仔裤也是半解开状态,这下可好,粘腻的液体沾满了内裤,这种羞耻的感觉让kanekuro有点无地自容。

    “你不乖啊,怎么还自己加餐了?”hikarino伸出了粘着kanekuro精液的手,直接开始蹂躏身下人胸前的敏感。被稍带粗糙而有粘腻不堪的手指玩弄着,粘稠的液体顺着细腻的皮肤缓缓滑落,快感沿着胸前的那点遍布全身,kanekuro几乎没了骨头,软在了桌面上,任由hikarino在他身上胡作非为,却还不忘回答hikarino的质问:

    “那还不是...嗯..你..啊...!”

    hikarino下一秒就咬住了刚刚冒出的狼耳,灵活的舌尖滑过了整个耳朵,舔得两只耳朵都湿乎乎的。

    “一会可别求我放过你。”




    (32)


    俩人已经不是第一次坦诚相见,加之kanekuro喝醉了酒,平日里收敛的动作也变得撩人心弦,他整个人挂在hikarino身上,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居然能把试图亲上来的hikarino支开。

    “你..你和我讲清楚,怎么两周..都不来?”kanekuro眼里带着不满,愤愤地对hikarino嚷嚷道。

    “有这么想我吗?”hikarino得意地笑着,就像是逮到了猎物的猎手。他当然有力气直接把kanekuro强推到床上直接开吃,但还是由着kanekuro现在硬推着他,不让他靠近。

    “谁会想你这个混蛋。”kanekuro忽地放下一只手,直接探向hikarino的裆下,早已撑起了帐篷,他不老实的手在鼓起的地方按了按,“但是..我想小混蛋了。”

    “别乱动。”hikarino的嗓音低了一个度,他散发着龙舌兰的味道,试图压一压眼前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殊不知这股味道只会让kanekuro更为情动。

    kanekuro不服地挣扎着,但也识相地将在hikarino下体乱撩的手收了回来,转而又调皮地抓住了hikarino生出的兽耳,像是报复刚刚hikarinoo对他狼耳的“虐行”,直接揪了揪耳朵尖。

    “喂——很痛的。”hikarino提出抗议,他可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揪耳朵,便直接顺手握住kanekuro的手从他头顶拿了下来,用了点力气将kanekuro摁在床上。

    火热的身体和冰凉的床单接触,让kanekuro的头脑清醒了一瞬间,舒服地发出一声哼哼,但瞬间的麻痹过后,就是一阵一阵袭来的空虚。

    hikarino饶有趣味地欣赏着在床上蜷着身体的kanekuro,面色发红,眼里充满了情欲的烧灼,好看的眉眼皱在一起,舌尖时不时舔着殷红的嘴唇,哪怕平日里再骄傲矜持,也抵不过酒精的刺激、alpha信息素的诱导。

    以及内心最真实的感情的催化。

    “我去给你弄点水。”hikarino说着关照的话,语气里却充满了欲望。他强忍着内心的躁动,想着一会有kanekuro受的。

    hikarino的暂时离开让kanekuro在他身上寄托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他原本就被灌醉了一大半,再加上hikarino龙舌兰酒的气息,kanekuro只希望现在可以被肏弄到昏迷再深深睡去。

    hikarino端着一杯温蜂蜜水走进卧室,还没抬头便听到了“噗叽噗叽”的水声。

    kanekuro不知何时扒掉了自己身上所有的衣服,单手伸到自己的后庭,用两指自己卖力地开扩着,却因为位置和角度原因够不到最要命的地方,嘴里下意识地发出浅浅的呻吟。

    hikarino稳住手中的水杯,放到了床头,然后直接抓住kanekuro正在自渎的手,撤出了咬得尚紧的小穴。继而抱起kanekuro让他背靠着自己的胸膛,坐在自己的胯间,他拿起放在床头的水杯,勾起kanekuro的下巴,朝他半开的唇缝里喂了一点水。

    温热清甜的感觉让kanekuro颇为惬意,他缓缓咽了下去,试图用这点水能缓解自己烧得正旺的欲火。

    hikarino见他水喝得差不多了,直接抱着kanekuro转了个向,让他面朝着自己,双腿夹着自己的腰。他握住刚刚kanekuro用来自慰的手,含住了食指和中指的指间细细地吮吸,又舔了两口。

    “这么好看的手还是留着干正事吧,这些事情...”hikarino又亲了亲kanekuro还带着蜂蜜清甜味道的嘴唇。

    “放着我来就好。”




    (33)


    hikarino霸道而充满占有欲的深吻因为kanekuro憋的脸红喘不上气而中断了好几次,每一次hikarino离开kanekuro的唇,kanekuro都觉得下一秒就要晕厥过去,但在缓了没有两秒后,又自己主动迎上去粘着hikarino要再吻一个。

    hikarino有意将主动权交给kanekuro,便直接躺倒在床上,任由这只手忙脚乱的饥渴小狼在他身上动作。

    kanekuro费劲全力才将hikarino的衣服脱得差不多了,但看到hikarino依旧扎得整齐的马尾,就伸手去解他的辫子。

    深紫色的长发散了一枕,放下头发的hikarino气质反倒没有那么不良了,现在在kanekuro眼里显得更为性感和霸气。

    “有人说过你..挺好看的吗?”kanekuro很是紧张,试图聊点别的来分散自己的的注意力。他此刻两腿叉开半跪在hikarino跨旁,一手扶着hikarino已经挺立了许久的肉茎,另一手用两手掰开自己已经做好了扩张的穴口,想找准位置坐下去,可力道不足再加上穴口湿滑的原因,总是刚巧进入一个顶端,就滑了出来。

    “可没人这么说过。”hikarino惬意地枕着自己交叠在头下的双臂,并不打算帮正在难堪的kanekuro。

    “...hikarino”,kanekuro腻着嗓子叫道,眼框已经开始泛红,“帮一下我....”

    hikarino顺水推舟,掐着kanekuro的腰往下狠狠一沉,自己再向上用力地顶了顶胯,直接长驱直入撞到了kanekuro最敏感的那处软肉。kanekuro一下软了身子,半趴在hikarino胸膛上呜咽着,他双眼迷离,视线仍旧要粘着hikarino深情的双眸。hikarino也不动作,只是死死地抵着那一点,但时不时在体内的抖动还会让kanekuro惊慌不已。

    “你自己来。”hikarino起了玩心,稍稍从kanekuro的敏感点撤出一点,然后顺着他的眼睛吻到了下巴,在精致的锁骨处流连了一会,留下几个印记后便推着kanekuro的肩膀让他端坐在自己身上。

    kanekuro的情欲高涨,顾不得害羞就在hikarino身上运动起来。他虽然没有hikarino那样结实的身材,但该有的胸肌腹肌也一样不少,腰上的力量也不差,这点力度的运动并不费劲——费劲的是他如何克制从尾椎盘旋而上的快感绵延至整个身体的每一处神经,还能继续让火热的内壁摩擦着坚硬的肉棒。

    hikarino见他动了几下便没了力气,一下坐起来抱住了kanekuro,掰了掰臀缝让自己的欲望能全部进入,接着就是一阵狂风骤雨的肏弄。

    肉体碰撞的声音和kanekuro的呻吟声混杂在一起,hikarino伸手去揉弄kanekuro胸前的肉粒,试图让kanekuro叫得再大声一点。

    “不要了..啊...!啊..不要...”kanekuro大声喊着,已经没了一点顾虑,只求hikarino能尽快结束这场性爱。

    hikarino不顾抗议,直接欺身压住了kanekuro,方才还坐在他腿上的人,已然被几乎对折在他身下。

    这个姿势虽没有骑乘那样深入,却能更好地方便hikarino发力掌握频率,而且肉茎的弧度正好顶到了kanekuro的敏感点,又惹得kanekuro失声呻吟。

    hikarino不依不饶地碾着那一点,不给kanekuro一点求饶的机会,毫无节奏地胡乱顶着,这种粗暴的肏法让kanekuro实在没法招架,身前憋的难受的欲望再一次泄了。

    “不要了..不要了..”kanekuro情潮已至,但还是下意识地求着hikarino,却没发现hikarino的欲望仍然烙铁一般留在他火热的肠壁里蓄势待发。

    “水...”kanekuro喊得嗓子干涩,此时的他酒劲大概过去了些,直接起身想去够床头的水杯。然而hikarino的那物刚刚滑出,空虚的感觉让kanekuro一阵无力,腰往便下沉了沉,但还是半爬着拿到了杯子,“咕嘟咕嘟”地喝下了几口。

    hikarino眼看着已经发红的穴口吐出他的欲望,顺势留下了透明的分泌液,仍不满足的穴口一开一合,而kanekuro因无力而沉下去的腰,更让他的身体弯成了一个诱惑的曲线。

    他待kanekuro刚喝完水放下杯子,就直接从后面深入了永不餍足的身体。

    “啊..!”kanekuro被惊得不轻,但重新被填满的感觉又让他舒服得不得了,“你有完没完啊..”

    “你舒服完了不管我了?”hikarino揉了揉两瓣臀肉,缓缓地抽插起来,想将kanekuro再次慢慢拖入情欲的漩涡。

    kanekuro突然较劲起来,直接发力用火热的内壁绞着hikarino的肉棒,感受到hikarino身上动作一顿,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叹息后,kanekuro暗暗地笑了。

    “会使坏了?嗯?”




    (34)


    下一秒kanekuro就后悔自己刚刚的耍心机的小动作了,hikarino不再像一开始那样温柔地侍弄,而是加大了力度猛烈地撞着kanekuro的后穴,几乎要将他顶穿一般不加怜惜。kanekuro的意识已经几乎模糊,若有若无的低吟撩拨着hikarino的兽欲。kanekuro早已没劲再和hikarino做任何情欲上的较量,最深处的生殖腔早已敞开,邀请着hikarino的攻入。他仿佛又醉了一场,比单单喝酒更要让人沉醉。

    “kanekuro,我爱你。”

    这是kanekuro有意识时听到的最后一句话,随着hikarino在他体内成结,过于灭顶的快感让他头脑发昏,抱着hikarino就晕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kanekuro醒来时,只觉得全身几乎散架,宿醉的头痛让他不能思考,但还是发现床上仅有他一人,就像上次一样。

    只不过下一秒hikarino光着上身就端着杯水进屋了。

    “醒了?”眼前的人神采奕奕,没有一丝疲惫,“喝点水吧。”

    “我又不是女生,你怎么就知道给我喂热水。”kanekuro有点不满地念叨着,但还是举杯饮尽了温热的蜂蜜水。

    “不还是给你喂了别的吗?”hikarino不忘调戏kanekuro一句,看着他咽水的动作都有了停顿,不禁笑出声。

    hikarino还是回到了床上,kanekuro靠着他的胸膛,单手搂着hikarino的腰,闭着眼睛休息。

    “你昨晚真心话第三个问题打算问什么?”hikarino拨弄着kanekuro的碎发,问着kanekuro。

    “想问你为什么不和我表白。”

    “那每天都给你说一次?”hikarino没想到kanekuro会有这么可爱的想法,“kanekuro,我爱你。”

    “嗯..”

    “我爱你。”hikarino吻了一下kanekuro的额头,又重复了一遍。

    kanekuro的身子缩了缩,懒得做出回应。

    “我爱你。”hikarino又舔了舔kanekuro已经发红的耳朵,耳边呢喃着。

    kanekuro有点不耐烦地甩了甩头,还是一声不吭。

    “我ai..”hikarino这句并没有说全,就被kanekuro主动吻了上来堵住了嘴。

    “别说了...”kanekuro离开hikarino的唇,又恢复了刚刚抱着他的姿势。手伸向了hikarino腰后那只灰狼纹身,轻轻地抚摸了两下。

    他把他的爱早已纹入了hikarino的身体,这只灰狼应该就算他最好的表白。




    爱之入骨,誓死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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