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cent Search
    You can send more Emoji when you create an account.
    Sign Up, Sign In

    HH橙鸟

    单机语废社恐……但是欢迎各位来我这吃饭(颠勺)

    ☆quiet follow Send AirSkeb request Yell with Emoji 💖 👍 🎉 😍
    POIPOI 48

    HH橙鸟

    ☆quiet follow

    狗血产物,写得很烂(

    【鲁次】杀死阿芙洛狄忒又名一吻定情(大概

    +++

    “我诅咒你——我诅咒你此生孤独终老!你爱的人被你亲手射杀,爱你的人注定因你而死!我诅咒你!我诅咒你……”

    次元大介喘着粗气从梦中惊醒,被头顶吊灯的刺目光线晃得睁不开眼。那种尖利癫狂的声音似乎跨越虚无,还残留在他的鼓膜上。他伸手捡起不知何时掉在地上的帽子,囫囵地扣在脸上,遮蔽了灯光,也遮蔽了另一个人投来的充满探究意味的视线。

    “做了噩梦?”鲁邦放下手里的小玩意,摘掉单片眼镜揉了揉眉心。

    “不。”次元大介干脆地回应道。他翻了个身,朝向沙发内侧,只留出一个后背在外面,沉默地表示他的抗拒。

    鲁邦耸耸肩,把桌上的东西胡乱推到一旁——这是他为下一次工作做的准备,但是很显然,没什么头绪,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把注意力放在这上面。他撑着桌子,凳子腿在木地板上划拉着,时不时冒出些噪音。他说,“好了,次元,不过是失手而已。”

    那缄默的枪手直挺挺躺在沙发上,好像又睡着了一样。

    这本来只是一个小工作,轻松、简单、不需要耗费太多心力,就如同勾勾手指那样——至少不二子是这么说的。计划定在三天前的午夜,一切都像料想的那样顺利。

    至少在他们潜入藏宝室的时候还没考虑过失败的可能性,如果不是有人埋伏了他们——这就是遵守约定的坏处了:总有人会想趁机会把这狂妄的小偷一举拿下。

    当然,其实这也在大盗的预料之中。

    “次元!”鲁邦大叫着,期望有一发马格南来和他打个配合,正如他们之前商量好的那样。

    没等到他的搭档从天而降,倒是看到那家伙呆得像个才从雨林里出来的猴子——被鲁邦拽着胳膊往前一扑,次元大介才堪堪躲过了几发迎面而来的子弹。

    这可真是太好了,鲁邦咬着牙想道,世界第一的神枪手这下子忘了怎么开枪,活像个靶子站在那让人打。

    但他现在没心情去计较这么多,一边抓着耳机狂呼“不二子”,一边上蹿下跳地躲着子弹。次元大介也终于回了神,掏出枪掩护着自己和鲁邦往门外退。

    直到他们跳上不二子开来的直升机后,鲁邦才抽出空来扫视着房间,试图找出导致这一切发生的源头。

    虽然没什么道理,但鲁邦下意识把目光锁定在门口那个女人的身上。哦,女人,他想着,庆幸至少不是大八爪鱼上岸抓他。

    短发的女人,或者说女孩,看起来非常年轻,头发被发箍固定住,露出光洁的额头。人不大,倒是干练得很,指挥着一群保安对他们围追堵截。

    十三岁?还是十五岁?鲁邦在爬绳梯的同时分心想着,这姑娘的年纪着实太过于尴尬,做情人太小了些,当女儿又大了些——他始终琢磨不出来次元大介有什么理由看到她会如此震惊,甚至忘记了自己这个可怜的、急需他拯救的好搭档。

    到了机舱里,次元大介一如既往地——或者更甚于从前地沉默着。鲁邦伸手推了推已经抱臂坐下的枪手,示意他往里坐些,给自己留点位置。

    “不二子酱……”他露出个讨饶的笑脸,从座椅靠背后探出头,想着该说些什么漂亮话才好,却没看到女人往常那副故作生气的样子。

    “嘛,反正你肯定会帮我偷到的吧?鲁邦?”不二子只是笑了笑,没多说什么,专心开着直升机。

    换做平时,她总要指责一下“都怪这家伙才害自己的计划泡了汤”,而固执的枪手也该抱怨几句“有这女人的时候总没好事”诸如此类的话。

    可今天却好像他俩才是一对默契的搭档,一个比一个宽宏大量。

    鲁邦自认不是一个喜欢关心他人隐私的家伙——虽然他们是搭档,但对于次元大介这家伙过往的经历他几乎是一无所知,除了他自己偶尔会提起的那部分外。鲁邦从不对别人的过去刨根问底——比如说,他至今也不知道次元大介究竟有多少个前搭档,这之中又有多少人和他有仇。

    但这种只有自己不知道的情况多少有些太折磨人了,那些过多的、无法自抑的好奇心几乎把他的胸腔灼出一个空洞。鲁邦盯着枪手帽檐下露出的、被抿紧的嘴唇——撬开蚌壳的时候需要一点耐心,加上一点技巧。

    次元大介变得异常沉默,比往常更频繁地抽烟,偶尔对着他那把擦得锃亮的M19发呆。从第三天的晚上开始做噩梦——他当然是在做噩梦,即使不承认,鲁邦也清晰地看见他的冷汗沾湿了头发。又或许是直到这一天他才观察到枪手的噩梦,毕竟新的据点除了一张沙发和一套桌椅外空无一物。在鲁邦忙着他手上那些小玩意的时候,纵使再不情愿,次元大介也要睡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但他的好搭档似乎没有想和他聊一聊的兴趣。

    鲁邦用舌尖抵住上牙膛,告诫自己应该多耐心一点——他有太多可以达成目的的手段,比如找来不二子问一问:她或许不会那么轻易告诉自己,但也绝没有多少保密的兴趣;或者在某一次对饮中撒个娇哄骗着枪手说出来——他当然知道自己搭档的弱点是什么,吃软不吃硬的家伙——如果只是想套话他自然有大把的方法。

    他告诫自己应该多耐心一点。

    事实上他比自己想象得远要耐心许多,甚至到了自己都难以置信的程度。

    他若无其事地安排了第二次偷盗任务,并且顺利地完成了:正如不二子先前所说的那样,这本应该是个轻松又简单的活计。

    次元大介在第八天后恢复正常——不再频繁地发呆和做噩梦,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一切回到原点:他依然、并且越来越是鲁邦最合拍的搭档,最默契的友人,无论是在生活上还是在工作里,他就像鲁邦自己那把p38一样值得信赖。

    但鲁邦发誓他绝没有忘了这档子事:在多少个午夜梦回,胸腔里那股不安分的好奇心都蛊惑他赶紧想办法问出些什么——任何办法都行。虽然实际上他甚至查都没有查一下:次元大介那乏善可陈的佣兵生涯和保镖生活其实压根禁不住一查——只要这位世界第一大盗愿意的话。

    然而变数发生在鲁邦问出这样一句话的时候:“次元,如果到了你不得不向我开枪的时候,你会怎么办?”

    这本来只是一句寻常的闲聊——或许也是在为之后可能遇到的危机做准备,大盗总是有面对各种情况的不同计划。

    他这时正抓着酒杯轻轻摇晃着,颇有兴致地看着冰块在杯壁上敲出声响。他有考虑过对方给出的回答:无论是开枪还是不开枪,或者说自己有任何别的方法,鲁邦都逐一设想过了——这只是作为今晚闲聊的一个开场罢了。

    却没想到他这位搭档牙关紧闭,说不出一个字来。鲁邦猛地抬起头,便看到次元大介死死抿着唇,额角青筋直跳,冷汗顺着颧骨淌下。

    这绝不是什么正常的反应。这时候鲁邦还没有联想到什么,只是大声喊着“次元”,直到他从那种状态中抽离出来。

    “抱歉。”次元大介回过神,避开面前那双蓝眼睛,抽出根烟叼在嘴里。尼古丁让他清醒了几分。他想说自己今晚大概需要早点睡,但是还来不及开口,就被鲁邦一把按在了沙发上。

    大盗从对面的沙发上站起来,跨过桌子坐在了次元大介的面前——由于坐在桌子上,现在他比起枪手高出了一大截,轻而易举就把对方按在了沙发里,迫使他回答自己之前提出的问题。

    “或者你总该给我个理由。”鲁邦意有所指地说道,智商三百的头脑让他察觉到什么端倪。“次元,我可不想你因为什么我不知道的原因死掉。”

    手里的烟抽到第三根,次元大介总算开了口。

    他不是很擅长讲故事,前因后果都省略得不值一提。他说他不知道这世界上是否真的存在诅咒,但他确实像被诅咒一般。

    “琪切莉诺……明明是我亲手把她埋进坟墓里,我却有一瞬间真的以为她没死。”

    或许因果报应真的存在,他满手鲜血罪大恶极,所以诅咒应验:究其一生,他爱的人被自己亲手射杀,爱他的人注定因他而死。

    “也正是因为看到她,我才想起来琪切莉诺真的死了。”他掏出一直插在腰后的枪,似是无意识地轻轻拨弄着转轮。

    这让他不可抗拒地意识到:诅咒总是会生效。

    “可是你依然能开枪,次元,这和我的问题又有什么关系呢?”鲁邦微微低垂着头,居高临下地审视着枪手,“你可以对鲁邦三世开枪,在你需要的时候。”他咬着“鲁邦三世”这几个音,似是为了和另外的什么名字区别开来,加重了语气。

    次元大介似乎是想说什么,目光游移了几下,又泄了气般点点头,只答“我知道了”。这自然就是因为让他射击的对象是“鲁邦三世”的问题——除了这个混账的小偷以外,再也不存在别的任何人能让他为这个问题烦恼,或者说,恐慌。但他却无从解释。

    他抓着枪,准备将它收回后腰的时候,却被另一只手死死拽住了。

    次元大介抬起头,看到鲁邦的脸上挂着那种自矜又狂妄的笑容。大盗的手指灵活地拨弄几下,把他的手摆出想要的姿势——拿着枪准备扣动扳机的姿势,便又用了些力气,抓着他的手把那支枪管抵到了自己胸膛上。

    “次元,你可以对我开枪——诅咒不会生效的。”鲁邦压低声音似是蛊惑般说道,“你尽可以试一试。”

    “鲁邦,你疯了吗?这个玩笑可不好笑……”次元大介发觉自己扣在扳机上的手指正在被缓缓按下,低吼出声。

    但还不等他的话说完,就被另一只手拽住了衣领,在他反应过来之前,唇上一热,被属于另一个人的气息扑了满脸。

    鲁邦这一下扑得有些用力,牙齿磕在对方的牙齿上,撞得生疼。两个人一起栽倒沙发里,枪管几乎嵌进他胸口。趁着次元大介还没回过神,他左手用力,带着对方的手指狠狠按下了扳机。

    枪声响彻在狭小的房间里。

    次元大介一瞬间停止了动作,瞳孔骤缩。他一把推开还压在自己身上的鲁邦,丝毫没意识到那家伙后背磕在桌沿上疼得哎呦哎呦叫。

    “次元,好疼啊……”鲁邦低头看了看捂在自己胸口上那双颤抖的手,感觉对方要是再用点力自己的肋骨估计就保不住了,只好扑腾几下手脚以表示自己还活得好好的。

    “喂,鲁邦,别乱动……”

    “好了,好了,是空包弹——”鲁邦示意他从地下捡起被胡乱扔着的M19,打开转轮看看——枪都抓在自己手里了,趁机调包子弹可算是小菜一碟。“行了,神枪手,杀死诅咒的感觉怎么样?”

    次元大介沉默着,盯着那双狡黠的蓝眼睛,长久地沉默着。他用那把刚刚从地上捡起来的M19,塞进鲁邦手里,带动他的手指一起,对着自己胸口同样的地方扣动了扳机。

    “次元酱~你真是非——常——不可爱啊。”

    “彼此彼此。”


    Tap to full screen .Repost is prohibited
    Let's send reactions!
    Replies from the creato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