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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袜子里塞满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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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乙丙乙互攻向车,本章丙乙

    #敖乙
    #敖丙
    #乙丙乙

    玉魄冰心(下)正文


    1.

    约五更天时,日出开始,敖丙这会儿倒先醒来。
    海下深处光渗得极慢,肉眼可见一层层光束下澈。暖流穿行,又引来几簇鱼群。
    敖丙盯着哥哥,细描对方玉琢的眉目,和两年前一位前辈有几分相似。他说不好,只觉弯柳一般的眼,看也含情,闭也含情。
    光纹流在敖乙身上,洞内昏暗,自己却像偎在仙灵旁。敖丙伸手替对方把漾着的散发梳到耳侧,两鬓各握成一股,拢在后方,慢慢编成顺长的一束。
    敖丙耐着心,指柔如水,眼里又兼几分孩子气。他忽留意到哥哥断角上沾了点射出的白精,霎时脸熟,嘀咕片刻,竟轻轻张口舔了上去。
    幼龙毕为妖兽,本能中带些习性,不自觉会于亲密松懈时流露。他即便全身酸软,脑子发昏,只想弄脏了哥哥,倒该舔干净。
    不自觉含着断角反复舐弄,小舌轻扫,未曾想敖乙正是此处最为敏感,蓦一激苏醒过来,眼见柔软的胸脯贴在鼻尖,当即别脸,咬了咬唇。
    他轻咳两声,从弟弟臂弯中脱出,转而四下翻查敖丙周身各处。只见瘦白的颈、肩、锁骨落满红痕,乳首青紫,大约要得狠时,自己下意识掐握,留了淤积。腿间更是泞烂不堪,白精稠液不时漫流,穴唇外翻着,已有些发肿。
    他问疼吗,又问可有不适,敖丙摇头,右手一点一掐,捻个决,灵力便润着青血褪去,消敛各般。
    “好在有灵珠……”年长者略松口气,揉了揉他脸颊。敖丙却忽道,二哥也让我拿拿脉罢,说着便要去握他手腕。
    敖乙一顿,撤身退开。敷衍道,早好了,不劳心,对方当即疑虑起来。
    “好了怎么不能让人看看?”
    见幼弟追问,他索性侧首。磕绊道,也太小心,哪就这么娇气,且你又未学多少医术,能号出什么。
    他这话却教两人心知肚明太作假。敖丙幼时,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道法经纶、岐黄天文何不是潜心钻研,让他师父定要教成这天上地下三界之内第一才杰。
    虽不至无所不能,但要说粗略精通——至少替敖乙拿个脉,约绰绰有余的。故敖丙顿时便明了,二哥这是还有伤情瞒着他。但他性子又最温和乖巧,此刻竟不知反驳,只试探道,那我去寻个宫医来替二哥看罢?
    后者一听当即转身,握他道,当真不必,你还想闹出什么动静,过会儿惊来父王,岂不天翻。
    敖丙遂安抚道,二哥勿虑,父王那儿有大哥照拂,他说了,会替我们掩护。
    “大哥回来了……”敖乙喃喃,随即反应过来:“这都是他教你的?什么混赖,可有把自己当个哥哥看……”
    “大哥也是救你心切,他还同父王吵了一架,夜前正怄着,故未来与你问安。”
    听敖丙这么说,做兄长的自敛下情绪,怅然望向幽远洞口,面朝深海的方向。
    “我都许久未见他了,他还好么。”
    “说不上来,但大哥的模样倒与从前相像。二哥若想见,也该是他旧时记得的样子,无病无伤时。”
    敖乙低叹口气,心道三弟如今好生伶俐,惯会拿他七寸。却也知他欲言所止,实乃关心所致。
    他回头,拥了拥弟弟,温和道,我当真没事,你已替我将大伤愈合,至少性命无碍。
    那就是还有小伤痛着?敖丙语气急切,一捉他右腕,只觉脉象间隐有未祛的燥火。
    “这是早年我初创术法时留下的伤口,在三魂七魄根基处,因伤得太深,从未治疗过。”敖乙解释道:“只是裂痕细小,平日并无知觉,我便没怎么照管。现今不过因伤处留了些余火,时有阵痛罢了,日常行走坐卧却是无谓的。”
    “那怎么行?”敖丙立身坐起,问难道融魂也触不到根基之深?想了想又问,若他修行兄长所创禁术,可有所帮扶?却不料立时被敖乙严词禁止,令他绝不准动歪念头,重蹈覆辙。
    “那我,”敖丙急得垂坐在床畔,长眉蹙起。“我去天庭走一趟。”
    “胡说什么!”敖乙闻言也从葵枝里起身。
    “大哥说聚魂枝的果实对你伤情有益,但东西被天兵缴了……先前他就是这么和父王闹不快的。”
    “我自然知道那班走狗手里有什么。我是问你,你怎敢这样莽撞——你和哪吒如今正被重兵追杀,藏还藏不及,你竟要亲自送到刀口上去!”
    “可若易地而处,二哥难道就能眼睁睁看着我和大哥受苦?”
    “我……”
    敖乙一时语塞,半晌,他颓然道:我和你们不同,有些手腕,你们不会,但我会用。
    言罢他摇摇头,对幼弟道,你与哪吒不已决意要共抗阐教,力挫无量仙翁?待大战了却,诸事平息,若你能得机缘封神在榜,或到那时去讨要什么聚魂枝,不比眼下更有把握些?
    “那二哥就还要再疼好几年,甚至好几十年……”
    “一千年都等来了——”
    “我便不要二哥再等了。”
    敖丙说着一把抱住他腰,将脸埋进他怀里,闷道:是不是还有什么方法,二哥告诉我罢。
    他们沉默着拥坐在冰石边,几群雀鱼循着龙香靠近,穿梭环行。
    像是几辈子长的静谧后,敖乙问,你这句话,是以弟弟的身份在问,还是别的什么……
    “若是以弟弟的身份又如何?”
    “若是兄弟,便是血亲。昨夜之事虽于情不伦,于理却为救人。事急从权,还说得过去……但如今我既性命无碍,仅为祛痛,再要纠缠,就不妥了。敖丙——”
    他看着他,第一次呼其正名。
    “你看好,我之外尚有广阔天地,仙灵俊杰,能人异士。你还太小,看得太少,若你日后动心,想起这段丑事,如何自欺?只为我,却不值得。”
    敖丙听他这样说,一刹险些落泪,咬唇黯然道,那若我……不是以弟弟的身份呢。
    他这样讲,闻者蓦然僵直,像有些不敢相信。敖丙遂续道,二哥以为我不懂这些,但又何必自轻,来伤我心。言毕他起身,轻鞠一躬,认真道,无论成功与否,总要上天宫一趟瞧瞧。他会事事小心,这既非要挟,也非搏命。不管二哥心意如何,这是他唯一能做的。
    说着敖丙转身,后者却一把拉住他,将他缓缓带回床畔。

    敖乙咽了咽喉。
    “这只是我猜的,但据传龙族无论雌雄,体内皆有产泄两路的殖腔。雄龙腔体虽萎缩退化,但与宫底相连,可直通内体周天。”
    他说着玉面发热,眉尖轻跳,显然没底。
    “你既为灵珠转世,周身循环,气泪血精,大约都带着同源的灵力……故植入内腑,倒比融魂对裂伤的治疗恐还见效些。”
    这么听来,昨夜自己根本白辛苦了。敖丙弯头去看兄长,只见他显有回避模样。像是泰山临崩于前也绝不改色的冷面,如今却对要做雌的情事生出些孩子气的恐惧。这么一瞧,甚有几分可爱。
    敖丙于是哄问道,那二哥意思,只要将灵力蕴集的精气注进泄殖腔内,最后那道伤处或可疗愈?
    敖乙不答,反急道:
    “泄殖腔乃……情性根源,交之若深,便易身心结定。日后你就是想,也摆脱不了我了,这由不得你。”
    “那二哥呢,可愿与丙儿结定终身?”
    他忽唤自己乳名,敖乙浑身微颤,脑子也不清醒起来。我都还没这样叫过呢,他想,这孩子怎么这般不知羞。
    但身体却不受控制地靠近了些,随即,或约相当长一段时间后,轻点了点头。

    敖丙于是缓缓拥住他,极小声道,那泄殖腔很深吗?丙儿要怎么才进得去呢?
    敖乙低头看了看弟弟的玉茎,形状色泽清秀漂亮,但确在发育期,大抵尺寸上不如自己,更别说要进到宫底。
    他咳嗽两声,面色醺红,想了想道,你可略作原身。对方闻言,也红了脸,却仍默念术法,将龙形微微释出。
    敖丙如今呈半人半尾的妖状,肤面布满白鳞,下方两柱龙根微挺,自比方才可观许多。但上身依旧是副端庄温雅的太子贤郎,且额发散下来,像小时的妹妹头,着实纯良。
    敖乙心生一股罪恶感,还不待思虑,就被那修长盘绕的龙尾从足尖到大腿紧密缠去。
    “你……”
    他大伤初愈,根本使不上劲。刹那便被弟弟卷到身前,拦腰举住。青白的龙鳞与玉肤相贴,又凉又冰。擦过他私处的龙茎却灼热着,磨得他起了淫性。
    好不出息,他在心底暗啐自己,面上紧张,大气也不敢出。
    敖丙满怀地拥着这副身体,又得他允了心事,有些志满意足。不会儿便微微张口,幼儿哺奶般嘬起他胸前双乳。
    敖乙一想两年前,幼龙还只襁褓那样软小时,偶有握到他食指,也会不自觉用糯白的小口吮吸。如今育婴逗趣的情景和眼前这已作少年公子的模样重合,却是在这般情欲难堪,偷尝不伦之事时。故而浑身一颤,喉间微喘,敖丙听得迷蒙蒙的,下意识咬了咬软甜的红豆,放一阵快感掠过四肢百骸。
    他们身下龙茎复挺立起来,相互摩擦,龟头收缩吐纳。
    水中弥漫着两人动情时晕出的龙香,引来群鱼咬啄,又酥又痒,麻痛欲荡。很快敖乙周身泛起红痕,他再维持不住惯常脸色,哑声道:进来…先进来再说。
    敖丙乖巧,从善如流,十分痴恋地吻着哥哥,身下玉茎之一很笨拙地在入口顶着。
    但敖乙越是紧张,穴口收得越窄,两人缠着这么挺动两下,他都耐受不得,只觉若能含得进去,命都要没了。
    敖丙倒还不急,从上到下轻抚哥哥,惬然享受这爱欲交心时,细细在每每可爱之处啄吻着。一路向下,只觉肚腹也好软薄,肚脐也好圆润,修长的龙根,刚刚还肏在自己小穴里呢。他伸舌挑舔一下,撩得敖乙险些失身。
    “别玩了……”兄长偏开头,声线不稳。
    敖丙却担忧道,若不扩开,只怕伤了二哥。
    说着他游到敖乙身下,凑近茎后私处,见那小穴一张一吐,不时收缩,像太害怕,又隐隐期待着。敖丙张唇贴吻上去,舌尖顺着纹理轻轻舔入,只一下便惹得兄长夹紧大腿,喘息不匀,穴口湿润。他随即整口软唇像吸盘样严丝合缝地啄着,龙舌钻进肉穴里,翻搅抽挺。
    敖乙在剧烈的快感中挣动,又怕伤到他,强行压住腰腹,只把前胸翻起,拱成弯弧。太痒又太烫,太软又太湿,好像几丛虫葵钻他,但一想这是幼弟在吃,便霎时痉挛,无声地去了。
    水中蓬出股淡精,雀鱼立刻追去,疯狂吸食。
    敖丙被哥哥体内压出的水浇了一脸,也正臊着,龙舌发麻,那刚刚高潮的小穴泵跳收缩,卷得他同样不知所措。



    2.

    不应期间,敖乙垂头,瞥见弟弟碎发中那枚灵珠印记,与他妖化的龙面辉映,诡谲异常。
    他早失了昨夜从容,这会儿真像个被幼龙盘踞在洞中的玩物,越冷淡越淫乱,像遂本性的脏鱼一般,只想交媾,吞纳小龙的玉柱。
    敖丙的龙茎和他不同,两根都光滑浑圆,玉白可爱。但妖态的尺寸实在可堪,真顶到穴口时,下体传来的闷痛压出他身冷汗。
    他不吭声,敖丙就慢慢往里进,那种痛觉很难形容,像被钝器击打,穴肉盆腔都被揉挤碾压。情欲被这痛感散去,好不容易顶到底,像是整个腔内都木木的,也没什么快感可言。
    敖乙想,大抵也就如此了。或许不是每具身体都如弟弟般禀异,能从肏穴中得趣。但无论多痛多紧,他只忍着不说,终归也不是为了这个,便轻吻弟弟,示意对方按自己喜欢罢了。
    敖丙察觉他不怎么快意,凭空生出些委屈。但他毕竟年幼,这方面更无经验,至多放慢了速度,柔和小心地在穴道内进出。
    两人此刻情欲暂缓,倒像爱侣般亲吻纠缠,虽穴腔中钝木着,好在心意上餍足。
    敖丙趁他疼痛缓解些,便向更深处顶了点,慢慢撞到泄殖腔内。这时他翘在体外那根龙茎也向内收贴,忽随节奏与敖乙那根厮磨起来。
    这一磨本不要紧,敖乙却未曾想竟有一阵电流蹿过,激得自己鼠蹊发紧。穴道随之一收,缴得敖丙险些泄身。这孩子懵然抬头看哥哥,只见他两眼里又被情潮蒙了。
    敖丙想了想,索性伸手合握住两人玉茎,随着顶穴的节奏挫磨。他此刻妖化,五指近似龙爪,鳞纹沟壑起伏,磨在茎面好不刺激。
    “嗯……呃啊,嗯……别,要……”
    两人同时呻吟起来,一道软甜,一道清冷。敖丙含着哥哥乳首咬嘬,又学他前夜那般把茎顶堵死,加快频率。
    原敖乙并非无趣,不过他穴内那根情经埋得太深,且从未被侍弄过,不易发淫。但这经脉从腔底一路连到茎根,如今只需磋磨前方敏感处,同时辅以肏弄,便能将它整根唤醒,爆发出极深极强的快意。
    敖乙被这般前后夹击着干了几回,立时不行,仰颈窒息,眼看又要去。他幼弟却难见他如此沉浸在情欲中,几乎失控,索性用术法封了他精道,不许他轻易射出。
    “……给我解开!”他颤道。
    但那小龙正被他吸得舒服,满心欢喜,整条龙身死死缠上来,竟将他全然纳入不可反抗的怀抱。
    敖丙挺了他百来下,他已然全身熟红,不知堵着精去了几次,穴肉软烂,腿根发抖。
    但两人这时又浸进庞大的情潮中,片刻停不下来,四周雀鱼换了一群又一群,每群都嗅着龙香来食,更兼释放出浓烈的淫素,让他二者脑昏体沉,抵死交合不知天地为何物。
    敖乙数度高潮后,完全懵了,控制不住术法,也怦一声化作龙身。他抽尾欲逃,却被同样化龙的弟弟缠死,随后攀上脊与腹。
    敖丙这时也有些发怔,全凭本能行事,见龙化的哥哥穴前还有一口未发育的小腔,立刻把另一支饱受冷落的龙茎顶进。
    “不行……放开,快出去……”
    敖乙被巨大的灵流困住,泄殖腔前后纳进,撑到了极限,爽得他龙鳞怒张。敖丙却终于明白,哥哥的双茎、双穴、腔底宫口,乃至穴间肉瓣,其实全然连在同一条情经上,若同时刺激几处,他便会情潮滔天,被快感彻底胀傻灌痴。
    他摇摇头,好像十分认真道,哥哥好贪心呐。
    却依言给他,在龙茎肏到腔底的一刹,松开禁制,划着肉膜茎身这么一路,把灵精射满,让高潮碾压。
    敖乙霎时完全空白了,他乳首在弟弟舌间,龙脊被鱼群啄食,腹前龙茎飙射,穴内腔道痉挛,浑身上下无一不过载着快感。
    而魂魄最深处的伤痛,早已被清流濯洗,缓缓平息。

    那一刻,他魂魄几乎回到战场上,最恐惧也最彷徨那座血山前。
    他记得银盔军中,从士到将,如何逐一为自己倒下,用血肉铸成结界,保护着他。
    但他无法面对战前仓促离宫的自己,为向父兄证明己见而一意孤行,落得全军覆没,牺牲了忠于军旗的海族的敖乙。
    为什么只剩他还活着?他不该第一个替这些无辜者死么……
    敖乙回头,忽见枯骨血肉化为一潭平静的湖。这是幼弟心象魂域,温缓,轻柔,淡然流淌,让鬼哭俱寂。
    他点了点湖水,一环波纹漾开。敖丙站在他身后,还是幼时模样,短发圆面,龙角软小,双目星灵。
    他慢慢蹲下,跪在那孩子身前,后者毫无芥蒂地环抱住他,对他道,哥,回家罢。



    3.

    午日后两人从沉眠中苏醒,又褪回人身。这时洞口传来吵闹,敖乙立时翻起,点了道术,替自己和弟弟把衣物穿戴整齐。
    好在水流转圜,洞内倒没什么旖旎痕迹。他只听父王游到洞口,严声质问道,你们到底搞什么名堂。跟着敖丙率先追出,挡在父君身前,作揖道,是自己要为二哥疗伤,但左右并无把握,怕父王担心,才让大哥略挡一挡。
    敖甲耸肩,意思我都说了,又没骗你。那嘴脸确有几分年轻时的俏意,看得敖丙好不新奇。
    “他治?他能治什么,你就纵着他滥用灵力!”
    敖光说着把幼子拽过,稍一探脉,果觉内息空乏,灵气耗尽,当下一沉脸,正欲发作,便见敖乙从洞穴深处泰然游出。
    “父王。”他也作揖:“让您担心了。”
    敖光乍见次子恢复,甚是不信。话都未答,放开敖丙,立时上前查看。这般那般问了又问,仍觉不够,又招来宫医,细细查验,才得回复道,二殿下确已无碍,玉体安好。
    他处事向来钝直,虽有疑虑,却未及深想,便被几兄弟一套稀里糊涂的灵珠非常岂能论理等说辞糊弄过去。
    那大殿下记忆虽未恢复,但本性多少流露,揽着父亲向正殿走,边走边道,别想了老头,大病初愈都要设宴作庆,你还不让人备些好物。
    瞧他们游远,敖乙两人这才松口气。敖丙遂而取出怀中海螺,见哪吒传音,呀道,我忘了回他,想他该着急了。就见哥哥定定瞧着他手中海螺,默看片刻,浮游而去,没再说什么。
    敖丙在宫内又陪了家人两日,慢慢才琢磨出点意思,原他这二哥面冷时,惯是心口不一,少言寡语,但心里总四处惦念着——如那海螺之事,约莫是他幼时赠予自己,又被拿去同别人传信,呷了些醋意。

    临别当天,他温和立在海面下,听父王叮嘱,大哥啰嗦,半晌才去同敖乙作别。对方似有千言万语,最后只道,等我重组亲军,再去寻你。
    敖丙点点头,解了术法,从灵气中取出一柄玉剑。
    “当年二哥沉睡后,我托师父找人修补,早已完型,今日便物归原主。”
    敖乙先是微惊,随后垂头,慢慢抚过长剑,最后将剑与幼弟一同拥住。
    “我也有东西送你。”他在他耳边道。
    放手后拿出一条挂坠,鲛丝作链,末端拴着两片龙鳞,相对而合,像一只小小蚌壳。
    “父王赠你万龙甲时,我未能相与,只能这般弥补了。”
    “二哥!”敖丙想他摘甲,心又痛抑,问他何必。
    他却摇头,道两片龙甲挡不了什么,你就戴着,权当个安慰罢了。
    敖丙只好皱眉收下,时不宜迟,他也不敢再多耽搁,化了龙形,一步三回地向大海深处游去。
    敖乙看着他渐小的尾影,面色平静。只是敖丙不知,这两片龙鳞或是兄长拿得出的最重的东西。因封合的鳞甲内侧,刻有与换命符相似的咒法,若来日征战,他遭逢危情时,若有殒命之伤,术法就会将这伤换移到敖乙身上。
    他不能时时陪在他身边,也无法预料未来瞬息万变。正如先前所言,两片龙鳞挡不住什么,但只要敖丙戴着,便可成为危急时保命的筹措。
    敖乙不算一个擅长坦露心迹之人,那夜弟弟数次对他表以私情,他都未能凭言语回应。但他会还他一片冰心,那便是他用玉甲为他融凝的唯一真心。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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