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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走_

    @nonnom57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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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走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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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onnyban
    sonnyban

    BlackStar 03機械發出送信音,守在螢幕前太久的Wilson甚至都沒有抬頭確認授信者是否回覆,因為這位年輕的隊員明白,螢幕上不會有任何回信出現,畢竟他自從任務開始後就不斷嘗試著和那位處於戰艦內部的隊長取得聯繫,對方至今了無音訊。

    ⋯⋯雖然長官非常肯定的表示對方是去進行潛入搜查,但根據隊長出發前那股如沐春風的氣場,Wilson其實更願意相信Sonny呈交的假單上寫的就只是度假而已。

    本次行動的負責人此時正在他背後來回踱步,分明全程親眼目送了訊息傳輸過程,對方還是開口問道:「訊息傳遞出去了嗎?」

    「是⋯⋯」

    老東西皺著眉抱怨:「不是你出錯了嗎?連通訊防禦都突破不了?」

    對此Wilson無話可說,遠在他入職前星際聯盟追查失竊星核的行動已經持續多年,他入選特殊部隊時曾對隊員平均年齡偏低的事實感到困惑,現在想想前輩們不離職才奇怪吧。


    他心中腹誹,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一條完整的聯絡訊息再度送出,老東西則在一旁吹鬍子瞪眼:「訊息傳遞出去了嗎?」

    「⋯⋯長官,恕我直言,本次行動的作戰人員名單中並不包含Brisko隊長,為何還要聯繫他?」

    老東西深吸一口氣:「Sonny Brisko這些年一直負責追查幻影怪盜,他對那該死的賊可謂癡迷,每一天每一天都跟在他後頭跑,自入職後我可從來沒看過他休過任何一天假,沒有一天!」

    他用指節在Wilson頭頂敲打:「這樣的傢伙居然破天荒的在大型任務前請假,你動腦想想!」

    Wilson左閃右躲:「那也不代表他上船是為了搜查吧!也有可能他終於累了啊!」

    「不可能!絕不可能!」長官雙眼發光:「幻影怪盜肯定也在那艘船上,這是一箭雙鵰啊!」

    還真是老當益壯⋯⋯湛藍的雙眼裡滿是無奈,他提醒道:「可就算幻影怪盜真在船上,我們也拿他沒轍啊。登艦申請都被駁回多少次了,那艘戰艦一旦進入王族國界,我們就必須停止跟蹤,究竟要在什麼時機逮捕他?」

    「而且我們連他的長相都毫無頭緒不是嗎⋯⋯」他低聲嘟囔。

    而對方則是揚起了一個看似陽光,實則算計的笑容:「以星際聯盟的名義當然沒辦法讓他們開門,那新上任的小鬼頭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不會明知道對自己不利還踏進陷阱裡。」

    Wilson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他沒有開口,眼前的長官便接著說了下去:「如果是受到『怪獸災害』的『波及』導致船體相撞,那可就沒有辦法了。」

    他用力將自己的雙手對撞,模擬著他嘴裡的災禍。

    「檯面下無論鬧成什麼樣子,畢竟星際聯盟總歸還是與王族簽署了合作協議,是堂堂正正的同盟國!那些愛面子的頭足綱混蛋怎麼會當著船上所有貴賓的面拒絕同盟國的求助呢?」

    操,你瘋了嗎?

    「再怎麼說這都太誇張了⋯⋯!」將差點脫口而出的髒話嚥回腹中,Wilson快速回憶一遍那艘雄偉的戰艦,再想想自己現在搭乘的任務用船,無論如何模擬,都只能想到自己殘骸碎片散落在宇宙中的悲慘命運:「難道只有這種方法了嗎!」

    「除非他們答應我們的登艦申請。」

    Wilson開始思考如何平安的從宇宙船上脫離。

    長官斜視了他一眼:「臨陣脫逃可是死罪,你想去哪裡?」

    Wilson欲哭無淚,他的雙手飛快在鍵盤上來回敲擊寫出另一封言詞懇切的登艦申請,只希望自己生命燃盡之前能獲得對方的憐憫。


    *


    Kyo Kaneko看著那艘尾隨在後的船隻第34次發來的登艦申請發笑,在他不長的從業生涯中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能把公文寫的如此卑微,就只差直接把『求求你們行行好吧QAQ』寫在上頭了。

    「怎麼了?什麼事這麼開心?」他的雇主被笑聲吸引,從文件堆中抬起頭來,對方的雙眼因長時間盯著螢幕而充滿了血絲,仔細看他頭頂上其中一隻觸角甚至還能發現被鋸斷後重新生長的痕跡,讓這位擁有至高權利的王子看上去無比憔悴。

    這房間但凡有第三個人在場都會感到驚訝,因為他們並沒有將王子親自參與活動的情報散佈出去
    ,Kyo在準備新聞稿時也曾問過Ren這麼做的用意,可對方並沒有給出正面的回答,只是給了『貓很敏感,只要有風吹草動很快就會逃跑』這樣不明所以的說詞,甚至還有在話語中暗指自己是貓科動物的嫌疑,並為此吃了好大一串饒舌攻擊。

    其實Ren也沒有想要隱藏自己親臨的事實,只是他在臨行前實在低估了自己的工作量,分明是宴會的主辦者,卻因為過多的文書工作壓在肩頭而遲遲無法露面,王族愛用代理者的習慣也進一步混肴了人們的判斷,他們紛紛認定既然王子已經派出了代理者,那麼便沒有直接參加這次宴會,殊不知Ren只是忙的抽不開身罷了。

    藍髮的少年將螢幕上的文件投放在牆上,好讓他的好同學好上司能看個清楚,自己則往後向椅背靠去,用力伸了一個懶腰驅散久坐帶來的疲憊,幸災樂禍地問:「哈,怎麼辦,看他這麼可憐的份上,要不要這次就答應他們了?」

    「不可以。」Ren只掃了一眼便重新回到文書的海洋中,要是在出行期間沒將這些處理完,等回到本國時等待他的可是海嘯般的刁難。

    「是,是,知道了。」他將那封從頭用到尾的拒絕信改了幾個字又發了回去,嘴裡開著玩笑:「真是社畜悲歌啊,王子你能懂嗎?」

    「我當然懂啊⋯⋯!這裡工作最多的人是我耶!」Ren無奈地嘆了口氣:「幸好在出行前變更了宴會用船,如果不是這艘戰艦的話,他們現在搞不好早就進來了⋯⋯」

    「不是已經有個警察在船上了嗎?」

    王子的手從鍵盤上抬起,帶有否定意味地搖了兩下:「他不一樣,他是親戚。」

    「所以呢?普通的王族可不會跑去星際聯盟打工。你怎麼能確定他沒有和他的警察同伴通風報信?」Kyo的注意力重新回到尚未處理的文件上,雖然言詞犀利,但語氣十分隨意地問道。

    「他的通訊紀錄你也知道,從上船以來完全沒有把訊息向外傳的跡象,我相信他。而且⋯⋯」

    「而且?」

    「我感覺他好像是特地來談戀愛的⋯⋯」


    *

    Sonny將自己整理好,並獨自從寢室離開後才發現距離換班還有大量的空閒時間,他決定在這艘遠在他出生前便退役的前戰艦上閒逛,美其名是搜集情報,可他並不是個對星核虎視眈眈的怪盜,主要還是希望能碰碰運氣,或許可愛的小貓正隱藏在人群中間,要是對方心情還算美麗,那說不定還能賺到一次約會。

    一路從毫無情調的金屬走廊穿越至鋪設著奢華地毯的宴會區域時,他發現員工們臉色各異,似乎是在緊張,而負責現場安全的警備人員更是滿臉嚴肅,看上去像在戒備著什麼恐怖的存在隨時出現一般。

    他環顧四周,賓客們各個神色如常,並不像出現了什麼緊急狀況的樣子,於是他隨機逮住了一個負責現場安全的保鑣,用平常詢問下屬的語調說:「報告現場狀況。」


    對方愣了半秒,行了一禮便壓低聲音報備道:「前不久主系統才收到幻影怪盜的預告信,技術部門在它被傳遞到船上所有顯示器前攔截了下來,目前正在徹查訊號的出處。」

    對方說完後有些困惑:「抱歉,請問您是哪個單位的長官?」

    Sonny沒有回答他,只是揮了揮手便轉身離開了現場,留下對方不知自己究竟下意識將情報透露給什麼人,臉色一青一白。

    預告信確實是Alban慣用的手法,但這些年也有了不少模仿者,照理來說沒有辦法證實訊息來源肯定來自幻影怪盜,或許只是出於對他零敗勝率的尊重,又或者優秀的搜查小組已經掌握了一定程度的資訊,足夠證實幻影怪盜真的在船上出現,無論是哪一種情形,現在Sonny都該將找到Alban視為最優先事項。


    *


    戰艦的最上層有個戒備森嚴的房間,Alban連連繞過好幾個守衛來到門前時意外發現這裡意外的冷清,除了一扇依舊毫無情調的金屬大門,門口處甚至走廊半徑十公尺內都沒有半個人駐守,彷彿是刻意避開了這片區域一樣,這讓他懷疑自己是不是找錯地方了,可現下的情況卻不容置疑,那封預告信引發的騷亂中,所有訊息傳輸的最終目的地都指向了此處,在這裡的要不是非常高級的人工智能庫房,要不就是住著非常注重隱私的負責人。

    在幻影的掩飾下他將媒介貼在門扉上,人便往視線更開闊的牆面上靠,警戒著四周的風吹草動。

    聽覺加強裝置中傳來屋內的響動,他預測著鍵盤敲擊的聲響與呼吸聲,估計裡頭最少會有兩個人,但不同於底下人的慌張,他們似乎對預告信毫不關心,房間裡被鍵盤聲填滿,幾次對話都是在談論手頭上的文件,Alban聽了半天也沒從裡頭提煉出什麼有用的資訊。

    不該是這樣,Alban有些焦慮的想。

    本來按他的「習慣」來說,預告信這種東西早在戰艦出港之前就得從四面八方塞進主辦人手裡,華華麗麗的詔告天下他幻影怪盜即將蒞臨,但在他意外失憶後只能從存留在老家的紀錄知道自己過去的情況下,這還是第一次行動,甚至還是瞞著家裡人偷溜出來,雖然作為「幻影怪盜」復出戰多少有些不光彩,但他還是選擇了更加穩妥低調的方式。

    寄出預告信這種行動本來就不在他的計畫中,但他給整艘船從頭到腳都翻了一遍,分明拍賣名單上所有物件都整整齊齊的躺在戰艦中心的展示櫃裡供人觀賞,作為重頭戲的星核卻缺席了,Alban甚至有種感覺,或許星核從一開始就不存在於這艘船上也說不定。

    於是他才在考慮下寄了信,本想從衝擊引起的混亂中汲取線索,從警備加強的情形來推測大致的保管區域,甚至讓他們轉移保管的位置,在移動中他能有千百個機會動手腳,或許將東西調包,或許留下記號,但他投下的石頭卻沒有激起半點水花,不說訊息甚至沒有在賓客間流傳,甚至除了基層的調查與警備外,他們並沒有針對星核本身有任何安排。

    這讓Alban有些洩氣,難不成會演變成持續好幾天的監聽嗎?雖然也有在拍賣成交後從買主身上下手的辦法,但這樣留給他脫身的時間可就不多了,可不能栽在回歸戰上⋯⋯

    他這樣想著,手卻突然被什麼人給抓住了,這讓他心臟漏跳了一拍,先不說在此之前他沒有察覺到任何動靜,分明幻影還在運作著,常人不可能突破認知妨礙並察覺自己的所在位置,他驚愕地轉頭便撞進了靛色的海洋中。

    「在這裡做什麼呢?」Sonny溫柔的嗓音在耳邊響起。

    太糟糕了,小偷在犯罪過程中被警察逮個正著。

    但Alban知道自己心臟跳動的頻率並非是緊張,而是一種喜悅期待的節奏,他很敬業的沒發出任何聲音,心裡卻瘋狂的指責著自己,不就是一起睡了一覺,至於這麼快陷入情網嗎?有這麼戀愛腦嗎?!

    他們兩人都還沒有動作,房間內的響動便從媒介傳入Alban耳裡,腳步聲由遠而近,他剛想推開Sonny逃之夭夭就被對方一把撈進了懷裡,讓他完全動彈不得。

    那扇被評為毫無情調的金屬大門在他身後開啟,Alban趕緊將認知妨礙裝置關上,並在Sonny了然的微笑中翻了個白眼,趕在自己的容貌完全暴露在門內人視線中前順勢將臉埋進對方懷裡。



    *


    Kyo一開門就看見兩個穿著員工制服的身體毫不忌諱的在門前相擁,其中一位看上去身體有些僵硬的待在對方懷裡,另一位正是先前在他們話題中出現過的警察。

    真是來談戀愛?這種族到底有沒有正常人⋯⋯

    「你⋯⋯」

    靛色的瞳孔和黃灰色的瞳孔視線相交,Sonny禮貌的露出微笑卻沒有任何發言的意願,Kyo只好在震耳欲聾的沉默中斟酌措辭,背後是投來好奇目光的王子,這類似夾心餅的情況讓他頭痛:「咳、有什麼事嗎?」

    Sonny的眼珠轉了一圈,答非所問道:「是啊,有什麼事呢?」

    Kyo有點想關上門讓他和他的獵物一邊涼快去,但眼前這個閃亮亮的傢伙顯然沒有他不爭氣的雇主這麼好說話,不是個能怠慢的對象,為了避免對方的家族也往Ren的信箱投彈劾信來增加自己的工作量,他只好在對方說出真正的來意前在入口處守著,視線落在『獵物』身上卻感到一股莫名的熟悉感。

    栗色的髮絲微微捲曲,溫順的落在Sonny頸肩,相較於高挑的身高而言體型卻十分纖瘦,Kyo在自己的記憶中尋找著這份熟悉感的答案,但在他感覺自己就要抵達真相的前一刻,身後傳來的聲音便打斷了他的思緒。

    「Sonny!」Ren將手搭在Kyo肩膀上,手指輕點兩下示意後兩人便調換了位置,kyo雙手抱胸背靠著牆,注意力完全沒有放在兩人的對話上,只是專注的看著自己的思考對象。

    到底在哪裡⋯⋯?

    身高大概比自己稍矮一些⋯⋯栗色的頭髮⋯⋯可惡,要是能看見臉⋯⋯

    「真罕見啊,你居然會來找我!」Ren揚起了他的招牌笑臉,儘管聲音十分友好,但微笑和眼角的弧度不知為何還是讓人感覺他另有所圖。

    「沒有。」Sonny隨意說道:「約會路過而已,沒有特別來找你。」

    「怎麼這樣~」

    「啊,不過來都來了,幫我換個班表吧。」Sonny微笑著將懷裡人翻了個面,對方的表情看上去有些膽怯,一綠一黑的瞳孔刺激著Kyo的記憶,讓他睜大了雙眼,而Sonny一手拉著Alban胸前的名牌,還在說著:「幫我們換到一起吧?」

    「只是這樣倒是沒什麼問題⋯⋯Kyo?」

    意識到的時候,Kyo已經抓住了對方的手,他那個愛笑又貼心,自學院畢業後便逐漸失聯的前輩,怎麼會在這裡,又怎麼會被一個王族當成獵物?

    「⋯⋯把他留下來,我需要單獨和他談談。」儘管心裡知道這麼做會給自己的工作帶來困擾,Kyo還是無法做到袖手旁觀,去他的彈劾信,反正彈劾的又不是我。

    「不行,我不同意。」金髮的警官依舊微笑著,Sonny並沒有動手將兩人分開,但他那雙精緻的眼卻像要噴出火一般,不斷傳達著『放開他,快放開他』的訊息,並給出了意料之內的答案。

    「他是我的熟人,單獨聊兩句不過分吧?」

    而Alban在被叫出名字的瞬間,臉上便換上了個柔軟的笑容,但刻意錯開的視線與微微顫抖的身體還是讓Kyo清楚的感覺到對方內心的慌張,他問道:「抱歉,我們在哪裡見過嗎?」

    「啊?」他盯著Alban的眼睛,並從裡頭讀出了不加掩飾的困惑,好像從來沒有見過自己一樣。

    氣氛有一瞬間的凝固,但Kyo很快便冷靜了下來,畢竟在危機四伏的宇宙間喪失記憶並不是什麼罕見的病例,三不五時就有人因為宇宙輻射、怪獸災害、人為衝突失去記憶,這也解釋了對方不尋常的失聯,反而讓Kyo鬆了一口氣。

    「學長可真無情。」他沒有放開手,Sonny的眼神從他靠近以來便逐漸轉暗,不過區區幾秒,已經凶神惡煞到Kyo感覺對方下一秒就要把自己的頭擰下來餵到自己雇主嘴裡,但他還是硬著頭皮把該說的話說了出來:「這麼多年沒有聯絡,居然都把我忘了。」

    就在Alban正處理著意料外的新情報而呆站在原地時,Sonny已經維持不住表面上的風度了,他黑著臉,聲音中帶著掩蓋不住的殺氣:「放開他。」

    眼看事態已經無法拖延,無法讓學長從糟糕情境中自然脫身的Kyo沒有辦法,只好看向因突如其來的情況而呆愣在原地的Alban,直白的問:「Alban,這傢伙在騷擾你嗎?」

    「什、啊?」

    「我是說,你看上去臉色很差。」藍髮少年關心的問:「如果他在騷擾你,我可以⋯⋯」

    「Kyo!Kyo Kaneko!」Alban紅著臉大叫他的名字,用另一隻沒有被限制的手摀住了他的嘴:「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解釋⋯⋯」

    被捂住嘴的Kyo看著對方明顯是害羞了的反應,雖然對象和他以往的喜好不同,但看來不是被強迫,他想著。

    Sonny站在他身後,臉上則佈滿來源未知的震驚,而那很快又轉為沮喪,看得Kyo是一頭霧水,但他很快發現自己的學長都說了什麼:「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你不是失憶了嗎?」

    他和Alban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兩個人都沒明白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在這時Sonny的忍耐似乎終於到了極限,他使力將Kyo握著Alban的那隻手甩開,拉著小貓便漫步從來時的方向離開,而Alban則轉頭朝他喊道:「回頭再說!」


    藍髮的少年和這艘船的主人一起看著學長離開的方向,Ren率先開口說:「學長?」

    「嗯,你轉學來前他就畢業了。」

    「原來就是他啊⋯⋯」王子瞇起眼,露出了意味深長的微笑,讓在一旁看著的Kyo雞皮疙瘩掉了滿地。

    「笑什麼,好恐怖⋯⋯」


    *


    「以會議來說,這不會太突然了嗎?」長桌另一頭有個輕挑的男聲這麼說道。

    這並不是個很大的房間,長桌上雜亂的堆放著文件、書類、蠟燭,甚至還有幾個沾上血跡的信封,四周瀰漫著一股淡淡的香菸與硝煙氣味,可擺在桌上的煙灰缸卻乾淨的像是擺設,Ren覺得這氣味可能來源於那幾盞點亮的蠟燭,火藥氣息的來源卻十分明確,他能看見槍枝在文件間躺著。

    「以身分來說,你應該向我下跪,別抱怨了。」從公務中抽出寶貴時間的王子敲了敲桌面,示意對方趕緊進入正題。

    「行。」對方抬起頭來,清澈的紫色眼瞳閃著算計,看上去自信滿滿,他嘴角帶著輕鬆的微笑向Ren說道:「讓我猜猜,你來是為了和我敘舊?」

    「當然不是,Luca。」Ren頭痛的擺手:「我來是為了星核。」

    「我也說過好幾次了,東西不在我這。」Luca蠻不在乎的翹起腳:「王族在你接手之後怎麼變得這麼小氣了,連個星核也得統治者親自尋找?」

    「我們可是王族的狗啊,難道我還能做出私吞委託物的事情來嗎?」

    Ren審視著眼前的男人,對方的家族確實世世代代仰仗著王族,在以神血為傲的宗族中,縱然與王族沒有一星半點的血脈相連,但卻長期被作為替主人處理污穢的看門犬被豢養。

    好幾世代的完全服從讓他們獲得了王族的信任,使他們在沒有任何契約束縛的情況下在王族的羽翼下成長,或許是祖輩一直以來埋下的伏筆,這個組織終於在Luca上任後短短數年壯大了勢力,雖然表面上還維持著臣服,但實際掌握的資源已經與王族不相上下。

    這樣一個男人所說的話真的可信嗎?

    「⋯⋯如果無法直接完成委託,交出當時的負責人也是可行的,你總要給我一個交代,我也總要給族人一個交代。」

    對方的表情幾乎沒有變化,僅僅是嘴角的弧度微微下降,Ren就在那張臉上看出了殺氣:「我說過了,我不會交出家人,殿下。」

    「我可不會折磨你的寶貝弟弟。」

    「你當然不會,可是你那些噁心的親戚呢?」

    Ren深深嘆了口氣:「我們已經把那批俘虜扣留太久了,你也知道皇帝當初處理這件事的態度多強硬,就算星際聯盟不發難,族內那些上過戰場的老東西也不斷喊著要開戰,我可不想開戰。」

    「Luca,難道你想體驗一次星際戰爭嗎?」

    對方則無視了他誠懇的話語,語氣回到一開始的輕佻:「這不正是王子殿下的工作嗎?」

    「Luca⋯⋯」

    「別那麼愁眉苦臉的,我又沒欺負你。」他笑嘻嘻的提案:「只要堵住所有人的嘴不就行了?這又沒什麼難的。」


    *


    Alban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被牽住的那隻手上。

    寬厚、粗糙但是骨節分明,握緊自己時凸起的筋脈充滿力量感,光是看著都讓他有些心動,而實際被握住時更是有著一股說不出的滿足在心中不斷湧現,說實話,在行動被打斷的剎那,Alban的心情可以說是跌落了谷底,但看著對方陰沉著臉吃醋,心情卻不可思議的開始好轉。

    走出一段距離後Sonny才慢下腳步,他回頭看了一眼Alban,眉頭緊蹙,眼神裡滿是哀怨,張了張嘴並沒有發出聲音,而後又像是放棄了般移開視線。

    「為什麼⋯⋯」他嘀咕。

    Alban沒有聽清楚後半段模糊的話語,只好轉移話題:「要去哪裡?」

    「吃飯⋯⋯」Sonny草草回道,視線完全沒有落在對方身上,而在這之後的沈默讓Alban感覺渾身都不對勁,明明他才是應該生悶氣的那個才對,可他還是軟下了聲音問:「你在生氣嗎⋯⋯?」

    「⋯⋯」

    聽見了這句話,那張姣好的臉蛋才終於朝自己的方向看來,方才看見的哀怨完全沒有任何消散的跡象,甚至眼匡中有淚珠在打轉著:「沒有生氣。」

    Sonny鬆開了手向他道歉:「對不起,這樣很痛吧?」

    是挺難受的,對方的力氣和他結實的體魄相當,讓小貓的手微微發疼,可看著對方一副委屈的樣子,心中便下意識出現了他有責任安慰對方的想法,於是他只是甩了甩手:「沒事的,不怎麼痛,只是嚇了一跳。」

    Sonny點了點頭,同時小心翼翼的牽起小貓爪,確認自己沒有被甩開後又重新露出笑容:「真想把你帶走。」

    小貓垂下了眼,有些防備的望向對方,並提出疑問:「如果我真的和你走了,你想對我做什麼?」

    面對小貓質疑的態度,Sonny則是彎起雙眼,露出了一個任誰看了都會心軟的真誠笑容,說出了自己的答案:「鬆餅!」

    「⋯⋯鬆餅?」Alban被意料之外的答案驚呆,愣愣的覆述道。

    「我想和你一起做鬆餅。」

    或許是手心傳來的溫度溫暖了Alban,他感覺自己的心臟又開始加速,而且他很確定這次並不是因為吊橋效應,小貓固執的不想承認是自己心動了,但內心那個正用力喊著『好可愛!好喜歡!』的人毫無疑問就是自己,想到這他握緊了被對方牽住的那隻手,而Sonny也不知道有沒有發現自己的異常,他接著說:「我還會做義大利麵、海鮮丼、咖喱⋯⋯很多好吃的!」

    「而且我也亮晶晶的,一點也不比寶石差⋯⋯」

    「所以⋯⋯」他咽了下口水,眼神裡充滿懇求:「選我好不好?」

    Alban沒有辦法直視他的眼睛,只能低頭閃躲,嘴裡發出控制不住的狼狽音節:「哪有人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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