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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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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入江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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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aiZheng

    【白正】入江正一的七次死亡Tips:小正第一人称,含暴力血腥要素。生日快乐,入江小正。

     

     

     

     

    (1)

     

    “白兰先生!”

     

    我坐在某处,按材质来说是木制的椅子。周围看不清详细的布置,皆被笼罩在一片柔和的黑暗下。唯有大脑和胃部一同传来的痛苦撕扯着我的神经。我明白,我知道一切。走到这一步在我脑海里曾经预演,哪怕计划了无数遍。我也必须得承认,没有绝对完美的计划。

     

    现实并不是胃部的痉挛,也不是计算机上不停旋转的数字。现实更加柔和而缺乏棱角,可正是因为这样,才不可能有严谨到完全可以按照计划来的故事。

     

    我的手上是usp袖珍版半自动手枪,并非死气之炎或者其他更有威力的东西。只有最原始的东西才能保护我的生命——或者在必要时除去我的存在。

     

    我是谁?我口中喊的是谁?我为什么如此羸弱不堪,身体完全没有撑起来奔跑的力气。只能无能为力地坐在座位上。对面的男人带着笑,眼角有紫色的刺青。一切都不甚明晰,连我自己为什么身处何处都没办法直接判断。但有一件事是刻在心里的。

     

    我将枪口对准自己的下巴。在半失忆的状态下做出这个举动让我感到恐慌。手指不停在打颤,通过骨传导我听见自己牙齿磕碰颤抖的声音。然而我的心是冷静的,几乎冷漠地逼迫自己的器官下达命令。把颤抖的手指搭在枪的弯钩上。我没有使用过这个,就算使用过现在也记不得了。只有痛苦和本能模糊着我的眼眶。让我想要哭泣想要呕吐,同时也用尽全身力气地……

     

    枪响的零点几秒里,对面紫色刺青的人睁大眼睛。明明连自尽都没有感到痛苦的我感觉心脏一阵绞痛。我仿佛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了什么,那是失血过多失去记忆处理能力的我不能承受的。

     

    下一秒。下颌骨崩裂,子弹穿透脆弱的皮层。近距离的冲击让脑浆的血肉碎片掉落在地上。红橘色的头发染上血,湿哒哒地坠落在地面上。临死前的人似乎想要做出一个微笑的表情,眼球却无力地空洞着。面部肌肉指挥器官牵扯嘴角。最后的表情落在站在对面的男人眼睛中。然后化为地面上的一摊血泊。

     

    名为白兰的男人走上前去,在碎块中摸索着,捡起属于入江正一的心脏。轻轻闭上眼睛,到最后离开这里为止,没有说一句话。

     

     

    (2)

     

    白兰先生在生病期间总是让我带水果过去。美其名曰“因为限制了棉花糖,所以只能用水果填补”。虽然知道他是甜食党,但这种程度的进食总让我担心他的牙齿。

     

    进入房门前,先趴在门口怯怯地看了一眼。我知道这个行为可能显得我有些胆小,但这是没办法的事。哪怕是十年前一切已经改变的现在,我依然背负着“叛徒”的名号。嘴巴被下了封口令的他们不会出声,眼睛却无所顾忌地打量在身上。或许是未来的原因,我对视线尤为敏感,也因此总会选择桔梗他们不在时再进入探望。

     

    白兰先生本人却不把未来当一回事。或者说他从来都把世界当成一盘巨大的游戏。只有尤尼和纲吉君才是站在同一立场的玩家。他被尤尼拯救,对此我感到高兴。至于心中微妙的酸涩感,那些打从一开始就没有立场倾诉出来,自然不必理会。

     

    “白兰先生,天快黑了,要记得开灯啊。”走进去时,我就发现没有开灯。白兰会在某些方面特别像孩子,爱恶作剧又懒于动手。但他今天的状态有些不对。

     

    我走过去,把手贴在他的额头上。一边轻声叫他,一边观察他的状态。

     

    “白兰先生?”

     

    白兰杰索双目无神,比起清醒更像是陷入了某种梦魇。被触碰到才颤抖两下,一下子被打回人间。他抬起头,目光是入江正一从未见过的深沉。

     

    (3)

     

    “Happy birthday to you.”八音盒中无限循环着一小段乐曲,机械音干巴巴地哼唱着,伴随着里面旋转的小人。八音盒旁边陈列着一块蛋糕,早晨白兰先生特意派人送过来的,我用指尖抿了一点,有些舍不得摧毁这个蛋糕。

     

    “祝我自己生日快乐,”我和音乐一起哼唱着,从嗓子里发出呜咽一样的声音。这声音比起歌唱,更像是小兽的哀嚎。但我无暇顾及这些,或者说有谁能听见自己的悲鸣呢?纵使身体依然在颤抖,走到这一步我依然没有后悔。

     

    这是我的过错,也应该由我来承担。

     

    房梁上挂着一根粗糙的麻绳,刚好站在桌子上可以触碰到。在麻绳的下端绑成圆环,我爬上桌子。确保自己的身影可以矗立在蛋糕上方。麻绳粗糙过头了,接触皮肤时微妙的麻痒。我有些烦躁,白兰先生打断计划的缘故,我只能用仓库里临时发现的绳子,甚至没有时间好好打磨。

     

    但难受也就一会儿了,我将头颅挂在圆环上,轻轻向上跳起。生日快乐歌刚好循环到第三句,“祝你幸福,祝你平安,祝你前途光明。”

     

    白兰先生打开门时,我闻见了枪口的火药味和血腥味。嘎吱嘎吱的声音盖过我晃动身体的声音。在半空中我无意识挣扎了两下,可能是因为我还有最基础求生欲。窒息感和骨头断裂的声音,不知道哪个会快一点。

     

    祝我生日快乐,只可惜这个蛋糕会被白兰先生扔掉了。

     

    (4)

     

    由于刚从外面进医院,我的手还有些凉。此时贴着白兰先生的额头,做老实的降温冰袋。我把他的手塞进被子里,假装忽略他一动不动注视着我的眼神。

     

    “白兰先生?发烧后比较难受吗?”

     

    刚想伸手为他拿个橘子,手就被钳住了。明明是在生病期间,白兰的力气却大得吓人,执着地把脸颊和额头蹭在我手心里,不让人离开。我将这理解为病人难得的撒娇,生病期间的人类总会格外脆弱,想来白兰先生也不会是例外。我只好站起来,尽可能去够放在床头柜上的水果,却又同时保证自己手位于白兰能触碰到的范围内。

     

    手心沾上了汗水。单手剥橘子投喂有些费劲,白兰先生又没有让我松开的意思,只好面前剥开橘子是外皮,将酸甜的橘瓣递过去。

     

    “你知道的,我会梦到别的世界。”

     

    开口时还有些沙哑,我轻轻点点头。像是鼓励一样应和着。但我知道白兰先生只是想找个人叙述而已,这个人是我还是桔梗,又或者只是画上脸的气球都没关系。

     

    “为了阻止那个我的计划,有的小正会选择自我了断。”

     

    “有一天,我看见你自杀了七次。”

     

    (5)

     

    有些冷,为了限制我的活动,白兰先生收走了所有的尖锐物品。在他的副官和他闹掰之后,他就像监禁物品一样把我关了起来。

     

    严格来说,这并不是个囚房。安全舒适,除了每天听见世界的毁灭外没有任何缺点。

     

    我很怕水,这点只跟白兰先生提到过。小学时曾发生过溺水事件,一个熟识的孩子夏天在池塘旁玩耍时溺亡了。没能救到好友的我平白听着死讯,只感觉到对水的无限惧怕。我曾在大学时半抱怨一样向白兰先生坦白这件事。也是因为这样,他才敢不切断浴室的水源,将我一个人留在这里吧。

     

    因为入江正一害怕“水”。

     

    但害怕并不等于逃离。我将足尖踏进水里,常年使用淋浴的我很少调节这么多水的水温,冰冷的感觉从足底爬上头颅。我感觉到背脊在颤抖,是灵魂深处在害怕吧。腿有些软,连牙齿也在害了病一样打抖。我没有刀,无法做出让自己大出血后死亡的事来。只能慢慢地撑着身体浸入水中。

     

    水越接触身体皮层,心脏的痛苦就越加剧烈。我几乎能听到身体里的轰鸣声。像烈火一样叫嚣着逃窜,却又被强制扣在原地,眼睁睁看着火没入海底。熄灭了,都熄灭了,只有未来希望的火还存在着。

     

    酸涩感钻进鼻腔,我放松自己的身体。任由胀痛和死亡的痛苦裹挟住全身。水从边缘溢出去,在地上缓慢地爬行,打湿入门处的箱子。

     

    (6)

     

    “我以为你看平行世界只会搜集情报,”知道白兰不对劲的原因,我难得有点感叹。一方面是感叹平行世界的我竟然会被逼到这种程度,另一方面也是为白兰颓丧的态度感叹。这是否说明,作为入江正一的存在还能在他心里占有位置呢?

     

    “平时是那样,这个能力很痛苦哦。后来慢慢消退后就不能随时随地看了,当然要省着点用。”白兰眨眨眼睛,他似乎从愣怔的状态中恢复了。还有闲心偷橘子吃。于是我收回手,将剥好的水果递给他。

     

    他的表情露出一种奇妙的委屈,这是他撒娇的惯用手段。虽然我并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值得他可怜巴巴地看着我。

     

    “我自杀那几次应该不是重要的情报吧,为什么?”我是指为什么还会看见。白兰很明显听懂了我的意思。我没有质疑平行世界自己决定的打算。实际上我胆小又怕痛,但哪怕在我看得到的那个未来,也有过想要抛弃一切去阻止白兰的想法。

     

    “我想送你礼物来着,”白兰果断地承认了自己向平行世界自己偷师的手段,“你的生日就在这几天,对吧。”

     

    驴唇不对马嘴的话,但我意外听懂了他说的意思。

     

    “选择在生日这么做,那个我也真是恶趣味呢。”我拿起一个苹果削皮切成小块,给白兰先生喂食,并没收了他藏在床底下的三袋棉花糖。

     

    苹果是沙面款,柔软且汁水丰沛。轻轻一抿就像糖果一样化在嘴巴里。白兰咬苹果时发出动物吃松子时的咔嚓咔嚓声,我失笑,用手掌遮住半张脸。

     

    “我说不定会因为这个讨厌吃生日蛋糕也说不定,”白兰停顿了一下,“小正要不用别的东西替换生日蛋糕吧,比如棉花糖蛋糕?”

     

    “比如一个健康的白兰先生。”

     

    在对方惊讶的目光中,我抬手在他头上敲了一记,扶着他躺回床上。

     

    “你不会像平行世界那么做吧,所以我们也不会走到那一步啦。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常有人说我偏执过分,我看见未来的自己烧课本等动作,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但这有什么不好,只要自己相信,就坚持着走到黑罢了。

     

    “不要多想了,我会跟家长说去同学家借住的。看在你生病的份上,今晚我就在这里陪护吧。”

     

    白兰一把抓住我的手,把手掌贴上他滚烫的额头。力道很重,就算我真的想挣扎也没办法挣脱。简直是要把骨头捏碎的程度。

     

    “小正,要不你未来继续来给我当副官吧!就这么完美地决定了!工资是三袋棉花糖?”

     

    “白兰先生,劳动法起诉你哦。”

     

    (7)

     

    “有一天,我看到了他的七次死亡。”眼角有刺青的男人探出手,抚摸着趴在床边的入江正一的头发。

     

    “在七次死亡后,他还是牵住了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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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凌晨,室内没有光源。入江正一懒得开灯,他坐在沙发上,背对着朦胧的月光。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三瓶未贴标签的药液溶剂以及一新购买的摄像机。他没有摄影的经验,残存的照片通常依赖于手机和学校的例行合照。或许还有白兰,他的大学同学熟练掌握任何艺术相关的东西,为了取悦自己,或者其他。他胡乱思考着可能性,打开摄像头,确保自己带着眼镜的脸出现在屏幕中央。

     

    “我把钥匙交给了威尔帝,并通知他在明天……按现在的时间来算可能是今天来我家取一份文件。凭那位先生的头脑应该能猜出我要干什么。但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留下这段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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