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安吾】食物厌倦*含大量史实中坂口安吾先生的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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坂口安吾对食物的爱好极其薄弱，换言之，也就是所谓的“厌食者”。同僚下属很少窥见他吃东西的模样，大抵在工作狂人眼里，咀嚼食物也是个浪费时间的过程。

 

每到午后，办公室内总会溢满西洋餐点的香气。酥饼、泡芙、蛋糕，从小小的红木盒子中拿出来，其中可能饱含着外送人长途跋涉的汗水。一掀开木盖，鲜奶油的迷人气息就钻进鼻腔。

 

异特科的成员诸事皆忙，这也给了他们一个享受下午茶的理由。毕竟头脑长期运作下需要些糖分。坂口安吾并非享受派的一员，即使周围均散发着鲜奶油的芳香，他也能目不斜视地盯着电脑屏幕，连肚子都控制住不发出响声。

 

他的抽匣中还是有少许食物的，不过并非为了满足口腹之欲。三块压缩饼干，两块巧克力，还有一整袋的“速溶咖啡粉”。功利主义的气息从食物的选择中溢了出来。对待坂口安吾这类家伙来说，食物或许只是用来提供身体基本营养的工具罢了。

 

但凡事不是一蹴而就的。即使是被传言为异特科人造人的坂口，也并非一开始就将“食物憧憬”调到最低一档。相反而言，他最开始是有些咖啡成瘾的。

 

银座酒吧中有供应咖啡，然而点单咖啡的怪咖极少。原因或许是，咖啡这东西本身带着一层口味的滤镜。喜欢之人觉得醇香无比，讨厌之人则会捏着鼻子大骂其过于苦涩。坂口安吾曾是酒吧供应产业的大头，可以被店长颁发一枚会员勋章的程度。

 

打三份工的坂口一天需要喝上八杯咖啡。从资料室中常年储备罐装咖啡到放松时品尝的牛奶咖啡，他摄取的瓶装水都不抵他饮用咖啡的十分之一。后来被朋友劝阻着，才勉勉强强在超额饮用的火车道上跑回来。与朋友同聚酒吧时，换成满杯的番茄汁。

 

“按照安吾的劲头，怕是要先一步猝死了。”说这话时，身披黑衣的太宰正拿出三枚鸡肉串来。明明酒吧的装修维缮均为西式款式，这家伙却能理直气壮地带外送食物来此处用食。

 

“咖啡因摄取过多对身体不好。”织田作之助点头应和，抬手接过太宰递过来的食物。又见他像个小孩子一样强行去夺取坂口的份，一口咬住大半。默默低下头，啜饮威士忌。

 

“连织田作也这么说？好了好了，那我以后尽量吧。控制在四杯以内。”

 

这原本已经算不错的妥协了。织田很难继续劝。对待一个咖啡成瘾的人，他只能缓慢引导对方戒取。

 

而另一位友人一拍桌子，从容不迫地命令道：“两杯，不能再多了。”

 

拿未来的目光来审视此事，能看出坂口安吾本就是容易舍弃之人。包括自己的食欲和成瘾性。哪怕是当时视作救命稻草的咖啡因，也当断则断，毫不拖泥带水。

 

太宰与坂口曾于脱离港口黑手党后的时间，在酒吧不谋而合。他们一如既往地坐下，中间隔出一个空落落的座位。太宰治掏出外食带来的三份炸食，一份扣在中间的座椅前。两份进了他自己的肚子。

 

两人从进入酒吧到离开没有说一句话，将彼此视若空气。坂口安吾的手指按在咖啡杯的把手上，一口气将醇香的液体倒入口腔。

 

苦涩，苦过头了。

 

原本当作蜜糖的液体原来是如此的难堪。就像坐在酒吧的他自己一般。自那天起，坂口安吾的食欲便大幅度消退。每逢应酬的场合，甚至要抽出时间去一趟卫生间，指节按压喉口，将胃里翻腾的东西吐出来。

 

后来的某次宴席上，太宰作为侦探社的代表手拿香槟向他敬酒。同事本想上前一步，替自己素不多饮的长官挡下这杯。速度却慢抬起手的坂口一步。

 

坂口安吾将香槟长饮而尽，向下倾倒没落下一滴酒液。他两天没正常分量摄取食物的胃叫嚣着恶心，干呕的感觉不断爬上喉腔。

 

“下一步是安非他命成瘾吧。”许久未说话的旧友扫他的眼睛，不咸不淡地刺了一句。

 

“或许？”坂口安吾回答。

 

太宰治还能说些什么呢？原谅这词在他们中说了无数遍，已经没有再谈的必要了。可若是说起身体健康，说起对方倒退的食欲和消瘦的身体。倒显得太挂念对方了。

 

太宰治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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