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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QG-寒且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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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QG-寒且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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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绫人想说没说的最后一句话:我终于确定了我不是在做梦。因为我这么清楚的感受到我爱你爱了这么多年。
    *本来想按日本的习俗来写守灵的规矩,但是在网上没找到个确切真实的说法,于是蒙混过关了,希望不影响大家的阅读体验。原稿是“绫人,按规矩,你走后我要守灵七七四十九天,对吧?守完灵后,本大爷去找你,好不好。”夫妻中一方去世另一方守灵七七四十九天是我的家乡的习俗。

    #綾一
    ayakaI
    #绫荒
    #荒瀧一斗
    aBucketOfDesertedLand
    #斗右
    fightingRight

    绫荒【这是一个无聊乏味的故事】这是一个无聊乏味的故事。

    故事的主人翁和平常人一样,经历着无聊乏味的生老病死。

    如果硬要给这个故事定个性的话,它应当是一个爱情故事吧。

    就如同世间所有的平凡的爱情故事一样,他们很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自然而然到,在他们宣布恋情之前,大家就在想他们一定会成为恋人。在他们筹划婚礼之前,大家就在揣摩他们的婚礼会是什么样子。就像野花会开,野果会结出来,一样的自然而然。

    最开始只是普通的朋友,会结交只不过是因为一方的路过,一方的搭话。说的上话,便成为朋友。然后变成更为了解与熟悉对方的好友。继而变成不用说话,一个眼神就能知晓对方的想法,相视一笑的密友。那最后成为恋人,也是当然的事。甚至不需要盛大的表白,甚至在表白前,彼此就已经在恍惚之间把对方当成过恋人。

    如果,一方不是社奉行的家主,一方不是喧哗的混混赤鬼,可能会更为自然而然吧——哦,还有,如果不是同性。

    可是这好像也没有什么关系。一切还是顺其自然。从荒泷一斗不知道“绫人兄”实为何人,到知道自己的好兄弟是高高在上的社奉行大人,从鬼族在花见坂街头与小孩子斗虫,到社奉行里住进一只会被苦茶呛到的赤鬼,一切都如此的顺其自然。

    神里绫人会在观赏书桌小盆景里粉白色的花朵时突然恍惚,觉得自己像在做梦一样。可是下一秒他就被笑声吸引着抬起头,一斗就在院子里跟托马一边嬉笑一边晾衣服,他看着展开笑颜的赤鬼自己也忍不住勾起嘴角,此情此景却是如此真真切切,就像照到实木地板上的温煦阳光那样真真切切。

    可是——会有人在稻妻高高在上的神明面前挑战世俗吗?这种只存在于漫画和轻小说里的情节。
    其实只是一场婚礼罢了。但是神里绫人却那样执拗又天真的去向雷电将军要一句“准许”。为什么精明如神里家主,理智如笔头奉行,会去做这样一件好笑的事?一个婚礼——去要神的“准许”?就是没有这个,难道他就办不成了吗?神里绫人只是正襟危坐,手紧紧攥着,手心里是一个黑色的、朴素甚至粗鄙的耳环。这是一场会引起轩然大波的婚礼。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有的这个勇气,去说出那些话。
    ……可能我在做梦吧。现在我在做梦。神里绫人这样想。
    将军只是抬头,问他一斗是谁。他急忙抬头,是一个鬼族男人。这其实是他刚才说过的。
    将军沉默了一小会儿。绫人感觉自己的手心在出汗。
    “鬼族,是千代的后代吧。准了。”

    于是,全稻妻都知道了这是将军准了的婚礼,是神明降福的婚礼。神里绫人至今也没有明白将军怎么就真的说出了这声“准”。也许在宫司大人的笑容里是有藏着答案的。
    但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一场声势浩大的婚礼,伞盖上的流苏华丽的发出声音,反射出刺目的阳光——一只鬼,白色长发上生着两只赤角的鬼,穿着白无垢,点了红唇。鬼族生来就相貌艳丽,已经不需要别的妆容了。但是这到底是一名男子,浑身透出阳刚之气的男子,穿着白无垢——这对稻妻民众而言就像梦里的祭演一样不可思议。神里绫人牵着他的手,一斗的尴尬和别扭他都能感觉得一清二楚。他们在众人面前相吻,像天空亲吻野花一样不可思议。

    不过这场婚礼,也无非是平静的河流中冒出来的一个小泡泡。

    稻妻的许多年都如同雕纹上的流云。舒缓,悠长。在那几年的风波过后,竟然一直这样平稳的渡过了如此多年。

    一斗把鬼婆婆接到了影向山定居。在社奉行不远的地方,为老人垦了地,修了房子。森林里撒下不少赤鬼的热汗,赤鬼爽朗的大笑声也久久没有平息。深林的变化,是多了一位老妇。几棵距离较远的树木之间漏出大片的光,照亮了老妇的石头宅门。不远处是巨大的狸猫像,顽皮灵巧的狸猫偶尔会去捉弄晒着太阳打起盹儿的老妇,于是老妇便向它们撒去一把吃食。暗沉沉的森林,响起了更嘹亮的鸟唱,还有鸡鸣。

    花见坂的梦见木下,曾时常有一个蓝发男子和赤鬼在那斗虫打牌。现在则是,社奉行所中,公务之隙,吵吵闹闹的赤鬼会拉着神里绫人出去玩,就是不离开社奉行,也要站起来活动筋骨。社奉行沾染上更活泼的颜色,以紫色为主色调的宅子在赤鬼的嚷扰下甚至把墙刷成了红色,一向寂静的宅子,谨慎有礼的仆人或严肃的士兵竟然都慢慢喜欢上了提高嗓门说话,绫人偶尔能看见仆人们插科打诨,但更多的是看到一斗竟然与所有能“交朋友”的人都交上了朋友。绫人不知不觉间也爱上这种变化。一斗给社奉行的宅房带来的变化,就像一斗给他带来的变化一样,静如湖水的蓝色里飘落红色的花。很幸福,很美好。

    他俩的性格似乎一直都没什么变化。绫人还是喜欢捉弄家仆和一斗,一斗还是那幅死也长不大的幼稚样子,肆意妄为的在“庄重”的社奉行里敞开衣服,虽然穿的是跟绫人一样名贵的衣料,和服上赫然印着神里家家徽的纹样。但是周遭的环境却变的厉害。

    鬼婆婆是在睡梦中安详的离世的。在某个阳光温暖的午后。老人家睡在躺椅上,慈祥的微笑着,身上搭着一块深棕色的布。一斗将老妇送别在深林中,立起一块碑。老妇没有家人,只有一斗。但是老人家就是走了也不寂寞,一斗劈开的树,照下来的光,还是一如既往的安静的打在她的墓碑上。绫人在忙,也无事可做时,一斗经常晃到森林里,给鬼婆婆带好吃的,还有大声说笑吓跑小鸟,跟鬼婆婆还在时一样。有时他就喝醉了睡在墓旁,绫人在林中湿气重了之前去轻轻的把他托着背回来。

    他们在晴天,雨天,雪天里,一天一天过着日子。批阅公文揉着眉头的绫人,匆忙走过的家仆,喜欢一会儿腻在他旁边捣乱一会儿自己不知道跑哪去的一斗。
    院里的松柏从羸弱的树苗慢慢长大。

    绫人从床上醒来,忍不住剧烈咳嗽,扭头看着院子里似乎没有变过又一直在变化的景色。他这一段日子一直在半睡半醒的状态。毕竟多年操劳,病倒倒也十分正常。这是他难得的清醒的时刻。但是——这一次,他要离开人世了,要离开一斗和绫华了,他是如此清楚的知道了。一斗趴在床边睡着了,脑袋靠着他的身子。他恍惚之间,像是,看到了很多年前,某一天自己也是突然生病卧床,也是这样守在他身边最后睡着的一斗。那时候他们都年轻,一斗的白发柔软蓬松,发梢的粉红色俏皮的翘起来。一转眼,已经不是那个少年了。他拿指头去蹭一斗的发丝。啊,毛毛糙糙的,是老人的头发了啊。

    院子里的松柏默默看着他俩。一斗感觉到他的手指,醒了过来。他没有说话。“我……梦到了很多事。以前的事。你还在叫我绫人兄的时候的事。”

    “你记不记得自己以前是个多贪玩的混混?啊,不对,你一直都这样。咳、咳咳……一斗都没怎么变啊。
    我梦到我们在树下斗虫。你就没赢过我几回,可是那样执拗的要缠上来。我当时看着你每次都紧张,每次都不甘心,每次都一定要再来一次,我就在想,你真是个可爱家伙啊。
    我梦到我们结婚的时候。当时,我开玩笑说要让你穿白无垢。你一边大笑一边说,男子汉结婚哪有穿白无垢的,但是最后竟然真的穿了。不得不说,我那时也很惊讶呢。现在想想这可能是你最不顾及男子汉尊严的时候,我这个“丈夫”……咳!咳!咳……
    还有,你搬进社奉行的时候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到处给家仆和托马闯祸……那时候很多仆人闲话都要当着你的面说了……
    ……
    还有,绫华结婚的时候……
    你给社奉行的墙……”
    他说了很多话。好像是要把这段睡过去的时间,想说但没说的话都说完。
    “……我就是想说,能这样过一生,我很幸福。谁能想到神里家主会渡过这样的一生呢,竟然能安安稳稳娶个老婆——还是个鬼族男人!哈哈哈……”
    他突然沉默了。一斗也沉默着,混浊了的赤金色眸子看着他,示意他在听着。
    “……我爱你,一斗。谢谢你。”绫人终于,在呼出一口气后,这样说道。
    他要说分别的话了。一直沉默着没有开口的一斗,终于说话了。
    “绫人,我会让你的葬礼办的漂漂亮亮的。守完灵后,本大爷就去找你,好不好。”*
    “我才要谢谢你。本大爷也很幸福。当然了,我也爱你。我去找你,还有,找鬼婆婆。我们还住在一起。搭个更结实的石头房子,比社奉行还舒服的房子。我们还会一直幸福下去。”
    在树叶的沙沙声里,他们似乎又变成曾经的青年和少年,毫不避讳的相吻。
    绫人没有再说话。不过他做出来了想再说什么的样子——但他终究是没有说了*。他微笑着,闭上眼睛。一斗看着他微笑的脸,恍惚之间看到了鬼婆婆离开自己时的脸,觉得像在做梦一样。
    怎么可能会没有风波。怎么可能会没有杂音。
    但是他们都足够叛逆,足够坚强。绫人能办出神赐的婚礼,一斗能把社奉行的墙涂成红色。
    他们是被人嗤笑了多年的笑话。这个笑话未免太过无聊。
    可是这个被人嗤笑了多年的“笑话”,不会再出现第二次了。不会再有一位笔头奉行,爱上一只赤鬼,甚至与这只赤鬼结婚。闲言终究没有掀起波澜,这个本应离奇的故事的主人翁最后如同雕纹上的流云,平淡,安静。
    这是一个无聊乏味的故事。


    *绫人想说没说的最后一句话:我终于确定了我不是在做梦。因为我这么清楚的感受到我爱你爱了这么多年。
    *本来想按日本的习俗来写守灵的规矩,但是在网上没找到个确切真实的说法,于是蒙混过关了,希望不影响大家的阅读体验。原稿是“绫人,按规矩,你走后我要守灵七七四十九天,对吧?守完灵后,本大爷去找你,好不好。”夫妻中一方去世另一方守灵七七四十九天是我的家乡的习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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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ST*现代pa
    *山村原型是我老家,所以樱花味儿不浓很正常(目移)
    *本来打算分上下两部分发,但是觉得分开后很影响阅读体验,于是还是合并了,小学生文笔写的比较简单,但是全文W+(你
    *搭配本文灵感来源,Mikann耙耙柑《醒》一起食用,效果更佳
    绫荒【山】“嘿——山外——连著——山哟——水外——淌著——水唻——”在山坡上赶着老牛的老农,带着竹编的斗笠,嚷唱无名的山歌。
    山沟沟里坐落着一座村庄。很普通,一如其他的村庄一样,一样的透露出衰老,一样的在清晨布满湿润的雾气。村民也一如其他的村庄中的村民一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以老人居多,老翁或背着手或拄着拐杖,赶着一条狗,去田埂上;老妇也喜欢几个老姐妹凑在树底下唠儿女。村里没有什么事不是嚼得人人烂熟的,除了关于那个村头的民宿老板的事。聊天的内容如果是关于他的,一谈起来总是能引人兴趣的,不过说来说去也就是那些大家也都烂熟的话题。
    “哎呀,据说是城里一个很有名望的官宦家族的长子呢。他本人就年少有为,颇有名气,当的官儿挺大。我在城里住的小女儿说,单单就是他的姓氏,说出来都是能吓人一跳的。也不知道究竟是图什么,来咱们这个地方办民宿,一办还是这老些年,也不谈婚论嫁的……”
    116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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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道AU。算是现代pa,但是是一种我流黑道,与现实黑道出入很大。
    卓荒【红与青】(4) “其实我、在意了你……很久……请和我交往吧!”陌生的女孩子,羞涩的脸通红,低着头不敢正视他的眼睛,说出的话语断断续续,但最后还是鼓足了勇气喊出来了表白。“……啊?”第一次被女孩子告白的一鬥,脑子一时没反应过来。“喜欢我?我有什么地方好喜欢的。”他说后半句的语气甚至是下意识带点讥讽意味的。讥讽的对象倒不是面前这个女孩子,而是自己。
    鬼族,黑道——啊,在同学眼中自己应该最多只是不良的程度——这两个标签应该就已经足够把他跟正常人完全区分开了。
    他不像卓也,能在学校混的有头有脸有名有姓。要不是卓也说无论如何一定的文化知识学习是必需的,他恨不得连学校都不来——虽然他不来学校的日子是占大多数的,来了也是趴桌子上睡觉打发时间。老师们大概也知道他什么出身,就当他是透明人,不会管他。同学们对他都不甚熟悉,只是知道有这么个问题学生——是年级有名的好学生荒川卓也的兄弟。不管是无意还是有意一鬥都会看见在邻班的卓也,优异的成绩、圆滑的言辞、完美的礼仪,卓也成了一般学生眼中王子一般的人物,人群无可置疑的中心,而一鬥倒是像小时候的卓也一样,独来独往,形单影只。不过他倒也不在意,学校的朋友帮不了他道上的事,而且比起干瘪无味的书,一些黑暗肮脏的东西对他来说更有吸引力。视一鬥如己出的家主察觉到他在帮派上的天赋,也如他的愿,早早就开始言传身教他那边的诸多事宜,很快他就有了成为一个队长的能力,虽然平时干的多是“驱虫”“伴虎”之类的小事,但跟着家主也看见了一些深层的利益网。一鬥天生就喜欢铁锈和硝烟的气味,学校倒是显得过于干净了,“像豆子一样让他过敏”。干净啊——干净。像卓也熨平的衣角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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