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雨后,在雨中算是一点普通人if的破镜重圆,两人高中分开后都没有继续做表演,类成为名气大的发明家,司是现役大学生,然后因为一些意外被房东赶走也没有钱。
ooc致歉,两人都比较阴暗像是苦情剧不长嘴主角一样而且视角乱窜很对不起……
天马司站在玄关处纠结着不肯进门。
身上完全被打湿了,头发也好衣服也好,全都一点一点的往下滴水,这幅无措的样子和神代类记忆里的天马司很不一样。
他还是微微低垂着头,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曾经被他抛弃的老情人吗?
神代类觉得这场面有些滑稽,滑稽又烂俗,无论是放在电影还是戏剧里都绝对会是嘘声最大的一幕。
可这偏偏就是现实。
脚步声渐渐远去,天马司这才把头抬起来,神代类没有理会呆站在这的天马司先一步回了屋。
说实话这让天马司松了一口气,神代类想的没错。他的确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过去的挚友,曾经的爱侣。
这次见面是一个意外,而他现在不得不因为这个意外住进神代类家。说到底他是该感谢神代类的,不然他就只能在这种大雨天四处奔走,狼狈的寻找他能够负担得起租金的房子了。
他浑身被雨淋的湿透,被房东赶出来,无处可去,身上也没有多余的钱,神代类碰见他时,他就是这样一副狼狈样。
总之,过来打扰一晚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再把这里弄的乱七八糟实在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天马司准备等身上的水稍微干一些再进去。
正当他有些百无聊赖,什么都没注意时,视线突然被盖住了。
是毛巾,急忙把毛巾拽下来后,神代类就站在面前。
“把身上擦干些进来。”
“好、好的!谢谢你啊,类!”
看着天马司朝他露出一个熟悉的笑,快速用毛巾擦拭身上的雨水,却让神代类面上更冷了一点。
这是在干什么啊?在做出那种事之后还能这样这样毫无芥蒂的笑出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吗?
不顾天马司慌乱的挣扎,身上的水迹也没有擦干,神代类拽着天马司的领子让他离近过来。
天马司搞不懂他这是怎么了,情急之下先把两只湿了的鞋子脱下来扔到一边。
“类?怎么了突然……”
“道歉。”
“司君不觉得欠我一个道歉吗?”
天马司心下了然,很顺从的说了一句对不起,换来神代类一声不屑的嗤笑。
“原来司君知道自己有错啊,一路上像是小美人鱼一样一句话都不肯说,还以为我们所有人都像是其他东西一样,被你遗忘到记忆的角落里去了。”
天马司嗫嚅着,他当然没忘,他什么都不曾忘记过,可这要怎么说明?他只能再一次重复:“对不起,类。”
像是厌倦了一般,神代类松开他的衣领:“跪下吧,司君。”
“什么……?”
“你该不会是以为,几句轻飘飘的对不起就能抹消掉迄今为止的一切吧?司君的想法还是那么单纯吗?”
“不……当然没有……”
“那就请快些吧。”
神代类后退几步,好整以暇的看着天马司,这是两人相逢以来,他露出的头一个稍显轻松的表情 。
天马司缓缓跪下来,行了一个很标准的土下座,膝盖处因为重力压迫出来一些水渍:“请原谅我,类。”
他就这样顺从着,却并没有让神代类好受一点,积攒了几年的不甘和痛苦终于有了发泄对象,这一点点求和的举动根本缓解不了多少。
神代类蹲下身去,单膝跪在天马司面前,随后强硬的钳制住他的下巴,逼迫天马司抬起头来。
天马司被这力道痛的皱起眉来,但他没有反抗也没有求饶,在神代类端详他痛苦的面容的同时也看着他。
类的表情好差……他现在超级生气啊……
天马司咽了咽口水,他大概知道神代类要做什么,毕竟他们曾亲密无间。是的,神代类吻了上去。
天马司没有阻拦,始终如一的顺从。他试图迎合神代类,不过他做不到,比起一个吻,这更像是攻击。神代类在撕咬天马司,而天马司做不到承受以外的任何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很久吗?也许吧。天马司逐渐找不到呼吸的节奏,在对上神代类时他总是落败,口涎顺着唇角留下,舌尖的腥甜和缺氧感激起反抗,他觉得今天的自己狼狈的过头了。
于是天马司抬起手放到神代类的肩膀,用拥抱一样的姿势推开他。
他大口喘着气,余光扫到神代类晦暗难辨的表情,像是被火星燎伤了眼睛,他用还有些不稳的声音叫他:“类……”
这一幕和多年前的场景重合,他想起几年前两人闹得难看的分离,只不过现在角色的情感错位,更慌乱的那个变成了天马司。
“司君现在没地方可去吧?因为还是学生所以也没有钱和兼职的工作。”
“……是的。”
“除了我这里,司君也找不到可以借宿的地方。”
“是的。”
“也没有可以支付我的报酬。”
“是的……今晚过后我就去找兼职,我会在一个星期内把今晚借宿的费用还给你。”
“没必要吧?今晚过后那明晚呢?后天又该怎么样?司君是打算随便找个桥洞睡下吗?”
天马司没法回答他,因为他确实无处可去,于是实话实说:“我不知道。”
神代类像是被取悦到了,天马司有些看不清他,今天的雨很大,乌云笼罩了一切,只能听见神代类用他向来能迷惑人的声音说:“那就,来做我的床伴吧,司君。”
无视了天马司震惊的表情和说话的企图,神代类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天马司:“你也知道我的名声很大吧?我不想去培养一段新的感情,也不想随便在那个人身上发泄欲望,你是个不错的选择。对你来说也丝毫没有坏处。”
天马司的表情从震惊变成了愤怒,他想要站起来却被神代类压住头,只能保持着跪坐的姿势。
开什么玩笑?!
这怎么可能……呢?
他想要质问,质问神代类到底在想什么,却在挣扎的过程中看到了神代类的表情。没有他想象的轻浮,只是冰冷又恐怖。天马司的反抗停止了。
啊啊,明明是在夏季出生,为什么你看起来却像生活在寒冬一样?
今天太冷了,现在已经是夏末,又淋了很大的雨,天马司感觉很冷,四肢都冰凉。他知道自己要发烧了,不然怎么会使不上一点力气。
好像是顺着神代类一样,天马司低下头,轻轻说了一个好。他看着神代类用来研究机器的修长的手脱下自己的衣服,直到只留下一件湿透的衬衫。
神代类把他压制天马司的手收回。他一直能看清天马司。不管是表情还是动作,这或许得归功于自己过去时常关注他的习惯,也可能是因为他的夜视能力天生就很好,这不重要。
虽然没有力道的压制,天马司却没把头抬起来。
他看起来就像一座雕像,一座铅制的、即将碎裂的雕像。
但这是我唯一能拥有的。
神代类为自己感到悲哀,也为他们根本拼凑不出美好的现在。
为什么这样沉默?为什么你能什么都不做?
“把它拿出来。”近乎无情的,神代类说着。
他终于抬起头来,神代类看到他紧抿的唇,有一瞬间,神代类期待他能说什么,就算是怒骂也好,但他什么都没说。僵硬又粗鲁的动作就像神代类之前没来得及做好的天马机器人。
现在的场景和神代类过去无数次的幻想没有丝毫沾边的地方。没有柔和旖旎的氛围,没有用爱语互诉衷肠,也没有把对方融进血骨的拥抱,只有一个泄愤似的吻和一份扭曲的单相思。
是的,我还是爱着天马司,哪怕经过了这么久。
这是个糟糕的体验,天马司的舌头胡乱的舔舐面前的东西,偶尔还会让牙齿不小心蹭过。司君完全没做过这种事吧?虽然我也一样就是了。
虽然有点高兴,但完全不想这么温柔。
神代类的手穿过他潮湿的金发,就像抓住一块黄金,他狠狠撞上去,看到天马司皱起的眉头,听见他小声的呜咽。
他这次很轻易就拍开了神代类的手,吐出嘴里的东西偏过头咳嗽,却措不及防被拉起来,踉跄一下后又很快被压倒。
木质的地板不是很凉,但天马司现在浑身上下只有一件湿透的衬衫,整个人都潮湿着不爽利,这温度着实够他打个寒颤。
向来体温偏低的神代类成为了体温高些的那个人,他的手指戳进天马司的后穴,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天马司想要大叫却被硬生生忍住,只是死死地咬住嘴唇。
这完全算不上是扩张,只是草草了事的触碰,那东西却紧接着进来了。这简直就是虐待,是拷打,甚至唯一的润滑是刚才天马司自己的唾液。
来不及制止,或许也制止不了,天马司因这痛苦不断发出抽气声,哪怕一句话都难完整说出:“不行!完全不行……至少不要在这!”
神代类没有回应天马司的话,他自顾自的靠近天马司,让身下的接触更多,然后在天马司因痛苦抬起的脖颈上留下了一个牙印。
天马司奋力的想要拉开两人间的距离,这一切都荒谬的太彻底了。
神代类没有理会,他只是轻轻从天马司的脖颈吻到耳垂,最后把整颗头都埋放在天马司的颈窝他闷声说着:“这分明是你亏欠我的。”
天马司被这句话拉到了过去,也拉进了愧疚的泥沼,过去的他们也会这样吗?不会吧。
他莫名觉得隔着衣料的神代类很温暖,甚至让他出了一层薄汗。好像习惯之后,痛苦都变成快乐。他承受了神代类的撞击,发出一阵阵的闷哼,到后面只能无神的念叨着神代类的名字,每念一下就能感受到滚烫的液体打在胸前的皮肤上,就像刚才的雨一样打的人生疼。
好像终于缓过神一样,天马司知道雨已经停了,他又一次说:“类,别在这里了。”
神代类这次对他的话做出了回应,他把天马司拎起来,这让天马司下意识用腿环住了神代类的腰,同时进入了一个从未有过的深度,这让天马司疼的厉害,又只能这样支撑着。
他被扔到了床上。刚刚稍微适应就迎来了猛烈的撞击,身体分泌出不知道是什么的体液,他呻吟着,好像彻底变的舒服。
就像一头濒死的鹿一样,浑身的线条都美丽。神代类始终不知道两人是如何走的这种地步的,天马司离开时不知道,天马司回来时也不知道。但现在,两人赤条条地相拥,让神代类痛苦地想要再次哭泣。
他环抱住天马司,迷迷糊糊地念叨什么爱啊死啊,又迷迷糊糊地落下泪来,好像两人已经和好,而他终于能诉说自己的不满。
天马司终于意识到这滚烫的液体不是什么雨水,他缩在神代类分外温暖的怀里,伸出手为他擦去眼泪,隔着一层雾霭似的看他,看历经几年光阴变的陌生又熟悉的他。啊啊,真是的,明明我什么都没做吧?
天马司舌尖的伤口还没好,于是两人得到了一个腥甜的吻。神代类说,别再离开了,司君,天马司回复他,我爱你,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