その暖かさは、恋の暖かさ。さああ、と静かに雨が降り注ぐ。

一行に浮かばないアイデアに、ずっと宙に浮いたままのペンを置き、ため息を付く。
屋根に当たる雨音を聞きながら、ゆっくりと見つめた先には、自分では到底理解のできないような作業をし続ける、類の姿があった。





練習が休みで、授業も午前授業だった、ある日。
付き合ってからもお互いショーのことしか頭にないオレ達は、次に向けての話し合いも兼ねて類の家に遊びにきていた。

遅めのお昼を一緒に食べて、類から新作の機械の性能を見せてもらって。






そこまでは、よかったのだ。








どうも動きに不調があったらしく、オレに見せた後、すぐにメンテナンスを初めてしまったのだ。
完全に集中し始めたので最初はそのままにしていたが、１時間、２時間と作業は進んでいき、その間類は顔を上げることすらしなかった。

【類司】馴貓記「司君，看！我們的新團服到了。」類打開紙箱，拿出紫白相間的大衣。
「哇！右手袖子和右褲管是黑色的。」司捧起衣服，仔細檢視每一處細節，他等不及想看到類修長的腿穿上異色褲子的模樣。
「靴子，還有高跟……類你這是欺負人啊！」
「哦呀？身高的事，能算是欺負人嗎？司君，你要吃多一點，才能長高長壯——」
「我吃得比你多好嗎！」司怒目而視。
類套上大衣、褲子，換上鞋子：「再來是手套。」
類戴上純黑絲綢製的手套，中間的鏤空透出白晢的皮膚，骨節被覆蓋，輪廓若隱若現，多了一股禁欲的美。
司嚥了下口水。
「怎麼了，很奇怪嗎？」
司搖頭。
「那你怎麼不說話。」
司執起類的手，伸出粉嫩的舌尖，迅速舔了下那一小片皮膚又收回，那裡留下濕淋淋的水光。

司只需要抬头就能看到神代类站在门口，比起称之为面色，一半脸被机械零件和发声器替代的情况也许不能称之为面色，外面把改造人的生理性状总结出各种各样的代名词，但司并不想把那些更替周期越来越快的东西用来形容他自己和类。即便能否成为人，换言之还能身为多久的人，这都是未知数。

且不说对发声器官的改造，实际上即便没有声音，不通过耳蜗为介质，他们依然可以畅通无阻地通过脑电波传递声音。没有延迟，不分界限。也许是相隔实在太久，司已经忘记类的声带发出的声音是什么样的，和现在又有哪里不同。这一功能带来诸多便利，从各方面而言都是。

司时常为他们暧昧不清却不能接吻（物理层面上）而感到遗憾，他可以接受类的身体被物化，被便利可控的机械取代，但唯独对通俗文学中亲昵接触的美好描写，他不免报以遐想。即使清楚他的面具仅是覆裹其上的外壳，坚硬的保护下没有柔软的唇瓣，诉诸爱语的喉管与声带——只有根根分明的导线与闪着五颜六色光芒的芯片。司赞美这些精巧的造物，他曾经在主动要求后让类指导他，亲手把这片面具安全地卸下。神代类是绝对的实用主义，对自己的改造也同理。司把指腹放在发热的导线上，脑海内浮想联翩。这个位置不存在本应属于人的嘴巴，类的声音一如既往地传向脑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