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彰冬】死日朝向向日葵“向日葵彰”❌黑手党冬
超短打(年龄差不多为19❌22)
“彰人”第一人称视角为主
先生=青柳冬弥
很ooc if线比正文先出是怎么个回事.jpg
正文是冬弥视角
有角色死亡隐性描写,意识流描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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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无法承受缄默的代价,可惜花不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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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阳光真好
一切都干干净净
和往常一样,花店的生意不算太好,但也能给足温饱,结束一天的工作,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我打了个哈欠,坐在门口等着裹着夜幕的“夜莺”来邀请我回家。这段时间是漫长的,但我仍愿意等待。
那位先生今天也来了,黑夜里的火光总是那么显眼,打扫好花房里的小小温室,关上门帘,期待地奔过去,一天里最自由畅快的时刻不过于此,感觉连脚步都轻盈许多。
先生低着头,香烟在他嘴里冒出微微涩气,朦胧他的神色,见我扑向他,便抬起那张俊美的脸朝我笑笑,说真的,先生比我见过的任何花和人都好看。
我的身边只有先生一人,至少从我有记忆开始,所以我必须完美地呵护着,比任何一朵花都要关心,
并排走在归家的路上,微微抬头,温柔软和的触感便在我头顶摩挲着,我很喜欢,但还是有些不爽,我只不过比先生小三岁,好像在他眼里我就和那些小孩没什么区别,
花虽然漂亮,可我更喜欢先生,先生可比花漂亮多了。
“为什么喜欢我?”
后知后觉我把内心话说出来了,揉揉后颈尴尬地不行,
“嗯......”有些难以启齿,对先生一见钟情什么的话如何形容,我只能转移话题,“因为花不会说话啊,但先生会和我聊天。”
“哦......”先生若有所思,而我满脑子都是在庆幸自己糊弄过去了,不禁松了口气
然后他隔天就送了我一个会唱歌的机器花,我盯着那个扭动得有些恶心的向日葵机器花,狠狠抓了抓头,有些担心自己以后该怎么追求先生了。
又是平凡的一天,蹲在花房里,见一盆花里的一朵蔫掉了,这一盆里只有这两朵花,另一支正常地生长着,而它的叶片和花瓣耷拉着,我尝试将它扶起,拿道具将它固定,可拿花仍然倔强地服从引力。
检查了一番,发现是根茎处断裂腐烂,可我明明细心的培育每一朵花,为何这一朵突然出现变故?于是只能手里的剪刀咔嚓一响,那朵蔫花就这么坠落在地。
这一盆的养分将会全部给另外那一朵供养。
有时先生不会来接我回家,毕竟工作很忙,
顶着漆黑夜色,耳边变得敏感多疑,走进一道小巷,扑鼻而来的是死烂金属的味道,似乎里面还有活物,我正打算上前查看,在那一瞬,一支漆黑的硬物顶上我的胸膛,身体顿时紧绷起来,呼吸压在喉咙间,在黑暗面前只能见得一双眼睛如银狼般死盯着我
突然那双眼睛熄灭,我急忙拔腿就跑,一刻都不敢回头停歇
砰的一声关上房门,拧上门锁,把扫帚卡在把手处,谨慎地向后退,肾上腺素还在不断分泌,短短几分钟如世纪般漫长。
确认没有追上来,我终于长呼一口气,揉了揉有些钝痛的胸膛
转身看去,全身镜前,圆形血痕印在我的胸膛前。
枪口的形状。
一瞬就辨别出来,甚至型号和口径大小等信息都从我脑海里划过,但我分明并无这方面知识,也没有看过这种书籍,究竟.......
“咚咚。”两下敲门声
“是我,彰人。”门外是熟悉的音色,陌生的味道,浓厚的女士香水味与香烟的刺鼻混合,隔着扇门敲打着我的鼻腔,喉咙里泛出干呕的欲望,我太紧张了,急忙揉擦胸前的血痕,却只是越变越大,全部糊在胸口。
而门外的敲门声越来越急促,鼓点般规律变得急切,我只能远远丢掉酒精棉,捂住胸口,摁上门把。
半开大门,门外的阴影笼罩过来,我低着头迟迟不敢看向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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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然没有看见他眉眼间转瞬即逝的恐惧与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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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后不会再来了,保护好自己。”寂静过后是他“平静”的声音
“为什么?!”我的声音爆发开来,甚至多了几分回音,我比刚才更加慌张,手脚一瞬冰凉“我有哪里做的不好吗?呃抱歉,我下一次考试一定可以通过的,还有房租我会——”
“彰人。”
我猛的一颤,难以置信地看着先生,而先生什么也没有补充,发丝落在眉间,低垂眼眸不和我对视
“不要再来找我了。”
我坐在书桌前,那盆机械花静静地摆在那里,拔掉了它的电池,什么都不能做,连风都不能触动半分,毕竟花是不会说话的。
坐以待毙不是我的作风,即使今夜没有夜莺的鸣叫声,我也不会松手,先生其实是有一间私宅的,但是我不知道具体方位,只有大致方向,今夜并不平凡,也不安宁
小刀静静地躺在我的口袋里,小拇指抵上门扉,走廊的感应灯熄灭,今夜只有月亮带来的虚假光源
走到一半就看见先生的身影,他穿着一身和平时不一样的黑西装,于是我跟了上去
我杀人了。
意识到这种事情的时候,手并未颤抖,那一口热血迅速消退,如果被发现,那就不能在先生身边了。急忙抽出胶带绑住守卫的血痕拖走,我真的想给耳朵太好的自己一个巴掌,那间锁着的大门后的声音传进耳边。
“想的怎么样了?”
“我拒绝。”
“你能护得住他一时,护不住他一世,我这里可有一大堆你的底子,他不干净,你现在也不干净,更何况你还是自愿来的,我真觉得那小子邪了门,怎么缠了你███,”熏烟挤开门扉,呲呲的火烟碾碎声清晰可辨,“我说的对吧?青柳冬弥检察官?”
“你可为他干了不少黑活啊,嘿,那小子还有点用,要不然把他拉过来干活——”
“你敢?”冬弥带着怒意的低吼声
“不是我说,检察官先生,你们的命和以后的一辈子都在我这里,我还是希望你能忍得住气,你也不想回家的时候看见一颗头挂在门口当天气娃娃吧?”
“逃是不可能的呀,你们跑到哪里能活?我这么一挥手,嘿。”
“你想护着他,想让他远离,那是不可能的,他迟早知道,那时候,如果再晚点就...啧啧。他活着就挺麻烦啊,是吧?”
什么意思?开什么玩笑......手指紧紧抓挠着昂贵的硬木门框,擦的锃亮的木漆倩倩浅浅地倒映着我狰狞的脸,先生是我的老师,冬弥是我的太阳
我能做什么?不禁这么想着
只要我活着,冬弥就无法离开那些吃人的家伙,
夕阳的风很冷,卷走仅剩的热度,连带着脚底拉长的影子都恐怖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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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为了他,我什么都能做。
轻松翻上高窗,意外觉得自己身手不错,翘开窗户翻进先生的私宅,只觉得空旷,分明并不大,但东西相当少,除了一些必须用品外几乎没有————
正这么想着,从枕头下翻出了一张相片
相片里只有两个人
相片里的冬弥笑得很放松,抱着一束开得正盛的鲜花,另一个黑装男人看上去甚是年轻,胸口别着向日葵领夹,虽然在笑但眼底仍有挥之不去的阴鸷,显得几分早熟
男人放松微笑的眼神在我眼里如同挑衅,我的额头青筋突起
可......为什么我和他有同一张脸?
相同的脸,我不禁用手僵硬地摆出相片里那个男人的表情
......简直一模一样
混乱充斥在我的脑海里,他们击打着我,嘲笑着我,
我的大脑混乱无比,究竟,冬弥在意的人是谁?每天晚上搂抱住的身影是幻觉吗?
“.....彰人?”
啊,冬弥回来了,不过回错家了,如此冰冷的房间不是他的家,明明那件狭小温暖的,带着木质和花香的家才是我们的家,床头灯是柔和的暖色光,空气舒适,缩在两个人的被窝里是满溢的爱与温暖————
“为什么!”我听见自己裹挟着愤怒悲伤的声音,比老旧的风车还要难听,陌生的房间,不明的相片与冰冷的心脏促使我发出尖锐之声,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肯定是扭曲恐怖的吧
如果不是,那冬弥为什么摆出那么难堪的脸(说实在的我也不知道我在喊什么,叫什么,只是无端地宣泄没由来的怒火,失去玩具的孩子会哭闹,想必现在的我和他们没什么两样,即使知道,也没法做什么。
“我是代替品吗?”
我根本什么都做不了,就像花一样,只能在那里静静地生长着,看着旁边的花朵枯萎开来。我能做什么?
求你了.......
求你跟我说说话吧.......
告诉我吧......
只要你告诉我,
我——————
“对不起。”
青柳冬弥悲伤地看着我,嘴微张,将言语吞咽下去。
短短三个字就灼痛我的神经,浅薄的话语却像地狱里的火花窜爬上胸膛,尖锐地刺穿一切,烧烬一切........
而之后只会是一片灰烬。
剪花的园艺剪刀在我手里飞舞着,尖锐地替我诉说我的悲愤,我的爱语,一朵朵丑陋的花通通被我剪下,液体飞溅在昂贵的地毯上,裹着破碎的纸张与火渗进地板砖间化为黑色的灰烬
肮脏的液体又重新糊上我的胸膛,模糊我的双眼,再也擦不下去了吧
耳边除了轰鸣声,间断中穿插着悠扬的鸣笛,交织的灯光打进室内,人群冲过来大喊着购买,如尸山般堆积的花朵沁人心脾。
揉了揉双眼,那一抹双色突然出现在热闹的人群身后。
于是我跑走了
我奔跑起来,金色的血液穿梭于我的身旁,向日葵芯像一张张人脸,对着我的“朝圣之旅”行注目礼,一直奔跑着,不知道是在逃跑还是在追逐,我想,当我跑到尽头,我的太阳就自由了,就不必注视着我不愿离开了。
“彰人......彰人!”冬弥奔跑的沙沙声从我身后远远传来,每夜在我失眠时轻轻唱响安眠曲的婉转歌喉为何现在听起来如此沙哑惊慌?不要害怕,我的先生,我的冬弥
我握紧了手里的剪刀,学着冬弥最爱偷偷在那间黑色的房间里做的动作
对准了太阳穴
嗯.....话说回来为什么这里会叫太阳穴啊?不清楚,大概是最快去往太阳身边的路线吧?
今天好热啊,我没由得想到,可握着的剪刀是如此的冰冷,祂警醒着我要做什么,我必须这么做
抬起头,太阳静静地注视着我,一想到自由的甜蜜滋味,我笑了,枪弹脱落的声音从很远处传来,毕竟它已经追不上我了,我和太阳都在这片艳阳之地解放
向日葵弯下了头,脆弱的颈部咔吱一声断裂开来,掉落在地,连同那纠缠的过去一起死去。
阳光撒在我的脸上,温柔且无声地抚摸着我。
今天的阳光真好,一切都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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剪刀是枪
缄默是剪掉花脑袋的凶手
有诡叙:其实彰人才是黑手党,失忆后冬弥私自与他交换身份
认为只要彰人不再接触这些就能好好生活下去,远离这种生活,于是对黑手党的事情闭口不谈,甚至在暴露之后想假装离开
而彰人认为无法分担冬弥的一切,无法真正了解冬弥,他不同意有导致失去掌控的隐患存在,如果自己的生命能换到冬弥的自由,和那想必他的自我.....自由和爱也会被证明吧
两人异常的呵护与掌控导致这场悲剧
似乎是有些自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