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赤】signature signatu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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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春的櫻花是青春的落幕。
　　他們在春高上作為地主隊奪下了亞軍，短暫地被英雄式的歡呼款待了幾天，然後又以飛快的速度歸於平常。三年級的學長們開始為升學考試努力，赤葦作為新任隊長得迅速組織起新的隊伍，只有木兔偶爾還是會在放學後到球場纏著赤葦陪他加練，然後再被監督或其他學長拖著離開體育館。
　　好像春高其實是他們在冬末共同做的一場過於精彩又盛大的夢，而現實並無法讓他們繼續沉溺其中。
　　今年的櫻花開的有些過於早了，赤葦這麼想著，冬末的回暖使得本該在這個時間盛放的櫻花只剩下滿地殘骸，和零星留在枝頭上的幾朵。他並不是今天的主角，卻莫名因為這樣的景色感到低落。

　　「啊，赤葦！」排球部的學長們在教室外喊他，獨缺那個應該最明顯的白色貓頭鷹。學長們的胸前都別著紅色的畢業胸花，西裝外套下的校服襯衫上有用簽字筆留下的簽名。

【兔赤】kiss cam kiss c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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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場休息時間的體育館也是鬧哄哄的，尤其黑狼這邊剛因木兔的小斜線扣球拿下了前一局的關鍵分，觀眾席的氛圍格外熱烈。
　　赤葦京治在手機記事本上簡單記下幾點上局比賽的概況，之後或許能作為宇內老師創作瓶頸時的參考資料，畢竟高中時期也算在排球部寫了兩年的訓練日誌，這項工作並不算太困難。
　　「剛才木兔選手的超小斜線扣球真的很厲害吧！」宇內老師邊繼續在筆記本上畫著速寫邊說。
　　「就是說啊，現在應該已經算是能穩定發揮的秘密武器了呢。」赤葦回答道，腦中莫名浮現了記憶中那個忘了怎麼打斜線球的木兔前輩。
　　「穩定發揮的還算是秘密武器嗎⋯⋯？」
　　會場突然傳開了起鬨聲，赤葦和宇內老師齊齊抬頭往會場的大屏幕看——充滿粉紅色泡泡和愛心的邊框圍繞一對「幸運情侶」。對面大概是正處熱戀期的小情侶，在現場所有觀眾的呼聲下，兩人甜蜜地接了吻。。

【彰冬】fire flower fire flow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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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夏的氣溫升得比想像中還要快，很快就揮別清晨還微冷的涼風，早晨逐漸變得熱烈的陽光昭示著夏季的序曲。
　　「夏日祭嗎？這個時間點比往年都早了吧。」彰人看著公園布告欄上張貼的傳單說著。四人這才剛結束早晨的自主訓練，正在販賣機的樹蔭下躲避著上升著的艷陽。
　　「確實是這樣呢，以前的祭典應該都是七月多才舉辦的，提前了嗎？」冬彌順著彰人的目光，也閱讀起公告上的文宣。
　　浴衣、煙花、河畔的攤位、滲著濕氣和些許燥熱的空氣，一如所有既有印象中存在的夏日祭典的模樣，但這樣的慶典大多都是舉辦在暑假期間，那樣絕對正統的「盛夏」。雖然定義和意義在現代文明之下都早已變得不再重要，這時卻又唐突地感受到了違和感。

【彰冬】caramelcaram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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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序毫不停歇地走到秋季。閱讀之秋、睡意之秋、食慾之秋，人們似乎樂於給這樣逐漸變得微涼冷清的季節添加稍微明亮的標籤。

　　午後的陽光在玻璃窗上映出橙黃色的亮面，難得空閒又平和的時光正適合在咖啡與砂糖香氣融合得完美的咖啡廳裡消磨。
　　「喏，冬彌。」彰人一如往常地將尚未淋上糖漿的鬆餅分了一口大小遞到冬彌嘴邊。
　　冬彌也一如往常地張口吃下。
　　尚未染上蜂蜜的鬆餅有著質樸的麵粉香味，熬得正好的焦糖醬和糖粒融成的脆殼在入口的甜味之後又泛上恰好的苦韻，咬碎一層糖片後，切成小塊的熱蘋果滲出酸甜的汁水，與溫潤的香料一同給這口甜品帶來清新的暖意。
　　冬彌小口品嚐著這般屬於秋季的微甜。「總感覺和彰人在一起久了，連甜味的耐受度也提高了呢。」

【彰冬】premise premi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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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一如既往的在個人訓練後到街道上繞繞，可這次，東雲彰人沒有像以前那樣認真去聽街頭音樂家在路邊演唱的新曲，也沒有花時間去觀察斑駁的牆面上是否有新生的塗鴉。
　　他有更重要的問題必須思考，關於他的搭檔。　　
　　參加演出的團體大多不是獨立表演，也不時從謙叔的女兒那聽見關於尋找夥伴的話題，一些音樂上的前輩也有意無意地提起過幾次。
　　找到了搭檔能夠更認真的追逐夢想嗎？
　　如果能夠在訓練和奮鬥的路上擁有並肩的友人，肯定能夠稍微放鬆的吧。
　　前提是那人願意肯定他那被無數人說著「荒謬」、「自大」、「異想天開」的夢想。
　　明明這條街道上擁有歌唱實力的青少年並不少，再怎麼樣也一定能找出和他性格相合的一個，他卻久久無法探尋到合適的搭檔也是因為這個原因。

【彰冬】contrail contra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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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惡⋯⋯」東雲彰人將手中的空寶特瓶捏出皺摺，向對面的垃圾桶扔去，即使完美的拋物線順利擊中目標，卻完全無法紓解心中的鬱悶和煩躁。
　　這是他和他新結成的搭檔在街道上的第一場對戰活動，原先氣勢高漲的他們卻在活動中輸得一塌糊塗。
　　活動散場的人潮傳來雜沓的腳步聲，如同不和諧的節拍擾亂他的情緒。雜亂的足音中格外明顯的，他的搭檔漸遠的腳步聲。
　　過於清晰，才特別讓人感到挫敗和失落。

　　他又無意識地開始揉起眼角，之後將整張臉埋進手臂中，彷彿此時的他只能這樣獨自一人蹲在後巷的邊緣承受所有不堪的結果。
　　「新來的團體？只不過是靠氣勢糊弄過去的吧？」
　　「橙色頭髮那個看著很眼熟啊，不會是之前冷場的那個吧？」

【彰冬】wanderwand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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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雲彰人發現了，他的搭檔在每晚的練習結束後，都會往不同方向走，所以他們每日都在不同的路口道別。

　　說起來有些多管閒事，這樣的生活細節被還不算熟悉的人點出，似乎就會顯出那種想窺探他人生活的拙劣感。即使他只是想多了解他才結識不久的「搭檔」。
　　他其實並不清楚所謂「搭檔的關心」的範疇究竟可以到哪個地步，初次擁有夥伴的人總想竭盡所能證明自己是可以並肩和依靠的對象——人們口中的搭檔似乎就是這樣的，卻又擔憂著過快拉近的距離是否會造成對方的困擾。
　　仔細想想，他其實對青柳冬彌知之甚少。冬彌還是那種話特別少的人，現在的他們除了磨合歌聲的必要溝通和各種調整外，幾乎不會談起其他無關音樂的事。
　　和他年紀一樣、從小學習古典樂、和家裡的關係似乎不算太好，算是他對冬彌的全部認識。冬彌沒有繼續這樣的話題，其餘的彰人也沒有再過問，畢竟還是怕被當成是八卦又多管閒事的人。　　

【彰冬】needs or wantsneeds or wa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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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菜、麵粉，還有牛肉，這樣子應該都買齊了⋯⋯」冬彌點開手機備忘錄條列整齊的購物清單，清點著應購買的商品時，眼神卻又聚焦在前方的冷藏櫃。
　　「怎麼了？漏掉什麼了嗎？」彰人順著他定住的眼神看去。
　　是夏季的沉綠色西瓜。
　　彰人便徑直走到櫃前，挑揀出水分最足糖分最夠的一顆西瓜，然後直接擺進還有空位的購物車。轉頭後便直直對上冬彌微微發著光的眼神，這就是他一直以來期待看見的表情。
　　「啊⋯⋯可是購物清單上沒有這個的。」
　　「是啊，可是冬彌是想吃的吧？」
　　「可是會擔心之後會有收支失衡的問題。」
　　「一顆西瓜差不了多少的，放心吧。」為了避免戀人提出更多過度現實和理性的言論來反駁自己的想法，彰人一把抓過購物車後就直接往收銀台方向走去。

【彰冬】desertdese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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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柳國是沙漠中難得的綠洲王國，憑藉豐富的燃料蘊藏和人民普遍對人文和音樂的熱愛，即使在匱乏乾燥的沙漠中，仍然自成一個富庶的國度，甚至會有旅人請願橫跨整個遍佈黃沙的沙漠，只為到這荒漠中的一粒明珠采風。
　　但東雲彰人不是因著這樣的原因來到這裡的，也不是說他對民謠、油畫或任何關於藝術的事物不感興趣，只是這些都不是他旅行的目的。
　　或許他旅行也只是為了尋找那個「目的」。

　　今日似乎是青柳國的祭典活動，城區熙來攘往，除了穿著奢侈華貴的本國人民，還有像他一樣，一眼就風塵僕僕的旅人。
　　彰人隨意觀望著路邊攤販售的各種新奇玩意，樂聲和人們的談笑聲，無一不嫌棄著這裡的興盛繁華。
　　人群似乎聚集在前面的廣場，逐漸走近便能聽見變得清晰的樂音。他被人潮推擠著，不知不覺就被擠到了群眾前方，但也更能讓他看清眼前樂音的來源。

【彰冬】aliferous aliferou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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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這日，彰人一如既往地在自己搭檔的家門口等著對方一起去學校，邊哼著前日聽見的流行歌的曲調，邊旋轉著手中的飛行掃把。
　　「彰人，抱歉，等很久了吧。」冬彌從門後探頭出來。
　　「沒有的事，走了。」說完便跨上掃把。
　　冬彌似乎有些恍神，騎上掃把的動作也頓了頓。
　　彰人誤以為是今天掃把的高度不方便他上來，還檢查了下自己與地面的距離。
　　最後冬彌還是順利坐上了飛行掃帚，只是莫名的，彰人總覺得今日的氛圍特別不一樣。
　　平時的冬彌雖然並不多話，但他們總會在飛行的途中聊上幾句，不管是前日學習到的新咒語、對於學習狀況的關心、或是放學後要去的甜品店。
　　比往日安靜的飛行似乎度過得特別快。
　　「彰人，我⋯⋯」冬彌在將要落地前突然開口說道，彰人側耳過去，以在氣流中聽清身後人不大的聲音，「我覺得我不能再搭你的掃把了。」

【彰冬】summer whispers summer whispe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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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下起了雨，處暑的高熱在雨聲的並不使人厭煩的噪雜中消匿，僅存落地後泛起的漣漪，和細雨掃過的清爽氣息。
　　還有夏日少有的挾帶雨氣的涼風，和涼風敲響的風鈴的清脆。

　　東雲彰人看向掛在陽台落地窗外搖晃的玻璃風鈴，微弱的陽光透過熱帶風引起的雨雲空隙，在晶瑩的表面與降落在上頭的雨珠折射出屬於玻璃獨有的光澤。
　　淺粉色的透玻璃上裝飾著淡紫色的藤花圖案，其實與青柳家客廳裝修的西式風格不大契合，卻又如此合理的出現在雨季的風裡。
　　「彰人喜歡風鈴嗎？」聽見冬彌將整理好的書籍擱在桌上的另一側，彰人這時才將注意力與視線從窗外的雨中抽出。
　　「算是喜歡的吧。」風鈴在此時剛好地響起風的訊息，「怎麼了嗎？」

【彰冬】customization customizati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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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彌的父親給了他們兩張古典音樂會的貴賓席門票，作為對音樂的精進了解，以及回應古板父親難得的邀請，兩人都一致同意一同前往。
　　只是平常都習慣穿著街頭風服裝的兩人，在尋找在這種正式場合適合的服飾時花了不少時間，冬彌還有之前跟家人一起添購的西裝，但彰人之前收到的，來自姊姊生日禮物的衣裝，已經變得緊繃又不合身了。
　　機會難得，冬彌決定趁機幫彰人訂製一套專屬於他的西裝。

　　「感覺藏青色的挺適合彰人的，但是深褐色的也很好看呢。」冬彌正拿著兩套不同顏色的西裝外套，在彰人面前對比著。
　　似乎是依然無法做出決定，冬彌皺著眉看向他，「彰人覺得呢。」
　　「冬彌選自己喜歡的就好了吧。」這樣的一問一答在這一小時內已經重複了好幾次，從西裝內襯、領帶的紋樣、袖口的排扣，每一項都經過冬彌的深思熟慮，或說是糾結。

【彰冬】sugar high sugar hig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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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午後的咖啡廳有著令人平靜的雜噪，也是剛結成搭檔的兩人少數能夠放鬆的時刻。現磨的咖啡香與冬彌並不習慣的砂糖與麵粉揉合的甜味飄散在空氣中。
　　冬彌在啜飲熱咖啡的同時抬眼瞄了一眼坐在對面的「搭檔」——彰人總這樣向別人介紹他——他正往顏色鮮豔的果茶中加入新的一份糖漿。
　　似乎只有在這個時候才是稍微放鬆的表情，冬彌想著，即使他並不認為他們彼此相識了很久，只是相比之下，在那條街上與展演廳時的模樣，可以被說是緊繃和帶刺都不為過。
　　他也曾聽說過彰人對自己的態度與對待旁人的差異，也略有耳聞所謂在結成搭檔後所產生的的磁場變化。只是冬彌本人也無法對此明確提出任何想法，一開始就被要求直呼姓名，或許算得上一種表示友好的行為？

【彰冬】hypersomnia hypersomn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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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個東京都籠罩在無法散去的濕暖空氣中。
　　興許是由春雨殘留至今的潮氣，或是盛夏的對流雨前的徵兆，介於其間的初夏只能豢養那些無處可去的水氣。
　　這樣的天氣理論上不會給人造成什麼實質傷害的，只是難得出現的悶熱空氣，和呼吸間過多的濕氣，都讓人昏昏欲睡。
　　譬如現在的1-B教室，下午最後一節課是自習，可過飽和的眠氣也無法讓人好好專注於眼前的任何習題，偶爾稀碎的翻頁聲反而成了助眠的白噪音。
　　就連往日在最枯燥的語文課都能專注於課堂的青柳冬彌都受到了影響，這已經是他第四次擦去因恍神在筆記本上留下的鉛筆痕。
　　他揉了揉太陽穴，試圖喚醒被濕暖的氣候覆蓋的意識。窗外仍是多雲的放晴日，即使陽光被不似初春那樣明媚且令人喜愛，也還是無法埋怨任何陰雨天的憂鬱或低溫帶來的慵懶。

【彰冬】honey note honey not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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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夏還不算炙熱的陽光溫柔地落在地面，淺藍色無雲的的藍天，從青綠色樹葉間透漏的明媚日光，和南風中挾帶的微涼與濕氣。
　　正是特好的天氣，正適合他們在練完唱的午後到露天的咖啡廳品嚐一份從暮春遺留至今的下午茶，然後和街道一同被晚霞染上暖色的橘紅。
　　應該是這樣的，本來應該是這樣的。
　　「彰人，又開始放空了。」
　　是的，現在是這樣的。
　　他也不是排斥和冬彌一起學習，或說讓冬彌「看著」自己學習，甚至偶爾能看見的，戀人在閱讀時表露的，和歌唱時不同的專注表情，都能算是督促自己坐在書桌前的動力。
　　只是他仍舊無法接受自己不解風情的搭檔忽略所有初夏的美好，而把他強押在枯燥的書頁中。
　　「彰人。」是冬彌裝作慍怒的聲音，等彰人回過神來，搭檔白皙的臉龐突然在自己眼前放大了好幾倍。

【彰冬】flos flo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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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日屬於飄落的櫻，屬於回暖卻保留微冷的風，屬於戀人的耳語和明媚。

　　神山高中的中庭種滿了櫻花樹，盛放的粉色在暖陽中恣意散播著春日的訊息，在又一陣風吹過時化為落雨下墜入土。於是這個季節裡，中庭開滿了花，也擠滿了人，所有人都等待著春的氣息與痕跡落在自己身上。
　　彰人知道冬彌並不喜歡人多時的吵雜聲，自己也並不習慣在吃飯時被對著櫻花猛拍的高中女生環繞，畢竟總讓他想起自己還在家呼呼大睡的姊姊。所幸他早已找到了屬於他們的，無人打擾的秘密基地，就在體育館後門的小空地，在學校的角落處。自從上次足球隊練習完後，便注意到了這個完美的清幽角落，在隊友疑惑的眼光和枝頭上未開的花苞下，默默將這個地方藏在心底。

【彰冬】end of the beamend of the be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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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
　　天空是霧灰色，路的一端是霧灰色，瞳孔中的映射是霧灰色，如夜般的一切似乎不會有盡頭。
　　汽車引擎的轟隆聲劃破應有的寂靜，因著荒廢道路上的坑疤顛頗著，遠光燈在飄散的沙塵中形成白色的光束，可依舊看不清遠處的黑暗。
　　青柳冬彌在一次劇烈的晃動中甦醒。有些迷濛的雙眼也能看出，眼前依然是毫不令人期待的昏黑，還有交通工具提供的短暫明亮。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意識稍微清醒後的冬彌轉頭去問開著車的東雲彰人。
　　「是清晨，也可能是正午，」彰人這樣回答的同時目光沒有離開前方半分，「誰知道呢。」乾燥的喉嚨發出沙啞低沉的聲音。

　　於是他們依然前行，好似這樣就能找到夜晚的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