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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糖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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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糖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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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oc!!角色解讀超我流,私設滿滿(每一章都要警語
    *劇情上會有各種bug,請不要太在意邏輯

    【普隱普演員AU】不渡(5)5

    酒店附近有個工作室,拍攝期間劇組特意租了其中一個排練場,以防隨時能用上。大清早隱月晨跑完沖了個澡,簡單用了酒店早餐,套件大衣就徒步去了,大概也就十五分鐘路程,迎頭撞上正巧也來這兒的普力特。

    「呃、」

    「嗯?」

    「導演早……」

    普力特道完早後笑了一下:「這麼生分?」

    隱月只得從善如流改口:「普力特。」

    開鏡儀式到現在有幾個禮拜,如果那夜山裡雪下相談算是相識,那他們這朋友少說也當了三四個月,期間交換了line,時不時聊天,約了幾次飯。

    普力特這人熱衷生活,總知道一些味道好氛圍舒適的小餐館,夠靜,價格也友善。知道他不愛欠人,普力特也不非要買單,出去都是各付各,這約隱月便也沒什麼理由推。

    唯一會被普力特請客的只有電影票而已,「我有買年票,所以……」他笑了一下,「片也是我挑的,算起來是我佔用你時間。」

    什麼佔不佔用的,隱月也知道那就是個婉曲話,他的時間和大導演的時間哪裡能比呢……雖然,真的不討厭和這個人出去。

    普力特的親和力很神奇,不僅僅只是沒架子。那幾乎有點兒是根深柢固的人格特質乃至人格魅力了,這樣一個理性溫柔的人,笑起來眼睛會微微瞇起像月牙彎,笑容和煦柔聲說話的樣子,叫人實在難以拒絕。

    當初拿出那劇本時普力特開口也不急不徐,說不出商量勸誘哪邊更像些——也或許兩兩參半,反正隱月感覺被哄了。他輕輕打斷:「等等,你不會是要賣保險吧?」

    普了特倒真的笑了出來,很快樂地抹了下眼角笑出的眼淚:「你會跟我開玩笑了。」

    隱月也勾了下嘴角:「我……其實不確定我會不會演戲?」

    普力特把話說得很素樸:「選角重視氣質勝過演技。」

    真正決定要接這角色是某天夜裡,普力特找他去看一部數位修復版的老動畫片。其實劇情也不複雜,講的是一個解離症患者反反覆覆夢魘,困於虛實之間,夜不得寐,最終墜樓而死迎來平靜的故事。

    整部片的呈現手法是刻意的非寫實與誇張,裡頭的疼痛和死亡都鮮明幽默,繽紛到張揚,對於疾患的詮釋又真實到暴露。那很像你用了一個最光彩奪目的方式去揭開世界的爛瘡,美麗到有荒涼的感覺。

    隱月還記得那天天氣冷而晴朗,夜空黑得純粹,沒有雲。他們慣常約的影院在某個文創園區裡,劇終時將近零點,整個園子幾乎沒有人影,店家的鐵門紛紛拉上,剩幾盞地板燈還亮著。

    風從空蕩蕩的廊道間穿過來,普力特緊了緊外衣,畏寒的樣子。而天地如洗明淨,長街滿是月光,普力特目光瑩瑩,透徹到有破碎之意。他抹了一下眼睛:「啊……對不起。」

    普力特的藍眼睛,就算在夜裡也不會天黑的樣子。隱月鬼使神差伸手,揩了下他的眼淚。

    那天最後他們一起回了隱月那個住處,隱月給洗完澡出來的普力特沖了熱奶茶,普力特先是道謝,然後又說了一次抱歉:「這麼晚了還來打擾你。」

    隱月搖搖頭,想要說「不打擾」或是「沒關係」,又覺得有喧賓奪主之疑,畢竟這本來就是普力特的房子。頓了頓,也錯過應答的時機,最後抿了下唇,說了「謝謝你」,照舊不合宜。

    普力特笑了笑:「怎麼突然謝我?」

    隱月想了想,答非所問:「為什麼是我?」

    世上這麼多人,這麼多個日子,為什麼偏偏是那一夜那座山那場雪?

    這皇土恢恢,廣漠無垠,這麼多戰事這麼多無家可歸的人,為什麼偏偏是我,又為什麼偏偏是你?

    他問這話時窗簾縫正巧漏進一線天光,月色橫斜過來,照亮他一半臉龐,深紫虹膜映出一片細碎琳琅清光,眼神春冰似透徹,乾淨得像能掬起來捧在掌心,一飲而盡。

    夜臨的眼神。

    或許也是他自己的眼神。

    隱月眼眸半垂,視線落在地上,濃長睫毛簌簌輕顫,投下一片翳影。只這樣細微幾個動作,眼前彷彿就有了夜,有漫天大雪,雪裡兩個衣著單薄的青年。他接上下一句台詞:「臣……失禮了。無論如何,這條命都……」

    普力特沒有不意會的道理。

    他先是訝異隱月不僅看了劇本,還背了台詞,很快地接了戲,露出一個壓抑晦澀的表情,湛藍眼眸蒙在陰影裡,像是千言萬語釀成一口血嚥下去,欲語卻休。他抬手觸碰隱月的臉龐,聲音壓得低而輕,說多了都燙嘴似的:「你不知道……你有一雙多漂亮的眼睛。向死而生的眼睛,鑿穿人的眼睛。」

    那麼美,那麼荒涼,看透我,摧毀我。

    有那麼一瞬間,隱月無法分辨普力特在回答的究竟是誰。劇本上沒有皇子觸碰侍衛臉龐這段戲,原著裡頭的描述是「他在觸碰前收了手,怕碰壞似的」。

    隱月又過了半晌才察覺他們此刻的距離近得過份,也不知道是誰踰矩了誰。普力特微涼的指尖輕輕觸摸他臉龐,藍眼睛深到有一種晦暗之感,隱月說不上來,隱約有一種要被吞沒的感覺。

    他張了張嘴,幾乎要接不上下一句台詞:「這條命由您掌握,您……您可以、使用我。」

    這本來要是侍衛效忠的誓詞,給他這樣一唸全變調了。隱月後知後覺,幾乎有了一點騎虎難下的尷尬,耳根微微發熱,也不知是從何而來的慌張……他慌什麼呢?

    普力特卻輕輕笑出來,收了手,做了一個投降的動作:「不鬧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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