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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糖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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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糖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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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極度隱誨的伊隱
    *私設隱月酒量好,喝醉後流浪時期性子會有點跑出來
    *OOC

    #楓之谷
    mapleValley
    #伊隱
    iyin

    【伊隱】酒他在伊凡眼底看見和普力特相仿的鋒芒。
      
    新生的芽總在瀑雨後瘋長,一個年輕孩子的胸腔足以裝下整個世界的宏大,他們的藍眸同樣坦然無畏,笑起來都夠將他灼傷。
      
    -
      
    伊凡還是常常將魔法搞砸,有次甚至燒著了米勒的尾巴,打從教學起露米諾斯的眉頭就再沒舒展過,佩特則坐在一邊看戲:「啊,沒辦法,誰叫我們只有你一個法師能教他呢?」
      
    露米諾斯於是指向伊凡:「你,轉職去當盜賊。」
      
    「嗚……」
      
    「呀,笨手笨腳的小鬼,就算當了盜賊也跟不上我的速度……就跟你一樣啊書呆子。」
      
    「沒有文化水準的小偷還是住嘴吧……動口不動腦。」
      
    佩特熱衷於找架吵,露米諾斯顯然也樂意奉陪,也不知兩個大名鼎鼎的英雄湊一起怎麼就幼稚得沒有下限。這樣滿富日常感的嘈雜有些過於安逸了,隱月只是靜靜看著。
      
    很久以前也是這樣的。那些只剩他記得的日子裡,一切也是這樣的。
      
    當佩特和露米諾斯的拌嘴開始有些過頭,他會是勸架的那個;亞嵐和瑪希蒂絲總愛做一些甜膩的、詭異的料理,再惡趣味地塞給他品嚐;普力特偶爾也鬧,但大多時候都只是笑,龍之主的笑沉靜,深遠地像有使整個世界折服的魔力。
      
    這樣的感傷有點複雜,隱月不是很想解讀它。
      
    他輕咳一聲,將險些被波及的伊凡帶開,放任兩個大英雄爭執去。
      
    -
      
    「伊凡,別擔心,我沒有醉。」
      
    隱月還是笑得一如往常,伊凡聽著這番話心裡卻暗叫不妙。沒醉的人會說自己沒醉,醉了的人還是會說自己沒醉,他心中的小指針左右橫跳,拿不定這人現在是哪邊。
      
    而且,夜晚的風很涼,隱月卻還坐在屋頂上。
      
    他是怎麼跳上來的,縮地?鋼刃絞殺?
      
    他可不會忘記隱月戰鬥時那高到可怖的機動性,對於這人完全能夠自如上下這種高度毫不意外。但他也許喝醉了呀?他得帶他下來。
      
    這高度沒法瞬移,伊凡靠米勒駝著才攀磚上瓦,他吸吸鼻水,靠近那個幾乎融進夜色裡的男人,說我們下去好嗎,隱月卻只是看著他。
      
    「以前如果我喝酒,」他忽然沒頭沒尾,「他們擔心我喝醉,會讓亞嵐看著我,因為只有她力氣夠……好像是我某次醉糊塗扭了普力特的手,還把佩特和露米諾斯扔河裡了——他們那時剛好在吵架。唔、我不大記得,其實我不常喝醉……」不過他不記得,好像就也沒人記得了。
      
    伊凡咕嚕地嚥了下唾沫,腦裡浮現隱月的拳術和鬼斬,忽然驚覺這個溫潤的男人以暴制暴的樣子意外地好想像。
      
    隱月有些困倦地半闔眼,月光打在他身上,讓他眼底的紫色有點兒涼,碎玉一樣,如果笑起來好像就能琳琅響,可他卻不笑了。
      
    他沉默著只是悶酒,每口都讓辛辣的酒液泡得舌根發麻才向下吞,刮過喉嚨,遲來的酒氣嗆得他輕蹙眉頭。喝酒是他流浪那會兒學的,偶爾才碰。他有些後覺察地想起其實不該在伊凡面前喝,可那個少年只是坐下來,往他靠近:「我擔心你掉下去。」他這樣說。
      
    我不會掉下去。隱月勾勾嘴角想反駁,出口的卻只是一串無意義的輕哼,尾音軟而綿長,他有些被自己嚇著。噢……?也許我其實醉了?接著一條厚毯蓋在他肩上。
      
    「嘶……最近日夜溫差大。」伊凡一起縮進毯子裡:「米勒是冷血動物,夏天還挺涼快,但冬天就只會搶溫度。」
      
    被嫌棄的龍氣呼呼叫:「呀!怎麼這樣說!」
      
    隱月卻被逗笑出來:「你真的和普力特好像……」
      
    「你在雪歸島第一次見我時也這樣說。」伊凡抿抿嘴,說不上高興:「……真的那麼像嗎?瑪希蒂絲也有提過,啊,我當然很希望像他那樣,他真的非常值得敬佩,但是我不是很想——」不是很想你總在我身上看見他。他用力地住了口。
      
    「噢,抱歉,但我是指……普力特也像這樣說過亞普利耶的體溫。」
      
    那時候在冰原雪域,普力特對歐尼斯龍王開玩笑說他讓他手腳犯冷,還不如一隻雪吉拉暖和。
      
    年少的龍之主太容易讓他想起普力特,而這不是他樂見的。
      
    「我可能只是……嗯,」有點想他。
      
    隱月不是個擅長表露情緒的人,而被英雄團忘記一次,再被蘭忘記一次,這已經傷得有些重,足夠將他很多難受都置換成沉默。
      
    伊凡看著這個男人,卻終究只能對他似懂非懂,他浸泡的往事他全都難以涉足,他嚥下的那些酒,都是離他太遠的苦痛。
      
    隱月終於還是醉得歪了身子,差點滑下去,又被伊凡險險摟住。他喬了個姿勢讓人靠在他身上。
      
    「抱歉伊凡,我不該……」隱月掙扎了一會無果,只好放任自己癱軟,有點睏了。「哦,我好像有點錯估……我想我有點太久沒喝了。米勒,可以請你去找亞嵐嗎?」
      
    伊凡其實沒聽很清楚,倒是米勒收了指令就兀自飛遠了。
      
    隱月大概不知道他這樣淺淺闔眸的模樣,很像在索要……一個吻。
      
    伊凡被自己的形容嚇得一噎,越發不敢動,他僵著身子感受男人的呼吸,若有似無貼在他皮膚,墨黑色的長髮一部分也落到了他身上,有一點清淡的冷香。
      
    哦……哦,他好暖?
      
    伊凡輕輕攢住衣襟,一知半解於胸膛的滾燙。
      
    -
      
    「你是貓嗎,上得去下不來?」
      
    狂狼勇士豪邁的笑聲揭開早晨,這讓隱月有些無地自容起來:「我幾乎記不起來昨晚的事了,我還以為我不會……噢,」他抹了把臉,「你昨晚怎麼帶我下來?」
      
    「抱的。」亞嵐咧嘴一笑,做了個動作:「最高規格待遇——像個公主。」
      
    「不……」他摀住臉。
      
    「你忘記昨晚的事了?伊凡呢?」
      
    「我記得他找過我。……我應該沒對他做什麼吧?」比如從屋頂扔下去。那太可怕了。隱月對自己的自控力開始沒有信心。
      
    「哦——」
      
    亞嵐沉思一會,不會忘記他去帶人時,隱月是如何靠在龍魔導士的肩上沉睡,而那個年輕孩子的眼眸如何在夜裡明亮,像裝下許多一言難盡的——困惑,期望,難以闡述的矛盾,和更多懵懂交雜,儼然一個熾熱的靈魂終於開始尋訪,將流離過邊疆或星芒。
      
    他只好誠實開口:
      
    「我覺得這很難說。」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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