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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糖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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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糖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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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oc預警!⚠️角色解讀超個人+私設如山
    *不熟演藝界和古裝劇所以會有一堆bug
    *想哪寫哪

    【普隱普演員AU】不渡(4)4


    市區的夜晚黑得很無機,濃濃夜色沉得像塊鉛,吊著壓著,窒息似的。從酒店高樓的陽台遙望過去,遠遠的天邊被人造燈光染了一層薄薄的霓虹色,再往下一看,車水馬龍,叫人很有一種暈眩跌宕的感覺,要失足不失足的。

    一片光影紛亂裡佩特踱過來,側臉被光色染得迷離,他俐落地開了菸盒取菸,叼在嘴裡一會,半晌還是沒點,又收回去。

    普力特看了他一眼:「不抽?」

    「你不是嫌嗆?而且我沒癮。」

    「露米諾斯也嫌嗆,你還不是常去惹他。」

    「他欠招惹。」佩特心不在焉一笑,沉默一陣又問:「我還以為你不拍戀愛橋段。」

    普力特半倚著圍欄休息,抬頭在天空找了一會星星,未果,又轉過去,用了一個疑惑調笑兼具的表情,像是在反問「事到如今」——都開拍了才問這個?都開拍了只問這個?他想了想,用了一個中性的口吻:「你覺得他們倆之間是愛?」

    佩特勾了勾嘴角:「這就是你沒談過戀愛了。」

    普力特沒給他繞進去,溫和地笑了笑,避重就輕:「我覺得他們之間可以是愛,或任何超越愛的東西。」

    佩特瞭然:「所以你來演衛東照會這樣演。」

    而普力特只是笑。

    早前那場打戲一遍過得毫無懸念,普力特一喊卡,工作人員便吵吵嚷嚷圍過來,給兩個主演披毯子塞暖暖包和熱水。

    隱月躲了一下他們的接觸,接過毯子垂眼低聲道了謝,忽略佩特直勾勾瞧他的眼神。佩特倒是無所謂得很,絲毫不避諱什麼:「打戲真讓人驚艷……我都被帥到了。」

    隱月想了想:「只有打還行。」

    事實上,隱月這倒也不是謙虛,後來古城裡拍的幾幕都是靠佩特的帶動才勉強保持在狀況裡,有肢體接觸那顆鏡頭更是重拍了幾遍——這裡的劇情本來要是衛東照捧著夜臨沾血的雙手,低聲告訴他剛才那些人都是我殺的。「不是你,懂嗎?」皇子傲慢也殘忍,瞇起眼笑,又狠又坦蕩地:「做決策的是我,也只會是我。」

    只是隱月在被觸碰的那刻無可克制地僵了身子,佩特便知道這一卡不行了。普力特喊卡後隱月低聲道了歉,而佩特只是半開玩笑:「這麼不喜歡我?」

    劇情裡的夜臨對衛東照有一種純粹到近乎透明的信任,乃至於信仰,那是無論你行在春暖花開還是爬在屍山血海,無論你給我的是一杯酒還是一碗毒,我都聽憑安排——那樣近乎純情的覺悟。這樣的人不該在被觸碰時警戒抗拒的。

    普力特打了個圓場,調侃佩特幾句:「你本來就不招人喜歡。」又看了看天色:「再晚天氣不好,還是先下山吧,明後天再拍也行……古城這場的時間很充裕。」

    於是一群人便也回了酒店,各自休息去了。

    佩特的手指隨意地敲在金屬圍欄,狀似漫不經心,眼神卻直盯住普力特的表情:「所以,你會怎麼演他?」

    普力特想了想,轉過身面對他,低了下眸像在思考,一會又抬起——只一刻眼裡就有了滿溢而出的感情,溫柔和煦,像裝了星星。他伸出手,像是要捧住誰欲墜的生命:「但是,你也沒有死去的理由,不是嗎?」

    佩特怔住半晌,起了雞皮疙瘩,不想承認自己被勾住攝住了。他摁住胸口,有些咬牙切齒地笑:「嘿,這是小孩的那場戲,不是我的。」

    劇本他背得熟爛,普力特一開口,他就知道這講的是衛東照和夜臨幼年初遇——少年皇子撿到瀕死的戰場孤兒,像撿了隻雪裡瑟瑟發抖的幼犬,從此兩個人的命運相繫,存在相依。

    普力特眨眨眼睛笑了,還是平常的那個普力特:「你問我怎麼演,難道是想我教你演戲嗎?」

    「怎麼可能,我又不學人演戲。」

    佩特皺了下眉,也不刻意笑了,有些懶於繼續這樣繞著彎試探——多沒意思。普力特如果真要藏些什麼,那嘴誰也撬不開,認識這樣久,不管是他們中的哪一個,都還是對這人半知半解的……哪怕普力特並非沒有坦白。

    誰知道呢,坦不坦白在他,信不信在他們——這樣一個擅長以退為進又實在太深藏不露的人,哪怕再真誠都像是有話沒說完。

    「我有時候都覺得你真心機深沉。」佩特比了個噓:「別急著否認……能拍出 《奧門》的人,不是個反社會人格的大壞蛋,就是個瘋子,總之心思絕對九彎十八拐。」

    突然被提起舊作,還是真有點瘋癲的舊作,普力特有些無辜又侷促地笑了一下,辯解:「《奧門》是歐洛拉出品,編劇和主演都是白老師。」

    佩特忍住沒翻他白眼:「但導演是你。你跟白老師瘋起來不相上下。別跟我說你不知道那些鏡頭有多……美而畸形。」

    破碎,混沌,毫無道理……卻又美得不可理喻。《奧門》是極小眾的作品,既黑色幽默也有隱而不露的瘋狂,壓抑又張揚,結合了各種心理暗示、催眠,連專家都評價這背後有深厚的學術依據——一看就知道是奔著獎去的,也確實在當年鶴立雞群地收割了一排獎項,幾乎可說毫無懸念。只是尋常看眾能看懂箇中滋味的少之又少,甚至會覺得沉悶、獵奇,所以沒在市場激起太大水花,只有圈內人被震懾、擄獲,反反覆覆提起。

    普力特幾乎有點無奈,想了想,換了話題:「……你和露米諾斯都老是覺得我別有用心。」他認真地回望佩特的眼睛,坦然真誠的模樣,像是在說我有什麼能藏又有什麼可藏——我從不說謊不是嗎。

    佩特卻不吃他這套。是啊你不說謊話,可那無關你繞彎,掩藏,避重就輕,有話不說不坦蕩——「你從學生時代起就常常默不作聲做一些驚天動地的事。」所以你到底為什麼不演衛東照?這分明是你的角色。況且如果是你來演,他大概能更好被帶動也更好入戲。

    普力特看懂他眼神,卻只是轉開眼睛:「我不適合演戲。」

    佩特想我聽你唬爛。

    「真的。」普力特抿了下唇苦笑:「我上一個角色……出戲花了半年。」

    佩特於是微微一愣,畢竟普力特已經有段時間不演戲了,他回想好一陣才愕然:「你說最後結局是自刎的那個?所以你那時候群組訊息也不大回是因為……」又自覺收了表情,神色複雜,「我們都以為你只是忙。」

    普力特倒是面色輕鬆:「也沒那麼嚴重,那之後我有好好休息,到處旅行什麼的……不是有傳照片給你們看嘛。」

    「如果軟蛋在這,他肯定會說著演員的自我照顧等等的,把你罵死。」

    普力特眨眨眼:「所以你不要告訴他……其他人也不要。」

    佩特在「罵他」和「關心他」之間選擇了開個玩笑:「好吧,我們之間有秘密了。你這換取信任的手法很高明。」他把玩著手裡的打火機,火光一明一滅中,忽然又有一閃而過的狐疑:可衛東照這角色的結局絕對沒有自刎那樣驚心動魄,《不渡》這片本身也偏向大眾口味,以普力特的功力,就算不那麼入戲也能演好……當然這也只是推測。

    佩特忽然有了一個荒謬的揣想:「你不演這片,不演這角色……是怕你愛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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