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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umeshincy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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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umeshincy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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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ホワイトデーの賀文(え?)
    斎土斎无差、どちらでもおkの方どうぞ
    中国語注意
    if会津落城したあと斎は切腹未遂の展開
    オリジナルキャラあり、設定は松本さんの学生
    硝子欠片の…前伝、だろう

    #斎土
    pureLand

    切腹未遂※ if会津落城后斋藤切腹未遂
    ※ 白情贺文(?)
    ※ 有视角切换,有原创角色视角
    ※ 原创角色身份是松本顺先生的某个学生
    ※ 作业曲:リフレイン - 三代目 J SOUL BROTHERS from EXILE TRIBE
    ※ 角色死亡当然有,大量捏造和胡言乱语
    ※ 也许是硝子欠片前传


    切腹未遂


    1、

      “……有没有……有没有医师!”
      “啊!那边那位,先生!等一下,先生!”
      那天我正拎着药箱走在走廊,被从后头不知哪个房间冲出来的小姓(——或者说使用人?)给一把抓住。他抱着我的胳膊大口大口地喘气,不止是额头,手中也满是汗水,几个呼吸的功夫,就有汗水滴到我的袖口,将衣服濡湿。
      我将药箱放在地上,摁住他的肩膀,一是避免他冲过头撞到我身上,二是希望能借此提供支撑感,使他镇定下来。手下的躯体在不停地颤抖,我尽量放缓声音:“发生什么事了?”
      “被命令切腹的人……咳!咳咳!!”他说完这句,仿佛被巨大的惊吓个攥住了一般,抖得更加厉害了,“我去检查尸体时,还有、还有呼吸!!!”
      “!?”
      “唔!”
      “抱歉抱歉,那个人在哪里?”来不及纠结他说辞中的不确切之处,我吃了一惊,手下力道不自觉就重了一些,听到小姓痛呼,立刻松开手,重新将放在脚边的药箱拿起,“快带我过去,你路上尽量说明情况。”
      “是、是!”

      “……哈……事情是这样的……”
      他一边追着我的脚步,一边解释,话语颇有些颠三倒四,大概是受到了刺激的缘故。我将他所说加上自己的理解又整理复述了一遍:“也就是说,被命令切腹的人还有气,上面的人认为命不该绝,索性让你来找医者救人?”
      “是、是的…”他点点头,拉住我不让我继续往前,指了指差点被我错过去的房间,“就是这里!“
      一路走来,每间房都是浓烈的血腥味,不知有多少人在今天被命令在这里切腹,旧血覆上新血,一层又一层,想必是更换畳也无用,血早已渗透进了更下层的木板中——何况是不会去做那样更换的吧?我拉开门被各种时期的血气冲着头脑,略有些涣散地思考着。鉴于此种情况,更令人无法判断这里到底被血浸泡了多少天,寻找有活人的房间也因此成了一件难事,如果不是小姓带路,我根本找不到哪间房里还有人在喘气。
      刚踏进房门,就感到踩在了什么湿漉的东西上,我下意识低头——那本应是在人体中流动的鲜活存在。
      “就是他,先生快来看看!”
      耳边是小姓的呼喊,我顺着血液蔓延开的方向朝源头看去,一个男人双腿仍盘着,侧倒在血泊中,手指微微抽动,短刀正跌落在一旁。
      “正常情况不是该有介错人的吗?”我低下身,伸手去摸他的脖颈,身体摸起来远比正常人温度要低得多,脉搏也很微弱,但依然在跳动,证明这个人还活着。
      “因为……因为……“小姓变得吞吞吐吐,”他们不想让他们死得这么痛快……“
      “……”我倒吸一口气,将过去想向松本医生讲明,但最终没有说出口的事情压进心底,只能看着眼前的惨状喃喃抱怨,“让你这种小孩子做见证人也太过分了……”
      “……我也不是小孩……”
      正在考虑如何将人翻过来处理伤口的我瞥他一眼,这不连发型都没改,还没元服的小鬼在这里碎碎念什么呢。但这么小……将会津某支队伍相关的听闻从脑海中抛开,微微叹气,继续做该做的处理。
      万幸,这人大约是脏器位置比其他人更往下,又或是在切腹时下手的位置往上了一些,没出现内脏从伤口脱出流淌一地的情况。
      只是这样的伤口……我咬咬牙,将羽织脱下丢给小姓,从药箱中摸索出包扎用的布,试图强行裹上。可血液很快再次渗出,只怕还有气也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去。
      依稀记得在医学所听南蛮人说过他们那里古时有用针缝合伤口的事……啧,死马当活马医吧,我扭头冲小姓命令道:“去找针线给我,快一些,否则这人真要死了。”
      ……既然是会津的人。
      既然是会津的人。

      我在心中默默数着数,在纱布扭成绳时,才注意到自己在不自觉地拧着手指,手心也和之前一触即分的小姓的手心一样满是汗液。我张开自己的手看了又看,直到听到小姓匆匆的脚步声再度出现。
      “先……”
      没等他喊完,手中拿着的针线就被我抢过。
      “帮我点上灯,凑近些。”
      能不能活,我可没法打包票啊。不知姓名的会津人,希望你能活下去。

      
    2、

      昏昏沉沉许多天,还活着么,还是已经死去?我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在三途川飘荡,翻来覆去,没有渡船人,川流中也没有恨我、盼我不得超生的怨灵,没有对岸,没有迎我者。
      “可别死了,还不是时候。”
      是……谁?

      “呼,了不得,你居然撑过去了。”
      我想张口,却发现发不出声音,对方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我是……啊,算了,你知道我是松本先生的学生就行。”
      “……松……”我发出几个音节,闭上眼,停滞许久的脑子仿佛因为这个单词触发了某些机关,屯所、近藤局长、土方,这些词紧跟飘过。
      “还能正常思考就好,我还担心你发烧烧傻了。”
      “这样都没死,真是了不得,就像那个叫原田的家伙。“
      “不知道你们认不认识,不认识也许也听过吧,你们应该多少听说过对方。不认识也无所谓,听我随便说说就行。”
      毒舌的医者在边上喋喋不休,我抬眼看了他一眼,他意识到视线,却完全没有住口的意思,反而拿了水过来,用勺子沾了一点点碰在我的唇边。
      “我还第一次这么给人处理伤口。”
      “刚刚说到原田,他切腹没死,但因为炮弹死了,你这人……”
      “你这种可以说是命硬的家伙,终局会是怎么样的呢?也像他们一样死于枪炮吗?”
      他们……?我愣了愣。
      “很多人。原田,山崎,还有去了虾夷的那位……“他意识到什么突然停住话,”哈,虽然不知道你知不知道那个人,不过这些队伍没有不知道他的吧。希望你们最好是不认识,听到也当没听到。“
      “……不然倒霉的是我了。”
      去了虾夷的那位,默念着这几个字,我望向天井。想攥紧手,却没有力气,如果没有被子遮挡,大概在他人看来只是莫名的抽动。
      ——约定去仙台求援,结果没有回来的人……
      竟然死了吗。
      “听好了。”医者察觉我的反应,意识到什么,“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中大彩撞上他的什么熟人了,总之你不要提他。”
      “要活下去,就暂时别开口,装作毫无关系。”
      我点点头,习惯性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腹部抽痛。
      “之前……你有……“想起了什么,我试图开口,”说过话……吗?“
      “没有,你睁眼了我才说话,这段时间憋死我了。”
      管不得这么话多,我重新闭上眼,暗自腹诽。那么,之前昏迷时,或者说梦中,听到的那个声音是什么?
      

    3、

      那之后过去很多年,很多年。
      久到我以为自己会死在斗南,但依然活着回到江户,又听到战事的消息,从萨摩的地盘回来,才又听到那位医者的消息。
      此时或许说医者已经不对了,是战死者。
      已经改名为松本顺的先生前来探望养伤的我,我没什么力气说话,只是听他说。
      “我当年,看到医学所的学生都在看兵书,非常生气,认为除了医书以外没有阅读的必要,所以禁止了兵书。”
      “但我知道有个家伙一直在读,他后来进了佐川的小队,那是我想,这大约是一种命中注定。”
      “临走前,他和我说,当年救了你的是他。那孩子是会津人,或者换个说法,和会津关系不浅吧。”
      我愣了愣,撑着坐起身。
      “他叫什么?“
      “他……算了,他没打算让我转达这个,他说当年有东西忘记还你。”边说,松本先生便从今天带来的小包里摸出了个小盒子,“当时给你治伤,从你身上拿下来收着,但一直忘记还的东西。他很懊恼,你伤一好就走得悄无声息,他也没办法找到你,也许物归原主也是需要时机的吧。”
      有些怅然的松本先生将盒子递过来,我抬手接过打开,里面是我以为遗失在战场的东西。
      ——一条褪色的带缔。
      “……”
      “啊,果然是很重要的东西,藤田。”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既然找回来了,就好好收着吧。”
      “……多谢。”
      “那我也该走了。”
      我沉默点头,看着松本先生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后,重新低下头,伸手挑出盒子里装着的东西。
      那是,当年土方给我的。和他的头发一起。
      可是头发已经不在了。
      我将带缔攥成团握紧,弓起身抱住膝盖蜷成一团。
      “那个声音……是你吗?”
      “我做了梦,也许不是梦,梦到有人和我说,还不是时候。“
      “在萨摩地盘中枪时我也听到了同样的声音。”
      “是你吧。”
      “去仙台求援没回来的人,不是你吗。”
      “现在,为什么……”我抱着膝盖,眼泪止不住地哈哈大笑,“……为什么……”
      “为什么,我还活着,无法死去?”


    4、

      土方是什么样的人,斋藤再了解不过。
      大约是那种,二人的关系结束,某日斋藤拥着女子从他面前走过,再有某日结婚邀他,也能坦然参加,祝斋藤和新欢同渡百年。
      “我也没成家的打算,耽误其他女子总是不太好吧。”
      那么男子呢,已是藤田很多年的斋藤默默想着。如果那个男人还活着,说不定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出生后还会写信来道贺,顺便取个名,沾点便宜。
      现在自己的孩子出生了,那么,自己可以去死了吧?
      斋藤如此想着,在不稳的消息愈演愈烈终于成为战事时,升了职,报了名,进了队伍。
      可是没有死。
      不仅没有死,在受伤后还活下来,听到了当年救自己一命的家伙也死了的消息。
      甚至找回了自以为丢失许多年的带缔。
      斋藤在恸哭后模模糊糊回忆起当年在斗南时听到的事,不,应当更早,在会津时就听说过。

      “潮来可以让死者依凭到自己身上。”

      攥了太久的手一下无法自然伸直,斋藤用左手将蜷成拳的不自然的右手手指一根根缓慢掰开,他听到自己的骨头嘎达作响。
      伸开的手指泛着被主人暴力对待过的红,几乎要和带缔的颜色一样。
      斋藤近乎着迷地看着那条带缔。
      “你……”他对那条带缔开了口,以一种虔诚的语气,“能替我招来他的灵吗?”


    5、

      “我会去接你,但还不是时候。”
      被灵依凭的潮来发出的声音似男似女,非男非女,令人无法判别性别,也无法判别到底有没有魂灵降临,也许只是斋藤运气不好遇见骗子,在对他装神弄鬼。
      ——哦,不对。
      斋藤从恢复正常的潮来手中收回带缔,为自己今天的行为做了个诠释:用关联物找人降灵,本来就是装神弄鬼。


    6、

      在将过往存物送了个干净,烧了个干净后,藤田觉得自己大限将至。
      一向身体不好的人,突然胃疼不犯了,记性也好了不少,那不是回光返照,又是什么?
      ——他送走的人已足够多,对此也大抵能做个判断,关乎自己的死。
      在盘腿正座时,他恍惚觉得窗外是当年屯所时的风景,有人不做通报,径直拉开他家这间房的门仿佛是走入自家。
      抱了蛇眼伞的男人弯下腰,他说:
      “久等,我来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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