彰冬 | GIMME YOUR HANDS 东云彰人结束采购回到车位时，青柳冬弥正对着后视镜，用纸巾擦拭颊边的唇印。
斜戴棒球帽的少年仔仔细细擦到一半，才发现他的司机早已在身后面色阴沉地看着他。
“彰人，你回来了。”
迟钝的少年把纸巾团成球塞进口袋，腾出手想为旅伴分担重物。可当他伸手去接彰人手中的购物袋时，对方并没有丝毫要放手的意思。
“彰人？” 青柳冬弥疑惑地又喊了一遍对方的名字。
东云彰人没有回答，只是将碍事的购物袋一口气堆进后备箱，随即转身用力抹掉冬弥脸颊残留的口红，愠怒得连嗓音都变低沉: “从哪儿来的？”
“刚刚遇到了一个大姐姐。” 冬弥乖巧地实话实说。
“哈？”
彰人忍不住大声发出质问，脸上写满不悦，像浑身戒备的护食恶兽。冬弥不明所以，只好一五一十解释道:
“胸部很丰满，臀部也是。浓妆艳抹，穿着暴露的衣服。”
“然后呢？为什么会有唇印？” 彰人不耐烦地问。
“她突然凑上来纠缠我，问我需不需要特殊服务，还说她的车就在附近，” 冬弥思考着，描述起事情的全部经过，“她身上的香水味很难闻，胸脯也压得人喘不过气。我说我在等我的男朋友”
“……”
“她走了之后我才发现脸颊沾上口红了。”
冬弥说着摸了摸脸侧，那里正因为刚刚彰人的用力搓揉而发烫。
东云彰人无奈又无语，只好伸手按在冬弥的脑袋，叮嘱道:“你要多有点防备心才行。那样的人很危险。”
冬弥似懂非懂地点头，问: “彰人，特殊服务，是什么？”
彰人拉开车门的手顿了顿，心里五味陈杂: “你想知道？”
“很在意。” 冬弥说。
狡猾的成年人犹豫良久，最终选择面不改色地撒谎: “就是代驾。她想送孤身一人的迷路少年回家。”
“可是她的车有安全隐患。” 冬弥反驳着，绕过车头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彰人边系安全带，边提问道: “你怎么知道？”
“她接到人之后，车身不知道为什么就开始抖动，大概是引擎出问题了吧，” 冬弥撑着下巴思考，疑惑到眉毛都皱成一团， “彰人，我们要不要去提醒她？”
“……”
东云彰人没有回答，发动车子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夏季的夜晚闷热而漫长，两人在路边饭店简短吃过晚餐，便驱车驶离小镇，将汽车停在公路外的空阔地旁。
干燥高原吹着下沉夜风，远处是一望无际的沙土及玉米地。
彰人喝完易拉罐中最后一口啤酒，车载电台正在放Nirvana的Rape Me。
他把空空如也的罐子摆上仪表台，双手枕在脑后，盯着挡风玻璃外的夜空，漫不经心地问: “冬弥，你家里有没有教过你……”
他措了几秒辞，才继续提问: “……那个，性知识，之类的。”
“没有，” 趴在窗边晒月光的冬弥靠回椅背，诚实地摇头， “但是有在摇滚乐里听到过。”
“确实有不少带性暗示的歌。” 彰人若有所思承认道。
“比如现在这首。” 读不懂空气的冬弥无意识煽风点火。
他察觉不到成年人狡猾的心思，更没有发现彰人仍在对唇印的事耿耿于怀。当彰人悄悄升起车窗，将电台音乐切成轻柔的爵士乐时，他仍在盯着对方的侧脸看。
而东云彰人始终一言不发，只是在车厢内朦胧的光线下，游刃有余地转过头同他对视。
愈发暧昧的氛围中，彰人轻轻抬手抚摸了冬弥的后脑。
他将手指埋进那柔软发丝，缓缓滑向发尾下那段白皙脖颈。
少年人身上有着暖和的温度，颈后宽松的领口内，是光滑美好的大片脊背。
东云彰人在想些肮脏龌龊的事，可他的小男朋友却总是以天真的、纯粹的、没有戒备的眼神望着他。
于是他微微起身，越过座椅间的缝隙亲吻对方。
吻他的眉心，他眼尾的痣，吻过白皙脸颊，舔吮那柔软唇瓣。
车厢内空间太过狭小，但彰人想向冬弥索要的却很多。他索性跨过横亘在两人间的扶手箱，将懵懂的少年压倒在副驾驶座放倒的座椅。
青柳冬弥乖乖地躺着，胸口因缺氧而微微起伏，望向他的眼清澈而坦荡。
最初的吻温存而温柔，缓慢绵长，但两人都乐在其中。待到车内的温度因情动而稍稍升高后，东云彰人便再也忍不住渴望。他伸手摸向冬弥纤细的腰肢，将他的T恤推上胸口，随后顺着腰线摸上背脊，不轻不重地抚摸他光滑的背部皮肤。
结着薄茧的手摩挲在细嫩光滑的皮肤，裸露的后腰摩擦在车座的粗糙坐垫，青柳冬弥鼻腔溢出了难耐的闷哼。他抬手按在彰人的手腕，有气无力推了推压在身上的人。
“彰……彰人，好热。”
不只是接触过的肌肤，身体的每一寸都很热。
鼻尖弥漫着汽车内特有的味道，没有开窗，空气闷热而暧昧。
他抬手去摸彰人的脸，在他鬓角摸到了汗珠。
“开窗……可以吗？”
青柳冬弥问。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喜欢和彰人接吻，可是现在却因为亲吻而有些难受，脑袋晕晕乎乎，像是要缺氧。
或许自己快要中暑了。冬弥担忧地想。
他想吹吹夜晚的风，想要恢复清醒。
可彰人没有说话。
游刃有余的成年人俯身亲吻他鼻尖渗出的汗水，宽厚的手握着他的侧腰，又将他的T恤往上推了几分，使他的胸口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冬弥。”
彰人微微起身，将膝盖抵进冬弥腿间，可怜的少年喘了口气，有些害怕地抓紧了身下的坐垫。
于是彰人又安抚般低头亲吻他，含着他的唇，暧昧地舔舐他的下巴、喉结和锁骨。
“……想要试试吗？”
彰人的嗓音低哑而性感，温热气息全都扑打在冬弥的胸口。青柳冬弥张开嘴想回答些什么，可坏心眼的大人轻轻亲吻了他的乳首。
过电般的痉挛由内而外，不受控制的快感麻痹了每寸神经。青柳冬弥胡乱抓紧了彰人的手臂，晕乎乎地努力呼吸，半晌后才找回理智，断断续续地提问:
“唔……试、试什么？”
埋在他胸口的人并没有立刻作答，反而收紧口腔，吮吸挑逗着那淡粉色的乳粒。初尝云雨的少年完全受不了如此强烈的刺激，反弓起身子，如同离水的鱼，竭力扭动着想要逃离。
东云彰人这才稍稍直起身子，单手按紧他胡乱扭动的腰肢，起身去够收纳盒中的护手霜。
盒子在挣扎与牵制的拉锯中被碰翻，物品胡乱落了一地。彰人掐着冬弥的腰，俯身堪堪拾起那罐橘子味的乳液。
在身下少年不解的疑惑目光中，他掀开瓶盖，将一滩粘稠的乳白液体挤压在冬弥的腹部，又用手指画着圈抹开，用情色的、娼妓们常用的挑逗语气，低声回答:
“特殊服务。”
冰冷乳液晕开在肚脐周围，裤腰正被恶劣的大人往下褪。从未暴露在人前的下体此刻正一览无余，颤巍巍挺立在空气中。
青柳冬弥难堪地将手伸向下身，堪堪遮挡后，又不放心地去握彰人的小臂。
“……我……我不想回家。”
冬弥不安地恳求着，湿漉漉的眼像迷途的小兽。
比起被侵犯被羞辱，他更害怕一路同行的旅伴兼恋人会毫不留情抛弃他。像傍晚时彰人所解释的那样，用‘特殊服务’，将迷途的他送回家。
可东云彰人依旧没有说话。他圈紧少年清秀的阴茎，就着滑腻液体挤压撸动，另一只手则覆在对方饱满的臀瓣，轻轻揉搓着。
隐秘的股缝随动作而暴露在空气，身前的器官也被无微不至抚弄，青柳冬弥说不出任何话，可很热很害怕。
意识变得模糊不清，头脑仿佛被陌生感觉占据。止不住的快感令他抽搐发抖，无意识绷紧了每一寸皮肤。
他伸长手臂想去按开窗的按钮，手掌却被彰人十指紧扣般握紧。
他扭动身体想要逃离，腰肢刚刚晃动，对方的动作便变本加厉。
他竭尽全力抬起脚，只不轻不重踢到仪表台。
头晕目眩的感觉在不知所措中愈发严重。被打开双腿的时候，被抚弄腿根的时候，被手指揉开穴口褶皱的时候，彰人都在低声温柔地对他说些安慰与调情的话。
可青柳冬弥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听不清。
他只隔着模糊的泪眼，看见了对方认真而耐心的眉眼，听见对方压抑而性感的低沉喘息。
意识涣散间，冬弥抬手颤颤巍巍想摸彰人的脸颊，于是东云彰人便稍稍停了动作，任懵懂的少年在他脸上胡乱抚摸。
那双过去常弹奏乐器的手，有气无力地捧着彰人的脸，拇指指腹按压在他的眉骨和眼尾，又顺着脸颊滑落，轻轻点在唇角。
青柳冬弥难受地抬了抬身子，无意识咽下口水。
于是彰人配合地低下腰，冬弥便无师自通，主动亲吻在唇面。
迷迷糊糊的触碰并不算正经亲吻，更像是在渴求安全感。
彰人的手指仍在他体内湿漉漉翻搅，声音却始终温和耐心，青柳冬弥听见他总是胸有成竹的成年男友，凑在他敏感的耳边小心翼翼问: “在害怕吗？”
冬弥咬紧下唇摇了摇头，更加缺乏安全感地搂紧了恋人的脖子。彰人轻轻摸了摸他的脊背，他便将脸埋在彰人颈侧，嗅到了对方身上令人安心的气息。
下体早已被伺弄得一塌糊涂，冬弥羞耻地不敢去窥探，却因连绵不断的快感与入侵感，变得愈发不安与难耐。
可他不敢动，也不敢说话。像可怜的小宠物，生怕惹了主人生气，就要被抛弃，被送回原先的家里去。
他委屈地埋在彰人颈侧，刚因为短暂安慰而昏昏欲睡放松身体，身后便有灼热器官毫不留情抵上了他的股缝。
彰人的手按在他的脊背，拖着他的臀，紧紧搂着他，温柔但不由分说地、往他体内进了一小寸。
青柳冬弥发出痛苦的闷哼，本能般咬紧了彰人肩部的衣服，弓起身躯，止不住颤抖。
“大口喘气就好了，” 彰人抚摸着他的背部，安抚小孩儿般指导着，“很快就会过去的，喘气就不痛了。”
“唔、嗯……啊……”
青柳冬弥听话地试着喘气。
可他一张开嘴，所有的气息都在接连的侵犯中化作了大声呻吟。
他不敢再出声了。
他咬着下唇，委屈得眼泪都要濡湿彰人的侧颈。
“冬弥……”
彰人不放心地挪过他的脸，盯着那泪眼模糊的灰色眸子。当看见小少年脸上隐忍而不知所措的表情，他才终于恍然大悟。
他满怀歉意，低头亲吻冬弥，温存解释与安慰道: “不回家……不会送你回去的。
“我们哪儿也不去……”
彰人这么说着，冬弥蓄在眼眶的泪水，便止不住滴滴答答往下落。他揪紧了彰人后背的衣服布料，难受地吸着气，害怕地夹紧了腿，终于断断续续嘟囔出声: “疼……彰人，好胀好疼……”
“没事的，没事的……” 彰人吻掉他眼角的泪，善意地哄骗，“马上就好了……”
明明嘴上说着温情的话，东云彰人却因为狡猾的占有欲和微妙的凌虐欲，握紧冬弥的腰，趁对方卸下防备之时，用力往对方体内入侵更多。
可怜的冬弥抑制不住呻吟，耳边因疼痛嗡嗡嗡地响，意识愈发模糊。
或许这是一场趁人之危的蹂躏。青柳冬弥迷迷糊糊地想。
可他并不排斥，只是觉得有些难受。
当他快要因为难受而晕厥过去时，入侵体内的硬物猝不及防擦过了某个腺体。
几乎是同时，他听见自己的喉咙溢出了不知廉耻的高亢呻吟，本就疲惫不堪的身体窜起更高昂更可怕的快感。
他握紧彰人的手臂，如彰人指导的那般大口喘气，半晌后才支支吾吾，带着喑哑的喘息，害怕地说: “彰、彰人……我好像生病了。”
彰人笑着亲吻他，告诉他“这不是病”，又问“还疼吗？”
青柳冬弥懵懂地摇了摇头，彰人便挺腰顶弄得更深。
茎头变本加厉碾过那脆弱腺体。车身随动作频率狠狠下沉，又受惯性颠簸摇晃。
冬弥抓紧了彰人的衣服，因缺乏安全感而无意识绞紧了后穴。
他听见侵犯他的人发出闷哼与喟叹，也察觉彰人开始不断抚摸着他的背，开始难耐地要求道: “冬弥，放松、放松一点……”
可青柳冬弥心底只剩下晕头转向的害怕，完全不明白某人正被他湿润紧致的后穴夹得很辛苦。
“好……好危险，” 迷迷糊糊间，冬弥用力摇摇头，抗拒地低喃，“车在……”
“不会的，抱紧我就好。” 彰人将他搂得更紧，反反复复亲吻他，把他吻得晕晕乎乎，吻得卸下所有防备，思考不了更多。
深深浅浅的顶弄与抽插中，车身仍像风暴中的小船，毫无规律地颠簸抖动。
青柳冬弥起初还会害怕，会喃喃地哀求彰人停下，但很快他便在舒服的极乐中失去担忧的余裕，只会攀着彰人的肩膀，发出细细软软的哼唧呻吟。
交合的下体处黏糊一片，不知是精液，还是抽插时带出的肠液，亦或是潮吹后淌出的淫靡液体。
东云彰人把他干净的小男朋友弄得浑身一塌糊涂，才心满意足地埋进他的劲侧，亲着他的耳垂，进入了高潮。
浓稠的精液打在肠壁，带起湿漉漉的可怕快感。
青柳冬弥夹紧腿根，仍止不住对方抽离后，那失禁般的羞耻感。
“彰人，要、要坏掉了……” 他不敢看下方一片狼藉的坐垫，光是想象，就已经慌得欲哭无泪。
“不会的，这样就很好看。”
东云彰人仍在耐心地哄骗与安抚，湿漉漉亲吻着冬弥的颈侧与锁骨，像整个性爱过程一样，半强迫半引导，玷污着他一无所知的小少年。
可即便这样，青柳冬弥仍始终信任着他，即便被玩弄、被蹂躏，也依旧懵懂而赤诚，接纳着他的所有。
“彰人……” 疲倦的少年动了动身体，虚软得无力起身。
彰人亲他汗湿的额发，放低了声音问: “怎么了？”
“好累，” 冬弥嗫嚅着嘴唇说，“想吹风。”
于是彰人唯命是从地按下了车窗。
浓厚的麝香味被晚风扯散，窗外灌进高原夜晚的干燥气息。
青柳冬弥透过窗户，看见了皎洁而纯粹的月光，和满天璀璨星河。
而彰人的怀抱温暖宽厚，酝酿着令人昏昏欲睡的舒适感。
彰人的特殊服务确实将他送回了家。青柳冬弥想。他的家就在这里，在成年恋人可靠的怀抱里。
这么想着，他也将彰人搂得更紧，自言自语般感谢道:
“谢谢，彰人。”
“这有什么好谢的，” 彰人无奈地笑，亲了亲冬弥毫无防备的脸，温柔地安抚，“安心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