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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糖星SugarSt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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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腰上的傷疤早就不會痛了,但他卻覺得此刻好像隱約痛了起來,然後在同時── 他突然非常想要繼承這個家族的事業。
    非常、非常想。

    #LucaShu
    #shuca

    【LucaShu/Shuca】Sees the distant place #4「我上次幫你換衣服的時候就想問了。紋身沒有故事,那這個呢?」Shu在客房的和室鋪上了兩張床被,他躺在自己的床被裡將手伸進Luca的棉被,用長長的指甲輕戳著對方的腰腹「這個也沒有故事嗎?看起來可不像是手術留下來的疤痕。」因為覺得有點癢所以Luca扭著腰笑了出來,他看了一眼擺在自己枕頭邊上的槍,有時候他會覺得Shu是不是忘記他眼前的這個人是黑手黨了?
      Luca沒有身分相仿的朋友,或是說,他沒有與事業無關單純情誼的朋友,雖然上次隨口答應要講紋身的故事給他聽,但不知道如果讓Shu知道那麼多關於黑手黨的事情真的好嗎?即使是私事。
      Luca把腳伸進還沒暖起來的棉被裡,他盯著天花板想了一下要怎麼回答Shu的提問比較好。


      「我腰上的疤是我跳柵欄失敗時劃傷留下來的,為了遮住疤痕順便去紋身......喔!拜託,你不要笑成那樣啦!」
      Luca躺在被窩裡開始繪聲繪影地描述自己當時跳柵欄時劃傷的回憶,抱著肚子流得滿腿血回家、還有家裡兵荒馬亂的景象跟父母的表情。那不是他受過最重的傷,也不是流過最多的一次血,治療的過程也不是最慘烈的,傷口雖然深但也不是什麼不得了的傷,可就是留下疤痕了。
      看著對方的表情Luca笑著解釋,「紋身已經是高中快畢業的事情了。」Shu有點訝異。像這樣的身分走入私塾或是家教還比較普遍一點,Luca點頭表示自己高中以前都還跟其他孩子一同在學校受教育一直到畢業。
      他上過學。跟其他所有同年齡層的孩子差不了太多,學習偏科嚴重、會抄同學作業、偶爾跟其他學生一同翻牆翹課到街上去溜搭、喜歡運動、也跟其他的男生一樣,在差不多的時間開始對女生的領口跟裙角感興趣,也試著跟女孩子交往,然而年少輕狂一時興起的戀情都不長久,往往幾個月的時間就告吹了。在學期間偶爾會接到情書,也偶爾會喜歡上別人,他會撓著腦袋一臉無措的被拒絕,也會垂頭喪氣的覺得自己的無心之舉去傷害到了別人,即使家世背景複雜但還算是乖巧守規矩,別說打架了,他連吵架都很難跟人吵得起來。
      只要稍微打聽便知自己家族背景是什麼,說起來檯面上也不是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業,家人說過Kaneshiro家大門隨時為有禮貌的客人敞開,不需要躲躲藏藏,只管抬頭挺胸的說出自己的家姓,因此也從來沒有要請私人家教完成學業這種計畫。走下黑頭車,還是得背起書包上課的。

      「有不少同學其實知道我的家庭狀況,但也沒有因為這樣而態度對我有別,我很高興。我過了一個很普通又正常的學校生活,至少我看起來是這樣。」

      Luca循規蹈矩的遵從所有團體的規範好避免自己被人找麻煩,就像他遵從家族條規一樣的心態。他客氣又單純的跟著其他同學一起上課、打球,一起追求女生或是被女生甩,直到高中畢業。
      那是他父母說過的話,這樣的輕鬆愉快的日常只會到高中結束。他萬分珍惜。


      「我以為這樣的生活至少可以持續到高中畢業,但變化來得稍微早一些。」Luca說到這停頓了一會。接著他開始說起了很多Shu可能無法理解的事情,那是帶著黑手黨家族精神才可以理解的文化,是屬於地下世界的信仰。Luca的口吻既平淡又冷靜的講述著他開始需要幫家族工作、不斷受傷、減少上學、協助整理家裡每年親戚都會送來的好幾箱的紅酒,說起了那些黑頭車上的人跟他的關係、說起了身上這些紋身其實是他自己自願去刺的,並沒有誰逼迫他要去做。
      Luca自己也覺得有點矛盾,明明他知道刺上這些東西會讓人感到懼怕跟排斥,他其實不希望大家因為這樣而疏遠他,但從腰部受傷的那一次後他覺得有時是有必要讓一些人排斥他或是懼怕他的。隨著刺青針頭將色料打進皮膚的疼痛感會讓他逐漸對某些人事物清醒,以及對自己的身分更加認同一些,站在鏡子前看著身上的傷與伴隨而來的逐步擴展的紋身,Luca更加堅定了對自己的認識。

      「暑假剛開始的那一週我喝了酒。就那些親戚送來的紅酒,我開了一瓶來喝了。」
      「你那時候還沒成年吧?」Shu疑惑的問了句。
      「對啊,我還沒,但快了。」
      「那就是偷喝了!」
      「嗯。喝了就是喝了。」Luca聳了聳肩。


      說起來那些親戚本來就想要繼承家族的位置,有好幾位都比他更年長適合,也都確實為家族付出了許多,所以當有親戚私底下勸退他時,他其實一點都無所謂的。
      Luca說他們送來裝著紅酒的木箱下層放滿了各式各樣遊走在法律邊緣或是根本就是完全違法的東西。

      「裡面好像還有走私的槍,我根本看都沒看過。」
      「這是什麼電影橋段?」

      兩人大笑了出聲。

      對Luca來說那樣超現實的事情其實也只是日常的一部分而已,他支持親戚去帶領整個家族,而他只想去過普通人的日常生活就心滿意足了,即使每天都有黑頭車接送上下學、即使車上的人都主動幫他拎起書包跟籃球,他也想跟其他人一起讀書、打球、想跟朋友一起出去玩、想談戀愛,這些普通不過的正常人生活就足以令他欽羨不已。
      也許就是發現了自己開始眷戀日常,於是家族便提早將他拉入了這個他深受恩澤的世界。
      當他看見自己有點破舊鬆垮的書包跟癟掉的籃球被隨意扔在了走廊某處時,他頓時覺得那些令他嚮往的單純終究是無法到來的。
      那些親戚送來的紅酒像是在賄絡,而箱子底層的東西又像是在恐嚇他們有多大的本事。
      抱著癟掉的籃球,Luca想起了抽屜裡面還沒有寄出去的情書,想起了其他同學現在是不是正在埋頭苦讀準備升學。他腦中浮現出朋友們在放學後垂著眼陪他寫情書跟嘻笑的臉龐、導師小心翼翼地問他手上的傷的語氣,坐在後座的自己從車窗內看見自己喜歡的女生站在遠處轉身離去的背影。
      腰上的傷疤早就不會痛了,但他卻覺得此刻好像隱約痛了起來,然後在同時── 他突然非常想要繼承這個家族的事業。

      非常、非常想。


      Luca兀自打開了酒窖裡的紅酒木箱,把裝著紅酒的底層隔板給撬開,數把槍械跟子彈盒被堆放在乾草堆裡,他看了好一會實在無法分辨什麼是適合自己的槍就隨便抓了一把跟一盒子彈。大概從來沒做過這麼大膽的行為,所以他為了壯膽就同時順了一瓶紅酒走,他想著要怎麼把槍放在身上,但牛仔褲的口袋塞不下槍,於是他摸了摸自己的褲頭,最後就像家族裡所有大人一樣把槍塞在了自己後方的褲口裡讓冷硬的槍托貼著自己後腰的皮膚,好像這樣的行為他天生自然就會了。
      那瞬間他突然領悟到了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就跟現在的狀況一樣,槍只能塞在他的後腰褲口,家族的事情他只能這麼做。他以為自己會痛苦不捨,結果並沒有。接受這個事實比想像中的簡單輕鬆,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
      隔天,他拒絕了親戚的遊說,在家族例行的餐會上打開了自己偷拿的紅酒將軟木塞取出,那個本來是為了自己壯膽要喝的,但似乎有更合適的用途,他將酒分給了在座的每一位親戚,同時公告自己選擇繼承家族事業的決心,那些勸退的人並沒有再多說什麼,好像也不是很訝異,只告訴他想清楚就好了。
      久未一起同桌用餐的父親將餐巾平舖在大腿上,臉上表情看不出情緒如何,對方年邁生皺的手依然穩健的握住杯柱,既沒有多看他一眼也沒有舉起敬酒。Luca刻意將那瓶從裝有走私物木箱拿出來的酒瓶放在桌子中間,接著他舉起酒杯取代了父親向大家宣布用餐,沒人阻止他。
      坐在一旁的父親安靜的喝了一口酒,像是等這一刻等了許久。
      破舊的書包與沒氣的籃球被扔進了垃圾桶裡將和平的日常畫上句號,取而代之的是一箱箱送進來的紅酒木箱與盈虧彙報。
      成年禮提早了,夢醒了,終究是一家人。
      紅酒很酸,不太好喝。



      故事說完了,比想像中的平淡。
      只是一個孩子長大的故事。
      他們兩個人安靜的躺在被窩裡久久無語,躺在床被裡的Shu側過身來,他記得對方上半身的紋身範圍很廣,看著躺在身旁Luca脖子上隱約露出的圖騰,Shu不太知道要說什麼。
      Luca轉過頭來平靜的問他想不想摸他側腹上的那道傷疤。

      「你為什麼覺得我想摸?」
      「我猜的。你想嗎?」

      在Luca說完的那瞬間Shu坐起身來掀開了Luca的棉被,Luca鬆開了腰帶拉開了前襟,敞開了胸前延展的火焰紋身與側腰腹遮住傷疤的抽象線條。
      Shu用指尖順著紋身圖案撫過了傷疤,他用指甲輕輕的劃過那道平滑的突起,停在那道疤痕上。


      「還會痛嗎?」Shu的指腹輕輕的點了點。
      「已經很久都沒再痛過了。」

      Shu忍不住將視線移到了其他部位,尤其是難以忽略那片在胸口上展開的紋路與延伸至脖頸處的圖案,他忍不住要伸手摸上胸口的紋身,想確認那邊是不是也有被藏住的傷痕才意識到自己的行為過了頭,有一瞬間兩人視線相交、面面相覷陷入了尷尬的沉默,最後是Shu幫Luca把前襟拉好,裝作其實沒要碰他的意思,一邊問為什麼Luca需要跳柵欄才打破了這個死寂。
      結果Luca東扯西扯最後只願意透露他是為了"抄捷徑"才選擇直接跨越柵欄,他相信那是Luca跳柵欄失敗所產生的傷口,但始終不太相信他說的任何需要去抄捷徑跳柵欄的"故事",他清楚那就是Luca的底線了,作為黑手黨身分的底線,兩個世界只能透過隱喻交流。Luca對Shu沒要窮追猛打萬分感激,他告訴Shu在學校發生的趣事還是可以坦白的告訴他的,Shu也沒打算打破沙鍋問到底,本來就只是想轉移自己的失態罷了。
      他們躺回自己的床被裡,Luca突然開玩笑的問Shu想不想喝看看那些木箱裡的紅酒有多酸。


      「在你告訴了我這麼多故事後,你居然問我要不要喝你們家族的紅酒?這不是你們黑手黨的什麼黑話吧?」Shu被逗樂了。
      「他可以是黑話。」Luca說著說著自己都笑出來。
      「你想讓我喝嗎?」
      「我想啊,所以才問你要不要喝嘛。下次帶來?」
      「下次帶來。」


      Shu關掉房間天花板的燈,房間頓時陷入了黑暗。他摸黑走回自己的位置上時Luca說下次過夜的話就換Shu說說小時候的自己。

      「我的故事聽起來會很像在作夢。」Shu拉起棉被,在黑暗中說著。
      「那我的呢?聽起來像什麼?」
      「像七零年代的黑幫犯罪電影。」
      「哈哈哈哈,Pog!」

      實際上也是。



      Shu突然能理解到Luca在說自己時的那種遲疑,如果讓他來說自己,多半也不知該從何說起。
      腦海中想著那箱紅酒的味道還有指尖傳來的溫度與觸感,聽著隔壁人平穩入睡的呼吸聲,他的腦中浮現出想像中渾身傷的少年一個人在廚房安靜吃飯的畫面,Shu緩慢地陷入了深沉的黑暗與酸澀的夢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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