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凛】荒诞天才实验 00-0100.“天才”
朔间零是天才，谁都这么说。
朔间凛月也是这么想。
哥哥的命令是绝对的，他没有义务也没有权利去抵抗去阻止。
因此他活在朔间零的“保护”下茁壮成长。

01.旧事
叫声应起，悲剧在这座宅邸产生，鲜血零星点点散落在朔间家族自古传承下来的宅邸的地板之上，那原本象征着权力、财富和血缘的豪宅就此败落，止步于朔间零的手中。手起刀落，又一位仆人倒下，原本是不必掺和家族纷争的无辜人因为长了一双眼睛就此结束了一场毫无意义的人生，可以当做是解脱，令人窒息。朔间凛月抱着专属于朔间零赠予给他的生日礼物——玩具小熊站在门口左脚放松身体向右倾斜轻靠重力因此紧贴门框，没有精神地看着屋内的杀戮，随后一动也不动只留下说话的力气但也不开口。朔间零发觉异样停止了手中的剖尸动作，刀尖停留半空还有血液停留滴落，下面尸体已毫无生气静候处理，他转头朝着自己最爱的弟弟挥了挥手。
“凛月，别看。回房间好吗？这里交给哥哥处理。”
朔间凛月抱紧了小熊摇了摇头。
“哥哥在做什么？他们和我一样患有疾病吗？怎么都在睡觉。”
年幼的朔间凛月怎能明白这是一种禁忌，朔间零沉下心，从原本是整洁白净的衣兜掏出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血珠残留，将刀随意刺插在尸体的小腹上，红色堪比酒液的液体从刀尖与肉块伤口中流出，不过没多大吸引力，朔间凛月的注意力全在朔间零。
“哥哥在跟他们玩游戏，凛月也想一起来吗？”
对于游戏，朔间凛月本就是一种新奇的状态，患有病症的他只能从下等人和自己唯一的哥哥口中得知有这么一款东西，不然全是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等着可以下床的日子能过且过。
朔间凛月点了点头。
“想玩。”
朔间零站起身来走进朔间凛月抚了抚他的头顶，伸出手示意朔间凛月牵上自己的手，朔间凛月乖乖照做但将怀里的玩具熊递给了朔间零，朔间零也没有其他话语接下玩具熊，朔间凛月随后搭上朔间零现在还算温暖的手走向了那具刚咽气的尸体面前，手里的温度被移开转而代之是一把崭新的匕首。具体为什么是新的，大致是朔间零不想让自己宝贝弟弟沾上一点一滴关于自己动手造成的肮脏，虽然这个游戏迟早会沾染一点不干净，但朔间零是想看到朔间凛月是自己动手得到的一丝满足且是自己弄出的成就。
说白了。
朔间零在教朔间凛月犯罪。
一场关乎于世俗的滔天大罪。
“来，凛月。”
“这里是心脏，这里是肠子，这里是咽喉。”
“挑一处你喜欢的，拿着这个叫匕首的锋利东西刺下去，哥哥会奖励凛月。”
朔间零握着朔间凛月另一只手一步一步游走在这具尸体的每一个部位，并耐心讲解名称，手背上是哥哥较为温暖的手心，掌心与指尖触碰的是已经没有温度只剩冰冷的人类，形成反差，让朔间凛月只剩下感受哥哥完全忽视下面的东西，因此随便一选，选择了心脏。他指了指那个部位，如血红宝石的瞳眸瞧了瞧朔间零那张一直都被夸赞的脸，有些入迷，直到朔间零点了点头才回过神来。得到哥哥默许的朔间凛月再看了看他怀里的玩具熊，朔间零手摸向小熊后颈弯曲了指尖操纵头部也点了点头。朔间凛月朝着小熊笑了笑，单手握着匕首刀柄向下刺中了心脏，握着刀柄的手被朔间零附上瞬间拔出，原本毫无生机的肉体因为这一举动左边胸脯开始鲜血溢出，浸满了下仆身上的衣装，大片深红没有了堵塞统统涌出，看着反胃，腥味也在鼻尖环绕十分的难闻，好在朔间零急事捂上了朔间凛月的眼睛与口鼻，手中的匕首也被丢之一旁不翼而飞，黑暗袭来感官敏感逐渐放大，只能听见朔间零在自己耳边轻声诉说。
“做得很好。”
耳轮廓有一些湿润感，朔间凛月知道，这是朔间零在舔舐他的耳朵，这种感觉从未有过，很舒服但又不明白为何，只知道这是自己该获得的奖励。朔间凛月快沉浸在这种舒爽的情况下之际，迎来一声怒吼。
“我真是看错你了朔间零，你根本不配继承家业财产你和你的弟弟都是杀人的恶魔！和你们的母亲结缘诞子也是我的一大过错！”
是他们的父亲。
他目睹了一切，惊恐中带着点愤怒，因此他把错误全部归为朔间零身上，朔间凛月也只是一时造成的迁就。但他至少打心底来说，朔间凛月的潜力还未发掘，还有一定的利用价值，由此为理由。他们的父亲将话题及注意力转向朔间凛月你且直接忘却无视掉上一句对他的辱骂。
“凛月，过来。”
“到爸爸这来，你哥哥已经逐渐走向了不归人类的范围。”
“他是天才，但他会连累你的。”
这个恶心的家伙向朔间凛月招着手自顾自走向了二人的面前，朔间零缄默不语抱臂的手垂下拍了拍朔间凛月的后背示意行动，朔间凛月也便知哥哥的指示，瞧了眼一旁的匕首忍下心来放弃用这东西捅穿他的想法，笔直的走向那位看着反胃有权力撑腰的恶心贵族，他们的父亲从一切在计划中的神态逐渐瞳孔骤缩，胸口一股热量涌出。朔间凛月在走向他的前一秒，拐了个弯冲去从墙壁上奋力扯下已被当做装饰品许久未动的猎枪，是还未成年幼小的缘故，两只稚嫩的手无法扛着猎枪自由运用，因此里面的三枚子弹只得射到对方的胸脯上并未造成致命伤。
没死掉。
“有点吵，请您闭嘴可以吗。”
这是从五岁儿童的嘴里说出来的话语。朔间零含笑轻绕过面前的尸体揉了揉朔间凛月的脑袋，轻声调侃着，不过没那嘲讽的意味，若有，朔间凛月也不会在意，因为哥哥的命令是绝对的。
“凛月这么小就想用热武器喔？很贪心呢。不过不能用猎枪，去把旁边比较小的手枪拿来。”
“哥哥教你。”
朔间凛月点点头，无视了已经被猎枪射到全身弹孔伤痕累累的父亲，跑去从柜台上拿了小手枪，单手扣着扳机但没使力，后面站着朔间零一手搭肩另一只手附上那握着手枪的小手，瞄准那人的喉结，毫不犹豫手也不发抖，朔间凛月全然在感受哥哥的温暖，一枪下去。
那人已是一具尸体。
“凛月在发呆，没有好好看清哥哥的动作。”
朔间凛月被这一声拉回了神情，有些内疚小声说着对不起。另一只小手拽紧自己的衣衫，就怕自己的哥哥生气。不过朔间零表情很自然，手掌抬着对方的手腕对着心脏。
“凛月自己来。”
朔间凛月手没朔间零那么稳，有些微微发抖，但是不迷糊，准备按下扳机的一瞬间被朔间零的手抢过手枪，没能完好的射出子弹。朔间零微微附身，搭在他身上的手也顺势掰过朔间凛月的下颚，唇与唇紧贴，那只拿着手枪的手朝着那具尸体心脏又开了两枪，等待手枪完全没有子弹之际便丢开了那热武器，开始着重怀里人的反应，朔间凛月没有反抗也没有挣扎，只是单纯的让朔间零侵略自己的口腔，五岁小孩的唇瓣很软很嫩也很好亲，他不懂哥哥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动作，只知道他现在很喜欢，想多得到，与其说是惩罚更不如是给自己的奖励。朔间零察觉到这点，朔间凛月在期待。将自己与弟弟的唇分开，使小孩整个身子转了一圈面对面瞧着，又用手掌覆盖对方的眼眸，又开始了亲吻，贝齿啃咬着唇瓣，舌尖也只是单纯划过对方不探进，朔间零警告自己说，还没到时候不许冲动行事。朔间凛月单纯接纳这种兄弟之间表达的爱恋，他不会想这么多，他也想不出这么多。窗外的风景也随着太阳西落而变化地黯淡下来，在黄昏之下他们策划着一场逃跑，跟着月色行走，随着星辰踏步，无妨，二人的感情已经拟定。两人分开唇齿，朔间凛月还在回味其中，朔间零揉了揉弟弟的头，向他伸出手开口道。
“走吗？陪哥哥离开这里。”
朔间凛月二话不说拉着他的手扯上属于二人的小熊点点头，朔间零笑了几分，拉着自己的弟弟离开了这座已被血洗了的家族宅邸。他们准备独自生活。
朔间凛月之后再问起那时候自己还这么小朔间零为什么会亲他这件事，朔间零总是笑而不语，或者美名其曰说着不让自己心里留下阴影便捂着眼睛亲吻上去之类的这种理由，朔间凛月一直都不会相信，毕竟朔间零的话。可信可不信，但必须装作相信。
二人在那时候发生了关系，谈着一场二者都不知道的隐藏恋爱。
可能后面才会发觉到吧。
已经冲破了属于血缘的禁忌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