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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huluca

    【Shuluca】烈火灯蛾咒术师 x 黑帮首领






    隐匿在森林深处的神社似乎已经被植物完全侵占,藤蔓爬遍了本殿顶层的砖瓦,浓绿的苔藓覆盖着参道,就连手水舍的浅池里也因满是紫背浮萍而不起波澜。鸟居倾颓、注连绳残破不堪、狛犬像成了一堆碎石。

    这儿看着荒废而危险,仿佛有什么邪秽的事物正悄悄滋生疯长。这倒是事实,神社供奉的神明早就因信徒迁徙消亡而被遗忘,此刻在这儿居住的是与圣洁神灵恰恰相反的人物——一名咒术师,行踪难觅却声名远扬,以咒力强大且手段狠毒而闻名于日本灰色地带。

    Luca花了大力气才从他人口中得知这位名为Shu Yamino咒术师的下落,他置办了厚礼,孤身来到这位于青森南部的古老山脉中,就是为了见他一面。

    他小心翼翼地走进本殿,破旧昏暗的堂屋内部杂乱不堪,只有一些常人看不懂的古怪物什——从泡在玻璃瓶里的鱼类眼球到做工精美的诡异偶人——随意地丢弃在木地板上,除此之外再无人类居住的痕迹。一片死寂,只有山间单调的鸟鸣远远传来。

    难道消息是假的?还是说主人已经离开?无疑都是坏消息。Luca深吸一口气,企图平复自己焦躁的心情;忽然,灰尘霉味中融入进一缕怪谲的异香,顺着Luca的鼻腔一路向咽喉流去,令他头脑发晕。

    吱呀一声。Luca猛地抬起头看向声音来源——木制横梁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人影,他懒懒斜靠在虫蛀腐蚀的椽桷上,手里端一柄烟杆,仰头缓缓吐出乳白的烟雾,面庞笼罩在阴影里无法辨清。

    “唐突拜谒……”

    Luca还未说完第一句话,就被咒术师打断了。

    “Kaneshiro先生——大驾光临,欢迎欢迎。我盼你很久了。”他不紧不慢地说,语气里带着点怪异的甜腻,“我知道你来做什么,Kaneshiro先生。”

    这家伙……听着真是棘手。Luca在心里啧了一声,若不是他的组织遇上了难以处理的大麻烦,他才不会来求助一个咒术师,和这些玄虚邪乎的家伙打交道简直没个定数……同他们做交易更是下下策,尽管Yamino一向有着百分百完美完成任务的"美名"。

    只可惜虎落平阳不得不低头看人脸色,Kaneshiro家族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绝境。“……那么您意愿如何?”Luca顺从地垂下眼睛。

    “我不挑任务。无论你要我做什么,我都能帮你做到。”

    Yamino说着,从空中一跃而下,他如鬼魅般轻盈落地,这时Luca这才看清了他的相貌——美艳,他想到的第一个词语,美艳中带着邪祟的气质。漂亮到赛过女人的咒术师有一双鬼火般的紫瞳,他比Luca还要矮上一些,但不知为何一向狂傲无畏的Kaneshiro老大在他面前感到一丝怯惧。

    “重要的是,你给我开多少价格。”Yamino拈起岫玉制得烟枪,将象牙滤嘴含入口中,慢悠悠地,将带着迷香的雾气吐在Luca的脸上。

    受不了这过于馥郁的香气的Luca剧烈咳嗽起来,咳得眼泪都要涌出眼眶——这香里必定有毒,再不然就是Shu Yamino本身就为一副毒药。看着他的狼狈模样,Yamino恣意大笑起来,他俯视着弯腰喘气的黑帮首领,说:“我了解过你,Luca Kaneshiro先生,我的卜卦已经算出了Kaneshiro家族命数,啧啧……那可真是不好看。”

    “……所以呢?”

    Luca仰起脸问他,他的声音还因为咳嗽带着沙哑,但发红的眼睛却流露出义无反顾,这神情似乎讨得了Yamino的欢心,他微笑着抬手触上Luca的脸侧。

    “我能帮你。我能帮你铲除组织里的毒瘤,我能帮你灭掉仇家,我能帮你壮大、重新振兴气数将衰的Kaneshiro家族,我都能做到。”他安慰似地轻轻抚摸Luca的面颊,却话锋一转,“但是,我不便宜。”

    能谈价格,至少说明还有可能。因他的话而燃起一丝希望的Luca将带来的箧子递给他,但他刚刚亮起的眼眸在看到Yamino随意摆弄那些珠宝时又暗了下去。“我知道这只是一些……”他不安地打量着Yamino漠然的神情,“事成之后我会给你更多的,只要等我把组织重新整顿起来——”

    “不,不,Kaneshiro先生。”Yamino打断他,“不是这个。你可能不太了解我的规矩,我不收钱,我只要我喜欢的东西。”

    “……喜欢的东西?”

    “怎么说呢,之前来求我办事的人啊,身无分文,我也分文未取。他想要报仇,我帮他解决了,很轻松,一柱香的时间都不需要。至于代价……他给了我他的妹妹,我就用他的胞妹做了蛊毒,杀掉了他的仇人。”Yamino摩挲着自己的下巴,装出思考的样子,“Kaneshiro先生的话……有兄弟的吧?”

    “你!”Luca双目瞪大——他就知道咒术师都不是什么好货,让他用家人去换?这绝对不可能……

    “别生气,开个玩笑。”Yamino轻笑着安抚他,“我对令弟不敢兴趣。”

    “那你想要什么?”Luca冷声道,他的眼睛已经带上一层戒备。

    “每个人的价值是不一样的,一命换一命在我这里行不通,我只凭我自己的爱好来决定代价。”他眯起眼睛,嘴角淬着笑意,“所以,Kaneshiro先生,要感谢我很喜欢你喔。”

    “……直接点。”

    “你的左眼,换我为你效劳三个月。”






    早已是强弩之末的Kaneshiro家族重新回到了众目视野之中——年轻的首领异军突起,昼夜之间拔除了组织内部许多异心叛徒,正以势不可挡的劲头步步排除庞大家族枝干上依附的疮疤。

    Kaneshiro的重振出乎任何人的意料,而漩涡的中心——Luca Kaneshiro更是令人意外。作为家族的次子他极少在界内出现,他在兄长被叛徒刺杀后临时成为首领,所有势力都以为他只是个匆匆立起的草人,却没想到他真的干出了事业。

    也有消息灵通者,发现了他如此强势的靠山——一位咒术师,总是站在他身侧,在混战之中燃起只朝敌人涌去的鬼火。同样有人证实,不少曾背叛过Kaneshiro家族的人收到过这位Yamino先生的信笺,秀逸的字迹据说是致命的符咒。

    有人感叹年轻的Kaneshiro先生识俊杰,有人嫉妒他傍上如此强大的术士作靠山,然而其中代价,自然也只有Luca Kaneshiro本人知道。

    根据契约,Shu要走了他的左眼,当时Luca几乎没有犹豫就答应了——失去左眼总好得过牺牲至亲,尽管他不明白Shu拿他的眼睛能排上什么用场,但咒术相关的事,他认为还是不过问为妙。被"占有"的左眼失去了视力,连带着原本紫罗兰色的虹膜也变成了近乎透明的灰白,嵌在眼窝里像一块阴森冰冷的蛋白欧珀。Luca用眼罩将左眼遮了起来,今后再也没公开摘下过。

    没有用处的左眼令Luca感到恶心,他宁愿当初Shu整个儿将眼球从他眼眶里挖出来,也不愿意它就这样死气沉沉地凝固在自己脸上——像个烙印。每当他对着镜子摘下眼罩,他都觉得那是个耻辱的证明。

    三个月很快结束,又再怎么强大的咒术帮助也无法在短短九十天里带来实质性的改变,何况Kaneshiro家族在过去埋下的祸患太多、树立的仇敌数不胜数,即使现在略微恢复元气,也照样有着大群豺狼鬣犬等着它稍有差池然后一拥而上啃噬罄尽。

    他需要更多时间——更多Shu Yamino的帮助。

    “继续。”

    Luca颤抖着唇跟Shu说,这个决定令他面色苍白、心惊胆战。谁知道这次Yamino会不会看上什么他无法割舍的东西。

    “你说什么?”

    斜靠在榻榻米上的Shu问,他在Luca的办公室里从来没有个正经样子,依旧和他在神社一样拈着烟枪,把室内熏得香气袭人。

    “我说,继续契约。”

    Luca重复了一遍。他在Shu面前不远处的垫子上跪着,置于膝上的双手紧攥成拳。

    Shu笑了,他的笑容在烟雾缭绕中美艳惊人。他站起身,一步步朝Luca走来,宽大袴裙摆间探出的赤足指甲尖锐,用悬钩子染成冶艳的紫色。他停下,足尖轻轻踩上Luca的膝盖,俯下身:“还是要代价的喔。”

    “你说吧。”

    “一根手指一个月。”他轻声在他耳边呢喃道。

    手指……好啊。Luca颤抖着从腰间抽出随身携带的匕首,他将自己的左手掌心朝下贴于地面,刀刃对准小指指根处。只是手指罢了,家族更重要……三,二——

    一。

    Luca有些迷茫地看着刀刃在他切下去的最后一瞬卷了起来,只在指根留下一个泛紫的凹痕。这只能是咒术的缘故,Luca抬起头,看见Shu勾勾手指,作为咒术媒介的小纸人燃起化作灰烬。

    “……你想怎样?”他问,喉咙发涩。

    “不用这么暴力,Luca。相处了三个月难道没有什么感情吗?”Shu牵起他的左手,将他的小指放在唇边吻了吻,咒文似的紫色纹样在他皮肤上亮起,一阵火烧般地疼痛后融进了血肉不见踪影。“现在它属于我了。”Shu的指腹蹭着他的指缝,“但你可以在我允许的时候继续使用它,你得感恩我这么偏爱你。”

    这人究竟在搞什么啊?虽然说他能留着自己的手指,但什么叫"允许的时候"?意思是他可以随时收回它的使用权吗?假如那时他正要扣动扳机呢?这不就像一枚永远绑定在他身上的炸弹一样吗?

    仿佛是看出了他的心思,Shu笑着说:“别想着切掉它喔,这也是契约的一部分,怎么说它也算是我的所有物了,我可不同意你随便把它砍下来。”

    他虽在微笑,但双目淬毒。







    事情开始像一辆冲得太快的列车一样,因为加速过大而无法停止,每分每秒都在加速,只要一点磕绊就会撞得粉身碎骨。

    当Luca的谋略和胆魄有了Yamino的加持,他们几乎战无不胜,但无论怎么继续,似乎都会有无穷的新危机涌来。Kaneshiro家族的势力在膨胀,但膨胀的过程祸患四伏。

    距离Luca第一次与Shu交易已经过去了三年,这三年里他一次又一次地向咒术师延续他们最初的契约,Luca每次都告诫自己是最后一次,但总会有那些"不得不"的情况出现,逼迫他朝咒术师献上新的祭品。Shu要求的代价一如既往是Luca身体的一部分,他似乎随心所欲地选择,随心所欲地规定价格——有时一束头发就能让他为Kaneshiro效力六个月,有时Luca付出了三节椎骨才让他同意今晚出手保护他躲过枪战。他恨那种他随意给自己估价的态度,但他不得不。

    频繁的缔结契约让Luca陷入了一种近似于赌博的狂热与恐惧中——Shu会给他留下身体的使用权,但时常会出于恶趣味而没收它们。Luca已经忘记了自己身体究竟有哪些部分已经不属于自己,他只是一次次向Shu提出请求,然后答应咒术师开出的一切价格。

    这样的日子还能持续多久,Luca不知道;还有多久他就会完全被拆解、占有、蚕食完毕,Luca不知道;家族与荣耀的重压令他丧失了理智,什么时候他会被他的契约吞没,他不知道。







    枪声划破死寂,鲜血染红了地毯,跪着的男人随着子弹惯性向后倒下。Luca将伯莱塔塞回腰间的枪夹里,沉默地坐在他那覆盖着毛皮、气派有如王座的扶手椅上。

    “这么利落?”Shu宛若鬼魅般从椅背后的阴影里走出来,他将手臂亲昵地搭在Luca的双肩之上,紫眸漫不经心地掠过尸体,“他可是值一根无名指喔。”

    倒在地上、脑袋开花的男人是Luca的心腹——或者说,Luca"以为的"心腹。他原是Kaneshiro家族资历深厚的家臣,在家族最为式微之时也没有二心,Luca信任他、重用他、褒奖他,在他不慎中弹重伤濒死时用一根无名指换来Shu救活他——然后在今天发现这人从多年前就是其它组织在家族内部安插下的眼线。他杀了他,没有犹豫。

    “活着都是祸患。”Luca轻声回答道,他的目光死死盯住扭曲的尸体,却因略有失焦而显得没有神采。

    “我真喜欢你的个性。”Shu微笑着偏过头,在他嘴角亲了一下,“这么果敢,这么干脆,这么愚笨。”

    Shu夹带着嘲弄的评价并没有在Luca脸上激起什么波澜,至于那个亲吻——Shu Yamino一向青睐在他的身体上寻欢作乐,那些真假参半的亲吻自然也包含在内,与其说讨厌倒不如说Luca畏惧他的亲吻。

    你会背叛我吗?他低声问,垂下眼睛。

    “什么?”Shu的眸子像蛇一样眯起来。

    “背叛我。”

    “我不会违背自己的契约。”

    “那契约之后呢?”Luca猛然抬起头,不知道从何而来的勇气支撑着他直视Shu的双眼,“契约结束之后,就算你不再为Kaneshiro效力了,你会背叛我吗?你会杀我吗?我知道你能做到。”

    Shu哑声笑了,他微微扬起下颌,显示出纤长优美的颈脖弧度——那么美,那么纤细,仿佛轻易就能折断,但谁知道Luca才是被始终扼住咽喉的那个。“我确实能做到。但这是你需要担心的事情吗?Luca,你会一直立下新的契约,直到你完全属于我为止,到那时候,又有什么背叛不背叛的区别呢。”他直起身,平静地说。

    “我不会的。”Luca站起来,咬牙对着他的脸道,“至少不会让你得到所有。”

    “是吗。”Shu嘴角弯起一丝几乎微不可见的弧度,“跪下,Luca。”

    “你说什么?”Luca挺直背,利用身高优势俯视他,手不动声色地按上腰间的手枪。

    猝然,他感到自己原本贴在枪托上的手指在某种不可抗的外力下一根接着一根地抬起,Luca皱起眉头,暗暗使力,他对上Shu含着笑意的视线,半句脏话卡在喉咙里。这场无声的沉默以Luca的失败告终,由咒术师亲吻烙下的符咒已经进入了他的骨肉,忠诚地听凭他差遣。

    半只手几乎脱力的Luca骂了声,额角已经覆上一层细密的汗珠。依旧从容自若的Shu伸出手,带有暗示性地放在他胸腹之间,一路下滑,顺着腰带摸向枪夹,抽出那把轻巧精美的伯莱塔,不轻不重地在Luca额上敲一下:“呯。”他恶趣味地配音。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胫骨已经是属于我的了吧?”Shu扔掉枪,继续说道,语调轻松愉快,“那么跪下来,Luca,跪下。”

    随着他轻柔的声音,Luca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服从命令,膝盖重重砸在地毯上发出闷响,Luca此刻的姿势和那被枪毙的男人生前最后十分钟一模一样。下跪的羞耻丝毫比不上被操控的恐惧——他的身体如此忠诚,如此忠诚于另一个人。

    Shu让Luca保持着跪姿,走到扶手椅边慢慢坐下,那运筹帷幄的样子比Luca还像一名首领。他俯身,曲起指节轻抚着Luca的面颊,甜腻腻地说:“虽然你没有把嘴唇也卖给我,但你是否愿意吻我一下呢?Kaneshiro先生,我会不胜感激的。”

    什么啊,他完全就是想让他死吧……

    吻对他来说究竟意味着什么?或许他真的像喜欢一条狗一样喜欢他,又或许他只是想要享受服从的快感而已。Luca不知道,但他清楚反抗意味着死亡,于是,他小心地、谨慎地、怯懦地微微仰起头,凑近咒术师薄而微凉的双唇。

    一秒,五秒,十秒。Shu没有说停,于是Luca只能艰难地保持着这个姿势,他连呼吸都不敢,唯恐近在咫尺的Yamino变成一条蟒蛇将他生吞入腹。许久之后,Shu咧开嘴笑了,紧贴的唇让Luca能感受到他尖锐的虎齿。“你太拘谨了…得浪漫点……”他说,诱导着Luca张开嘴回应他。

    他们到底在做什么啊……

    在Shu无声的命令下,Luca用膝盖与手爬上宽阔的扶手椅——他的王座,他扶持他坐上的王座,多么讽刺。Shu有时任由Luca挣扎躲避,有时又用咒术让他不得不臣服,他仿佛一只百无聊赖的猫咪,把掌中猎物捉住又放跑、放跑又捉住,就这样不厌倦地玩弄着,没人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食欲顿发将他撕咬啃净。

    他十指的指甲用山棓子染了玄黑,衬着手背苍白得泛出青色,那双施咒的杀人的手此刻在Luca的身上游走,灵活宛若剧毒的白蛇。黑帮首领的身体肌肉饱满而布满疤痕,Shu的指尖一点点划过那些凹凸不平的皮肤,Luca打着颤,算是对他的回应。

    “怎么这么严肃,BOSS?”Shu问,虚情假意地叫了他"BOSS",仿佛他真的是他的小弟一样,他故意努起嘴拖长音,“BOSS——振作点啊。”

    “……混蛋。”Luca闷闷地回了一句。

    “真是难哄。算了,为了让你热情点我也只能这样了。”Shu故作无奈地叹气,拈起一张纸人在指间轻捻,纸人燃起青色的火焰,烧尽成了一杆烟,他慢慢吸一口,接着将熏人的暖烟香雾吐在Luca脸上。被浓香呛到的Luca痛苦地咳嗽着,但很快咳声变成了粘腻的喘息,他在逐渐被烟雾笼罩的室内双眼通红起来。

    艳毒已经吸入鼻腔,顺着气管抵达肺部,接着被运送进血管,随着血液在全身蔓延开来。浓烈的香气令Luca头昏脑胀,也让他感到四肢异乎寻常的滚烫。只需几秒,他就在被情欲烧得痛苦不堪,大脑快要融化成了一滩黏糊糊的糖浆。

    Shu满意地看着Luca摇晃着将自己支撑起来,双膝岔开立在Shu的大腿两侧,他蹙着眉峰,仿佛在与自己的理智挣扎,但很快就败在咒术之下,一只浅紫色的眸子眨着,泛着粼粼波光,就算双唇倔强地抿着,那快要滴出水的独眼也要暴露他的全部心思了。

    全部用契约来操纵他的身体实在没趣,Shu还是更乐意让Kaneshiro先生主动上阵。他只是小小地指导了几句,让Luca明白什么才叫作真正的乞求,什么才叫作真正的勾引。

    Shu的手向下探去,他摸到他湿漉漉的腿根时轻轻发笑。“快点……”Luca顶磨着他的腰骻,看起来快要发疯了——他的呼吸腔里全是Shu身上的香味,不发疯才怪。

    “我一向很乐意为你效劳。”Shu说着,顶进他亲爱的首领先生温热的体内,那里忠实又坦诚,欢欣鼓舞地迎接他的到来。

    或许是他身体的大部分已经属于Shu Yamino的缘故吧,当Luca不再反抗、自愿臣服地将自己向Shu开放时他感到一种极乐的宽慰——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用算计,什么都不用担惊受怕,只用服从就好了,完全支配令他感觉自己在云端混沌地沉浮,几乎要令Luca为此上瘾。

    他第一次如此热切、如此虔诚地朝Shu展开双臂,他渴望他的搂抱,渴望他的亲吻——渴望他的一切。他那副讨要爱抚的可怜样子把Shu都逗乐了,后者发出嘲弄的轻笑,蜻蜓点水地落下几个吻,腰部的运动却力道不减。

    思考的能力在快感与迷雾中散失,Luca的脸被情欲蒸得通红,金发也一绺一绺地汗湿粘在颈脖上,又被Shu的唇寸寸吻过。他的视线漫无目的地飘着,看着那些在头顶浮动飘荡的乳白烟雾,连Shu将他抱起走到镜子前了也不知道。

    “你看看你……”Shu一边吻着他的耳廓,一边低声说,“已经变成这幅样子了。”

    Luca飘忽的视线落在眼前巨大的等身镜上,他看见凌乱的扯开放衣物,看见自己湿得像刚从水里拎出来的身体,看见那些粗暴动作留下的淤青与掐痕。Luca并不觉得羞耻,他只觉得困惑——是啊,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变成这样了?变成从头到脚都属于他的样子了?但他哪里还有思索的气力,Shu的性器还深深埋在他的体内,肠道在冲撞的快感中痉挛收紧,在一次次高潮下抽着作痛。

    Shu的手抚上他的面颊,将遮住左眼的眼罩扯了下来,扔在一边。Luca看见自己献出的左眼:灰白的,如雾气般迷蒙的,脂玉般凝滞不动的。倏忽间,瞳孔中心中有荧紫的光芒一闪而过,那是Shu眼眸的颜色——Luca感觉他的左眼在某个瞬间变成了Shu的眼睛,那是一颗带着诅咒的种子,埋在他的眼窝里生根发芽,等到终有一天,它会开出罪恶的、冶艳的、火般燃烧的花朵。

    咒术师在蒴果香雾缭绕中眨动摄人心魂的眸子,呢喃道:你永远,永远,永远属于我。

    远处桌上置着柄缟玛瑙填珐琅烛台,烛火幽幽地燃着,舔着灯芯,心子蓝的,外边一圈跃动着橙黄金黄的光。不知哪里飞出只蛾,颤着翅膀扑进烛焰里,火光骤然一亮,烧了,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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