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司】惡犬需教「實在對不起,我家小朋友失禮了。」
神代類扯著連在天馬司項圈上的繫繩,往後一拉,尖釘深深刺進脖子,傷口滲出血絲。
「沒事沒事,不過您的新玩意還真是漂亮。」對方說。
「您過獎了,一般般而已。」類牽著司往宴會上沒人的地方走。
「剛剛為什麼要咬他?」
保護主人是「他」的義務,新來的司還無法分辨善意和惡意的接近,一遇到陌生人便張口想咬。類眼急手快,先將司按倒在地,手撐著他的頭,司的下巴和光潔的地板摩擦,下頷幾要擠壓至碎裂,但他依然堅持張口威嚇,即使脖頸要被鐵環咬穿亦然。
「下次沒有我的命令,不能亂咬人,知道嗎?」類伸手要摸司的頭,卻遭避開。保護主人是義務,卻非出於自願,「他」只是交易的商品,有人稱之為「寵物」,有人稱之為「保鑣」或「奴隷」,總之毫無人權可言。換言之,司絕非心甘情願為類效勞,只是他的生命,全掌握在那根細繩之上,只要主人按下繩末皮環的按鍵,強大的電流便會襲捲而來,而他就只能屈服於絕對的權力主宰。
就像現在,司沒有回話。類按下按鍵,司將頭埋進手臂,硬生生扛下宛如能分離肌肉、切割骨膸的壓力。等到電擊停止,司浸了一身冷汗,抬頭望向主人。
「別忘了你的身分,小傢伙。」類轉了圈黑色的皮環,朝自己拽動,司被生生拖行了幾公分,衣襬在地上產生阻力,皮被磨破,鋼釘也釘得更深,眼角泛著生理淚水。
「乖孩子,要聽話,除非你喜歡被懲罰。」
司一語不發,眼底著了火似地盯著上方。類展露笑容。
「沒錯,這就是我要的。太溫順的反而無聊,我要的是堅韌,但經過調教之後能服從的、有意思的玩意。」類終於摸到司的頭:「你很符合我的理想。」
司目眥欲裂,眼白漲著血絲,作為武器的牙齒緊緊咬合。
「以後就好好相處吧!」類的語氣歡欣,就像是得到新玩具的孩子。
類解下繁複的西服,要進浴室洗澡。司發覺這是逃跑的最佳時機,他被栓在房間角落,繫繩纏在牆壁的釘子上。司探出鋒利的犬齒,開始研磨繩子。
司越擺頭,項圈的釘子便埋得越深。他管不著汨汨流出的血,專心一志對抗束縛。然而回過神來時,他發現不僅繩子沒斷,還呼吸滯塞,淚花朦朧了視線。
類脫了衣服,從透明淋浴間往外看司徒勞無功的掙扎,彷彿在欣賞一門娛樂節目。
「哦呀,才剛來,就想走了?」他步出:「別忘了我是用多少錢買下你的,你走了,我怎麼辦啊?會很孤單的。」
司認出了那份神色。類的語氣雖然是在討人憐,收縮的瞳孔卻透露無比的興奮:「吶,司君,我才跟你說過,你就忘記了?」
司口裡還叼著繩子,尚未放棄咬斷的希望。
「沒有用的,這根繩子也很值錢,是我特別訂製的,沒有人能弄斷,連我都不能。司君,」類解開牆壁釘子上纏的結:「這會成為你一生的枷鎖,把我們兩個緊緊銬在一起。」
就是這一刻,繩子脫離釘子的剎那,司拖著類往門口爬,一頭撞上門板,慣性令類也一起。類摸了下額頭,一手血跡。
「好啊,小傢伙,非要跟我硬碰硬是吧?」
司一躍,要奪取類掌中的黑色皮環。說時遲那時快,類扭轉繫繩,司被拽離門邊,重心偏移,翻身,作為弱點的肚子朝上。類的膝蓋壓著司的小腹,一隻手固定司的頭,一隻手拉著捲成圈的繩子。
「我說過了,你是我的,自始至終都是,即使我們其中一方死亡。」類拿出一顆金屬球:「寵物都喜歡球,對嗎?」
類將金屬球塞進司嘴裡,司睜大眼睛,他知道類接下來大概會對他做什麼。如果體內有金屬的話……
熟悉的感覺再度襲來,但是嘴裡的金屬把電流又引回身上。一波波口水和頸部的血交織成一片黏稠。類丟開繩子,靜靜觀察司泡在強力電流裡繃緊肌肉,死命抽搐的屈辱模樣。
過了一會兒,等淡淡的燒焦味傳來,類拾起地上的皮環按停,取出沾滿口水的金屬球。司不自覺伸出舌頭,一滴滴透明的液體牽成長絲落到類手上。
「不要再被我發現有背叛的舉動,否則就不只是今天這麼簡單而已。」
類一把將司抱起,扔到床上。
「我不喜歡叛徒,從以前就不喜歡。如果連我買回來的東西也是,我會很難過的。」
司一點一點被剝開,項圈的鐵釘和皮肉合為一體,難以分離,脖子是一塊模糊的紅與白,不過他的眼神未曾改變,仍舊閃著清澈而憤恨的目光。
「嗚噢,小傢伙要咬人了,我好害怕。」
司確實地咬在類的肩膀上,類也予以相同份量的刺激、痛苦與折磨。
「今天一定把你教到會。」
類的肩上出現一圈血痕。司閉上眼,放任身體變得破碎而凌亂。終有一天司要咬上對方的喉嚨,像他撕開自己一樣撕開他,盡情展露食肉動物的天性。屈於人下只是暫時,等到博取信任、對方心生不備的那一天——
就是他掌控繩索、逃離煉獄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