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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oung Royal青春王室paro

    #Renkyo
    #Renkyotto
    Renkyotto<3

    【Renkyo】水母之死04直到換崗儀式結束兩人之間都再沒有什麼對話。
    Ren草草收拾了一下地上的狼藉,然後遠遠地走到垃圾箱旁邊丟掉髒了的麵包,他們打算順著人潮離開的時候他們被一個男生攔住了,對方有點興奮地舉著手機用Kyo聽不太懂的語言問了一句什麼,Ren禮貌地回答了他,那人又追問了一句,晃了晃手機,似乎是想合照。
    Ren看了看Kyo,還沒開口詢問他的意見,Kyo就說:「我在這裡等你。」
    Ren遲疑地露出笑,走到了一旁的空地上,湊到那個男生的鏡頭裡比了個老土的耶。
    Kyo條件反射想要笑,不過還是憋住了。
    這個插曲讓氣氛緩和了不少,等男生離開,Kyo便飛快地說:「你的粉絲還挺多。」
    Ren撓了撓頭:「我沒想到在這兒也會被認出來......對了!」他臉上的表情慢慢變成了Kyo很討厭的那種帶著點兒害羞的開心,「剛才......」
    Kyo迅速地截斷了他的話:「要不還是再去一次麵包店吧,你現在的表情好像要衝回垃圾箱旁邊。」
    「等等,我不是在說麵包......」Ren沒意識到Kyo在故意不讓自己說完,被逗笑了,「你怎麼這麼可愛。」
    Kyo像被踩到尾巴了似的,眉毛高高揚起,語氣起伏過大地反駁:「別那樣說我。」
    Ren想起了他姐姐所養的那只貓,不是什麼名貴的品種,而是在路邊救下的,最開始的時候連餵食都很難,只要稍微接近就會被它用爪子威脅,現在也偶爾會喵喵叫著拒絕被撫摸。「我早起發現它口是心非地跑到我床上來了,窩在我手邊實在太可愛了!」某一天姐姐興奮地打電話給Ren,併發給他貓咪的照片。
    他回過神了,一邊說「怎麼了」,一邊再次去看Kyo的臉。
    Kyo似乎察覺到了他的眼神,把頭別了過去,嘟囔著回答:「我臉上有路標嗎?好好走你的路,Ren Zotto先生。」
    這好像是Kyo第一次面對面叫Ren的全名,而非「王儲殿下」,Ren像破冰儀式里大獲全勝的組織者,非要給Kyo一個擁抱,Kyo覺得很莫名其妙,一邊說「不要」一邊躲開,兩人打打鬧鬧地離開了街區,回到等待他們的車上,連麵包都忘記重新買,但是由於車里的空間不比街上大,所以Kyo最終還是被迫給了Ren一個擁抱。


    快到Kyo家時,Ren的電話響了好幾次,但他忙著在Kyo的臉側落下一個吻,所以並沒有接。
    Kyo一副沒有來得及阻止的樣子,快速地瞟了一眼前座,司機目不斜視地專心開車,但他卻覺得心跳變得更快,於是趕緊把Ren推遠了,打開了車門,連再見都沒說就跑掉了。
    在離家還有幾百米距離的時候,他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推算了一下現在回家是否和平時放學差不多,又去旁邊的街道溜達磨蹭了一會兒才走進家門。
    「噢,嗨寶貝!」媽媽正好在玄關,她似乎是回家拿了什麼東西,正要穿鞋出門。
    大概是心虛,Kyo嚇了一跳,差點跌倒在一堆鞋子上。
    媽媽忍住笑:「怎麼了?要不要聞聞我是不是你的媽媽?」
    Kyo對她的貓咪玩笑感到似曾相識又惱火:「不要,你怎麼這個時間回來了?」
    媽媽在一家小公司做會計,經常晚上九點多才回來,所以很少和家人一起吃晚飯。
    媽媽想了想:「因為我找到了一份新工作,就是做高中生?」她笑得眼角紋浮了出來。
    Kyo本來應該和她一起笑,但是由於自己這個高中生剛逃課,做得完全不稱職,所以他眼神閃躲了一下,乾笑道:「好啦,你快去上班吧。」
    媽媽晃了一下手裡的文件袋當做揮手,門關上了。
    Kyo迅速低頭數了下鞋子數量,Enna還沒回來,他便裝作若無其事地經過客廳並順帶往廚房看了一眼,也沒人,這才松了口氣。
    他回了自己房間,把房門關緊,躺在床上解鎖了手機,點進Instagram。
    Ren的主頁還沒有更新,最新一條仍然是水族館的照片,王儲殿下著重拍攝了水母展館的圖片,附一張Kyo幫他拍攝的站在水族箱前面的比耶照。划到最後一張照片的時候Kyo發現Ren原來是在拍他的兩個保鏢,用動物貼紙給他們打了碼——像非洲象和美洲豹誤入海洋動物聚會。Kyo被自己的想法逗得大笑起來。
    Kyo刷了一會兒Ins,又返回去看和Ren的消息界面,他沒在線,也沒發來什麼消息。Kyo把手機鎖了屏,從床頭櫃撈來了一本書,自顧自地想,網絡世界的信息實在太紛雜了,他要短暫地戒一會兒藍光。
    不過他也因此稍微錯過了一條新聞。


    晚上吃飯的時候媽媽竟然提前回來了,這大概是近一年以來,全家人第一次在工作日一期聚在餐桌前,Enna借題發揮嚷嚷著要開電視機。
    爸爸義正言辭地以吃飯的時候不要看電視的規矩拒絕了她,但媽媽很好脾氣地說:「開吧,好久沒一起吃飯了。」
    Enna搶了遙控器,不過Kyo也沒什麼想看的,由她漫無目的地調頻道,最後調到了音樂頻道。
    「這不是跟收音機差不多嗎,Enna小姐。」Kyo非要挑釁他的姐姐。
    兩個人拌了會兒嘴,媽媽突然放下了刀叉,清了清嗓子:「我有一件事情要宣佈。」
    不知道為什麼,平時很難被勸住的兩個小孩不約而同地閉上了嘴,把目光轉了過來,Kyo潛意識里覺得媽媽接下來會說的並非一件好事,他想到下午自己回來時碰見媽媽拿文件,在腦子里迅速地有了一些聯想。
    媽媽說:「從今天開始,我大概能經常跟你們一起吃晚飯了。」
    幾秒的沈默後,Enna很快回答:「那很好啊,反正我們已經很久沒有體驗過黑炭茄子的味道了。」
    媽媽和爸爸笑了,但Kyo沒笑出來,他轉過頭去看Enna,然後明白她已經聰明地明白了發生了什麼,和自己一樣。Kyo想問那你們還能支撐家庭支出嗎,也想問媽媽什麼時候能找到新工作,或者為什麼被辭退了,但是他知道這並非問問題的最佳時機,現在媽媽只需要一次難得而放鬆的晚餐,她已經為了自己之外的人格外努力了,這個事實偶爾讓Kyo感到難過。
    所以Kyo也沒說什麼,只是像平時一樣插科打諢了幾句。音樂頻道恰好播到一首悲傷的歌曲,Enna反應很快地拿起遙控器換頻道,但她明顯也沒什麼心思,一連摁了好幾個頻道也沒選定。
    「等一下。」Kyo突然出聲,他皺著眉,像是看到了什麼在意但無法理解的事情一樣,指揮Enna把頻道往回調一個,調到新聞頻道。
    Enna諷刺他:「你什麼時候打算從政了?」
    但Kyo沒有理會他,而是盯著電視里的新聞畫面和標題。
    「M國第一順位王儲公開出櫃並表示不會考慮生育,是否視為自動放棄王儲候選?」
    Kyo挖千層面的勺子路線偏移到了奶油湯里,媽媽提醒他:「Kyo,你把湯弄到桌布上了。」
    Kyo似乎真的有意從政似的,聚精會神地看了一會兒,直到新的一條新聞被播報到一半了,才堪堪把目光挪回了盤子里。
    「抱歉。」他把勺子收了回來,用餐巾紙擦拭了被自己弄髒的地方。
    媽媽停下來觀察了一下他的表情,低聲問:「發生什麼了嗎寶貝?」
    Kyo抬起頭,眼神往奶油湯和桌角飄了飄,最後飄回了媽媽身上,像是在思考這個問句的意思。
    半晌,他放棄了。
    「沒有,我只是剛才在想一道很難解的題目。」


    Ren在車子駛離Kyo家時就接通了再度打進來的電話,是他在學校的一個玩得還不錯的朋友,對方劈頭蓋臉地好幾個問題拋了過來,砸得Ren有些頭暈。
    「你姐姐有提前告訴過你嗎?沒想到她藏得這麼深啊?等下,你姐姐之前不是跟男人談過戀愛嗎,怎麼突然變成同性戀了?你怎麼不說話?」
    Ren皺起了眉頭:「你在說什麼?」
    那邊停頓了幾秒,不可置信地重新開口:「哥們......等等,你不會不知道吧?」
    「知道什麼?」
    「呃,你姐姐中午的時候接受了官方媒體的採訪,現在全互聯網都是...你去看看吧。」
    Ren說:「Hold on.」他沒有掛斷,刷新了一下手機的消息,發現好幾個不同的人給他來過電話,中午應該是軍樂聲音過大所以沒聽到,在車上的時候...也沒有接。他隨便點開了一個對話框,打開了對方發給他的新聞鏈接,姐姐的臉出現在視頻里。
    他草草地看了眼標題和評論,然後重新把手機貼回了耳邊,終於說話了:「所以呢?」
    對方有點沒明白Ren的意思:「不是,你姐姐這麼大的事情也不告訴你?你知道她是同性戀嗎?」
    Ren沈默了一會兒,然後說:「跟你沒有關係吧。」他不知道因為什麼自己有點生氣,可能是因為姐姐確實沒有告訴他,也可能是因為他很不喜歡這些問題,「她談了幾段戀愛,是男是女,跟你有什麼關係嗎,你是反同人士嗎Bill?」
    Bill被懟得愣住了,半天才磕磕絆絆地組織好語言:「什麼?我當然不反同,這你是知道的.......我只是關心你的情況......尤其她沒有後代的話,你會變成第一順位吧......」
    Ren覺得很煩躁,說了一句「抱歉,我覺得你剛才在Judge她」,就把電話掛斷了。
    他重新點開了剛才的新聞鏈接,從頭到尾地把視頻看了一遍。
    播放完畢即將循環的提示出現在屏幕上,他乾脆把手機丟在了一旁的座位上不再管,對司機說:「April,麻煩開快點。」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覺得April的態度比平時更加恭敬溫和了,這讓他忍不住掐了掐手心,整個臉都冷了下來。
    車子控制在限速的分界線疾馳著,Ren的手機里的視頻沒有退出,傳來冷靜而熟悉的女聲。

    「我的愛人是女性,因此在客觀上我們無法生育,在主觀上我們也不會、不想將其他女性的子宮作為商品進行孕育。長久以來,我為了我的家人、為了皇室、為了國家,掩蓋了自己的真正性向,但當一個體制需要繁殖才能延續下去時,我必須承認,我無法承擔這樣的責任,對不起。」

    Ren知道她是對的,也知道她根本不用道歉,但還是流下了眼淚。


    Kyo連續三天沒有收到Ren的任何消息,自從那則新聞播出,Ren的Instagram就一夜之間漲了很多粉絲,他不得不鎖了賬戶。
    Kyo每天大概刷新四到五次消息列表,可見已經深受網絡信息冗雜的荼毒,最後忍不住在第三天晚上發送了一條問候。
    「你還好嗎?」
    等待26個小時里,Kyo差點認為Ren大概這輩子都不會回復自己了,剛想補充一句「發錯了抱歉」,就看見對話框里的多出來一條Typing,他坐起了身,盯著屏幕,直到Typing變成了「不太好」附加一個哭臉。
    Kyo手快地直接回復:「我還以為你被關在宮廷後院永生不得踏出一步了呢。」
    Ren說:「抱歉回復晚了......他們把我的手機拿走了,剛才才還回來。」
    Kyo捕捉到了關鍵詞:「他們?」
    Ren的Typing顯示了好幾次,就在Kyo打算發送「不能回答的話就算了」時,Ren的消息終於發過來了。
    他問:「方便打電話嗎?」

    「所以你現在成為了王儲第一順位。」Kyo沈默了好久,才幹巴巴地說出了自己的結論。
    Ren無奈地笑了一聲:「Kyo,你的閱讀理解科目一定分數不高,我剛才說了那麼多呢。」
    Kyo衝動地說:「那些我不在乎,我只知道你姐姐出櫃讓她失去了王儲的身份,然後現在是你。」他話說得很模糊。
    Ren沒聽出來,反而糾正他的語病:「現在我確實是第一順位。」
    又是沈默。Kyo好久才重新開口:「那是不是應該恭喜你,看來我叫王子殿下也沒有叫錯。」
    Ren說:「Kyo,這是我認識你以來,你講得最爛的一個笑話。」
    Kyo裝作沒聽懂:「你什麼意思。」

    事實上他聽懂了,但他也同時認為自己和Ren的關係模糊得像剛才自己的那個啞謎一樣,甚至更甚,他們可能是在荷爾蒙和過於迷人的軍樂的作用下接了一次吻,這樣就可以自大地問出那個問題了嗎?
    Kyo繼續講著一些無關痛癢的笑話,順便關心一下Ren的姐姐,即便自己不認識她。
    他感覺自己被割裂成了兩部分,一部分還能維持滿不在乎的表面,另一部分則在心裡誇張地演出:Ren Zotto先生,然後現在是你,你也會失去王儲身份嗎?
    即便是在心裡彩排Kyo也沒有說出「為了我」三個字,這對於他來說太過粘稠、惡心而陌生。沒有任何人有義務為了別人放棄任何東西。Kyo想。就像他的媽媽,沒有理由為了這個該死的家庭在那個該死的公司每天工作超出工會規定兩倍的時間。
    Kyo曾經義憤填膺地撰寫了一封投訴信,在網上找到了工會和政府的聯繫方式,但在投遞的前一秒,他可恥地猶豫了。
    這一秒的猶豫讓他非常痛苦。我到底是為了自己能否戰勝那個不知道被誰所保護的黑心公司而猶豫,還是為誰來支撐這個家而猶豫?
    他最後把信件帶回了家,告訴了媽媽。他記得媽媽的眼睛里逐漸絮了淚水,然後緊緊地抱住了他,對他說「我很抱歉讓你承受這一切」。
    但是Kyo覺得自己才是應該對她說這句話的人。

    因此類似的事情再度發生時,Kyo無法很快地過渡到另一個立場上,尤其他們實際上並沒有認識很久,也沒有任何血緣關係,沒有義務和責任的鏈條。
    於是在Kyo的冷笑話第四次被Ren打斷時,他很突然地轉變了話題。
    「你知道嗎?」
    Ren情緒有點低落地問:「知道什麼?拜託,別說那些有的沒的,Kyo,你知道我......」
    Kyo說:「我很後悔我們沒有合照,不然我還可以發到ins上去炫耀。」他無視了Ren表露心跡的願望,繼續說,「或者你冠冕那天能不能給我張入場門票,如果你們會像演唱會一樣賣票的話,我可以像我姐姐那樣錯位跟大屏幕上的你合照。」
    他都快被自己逗笑了。但是Ren明顯沒有覺得好笑。於是Kyo把電話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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