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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Y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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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nkyotto
    Renkyotto<3
    #renkyotto
    #飯鏡
    renkyotto

    長廊濫情王子。

    這是Kyo Kaneko對Ren Zotto的第一印象。這印象取決於他曾在初來校園報到時碰見過被堵著告白的不知名長角學長,他從帶他參觀的女巫學姐那處得知這正是ILUNA的奇觀之一,而那人正是鼎鼎大名的校園風雲人物。那時的Kyo只是遠遠的瞥一眼,然後這段記憶就此消失在他的腦海中,他連那個名人學長長什麼樣都不知道。

    第二次見面是入學時。那時Kyo和剛認識的人偶少女走在一起,新認識的朋友活潑又健談,Kyo本身也是個善於聊天的人,兩個嬌小的新生湊在一起嘰嘰喳喳像兩隻小小的麻雀。

    落在角落積灰的記憶被拿出來回想是因為他們路過了和那時同樣的校園角落——Kyo之所以記得是因為他對轉角處那盆長相怪異的藍色植物有印象——同樣的告白場景,連被告白的都是那個他腦中五官模糊的外星學長,唯一不同的是告白的女學生換了一個。

    不愧是校園奇觀。他想。

    就這樣,把難得拿出來曬曬太陽的記憶拍了拍,Kyo再度把他塞回原本的角落繼續堆灰塵。

    第三次的相遇在Kyo完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到來。那時距離開學才一個禮拜,從異世界穿越而來的男孩還在熟悉新生活——不論是對這世界亦或是新校園——任何事物對他來說都是新鮮、有趣的,這時的Kyo對於意外獲得的人生很珍惜,他從前因為身體因素不能嘗試的東西全都想要體驗一遍,所以他違反他想賴在房間把人生浪費在電子產品上的本能,試著邁動雙腳去探索這個新世界。

    但可能老天見不得這麼積極的Kyo,又或許是感動於他的自我改變,所以在男孩踏出宿舍門口一段路程後,確保他無法及時回去的時刻突然淚如雨下。傾盆大雨攔住了Kyo邁出的腳步,擋住了他試圖改變的決心,被浸濕的上衣黏在身上,難受的體感使他回想起曾經苦苦掙扎的感覺,於是原本打開的心門瞬間關上,他想回房間把時間浪費在電子產品上了。

    GOD HATE ME。他堅信。

    曾經的頭痛像是刻在靈魂裡,即使現在身體被祝福了,他卻還是感覺得到它,就如同他甩不開的孿生兄弟似的,他們只能彼此詛咒,互相陷害,看看最終誰能先殺死對方。

    他還是從前的Kyo Kaneko,那個脆弱的人類男孩。

    Kyo陷入了自我嫌惡和怒罵老天的循環裡,他甚至想起了這個月自己還沒哭過,或許這場上天給予的淚水是最合適的時機點。他放任自己站在傾盆大雨中——主要是他站著的位置周圍沒有任何遮蔽物,他就是想避雨也沒辦法——就是這時,王子降臨了。

    後來Kyo回想這天總是懷疑對方是不是早就和上天他媽的串通好了,要不然怎麼能那麼巧,在那天的那個時候出現在那裡,甚至一大早就出門的人還能像是預測好一般帶著傘。

    Kyo看著撐在頭頂的傘底,那上面有著愚蠢的恐龍圖樣,沒有了雨水的掩蓋,他眼角的水漬顯得格外突兀,儘管他現在不用再淋雨,感覺卻更糟了。Kyo回頭看向把傘撐在自己頭上的傢伙,第一反應是:這又高又帥的傢伙該不會是聽到他剛剛的抱怨所以來懲罰自己的上帝使者吧?

    然後那位上帝使者帶著關懷的表情看著Kyo,在他的眼神下Kyo感覺自己內心的污濁都要被淨化了。他聽見對方說——

    你還好嗎?

    Kyo的眼淚控制不住地流下來,他覺得這上帝懲罰人的方式也太噁心了,一個帶著善意關心你的陌生人?這真是最他媽可怕的東西。

    眼淚停不下來,Kyo忍不住蹲在地上嗚咽,他把臉埋進手臂裡,感受到對方跟著蹲了下來,他哭得更厲害了。莫名地,他能從那人身上感受到一股熟悉感,或許是以前他發燒燒壞腦子差點去見上帝的那時候見過?

    幾天後Kyo才知道他錯了,大錯特錯的那種。

    那人哪裡是什麼上帝派來的使者,這他媽就是那個外星濫情王子Ren Zotto。直到曾經帶他參觀過的女巫學姐Scarle拍拍他的肩膀,他才回過神,Kyo看著面前面帶笑容的外星人,雖然還沒開口說一句話但已經抱持反感態度了。

    誰讓這傢伙看過他最狼狽的模樣呢——就算對方只是善良使然也一樣。

    Kyo的防禦機制自動啟動,他心門重重闔上,內心裡孩童模樣的小Kyo站上石磚砌成的城牆頂部,居高臨下的看著站在門外的不速之客,那個頭上有角的小傢伙仰頭望著他,眼裏滿是無辜和不解。

    小Kyo沒有放他進來,現實中的Kyo當然也不會給對方好臉色,那天他們講的話不超過五句,第一句還是他看在Scarle的份上跟對方打的招呼,後面四句全是Kyo單方面的嘲諷,他不知道他怎麼有辦法對第一次見面就釋放善意的人這麼刻薄,但他就是這麼做了,並且說完後就走,無視內心的罪惡感。

    那天之後他再沒看見過外星王子,這很正常,對方或許正在應付他的大批追求者,又或許在學校的某個地方享受快樂的校園生活。Kyo知道對方絕對不會把那天遇到的某個區區自大一年級放在眼裡的,絕對。

    然而那罪惡感就像是有意識似的,未經主人允許就一天天自行長大,壓得Kyo喘不過氣,壓力過大的後果就是——

    他做夢了。

    Kyo鮮少做夢,應該說自從來到異世界後他就沒再做過夢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兩個世界的磁場不合,原本不屬於這裡的Kyo也不配擁有夢境。

    當他意識到自己在做夢時,Kyo想是不是該痛哭流涕感謝上帝一下,儘管他並不是真的那麼想做夢,但這讓他有了種被這世界接納的感覺,讓他總是負面的心理感受到了那麼一點點安慰。

    在夢裡,Kyo站在一條長廊上,這是一條直線的長廊,左右沒有岔路,他只能選擇往前或是往後。他試著往前走,直到看到一扇門,一旁的牆上有個門牌,距離太遠他看不清字,Kyo停下腳步,然後醒了。

    醒來的Kyo對於夢的內容記憶猶新,儘管他記得所有細節,卻不知何意,但夢總是毫無意義的,吃過早餐Kyo就把這夢拋在腦後,準備迎接新的一天。

    在路過那個他被迫熟悉的校園角落時,腳步頓了頓,Kyo不想進去,然而他的腳就像是有了自己的意識,不顧主人地朝那邊前進,在看到那長角的背影時,Kyo頭一次知道原來身不由已是這種感覺。

    濫情的外星王子會答應任何人的告白。這是Kyo從班級上的同學那裡聽來的,不過此刻正好相反,他面對的是一齣分手戲碼。

    Ren那張帥氣的臉上印著鮮紅的巴掌印,要不是手邊沒有爆米花,Kyo發誓自己一定會坐在角落拍手叫好。對上轉過來看到自己的Ren,Kyo終究沒在當事人面前笑出來,儘管他忍的非常辛苦。

    提分手的女孩轉身就走,Ren在一旁的階梯上坐下,或許是有了巴掌印做裝飾的關係,總是正面陽光的外星王子此刻像是摘掉了頭上那耀眼動人的光環,像個普通男孩似的,Kyo感覺他好像也沒那麼討厭了。

    說不出理由的,他嘗試主動接近他。

    Kyo在他身旁坐下,第一次翹掉課堂,無視口袋裡不斷傳來震動的手機,也不管Ren是否願意他的靠近。Kyo沒像那天給對方難堪,他用平和的嗓音,說著那天出門被雨淋後回去還發了個燒,燒的迷迷糊糊時甚至還看見了上帝使者,隨後他給Ren道謝同時道歉。

    他說的有點結巴,畢竟他一向不擅長表達自己的感情,能做到這地步已經是有如穿梭空間般的進步了。Kyo說完就想走,手臂卻被大力扯住,他動彈不得,轉過頭就看到笑得燦爛的王子,儘管對方臉上的巴掌印讓他顯得可笑,Kyo的小心臟還是停了一瞬。

    很快Kyo就後悔那天自己突來的善舉了,原因所在就是常愛掛在他身上的長角學長。那天之後Ren就像不小心踩到的口香糖一樣總愛黏著他,明明平時完全不會相遇的兩人,卻在對方的刻意下頻率上升到幾乎每堂課一下課Kyo總能看到那個身影。

    這樣的改變當然旁人也發現了,首先提出疑問的是Kyo在這的第一個朋友,人偶少女Maria。

    那天在Ren還沒過來的空檔,Maria先找過來,把手上的兔子玩偶放到Kyo的課桌上,歪著頭,表情天真又可愛,「你和Ren學長是怎麼回事?」

    Kyo頭也不抬,邊收拾文具邊回答她:「沒怎麼回事,我就是被腦迴路異常的學長莫名其妙纏上的可憐一年級。」可憐這個詞實在跟他搭不上號,但目前Kyo覺得只有這個詞最符合現在的自己。

    Maria食指抵著下巴,可愛的模樣引來不少同學旁觀。

    「我還以為你們在交往。」她說。

    講義從手中滑落,孤伶伶躺在陶瓷地磚上沒人理它。Kyo愣住了,胸中好像藏了隻小怪物,即將扯開他的胸口破膛而出,他垂下眼眸,讓自己的聲音盡量維持平穩,「和那個濫情王子交往?殺了我還比較快。」

    「但是大家都這麼說。」

    「下次再聽到這種謠言麻煩你通知我一下我會聯絡我的律師然後對那些人要求妨害名譽賠償。」不管聲音多平靜,從撿講義那隻手的顫抖就能看出他有多動搖。

    這個話題因為另外一個當事外星人的到來而終止,儘管Maria看著他們的眼神只有單純的好奇,Kyo卻不敢對上她的眼睛,連帶著甚至無法直視Ren的臉。

    那天晚上他又做夢了。

    第二次來到長廊,像是延續了上個夢境,Kyo站在上次夢裡最後的地方——離那門扉尚有點距離的位置。

    他沒再往前走,這次他反身向後,走到最底。最後面不像他原本以為的是死路,但其實也算是死路,路的盡頭是個懸崖——深不見底的那種,站在邊緣向下看去,入目皆是一片漆黑,彷彿一旦掉落便是萬劫不復。他知道現在自己只有兩個選擇,一是回頭進那間房間,二是從這跳下去一了百了,Kyo停在懸崖前沒動。

    夢境結束,留在心頭的只有那抹殘留在心底的不安。拉開透光的窗簾,Kyo發誓絕對要向宿舍管理員提出建議把窗簾換成不透光的,或許就是因為光線照進來才害他做了奇怪的夢。

    一天的開端實在算不上好,Kyo精神懨懨的,一踏進校門口撞見的簇擁外星王子的畫面讓他更是煩躁,無視朝自己揮手的發光體,Kyo往一年級校舍走去,卻還是被追上來的對方攔了下來。眼看自己一起被王子後援會包圍住,Kyo心中一股無名火升起,甩開對方的手卻換來王子本人可憐兮兮的表情,內疚的同時還因為周圍的噓聲讓他理智斷線,Kyo反手扯著Ren另一手把書包擋在身前當作盾牌,一路擠開人群衝出包圍圈後轉身朝那些人比了個中指,附帶吐舌的表情。

    囂張的態度引起眾怒是理所當然,Kyo毫不在乎,他扯著呆愣住的Ren往前跑,也不管方向,他們朝著無人的地方狂奔。Kyo長年不運動,身體禁不住折騰,跑沒幾步就開始喘,但他卻覺得一掃起床後的沈悶,心情難得這麼暢快,於是他邊跑邊大笑,也不知道Ren是腦袋少一根筋還是只是單純的笨蛋,突然被拉著跑的人卻也跟著Kyo傻笑起來。

    兩個少年的腳步最終停在櫻花樹下。

    其實Kyo不知道這是不是櫻樹,畢竟他對於櫻花的認識來自電視和漫畫,還是在來這裡之前看的,但這樹長著粉色的花朵,他便自顧自認為它就是櫻樹。Kyo累得躺在地上喘,只差沒伸舌頭出來;Ren在他旁邊躺下,臉不紅氣不喘甚至一滴汗也沒出,這差別讓Kyo有點鬱悶,但抬眼便是湛藍的天和粉色的花,美景總能讓人心情愉快,無視胸口某處的搔癢感,Kyo決定大方的不跟對方計較。

    Ren沒問帶他跑出來的原因,Kyo當然也不會自己開口。微風吹來揚起兩人的髮絲,Ren享受的閉上眼,畫面落在Kyo眼裡沒覺得有多賞心悅目,他只感覺今天的風格外溫柔,全然不似以往只會弄亂他頭髮和讓他打噴嚏的模樣。

    Ren確實不負校園王子美名,除了外表氣質,正向陽光樂於助人多才多藝皆是對方的代名詞。Kyo自認和對方完全相反,所有負面的形容詞都可以往自己身上套而不會有人反對,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

    本該是這樣的。

    但現在他們卻並肩躺在櫻樹下,要是幾個月前的Kyo聽到絕對會以為自己被什麼惡靈附身,這實在太不像他了。真的,太不像Kyo Kaneko了。

    或許是氣氛太舒適,又或是今天的風太溫柔,一向淺眠的Kyo睡著了。這次他又做夢了,卻不是夢到那條長廊,而是在櫻樹下,他吃著他最喜歡的麵包,而身邊是彈著吉他的Ren。

    醒來已是中午,翹掉了幾堂課,但Kyo一點也不後悔,他很久沒睡個好覺了。唯一讓他稍微有些罪惡感的是他讓Ren也跟著翹課了,不過對方沒怪他,甚至還和他約定了下次再來,外星王子或許真的少根筋。

    下午回歸課堂的Kyo被同班的好友Maria追問,他們當眾出逃當然被傳的沸沸揚揚,各種各樣的流言都有,最多的就是不滿校園王子人氣而嫉妒的一年級學弟暴走了。

    「除了嫉妒這點外其餘還算正確。」Kyo平和的語氣讓Maria意外,以往和Ren湊在一起就總是炸毛的好友突然安分下來,讓她的那些玩偶朋友們來猜都知道這事情不對勁。不過她在成為真正的女孩前和人類相處的時間很多,她知道人類的感情有多複雜,所以作為朋友,在Kyo沒開口前她都會默默在背後支持對方。

    Kyo一整天的心情都很好,直到放學Ren來找他時帶了個新朋友。

    Kyo不認識對方,卻聽過他的種種事蹟——據傳活了一百多萬年的超新星,天人Aster Arcadia——對方之所以有名除了他出眾的外表外還有那超群的調情技巧。傳言不假,初見面不到一分鐘Kyo就見識到了,Aster用手指點在Ren的肩上,眨了眨那雙漂亮的異色瞳;而後者笑了幾聲,也回以幾個眨眼。

    旁若無人的調情讓Kyo忍不住嘴癢嗆了幾句,他覺得自己只是按照以往給人的感覺嘲諷了下,卻在對面Aster看過來的眼神下發現似乎不是那麼回事。但Ren絲毫不覺,還笑著給他們兩個介紹彼此。Aster笑著,看向他的眼神卻帶點探究,Kyo直視回去,伸手和他相握。

    小貓虛張聲勢的模樣實在可愛的引人發笑,Aster忍不住向Ren詢問他們兩人是何種關係,得來的是外星王子開朗的「兄弟」二字,活了那麼久察言觀色這項技能可說是爐火純青,在Kyo微垂的眼眸中Aster瞬間明白了什麼。

    和Ren調情了一會,又逗了下新認識的Kyo,在Kyo喋喋不休的roast中Aster颯爽離去,留下Ren手忙腳亂的安撫對方。

    Kyo心情跌到谷底,他不想理會造成自己心情低落的罪魁禍首,儘管對方眼裡的慌亂和真情實意的關切讓Kyo心底的愉悅止不住地冒出來,他還是不想理對方。

    忍住動手執行暴力的念頭,將對方落在身後衝回宿舍房間。Kyo把自己塞進棉被裡,對著黑暗盡情發洩情緒,接著在累了後任由睡意侵襲自己。

    第三次出現在長廊,Kyo已經見怪不怪。他離開懸崖邊,一直走到了最前端的那扇門前,原本掛在一旁的門牌已然看不見,緊閉著的門扉對面是神秘的未知,然而Kyo卻覺得自己好像已經知道門的對面是什麼了。

    門上沒把手,Kyo輕輕碰了下門板,隨著『嘰』的聲音,門露出了縫隙。然而他沒有推開,反而後退幾步往後衝刺,直到跌倒他才趴在地上休息,緩一緩急促的呼吸;然後他慢慢站起來,回到底部的懸崖前,眼曈印著深不見底的深淵,沒有動作。

    一覺到天亮,Kyo的精神卻更糟了,這一次他不記得夢到了什麼,只對那無限的深淵有印象。陽光透過簾子印在他臉上,本就不好的心情變的更加糟糕,Kyo翻身拉過掉在地上的恐龍玩偶。

    這是Ren送他的,在他們正式成為朋友之後的某天,對方抱著和他本人有些相似的愚蠢玩偶出現在一年級教室,不由分說塞到他懷裡,Kyo看著恐龍玩偶臉上由一條歪曲黑線縫製的白痴笑容,鬼使神差的沒有將它砸到對方臉上,而是放到了自己的神聖之地——床。

    從那之後恐龍玩偶成了他的室友,他們共享同一張床。直到昨天才被Kyo裝作不經意似的踢下床,在冰冷的地板過上一夜。幼稚的賭氣行為沒有讓Kyo變的好受,他將玩偶撿起,拍掉上面不存在的灰塵,小心翼翼地重新放在自己身邊。看著縫成弧形以代表笑臉的黑線,Kyo伸出手指點了點,接著狠狠一拳揍上去。

    Kyo翹課了,不想朋友為自己擔心,於是他傳訊息通知Maria和Scarle,在手指移到好友欄裡Ren Zotto的名字時特意跳過。

    他今天不想見Ren。

    可奈何對方不知道他的想法,第二堂課剛過的時間,Kyo就從已經靜音的手機感受到瘋狂震動,要不是吵得他實在無法休息,他絕對不會接電話的——下意識地他無視了關機這個選項。

    電話那頭Ren的聲音聽起來很著急,他說他問了Maria卻沒有得到答案,給自己傳訊息也沒得到回覆。對方的背景聲音聽起來有疾風呼嘯,Kyo合理懷疑Ren正朝宿舍急奔而來。把不停傳出斷斷續續聲音的手機放在枕頭旁,Kyo先是盯著天花板,感受心底從聽到對方聲音開始就止不住的悸動,再轉過身眼睛直盯著恐龍玩偶那和某個外星人相似的傻笑,眼神不斷閃爍。

    果不其然,幾分鐘後Ren的聲音從手機和窗外同時傳來,Kyo坐起身,他沒有拉開窗簾,而是從透光的布料凝視著那模糊的人影,他拿起手機說了今天的第一句話:「在下面等我,我有話跟你說。」

    Kyo拉開衣櫃,選了件他很少穿到的休閒服套上,在出去前他又回到床邊用力地抱了一下綠色的恐龍玩偶,這才深吸一口氣,在玩偶墨黑的眼珠子下踏出房門。

    Kyo在走出去的期間想了很多,但在看到Ren的那一瞬間通通忘了,莫名地他想起了夢的內容,想起了那扇門和那個深淵。

    Ren看上去很狼狽,制服外套脫下掛在手臂上,襯衫領口解開了幾顆,露出健康骨感的鎖骨;頭髮散亂還卡著幾片翠綠的落葉,他正手撐著膝蓋微喘著氣。

    Kyo什麼時候見過對方這種模樣?每次見到的Ren都是一副優雅帥氣的樣子,不負校園王子美稱。看著狼狽的王子Kyo一貫的嘴利絲毫沒有發揮功用,他愣住了。心底的城牆崩塌,孩童模樣的小Kyo跌坐在一堆石塊上,他看著長角的小王子朝自己走來,然後在面前坐下,露出的笑容燦爛又陽光,小Kyo沒逃走,他向前握住對方伸過來的小小的手掌。

    Kyo動了,他扯著Ren的手臂像那天早晨一樣拉著他走,Ren也跟那天一樣,雖然面露疑惑卻也什麼都沒說。

    他們走過那天王子為人類撐傘的空地,走過那盆長相怪異的藍色植物,最後Kyo將Ren拉進了那條曾經目睹過兩次告白加一次分手現場的角落,他放開手,面向對方站好。

    「Kyo?」

    濫情的外星王子會答應任何人的告白。

    Kyo在心裡默默重複這句曾經聽來的流言,當作另類的打氣。捏了捏手指,Kyo看著Ren那靛藍的雙眼,低下頭,他的聲音沒了平時的銳利,是少見的輕柔。

    「和我交往吧,Ren。」

    微風吹過,吹落了樹上泛黃的秋葉,樹葉在落上那嬌小水藍頭頂的前一刻,被一雙大手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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