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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葡萄汽水甜年年

    @Papillo767015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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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产→hrki/tjki
    可以喊我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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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葡萄汽水甜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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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要人物死亡预警
    hrki/tjki

    #tjki
    #hrki
    #VΔLZ

    【VΔLZ】La mort甲斐田晴坐在石头上包扎伤口,白色的斗篷被魔物撕烂,像破布一样泡在血池中。断折的左臂用两根树枝夹住固定,森森白骨捅穿皮肉露在外侧,鲜血顺着尖锐的骨头一滴一滴砸入腥臭的土地浇灌幼苗。

    弦月藤士郎从羽织上裁下一块干净的布料将其用以固定甲斐田晴的手臂,魔物的尸身就躺在脚边,臭气熏天的内脏从被剖开的腹腔滑出耷拉在地上,黑乎乎还冒着热气的肠子像一条虫子缠在甲斐田晴的脚腕上,弦月藤士郎拎着还未入鞘的紫色长刀将肠子斩断,已经被嚼碎了的肉渣夹着乌黑的血喷涌而出。

    “还能动吗,晴くん?”

    甲斐田晴抬起头来,扑面而来的风恰好冲散环绕在四周的腥味让他得以喘息,他的目光落在刀镡处随即点了点头。弦月藤士郎握着他未受伤的右臂将人搀扶站立,增援的部队赶来清点魔物尸体,随行的医者拿出伤药,被弦月藤士郎接过倒在甲斐田晴腿上的伤口处止血。

    “长尾......”

    “抱歉,”弦月藤士郎露出一个苦笑,“要是景くん还在的话,一定不会让你受这么重的伤的。”

    甲斐田晴面露难色,他舔了舔干裂的唇瓣,手掌覆在弦月藤士郎手背上拍了拍:“这不是你的错。”

    队员想要说些什么,被甲斐田晴一个眼神制止也只好作罢。

    回到家中,弦月藤士郎安顿好甲斐田晴便系上围裙进厨房煲汤。新鲜鲷鱼切块焯水、红白萝卜洗净切丝,他娴熟地先将萝卜丝倒入锅中煮软,又放入鱼骨煮滚去泡,后加入味噌、糖和味精以汤匙拌匀,关火前撒上一小把香葱。他舀出煮得软烂的鱼肉与萝卜丝,又切了放凉的玉子烧盛盘一并端上餐桌。

    餐桌上摆放着三人份的餐具,甲斐田晴与弦月藤士郎坐在餐桌两端沉默地将汤喂进口中,中间整齐摞在一起的碗筷仿佛是一件装饰品,弦月藤士郎却夹了一块玉子烧放入无人使用的餐碗中。甲斐田晴努力克制自己的眼睛不往碗中瞟,口中的食物味同嚼蜡,勺子与餐盘碰撞发出铛的一声,弦月藤士郎抬起头与甲斐田晴对视。

    “我吃饱了。”甲斐田晴逃避开对方的目光径直站起来往房间走,走到门口他忽然停住脚步,微微偏过的头让弦月藤士郎能看清棕色头发下晃动的紫色流苏,“弦月,他已经离开了。”

    他没有等搭档回话,关上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弦月藤士郎坐在椅子上没动,机械般地将饭菜往口中扒,直到口中已经塞满,被情绪堵塞的喉咙再难以咽下任何东西。

    这之后他们陷入了长达数月的冷战。


    甲斐田晴交代完工作走进客厅倒水时,正瞧见弦月藤士郎对着镜子往耳垂上喷酒精。刺激性的液体接触到伤口灼烧新长出来的肉,他皱了皱眉,又将红色流苏耳坠穿入耳洞以免封死。他从镜子里看见端着水杯的甲斐田晴,一面将酒精归位一面关灯打招呼。

    “还没睡吗,晴くん?”

    甲斐田晴看着弦月藤士郎耳朵上晃动的流苏心情很是复杂,他强迫自己吞下凉水,指尖揩掉唇边水渍开口:“别再这样了。”

    弦月藤士郎步伐一滞,颈间的绷带仿佛绳索紧紧箍住他的脖子令他呼吸困难。他的声音低沉喑哑:“够了。”

    “长尾他死了我们都很难过,但你该醒了——”

    “甲斐田!”弦月藤士郎提高音量打断了搭档,“我说够了。景くん......还留在这里,你感受不到吗?”

    甲斐田晴忽然后退几步将立在茶几上的合影狠狠掷在地上,破碎的玻璃飞溅散落在各个角落,他弯下腰拨开碎片将其中被撕开又重新拼接过的合照捡在手心。合影原本是三人一同去游乐园时拍的,他们站在路灯下,背后是正在转动的摩天轮和盛放的焰火,而如今照片上只剩下甲斐田晴和长尾景。

    “那不是你的错......”温热的液体从甲斐田晴眼眶滚落,额前的刘海遮挡住他的双眼,“醒醒吧!”

    弦月藤士郎感觉喉咙刺痛,似乎有一块玻璃直直插入他的声带,一股腥甜涌入口腔,他眼眶泛红,喉结上下一滚将血咽回腹中。

    “......是我的错。”

    弦月藤士郎看着自己的双手,仿佛又看见那天长尾景死去的场景。止不住的血从他掌间流逝,搭档的口一张一合说着什么,他试图俯下身去听,却一个字也捕捉不到。怀中的身体逐渐冰冷僵硬,那双他夸赞过多次的眼眸缓缓阖上再也没有睁开。他盯着长尾景左胸前被魔物贯穿的大洞,依稀可窥见破烂的心脏。

    “他是为了救我,如果我能再谨慎一点......为什么我没能发现?我怎么会没有发现?”

    “已经过去半年了,你还要这样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甲斐田晴气极,顾不得被玻璃碎渣割破的手去捉对方的腕子逼迫他看向合照,“长尾——”

    “该吃药了。”

    弦月藤士郎一把推开甲斐田晴自顾自地扭开瓶盖将药片倒出,甲斐田晴彻底失去耐心抓住他的手腕将药瓶打翻。玻璃杯中剩下的半杯水也因为两人的动作打翻在地,苦涩的药片融化在水中。

    “你不需要吃药。”甲斐田晴强硬地掰开对方的手指将药片夺走,盯着他的双眼一字一句道,“你没有受伤。”

    他的手触碰到刚刚在与研究者的争执中散乱的绷带,指腹一寸寸上移抚摸至光滑的喉结。


    这又是第几次冷战?

    他记不清了。

    他从甲斐田晴房间前路过,从门缝中渗出的暖黄色灯光照亮他的脚尖。又在熬夜了吗?这段日子连晚饭也没有好好吃啊,总是一回家就关上卧室门。很伤脑筋啊。他抬起手臂敲了敲门。

    “甲斐田?”

    他推开房门,甲斐田晴背对着他静静坐在桌前。红色的液体顺着研究者垂下的手臂从袖管流出,一滴、两滴,逐渐汇聚成流水染红椅子下方的地板,血液以椅子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布满整间卧室,浓厚的铁锈味冲刷尽地面的灰尘与隐藏在空气中的霉味。

    “受伤了就要说啊,不要在这件事上学习景くん。”他压下言语中的颤抖,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握着红色的家徽,“我来给你包扎。”

    他一脚踩进门框,眼前突然一片黑暗,只有丝丝缕缕的月光透过厚重的床帘缝隙钻进屋内照亮一小截地板。蒙尘的地板因为他的脚步发出嘎吱的声响,他走上前拉开窗帘,久置的布料掸下灰尘扑了他一脸。

    原来,甲斐田晴也不在了啊。

    他的胃剧烈翻滚起来,酸水顺着食道上涌,他闯进浴室哇地一声将苦涩的药与胃液一同吐出。发丝垂落将两侧遮挡,随着大口呼吸而起伏的身体晃动。他撩开右侧的头发,余光瞥见躺在台面的两枚发卡,已经脱色发黄。手指受重力缓缓滑落,勾出几根发丝缭绕指间,他定睛一看,手一抖将头发掉入洗手池,洁白的瓷砖衬得颜色更深。

    他接了一捧水扑在脸上,冰冷的水滴溅入左眼,顺着神经末梢涌遍全身,他打了一个战栗,金属水龙头倒映出他的模样。他靠近、再靠近,金属反射出一抹深蓝色映入他眼底撕裂开所有伪象。

    然后他抬起头,镜中映出一双幻色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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