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马一】Doggy时钟指向一点。
现在是午后一点,外面的太阳热辣狠毒,树上的蝉不知疲倦地鸣叫着,聒噪的蝉鸣响彻整个午间。午后的温度愈来愈热,蝉也较真似的愈叫愈响。
从刚刚起就好吵啊。
碧棺左马刻动了动掩盖在眼上的手臂,换了个方向侧躺在黑皮沙发上。午间最适合睡上一觉休憩,事务所里的空调开着,源源不断地送着冷气,把屋内的温度与外面的气温拉开差距。
白胶木簓去公园练习单口相声去了,NB的那两个小子大概在不知道哪条街上晃悠吧,或许还打着他们喜欢的街机。
只有他待在自己的事务所里吹空调睡午觉。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外边太热了,他可不想做铁板上被炙烤的鱿鱼。
碧棺左马刻的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他坐起身来的同时,看见戴着兜帽的山田一郎夺门而入。
“呃…左马刻大哥…”
男孩一下子就靠着门板站直了,只不过手仍然紧紧抓着兜帽边,生怕它滑下来似的,他看起来是没想到事务所里还有人。而且还是左马刻。
刚睡醒不久的左马刻看起来有些慵懒的色气,头发有些凌乱,几根碎发垂到额前,那双绛红色的眸子半眯着打量自己,像白狼打量猎物。他不由得结结巴巴起来:
“中、中午好啊左马刻大哥。”还带有点怕被发现的心虚。
小孩的演技实在拙劣,左马刻没法跟着他装傻。他拍拍自己旁边的位置,招呼一郎过来坐。
“不了、左马刻大哥——”
“过来。”
一郎的推却被左马刻打断。大人的眼神变得认真起来,一郎也不好意思再推脱,只是自己这幅样子…
山田一郎把自己的衣服下摆往后扯了扯,似乎在掩盖什么东西,而后缓慢而别扭地挪到左马刻身前站定,没有要坐下的意思。
碧棺左马刻看了他一眼,男孩的脸上还淌着汗珠,把阳光的味道从外面带进来,眼神飘忽不定。左马刻从兜里摸出香烟盒,抽出一根夹在指间。
“一郎,有什么事要说出来,像个男子汉一点。”
对方低低地嗯了一声,捏着自己的衣摆。左马刻没见过这么扭捏的一郎。应该说,扭捏和山田一郎就沾不上边。从他刚认识他起就是这样,虽然他们也没有认识很久,但碧棺左马刻看人一向很准,于是他认定,山田一郎应该是要强的、直率的存在。
今天的山田一郎给他的违和感实在是太强。
“不热吗,把帽子摘了吧,屋内又没有太阳。”
一郎迟疑了一会还是照他的话做了。…反正早晚都会被发现的吧。
他把帽子往后拨开,露出头顶不应该出现的下垂狗耳朵。左马刻指间的香烟也跟着掉在了地上。而山田一郎则是一副就义的表情,藏在衣摆里的尾巴也紧张地夹在腿间,他自暴自弃地闭上双眼等待审判降临。
屋内的空气一时很安静,只剩空调运作的声音和窗外没完没了的蝉鸣。
“…怎么回事?”大人率先开口打破这诡异的气氛。
“我和空却被人袭击了,对方持有违法麦。”一郎解释道,语气淡得像在说别人的事情。
“空却长出了猫耳猫尾,我长出了狗耳狗尾,我们决定各找地方避一避。”
“当然,battle是我们赢了。”
左马刻皱起好看的眉头,“没有哪里不舒服吧?”
“没有。只是这幅模样有点丢脸。”眉头舒展开来了。左马刻笑了笑:“没事,不就是长出了狗耳朵吗,来,让我摸一下——”
不良听到这唐突的要求红了脸,嘴里虽然嘟囔着“你还真把我当狗啊”云云,身体却听话地俯下去,头也低下去让可敬的前辈摸摸耳朵。
左马刻心情大好的揉乱他的头发,摸到软软的狗耳朵时突发奇想,既然属于人类的耳朵还在,那新长出的狗耳朵也有听力吗?
如此想着,左马刻就往其中一只耳朵吹了两下,正想问山田一郎有没有感觉时他感到自己的脸庞被什么湿润的东西蹭了两下——山田一郎竟伸出舌头舔了他的脸。
?
碧棺左马刻此时此刻才想起来他的妹妹在某一天给他看过往狗狗耳朵吹气狗狗会伸出舌头舔主人的脸的视频。
不良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左马刻大哥、不是的、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啊是舌头它自己跑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