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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zzz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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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中之雷

    [玲王洁]老婆不让我挖他坟天气晴

    今天的天气非常好,天晴的不像葬礼该有的样子。来往的宾客只是二人交往的亲友,凛、蜂乐、凪、冰织……都是些蓝色监狱的家伙,自己的生意伙伴,听到消息如苍蝇一样四处乱转嗡嗡叫的记者统统被挡在墓园外。御影玲王开始庆幸自己的姓氏来,御影这简简单单二十七笔所含着大量财富让他能为洁选上一个私密性很好的地方安眠。

    洁世一,御影玲王的恋人,蓝色监狱的神赐之子,让世界无数球迷为之疯狂的拜塔慕尼黑之王,于两天前死于疯狂球迷之手。

    洁的父母听到这个消息悲伤过度,在确定消息的真实性之后伊世几度晕死过去。之后,在如此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这对善良的夫妇站在端着洁遗像的玲王身边,接受着来自儿子亲友的哀悼慰问。

    御影玲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那个向来从容的大少爷再也不能控制自己的脸。这些天里,他堪称平静的去车祸现场认领了洁的尸体。其实也不需他千里迢迢从英国飞到德国。洁世一太出名了,那条路又是洁去俱乐部的必经之路,谁也没想到,就五分钟的路程,球迷上一秒还在兴奋得录着偶遇洁的视频准备发TikTok,下一秒洁的血就溅在了他脸上。

    感谢视频拍的很清楚,车牌一览无余,凶手也很快就被锁定了,这个疯子甚至在世界得知这消息之前得意洋洋的发了视频,宣告着洁该死的事实。

    “哦,上天,我忘了,这小可怜虫刚刚被我撞死了。”

    举世震惊。

    “玲王,那个人抓到了。”凪走到他身边。他的散漫被统统收了起来,少有的严肃。

    凪的手慢慢拂上了玲王手里的遗像,一寸一寸。从洁的头发滑向眼睛,那双闪耀的蓝宝石再也无法焕发往日的光彩,到此凪诚士郎的手也无法在加动弹一寸。他垂下了眼:“节哀。”

    “嗯。”

    太阳慢慢向众人的头顶逼近。饶是运动员的好体质也不能阻挡汗液。玲王很快感觉到背上蒙上了一层薄汗,和高档西装被打湿的黏腻触感,令人不快。

    从洁的死讯开始,除了在飞机上的心神不宁和崩溃之外,在看到洁遗体的一刻他获得了奇迹般的平静。那张脸因事故破相,他多希望只是简单的破个相。可惜死亡平等的如此残忍,饶你是世界巨星或是巨富的恋人也不能逃脱。

    感官似乎被蒙上了一层薄膜,平静让他不至于崩溃,可也剥夺了他感知的能力。玲王面无表情的度过这两天。可是感官同样残忍,他此刻感受到背上的粘腻,同样感知得到墓园外正焦急等着想拿到一手资料的记者。他能听到相机闪烁时伴随着的咔嚓咔嚓声。甚至抬眼看去,他能看见自己被假借慰问而来的亲戚催促开始下一段恋情。

    这是小世依偎在他身上,向他提及过的,小时候感知敏感的他所感知到的世界吗?

    恍惚间,他看见了站在墓碑后面的洁世一。

    他正看着一生伊世,眸子里是止不住的担忧。当蓝宝石的高光终于转向玲王时,他好像被吓了一跳。

    不错。这是御影玲王第一反应,居然撑到现在才出现幻觉。他有些苦涩的想。

    稍稍冷静下来后,他又在心里埋怨起来。

    洁世一,你好狠的心啊。怎么现在才来看我。

    出了墓园,记者的话筒几乎要捅在御影玲王一行人的脸上。这时候怎么不讲日本人引以为傲的分寸感了?玲王如此想着,试图用这几句唤醒自己的愤怒来尽力分散自己在幻象上的注意力。

    洁世一的幻象正飘在他身边。从看见他的那一刻起,御影玲王就绝望地觉得洁世一会跟着自己,此刻这感觉成真了。这真是苦了玲王,心心念着的洁(虽然是幻象)就飘在自己身边,此时如果自己眼神飘忽,不用改日,几刻之后这些长枪大炮就能吐出御影玲王心神不定眼神飘忽疑早已变心之类的荒谬言论,只可惜大众就爱窥伺这类狗血故事。他自己倒也算了,洁刚刚离世,而今也不能指望这群人能吐出什么象牙来。

    洁世一飘在玲王身边,他觉得洁似乎还活着。这幻象没飘多高,此刻和玲王并肩行去,恍若隔世。

    玲王把脸埋在手里,偌大的公寓里,洁正在离他不远不近的位置立着。一路上玲王想了很多,可始终没勇气开口向洁说出一个字。他早已在两天里下定决心,要带着洁的那一份继续在足球场上跑下去。这位世界第一的利己主义者,他的路不应在此处断绝。而他(御影玲王)注定不会在绿茵场上肆意奔跑多久,可此刻开始,他也是洁世一。

    洁世一。

    别让我动摇啊,洁。

    你这该死的利己主义者。

    疯狂的不止是御影玲王而已。巨星的陨落让世界悲痛,却也唤醒了球场上的不安因子。这群野兽一个个都亮出了自己的獠牙,每一场比赛似乎都要把自己的气力耗尽不可。蓝色监狱的众人被洁的死所催化,开始了新一轮的进化。而在绿茵场上奔跑的从不止这群利己主义者,世界球员也因此努力着。

    洁,生前就有着带动的力量,死后也如此。

    这个赛季格外不好打,饶是曼城有凪诚士郎这位天才也无济于事,曼城这些天来屡屡受挫,离洁的死也过了一阵子,而足球热未曾停息。听说拜塔的蓝血派和本血派不再有往日那般的冲突,如今更上一层楼。

    而御影玲王,还怕着洁的幻象。

    洁向来跟在玲王身边,却从来不肯踏上球场一步。玲王有时庆幸,庆幸洁好歹不会上球场乱他心曲,让他不至于把球传到敌人脚下。

    有时又怨啊。

    回到公寓里,往来回家的路上,和蓝色监狱的众人见面时,甚至夜深的梦里,他从来没敢主动跟洁说一句话。

    刻骨铭心的痛啊,让人不敢再看恋人的眼。

    御影玲王要疯了。

    又是一个晴夜。

    桌上的酒已空了几瓶,钻心蚀骨的痒意逼人太甚,此时的思想之情要把人吞噬。御影玲王俊美的脸已染上薄红,他趴在桌子上,眼神迷离,找不到聚集点。

    想回日本。

    日本有洁。他如此想着,为自己添上了最后三个字。

    的尸骨。

    玲王把家里的铲子找出来,这是某一年洁来时,他们二人心血来潮买的。

    我要把洁挖出来。玲王醉醺醺的如此宣布着。我要把洁挖出来。我要把洁吃掉。

    小说是对的。他迷蒙的嘟囔着,说着声音大起来。果然事物都有存在的道理,我想把洁吃掉。

    现在就买机票,现在就买机票。

    他迷糊着站起来,摇摇摆摆抓着那铲子就想走向书房,却不可控制的跌到沙发上。

    他顺势把头埋在胳膊里,手还死死地抓住铲子。

    洁,洁。

    御影玲王几乎要哭出来,他休息了一会,就这着姿势就想把自己撑起来,口里不停地喃喃着洁。

    一丝微凉好似附在了他拿着铲子的手上,御影玲王僵在了原处。

    “玲王,别这样。”

    他僵硬着把头抬起来,只一下就看到了那虚影。

    接着,他慢慢把头转回去,时间过得好慢,就像那天他在飞机上要去认领洁尸体的时刻。

    他撞进了一片温柔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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