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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iany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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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iany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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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芥敦
    #文豪野犬
    literaryMastermind

    【芥敦】结发夫妻【芥敦】结发夫妻

    龙神芥×养子敦
    ooc警告,感觉人设上偏白芥黑敦,寿命论,全文1w已完结。我从未如此匆忙赶过自己的文,祝自己生日快乐!

    “新年吉祥,来交班了吗?”兔使俯身微微屈身抬眼缓缓望向来者,那人红墨色和服缓步朝他走来,脚尖直停在兔使面前芥川缓身才回礼。

    芥川:“恭贺新禧,今年可有异常?”

    兔使摇摇头:“如往常一般,新年便交给龙使者了”

    芥川点了点头与兔使擦肩而过,缓缓迈着步子离开,十二年轮转又要轮到他当差了,也不知道这人间过了十二年又变成了何等模样。

    新年初到街市人声鼎沸,芥川刚下人间还没站稳身子就被一道小黑影撞得险些要摔倒。

    小黑影躲躲藏藏怀里似乎是抱着什么还没等芥川看清急忙将身子一扭躲进小巷子里,小巷子里到处都是垃圾和灰尘,而那小黑影原来不止一道,许多的小娃娃都同那白发小人一同躲在巷子里分蚀着一个脏兮兮的白面包子。

    白发小孩垂着脑袋脸上还挂着晶莹的眼泪蹲着角落里看着那一群小孩而没有他的份,寒冬腊月之时其他的小孩早早穿上了新袄衣唯独这个白毛小娃身上还挂着破破烂烂的乞儿衣。

    芥川龙之介也只是远远地站在巷口看着这一切他想知道这个小孩到底会不会反抗,要是连反抗的勇气也没有他就算是救了也活不过明年。

    一个包子似乎并不能满足一群饥肠辘辘的孩子,七八个孩子刚吃完手里的白面便又围着那小孩喊道:“喂!一个怎么够吃?你就不会多要几个吗?废物”

    小孩怯懦懦抬起头道:“今天包子铺老板回家去了没有人会施舍…包子了…”

    “我才不管这些!弄不到吃的留着你也没什么用了!”说着一个偏壮些的孩子挥挥手六七个孩子一群围殴上去,拳头如雨点大小般砸向中岛敦,那拳头却比雨点来的猛烈。

    小少年见这架势要是把自己打死般连忙躲避还没向后退向几步,便撞翻垃圾桶一声响在这个满是鞭炮声的世界里显得那么不起眼。

    芥川摇开扇子,他本来还抱有点希望来看现在看样子还是罢了,芥川刚挪开目光步子还没迈开,白毛小孩翻身将几个孩子打翻在地,只是速度太快连芥川都没怎么看清只不过一瞬小娃娃又被翻身压倒在地被人打的奄奄一息,一群围殴的孩子看着解气了这才离开。

    中岛敦脸上满是淤青刚刚的打斗似乎是打坏了嗓子,中岛敦狰狞着五官好半晌都喊不出一个字节,中岛敦费劲巴力才睁开双眼时看见一人他的华容与巷口里的一切看起来那么格格不入,那人迈着步子缓缓蹲下身,嘴巴一张一合他像是在说:“要不要和我走?”

    中岛敦唇角干涩却又像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哑道:“要”

    芥川从地上捞起少年单薄的身影让孩童脑袋依着自己的肩膀缓缓带离了那个巷口。

    龙使在民间的落脚处位于村子上方的山顶,那里僻静却又能正巧看见整个村子芥川几乎每年轮到他时都会在这个落脚点歇息很久。

    神使的工作就是作为新年的庇佑神保护接下来一年的人们,从前他们不像现在一样清闲每年下凡的第一件事就是斩杀恶使保护人们。

    恶使传统意义上来说着实是一个令人头疼的家伙他们就像是源源不断的害虫隐匿在人心的最底处,就像是一颗种子人们的恶意会滋养他们的成长,驱使人们迈向地狱。不过自从前两年某位神使杀红了眼这两年也清净了不少。

    再度苏醒,温暖的火焰如同跳动的音节在柴堆里一刻不停地吧嗒吧嗒响着芥川端坐在书桌前挥洒着笔墨纸砚,孩童身上的淤青大部分都已经好了而中岛敦身上的乞儿装也换成了素色和服。

    芥川抬眼望向少年的方向:“醒了?”

    孩童怔愣一瞬又再次垂下头:“大…大人多谢救命之恩,我不知如何保答才好…”孩童跪在床上眼里原本闪烁着的光芒也被怯懦所覆盖。

    芥川本就没想过要报答什么的,如果硬要说最头疼的事就是屋外那颗树上挂满了世界各地的愿望可他又不能不处理。红色的绸带将枝丫死死缠绕简直要把他的树给绞死了,这可是他费了不少劲弄回来的树啊!

    男人的笔墨顿下:“你识字吗?”芥川有些犹豫不知道能不能让这个小娃娃分担些活,如果不能还是将他打发去后院去浇花去。

    孩童在他的意料之中摇了摇头,中岛敦从小流浪能认得自己的名字已是不错又怎能奢望他认识更多,芥川最终还是打消了那个想法,毕竟神使的工作还是不能让他人代劳。

    “你每日帮在下给那些花花草草浇些水吧,作为报酬在下会解决你的饱腹之忧”芥川将笔尖调转指着门外那些花草,院外那些根本算不得什么花草更像是一堆杂草,横七竖八地疯长在门前丑极了。芥川根本不喜欢花花草草他只爱纸墨,那些花草只不过是前两年意外流浪到此处安了家,自此芥川也没管过任由他们生根发芽。

    “大…大人小的该如何称呼您?”中岛敦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这样好的布料他只在裁缝店门口见过,他那时蹲在裁缝店前乞讨来往的达官显贵很多像是地上的蚂蚁一般络绎不绝,个个不是穿金就是带银,阳光照在那些富人手里的金子时总能将他的眼睛刺的睁不开,中岛敦虽然不懂那些个漂亮话但在门庭若市的街头乞讨,还是学了几句恭维的称呼的。

    芥川手里的笔又一次停顿下来,那些个神们总是龙神龙使叫着连他都要险些忘记自己叫什么了:“芥川,芥川龙之介”
    “小的名唤中岛敦”中岛敦伏着身子嘴里似乎还在咬着芥川两个字节的发音极其认真的模样,只是还没认真过一时肚子先不争气地嚎叫起来。

    芥川终于肯放下笔墨,他险些忘了这小娃娃已经几日没吃过食了。他是神仙自然不用吃食平日里寺庙的烟火气足以维持他的生活甚至还有富裕。中岛敦脸色变得涨红铁青,少年的身姿太过单薄看起来像是刚满4岁的孩童,娇嫩的手心握在芥川的手里就像是揉着一团云朵,他牵着云朵踏碎夕阳在集市里如同一对父子手牵手尝过世间百味。

    带着肉味的白面包子竟然有着丝丝甜味,芥川摘下一串糖苹果递给身旁的小娃娃,中岛敦这才明白原来这不叫糖,他也不是单个的也没有沾满灰尘,糖衣在口中嚼碎和嚼沙砾的口感不一样,沙砾是硬的是苦的,糖衣是甜的是会化的,而苹果是整个的。

    糖苹果的糖衣化的极快甜味没了便只剩下了酸味,酸味没了就只剩下了核,沾满唾液的小核被中岛敦小心翼翼捧在掌心,芥川皱着眉有些不解道:“怎么不扔掉?”

    中岛敦抬着头望向男人的眼眸,芥川的眼眸如同一汪清水滴入了墨向四周扩散似乎那些墨里那浸满了嫌恶和不理解,中岛敦攥着那些核声线似乎有些颤抖道:“大人,我想拿着这些回去种”说着攥着核的手又紧了些。

    芥川拧着的五官稍稍放松了些却依旧冷淡:“那些苹果核已经不可能发芽了,扔了吧”

    中岛敦攥着的手终究还是松开了,紫混金眼眸的目光像是被不舍包裹随着那些掉落下来的核一同落了下去,也许年幼无知的小孩并不懂为什么那些核不能发芽却依旧选择相信眼前的男人。

    第二日小娃娃一起床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帮芥川给门前的杂草浇水,中岛敦浇了一次觉着不够又浇了数次,直到被芥川发现那唯一还坚挺着的花已经彻底被浇死了时中岛敦才收了手。

    芥川心想幸好他没让这家伙浇他的红绳树,不然死的第一个就是他的树。芥川随意揉搓了一下中岛敦的头细细道着:“植物不能这么浇水,会被浇死的,就像是人吃饱了就不能再吃了会被撑死的”

    中岛敦似懂非懂般应了一声,随后芥川拎着幼崽便开始了中岛敦这辈子最痛苦的事情——跟着芥川学四书五经。

    书上那些文字如图跳动的音符杂乱无章,合在一块宛如喧闹吵扰的尖叫除了难听就是难听。可中岛敦却学的很快芥川也是头一次见到学的如此快的人类,有时芥川会偶尔突然提问中岛敦若是答上来了便会奖赏一串苹果糖,若是没答上来便会奖励中岛敦去门前的红绳树给老树打理红绳。

    虽然都是些无关轻重的东西,芥川却意外的享受到了带孩子的乐趣。而中岛敦却很不喜欢给老树打理红绳,那些红绳就像是一个个难缠的人际关系基本都是三四股红绳搅在一块,又麻烦又解的手痛。

    但是某次中岛敦又被罚去解红绳,中岛敦还没开始解老树的枝桠上却突然掉下来一段红绳,上面既也没缠着死结又没与另一处相互连接,中岛敦便好奇的将红绳系在指尖又将另一头红绳系在了正在熟睡的芥川指尖。刚系好红绳就像是奇迹般突然消失了,中岛敦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也没放在心上。可芥川却不知自己只是睡了个觉便被老树绑上了一段奇怪的姻缘。

    又是一年年末,龙神交班后并没有选择沉睡,依旧守着山上的小屋子和院里的小娃娃,小娃娃长的飞快只是过了个十二年中岛敦的身高就竟与他齐肩了。

    而自己似乎也产生别样的情绪,有时中岛敦会穿着单薄的衣衫坐在他的书桌前为他磨墨见芥川走来也会识趣的让开位置,中岛敦就像是一张宣纸,芥川亲自为其着墨渲染刻画上新的内容。

    今年又是一年龙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没有沉睡的原因今年的他格外疲惫,平日里素爱写的诗词也任由他们乱七八糟地摊在地上。

    年末龙神撇下少年回寝宫里沉沉睡去了,而他在人间就像是人间蒸发了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芥川沉睡的第二年没了庇护的小屋被人抄了家,而中岛敦凭着之前芥川教他的那些成了大户人家的书童,书童说的好听是陪着少爷读书,实际和那些被卖进窑子的女人没有区别。

    无非就是他是个男窑子罢了,若是让从前的那位大人知道了,会不会怪他呢?恐怕是会的,中岛敦已经没有脸去见那位大人了。

    中岛敦又怎会知道书童还要当个少爷的发泄物呢?他只是想用那些知识给自己谋取一份生计罢了。

    若有来生,他宁愿饿死在那个小巷也不要玷污了那位贵人的衣袖。

    芥川沉睡的第十年大旱猛地席卷了整座村庄,他这个无用的花瓶也被人赶出了门,第十一年中岛敦四处流浪偶然见碰见了个道士劝他赶紧下山可中岛敦不愿执意守着红绳树对于他来说只有这里才是家。

    第三年大旱正巧是龙年,再次见到中岛敦时中岛敦已经完全蜕变成了一个青年,年幼的模样已经全无,显然若是有哪没有变化的就唯独那双混瞳依旧保持着纯净的紫金色还是同从前那般好看耀眼。

    中岛敦被人抓下了山扣上了一顶巨大的妖孽惑众的帽子,自此他要被送去千百里外的海边送给龙神以求原谅。

    中岛敦垂着眼眸脸上挂满了阴郁和疲惫,可现在这副喜庆的模样却不允许他露出半分不悦。唯一的仆人散去此刻只留下少年一人。而他被牢牢捆死在轿子中动弹不得,为了祭祀成功举行那些个壮汉可足足喂了三碗安神汤。

    红轿子很晃人坐在上头就像在那浪头乘风破浪般,通体的红轿子就那么晃悠着缓缓到海边“碰”的一声巨响轿子落地,不知是谁喊了一句“推下去!祭龙神!”轿子就真成了小船可轿子终究是木头打的还没半刻钟,小轿子就开始渗水黏腻地海水紧贴着中岛敦的喜服脸上的红胭脂也全被海浪打花,泡沫浮影间似乎再一次见到孩时那位大人。

    男人轻轻抱起他任由中岛敦在自己怀中依偎,男人带着他宛如当年一般离开了那个糟糕的人间。

    龙殿宫中此刻正锣鼓喧天似乎是龙神娶亲,八方神官都前来祝贺。墨色长袍坠下地面连同地上的尘埃都为之一散掀起涟漪,芥川轻轻推开那扇大门屋内正坐着一位乖巧的少年像是刚情窦初开任由仆人尽情摆弄他的脸庞,少年的薄唇抹上红脂脸上轻轻染上几分淡淡的红晕像极了那些个大户人家的妻子,再往下看少年就连喜服都早早换好了。

    芥川挥挥手将仆人遣散又将木梳接过轻轻梳理少年的发丝,中岛敦的银发很柔软像是月宫撒下来的银丝,朱唇宛如白纸上的一点红极其娇嫩又妖艳:“别梳了,就这样吧为我盖上红盖头吧”中岛敦抬眼望向铜镜里的自己怎料却没看到意料之中的仆人,反倒看到年少时所仰慕的大人心中恍惚连忙回过身抓住对方的手腕诧异道:“芥川大人!”

    芥川很满意中岛敦转过身时惊讶的模样,连带着唇角都染上了些许无奈:“这是怎的?特意梳妆打扮是为了来见在下吗?”

    中岛敦眼睛里蓄满泪水:“为何你才来”

    芥川手腕一翻身上墨色袍子霎时间变成了大红喜服:“在下来接你,大喜之日怎能成了泪人?”

    中岛敦身子微微颤抖口里却坚定不移喊道:“带我走吧”

    芥川朝着他递出手心男人的笑容温润仿佛真的要将他从泥泞中拽起般,中岛超前伸手一搭却没有抓住意料之中温热的掌心、抓住的却是寒冷刺骨的虚无。

    “是梦”

    中岛敦忧起身眼望看身旁陈列看无数胭脂首饰,那些首饰甚至要比他曾经看过的金银珠宝还要著华。

    抬眼望去镜中人,少年清秀的面容上铺满脂俗粉眼尾处基至染上抹红,少年身着的和服也是不属于他的艳红,和服领口大开稍一挪动衣领下的风光一览无余,妩媚妖艳至极。

    少年呆滞地望向对方他与自己四目相对,原本盛满黄昏与星海的眼眸中写满绝望和崩溃,中岛敦企图在对方的眼晴里找回那个曾经单纯的少年,少年仿佛初底迷失在自己的眼眸中,他找不到答案。中岛指尖轻颤痛苦地,决绝地,为自己的唇珠染上了最后的一抹红色。

    大旱三年少年被卖去妓院,从书童变成了一点朱唇万人尝的妓子,他也不过是从圈养的金丝雀变成低贱的麻雀罢了

    “阿敦,出来接客了”少年同他一样抹着娇俏艳丽的胭脂,只不过与之不同的是少年一身粉黛十分可爱娇俏

    “好”中岛放下胭脂起身随着少女一同前去,妓院和书院不同,青楼像是一个开满鲜花的花园点缀着无数色彩,张扬又极其自信地欢迎前来摘采的每一位路人。老鸨也很喜欢把姑娘们唤作花朵,为此老鸨特意为他取名——海棠。

    中岛敦缓步踏进屋内他依旧垂着脑袋,身旁的小茉莉见少年心情不佳轻轻扯了扯衣角耳语道:“海棠,今日来的几位不是什么大人物稍微懈怠一点也没关系”

    中岛敦原本苍白的脸庞上才勉强有了几丝笑容轻言道:“我没事,只是今天身体不太舒服”

    小茉莉脸色一变,在这种地方他们的身体是最低贱的,也是最宝贵的。他们的身体可万万不能有所闪失。茉莉刚想开口猛然一声大门推开,老鸨弯着背赔笑道:“各位客官里边请”

    中岛敦还没缓过神身体本能先将他的脊背压了下去:“欢迎回家”再次抬头中岛敦脸上的阴霾早已烟消云散随之替换上一副标准微笑,温柔且平和。

    男人们瞳孔微微一震原本有些疲倦的眼中都带上了一丝欣喜,还没待男人们有所行动花儿们一拥而上娇嗔着打着趣,最为有干劲的还是小茉莉年少青春像是时刻沾染着夏天的激情:“今日又能见到先生可是小茉莉的福气,也不知先生见小茉莉欢不欢喜”

    茉莉抿着唇抽出帕子掩着唇角低头羞涩似是小姑娘般将帕子轻轻打在男人身上低头娇声:“讨厌”,帕子轻轻一打又将老男人的许久瘫软的某物重新复苏,可把老男人激动地恨不得现场将茉莉身上的衣物撕个干净才好。

    今日的客人里有许多都是昔日的旧客,中岛敦身旁的亦是如此男客长相一般却在这群旧客中算得上出挑,男子大抵也不过是个富有人家的少爷天性放荡不羁常在烟花之地行走。茉莉常劝他让中岛敦学着讨好对方说不定人家心情愉悦便将自己纳为妾,中岛敦每每听到便会垂下头颅望木板之间的间隙长久不肯说话。

    男客轻轻牵起中岛敦的手心抚摸着少年铺满胭脂的脸颊问道:“海棠,今日你怎么愁眉苦脸的,是见到我不开心吗?”中岛敦怎敢否认,只好扯起嘴角将话题转移:“先生今日来胭脂俗粉的,我只是闻不惯罢了”

    男客笑盈盈地从怀中拿出酒坛解释道:“我今日只是特地带了壶酒来,美人怎还吃醋了呢”男人话音刚落身旁立即响起一阵起哄声。

    茉莉身旁的男人显然是刚喝完酒已经醉的七八分连身上的外套都胡乱搭在臂弯处,眼神却不像他胡乱的衣裳直勾勾盯着小茉莉的领口和一张一合的唇瓣,茉莉今日的唇彩极为浅淡宛如挂在枝头上的樱花稚嫩又俏皮,还没待茉莉说完话男人连着唇角还没抹去的酒沫一同喂给了茉莉,茉莉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热吻吓到了随即脸上立马浮现出一副厌恶的模样但很快转瞬即逝。

    客人们起着哄拍手叫好中岛敦身旁的男人却很是沉默既没有像其他客人一样讥讽哄笑,中岛敦同其他一般捂着唇角浅浅笑颜却又不由自主将眼神悄悄挪向身侧的男人。这一看中岛敦的笑容顿时间出现了几分裂痕,这是他从未有过的失误,他第一次将内心想法写到了脸上。就连掩着半张脸的指尖都出现了片刻停顿,而放在桌下的手心更是冒出一层薄汗紧攥着衣摆却仍颤抖着。

    芥川垂眸似乎是注意到身旁人的目光扭头向身旁的少年望去,中岛敦下意识换上一副笑颜只是今日他的笑容太拙劣了就连芥川都察觉到了一丝勉强:“不喜欢笑可以不笑”男人语出惊人话一出似乎是不经意间将众人所有的伪装撕碎,众人僵硬地回过头望向芥川,哪怕是茉莉此刻都有些不知所措一时间整个气氛猛然间坠进冰窟。

    芥川却依然品着酒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茉莉率先打破僵局道:“大人,今夜的茉莉可和平日不一样大人不如来猜一猜是哪里不一样?”话音刚落茉莉轻轻挑落肩膀处的衣物意味不明般望向众人。还未待中岛敦有所动作,中岛敦身旁另一侧的男客将少年揽入怀中,动作自然语言轻浮道:“美人今日怎么没有像往日一般,倒是..对旁边的公子很是上心啊...”

    “不如这样,若是今日你能将我手中的酒尝出是何酒,我便为你赎身如何?”说着男客将手腕反转手中的扇尖轻轻点着杯壁,中岛敦欲言又止地望着酒杯,将手中的衣物捏紧了几分。

    自由无疑是每个妓子最渴望最向往的地方,而眼前这位男客是否要将自己推进地狱,他无从得知。

    芥川斜眼一撇,两人的姿态极其暧昧,但在现在这个是非之地显得又如此单纯。芥川攥着手中的杯子平白无故地捏紧了几分杯壁若是细细一听恐怕还能听见瓷器之间细小地碎裂声。

    一张属于自己的白纸上,如果渲染着不属于他的色彩,那么他宁愿撕毁。

    兴许是察觉到芥川眼神中染着丝丝怒意,中岛敦显然有些慌张急忙从男客怀中起身,男客落下扇眼眸笑着只露出一双猩红的瞳孔,心中的恶魔煽动着少年的欲望,指尖似乎蠢蠢欲动。

    芥川将酒杯轻放在桌面酒盏与木桌间发出清脆地碰撞声仿佛那一刹那时间猛然静止,中岛敦心里的欲望也被这清脆的撞击声浇灭,芥川缓缓道:“敦,好久不见”

    中岛敦浑身一颤就连茉莉听见那个字眼手指间也猛然停滞,芥川的眼神如许多年前一般浸满着墨望向他:“芥….”中岛敦还没说完似乎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地位话锋一转又将自己放在一个更低的位置:“大人…”中岛敦喉结一滚随着没说完的话语一同咽下去。

    男客皱眉十分不悦又将扇子“啪”地一声合上,男客正欲开口表露不满芥川却道:“不需要喝酒你已经自由了”中岛敦手中一愣,拼凑的几个字眼让他感觉到荒缪。芥川缓缓起身将众人丢在屋内中岛敦怔愣着望向离去的背影,步声一步步敲击在中岛敦的心尖仿佛一把钝锤一下又一下锤烂他仅有的自尊。

    中岛敦宁愿芥川将自己臭骂一顿亦或者将自己摔在泥潭,而不是把自己拉上来又将自己扔在原地就像是当年一样。哪怕夜深独自一人中岛敦手里从攥着的衣物变成了一张破旧不堪的卖身契死死不放,眼里几乎是马上要噙出眼泪般死死咬着嘴唇完全没有之前的笑容,他就像是芥川随手救活的枝桠任凭风吹雨打。

    隔天中岛敦并没有选择离开妓院,只是将所有娇艳的色彩全部替换成素色也将原本留着十几年的长发全部剪断中岛敦似乎是用着这样的方法试图找回曾经那个被困在木屋的自己,中岛敦折腾到深夜仍没有离开这所妓院就像他无论怎样模仿曾经的自己,却怎么也找不回那个纯真的少年。

    他如果是曾经的少年,是不是芥川就会多看自己一眼呢?他想为芥川做些什么,可他无从下手也无能为力。

    第二天出乎意料地,芥川又来了。只不过这次接待芥川的是茉莉,老鸨特意将茉莉安排在芥川身边。茉莉比昨日更加妖艳原本粉红也变成娇艳的鲜红像极了昨日的中岛敦。茉莉在刻意模仿着中岛敦他远远要比中岛敦更加渴望自由。

    中岛敦不再卖身老鸨便吩咐他作为茉莉的仆人虽是累些但总比皮肉生意中岛敦更加愿意苦些,至于从前的客人便全权交付给茉莉。

    茉莉笑着恭敬朝着芥川递酒:“芥川先生想不到今天茉莉竟然也能有机会见到你”见芥川不动茉莉又将身子扭着靠近了几分。中岛敦只是跪在角落眼睁睁地望着眼前的二人身子依偎在一块,茉莉将手轻轻攀上芥川手心手间余温缓缓传递着,茉莉捧着酒杯一点点诱导着对方喝下那杯盛满催情药的酒。

    中岛敦垂下头,那种药只有花魁们遇上不想接的客亦或者想从对方身上谋取些什么时才会下药那药副作用很大要么神智不清被人掏空了钱财要么在床上欲仙欲死精尽人亡,看这架势今夜茉莉和芥川之间势必要发生点什么。

    “过来,把它喝了”中岛敦猛然抬起头芥川此时正与自己四目相对仍然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茉莉还想开口阻拦中岛敦却毫不犹豫将酒杯饮尽。芥川此时正笑着手腕一翻将他二人似乎带去了芥川自己的寝宫。

    寝宫一片昏暗,风吹动着纱幔中岛敦依旧跪在地上眼里充斥着惊慌无措,芥川却步步逼近眼中的怒意像是要掀翻整座寝宫却只是略过跪在地上的中岛敦。芥川对于中岛敦更多的是惋惜与气愤但世态炎凉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芥川只当自己栽了棵树却没有细心呵护为此感到不快而已。

    也许是长久的忽视亦或者心中的愧疚与不甘,中岛敦第一次主动问:“芥川你去哪里了?”少年的声线带着颤抖却又在其中夹杂些许苦涩,他是头一次喊出这两个字胸膛中悸动不安的心脏早就宣告了结局。

    “睡觉”芥川回答地很从容只是在陈述着一个事实般,芥川更像是一个机器千百年间的工作早已将自己的脾气磨平他也只不过是一届神使爱上一个人是想也不可能的事情。

    中岛敦攥着拳他怎么可能会相信如此荒唐的谎言,中岛敦嘶哑着缓声道:“那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芥川站在书桌前握着笔的手停滞片刻,直至笔尖的墨水滴落在纸面才缓缓回神道:“迫不得已”

    中岛敦还没想好下一句身体上的燥热便将他的理智彻底断送,他颤抖着腿一步步远离芥川每一步离开似乎都被带上沉重的枷锁也许是不能接受自己这幅模样出现在深爱的人眼前,亦或者他从心底自始至终都没有认可过自己。只是走了几步中岛敦整个身子便软下来彻底没有支撑的力气。

    中岛敦双腿轻轻摩擦着似乎这样他就能释放些欲望,但中岛敦似乎意识到这样并不能解决当前的麻烦反而将麻烦加重时,他的指尖缓缓往下探去摸到已经许久未曾得到过抚摸的阳物,其实中岛敦自己心底清楚经过那么些年的调教仅只凭借自己的五指又怎能得到满足。

    少年隐忍又娇俏的喘息声在这座寝宫里显得格外突出,低喘声让芥川莫名想起十二年间芥川难得地在此之间做了一场春梦,他与自己的学生日日欢爱。芥川不懂自己为什么还能做这种梦境,亦或者这根本不是梦。

    身旁人的低喘声无时无刻不再侵扰着芥川的大脑原本端正的字迹也变得愈发潦草奔放,身下的某处也似乎有了反应涨地要人发疼。

    中岛敦的视线缓缓挪到眼前站在不远处的芥川,也许是本能他拖着拽着自己的身躯一步步将自己送上了芥川的眼前。几乎是片刻自己的身体与芥川触碰的那一刹那身体也不自觉打起颤栗。中岛敦眼里填着泪几乎是用哀求的声线道:“请您爱我吧”

    芥川数百年的理智与冷静在此刻瞬间崩溃,微冷的躯体在此刻倒成了他最好的解药。

    唇瓣间相互依偎,男人将少年压在桌上原本还未干透的笔墨将少年原本白净的背脊压出一道墨迹,中岛敦身上的和服愈加上经过这么一折腾更加所剩无几。

    阳物几乎是不留缝隙般将少年贯穿,男人做爱的方式很粗暴几乎是将简单的欲望通过这种方式发泄出来一般,阳物在体内横冲直撞后穴的褶皱被一下又一下展平又折叠。这种性爱甚至让中岛敦感受不到一点快感,强烈的自卑心一次又一次将未说出口的想法顶上喉间。

    中岛敦小声啜泣着不停的向着眼前人道歉,芥川却皱着眉缓缓停下动作道:“为什么要道歉?”中岛敦只是咬着嘴唇缓缓道:“我很脏”

    说罢却又将手臂缠上对方的脖子几乎是和自己自相矛盾的动作恰恰证明中岛敦更加需要对方的爱,哪怕是疼痛的。

    芥川抱着怀里的少年轻轻抚慰着发丝道:“从前你自顾自爬上床榻时与在下做爱时可不是这样”微弱地吐息在中岛敦耳畔打转,轻轻挑拨着他的神经。中岛敦猛然涨红了脸颊道:“你怎么知道!”

    说罢芥川又轻轻吻上爱人的唇瓣,少年的唇瓣如同柔软地水蜜桃沾染着丝丝胭脂味只是轻轻一要便红了大半,分离时他的唇瓣上也会沾染上些许甜味:“所以你就当是与在下吵了一架好吗?”

    芥川的瞳孔中再也不是只有墨的死灰而是倒影着一整片夕阳的天空,中岛敦心头一颤似乎这样温柔的芥川是从未有过的。少年与男人头抵着头,发丝缠绕着像是他们死死咬合的身下。

    “好”

    两人之间还没腻歪一瞬芥川便恶作剧般地使坏,身下的阳物又重新抽插动起来中岛敦还没回过神时,芥川先一步摸索到他的敏感点。温热的后穴死死包裹着阳物,内壁一点点描绘着阳具上的青筋包括每一寸凸起的肌肤一次次剐蹭着少年的后穴,男人的动作幅度越大顶地便越深。

    中岛敦还没撑过两个回合先行一步释放在两人中间,芥川轻轻抚摸着少年的肌肤微凉的指尖攀上他的胸口,似乎并没有打算放过胸前两粒红点。带着薄茧的掌心不断拉扯揉拧着红粒甚至是直接俯身将其含在口中,少年本想拒绝可再一次的高潮却直接将他的话淹没,这一招对中岛敦似乎格外适用。

    芥川向着身侧一撇似乎是发现了桌上的笔墨,提笔将少年身上落下自己的大名,笔尖滑过肌肤伴随着冰凉地墨汁还没写上几笔中岛敦便哭着喊着拒绝只得作罢写下一个龙字。芥川掐着中岛敦的腰肢便强行调换方向惹得少年一阵淫叫连带着性器也在后穴碾了一圈,芥川此刻竟有种前所未有地快感。

    中岛敦打着颤的腿已经再也支撑不住险些要将桌面滑落时芥川将他的身躯重新捞起来,放回桌面芥川贪婪地吸允着中岛敦的气味,淡淡的胭脂味伴随着辛辣的清酒味萦绕着芥川的鼻尖。此刻桌上只有被中岛敦压皱的白纸还有滴着墨的墨笔,整个桌子被对方撞地“吱呀吱呀”作响似乎下一秒马上就要散架,中岛敦眼神已经变得混沌口齿间除了沉重地吐息再来就是杂乱的淫语:“芥川慢一点…嗯呃…啊”

    整间宫殿里除了中岛敦肆无忌惮的淫语还有一阵又一阵水渍声,中岛敦的身后白浊都变得有些淡泊倒是身后这个家伙一次又一次将自己顶到高潮,他本人却从没射过一次。甚至芥川每抽出半存还带着些许液体一点点掉在地上显得既色情有淫荡,而他本人只能盛满眼泪一次又一次唤着爱人的名字试图唤醒对方的意识。

    可在芥川眼里爱人的呼唤无疑是一种更加剧烈的春药,将他拖上另一种意义上的快感。若还有其他的快感那就是躺在身下的爱人露出乱七八糟的神态口中还含糊不清地念叨着自己的名字。越是这般想着身下的阳物又涨疼的胀大几分,从前的他可从不觉得性爱是一场如此动人为之疯狂。

    可躺在芥川身下的中岛敦可不这么觉得,一次次顶撞像是要贯穿他的五脏六腑般令他疼痛又令他愉悦。中岛敦原本还想说些什么动人情话,全被芥川撞了个稀巴烂。他现在既后悔又幸福,爱人的颈窝丝丝发丝瘙痒着中岛敦的脖颈宛如羽毛在他心中打着转落下般轻轻地覆盖了他曾经所有的不堪。

    最后这场性爱以第二天的黄昏宣告结束。

    百年过后,龙使又领着一位小娃娃漫步在大街上,那小娃娃亦如此一头白发挑染着一撮黑发,就像是曾经他们将彼此的发丝缠绕宣誓结为结发夫妻,落下永恒的烙印。

    “我们是永生永世的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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