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敦】触碰【芥敦】触碰

绝症心理医生芥✖情感认知障碍敦
正文8k已完结，be警告，白芥×白敦（黑敦被治愈后）含r，生病被r（？）
很温柔很温柔的一篇。林老师的点梗！感谢林老师天天催我总算是生啦——！

“中岛敦先生请坐，请开始描述您的症状吧”男人抬手示意对方坐下。

风摇曳在那个盛满惬意的春日，静静落在这间不大的办公室，刺鼻的消毒水侵扰着少年的大脑让中岛敦一时间不知该从何说起，也许是遥远的童年，又也许是同事异样的目光。他的目光呆滞地望向对方，男人的样貌应该是他所见过的最为出挑的。

他们四目相对，中岛敦企图在对方眼里探寻到些什么但对方平静地仿佛如窗外那滩碧色湖泊，虽有波澜却又极快地恢复平静。少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男人，也许应该用他们的词汇来说——完美。

少年欲言又止缓缓道：“….我八岁那年父亲将我的母亲打死，母亲躺在地上呼唤着我的名字，她此时此刻像极了学校里被人折磨的猫咪正奄奄一息地恳求着我，她声嘶力竭我却无动于衷”

芥川记录着的笔忽然停顿道：“为什么？”

中岛敦停顿一瞬继续答：“这是她教我的”

话音刚落，芥川眉头一皱心中早已下好结论——情感认知障碍。

“中岛敦先生，对于你而言最好的治疗并不是药物，而是释放自己”芥川将记录本轻缓合上，若有所思般回头望向窗外又望向眼前坐着的少年：“情况我已经大抵了解清楚，在你康复之前请积极配合在下的工作”

中岛敦愣神间，芥川微微侧着眼眸手心却捏着一本日记本向他递过来，暖阳碎落在男人的肩头。红色书皮上沾染着淡淡地木质气息，细嗅竟令人觉得有些许好闻：“中岛敦先生，如果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的情绪，那就把当下的想法写下来吧”男人幽暗的眼眸里盛着春光与之对视的那一刹那令少年陷入深深地无言之中。

芥川并不是很愿意接待此类的患者，这种连情感的没有的家伙才是最棘手的。中岛敦离去后芥川依旧望向少年曾坐过的地方，芥川恍惚间竟然在那个少年的身上看见了曾经的自己。

年幼的芥川攥着手警惕地防备着眼前的自己，仿佛下一秒就要开口质问自己芥川身形一滞颤抖着双唇张张合合半响也没吐出只言片语。

距离上一次对中岛敦的治疗已经过去半月，相比较之下中岛敦似乎没有任何改变。

直到芥川翻开日记才发现中岛敦根本不会写日记，他的日记比流水账还要简单，无非就是看到了什么，今天又干了什么样的工作。芥川突然意识到这样的治疗似乎对他不会有任何改变。第二次治疗芥川选择了户外最简单的治疗方式。

初春，还不是特别热太阳也没有那么炙热，阳光透着缝隙撒下光的影子，清风捎着凉意。中岛敦凑上前觉得这阳光分外刺眼刚拿手挡住，芥川让他放下手感受阳光，空气，还有声音。

风吹着树梢，枯叶打着转和花瓣共舞。芥川示意中岛敦坐下，草坪十分松软刚冒出来的草尖扎的人十分难受，痒痒的异常刺挠。他们头顶上的似乎是颗樱花树，粉色缀满枝头风一吹原本挂不住的花瓣更是落了一大片。

“你每天都欣赏这样的风景吗？”中岛敦仰着头望向枝头，似乎期待着能有一瓣花瓣就这样打着转落在他的手心。

“没有，这颗树只有这个季节会这样漂亮，其他时候就像是头发掉光的中年人一样”芥川穿着白袍坐在中岛敦身边像朋友一样聊着杂碎的家常便饭，但是芥川的表情实在太过严肃讲起这种奇怪的比喻反而有很大的反差感，让人听了忍不住发笑。

中岛敦的笑容很淡，淡淡几乎看不见，但是芥川却仍旧从细微的动作里察觉到此时此刻他的患者，很开心。从那天过后，送到芥川手里的日记再也不是苦涩无味的文字，而是带着些许情绪的语句。

寻常不上班时芥川偶尔会在超市里逛逛，以确保下星期的冰箱保持正常运行。

“芥川…？先生…？”少年微微屈着身扭头望向身侧的男人，男人见到他似乎异常意外但只是片刻又将手中的面包利落放在购物篮里：“中岛敦？你也来采购吗？”

芥川不经意间瞥向对方的购物篮，里面不是面包便是泡面缝隙间还参杂着几根不同口味是火腿肠。芥川皱着眉看来他的病人就连饮食也不太规律：“你只吃泡面和面包吗？”

中岛敦明显愣了一下缓缓开口道：“不可以吗？”芥川拧着眉显然一副当然不可以的模样，中岛敦拿着面包的指尖微微一顿似乎也是在犹豫自己的做法。

“太不健康了”

少年淡淡陈述：“可我不会做饭”

中岛敦犹豫片刻还是将手中的面包扔进购物篮，对于他而言只要饱腹就足够，其他的倒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芥川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中岛敦却转过身子先一步告别：“芥川先生，我全部采购完了下次再见”

芥川依旧是那副模样点头过后又趋于平淡，仿佛这只是一个小插曲。芥川的家里医院并不算得是遥远，反倒很近。

中岛敦算是芥川来这家医院后第一个病人所以对待中岛敦时总是会分外关注。不过对于中岛敦的治疗方案他并没有特别大的方向几乎是走一步看一步，如果有什么东西能刺激情绪的发展那应该会好很多。

芥川几乎一路上都在想着关于中岛敦的治疗方案，以至于踢到邻居家的垃圾时都没太注意险些绊倒。

“啊！”

只是芥川有些奇怪的是垃圾竟然会叫？

少年蜷缩在一块全身黑色让人在昏暗的廊道里险些错觉成一袋垃圾，少年吃痛叫出声芥川才猛然意识到自己踢到的是一个人。

“中岛敦？！你怎么在这里？”芥川看了半晌这才发现自己差点踢死了自己唯一的病人。中岛敦眼神称得上无辜且平淡：“妹妹出去玩没给我留钥匙…”

“妹妹有和你说什么时候回来吗？”芥川在印象中他家隔壁邻居一直是个小姑娘叫作镜花来着，原来还有个哥哥吗？只是好像从来没有见过…

“没有…”中岛敦攥着衣服的手指泛着白，中岛敦并不喜欢在公共场合抛头露面也很抗拒社交，几乎交流的对象只有妹妹，和公司里固定的人。

芥川皱着眉，他不太爱别人进自己家却还是问道：“要来在下家坐坐吗？顺便等妹妹回来？”中岛敦眼睛明显亮了一瞬又迅速暗淡下去：“会不会太麻烦芥川先生了…？”

“不会”芥川抽出钥匙只是将钥匙拧了几圈便轻而易举将其打开，少年微微抬起头眼看着虚掩的大门留下一道细小的缝隙，风一吹可能就会被带上。

芥川俯身打开购物袋，细小的啪嗒声宛如银针落在地上让人难以察觉。

一般随之而来的还有站在门口不知所措的少年：“拖鞋在你手边的柜子里”芥川抬眸望向少年，中岛敦的身形会比往常同龄人稍微消瘦一点，明明已经是春天身上却还是裹着一层薄薄的黑色高领毛衣和一身厚重的风衣。看得出来少年实在太过于喜爱这种高领的衣物，他至少不下三次看过少年穿着这件外套出现。

这也足够证明中岛敦比起情感淡漠，更多的是自卑。中岛敦刚换下鞋子有些局促地站在原地不如何是好。

芥川站在不远处很显然注意到了中岛敦此刻的状态：“坐在沙发上等吧”少年微微点头，坐在沙发上依旧保持着那副拘束的模样。

少年的头发很短，鬓角却是长短不齐像是被人恶意剪成这般，少年坐在远处暖光打在脸庞上汗珠却不合时宜地缓缓落下，芥川心想：太热了吗？

中岛敦很拘谨，完全就是一眼看得出不自在，直到芥川做完今天的晚餐时也是那般直挺挺坐着的，直到一声窘迫的咕噜声响起打破了这份微妙的死寂。

“要尝尝除面包和泡面以外的食物吗？”

兴许是男人做出的美食实在太过美味，酒足饭饱过后中岛敦才猛然发觉自己已经将餐桌上的食物一扫而空。也不知是衣物太过厚重造成的闷热涨红，亦或者是头一次来到对方家里表现地太过放肆而造成的脸红，在这一刻身份都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少年涨红着脸颊垂着脑袋小声道：“谢谢芥川先生款待”

芥川倒不急着接下谢意反问道：“不热吗？夏天也这样穿吗？”

中岛敦像是猛然意识到自己身上的衣服是可以脱下时才缓缓剥离外衣，长舒一口气道：“很热，没有适合的衣服”少年手指绞着手中的外套布料都被折出几道印子，中岛敦却仍旧没有将他放过的意味。

“要不要试试衬衫？”芥川倒是异常平和，不急不缓抿着手里的咖啡。

中岛敦曾经是有过白衬衫的，只是白色的衣服被那群孩子写上肮脏的词汇时会特别显眼，他也就不再愿意穿有关白色的所有衣物。片刻寂静后中岛敦仍旧没能给出回应只是垂着脑袋似乎是想起不太愉快的记忆。

在无尽的死寂中突然出现几声不大的皮鞋啪嗒声，声音很是清脆比起女人的高跟要显得沉闷，比起男人的皮鞋又要多出那么几声轻盈。那是妹妹的脚步声音！

中岛敦连忙收拾起衣物似是逃离般匆忙道谢：“谢谢您的招待！！至于...衬衫我会试试的！”

公寓的隔音并不是很好，少年在门外与少女的私语伴着窸窸窣窣声一并落入屋内。

芥川与中岛敦的第三次诊疗在那之后不久的七月盛夏，中岛敦再次出现推开大门时是一身洁白如雪的衬衫，很像是他的发色。

只是一月不见少年的眉眼间少了几分淡漠，头发也似乎变长了些，但鬓角的发丝依旧保持着一长一短：“芥川先生，今天的诊疗可以去室外吗？”

芥川将手中的记录本合上抬眼望向少年，似乎是发现少年细微的改变就连声线都不由自主染上难以察觉的几分喜色：“当然”

大街上蝉鸣伴着悠悠的琴声，中岛敦垂着眼眸沿着石砖之间的缝隙缓缓向前，少年刚欲说些什么却只吐露出两个字节：“芥川….”

“啊！可以这样叫您吗？”似乎是突然意识到直接这般称呼对方的姓氏不太礼貌，中岛敦连忙补充。

芥川淡声说道：“可以，白衬衫很适合你”

中岛敦仿若刚情窦初开的少女对待一切友好的，善意的言语会显得异样悸动，芥川将一切都看在眼底却没有将其点明任由杂乱的思绪随意发散，也许这样会有助于诊疗。

雨滴伴着潮湿的空气从万米高空砸落而下，地面上的青石也变得深浅不一，行人们刚意识到时已经变成瓢泼大雨。雨点砸在人身上带着潮湿与闷热席卷着整个城市，男人转身攥着少年的手心朝着最近的一处站台避雨。

中岛敦的手心很温热像是裹着温热的红茶杯一样，滚烫且舒心，他们二人几乎是肩膀抵着肩一同缩在站台内，少年的胸膛轻轻起伏，吐息着，脸色也因为剧烈的运动涨红着。水滴顺着发丝蜿蜒至脖颈，顺着视线缓缓往下白色的衬衫黏腻地贴在肌肤上，几乎是瞬间芥川便通过薄料看到少年胸口前的绯红正随着呼吸起伏。

芥川神情一滞下意识躲闪将视线转移生怕中岛敦此刻会注意到他那早就变味的眼神，中岛敦虽没有看到但芥川僵硬的肢体早已出卖对方：“芥川你脸好红，发烧了吗？”

芥川下意识抚上自己的脸庞，一片滚烫却依旧嘴硬道：“没有”

再次诊疗此前他们一直有来往着，中岛敦时常忘记带钥匙就会去芥川家蹭饭顺带着分享些自己的日常，就好比芥川知道中岛敦前些天刚辞职找了份新工作，同样中岛敦也知道芥川家里多养了几盆绿植。

七月的夏季很炎热站在充满阳光地方会让人感到不适，但是很怪这样大好的天气就是会莫名其妙下上一场大雨。

好在雨下的时间并不算很长，停雨后二人都决定先换身衣服再回去。只是不巧的是中岛敦今天又忘记带钥匙了，而镜花去研学了至少要三天才能回家。

镜花突然发现自己的哥哥变得很奇怪，大概是那晚中岛敦翻出一件皱巴巴，泛着黄的白衬衫起她的哥哥就变了。一夜之间似乎那位可靠又带着丝冷漠的大人彻底变成温润又阳光的少年，而更加明显的一点则是中岛敦时常会故意将钥匙放在家中，谎称没带钥匙理所应当般去隔壁蹭饭，她的哥哥似乎陷入到一种名为爱情的漩涡里了。

芥川也似乎早已习惯，随手从衣柜里拿出两套衣服，一套递给中岛敦另一套则自己拿去浴室更换，但轮到中岛敦时那件墨色衣物却显得有些宽大，穿在身上算不得舒服反而有些松散的令人难受，不过还好至少挂在身上还能穿。

中岛敦刚出浴室便看着芥川提着伞坐在玄关边上穿鞋，一幅马上就要出门的样子：“冰箱里已经没有食材了，在下把工作结束了顺便买点食材回来”还没等中岛敦应答芥川便便摔门离去。

而中岛敦却待在原地发愣像极了一只被抛弃的流浪猫呆滞地望着离去的背影，这是一种莫大的空虚，落寞感。

直到傍晚，芥川才一脸疲惫地回家，刚打开家门便看见半死不活的中岛敦喘着粗气一个人躺在没开灯的客厅，手边还有一份被打翻的汤药。吓得男人连手里的伞都还没放稳便上前扶起少年，少年意识混沌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生病的事实只是笑着，像个孩子般道：“欢迎回家”那是芥川头一次看见中岛敦笑的如此肆意，仿佛透过少年的脸庞看到曾经的母亲。

好不容易将中岛敦安置在床上，中岛敦却变得意外的活泼好动起来抓着书架上一本墨色牛皮书便看起来，少年看得很专注，男人也就没有再管，尽管那里面装着些见不得人的东西，他也只是叹口气转身重新给中岛敦冲泡药剂。

中岛敦就这么乖巧地坐在芥川眼前，却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浑身滚汤，微微泛着粉的指尖依旧在不停翻动着日记本里的内容，现在的中岛敦已经不像是个成年人更加像是个刚来到世界的孩童懵懂且无知。芥川手里的汤药宛如他震荡的心一下又一下颤抖地击打着杯壁，中岛敦似乎也意识到对方炙热的目光，顺着视线将目光一点一点攀上对方那盛满欲望的眼眸。

中岛敦终于懂得什么叫危机感，而少年的身体却无力将自己的心拽回，仍由对方迈着步子一步步接近自己。覆上指尖十指相扣，与额头相依，胸膛中不停悸动的心跳在此刻震耳欲聋，滚汤的身躯似乎带着些许魔力将他的欲望推上高潮，恨不得沉溺在这片滚烫的海浪之中将自己的一切都发泄出来，海浪吐息着将对方引诱入海。

芥川却在此刻偏过脑袋淡然开口：“你现在还有点发烧，把药喝了睡一觉应该就会好很多”

男人的离去似乎也波动着海面的心弦，少年深知着，期待着，男人能对自己的做些什么。

“芥川”

少年的话语拦下了对方离开的脚步，男人回过身还没站稳就被人一把拽向对方，少年眼眸泛着光：“芥川先生，我为什么心里很难受？”

芥川有些愣神一时半会竟无法理解话语中的意思：“难受？因为生病吗？”

中岛敦摇摇头否认这个答案：“别走，留下来”

中岛敦的话语在此刻显得异样暧昧，却在芥川心里隐隐约约感到了不妙，患者对医生产生依赖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芥川缓缓蹲下身道：“敦，我只是你的医生，如果你对我产生依赖那么病情永远不会得到解决”芥川的语气很轻缓如同羽毛缓慢安抚着他的不安。

中岛敦抿着唇眼看着男人又将离去才半响开口道：“你不对我做些什么吗？”

芥川皱眉一愣缓缓开口：“什么？”

少年轻轻牵起对方的手，他无法解释心中涌现出的感情。如果是行动，那么他相信芥川一定会懂。中岛敦将身躯压向对方两颗滚烫且炽热的心脏一点点靠近，他的眼睛将对方的目光牢牢捕捉，浪潮的吐息将芥川全部淹没。

两瓣唇一点点温热着彼此唇齿间将彼此都拉进炽热的海湾，原本还占据在上风的少年一下子便因为青涩的吻技跌向身下。男人的吻技也称不上熟练但却能将中岛敦吻到腿软。

芥川缓缓抬眸道：“敦，今天教的第一课叫作不要随意将感情坦白”中岛敦倒吸一口凉气，芥川的手掌如同冬日里的雪花凉得将人颤栗不止，只是稍稍轻抚就能将中岛敦的神经即刻短路。

少年轻声喘息着却仍旧念叨着对方的名字：“芥川…”

毛茸茸的脑袋依偎在中岛敦颈窝，手心却仍然只是简单地抚摸对方的躯体，他不知道这样放任感情是否正确，也同样不知道这般乘虚而入是否合适。但是一旦对视上那混杂着感情与欲望的眼眸他便再也不能控制自己。

掌心由上转向方向时芥川的欲望瞬间占据大脑，指腹一寸一寸抚摸过对方的阳物肌肤上的纹理在此刻显得异常清晰，将全部的阳物握在掌心时大拇指正好能盖住马眼，经脉似乎联通着心脏此刻在他手心里像是一颗小心脏般跳动着。

男人轻轻抚摸着少年身下像是轻柔的羽毛浅浅掠过他的敏感点，少年涨红着脸颊却将唇向前递过去，他的唇干涩着急需爱人的滋润，芥川却没有在他意料中将唇覆上而是用另一只手慢慢摩擦着少年的唇角，再一点点撬开贝齿抵住两齿之间的间隙按压着少年不安地舌尖。

中岛敦的牙齿排列的很整齐就连虎牙也乖巧地待在两侧，长时间的检查让芥川几乎大半手掌沾染上粘腻的液体，芥川非但没有嫌隙转而将沾染液体的之间转向身后，少年意识愈加模糊就连反应都迟钝三分，男人进攻到四指时才模糊地感到不适扭着身子想要挣脱：“疼”

芥川奖励似般轻轻吻道：“忍着”

“咔哒”一声过后将会成为中岛敦之后永远的噩梦，少年的身子被人强制按在床上脸庞摩擦着床单原本就宽松的衬衫更加是掉落大半，半个肩膀全都裸露出来。少年挣扎着向前爬去屁股却被人高高抬起，绯红的双腿间已然浸湿大半此刻甚至还有往外流淌粘液的迹象，下一个瞬间便被什物堵住。

中岛敦惊恐尖声唤着芥川显然是刚意识到此时此刻正在做什么，经脉连着感官芥川一贯到底阳物上凸起的青筋碾压着少年敏感且脆弱的后穴，中岛敦颤抖着双腿生病加上身后卖力地顶撞迫使着少年就连简单的跪姿都难以做到。

阳物宛如一只横冲直撞的野兽在中岛敦体内摩擦着内壁，而此刻中岛敦体内宛如烈焰灼烧而身后那人似乎为了抵达高潮一次又一次将他顶上新一轮高峰，无论中岛敦多么哭着，嘶哑着喊道：“轻点呃啊！”

男人只会认为这是新一轮挑战，将他的身躯拉近轻吻着中岛敦的唇角淡淡留下两个字：“忍着”

中岛敦以后恐怕很难再喜欢上这两个字，少年带着眼前的混沌任由对方垂着毛茸茸的脑袋在他的躯体上留下痕迹，直到芥川的唇角浅浅吻上胸口眼前的红粒被人亲昵地吸吮着，羞耻至极。

男人舌尖凹凸不平的小颗粒卷着红粒挑逗着少年的神经，芥川再抬眼望向爱人时中岛敦脸上写满羞耻与不堪甚至连简单地与他对视都做不到。

芥川戏谑地吻上中岛敦的耳垂轻声吐息道：“敦，做拉彼此下地狱的恶魔吧”

中岛敦头一次见到这样盛满恶意的芥川脸上写满不可思议，可他根本没空思考只能含糊着夹杂着喘息应答。

整间屋子噗呲噗呲地水声夹杂着难以言喻地喘息声揉碎着塞进中岛敦一片空白的大脑。中岛敦搂着芥川的脖子企图得到一丝慰籍但迎来的却是更加猛烈的操弄。

中岛敦的声音犹如海浪一声接着一声，一声比一声浪荡，他的灵魂漂泊在大浪中央被人高高举起又重重摔下。

直到嘈杂的声音在脑海中散去，中岛敦才猛然意识到自己被操射了。一瞬间大脑短路中岛敦还来不及做出反应芥川又重新把他的灵魂拉进沼泽沉沦。

芥川最后结束时看向瘫在床上翻着白眼的中岛敦。少年眼里泛着光，嘴里含着没来得及吞下的白浊，而身下早已红肿不堪，甚至还淌着白浊小泉。更别说身上大大小小的吻痕，芥川头一次直观的看到自己的性欲望竟然如此强烈。

这样的感觉，极佳。

但，好景不长，他们相爱的第五年芥川坐在书桌前写日志突然倒下送到医院确诊绝症。

那时起中岛敦只能站在门外看着爱人躺在病房内日复一日，中岛敦再次见到芥川时沉重的呼吸声徘徊在整间病房，浅色窗帘泛着淡淡的光又是一年初春，芥川惨白的脸庞上多了几分欣喜抿着干涩的唇嘶哑喊：“敦”

少年终于被唤醒，脚步缓缓靠近对方。芥川的状态十分差劲躯体被薄纱罩着，大大小小的管子插在他的四肢上，呼吸罩笼着他面容，芥川只是稍微一动身管子会连带着仪器发出刺耳的警报声，他现在更像是一个半死不活的废物。

中岛敦跪在他眼前梗塞在胸膛间的话语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芥川似乎是看出对方的苦涩，扯了一个不太好看的笑容淡淡开口道：“你怎么来了？”

中岛敦浅浅笑着眼角却泛着眼泪答道：“医生让我接你回家，我们回家好不好？”芥川笑了笑应下：“回家吧”

离开医院就连寻常的空气都是新鲜的，在医院呆太久了芥川都忘记已经是初夏了，还是裹着初春的长袖，温热的阳光淡淡笼着身躯将他的心都打上一份暖光。芥川自然地将中岛敦的手心牵起十指相扣，中岛敦终于打起精神扬起笑容道：“为了庆祝你出院，我们回家做大餐怎么样？”

此时正是烈日当空，芥川攥着中岛敦的手又紧了几分，住院这几个月也不知道这个笨蛋在家里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好好生活。恐怕又是靠着面包和泡面度日吧…真的是给这家伙添了很大的麻烦呢…

他们二人的家并不远散步过去只要个十几分钟，凉风裹着春日的气息轻抚着少年们的发丝，他们走的很慢就像是两位老爷爷拽着彼此的手，拖着沉重的脚步一点点迈向回家的道路。恍惚间芥川真的看到了他们两个白发苍苍的模样，那时中岛敦的白发估计又要白上几个度，拽着他的手嘲笑彼此的现在这个丑样子。脸上的皱纹跟中岛敦的笑话一样多。

不自觉间芥川又笑道：“敦打瞌睡又流口水了吧整个袖子都是水渍”中岛敦的袖子上的确有一块不大的水渍痕迹只是那不是口水，是眼泪。是没有办法挽留爱人的泪水。

中岛敦愣神一瞬刚想辩驳些什么，看到芥川那笑意的眼眉顿时间放弃了辩驳的想法：“那才不是…！你睡觉不也是！老是喜欢压着我我每次和你睡觉都压的喘不过气来！”

芥川笑着，幻想着要是他没有绝症是不是以后的生活也像现在一样美好，在绿树下，清风里打闹。

他们的家一如既往，餐桌上是还没吃完的饭菜沙发上还凌乱地摆放着中岛敦的外套，哪怕是卧室里都还摆放着他没写完的记录册。一切都像是他只是临时出门了几小时。再次望向自己的爱人芥川这才猛然发现自己的爱人，眼下有了浓重的乌青，眉眼笑着却是掩盖不住的疲惫。

“芥川？想吃什么？”中岛敦熟练度从冰箱里挑拣出几样芥川爱吃的食材，浅笑着回望爱人的眼眸。

“茶泡饭吧，好久没吃了”

中岛敦的指尖一滞过了半晌才应下：“好”

暖色光晕笼罩在中岛敦发丝间，他的爱人，是从什么时候起学会做饭的？他的爱人，又是从什么时候被自己改变了的？

芥川不知道答案，却仍旧为其感到开心。他的病人快要康复了，可他自己却要死了，多么荒唐啊。

深夜，回到家的第一晚他们睡的都不太安稳，中岛敦常常会在半夜惊醒用着颤抖的手指去探自己的鼻息，也会趴在他的胸口静听他的心跳。芥川总是想为中岛敦做些什么，可总是做出来的效果不达人意。他没办法向中岛敦承诺太多，也没有办法去安慰中岛敦，芥川深知光是自己的存在就足以让中岛敦悲伤。

“敦，把手伸出来”

此刻已是初夏，他们就蜷缩在自己的小窝里相互依偎，中岛敦将手递过去，清风撩拨少年的发梢带走一丝悲哀。

素色银圈缓缓推向少年的无名指，这是芥川唯一能给对方的承诺：“我希望你能好好活着，你是我最后的病人也是我唯一的爱人，如果我不在了请代替我活下去好吗？”

中岛敦望着对方眼眶里盛满泪水，他宁愿自己活不下去。可他还是答应了就像是那枚戒指没有否认的权利直接套在了他的无名指。

这是婚约，也是命令，命令他好好活着。

没过多久在一个夜晚里芥川悄悄离开了怀里还抱着最爱的爱人，双眼紧闭手掌揽着爱人的腰肢，就连指尖还戴着婚戒像是，睡着了。

中岛敦头一次在爱人的怀里嚎啕大哭，哭着像个孩子发泄着这些月以来最沉重的负面情绪，可…恋人的胸膛再也无法温暖中岛敦。芥川将中岛敦救赎却将自己永远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