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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カイ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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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市カイ 花と蛇惡鬼留下了五道抓痕。

    嘰嘰喳喳的鳥聲,陽光照亮了房內直照在開司的臉上,殘留的睡意促使他翻身將身子縮入被窩當中,就連雙眼都不願睜開,沉重的身體貪圖被褥的溫度,隨著僅存的意識將要消散的時外頭傳來猛然的敲著門聲,被窩的身子忍不住震了一下,開司屏住呼吸,將蓋住頭的被子稍微拉下,一個人影就站在外面。

    “伊藤先生,你已經有三個禮拜沒有交房租了,你上一個月的房租也沒有交!我沒有耐心再跟你耗!”

    再一次傳來急促的敲門聲。要是門被敲壞也不會是我負責,開司心想著,等到人影走了才拉下被子,已經睡不了回籠覺了,他沒有工作,沒有收入來源,肚子是靠以前買下存著的泡麵得以填飽的。坐起身,昏沉的意識,張開了雙臂高舉過頭挺直背板,繃緊一下又放鬆了身子,打了哈欠,口中的異味消散了不少,側過身體挪動著腳,踢到了東西而發出哐啷的聲響,被啤酒罐的聲響刺激了精神,覺得麻煩而咕噥了一聲,走向了廁所洗漱,換下了衣服扔到了已經堆了一半的洗衣籃中,用毛巾擦乾了臉後睜著眼睛看著鏡中的自己。

    過著這種頹廢的生活已經一陣子了,廚房水槽堆著泡麵的碗,角落還有裝著一袋只有啤酒罐的垃圾,他想要擺脫這種生活,可也就好像小時候心血來潮寫的行程表一樣,細心將每一格小時的時間填滿但根本不會執行,這種事情反反覆覆的發生,還不如從一開始就不寫那種東西。

    開司拆了一碗杯麵,廚房瓦斯爐上已經在燒熱開水,距離他上次繳房租跟水電費接近快兩個月了,要是繳不出來可能就要被停掉了,他不想再露宿街頭可是也不想找工作。把燒開的水倒入杯中,捧著端去桌上吃著,一打開電視就是帝愛的廣告,舉起遙控器轉掉,轉了好多台也沒有順眼的節目,把畫面留在了賭馬的直播現場。

    開司吃完這頓稱不上正經的一頓飯後把碗放在了水槽裡面,穿上了外套戴上墨鏡走出了家門,靠著了街道的邊緣走著,不與經過的人進行眼神交流也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走了多久?要比他去其他地方都來的久,最後停在了一棟大樓前,注意到有一輛特別高級的外國貨車,這種車不應該停在這裡才對,把視線移到大樓上窗戶貼著大大的「遠藤金融」這四個字。

    搭電梯上樓後沒有預警的打開事務所的門看見的遠藤站在窗邊看著外頭,沒有其他手下?開司一時間疑惑了一下但想著也說不定他們是在隔壁房間,毫不猶豫的走到了辦公桌旁手拍在了桌上。

    “遠藤先生,給我介紹一些賭局吧,有的吧,帝愛肯定非常多。”

    “你這傢伙真是瘋子。”

    遠藤側身看著開司,他見過不少瘋子但開司還是他見過最瘋狂的,有了失去了耳朵還有手指也毫不在意的再向他要求賭局的機會,妄想一步登天的遊戲,他學不會見好就收,只會把手上的錢拿來博更大的遊戲,最後卻落得這種下場,不賭博就不行,不只是如此還是一個爛好人,雖然自己也曾被爛好人拯救過,吃進多少苦骨頭都沒改過,給這種人告誡根本沒有用。

    “…可以啊,剛才有人給了我一些任務。”

    “介紹給我吧,遠藤先生,既然是任務肯定也有分紅吧?”

    遠藤把香煙熄在了煙灰缸裡頭,他當然不會給開司介紹輕鬆的工作,這種不顧危機勇往直前的瘋子自然要介紹冷到不能夠再冷的工作。遠藤翻起了桌上的文件,把那些根本不知道是生是死的欠債人文件扔到一旁,拿起幾乎是被墊在最下面的資料,開司瞄到了上面的照片,側拍的一位長髮的男人。

    “報酬是兩百萬,不過那也要對方滿意才會給錢。”

    “要做什麼?”

    “…打麻將。”

    “打麻將?”

    開司想不透,不是像以往那樣賭上性命的遊戲,為什麼是像這樣看似平等的遊戲?能夠想像的就是對方有著像兵藤那傢伙一樣變態的嗜好,看似平等的遊戲卻暗藏玄機,那又怎麼樣?報酬的錢可不少,既然能夠在地獄前活過超過一次、兩位,那這一次他也可以的。開司下意識的伸手抓緊了遠藤的袖子,不讓剛釣上來的大魚逃跑一樣,嘴角為此而愉快的上揚。

    “我做、我做!所以呢?哪裡?什麼時候?”

    “一個禮拜後在這裡集合,會有人去接你。”

    遠藤從開司手中抽離了衣袖,把皮椅轉向自己,坐在了上面,椅子發出輕微的聲響,從桌上一疊便利貼撕下一張,拿起筆寫下一個地址跟更詳細的時間移到開司面前,指尖敲了敲那張紙,透過墨鏡看著開司。

    “不要以為每一次賭局都能夠命大活下來或是運氣都這麼好能有賭博玩,不過是帝愛的慈悲,兵藤會長也不是為了讓人贏才做那些遊戲的。”

    “遠藤先生,你這些不過是風涼話罷了,利根川下台後你也過得不好吧?有我這種人來接這些賭局反而對你是好事,我們也曾經是一條船上的夥伴就不要這麼見外了,還有遠藤先生,借我一點錢吧,沒有錢我可能撐多久不到賭局了。”

    “你這個人渣,要借多少?”

    “20萬,賭局結束就還你。”

    自信滿滿的話,遠藤壓抑下想將人趕出去的想法,太陽穴發脹的痛,同時產生了焦躁感,點燃了一根煙。開司等待著遠藤給他的答覆,二十萬,看起來很多,實際上把這兩個月的房租、水電費付了,剩下的錢也不到十萬但也足以應付距離賭局一個禮拜的時間甚至還有多餘的可以去柏青哥店裡玩。

    “一個月20%復利。”

    遠藤拿出了契約書,開司認真的查看兩三遍後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遠藤也懶得搞小手段了,因為這一次的賭局只是看對方能不能得到滿意的玩具,最多六個人,光是送去一個人就可以拿到三十萬元作為介紹費,如果對方滿意他甚至可以拿到五十萬,但也相反的說不滿意的話可能再也接不到這麼好的任務。

    為什麼看似輕鬆能夠賺錢的工作會淪落到遠藤這裡,起初這份任務在其他地方輾轉著但大多人物色好人選光是透過電話介紹就被打槍,能夠去的人鮮少所以逐漸的熱度下降了。遠藤有很大的保握,開司能夠讓他賺上至少三十萬,所以這一點錢不算什麼,拿了鑰匙打開抽屜從牛皮紙信封數了二十扔到了桌上,開司見狀立刻收起離開了事務所。

    一個禮拜之後。開司赴約到了紙條上面的地方,黑服已經準備好車子,搭上後黑服交給開司了眼罩。

    “對方是什麼樣的人?”

    實際開司並不怎麼期待這些人會回答他,但試試也好,忍不住咽了咽唾沫。從他來到地點開始,隨著時間消逝鄰近這種未知帶給他是刺痛感般的難耐還有怎麼也習慣不了的期待,就像突破重重關卡最終不知道會進還是會掉入無效洞口的小鋼珠,會是什麼樣子的麻將?對方又會是什麼樣的人?打法會是如何?僅僅只是從那照片上看過一眼根本不足滿足他。

    “他原本是一名黑社會的代打,不過自從發生了一些事情之後就隱居了,他很強,至少我們沒見過他輸。”

    “我記得報酬的五百萬是指他高興的話,那真正輸了或贏了可以拿到什麼?要是拼死拼活贏了,什麼也沒拿到豈不是很虧嗎?”

    “不愧是帝愛傳說的男人,其他來參與的人都是為了戰勝他而獲取名氣,根本沒有理會什麼報酬,條件的話你可以自己跟他談。”

    這不是把問題扔回來了嗎?開司心想。

    “不過以目前聽聞,還沒有人因為跟他賭博而掉了性命。”

    緊繃的身子一下子鬆懈靠在了椅背,不會死,既然這麼說他也能夠安心一大半,只要還保留著命他就能夠逆轉,多麼殘喘苟活至少還是活著,這樣就好了可是他不能因為這樣就走入到安心的範圍裡面,世上還有比死去更可怕的痛苦。再一次挺直了身邊前傾,雙手搭在前座的椅子上,盡可能不漏掉前面兩個人的任何一個字。

    “那奇怪的遊戲呢?輸了剁手指或是截肢什麼的?還是去地下勞力償還?”

    “這一些我們就不知道了,至少在賭局結束之後還沒見過血。”

    異常,對於開司來說明明跟帝愛有所牽連卻非凡的好反而讓他心中警鈴大作,口袋的手機突然的震動,壓下了內心的驚慌,摸索拿出了手機接通後放在耳邊。

    “你就是伊藤開司對吧?將會是最晚到的那一個。”

    “你是誰?”

    “老夫名叫市川。”

    接著就是被切斷電話的聲音。

    黑暗的世界裡只有開司自己拿著手機,忽然手機螢幕被打破,一條毒蛇穿過了小小的螢幕沿著手背爬行上來纏繞著手臂,靠近他的臉探嗅著,彷彿隨時都會張口咬下的樣子。恐懼、危險,開司忍不住把手機甩出,逃離危險的本能讓他跌躺在椅子上,前方的兩個人也被嚇得立刻靠路邊停下。

    “發生了什麼事情?”

    “沒什麼,繼續開吧。”

    開司躺在椅子上,屬於車椅皮革的氣味還有屬於自己的汗臭味,那份危機感讓他背後冒著冷汗,一點一點從皮膚滲出但有著一絲絲違和感,至少比他之前出現過的幻覺來得「安全」許多。不算很顛簸的路程,過了多久?感覺上也有半小時了,車子停了下來,前座開了車門的聲音,開司驚覺的坐起來,小心的把眼罩拿起來,明亮的燈光讓他忍不住瞇起眼,現在不過是停在便利商店前面而已,一個黑服從便利商店走出,回到了車上把御飯糰跟茶交給另一個人,可能是出自於好心,開司也有一份,兩個人也不怎麼在意開司已經把眼罩摘下的樣子。

    “離目的地還要很久嗎?”

    “再不到二十分鐘就到了,先吃一點東西墊胃吧。”

    “…帝愛的人也不算全部都是壞人。”

    “不…我們也是剛上任沒多久。”

    三個人隨意的吃完食物後就繼續開著車,開司看著窗外。這段時間他們從東京到達神奈川縣的橫濱市,最後停在了一棟大公寓前面,開司跟一位黑服先下了車子,他們走向的目的地是1304號房間,開司打從內心緊張的同時也雀躍著,走到了房門前面,按下了門鈴。

    過了一會並沒有人來應門,開司轉動手把,沒有鎖上,往裡推開時只有一片漆黑,忽然一個人影朝自己過來,下意識後退退出了門外,一個男人被架著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開司思考著,是那個人結束了遊戲嗎?一種違和感。身後的黑服把他推入房間裡面,開司往裡走著,只有一個房門下的細縫是明亮的,毫不猶豫的打開、踏入,兩名黑服、一名穿著西裝的男人坐在桌邊,「那個人」並不在,似是預測到危機的下意識轉過頭,那個名叫市川的人就站在自己身後,但已經太慢了,市川伸手覆蓋在開司臉上,肆意摸索著,拂過了臉上傷疤、用指尖劃過耳上歪扭的疤。

    “年輕卻已經是傷痕累累的人。”

    市川發出了笑聲,開司把人的手從臉上拿開,為了揮去那殘留的觸感而用著手袖擦著臉,市川柱著拐杖走到了麻將桌旁唯一剩下的空位坐下,開司注意到了市川不尋常的動作,摸索拉開椅子的樣子。

    “很可惜,伊藤小朋友,我們的賭局要等明天才能進行了不過你可以先在這裡休息一晚,帝愛的人也可以留下,如果你擔心的話。”

    “為什麼?”

    “年紀大了,可負荷不了太長的遊戲時間,明天養精蓄銳再來跟你單獨玩。”

    “到底還要不要開始了?”

    穿著西裝的男人說著,明顯有些坐立不安的模樣,違和感,開司感受的到。他們的麻將遊戲開始了,遊戲規則只有直到一方全部點數沒了、骰子點數跟切出的牌都要說出來,這時候開司才知道市川跟其他人與眾不同最大的地方,一個盲人。

    市川的出手精準、沒有猶豫,簡直不像一個盲人,這就是開司一直感到不協調的原因,與他所知的盲人有所不同卻同樣有著侷限。自己能贏嗎?開司忍不住想著。東場還沒結束對方就出了問題,胡亂出牌、拿牌時碰倒了牌山,或許一個更淺而易顯的答案是,那個人也成了盲人,某種形式上對等的兩個人。

    不到一莊就結束了,穿著西裝的男人點數全飛了。

    賭局結束了,開司看著男人被帶離了這間房最後的身影後看向了仍坐在座位上的市川,精準的拿起旁邊小桌子上的水杯,一邊從口袋摸索出來了藥盒,開司拉開了對面的椅子坐下。

    “你對他做了什麼?”

    “不過是同等的條件下進行賭局。”

    市川從口袋裡拿出一罐藥水放在了桌面上,散瞳劑,開司小時候也有在眼科的診所使用過,一想到並非永久的效果而稍微鬆口氣。

    “你也可以選擇不滴,不過這樣原本可能會拿到錢的機會就相當於零。”

    “從遊戲一開始你出的條件就不是隨心所欲嗎?”

    “別忘了,你可是什麼也沒有賭上。”

    開司沒有話反駁,確實,他一直處在於一個完全安全的地方,如果市川滿意,他就能拿到那兩百萬,但真正的「滿意」是怎麼樣?太模糊不定的界線。

    黑服已經離開了,說到底他們沒有義務留下在這裡待一晚,要說的話就是賭局結束之後他們會將開司載走。市川跟開司比劃了空房跟浴室的位置後就回去自己的房間,為什麼他會讓自己留下來?開司心想,市川好像沒有任何警戒一樣,試探?或是純粹的看輕他?那樣的話也說的清楚,但多少也讓他不爽,沒有換洗衣物,還是簡易的沖澡後開司並沒有打算直接休息的意思,而是來到了放著麻將桌的房間,麻將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排列在了桌子一角。

    開司不確定自己能不能達到那種境界,記起他每一次摸起的手排、牌河,甚至能準確的摸到牌山,但毫無疑問的是如果做不到他就會輸,他還欠著遠藤20萬,要是還不出天知道那放高利貸的傢伙又做出什麼惡劣的事情,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坐在了麻將桌旁,看著整齊排列的麻將,光滑,看起來也沒有做傷牌,思考對策同時將雙手放入口袋裡面,柔軟的布料?

    正當疑惑的時候拿出來展開,眼罩,原本被黑衣人戴上後沒被收走的東西,既然有這種東西,也就拿來作為練習,為了只有些微曙光的勝利。堆好牌山後開司戴上眼罩,他要模擬著,從光是拿取牌就有問題,碰倒、拿錯牌,把牌翻好後理牌也花了不少時間,記了幾張牌後就發現自己忘了最開始的牌是什麼,他沒有值得驚動全場打麻將的能力,更沒有驚人的記憶力,只能夠努力,黑暗的視野無法觀察到對方的微表情。

    叩、叩、叩

    開司拿著一張牌煩躁的敲著桌面,該怎麼做?直到手中的牌掉落在桌上,聲音一下子沒了成了寂靜,聲音,開司啊了一聲,從自己的牌中抽取、打出放下,摸索從牌山中那一張牌放到自己牌中,細微的聲音但是能夠聽見的,只有這樣還不夠,怎麼樣才可以完全將聲音收入耳內?練了有一會後開司才把眼罩摘下整理桌上的麻將。

    起身正打算要回去房間想法一轉,既然對方都留自己下來了,那為什麼不觀察一下敵情?他不是正派好人,想要贏而使用一些手段也不是不行的吧?況且跟帝愛有牽連關係的想也知道不是什麼好人,開司放輕了腳步,走向其他的房間,有一間房微敞開著門,試探的推開又急忙收回手,用腳抵著直至能夠把房內的東西收入眼底,把燈打開,畫架、顏料還有地上擺放的畫,這些是市川的或是其他人的?屋子上一個主人留下的?開司走到那些被排列在地上的畫前蹲下來,一幅一幅的抽出看看,背後突然有一個東西抵著自己的肩胛處。

    “晚上不睡覺在做什麼呢?”

    開司猛的轉過頭,市川站在他身後約兩步的距離,市川把拐杖放下笑著,他是怎麼悄然無聲出現的?開司心想著。

    “當然是參觀一下這個屋子,要是哪裡有監視器或是什麼東西不就不好了。”

    “好奇心會害死貓的,早點休息吧。”

    市川說完就轉身消失在走廊的黑暗裡面,消失的身影,偏偏這樣也沒有聽見市川走路甚至拖曳拐杖的聲響,這些讓開司毛骨悚然,站起來想要離開這間房間,一不小心踢到了畫,就好像連鎖反應一樣,離他最遠的畫倒了下來,一時間開司有些手足無措的走過去撿起那幅畫,當他看見這幅畫的內容時下意識的瞪大了眼睛,畫上是一個被綑綁赤裸的女人,非常的生動,好像畫中的女人下一秒就會動起來,在跟他求救似的,開司連忙把畫擺好,快步的離開這個房間。

    開司躺在了床上,翻滾面向了牆壁,他不是個17、18歲的男孩,這種東西他當然看過,只不過一時間無法消化突如其來的事情,閉上眼睛,強硬自己入睡。

    翌日的夜晚。

    他仍然沒有想出對策來,只能夠硬著頭皮上了,躺在了跟手術台一樣冰冷的桌面上,市川正在一旁桌邊用著滴管吸取藥水,拿著滴管走過來,枯枝般的手指覆上了臉,用拇指把眼簾撐開,開司咬牙被迫目睹著視線被藥水暈染開來,等待雙眼適應之後一同離開了那個房間。

    最好的方法就是盡快賺取點數,開司心想,可是市川根本沒有任何一點能夠讓他擊破的地方,隨著藥效發揮,他的眼前變得朦朧,畏光的副作用讓他連眼睛都睜不開,雖然憑著昨晚的練習還不至於如前一天的人一樣出糗但他仍被市川擊倒了,點數歸零,手上攥緊了麻將,他願賭服輸,但是錢怎麼辦?跟遠藤借的二十萬,還來不及思考開司就被黑服架起來,能夠睜開眼也只能夠看見眼前模糊的景象。

    “要跟我做一份交易嗎?”

    隱約的看見市川在笑,他朝著自己走來,開司甩開了黑服,市川雙手搭放在了開司雙肩上,湊到了人的耳邊。

    “當我的模特兒。”

    “模特兒?”

    像電視裡面走在伸展台的人們?還是雜誌裡面被拍照的人?怎麼也想不到會是由自己來擔任這種角色,在開司陷入困惑當中下頜被市川捏著,細長的指甲刮蹭著他的臉龐。

    “雖然你比我想像的不一樣,但也有吸引人之處。”

    像是金魚在水中吐著泡泡的感覺,低沉的聲音灌入他的耳中,這時候開司想起了房裡那幅赤裸女人的畫像,他也會變得跟她一樣嗎?就好像探索似的,市川把捏著開司下頜的手移到了脖子上,摸著他的側頸,開司忍不住咽了咽唾沫。

    “你想要錢吧?除了傳聞在身以外的一無所有的伊藤君。”

    “你要給我多少?”

    市川發出了笑聲,開司咬緊下唇,他妥協了,說到底人如果不工作就無法在這個社會上生存下去,可是認真工作下去又能夠有什麼收穫?忙裡忙外著,除了應付煩人的上司還有不講理的客人跟不融入不行的同事,拿著薄薄的薪水袋,哪一份工作都是這樣,他沒有很好的學歷,更不用說投了履歷表後以「我們會再通知您的」的電話跟簡訊留言拒絕了多少次,對他這種人來說,除了賭博或者高危險高報酬的工作以外沒有其他是錢能夠順人心意的多。

    “一天十萬怎麼樣?”

    市川往水中扔下了石頭,這引起的波瀾可不小,開司不可置信的張了張嘴,這真的只是待在那邊那麼簡單的事情嗎?但是假的又怎麼樣?要是賭博像這樣忌諱這每一步遲遲沒有邁步那氣勢就沒了,運氣也會隨著被帶走。

    “好,我答應你。”

    作為明天的預付金,市川輕易的把十萬交給了他,開司被攙扶著坐上黑服的車,夜色讓他的眼睛能夠張開了,坐在車內拿出口袋裡面的錢,看起來是貨真價實的東西,一天十萬,三十天就是三百萬,簡直不能夠再賺了,開司忍不住笑了起來,將工作的危險性遠遠拋在了後腦勺。

    十萬、十萬元,回到家後的開司欣喜萬分數了兩三遍紙袋裡面裝的,舉高在燈光下面看著那錢裡的一條線,等到情緒平穩下來,把錢放到了空蕩的錢包裡面,仰面傾倒的躺了下來,在自己家中才是最讓人放鬆的,從口袋拿出了一張紙條,在口袋中已經變得皺巴,上面寫的是那個公寓的完整地址,明天早上就要去見他。時間、地點之類的都是由市川掌握,那他能夠做些什麼?可是在沒有黑服或是手下的情況下,面對一個至少年過半百的人真的需要這麼強的戒心嗎?

    咕嚕咕嚕的聲音從肚子發出,開司撫著肚子從床上坐起身,決定去便利商店一趟,從公寓到店裡也不過約五分鐘的路程,熟悉的機械女聲,他以前也在這裡工作,看了一眼收銀台的位置站著是不認識的人,新來的打工仔嗎?早在前一陣子西尾就辭掉了這裡的工作,最後一次見面是西尾還在這裡打工的時她正幫自己刷著啤酒的條碼。

    “之前老闆偷錢的事情被發現了,檢舉之後從別的地方調來了人管理這家店,雖然新的老闆人很好,可是果然感覺不一樣了。”

    最後西尾朝他笑著,多少有些遺憾的樣子。開司走到了冰著酒類的玻璃門前面,打開邊拿起常喝的啤酒放入籃子裡面。從以前那個老闆就在做這種事,不只是如此,就連佐原也有偷錢,要是這麼告訴西尾的話大概幻想就破滅了吧,不知情的人算是幸福嗎?開司嘆了一口氣,關上玻璃門後去挑選了幾樣下酒菜,提著籃子結帳。

    拎著的袋子隨著晃動發出聲響,路燈下的影子被拉長,只有開司一個人走在了路上,曾經他會欣喜的不在意這個路程怎麼樣直奔回家但自從與帝愛扯上關係後他慶幸著這一條路上是單純的,除了叉路以外沒有車會停在路邊,如果有的話那會變得顯眼,就算有著堆放垃圾的地方也不用擔心會出現什麼人來抓走他。

    回到家吃著微波過溫熱的小菜跟啤酒下肚,帶著微醺感與飽足感入睡。翌日開司大眾交通前往了公寓,沒有鑰匙的他只能夠以訪客的身份來到,按著市川家的門鈴讓他上去,再一次來到了那個屋門前,深吸一口氣,懷著些許不安的心情進去,市川穿的與前兩天的衣服都差不多,兩個人來到了不是那個擺著畫架的房間而是市川的臥室,有一面牆上是一片鏡子,乾淨且整齊的房內還有著畫架、顏料罐跟畫筆。

    “那我要做什麼?”

    “先把衣服脫了。”

    開司雖然不明所以還是將上半身的衣服脫下來了,赤裸著身體的涼感,知道對方看不見而沒有什麼顧慮。市川聽人沒有動作之後伸手摸索著,碰到了開司的頭髮沿著下來將雙手放在臉上,輕捏著耳朵描繪著輪廓,開司的身體因為對方碰到曾脫離自己身體一部分而僵硬,市川就好像故意的,指甲尖沿著扭曲的疤痕划著。

    “親手割下來的對吧?原本我以為會是多瘋狂的人,最後也只是小鬼。”

    “你讓我留下來的目的是什麼?”

    開司帶著敵意注視眼前的男人,撫摸著耳朵的手轉而捧著開司雙頰,拇指腹摩挲著眼眶下,如果他要的話可以迅速的將指尖戳入眼中,開司明白,他見過市川出千的樣子,快的讓人無法反應,市川什麼也沒有說,發出毛骨悚然的笑聲,摩挲著開司的臉,手上的動作與第一次不同,這一次就好像要雕塑作品一樣,感受皮膚的彈性、骨骼的位置。市川把手放在開司的脖子上,另一手抓著肩膀一時間開司就覺得自己像無法跑掉的老鼠,明明沒有被掐住卻難以呼吸。

    “不要這麼緊張,都出汗了。”

    這時候開司才發現自己的背後發涼,從脖子往下,他說不上健壯或是精瘦,但至少從外觀上可以看得出是一個男人,肩膀、手臂到手指接下市川並沒有直接碰觸他的正面,而是由手臂順著到他的身側,張開的五指好像要把他的身軀收攏,從側肋下來,市川的手指貼緊皮膚一直撫下到腰側,開司有種不適感,他沒有說出來,一手移到了他腹上一點一點的往上爬延,市川末梢的溫度要比他來的低,一種舒服的涼感與心情上些微的焦躁感混雜,咕噥。

    乾枯的手撫上他的胸,市川故意的用指尖沿著胸膛邊緣弧線滑過,一時間開司起了雞皮疙瘩,就像剛才一樣手又移到他的側肋,拇指貼著皮膚揮動著,緩慢的,被擦過了乳頭,接受到外來刺激下生理反應的挺立起,開司下一次想要後退一步,可是後面就是床了,一種被人踏入私人圈的反感出現了,開司咬了咬牙,市川再滑過了第二次,拇指指甲尖抵在了開司乳頭上面抵進,故意玩弄這個皮膚薄淺的地方似的。

    “你在打什麼主意?”

    “想要的話隨時都能夠拒絕,不過錢要還回來。”

    十萬塊,現在要是說出口的話就會失去,只要忍忍就好,開司抿起了雙唇,市川停下的手開始繼續下去,指尖在乳頭邊緣打轉,拇指腹在乳暈上輾蹭著,不適感正在消散但反而因為尖銳的指甲在敏感的肌膚上碰觸產生了輕微的疼痛讓開司皺起了眉頭,好不容易等到市川將他的正面都碰觸過一次。

    “轉身。”

    開司聽從人的話轉過身,胸前的觸感還殘留在他的身上,市川就跟按摩一樣,從肩膀開始指腹時而按壓開司的後背,肩胛處被人來回描繪幾次後才繼續到了腰間但仍然還沒有結束,市川一手手指前端按著他的尾骨處。

    “手放在床上,弓起身體。”

    這種動作就好像小時候面臨家裡大人的挨打,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在蔓延,羞赧?不,這不過是盲人通過另一種方式在完成他的作品,像自己這樣多想才是有問題。市川只用了約前兩節的手指正在沿著背脊,筆直地前進,從指尖向下轉了方向向上,稍微陷入肉裡的指甲刮著,並不痛,蹭刮的感覺停留於皮膚上面,一直到他的後頸。光是這樣就精疲力竭,開司有些暈乎的看著鏡中的自己,頭上沒有汗水,髮絲卻貼在他的臉側,呼吸也比平時急促了一點,餘光看著站在自己身後的市川。

    “把褲子也脫了。”

    開司瞪大了眼睛,就連下半身也要嗎?看著市川一動也沒有動,他在給自己猶豫的時間,開司坐在了床上解開了褲子後脫下,身上只剩下了內褲,就好像他現在是任人宰割的魚一樣,市川沒有坐在床上而是拉著一張不遠處的椅子坐在了開司對面,這下有點尷尬,對於開司而言是這樣,他不知道該做什麼。

    “你這傢伙還真是愚蠢,什麼都要我說嗎?腳伸過來。”

    帶著猶豫的心情,開司豁出去的將腿伸到了市川的大腿上面,一下子被抓住了腳踝,他們的距離並不遠,也就半步的距離,市川捧著腳跟用著掌心托著,合併的兩指按壓著他的腳底,指尖戳到了腳心,開司下意識想要抽離,短短時間托著的手轉而抓著了他的腳。

    “這裡就是弱點嗎?”

    “才不是!”

    嘲諷的笑聲,為了驗證開司說的話是謊言市川故意的戳下,彎曲的腳趾與不由弓起的腳背,開司隱約的意識到他已經被眼前的男人玩弄於掌心當中,自我安慰著只要拒絕了市川就可以脫離這個被玩弄的現況,真正控制的人不是他而是自己,在他想著的時候市川將四指伸入他的腳趾縫隙中,施力夾著腳趾,拽著開司拉的更加靠近了一些,重心不穩的開司上半身傾倒在了床上,屁股懸空在兩個人之間的空隙,就好像已經料到了,墊著開司臀下的是市川的膝蓋。

    “就這樣維持著。”

    為什麼他有能夠拖動自己的力氣?開司不能夠理解,這樣的姿勢就連坐起來都不行,讓人感到尷尬的姿勢,雙腿被分開,被迫抬著一腿,市川鬆開開司的腳趾,手指圈著腳踝,特意用手指拂過跟腱的地方,明明只是不起眼的腿卻要被玩弄在手上,開司已經懶得想其他多餘的東西,就在這時市川捧著他的膕窩舉起腳跟靠在了肩上,開司還沒反應過來那手就放在了自己的大腿,身子扭動想要往後挪動。

    “不要亂動。”

    一下子被掐住了大腿,手指陷入了大腿,肌肉的硬度也不乏柔軟,從指縫陷出的肉,再用力一點就能夠留下痕跡。不會做什麼的,開司一而再的告訴自己,但也有一種聲音在說著他沒有理由不會做什麼,可要是想做的話他大可以找其他人,以跟帝愛有交情的人想當然有什麼特別的管路是肯定的。

    掐著大腿的手放鬆了力道,往著臀部的地方移到,另一手則是從開司的膝蓋往腿根撫上,兩手都到了骨盆處,當開司以為對方不會在繼續的時候市川的手指探入了內褲縫隙裡,寬鬆的四角褲清涼的優點這時候成了缺點,開司下意識的伸手護住了自己隱私的部位。

    “不會碰那邊的,我沒有空閒到會幫一個小鬼處理性慾。”

    “我不是小鬼。”

    “跟我比起來你就是。”

    猶豫的鬆開手,市川看起來還算滿意,探入的雙手僅僅只有合併的食指跟中指摩挲,從大腿根部骨突處的地方沿著腹股溝描繪,下意識的開司想合上腿根卻被市川壓制住,一手還在他的身上遊蕩,兩指分開滑下腹股溝,在性器的下面又合上,差那麼一點點,故意越過危險的地方但沒有結束的,手轉了個方向往股溝地方滑向,控制開司大腿的手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移到他的尾椎那邊托起他的身體,手指腹擦過了他的肛門口,下意識緊張使括約肌收縮著,尖銳的指甲沿著打轉著,開司伸出手握住市川的手腕。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看不出來嗎?”

    “用十萬塊來讓我上鉤嗎?你其實不會畫畫吧?這些都是戲弄人的把戲。”

    市川抽離了手,開司手撐在床上向後挪動了身體才得以坐直身板,他不確定市川真正做的目的,被碰觸的感覺還殘留他的身上,特別被用指尖劃過的地方更像被做了記號一樣難忘,比起難為情的感覺他更重視市川到底是想怎麼樣。

    “你認為我在騙你,真是可笑,不過我沒有。”

    市川拖挪著椅子到了畫架前,確認了畫布的位置後拿起了畫筆,用筆蘸取了顏料,在空白的畫紙上面開始揮動著筆,只有紅色,隨著畫布上增加的一筆一勾開司就明白自己的想法被打破,市川畫的並沒有很細,僅僅只是描繪出了他的輪廓,人把畫筆放下之後用手去撫上未乾的畫布,手指跟指甲都上染上了紅色,指紋也在畫布上印下淺淺的痕跡。

    “不過手生了許多。”

    “那為什麼突然要畫畫?”

    “因為你很有趣。”

    從椅子上站起來,往開司的方向走去,開司沒有躲也沒有閃,市川的手撫上了人的臉側,拇指腹在疤痕上撫過留下了紅痕。

    “臉上,還有這裡,跟手指上。”

    手臂被人抓住,市川手掌心覆蓋在曾被烙印的數字上面,這個疤痕無論怎麼也消不了,就算可以他也沒有錢可以做,愛憐一般,市川的手指沿著數字的曲線描繪,開司揮開了人的手,護住的蓋住了烙印。

    “所以呢?你覺得有趣所以要把這些畫下來?”

    “沒有錯。”

    只是這樣,市川的話聽上無足輕重似的,開司啞口無言,有什麼不行?他問著自己,他不在乎市川真的畫出來後那幅畫會怎麼樣,收藏還是變賣。

    “那接下來呢?”

    “接起來今天就沒有你的事情了,你可以離開了。”

    如同突然端上的茶泡飯一樣,開司愣住了,只是這樣?今天就到此為止?他就這麼看著對方柱著拐杖離開了房間,啞口無言,「至少」他的今天工作已經結束了,開司機械式的把地上的衣服撿起來穿上,餘光看見了鏡子裡面的自己,臉上被塗上的顏料乾固,他除了這個以外沒有被對方留下任何痕跡,被人觸碰的感覺好像長年存留下來的污漬,被忽略卻清晰的在那邊。開司站起來,看著畫像中的自己,原本好好的輪廓被人用手抹掉了,他對於美術這種東西並不敏感,好看的東西就是好看,在他眼裡市川的畫很好看。

    搭車回去的路上吃了一頓後回到家,拿了衣服走去了浴室,明天和後天、大後天他都要去市川的地方,直到對方將畫完成或者是對方說不用去,他不知道市川到底想要畫多少,也不知道一個盲人繪畫需要多久時間。把臉上的顏料洗掉,從浴缸裡面撈出一瓢水從頭頂上方淋下去把最後一點泡沫沖掉,扶著浴缸坐入熱水中,沒有太大的空間可以讓他伸展身體,把腿抬起放在了浴缸邊緣,熱氣帶離了思考能力,泡在水中舒服的闔上眼睛。

    蛇,一條蛇就在他的面前,從直覺告訴他這條蛇有毒性,下意識的想著轉身離開卻在一瞬間被蛇纏上了腳踝,怎麼揮也揮不去,當開司感覺到蛇吐著信子在自己的小腿時他不敢動,只要不動這一條蛇可能就會離開了,這麼安慰著自己,蛇沿著小腿爬上,並非錯覺的變得越來越長,纏繞在腳踝,把自己的腿當作樹枝一樣,鑽入了衣擺下面,冰涼的鱗片貼在皮膚上面,腳上蛇的軀幹也在移動著,蛇緩緩的移動著沿著把他的上半身環繞住,像一個被圈住的老鼠,扭動身體想要逃跑也沒有辦法甚至畏懼靠近的毒牙會咬向自己,蛇在後頸的地方吐著信子,尾巴蹭著他的臀部,什麼地方不對勁,開司想著,尾尖的地方從他的褲子細縫鑽入,搭在了股溝來回磨蹭著,正當想要去伸手撥開時蛇的牙尖正抵著他脖子,牠張口用齒尖磨蹭自己的後頸。

    尾尖纏起了他的性器根部,用之尖端在性器囊袋上打轉著,開司不由挺了挺腰想要閃過,只是更加的被圈緊,尾巴尖沿著軟綿的陰莖劃過,在尿道口打轉,開司睜大了雙眼,細小的尾端鑽入進去後在尿道裡面摩擦、彎曲、戳弄著,同時蛇特意蹭著他的屁股,他感覺到兩個物體正在那邊,身上冒出冷汗,腦袋無法運作,因為反感的觸碰而噁心,尾尖離開陰莖後將他的褲子扯下,就算不想面對也明白會發生什麼事情,擺在眼前的事情。

    開司不知道那個東西是怎麼塞入他的身體裡面的,尖刺磨蹭他的肉壁,弓起身子,蛇卻不停的反覆扭動著身軀,抽動著,讓他適應這一些,不由的放棄了掙扎,可能出血了,被這種尖刺刮擦著本來用來排泄的器官,更別提一次還是兩個陰莖,比起蛇他還不如更希望對方是一個人,男人也好。就好像滿足了一樣蛇停下了動作,尾巴將他纏繞了更緊,這是要吃掉他嗎?那他從剛才的隱忍算什麼?他媽的。抽離了陰莖的蛇身軀膨脹起來,變成了巨蟒,把他纏在了蛇身裡面,手、腳、身體都被那布滿鱗片的怪物綑綁了自由,唯一一個可以動作只剩下頸部以上隨著纏繞他也跟那條蛇對上了視線,混濁灰白色的眼珠根本看不見他,蛇信在他的臉前吐著,像什麼東西促使著他張開嘴,蛇開始縮小著,一躍深入了他的喉嚨,開司聽見了喉嚨因為承受不了而出現的骨裂聲還有自己的吞嚥聲。

    ——要窒息了

    突然滑下了浴缸,口鼻浸入到了水中,開司驚慌失措的扶著浴缸邊緣的撐起身子,被嗆到而咳了幾聲,他睡著了,完全沒有印象,水的溫度還是熱的,估計沒有睡多久,下意識摸了摸喉嚨,他想不起來自己合上眼後發生什麼或是做了什麼夢也可能根本沒有,一切都只是錯覺,低下頭雙手撈起水往臉上潑去搓著臉頰讓自己清醒一點,看著水面上倒映的自己,髮尾滴著水滴到了水中也有的順著他皮膚滑下,把塞子拔掉放水,離開了浴室。

    大致擦乾自己的身體穿著一件內褲跟居家服,浴巾披在了脖子上面去冰箱裡面拿了一罐啤酒坐在電視前面打開,拉開了易開罐,舉起猛灌了一口,渾身散發熱氣的感覺被清涼的啤酒刷過,那是一種至高無上的幸福,打開窗戶一下子風就吹了進來,看著電視上重播的新聞,日復一日相似的新聞,早就沒什麼興趣了但也只有新聞台的節目不會看見帝愛的廣告,摸不著頭緒的一群女性伸展操搭配看似親和的廣告詞,點起了一根菸深深吸入一口後吐出,這種破舊的公寓好處就是沒人會管你是什麼樣子的人或是做了什麼事情,菸漸漸的變短,新聞主播的聲音也像咖啡廳歌曲一點也沒有聽進去,把菸捻熄空罐扔到了裝著回收的袋子,關上了電視劇還有燈,一下子房內變得寂靜,他已經習慣了,爬上床後蓋上被子入睡。

    砰砰砰,急促的敲打聲,開司被這個聲音嚇醒了,不耐煩的睜開眼,這時候會是誰?他想不到也懶得動,只要再過一會、再過一會就會消失,看了鬧鐘上的時間甚至還沒有到中午,急促的敲門聲停了下來,開司瞇起眼看著門口的方向,對方還沒離開,開門的聲響,門被打開了,瞪大雙眼,為什麼外面的人可以開鎖?急忙下床,不顧現在是什麼模樣,正要快步過去就踢到了桌腳,疼的叫了一聲,縮起腳彎著膝蓋,眼角泛著淚。

    “你在幹什麼啊?”

    開司抬頭看向來人,遠藤,什麼嘛——一下癱坐在地上,扶著額頭,真是嚇死他了,但是為什麼遠藤會來?再一次把視線移到人的身上,可疑。

    “你來這邊做什麼?”

    遠藤把開司的鑰匙扔到桌上,蹲下來與開司平視,遠藤伸手抓住了人的衣領,開司下意識屏住了呼吸,回神後握著對方的手腕瞪著。

    “聽說你失敗了啊,那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不過你要怎麼支付欠我的錢?”

    “我自然會想辦法。”

    開司把遠藤的手拉開,就連衣服領子都要被人拉鬆了,遠藤只留下一句我會等著就離開了。開司嘆了一口氣,把自己的身體挪動到了床邊靠著,只要去幾天市川那邊就可以拿到錢,像昨天那種觸碰或是更過分的也只要忍受幾天就就好了,更何況那些根本不會傷到他,又有什麼好擔心的?這麼想著就度過了上午。

    跟昨天來到市川家一樣但戒心放下了不少,手放在門把上一轉就開了,沒有上鎖,該說市川他不把安全放在眼裡還是不屑?關上門後一路走到了房間,市川在畫畫,當初白淨的畫布如今染上其他顏色,只有黑色,看出畫的是一個人的背後,赤裸的、雙手交叉在后腰的地方、披散遮住後頸的頭髮,也就只有呈現到這樣的地步,顏料沒有弄髒一點市川的白襯衣跟手上,不可思議,開司只能夠這麼想,人放下了畫筆,拿起放在畫架旁邊的拐杖,勾出床下的皮箱,敲了敲箱子上。

    “能幫我打開嗎?”

    為什麼不自己開?開司把這句話咽回腹中,蹲下身子,就像是電影裡看過英倫風的皮箱,會是什麼東西?心有點難耐,兩邊的扣鎖打開後掀開,繩子與繩子,麻繩與棉繩,棉繩有紅色、白色,麻繩有粗細之分,收納的整齊有序。犯罪預告?一下子開司把箱子闔上,看向了市川,他想利用自己做出那種事嗎?

    “這些繩子是做什麼用的?”

    開司說到一半想起了那幅畫像,後段變得含糊的語句,腦中就好像線團糾纏在一起,一下子想清了,繩子是用在自己身上。

    “害怕了嗎?伊藤小朋友。”

    “我才沒有害怕!”

    用音量掩飾緊張,同時也在為自己壯膽,開司伸手拿著一把白色的棉繩,十萬塊,只是擺出姿勢跟忍受那種觸碰就能夠拿到這筆錢,有什麼不好?要是每一次他都糾結這種事上面那還幹什麼?

    “要做就做吧。”

    交疊的手腕被捆住,開司內心複雜,跟上一次不一樣的是全身沒有留下任何一件衣物,嘆息後彎著身子,他跪在了床上,連鏡子中的自己都不想看任何一眼,讓他想起盲目信任夥伴後跪倒在那玻璃前面,那不像作為一個人該有的感覺,市川從後抬起他的下巴,像狗一樣,忍不住想著。

    “把背挺直。”

    像你進行到一半的畫一樣,開司不得不直視鏡中的自己,扭了扭手腕,很緊,絲毫不會鬆脫的感覺,看著鏡中的市川離開了房間又折回來,手中拿著是小塊的布料,走到他的後面,看著市川捏著一端的線,垂放下來,就像漫畫中出現過的六尺褌,不過沒有那麼長,市川個別拉著褌布兩側,繞在開司的胯上,在身後打結。

    “躺下。”

    任人宰割的魚一樣,往側邊躺下,開司看著鏡中的自己,被抬起了一腿,白色的布包裹了他的生殖器繞到後面,市川把多餘的布纏在繩子上。

    “你可以在綁手之前讓我穿的。”

    “我忘了。”

    隨便搪塞的回答,市川將開司身體擺回原本正坐的模樣,可以說是貼著開司的後背用手指勾著褌的邊緣理好,等市川離開他的身後開司不由的想去用手勾布,布條陷在股間的感覺讓他感到彆扭,後髮被撩起又放下,市川的雙手搭在開司的肩膀上,特意的沿著烙印畫著,普普通通的從肩峰、三角肌到彎曲的手肘。

    “之前不都摸過了嗎?”

    “人的肌肉是會隨著動作而牽動。”

    分辨不出來是藉口還是實情,對這番話背後的真相是什麼也不大在意,開司只是看著鏡子,等待結束時刻到來,市川真的是瞎子嗎?從沒有看見他脫下墨鏡的模樣,不管事實怎麼樣,市川的麻將勝利都是不改的,就跟出千一樣,當下沒有抓到那也只是臆測。

    “轉過來,躺下。”
      
    慢慢吞吞的開司轉過身面對了市川,躺倒在了床上,床墊輕微的回彈,沒有預警的,市川的手放在他的雙膝上,分開,順著腿下來握住腳踝,當反應過來的時候繩子已經固定在腳踝上,一頭綁在床頭一角,另一腿也用繩子綁住,被迫張開雙腿,只有一點能夠彎曲膝蓋的活動空間。開司呈現彎弓著身子,頭朝下,被壓迫著上半段的脊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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