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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akragrand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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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akragrandm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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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探莓
    *棉花餅乾全劇情劇透
    *皆為腦補。
    *遊戲設定外的地景/魔物名稱或者描述
    *以上,請斟酌閱讀,謝謝閱覽

    -

    〈燈火歸處〉在風雪裡迷失方向不是個好兆頭,探險家餅乾常年旅行訓練出來的直覺告訴他,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雪還得持續一段時間。雖然勉強找了個山洞棲身,但身上的糧食不多,若洞口被掩埋堵塞,也是十分危險的事。

    探險家餅乾點燃了身上的固態燃料,放在簡易爐架下方。小火爐加熱著小鍋,不一會兒就將裏頭的雪水煮沸,他放入了乾燥過的豆豆果凍與餅乾粉,勉強煮了一鍋熱濃湯,在這寒冷天氣裡得到了些許慰藉。

    這山脈險峻的地形由冰川侵蝕下切而成,鋒利崎嶇。探險家餅乾聽說此地在日出時,能見到朝陽照射冰川後、整座山谷閃耀虹光的壯麗景色,於是興致勃勃地前來。只是山上天氣總是變幻莫測,在山腳村落打點行囊時,當地的居民都曾勸阻過他不要獨自前往。

    山上氣候一日三變,有時連村民都捉不準它的脾氣。原本上山時天氣清朗,不過幾個鐘頭,風雪就狂了起來。

    但對於落入險境他早已習慣,探險家餅乾調整心態,簡單吃過了一餐,將食物與固態燃料都取出均等分配、盤算接下來如何使用。雪山上不怕缺乏飲水,只是水氣過多的山洞會讓他的餅體發軟,冰冷的氣溫若將潮濕餅體中的水分凍結,身體更容易碎裂。他小心翼翼地用溫暖的毯子捲住自己,在山洞裡尋了一個適當的乾燥位置,瞇起眼睛稍作休息。

    探險家餅乾身上的固體燃料是用最好的椰子油加上豆豆果凍,以特殊比例混合製成的。雖說不易點燃、但極其耐燒,小小一個便能點上整夜。瞇眼休息時,探險家餅乾朦朧地作了一個短暫、凌亂且片段的夢。



    夢裡的黑莓餅乾在宅邸裡走來走去,整理安靜的大宅、使其物品擺設條理分明、光亮如新。

    她做了一份餐食,放在偌大的餐桌上。餐桌上的燭台被她擦拭晶亮,點燃後火光緩慢搖曳,牆上裝飾與掛畫被影子覆蓋,隨著跳動的火焰忽明忽暗。她在這樣的環境下一口一口優雅進食,安靜、嫻雅。用餐完畢後,黑莓餅乾收拾餐盤,順便帶走了桌上的手搖餐鈴,清脆的聲響在夢裡迴盪。




    突然間他醒了過來,似乎真的聽見了鈴聲,猛然張開眼睛張望四周,不禁有些迷茫。

    探險家餅乾覺得自己一定是幻聽了,在這大風雪裡怎會有餅搖鈴?山洞入口看起來黝黑深沉,左側積了一些雪堆,狂風像山的咆哮,震耳欲聾。他盯著石塊上的固體燃料,內焰燃芯處隱約一抹藍光、外焰則是明黃色,像極了夢裡家中的燭火。

    他又打起了盹,再度回到夢中時,看見了黑莓餅乾拿著一條嶄新的手帕,細細擦拭著那盞自己送她的燭台。她看起來還是一派冷靜,但眼角垂了下來,那雙眼眸罕見地柔軟。

    她安上蠟燭、點了火。吹熄火柴時,蠟燭與熄滅的火柴同時升起一股輕煙。
    她似乎說了什麼,但自己卻完全聽不見,勉強從嘴型判斷,她可能正在說:少爺。


    探險家餅乾再次驚醒過來,氣溫更低了,固體燃料的火焰慢慢縮小。離日出還有一段很長的時間,他對此刻想起家的溫暖感到有些無奈——彷彿自己很脆弱一般,實在太難為情。

    寒風猛地刮了進來,燃料上的小火焰被雪花掩上,轉瞬熄滅。

    探險家餅乾起身往更裡頭走,避免被雪打溼身體與毯子。而在他轉身時,洞口卻傳來了一聲輕喚,他一回身,詫異地發現有另一個餅乾走了進來。

    「你好,抱歉,我迷了路,讓我也在這待一晚可以嗎?」

    漆黑的山洞讓他看不清那個餅乾的長相,但對方聲音乾淨禮貌,他也不想在這種風雪裡把餅趕出去,於是大方地應聲。

    「那你進來一點吧,風向似乎改變了,洞口會有更多的雪。」

    他再點起了另一塊沒受潮的燃料,透過微弱光線看見對方的模樣。冰藍色的頭髮與眼睛看起來相當年輕,身上居然只有簡單的披風裝束,最溫暖的衣著是那雙毛皮雪靴。探險家餅乾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他穿著這身衣服在暴風雪中找到山洞。

    「你、你就這樣自己上山?」探險家餅乾愣愣地問。

    「呵,你不也是嗎?」對方彎起了眼角,笑著反問。見他神情微妙,又說:「我的出生地跟這裡一樣冷,所以天生不怕風雪。」他靠著石壁坐了下來,吁了一口氣後,對探險家餅乾伸出手微笑地自我介紹:「我是雪酪餅乾,你好。」

    「我是探險家餅乾。你好,雪酪餅乾。」探險家餅乾與他握手,驚訝於他過低的體溫,但他看起來行動自如,便想只是自己見識不夠,大方地致歉:「我第一次碰見能這麼耐寒的餅乾,如果剛剛有什麼失禮的地方,在這裡跟你道歉。」

    「探險家餅乾真是個好名字,聽起來你去過很多地方,是嗎?」雪酪餅乾笑笑地說。

    「噢,對,我喜歡到處旅行。」探險家餅乾愉快地說。在這種天氣能有談話的對象是件振奮心情的好事。他問了雪酪餅乾要不要吃點熱食,被他笑著委婉拒絕了。

    「我也喜歡旅行。」雪酪餅乾將自己的披風抖了抖,重新繫好,說:「如果不介意,能不能告訴我你曾經去過哪裡?」

    我想知道還有那些地方是我不曾抵達的,我想知道更多目標,看更多的世界——雪酪餅乾的眼神這麼訴說著。

    「真的?當然沒問題!」探險家餅乾開心地翻出自己背包裡的世界地圖,在雪酪餅乾面前攤開來,還多點了一枚燃料讓山洞更明亮,兩餅就著火光開始暢談行旅見聞。

    探險家餅乾發現雪酪餅乾也是個旅行老手,專門造訪高山凍原與極地。雪酪餅乾躺過結冰的海、也喝過霧氣凝結於苔蘚上滴落的水、看過無數次極光。他說,自己出生的地方終年覆雪、氣候嚴寒,還有冰霜魔女的傳說,所以他早習慣了低溫,但一直未敢造訪炎熱的地域,對那些地方很是好奇。於是探險家餅乾活靈活現地講述自己在炎熱火山附近探險的趣聞,手中固體燃料上小小的火焰被用來借代比擬火山噴發時湧出的岩漿怎樣灼燒了一切。他說火焰如融化奶酪般漫溢流動,吞噬草地與樹木;火球從天而降,地上都被砸出焦黑的坑。而岩漿有貪婪無比的一面,焚盡所到之處,直至冷卻、留下漆黑的岩塊兀自冒煙。他在逃跑的過程中燒斷了幾乎所有的繩子,在最後一刻泅游過河,勉強逃過劫難。快上岸時,因為身後岩漿的湧入,水溫急遽上升,有那麼一瞬間他以為自己會跟周遭浮起的魚一同煮成天然的湯,直到身體趴在對岸安全的土地上後,才總算有了劫後餘生的實感。

    雪酪餅乾聽得出神,在聽見「天然的湯」時笑了出來,又掩著嘴道歉。探險家餅乾不以為意,將上述的地點指在地圖上給他看,雪酪餅乾認真地點點頭,說自己做好萬全準備時一定會造訪該地,隨後又指了指一片叢林,問他這是哪裡。

    叢林高溫溼熱,走久了餅體就會發軟。不僅有危險的食餅植物,凶暴的黑糖狒狒與椰奶猴也會試圖搶劫他的背包。他的目標是林中深處的古老神廟遺跡與裡頭神秘的寶物。神廟很高、砂糖岩被常年風化所以異常脆弱,雖然表面被植物蔓生包覆,但根莖未及之處隨時都會崩塌。

    他躲過生鏽的箭矢與落石機關,在神廟深處發現糖蜜琥珀刻製的蜂鳥雕像,雕像栩栩如生,在雕刻成花朵的座臺上以絕妙的平衡保持採食花蜜的姿態,那時光線恰當,一縷日光從神廟頂端刻意開的孔洞射入,映照在其上,畫面莊嚴美麗。糖蜜琥珀晶透的色澤熠熠閃耀,空氣中的落塵旋轉飛舞,像蜂鳥翅膀快速拍動時所揚起。而探險家餅乾最終只是看了這麼一眼,便心滿意足地離開。

    雪酪餅乾聽得入迷,眼神裡都是嚮往。看他那個神情,探險家餅乾突然有些不好意思起來,輕咳了一聲,好奇地問:你剛剛說你的家鄉有冰霜魔女的傳說,那是個怎樣的傳說?

    雪酪餅乾回過神,笑了一下,說:「那是很久以前的故事了。」


    雪地裡有種古老的詛咒,而被這種詛咒纏上的餅乾,會漸漸變得全身冰冷,最後被冰霜魔女帶走,消失在雪原上。

    那時有一個餅乾得了這種詛咒,身體虛弱,經常臥病在床。他的好朋友經常來看望他,每次都提著一盞燈前來,幫那個餅乾昏暗的家點亮燈火。

    「……我的家鄉,家家戶戶都養羊,那是奶油棉花羊,不知道你有沒有見過?很調皮的動物,而且羊毛生長快速,經常需要修剪,不然很快就會糾結成一團。」

    那個餅乾的朋友有一柄牧羊杖,上頭掛著驅趕羊群的鈴鐺,每當聽見那個鈴鐺聲,他就能透過窗戶,看見雪原上一抹溫暖的光朝自己走來。

    但那個餅乾的身體一天一天地變得冰冷,甚至連輕輕碰到水杯都會讓它結霜。而奇怪的是,每當他覺得身體愈來愈冷的時候,窗外的風雪似乎就愈來愈強。

    而且,在半夢半醒的時候,會聽見有聲音從雪原深處呼喚他。

    當那個餅乾把這件事告訴朋友時,朋友說他只是悶久了所以胡思亂想,並為他打氣,說他會一直陪伴著他。那個餅乾非常非常感謝朋友,但當天夜裡他還是聽見了來自雪原的聲音。

    那聲音很輕柔美好,他不知不覺跟著那個聲音離開。原本病重的身體逐漸變得輕盈,甚至能在雪地裡輕快行走。這時他見到了傳說中的冰霜魔女,祂就像是……雪山的化身,神情冰冷,權杖上有冰的結晶。冰霜魔女對他伸出了手,說:別害怕,一切都將順應自然法則。

    他跟著冰霜魔女離開,冰冷的身體變得十分舒暢,耳中依然有個聲音不斷地呼喚他。

    他面前的雪原非常遼闊、一望無際。他就這麼一直走下去。




    探險家餅乾聽得一愣一愣,他從未聽過那樣的事情,不禁入迷。

    「就這麼離開了嗎?」他忍不住開口詢問。

    「呵。」雪酪餅乾輕輕地笑了一下,搖搖頭說:「他本來以為自己會化為周遭的雪,融入那片寬廣的雪原。但是……」

    「探險家餅乾有過那樣的感受嗎?從夢裡醒來後,四周一片漆黑,但……有一盞光默默地出現了,而且始終在那,明亮、溫暖,不曾熄滅。」

    「那個餅乾的朋友為了他,在暴風雪的天氣裡上山尋找一朵在陽光下盛開的銀蓮花。」

    「那朵銀蓮花讓他的心溫暖了起來。他睜開眼睛時,看到了朋友的臉。朋友為他點燃的燈光一直指引著他,在他心裡的雪原裡增添了不一樣的顏色,不再只是安靜無聲的潔白大地。朋友看起來很難過,但那個餅乾知道分離的時候到了。他原先希望自己成為一片雪花,在天地間自由自在地穿梭、而後回歸地表,但直到看見朋友時,才明白原來是因為她、與她點的燈光,那個餅乾才能不在雪中迷失方向、真正地成為自己。」

    「那個餅乾自由了。」雪酪餅乾微笑著說。

    「所以……他活下來了?」探險家餅乾愣愣地問。

    「不、該怎麼說呢。」雪酪餅乾看向洞口,盯著那片黑暗慢慢地說:「因為朋友給予的溫暖,他消散的靈魂昇華成不同的存在。和普通的餅乾不太一樣,身體已經不是餅乾粉加上糖烘烤出來那樣香甜酥脆,而是飄落在流水、土地、樹梢與掌心,柔軟且又溫暖的雪。」

    「他可以飛到任何想去的地方。」雪酪餅乾回頭對探險家餅乾笑了下:「雖然太熱的地方還是很困難。」

    探險家餅乾瞪大了雙眼,嘴巴開開合合,腦袋運轉過來後,頓時明白一切。他想了想,露出了爽朗笑容,說:「世界非常遼闊,希望熱愛旅行的靈魂都能自由自在。」


    「我也希望。」雪酪餅乾抱著膝蓋,溫和地說。


    固體燃料的火光不停搖曳,探險家餅乾盯著那小小的火焰想,雖然聽了雪原的故事,但有種溫暖的感覺。雪酪餅乾說完後,安靜了好一會兒,才再提起曾見過的美景,與探險家餅乾聊得忘我。

    山洞外的風雪在不知不覺中漸漸停歇,雪酪餅乾突然站起身,對探險家餅乾說:日出的時間快到了,跟我來吧。


    探險家餅乾有些訝異,但收拾好東西後很快就跟上了。

    日出前的天色特別暗,洞外仍是難以視物、一片漆黑。探險家餅乾站在洞口猶豫止步,但只見雪酪餅乾背對著他站在雪地上、身上發出了淡淡的光芒,並緩緩地漂浮起來。

    再轉過頭時,他的模樣已經不是一塊餅乾了。探險家餅乾腦中浮現起了他說過的句子:「飄落在流水、土地、樹梢與掌心,柔軟且又溫暖的雪」,也像冰晶、霧淞、霰與霜,甚至是凝結的極光。

    雪酪餅乾的姿態使他想起某些奇異的冒險,他就像是神秘的自然精靈,與餅乾是不一樣的存在。

    「別怕,跟我來吧。」

    混雜著雪花的風將探險家餅乾包裹住,輕輕地將他托起來。縱使冒險閱歷豐富,沒有任何預料地騰空依然嚇了他一大跳。

    「哇、哇等等,天啊!」
    「呵呵。」

    雪酪餅乾和藹地笑了幾聲,與他一起緩緩升高,向著山頂飛去。

    因為暴風雪的雲層尚未完全退去,厚重的烏雲壓著天空,日出的方向只有些許微光透漏。但雪點並不如夜晚那樣紛亂墜落了,拂過臉頰時就像輕柔的雨滴。探險家餅乾壓住了帽子,左右張望,由上而下俯視的角度能看見山脈綿延不絕的壯闊景色。

    周遭稍微亮了一點了。雲層正在快速退去,順應著風的流向離去,為即將到來的日光讓出了一條路。

    朝陽未出,他們已經抵達了冰河上方,雪酪餅乾停了下來,安安靜靜地看著東方等待。

    探險家餅乾也沒開口,他專注地盯著遠方的天色看,日出之處特別明亮,阻擋太陽的山體邊緣泛出鵝黃光芒,像是活著的生物緩緩呼吸般起伏。鵝黃以外是一小圈淺藍天色,和深沉濃郁的紺青夜空接壤,有股蓄勢待發的模樣。

    他怔怔地看著,他在很多不同的地方都見過日出時分,但從未厭倦這樣的壯麗。朝陽緩緩升起,流動的雲都染上橘金斑斕的光澤,屬於晚間的靛藍色漸漸退去,取而代之的是澄淨透亮的蔚藍。

    日光如融金流入峽谷,冰川頓時被點亮了,光點在深邃的谷地裡四處閃爍,因為覆蓋著積雪,冰川表面不似湖海能反射天空如一面明鏡,但峽谷兩側削平的土壤承接了日光綿延延伸至遠方,那是一條柔軟的金帶,鑲嵌在雪山之間,奪目燦爛。


    「好美。」
    「真是壯觀啊……」

    探險家餅乾與雪酪餅乾同時嘆息,互相對看了一眼後笑了出來。

    「謝謝你,雪酪餅乾。」要是等雪停再上山一定會錯過這樣的美景。探險家餅乾向他真誠地道謝。

    「這是聽了很多好故事的回禮。」雪酪餅乾的聲音有些空靈,但笑聲溫暖。

    等太陽完全升起,雪酪餅乾再度將探險家餅乾托起,沿著山路移動。

    「我送你到山下。」雪酪餅乾在他的四周飛舞,白日的他看起來更加透亮。

    「你知道嗎?其實我本來不知道你在山上。」雪酪餅乾的聲音透露了一絲眷戀:「但我看到了一盞燈光。那是與我的朋友手中經常提著的燈一樣,溫暖、堅定且守候已久的光芒。我覺得非常非常熟悉,忍不住朝著光的方向走,就看見了你。」

    探險家餅乾楞了楞,猛然想起昨晚短暫的夢,黑莓餅乾執著燭臺的模樣浮現眼前,那讓他頓時面紅耳赤。

    「那讓我思念起我的朋友,」雪酪餅乾聲調愉快地說:「我的朋友棉花餅乾,總是在我心中。」

    「如果你也有那樣的重要的餅乾,是件非常幸福的事情。」

    混和雪花的風輕輕地將探險家餅乾放下,雪酪餅乾漂浮在空中,笑著說:「我該走了,希望我們之後有機會再見,探險家餅乾。」

    「對於遇到你這位新朋友我覺得非常開心,雪酪餅乾,希望我們有機會能再見。」
    探險家餅乾脫下帽子對他行禮,揮揮手,看著雪酪餅乾一瞬間就飛到遠方,消失在雪景裡。


    雪停後,山腳村落裡的的樵夫要上山砍伐柴薪,路過發怔的探險家餅乾,還吆喝了幾句關心。

    探險家餅乾回過神,舉手回應了對方的問候,接著戴回帽子,摸了摸臉頰輕輕嘆氣。

    「也該回去一趟了。」

    他喃喃自語著,又看了一眼山頂,笑著吁出一口氣,才轉身離開。






    -



    「少爺,回來得晚也沒關係,但至少從大門進來好嗎?」

    黑莓餅乾在探險家餅乾翻上窗臺時就聽見了聲響,她原本已經準備入睡,聽見那樣的聲音便又套上了一件衣物,執著燭臺上樓,敲了敲探險家餅乾的房間冷靜地叮嚀。

    裡頭傳來了踢到行囊跌倒的聲音,黑莓餅乾搖搖頭,伸手握住門把正想開門,不料房門卻先被拉開,那股拉力讓她一個踉蹌,下意識舉高燭臺閉上眼睛等待撞擊。


    「妳怎麼還沒睡。」而探險家餅乾伸手接住了向前跌的黑莓餅乾,臉上有著總是被她捕捉到行蹤的無奈。

    「少爺既然回來了,我就得起身服侍。」黑莓餅乾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在少爺懷裡,神情有些僵硬,好一會兒才站直身體,用平板的聲音問:「需要用點宵夜嗎?少爺。」

    「不了,妳早點休息吧。」探險家餅乾抓了抓頭,目光落到她穩穩執著的燭臺,看了一會兒,又說:「下次……下次送你一個更漂亮的。」

    「您指的物品是?」黑莓餅乾略為歪頭,順著他的目光看。「您是指燭臺嗎?」她問。

    「嗯,嗯。」探險家餅乾說:「其他的禮物你也不收不是嗎?」

    「少爺,一個就夠了。」黑莓餅乾看著那個從對方手中收到的漂亮燭臺,垂下眼睛聲調變得和緩:「這個很美,我很喜歡。」

    「噢,那、嗯、那、」探險家餅乾結巴著說不出話,搔著腦袋安靜了一會兒,慢慢吐出一口氣,說:「那早點睡吧,黑莓餅乾。」

    「您也早點休息,晚安,少爺。」她行了一個禮,轉身慢慢地離開。

    探險家餅乾看著她下樓,那盞燭光完全消失後,才掩住了臉,回到了房內。



    吹熄蠟燭前,黑莓餅乾看著那個漂亮的燭臺,非常非常輕柔地揚起了微笑,才呼出一口氣,將燭光吹滅。












    王國也開始下雪了,帶著牧羊杖的餅乾在雪中抵達了此處。這是她第一次離開雪原村,但她不害怕,只要能見到雪花的地方,都能讓她想起她最重要的朋友,以及有他們美好記憶的故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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