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shu】香菸與琥珀(3)　　「我請在場各人見證，我 xxx，願以您ooo，為我合法妻子。我愛你。我願對你承諾，從今天開始，無論是順境或是逆境，富有或 貧窮，健康或疾病，我將一生一世永遠愛你、保護 你、珍惜你，直到永永遠遠。」



　　永永遠遠，那時年僅六歲的Mysta只知道這個詞是什麼意思，又或許是他們唸的太快了，所以Mysta只記得這個，代表可以一直一直在一起。



　　他百無聊賴的揪著自己的衣服，一下又拉拉宴席上的桌布，有一下沒一下的晃著自己只剩半杯的果汁，他很想離開這裡，這裡人好多又好吵，總有他不認識的人來摸摸他、捏捏他，問他記不記得自己，Mysta覺得糟糕透了，於是他都躲在哥哥身後，直到大家開始坐下開席，身邊又坐滿一桌不認識的親戚小孩，有的吃著吃著就開始玩起來了，讓他一點胃口都沒有。



　　「我請在場各人見證，我 ooo，願以您 xxx，為我合法丈夫。我承諾今生今世，都將深愛著你，同你一起分享喜樂和憂傷，直到天長地久。今日，我將自己交給你；日後，將永遠跟隨你，在你 健康或病痛時支持你、與你在愛中共同成長，直到永永遠遠。」



　　又是永永遠遠，這有什麼好說出來的，又有什麼好稀奇的，他跟他哥哥就會一直在一起，也不會在奇怪的地方，找一堆不認識的人宣布，Mysta悶悶的將手裡筷子插上哥哥剛給他撥好的蝦，突然一下燈光就暗下來了。



　　「Mysta不要玩了，這樣很危險。」



　　那是他哥的聲音，而他剛想跟他跟說他怕黑，目光就被宴會裡聚光燈下的兩人吸引了，新人彼此相擁，在眾人的注視下略帶羞澀的靠近對方的臉，後來深情的相吻。



　　Mysta驚呆了，他就這樣愣到光源又慢慢恢復，Shu見弟弟這副模樣，細聲哄道：「不怕不怕已經不黑了。」，他才下意識的扯著他哥的袖子：「他們剛剛在幹嘛？那是什麼？」



　　明顯地Shu停頓了一下，他溫柔的笑著對弟弟說：「Mysta，我們來參加的叫做婚禮，就是兩個人向很多很多親朋好友宣布，他們會一直在一起，剛剛那個是親吻，要給喜歡的人，兩個要永遠在一起的人常常會那麼做的。」



　　Mysta聽完之後似懂非懂的臉了點頭，他盯著自己的哥哥，他開始回想他們兩個人並沒有這樣子過，但是他和哥哥一定會一直在一起才對啊，就在他想再開口時卻被打斷了。



　　「好聰明啊，小小年紀說話說的有條有理，不愧是Shu呢！」一位看上去跟母親差不多大的阿姨走了過來，似乎是來關心自己女兒的，他的女兒生的可愛漂亮，現在就坐在Shu的另一邊，因為他們兩個是這場婚禮的花童，在新娘進場前手勾手撒著花，很多人都嚷嚷著要訂個娃娃親，那位阿姨剛好聽到了Shu的解釋，一邊拉著Shu就開始聊起了天，一邊拉著他女兒，似乎因為什麼話題，還笑的很開心。



　　坐在一邊的Mysta突然發覺，永永遠遠好像有了要講出來的必要，那些他聽不懂的但是讓剛剛親吻的那兩人散發喜悅氛圍的話，好像都是要講出來的，只有他跟他哥哥兩個人知道會永遠在一起是不夠的，大家都應該要知道才對，這樣Shu就不會像此刻一樣背對著他，跟別人有說有笑，因為那些人不知道那是他的哥哥。



　　他的。



　　Mysta越想越不開心，他把整個人縮在了宴會精緻的椅子上，也沒管鞋子有沒有踩髒，反正在他面前這桌他根本認不得的孩子比他還要誇張的許多，杯盤狼藉卻沒有幾樣東西真的被吃下去，那樣的場景對比Shu和女孩這邊溫馨的談話，就差很多…但那是因為他的哥哥很優秀，他突然斜眼瞪向那名女孩，對方怕是感受到了露出來不悅的神情，想對他的媽媽告狀，無奈他的母親興致勃勃的拉著Shu從天南聊到地北。



　　「你的爸媽呢？我想見他們一面可以嗎？」那位阿姨興致匆匆的說道，而就在Shu要開口說話的時候，Mysta往他的衣服用力一拉，導致原本做的端正的Shu猝不及防的往後摔，好在迅速的抓住了桌角，但弄的桌子一陣不穩，吸引了整桌人的目光。



　　Shu就這樣瞪大眼睛無奈的想喬回原本的坐姿卻被死死抓著不放，他只好往弟弟那邊靠攏才能端正儀態，他緩緩回頭對著那位傻住的阿姨禮貌一笑，但也沒有繼續回話，Shu的第一個反應是詢問弟弟怎麼了？



　　「我想去尿尿。」



　　Shu用雙手把弟弟的退移開椅子讓他坐好之後，伸手摸了摸他的頭，說好我帶你去。



　　「洗手間從這裡出去直走右轉就到了，Shu你能不能把你爸爸媽媽先喊來，我想和他們談一談。」明顯有被Mysta舉動給嚇到的女子並沒有放棄念頭，明明有點不解和煩躁，但卻還是笑笑著說。



　　Shu笑著搖了搖頭：「他一個人會走丟的，我的爸爸和媽媽也叫我要照顧好他。」



　　Shu牽著自己的弟弟順利的站起身，靈敏的就拒絕掉了兩件事情，但反而弄得女子更加執著了，他轉頭對著方才就瘋狂揪著他禮服的女兒說道：「baby ，你能幫忙帶那個弟弟去洗手間嗎？媽媽知道你最棒了！」



　　Shu看了一眼Mysta ，對方低著頭，就在那名女子安撫好女兒，欲要開口進行攻勢時。



　　「我想去尿尿。」



　　Mysta又重複了一遍，而且大聲了一點，原本被吸引走注意的其他小孩又都看向了這裡，Shu牽著弟弟的手，稍稍的和那對母女鞠躬，還是溫柔的笑：「非常抱歉，但是老師教過男女有別，這樣也不太好。」



　　「你看你看！不是我不要！媽媽你這樣很奇怪！明目知道我不想跟那個奇怪的…」女兒馬上被堵住了嘴，女子閃過凌厲的眼神，一下子就靜了下來。



　　「是阿姨想的不太對。」女子尷尬的又堆起笑容，繼續道：「你弟弟挺特殊的，跟你很不一樣呢，難怪你會那麼聰明懂事，我們家寶貝應該也要跟你多學學，畢竟有那麼一個…」



　　「謝謝您的誇獎，但您所說的優點是出於我自己願意，跟Mysta沒有關係，若是有的話，那您女兒一輩子也學不來，因為Mysta是我的弟弟，多虧他的幫忙我才能成長，而您和您女兒都沒有Mysta，難怪、不會那麼『聰明懂事』，這也多虧我的父母，讓我擁有Mysta，而且『聰明懂事』，這是他的對我的期望，而他們也不會想要跟沒有達到他們期望的人聊天的，所以請允許我拒絕您。」Shu的語調溫柔輕快，女孩都還沈迷在他的笑容裡沒有意識到他說了什麼。



　　而女子則是懵了之後被氣的一青一白，因為情緒變化，臉上的皺紋清晰可見，所以卡粉特別嚴重，嚇壞了身邊一眾孩子，有的哇哇大哭，有的尖叫，女子顏面掃地，惱羞成怒卻沒想到面對一個小學生的笑臉前，組織不好語言：「你！你！你們兩個的——！」



　　因為孩子們的哭喊過於明顯，女子又氣急敗壞，導致大家一致認為該名女子有問題，努力勸說他不要在人家新婚上鬧，阻止他繼續說難聽的話，幾乎是被一眾人給包圍住，新娘新郎敬酒敬到一半臉色也是很難看，而Shu又表現的一臉無辜，散發著優等生的氣場，而且大家也沒忘記他是剛剛表現優異、冷靜沈穩、個性溫文儒雅的花童，因為勾著他的手的女孩明顯的過於緊張、東張西望的實在太明顯了，儘管他生的可愛。



　　Shu一副看戲的表情牽著Mysta站在旁邊，偶爾回回旁人的關心，他就這樣看著人群中心的那對母女，握著弟弟的手緊了緊，輕聲道：「沒事的，Mysta。」



　　「我想去尿尿！」



　　結果這次Mysta一喊完，不由分說的就拉著他哥往宴會大廳的門口走去，一路在前面走的飛快，而Shu沒辦法確認對方表情，只能愣著跟他弟一路小跑，想著弟弟應該真的是急了，不過他就知道Mysta明明就知道路，只是想要他陪，Shu想到這就不由自主的笑了。



　　專門舉辦婚禮的宴會館裝潢的非常華麗，連廁所也是，但Mysta並沒有管，一路直衝目的之後甚至也沒有放開他哥的手，也沒有停在小便斗區，直接就把人拉進了對他們而言偌大的蹲間裡。



　　「Mysta？」Shu馬上反應過來弟弟根本沒有要上廁所，他可能只是不想待在人多的地方，也可能在氣憤剛才那對母女，想著想著就摸上了對方一直低著的頭：「沒事的、沒事的，你不奇怪，一點都不，你是特別的，我唯一一個的Mysta。」



　　但是沒有什麼效果，對方竟然開始在掉眼淚，嚇的Shu鬆開了牽著的手，捧著他弟弟肉嘟嘟的臉，用他自己同樣也不大的手瘋狂的給對方抹淚：「我在、我在，沒事的，我是你的哥哥，我一直都在，我會一直陪著你的，一直保護你、永遠都陪著你好嗎？」



　　「永遠？」弟弟突然哽咽地說，小小的身軀一抖一抖的。



　　「嗯，對、我永遠是你的哥哥，永遠陪著你，永遠在你身邊….哇！怎麼了？」



　　就在Shu說到一半的時候，Mysta猛地抱上了他，抱的緊緊的，整個人捂在他哥身上，充滿鼻音哼哼唧唧的：「那我們也那樣好不好？」



　　「怎麼樣Mysta？」Shu伸手安撫著弟弟，一邊想等一下自己這身被哭花的衣服可能會給他帶來一點麻煩，但這都比不上他的弟弟重要。



　　「kiss…」



　　「I want to kiss…」



　　他和他哥會永遠在一起，哥哥說兩個要永遠在一起的人會常常那麼做，所以他想要。



「……」



　　但是他卻遲遲沒有聽到Shu說話，直到Mysta終於抬起頭和他哥紫色的眸子對視，裡面充滿溫柔跟無奈，這是他哥哥寵他的時候都會露出的眼神，他知道…但是為什麼哥哥沒有說話？



　　「I say…」



　　「Mysta，親吻是要留給喜歡的人，你和你喜歡的人會永遠在一起，你長大以後，有了喜歡的人….你就可以親他了，我的責任，就是保護好你的親吻，給一個你喜歡的人，然後像剛剛一樣看著你們相吻，永遠在一起。」Shu溫柔的抹著終於抬頭的弟弟，抹著他臉上的眼淚和鼻涕，一邊細心慢慢的解釋，當然是以他知道的知識來說。



　　「可是我們會永遠在一起。」Mysta的臉一邊給他哥搗鼓，一邊腔調不正的說。



　　「那是因為我們說兄弟。」



　　「這樣不可以嗎？我很喜歡你，Shu。」



　　「Emmmm…我也很喜歡你，但是這種喜歡不一樣。」被弟弟瞎告白一通的Shu笑出了聲，他確實也很喜歡他弟弟，所以他會一直保護他。



　　「你騙我。」



　　「我沒有騙你。」



　　「那你親我。」



　　「不行。」



　　「為什麼？」



　　「要留給喜歡的…..哇哇哇啊…」



　　還沒有把話給講完，對方在自己耐心整理自家弟弟哭臉的時候，Mysta趁其不備把Shu強硬推了出去，而年幼的Mysta把自己鎖在裡面，久久不肯吭聲，任由他哥在外面著急的喊。



　　「Mysta！」



　　「Mysta ！」



　　「Mysta ！」





*



　　「Mysta ！」



　　音色變了，不再稚嫩、變得低沈了點，但依舊是那永遠不膩的少年音，他哥哥的聲音永遠都是那麼好聽，那也是一路陪伴他左右的聲音，此刻卻激動的喊著他的名字，沒有怒意也沒有擔憂，但就是很大聲的在喊他，異常的真實，好像真的就在他身邊一樣，Mysta皺了皺眉，因為他其實挺喜歡聽他哥小時候喊他的樣子，沒有那麼理性成熟，還是有一些自己的小脾氣，控制的沒有那麼得當，不像…



　　「Mysta ！！」



　　？不是好像在他身邊



　　Mysta突然睜開雙眼，差一點就從床上跳了起來，意識到剛剛那些都是夢時，他就選擇維持原樣趴睡在那，畢竟昨夜真的是太晚才睡了，但是他又發覺把他喊醒的是他哥，大夢初醒慵懶的揉了揉眼睛，他心不甘情不願的扭了頭，看到他哥穿著一條襯衫懟著他的床…



　　？



　　穿著一條襯衫？



　　猛地在被窩裡捏了自己大腿一把，確定自己疼到並不是在做夢，然後他馬上將頭埋回枕頭裡，不清不楚的道：「幹嘛？現在幾點？今天又不用上學…」



　　「Mysta…這個、這個是你用的嗎？」哐當一聲Shu轉過身子靠著床就往下滑，雙手越過間不停的在頸後摩挲。



　　「唔…嗯…不然呢？」



　　「不然…？嗯？為什麼？！Mysta為什麼？我們是兄弟…我是你哥哥…我是你哥…」聽到Mysta是這個態度，Shu好像有點不開心，他放下舉起的雙手，其中一隻手握拳，然後不停的捶自己的腦門。



　　又知道他哥不把氣往他身上撒，又聽起來對方已經放棄思考了，所以Mysta別過頭露出一隻眼睛，看著屬於他的「傑作」，想伸手觸碰，但他沒有，他也不能那麼做，他繼續使用著因為剛醒而沙啞的嗓音：「為什麼？你是我哥，你是omega，我們是兄弟，對，我在幫你好嗎？」



　　面對慢條斯理回應他每個語句的弟弟，Shu口中突然只剩下：「可是、可是、可…」



　　「那只是一個暫時標記，別想太多好嗎？你現在的信息素跟我的中和的還不錯，感覺應該不賴吧？」



　　確實是這樣的，今天早上Shu醒來之後，發現自己就睡在弟弟床上，而Mysta大字型的躺在他旁邊，他嘗試將原本在自己身上的被子蓋在對方身上，卻好像驚動到他了，對方翻了個身變成趴著的，順便把自己裹成了粽子，Shu笑了一下。



　　這才是他熟悉的弟弟，而不是昨天那個…夢裡面看著他面無表情冷漠的Mysta。



　　才發現自己沒有洗澡，Shu便躡手躡腳的走出弟弟房間，那瞬間突然就覺得莫名空虛，之後走進浴室裡面，先清洗了把臉，讓自己精神一點，準備要開始沐浴時，他先脫掉了那條髒兮兮皺巴巴的褲子，心理思索著要怎麼把他清洗乾淨，一邊解著同樣皺到不行的襯衫的扣子，制服的材質其實挺不錯，做工精細也沒偷工減料，就是今天這些布磨的他的頸子很不舒服，他轉過身想看是不是衣服上的洗滌標籤在作怪，卻看到那根本忽視不了，顯眼又象徵著不得了的事情的咬痕。



　　那根本不是夢。



　　Shu什麼都記不清，所以他馬不停蹄的隨便亂套一下襯衫就往回衝，闖進弟弟房間裡那霎那，他突然渾身又輕盈了起來，沒有那麼躁也沒有那麼急了，但他還是快速走到窗邊把Mysta喊醒，想問清楚來龍去脈，但到底是他的問法有問題，還是…他不敢。



　　他不敢再問下去了，也不想問的清楚。



　　反正Shu的大腦是告訴他那麼做了，而他也那麼做了，所有問題都奇奇怪怪，因為他也搞不懂，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生了變化，



　　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不熟悉Mysta了。



　　「這能幫助到我什麼？」Shu停下手裡的動作，無奈的縮在床邊，雙手抱膝頭就這樣靠著，也因此，他根本注意不到Mysta緊盯不放的視線。



　　「你情緒穩定不緊張，你的信息素就不會失控，我知道你情緒管理沒有問題的，但那是你自己，而比較像是強制的定心丸，這樣你再遇到那種事或在你們班那群alpha裡，就降低了被發現的機率。」



　　「那你在我身邊也會安心嗎？」



　　…



　　Shu，只要你在我就會很安心。



　　「廢話。」雖然Mysta在聽到他哥哥輕聲細語的說這些普通到不行的話時，總是會有想衝上去抱住他的衝動，但是他知道他不能，他們都已經長大了，他只能耍一些低端的幼稚，不能再因為衝動就去觸碰Shu，所以他才想念：「抽屜裡有我平常戴的戒指，你拿走吧，隨身攜帶，這樣就會起作用了。」



　　那其實就是omega對於標記他的alpha產生的依賴感，但是Mysta沒有明說，也沒有理由說出來讓彼此尷尬難堪，因為那也是他正利用的。



　　「就這樣？」Shu起身了，他走向Mysta的書桌，翻找抽屜裡那堆每個他都很熟悉的戒指，最後找了一個最設計感最不重最不浮誇的想戴在手上，似乎是感覺哪裡不對抑或是尺寸不合，他低頭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口袋，待會這條襯衫也要拿去洗了，所以Shu最後緊揣在手心：「唔…感覺其實很萬能。」



　　「那只是一個暫時標記。」Mysta目不斜視的盯著對方的一舉一動，語氣出現了一點遲疑和不安：「你沒有其他什麼要問的嗎？」



　　例如…



　　「……」Shu安靜了一陣子，好像是在思考，最後溫柔一笑：「沒有啊，你不是說你在幫我嗎？我相信你，Mysta。」



　　空氣沈默了，兩個人也對視了。



　　好像是被對方發現自己在看的不滿，又或者真的很累，他沒有因為哥哥溫柔的回覆說出一些甜蜜的話，總之Mysta還是那個Mysta，他不耐煩的說：「沒有就滾出我的房間，我要睡個美美的回容覺。」



　　「Ayo？我在的話你不是會安心嗎？」沒有被弟弟突然兇起來的口氣激怒，因為他早就習以為常，Shu反而打趣的說道。



　　「Hey…dude，不是我想說你，你他馬真的想就這樣穿著一條內褲跟襯衫在我房間裡晃嗎？」



　　…….



　　好像才真的意識到這件事情，不出三秒Shu就消失在Mysta的房間裡。



*



　　真是可怕啊，荷爾蒙之間的傳遞，信息素的中和後的舒適，omega對於alpha的依賴感，安心的能讓人沒有察覺不對。



　　怎麼說呢？



　　Shu平時連Mysta每次洗完澡都不好好先穿衣服這件事情都能唸個幾百遍，但是他首先沒有去氣Mysta沒穿上衣，後來發生的突發事件讓Shu「自己」以那副模樣出現在在Mysta面前，即使問題再嚴重以前都不可能，真的是史無前例，Shu是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的，全部都是因為標記後產生的變化，但現在的Shu自己沒有辦法清楚的感覺到。



　　Mysta根本想像不到要不是因為這樣要有什麼事情的發生Shu才會如此慌亂、無防備、遲鈍，那副模樣、那種神情，全都是Mysta 遲遲不肯從床上起來的原因，他的精神狀態早就是百分之百了。



　　Mysta把重新把頭埋回枕頭中，把被子完全包裹住自己，別說是Shu，他自己都很慌很害羞，Shu本身的一舉一動都在牽動著他的慾望，根本沒有什麼機制的情況下，他也能為他的哥哥失心瘋、抓狂、不受控。



　　天殺的標記…



　　短暫的標記仍需要一點液體的交換作為前提，所以他才會去吻他，雖然不需要很多，但他就是稍微貪心了一點點，最後還是沒有索求第二次，他也捨不得看他哥難受，也害怕自己對他哥動手。



　　他吻了他，終於吻了他。



　　『Mysta，親吻是要留給喜歡的人。』



　　Mysta做到了，因為他一直以來都是那麼喜歡Shu，從來沒有變過。



　　看Shu的反應大概是什麼都不知道也不記得了，那表示他背後的那些傷痕非常值得，雖然他也不是很在乎，但他終於親到了那個想永遠在一起的人。



　　就算當事人不知道也好。



　　Mysta瘋狂的回憶起小時候的那些，他得不到來自哥哥的吻，被義正嚴辭的告知，但他卻清楚Shu根本不明白，執著也好是喜歡也罷，不管那些是什麼，反正這輩子他就是會死纏著Shu不放。



　　還有剛才的Shu，被他吻過的Shu，丟掉了許多包袱，有點思考困難的哥哥，在他面前轉悠，慌張的問他問題，但卻有點恍然，有種答案根本不重要的感覺，都並非原本實事求是理智沈穩的Shu，一切都是源自那個Mysta夢寐以求的親吻，雖然那不是重點，事實上他確實是要實現暫時標記，但那又怎麼樣，是前提又怎麼樣，那都是他想吻他的藉口，時隔十年，即使Shu不記得不知道，但Mysta還是做到了他想做的。





　　吻了就是吻了，現在只剩下永遠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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