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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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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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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私家侦探L × 黑手党遗孀C(是寡妇但不完全是)

    #ルルC
    luluC.

    【LC】罗马广场深秋的小雨淅淅沥沥,总是没有停歇。古老的广场空旷寂寥,几只白鸽扑棱棱飞过铅灰色的天空,偶有行人顺着长长的台阶经过圆形的广场中心,裹紧身上的大衣与围巾,低头迎着稀疏的雨幕,匆匆错身而过。
    鲁路修站在广场角落的一间电话亭里,懒懒倚在玻璃壁板上,帽檐压得很低,凌乱的刘海从边缘翘起一缕,遮住他的眼。他已经在这里蹲守了好几天,却总也等不到他想要找的人,不免也有些放松警惕,他从兜里掏出一盒雪茄,打火机“啪”的一声,指间便亮起时明时暗的红点。
    他吸了一口烟,烟圈顺着他的呼吸缭绕盘旋。四围暗沉的建筑围拢着,连日的阴雨洗去了本就不多的明快色彩,城市的一切仿佛被时光遗忘,落上了一层历史的灰。他神色懒散,一双眼却锐利如鹰,时刻关注着周围的动向。
    突然,他看到广场河畔那侧走过来一个女人。
    那是个再平常不过的女人,普通的穿着,普通的一把伞……理应是如此。然而她是那样不同,待她甫一出现的那一刻,似乎有不知名的力量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不自觉地被她锁定。她手执一把黑伞款款而行,身上是一件黑色长裙,袖口与那双黑色的蕾丝手套几乎连在一起,胸前简约的织花设计一直到她的脖颈,将那里的肌肤严严实实盖住。碧色的长发鲜亮如一丛春叶,是不属于这个季节的明亮颜色,然而在她白如寒雪的肤色下,那抹绿也带了几分冷意,发尾随着她的动作被风微微吹起,从容优雅,全无雨中的狼狈。
    ……像个行走在时光缝隙里的女巫。
    鲁路修嘟哝一声,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也有些失神。他走出电话亭,三两下把烟掐灭,顺手扔在附近的垃圾桶里,快速整理了一下凌乱的风衣,随后撑起一把伞,阔步迎着那个女人的方向不紧不慢地走过去。
    在圆形广场的中心,他与她慢慢迎面而过。在她即将路过他身旁的时候,一阵冷香浮动,他呼吸不由得一窒,身体一瞬间失去平衡,向旁边歪了歪。
    “砰”,公文包应声落地。女人半个眼风也没分过来,只平视着前方往前走。
    “嘿女士,这是您掉的东西吗?”
    男人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女人回过头,看到刚才的男人蹲在地上,并没有捡起掉落的公文包,而是举着一枚胸针,正礼貌微笑着地看向她。
    “不是。”
    她的声音如同山巅北麓的雪水,沁凉,不带一丝温度。
    鲁路修“咦”了一声:“不是吗?这也不是我的。周围没有人路过,我以为是您掉的。”
    兴许是他脸上的惊讶太过夸张,女人没有直接离去。
    “这不是我的东西。你搭讪得太过刻意。”
    女人淡淡地望向他的眼睛——鲁路修这才看清,那双如琥珀一样的瞳孔里,也如真正的琥珀一样,仿佛凝结着千百年的冰雪。
    “何况,我今天并没有机会戴这样东西。”
    鲁路修有些不解,目光却在此时落在她胸口。
    ——在她胸前的一侧,别了一朵出席葬礼所需的,白色的玫瑰。
    “啊。”鲁路修一是有些不知所措,“我真是失礼了,我不知道您是要……真对不起。”
    女人没说话,只是点点头,转身准备离开了。
    鲁路修一把抓起地上的公文包,几步赶上女人的脚步,倒着身边退边走,对女人露出一个礼仪性的微笑:“在这种时候对您这样无礼,实在抱歉。不如我跟您一起去吊唁?算是我为刚才的失礼表示歉意。”
    女人停下了脚步,目光不再如刚才清冷,而是多了几分探究。
    鲁路修心念一动:能成。
    “好啊。”
    过了几秒钟,女人突然轻勾嘴角,整张脸上都生出鲜活的颜色。鲁路修道了声谢,跟在女人身后,顺势问道:“恕我多问一声,不知道今天是去您哪位亲友的葬礼?”
    女人走在他前方,没有回头,声音随风拂过他耳边,旋即倏地散去天际。

    “是我丈夫。”





    鲁路修站在乌泱泱足有上百人的黑手党中间,显得分外格格不入。在教堂的祭台前,一副棺材静静放在那里,周围的人群西装革履,分立两侧。女人曼步走上前去,站在未合上的棺木前,无声看了片刻,将胸前的白玫瑰取下来,放在了棺材里,随后走到一边垂眸静立,由神父接手了接下来的仪式。
    在寂静空旷的教堂里,神父的祷告声和周围偶尔响起的啜泣声格外清晰。鲁路修注意力早已不在葬礼上,他不自觉地注视着那个纤细的身影,思维逐渐迟钝起来:她看上去并不是十分哀伤,但传闻中她与亡夫感情甚笃,那位早逝的黑手党老大对她言听计从……也或许他们只是政治联姻,对外只是做做样子也未可知。
    等他回过神来,葬礼已经结束。黑手党们已经抬着棺木离开了教堂,黑压压的人群后首,只留她一个人孑孑独立,抬头望着教堂后面的彩窗玻璃。支离破碎的颜色散在玻璃上,光线透过玻璃照进来,被打破成一块块零散的光晕。
    鲁路修走了过去。
    “您还好吗?”
    女人回过头看着他。
    “你不走?”她问道。
    鲁路修有点不好意思地笑笑。
    “在这种时候,留下您一个人……总觉得不好。”
    女人突然伸手探过来,手指理了理他的衣领,然后轻轻划落下去。鲁路修一瞬间连呼吸都几乎停滞,他有些紧张地看着那几根手指一路向下,最后停留在——他的公文包上。
    “不多问点什么了?”
    女人收回了手,面上仍然是淡然的神情,说出的话却叫鲁路修心里一震。
    “他们花了大价钱叫你来查我,总不好叫你这样空手而归。”
    女人看见他有些慌乱的表情,嗤了一声。
    “不如找个地方坐坐?”
    听起来是商量的话,由她说出来却全然变了一个意思,她如同一位高贵的女王,对着臣下发出至高无上的命令。

    鲁路修坐在咖啡厅,难得的有些局促。对面的女人倒是气定神闲的样子,淡淡呷了一口咖啡,然后望向他。
    “说说吧。是谁让你来的?”
    鲁路修犹豫了一秒,先问了一个刚才就想问的问题。
    “您是怎么知道的?”
    女人绕起自己的一缕头发,轻嘲道:“过于刻意的搭讪,主动参加陌生人的葬礼,还有,公文包里相机的轮廓未免太明显。还有什么要问的?一次问完。”
    鲁路修没什么要问的了。他大脑飞速运转了两秒,编了个谎。
    “是您丈夫生前的委托。”
    “委托什么?”
    “委托我调查您……是否有出轨行为。”
    女人又是一声嗤笑。
    “撒谎。”
    鲁路修一愣,轻轻皱眉:“您——”
    女人一手撑住下巴,懒懒扫了他一眼,“他不敢。”
    鲁路修一时无言。
    “你的名字?”女人像是对他起了兴致。鲁路修一顿,报上了自己的名字,并附上了自己的名片。
    女人手指把玩了一会儿他的名片。
    “C.C.。不过我想你已经知道我的名字。”她又轻啜了一口咖啡,“既然你要查,那我依你查。只是有一点,不知道你要不要赌?”
    鲁路修怔了怔,“您不想问是谁让我调查您的了?”
    女人有些好笑地看了看他,眼神像带了钩子似的睨了他一眼,留下万种风情。
    “给你半个月,你贴身随我出入,看看我到底有没有出轨。”她手指轻敲了两下桌面,“半个月过去,要是你什么也没查到……”
    鲁路修一愣:“怎么?”
    女人突然拉过他的领带,两人的脸庞一时间近在咫尺。他清晰地感觉到对方的呼吸落在自己嘴唇上,顿时有些心猿意马。
    “——要是什么也没查到,你以后就跟着我。”
    她轻舔了一下嘴唇,忽的抿出一个魅惑的笑容。
    “既然有人疑心我举止不端,那我就不端给他们看看。左右丈夫都死了,我不担心别人说我放荡。”
    鲁路修有些头昏脑涨。他似乎听懂了她的意思,又仿佛没听懂,只能看见两片薄唇一开一合,吐出迷人的香气。
    “你是说……让我做你的情人?”
    女人松开了领带。
    “是的。”
    鲁路修看着面前好整以暇的女人,沉默了一刻。
    “我能拒绝吗?”
    女人笑了。她轻拍了一下手,不知从哪儿走出来两个西装男子,堵住了离开咖啡店的去路。

    “——不能。”




    鲁路修开始了为期半月的贴身调查。
    作为一名私家侦探,他的这次委托当然备受同行艳羡;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这过程满是不足为外人道的艰辛。他贴身跟随C.C.,当然是与她同吃同住,当天下午,鲁路修就已经搬到了那座富丽堂皇的古堡之中。
    “我那小叔子,是怎么跟你说的?”
    鲁路修与C.C.分坐在长长的餐桌两头。他听到C.C.这样问,不禁噎了噎,然后低头掩饰自己吃惊的神色。
    C.C.没给他扯谎的机会:“我不是死人,他能查,我也能查。你不如趁早说了清净。”
    鲁路修依然沉默。保护委托人的隐私是他们这行的基本要求。
    “不说?那我来猜猜。”C.C.也没恼,让一边的男仆过来倒了一杯葡萄酒,“兴许是说,我水性杨花,放浪形骸,连同奸夫害死了他哥哥?”
    鲁路修慢慢咽下口中的鹅肝。C.C.猜的分毫不差。
    C.C.见他不说话,轻笑一下:“前两条我认,害死他哥哥这一桩,我可不认。”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鲁路修想起那个男人咬牙切齿的样子,知道他恐怕早有后手,不由拧紧了眉头。C.C.看见他蹙眉的样子,放下了手中的刀叉。
    “怎么?怕我出事?”
    鲁路修脸红了红:“没有!”
    C.C.没再跟他讨论这件事。直到几天之后,C.C.突然独自外出了一趟,一小时后,那位小叔子突然给他的卡上转了一大笔钱。他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接到了C.C.打来的电话。
    “还在城堡?”
    “……嗯。”
    “来上次那家教堂。”
    于是鲁路修又参加了一次葬礼。他看着教堂里悬挂的照片,小叔子音容宛在。
    他脑中突然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鲁路修转头看向棺材旁边的C.C.——她今日仍然是送葬人,只是一身黑衣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身艳丽的红,红得像丹心的木,像朱砂的血。
    等到回到古堡,他终于没忍住,还是问出了口。
    “你丈夫死了,你是他的遗孀,手里即使有几分人脉,也比不过那人多年以来的积累,你怎么敢贸然去跟他火拼?”
    C.C.回头看了他一眼,好像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她命女仆关上了门,毫不避讳地脱下带血的衣裙,鲁路修这才意识到自己跟着她回到了她的卧室,立刻转身要离开,却被一双玉白的手臂从后面搂住了脖子。
    “担心我啊?”一声叹息传来。还不等他否认,那双手便慢慢向下,探进了他的衬衫里。
    鲁路修的呼吸瞬间粗重起来。
    “好奇吗?”
    C.C.的声音仍在蛊惑他,一点点引诱他落入甜蜜的陷阱。
    “到我床上来,我就告诉你你想知道的。”
    鲁路修的大脑烧沸成一锅滚水。身后的女人仿佛摄人心魄的魔女,她只消动动手,他就不可自抑地为她心动,为她沉沦,直到跪在她裙下——也许当他第一次在那座广场招惹了她开始,他就再难抵过她的诱惑。
    他难以忍耐地低喘了一声,猛地扭过身,将她抱了个满怀。卧室的门口距离大床仅仅只有几步路程,他却觉得漫长如苦行,等到他和她摔倒在厚实的羽毛被中,彼此的衣服已经不剩几件。他像着了魔一样疯狂索取着面前的魔女,她却只是咯咯笑着,将他的头搂到自己胸前,濡湿的液体和紧贴的肌肤浇灌了爱欲的火,反而让它烧得更旺。

    等到偃旗息鼓的时候,鲁路修已经昏昏欲睡。他听到C.C.从外间回来的声音,仍惦记着之前她所说的秘密,于是强撑着睁开了眼睛,看着躺到他身边的女人:“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C.C.轻声一笑,用手合上了他的眼睛。
    “我丈夫只是个挂名的草包。”
    鲁路修头脑已经开始混沌,他努力抓住那一丝清明:“什么……?”
    “他只是个拿来为这支黑手党挡枪的替罪羊罢了。”
    C.C.的声音轻柔温和,她轻轻摸着鲁路修的头发。


    “你问我怎么做到的?”
    她低低笑了。
    “——因为我才是他们真正的首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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