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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零凛
    drippingWithCold
    #零凛only
    #朔间兄弟
    sakumaBrothers

    【零凛】所谓幸福……2.7w一发完结,含肉,he,童养媳+双性设定,有轻微初潮描写,如雷速退

    ————————————

    【序.要来确认一下吗~?】

    “凛月君,我真的很喜欢你!交往的事情能不能请你再……”

    “不行,之前也说了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就算你来告白几次也都是一样的恢回复哦~”

    朔间凛月已经不是第一次被面前的男生告白了,这人和他的哥哥同为高三的学生,算是凛月的学长,他们二人在此之前唯一的交集就是凛月有一次因为某些人的“恶作剧”从而在走廊上略显失态,而男生正巧路过便好心给他背去了保健室。当时凛月还在心里赞叹过对方的善良和热心,谁知道却因为这场偶然的碰面,硬生生撤出了后来对方几次三番的告白

    ——如果早知道事情会变成这样,那朔间凛月宁愿自己一步步挪去医务室,都绝不接受这人的帮助。

    “说实话你现在已经对我造成了困扰,再有下次的话我真的会报警哟~?”

    良好的家教让这只黑色的小猫哪怕心里不爽却仍旧保持着得体的笑容,不过这孩子是从小被他哥哥宠着长大的,所以他的表面功夫也只肯做到这一步。在不知道第多少次拒绝了对方的告白之后,被人耽误了午休时间的少年满脸不爽地朝着四楼的学生会室走去,将身后那个还在不断叫嚣着“自己绝对不会放弃”的麻烦鬼头也不回地丢在了原地,午休的时间就只有短短的一小时左右,凛月本来就嫌弃不够,现在还被人无缘无故地浪费了十分钟,他不火大才是奇怪。

    ——说到底,这全都是哥哥的错。

    ——如果那个人不搞什么“恶作剧”的话,他又怎么会被这种烦人的家伙缠上?!

    被人宠坏了的小猫就是这般满身怨气地冲进学生会室的。
    这间学生会室是学校特批的部室,不论是大小、采光还是舒适度都是所有部室中最好的一间,而自从朔间零坐上学生会长的宝座后,这间办公用的部室就被他私自征用成了兄弟二人的休息室,本来这种行为是该被校方又或者是其他学生们声讨反对的,但因为当事人强过头的人格魅力以及极其优秀的工作效率,这件事最后便不了了之。

    凛月闯进来的时候他的好哥哥又坐在办公桌前审阅着文件,这人似乎永远都有看不完的文件资料,在学校要处理学生们的杂事;回家了却还得管理那一大家子的封建宗教集团,文件堆得几乎要成了座小山。

    “你又在看文件了。”

    朔间零从白纸黑字的资料里抬起头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自家弟弟无奈混杂着不满的可爱面孔,那双同自己如出一辙的红眸里好似住着对会说话的星星,因为日复一日都能汲取到充足的爱意,所以它们成长得颇为茁壮,时至今日已然成为了这世上最美的宝物。

    “哦哦,凛月,原来已经到午休的时间了吗……”

    “对啊,只有哥哥这种对时间感知能力为0的笨蛋才会察觉不到吧~?”

    遗传了朔间家优秀外貌基因的凛月不管什么时候都可爱得让零无法忍受,如同无害单纯的小猫,哪怕是生气也只会气鼓鼓地盯着你看,然后用爪子轻轻地在你手上挠两下以作惩罚。

    “而且今天可是周五,检查的事情你应该没忘吧~?”
    “最近家里的那些人查得可严了,要是这次还没能让他们看到的话,晚上我绝对会被绑在床上给你送过去的!”

    虽然这事听起来格外离谱,但身处朔间家,零自是知道凛月所说的内容无一虚假,如果事情真发展到那个地步,自己肯定又是要被对方无视上整整三天的。

    还不等年长者有所反应,闯进学生会室的小猫却已然反手锁好了门,接着便熟门熟路地跪坐在了学生会长大人的双腿之上,他扯下了对方的领带,解开了那人衬衫上的纽扣,微冷的手指顺着白皙赤裸的胸腹一路向上滑到喉结,勾引和暗示的意味明显得不能再明显。
    朔间零的面上倒也没有丝毫的惊讶,他任由凛月在自己身上动作,只是本来握着钢笔和文件的一双手不知不觉间竟是环上了对方的纤软的腰肢,正如他对他从未掩饰过的保护欲,尽管温柔非常却也同样强硬固执,如果换做正常家庭的孩子,只怕早早便会诞生悲剧了。

    “那么,来确认一下吧~”

    似是预料到了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家养小猫的心情愉悦异常。他环住身下人的脖颈,两双同样如玫瑰般嫣红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咫尺间另一片红艳的花海瞧,直到鼻息间呼出的热气在不经意间点燃了清明,直到手指间温软的触感都能激起心中酥麻的痒意,直到坏心眼的小猫避开了唇瓣,偏偏要在对方的唇角落下一个清浅的吻。

    “接下来要抱的是哥哥的弟弟,也是你的……”

    未完说完的话语被凛月含在唇齿间竟是怎么都不肯再轻易吐露,即使那后面的答案零一早便知晓,可听人亲口说出来却是会更让他开心,这小小的爱好凛月自然也是知道,眼下停在中途,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便是无声的暗示,如果自家哥哥接下来的动作不能使他满意,那刚刚的话就到此为止。

    于是下一秒书桌上的文件和各类文具用品便被人毫不留情地扫去了地上,取而代之的则是不久前还跪坐在哥哥腿上的少年,他半躺在对方平日工作用的宽大书桌上,被眼前人以侵略性目光俯视的熟悉感让凛月禁不住后腰发软。
    可久经沙场的小猫早已不是什么纯情的少年了,被自己的哥哥如此对待只会让他愈发兴奋,身下某个本不应该存在的器官此刻已经在止不住地分泌水液了,那里渴望着被人粗暴地对待,不论是贯穿也好,还是玩弄也罢,反正无论怎么样都比现在空虚地紧缩着会来得让他舒服。而一向以弟弟的体验为最优先的好哥哥自然满足了对方的希冀,无需凛月开口,修长的,带着点点薄茧的手指已然顺着裤缝摸进了身下人闭拢着的小巧阴唇里。

    在小的时候朔间零就已经细致地观察过弟弟的下体了,那里很精致,很小巧,像是神明为了炫技而特意降临在凛月身上的奇迹,即使现在对方已然长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年,可那处依旧光滑细嫩,看不到一丁点耻毛的影子,粉嫩嫩的两片软肉紧紧闭合着,像极了油画中孕育出美神的贝壳。

    “哦哦,这么快就有感觉了吗?”
    “果然汝这么着急不是因为什么检查,而是凛月自己……”

    脸皮薄的小猫最听不得羞耻的话,尽管哥哥说得是事实,可有些事情大家心里清楚不就好了嘛,干什么非要挑明呢?所以年长者未说完的话语就这般被凛月用手掌堵回去了,他抬手附在他的唇上,温热的掌心与柔软的唇紧紧相贴,在年长者噙满了爱意的浅笑中,凛月得到了一个落在掌心处的湿热的吻。

    “你再说下去的话今天就不做……呜啊……”

    藏匿在阴唇中的小珍珠显然刚刚被某个坏心眼的家伙偷偷玩弄过了,尽管只是指尖轻柔的触碰,可细小的珍珠上遍布敏感的神经,算是凛月最不能触碰的敏感点,光是温柔的爱抚都会让他浑身颤抖地溢出爱液,若是真的被人狠狠掐弄只怕会当场潮吹着昏死过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让凛月强制高潮的小开关了。

    “好过分喏,明明是汝一直不肯把刚刚的话说给哥哥听的,吾辈没有办法才决定来问问凛月下面的这张小嘴的~♪”

    说话间,压在凛月身上的年长者甚至不忘继续逗弄着对方体内那颗湿漉漉的小珍珠,伴随着少年无法抑制的呻吟声,他能感受到越来越多的爱液正在从凛月本就滑腻的穴口中涌出,以长久的经验判断,眼下朔间零大概连扩张都不用做了,弟弟的身体早就做好了被他侵犯的准备,只要他愿意,这场快乐而荒唐的盛宴马上便能拉开帷幕。
    不过一向爱护自家天使的零却偏偏总是这种时候会起点恶作剧的小心思,他慢条斯理地脱下的凛月的长裤,又在身下人隐秘而渴求的目光里拉下了裤链,扶着自己早就灼热挺立的性器如同玩耍般对准那泛着水光的入口一下又一下浅浅地戳弄。滚烫的龟头不知道有多少次抵在了凛月的阴道口,可对方显然没有要轻易闯入的意思,往往才顶进去了一点,下一秒却又会因为错误的用力方式而整根滑出去;就算偶尔愿意将整个龟头送进来却也只愿意在入口处顶弄几下,那细微的效果如同隔靴搔痒,不仅没能缓解身体的空虚,反倒是让凛月整个人都心痒的要命,只恨不能赶紧把身上这个正玩弄自己的坏家伙踢走,然后到走廊上随便拉个人整根吃进去好解解痒。

    “你要是不行,我就换个人,反正这里是男校,找人什么的最容易了……”

    “o~ioioi~吾辈的弟弟真的好残忍呢,明明都已经把哥哥吃干净了,现在却开始准备翻脸不认人了~”

    “那你还装什么新手?!又不是十四岁的小孩子了,怎么插进去还需要别人教你吗?!”

    “是喏,哥哥年纪大了,记性不好,要听凛月把刚才的话说完才能回想起来让汝舒服的方法呀~♪”

    尽管年长者忍耐得也很辛苦,但比起这点痛苦,显然还是让凛月亲口说出那个特别的身份更加重要,他爱极了那个美妙的词语,它于他们的意义重大,更意味着至少在朔间一族内,兄弟二人往后常伴于对方身边的身份是合理的、是该族人们祝福的。

    “那么凛月,汝是哥哥的……”

    粗长的性器又一次顶在了两片柔软的阴唇之间,如果凛月愿意给出那个正确答案的话,想来这次他一定能被哥哥狠狠贯穿的吧?空虚被瞬时满足的巨大快感说不定当场就会让他尖叫着高潮,虽然听起来有些恐怖,但对于从小就被人好好调教过了的凛月来说却是让他抗拒不了的罂粟毒药,特别是当他在零漂亮的红瞳里看到了独属于自己的绻缱爱意时,问题的答案便几乎是不由自主地从他的粉嫩的唇中飘了出来:

    “是,是哥哥的未婚妻……”

    下一秒,回答正确的小猫取得了自己应有的奖励,灼热的性器狠狠贯穿了他满溢着淫液的甬道,粗大的龟头直直顶在了凛月敏感柔软的宫口上,敏感点被人重重碾压过的快感混合着宫口被顶弄的酸麻果真在瞬间就让少年抵达了高潮,喷涌而出的爱液一股接一股地冲刷在体内的肉刃之上,不仅没能从两人交合的缝隙中流出,反而像是被性器吸收了一般又胀大了一圈,它牢牢地嵌在凛月的体内,严丝合缝的模样仿若天生就该待在那里。


    【Ⅰ.“未婚妻”】

    朔间一族自古便对血脉的纯净有着极为苛刻的要求,数百年来这个庞大而古老的家族一直坚持着族内通婚的传统,即使这一举措为他们带来了诸如畏光、渴血、嗜睡等奇奇怪怪的遗传疾病却依旧没能阻挡这群黑暗团体对纯血的疯狂崇拜。

    在他们看来朔间一族高贵的血脉万不可被外族玷污,尤其是历代站在族中顶点的家主,更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存在。而在族内史料记载中则明确提到过百年前曾有位离经叛道的家主与外人有染,并且对方还恬不知耻地留下了家主的子嗣,将本应只在族内流传的血脉遗落在了外界,虽说那孩子之后也被族中人处理掉,可这件事本身带来的冲击却远远没有结束,为了防止日后再发生这般的惨案,从那时起朔间一族便会为选定的继承人准备“未婚妻”。
    被选为“未婚妻”的孩子通常不会和继承人的年龄相差超过两岁,他们同为朔间一族中血脉纯净的正统,自小便要陪在对方的身边以便感情的培养,他们身上负担的使命有且仅有一个,那便是帮助未来的家主解决生理问题,说白了就是——“性欲”。朔间家的先祖们认为,只要继承人可以将自身旺盛的性欲发泄在未婚妻的身上便不会再出现流失血脉的状况,万一这一过程中导致对方怀孕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对方同为朔间一族的族人,只要是血脉纯正的孩子族人便会对其的降生表示由衷的欢迎。若是日后双方均已成年且各自有了不同的心仪对象也无伤大雅,只要家主可以留下子嗣后代,那么长辈们便也不会去干涉其选定的爱人,大家依旧可以过着和和美美的安生日子。

    这项奇葩的传统究竟是真为了防止血脉外泄,还是某一代的继承人为了合情合理地给自己找个情人已然不可考究,但现实自该传统确立后一族的血脉便再没有遗失在外的情况,久而久之,原本的不合理也被人们扣上了“目光长远”的标签,最后竟真的延续到了现在。
    而经过数代的观察和记载,现在对“未婚妻”的要求则还多了“女性”这一条,或许真的是因为“爱情可以被做出来”吧,历代家主中有绝大多数最后都选择了同未婚妻结婚,为了省去日后再同其他女性生下孩子的麻烦事,便从最开始就把没有生育能力的男性筛选了下去。

    所以当年幼的零被钦定为继承人的时候,家族里的一众长老们首先做的就是为其选定合适的未婚妻。彼时年仅七岁的朔间小零虽然还是个半大的奶团子,可关于未婚妻的事情却也知道了个大概,而六岁的朔间小凛月尽管并不知道所谓的未婚妻究竟要做些什么,但从大人们的口中却也能猜到那该是永远陪伴在哥哥身边的特殊存在,就像童话故事里的公主和王子一样,那是小小的凛月这辈子都不想让给旁人的独一无二的位置。
    而面对着哭闹不止的小少爷,家族里的长辈们也犯了难,传统不可违背,这个未婚妻是非选不可的,如果可以的话他们也很想把这个特殊的身份交由与零一母同胞的凛月,如此未来诞生的孩子会拥有更为纯粹的血脉。好在事情尚有一丝转机,因为小凛月是个特殊的孩子,他的身上有着男性与女性两套生殖器官,虽然目前男性的体表特征更占上风,可若是这孩子的体内也有着女性的子宫,并且可以妊娠怀孕的话,那么未婚妻的位置交给他来坐也不是不可以,毕竟所有的传统和规则都是为了保护朔间家纯洁的血脉,只要能够延续子嗣他们这些长辈也不愿多插手孩子们的事情。

    于是乎在经过了医院的层层检查后,未婚妻的身份最终还是如愿落到了凛月的手里,尽管这代表着他日后要必须要经历种种磨人的“课程”,可小孩子显然并不在意那些,在他有限的认知中永远和最爱的哥哥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除此之外的所有伦理常识全都可以通通扔掉。

    教导凛月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未婚妻的是族中一位有些上了年纪的女性,和其他的老古董们一样,在她的身上你永远看不到除了黑色之外的任何颜色,不论是身上黑色的礼裙又或者是头上戴的轻薄面纱,这般深邃而冰冷的颜色让小凛月打第一次见面时就对眼前的女性产生了莫名的畏惧感,尽管对方的面上始终带着清浅和善的笑,可怕生的小家伙却还是一个劲儿地往哥哥的身后躲。
    不过未婚妻的修行课程是必须的,即使小小的凛月有千万个不愿,可为了能和最喜欢的哥哥永远在一起,等到了上课时间他还是要乖乖地从朔间小零的身后走出来,然后挥手和哥哥告别。似是为了缓解小孩子紧张的情绪,授课的老师在第一节课程的时候什么也没有对他做,一大一小的两人只是坐在软软的沙发上,一边喝着下午茶,一边聊起了关于小零的事情。

    第一节课就这么过去了,二三节课同样如此,直到小孩子在老师的面前不再紧张,可以彻底放松身体时,修行课程才终于进入了正轨。


    【Ⅱ.第一次的时候……】

    ——如果你要问他是否会记得“性”觉醒的那个瞬间的话。

    ——朔间零会告诉你,他记得非常清楚。

    那该是凛月的修行课程正式步入正轨后的某个晚上,彼时为了完成和那孩子的约定,在晚课结束后零便拿着未读完的绘本去到了凛月的房间。但和往常不同的是,小孩子并没有在见到哥哥的第一眼时欢呼着扑上去抱住他,而是小声呜咽了几句,然后愈发努力地用被子紧紧裹住了身体。

    “凛月,怎么了?又是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遗传了绝大多数家族疾病的朔间凛月自小就身体虚弱,最严重的那段时间这个孩子甚至每天都只能躺在病床上度过,虽说现在身体已经好转了很多,可见人这般虚弱的样子,零却还是下意识地认为是旧疾发作导致。

    “乖,不要把自己藏进被子里了,让哥哥看看你的脸好不好?”

    生病时的凛月像极了柔弱无助的小奶猫,他总喜欢把自己藏进温暖又安全的被子里,小小的一只用软乎乎的被子全部盖住,即使这样的做法对缓解痛苦起不到什么实质性的作用,可到底还是让小孩子觉得安心,用他自己的话来说,那就是暖呼呼的被子会让他想起哥哥的怀抱。

    “呜呜,哥哥……”

    朔间小零掀开被子,露出了自家弟弟泛着异样潮红的可怜面容,他呜呜咽咽地哼唧了几声,似是因为见到了宠爱自己的哥哥,所以隐忍了许久的眼泪也终于委委屈屈地流了出来,那一串又一串的泪花滴得小零的心都快碎了。

    “乖哦~凛月乖~,告诉哥哥是哪里难受?还是有谁欺负你了?”
    “凛月别怕,如果真的有谁……”

    “不,不是,呜啊,没有人欺负……”

    红着眼眶的小团子似是难受得狠了,一句话断断续续才好不容易表达清楚自己的意识,尽管他很想再跟哥哥说些别的什么,可是从下身持续传来的酥麻痒意让他很是没有安全感,之前还能缩在被子里骗骗自己,眼下哥哥都回来了,定是要钻进人怀里才能稍稍安心。

    不过年长一些的那个到底是关心成乱,以前凛月虚弱地躺在病床上的记忆到底是给他留下了一定的心理阴影,眼看怀里的人面色愈发潮红,呜咽的声音也一声接着一声,朔间小零当机立断决定还是要给凛月去喊医生,直到被人拽住衣袖,在小孩子破碎的解释里,他才终于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只是和懵懂单纯的凛月不一样,对于这方面的知识零到底还是从书籍上了解过的。其实打最初要让凛月做自己的未婚妻什么的,朔间零就是反对的,这并不是因为他不喜欢凛月,反而就是因为太过于喜欢了,所以才养成了凡事都要以那孩子为最优先级的思考方式。
    从小就被当做继承人培养的零学习了太多的知识,他清楚地知道朔间一族长久以来所坚持的纯血统论究竟有多么的不合理、多么的可笑,可彼时身为孩子的零并没有能力改变些什么,他能在偌大的家族里护住自己的弟弟已然竭尽全力,其实只要他的凛月能够永远幸福、永远快乐地生活下去,那么零便没有再多的渴求了。可兴许就是因为他把那孩子保护得太好了吧,所以天真不谙世事的凛月才会成为“未婚妻”。
    当然,诚实地说,在朔间零得知这一消息时他是感到开心的,因为这意味着从此以后他可以正大光明地拥有他、保护他、陪在他身边直至永远;可另一方面他从书本上学到的所有关于伦理的知识却在不断告诉他,这种行为是错误的,是可耻的,是该被人辱骂唾弃的,那孩子不可能永远生活在朔间家,只要他去到外面的世界便迟早都会得知真相,真到那个时候凛月会后悔的吧?

    不过话虽然是这么说,可如果朔间零真的坚强到能够抵挡一切诱惑,事事以凛月为最优先的话,那他也不会成为他的“未婚妻”了。说白了,那些犹豫,那些彷徨都是来自于没有能真正保护凛月的愧疚罢了,事实上当他真正面对自家弟弟时,这人的防御力低到几乎没有,光是想象到那虚幻而美妙的“永远”时,他就已然再没有反对的力量了,正如朔间凛月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黏在哥哥的身边一样,朔间小零其实也是个没有弟弟就会默默闹脾气的晚期弟控,他们根本就分不开,即使知道这是错误的也只能坚持到底。

    话题有些扯远了,总之当怀里软乎乎的小团子呜咽着说出“作业”这个词语时,只比弟弟年长了一岁的哥哥就已经知道凛月的“病因”所在了,不过此“病症”于现在的朔间小零而言乃是无解的,他能做的,最多也就是把人抱得更紧了一点,然后红着脸再低声安抚几句。

    “那今天就先不读绘本了吧,等凛月休息好了,哥哥再读给凛月听好不好~?”

    “不,不要~!”

    尽管小孩子的声音都已经软得有些变调了,可他紧抱着自家哥哥的手臂却没有半点要松开的意思,凛月小团子已经期待一天的绘本朗读,怎么能因为区区的“课后作业”轻易放弃呢?
    朔间小零一向是拿凛月没有办法的,他无奈叹气只得小心翼翼地把体内含着什么玩具的弟弟揽进怀里,随后摊开绘本继续讲述起昨天未完的故事。不过小凛月到底是小看了“课后作业”的威力,那东西整根抵在他的敏感点震个不停,酥麻的痒意顺着尾椎骨一路攀升,轻飘飘热乎乎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变得愈发奇怪。事到如今,哥哥究竟在说些什么凛月已经完全不知道,他只是紧紧地抱住对方的手臂,双腿不住地夹紧轻蹭,细软而甜美的呜咽声让陪在他身边的零都没办法再无视凛月此刻的状态。

    尽管朔间小零知道这种场面其实是典型的非礼勿视,可许是因为正在被情欲折磨的是自己的弟弟吧,不论是从手臂上传来的过高的温度,亦或者是耳畔响起的一声甜腻过一声的呻吟,一切的一切都在无声地引诱着他去看一看自己最珍贵的小蔷薇如今究竟是副什么模样,如同来自恶魔的邀请函,一旦打开了信封只怕这辈子都无法回头了。
    可偏偏沉溺在痛苦与欢愉夹缝中的小孩子并不懂得自家哥哥的复杂心绪,他只是觉得好难受,那种上不来也下不去的怪异感觉快要把他的脑袋弄坏了,上课的时候凛月也有过这样的感觉,但当时老师帮助了他,所以现在小凛月也想向他的哥哥寻求帮助,尽管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对于他们而言同样都是万劫不复……

    可那天,那个晚上,初次接触到情欲的小孩子却还是流着眼泪、软着声音,用宛若天使般纯洁可爱的面容向他的哥哥吐露出了那禁忌的话语:

    “帮帮我,哥哥……”
    “凛月,好难受啊,呜呜,真的好难受……”

    ——现在想来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吧?

    彼时映入朔间零眼睑里那个面色潮红,甜软得像是快要融化的香草冰淇淋一样的孩子便是他最初对于“性”又或者是对于“情欲”的全部印象,也就是从那个时候起,还是个小孩子的零便在心里暗暗发誓不会把他宝贝的凛月让给任何人,哪怕那孩子之后会讨厌自己也没关系,毕竟最先越界的是他可爱的凛月呀。

    “凛月想让哥哥怎么帮你呢?”

    “不知道,凛月也不知道……”
    “啊啊~,上课的时候,老师有摸过凛月的下面,但是,但是……”

    掀开被子,房间内暖色调的灯光将小凛月未着寸缕的下身照得一清二楚。
    从孩童白皙笔直的双腿间露出的某个玩具足有成年人一根手指的粗细,鹅黄色的电动按摩棒被小孩子稚嫩青涩的后穴一整个吞吃了下去,只留出水滴形的握柄在外面,玩具此刻仍在尽职尽责地工作着,它抵在凛月娇嫩甬道内的某一块软肉上持续进行着低频的震动和按压,或许对于成年人来说这样的功率最多只能算作开胃小菜,但对于一个六岁的孩子来说却已经让人有些吃不消了。

    朔间零愿意帮弟弟摆脱情欲的困境时,凛月的下体已经因为这震动不停的玩具淫乱得不成样子了。小孩子粉嫩干净的性器高高扬起,透明粘稠的液体从最前端的小孔里止不住地往外滴;藏在分身下方的花穴则更加狼狈,从内里分泌出的淫液因为凛月磨蹭双腿的动作而沾染得到处都是,甜腻腻的水液将两瓣合拢的唇肉弄得水淋淋、湿漉漉的;而当零试探着将手指伸进那处时,腔内灼热湿软的穴肉立刻纠缠着吮吸上来,躺在他怀里的天使也仿若愉悦般发出了更加甜腻、更加魅惑的呻吟。

    “啊啊,呜,哥哥,凛月觉得好奇怪,但是,很舒服……”
    “你再,呜呃,你再摸摸那里好不好~?”

    六岁的小凛月在自家哥哥面前总是格外诚实,或许面对着别人他还知道害羞,但只要那个人是他最爱的哥哥,那就没有什么好介意的了,毕竟自出生开始他们就一直陪伴在彼此的身边嘛,就连的洗澡的时候偶尔也会一起去,身上的各处没有一处是对方没见过的。

    不过太过诚实的结果就是让彼时纯情至极的朔间小零不由得又加快了几分心跳,如果沉溺在情欲中的凛月能够分出神瞧一瞧自己的哥哥的话,那他就会发现这个从来都成熟冷静的孩子竟在此刻脸红成了一个番茄,他的指尖颤抖得厉害,可为了让弟弟好受一些,年长了一岁的小零还是固执地将侵入凛月体内的那根手指又往深处送了送,直到食指完全被吞吃,才小心翼翼地勾起手指开始抚弄腔内敏感的软肉。

    尽管彼时哥哥的手法完全没有什么技术可言,但当时的凛月却也不过是个未经人事的孩子,那样的刺激于他而言却是已然足够,于是在那人手指某次用力的抠弄下,被按摩棒折磨了一晚上的小孩子终于一边叫着哥哥一边被对方亲手送上了高潮。
    过电般的快感自小腹直冲大脑,无法承受大量欢愉的小凛月在痉挛着身体喷出一小股水液后很快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与此同时埋在他后穴里的那根按摩棒也停了下来。头脑已然接近空白的零于是便代替睡过去的弟弟,将它小心翼翼地从后穴里抽离出来,尽管他的动作已经十分温柔,可柱体碾过内里的敏感点时却依旧让睡熟的孩子皱着眉头收缩了一下甬道,青涩粉嫩的穴口于是在零的眼前紧缩又舒展,像是被迫开放却又迅速合拢的花苞,可爱到让人忍不住想欺负一下,比如再把这跟按摩棒整根推回去什么的……

    ——当然,身为好哥哥的朔间小零也只是想想而已。

    ——他怎么可能会做这种事情呢?至少现在不会。

    鹅黄色的按摩棒从凛月雪白的臀肉里离开时发出了“啵”的一声轻响,那上面沾满了肠液与润滑液的混合物,黏糊糊的模样看起来格外色情。如果按照正常发展,朔间小零应该把这根小玩具扔进垃圾桶又或者交给侍者,但鬼使神差的,在他盯着这根在自家弟弟的后穴里埋了一个晚上的东西瞧了又瞧后,最终竟将其当做纪念品般小心地收进了自己的抽屉里。

    而直到现在,它的原主人——朔间凛月仍不知道自己小时候的第一根按摩棒究竟去了哪里。


    【Ⅲ.不能对哥哥说的小秘密】

    现在回过头再想想,朔间家对于未婚妻的调教和培养到底是有些变态在身上的。

    最初是把小号的按摩棒往凛月的后穴里塞,逼着小孩子体会什么叫“快感”;再后来是用特殊的胶布把粉嫩嫩的跳蛋固定在他敏感娇弱的阴蒂上,那种濒临崩溃般的极致体验也让凛月有生以来头一次明白了什么才叫做“失禁”,那次课程后他在床上瘫了整整一天,第二天勉强下床的时候腿却还是软的,不过“仁慈”的老师并不会因此暂停课程,哪怕小凛月走不了路,可最后却还是喊侍者用轮椅给人推了过去,之后便是被绑在床上重复昨天的“酷刑”。

    冷冰冰的、涂满了润滑液的跳蛋总是会被人毫不留情地挤进他下身大开的阴户中,圆滚滚的小东西紧贴在凛月已然有些红肿的蜜豆上,白色的胶布横贴在左右敞开的阴唇上,因为做过特殊的处理所以无论一会儿从那里面喷出什么液体都不会损伤其粘性,能够保障那枚可恶的小玩具从始至终都待在它该待的地方。
    而在第一次针对“薄弱点”进行了“突击强化”的训练后,渐渐的,用在凛月身上的东西也多了起来,配合着对阴蒂的折磨,往后穴塞进去的按摩棒也在一天天增加着尺寸,从一根手指的粗细逐渐变为两根三根,等小凛月好不容易适应了那个仿佛要把自己的后面撑破的大小时,原本平滑的按摩棒却又被人换成了带有凸起和软刺的特殊款。

    当然,小孩子前面两个排泄用的小洞也不会被轻易放过,只是因为考虑到年龄问题,这群人最终是在凛月十岁那年才对他下手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他们难得的良心发现。
    不过十岁的小凛月和六岁的小凛月到底是不一样的,如果说六岁的时候他还会因为过量的快感而感到恐惧的话,那么十岁的孩子便已经学会同身体里酥麻酸痒的感觉达成和解。诚然,能取得这般成绩当然同他每日每夜饱经的调教分不开关系,人类的适应能力总是强得出乎意料,很难想象以前那个会因为快感而崩溃痛哭的小孩子如今竟是会对课程隐隐感到期待。

    与凛月的精神一同发生改变的还有他的身体。小孩子的身体本就成长得很快,加之又在成长期给予了其一定的外力刺激,身上的各处很快便同常人有了区别。最明显的应当要数凛月胸前的一对乳珠,本来只有丁点大小的软肉在夹子和乳膏的精心照料下如今已然成长为了红豆大小的两枚肉珠,情动时它们便会在凛月的胸前充血挺立,嫣红的颜色像极了雪地上遗落的蔷薇。
    只是过分敏感的乳首同样也给小孩子带来了一定程度上的困扰,尤其是胸前布料摩擦过那处时泛起的轻微痒意,如羽毛抚过乳珠般的隐秘快乐大大影响了他的日常生活,如果不做些什么防范措施的话,小凛月迟早会因为布料频繁摩擦乳首而在外面直接高潮的,不过好在这个问题最终被他的哥哥用两片创口贴解决了。

    另一处变化虽不如胸前来得明显,但每天坚持给弟弟的下体上药的朔间小零却还是在一次又一次的触摸中发现了那隐秘的改变。

    说来上药这项任务也并非他自己揽过来的,而是由他心爱的弟弟亲手交给零的。毕竟凛月的下面每天都要被人变着花样的调教玩弄,前面的阴蒂和后面的穴口自然也总是容易红肿。为了让小孩子不至于太难过,族内也为其准备了特殊的药膏,里面不仅添加了消肿止痛的药物,还有他们秘密研究出的能改善体质,让患处变得敏感的特殊成分,据说效果拔群。而根据老师的要求,凛月每晚临睡前也必须在胸前、下体等红肿处细细涂抹上药膏才可以,只是课后的小孩子往往再没有那个精力去摸个什么药膏,可他又实在不想把这种私密的事情交由侍者去做,最后便干脆利落地扔给了自己的哥哥。

    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
    哪怕是再让人脸红心跳的位置,只要朔间小零摸得多了,他就能面不改色地继续加速心跳。不过这事实在不能怨他,作为哥哥,零也只比凛月年长了一岁,他是早熟又不是性冷淡,本来心里就埋着点不可言说的小秘密,现在被凛月委托了这种工作,一来二去自是更不愿意放手了。

    ——毕竟谁能对一个会每天自己张开双腿、乖乖地向他露出最私密部位的天使不产生点什么想法呢?

    更何况他的凛月还这么可爱。那光洁的、泛着丝丝红肿的下体像极了某种花卉的花苞,掰开白嫩的花瓣一眼便能看清内里殷红的穴肉,每当他沾了药膏的手指触到那温热的内壁时,玫瑰般娇嫩的花穴总是会下意识地收缩,一翕一合的模样可爱得让人喉咙发紧;而不多时从更深处便会分泌出点点透明的花蜜,它们混合着乳白色的药膏黏在零纤长的手指上,隐约间便总能从指尖嗅到蜂蜜般甜丝丝的味道,而事实上在朔间零的眼里,它们从来都和真正的蜂蜜没有什么区别,除却颜色上的差别外,不论是气味,又或者是分开手指时从中间拉出的黏丝,都和真正的蜂蜜一模一样。只不过绽放于床榻之上的这朵花要来得更为柔软、也更为温热,像是存在于指间的一处温泉眼,不论什么时候探进去都始终维持着湿热的状态,随时恭候着来自他人的侵犯、亵玩。

    诚实地说,尽管朔间零一直努力维持着“眼观鼻鼻观心”的状态埋头上药,但偶尔他也会有压抑不住心中邪念的时候,彼时他便假借上药的名义,将一根或者两根手指探进弟弟柔软的腔内,然后肆意抠弄内壁上柔软的敏感点。

    那时的凛月便会呜咽着睁开眼睛,一边抱紧哥哥的手臂,一边努力地把双腿分得更开些,他不是不清楚哥哥究竟在对自己做些什么,只是因为对象是这个人而已小孩子才乖乖地选择了配合,他不讨厌这种舒服的事情,更不讨厌和哥哥做这种舒服的事情,老师说这种事只能和自己最喜欢的人做,因为凛月最喜欢哥哥,所以他这辈子都只能和哥哥做。
    而且哥哥每次对凛月做完这种事之后都会格外喜欢黏着自己,那个人会舔掉他眼角的泪花,会把自己牢牢地抱在怀里然后虔诚地在小凛月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随后就这般抱在一起睡到天明……

    所以小凛月其实希望哥哥每天都能和自己做,只是因为转天的朔间小零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一副看起来快要愧疚至死的羞愧模样,所以这个小小的愿望便被贴心的弟弟埋藏在心底,就此成为了独属于自己的小秘密。


    【Ⅳ.初潮,是长大的证明】

    朔间凛月的初潮是在十三岁的时候到来的。

    那天是个星期天,凛月昨晚因为和哥哥胡闹过了头,所以临近下午的时候兄弟两个才从睡梦中悠悠转醒。此时的凛月已然褪去了不少孩童时期的稚嫩,如同春雨过后开始抽条生长的柳枝一般,不知不觉间竟一只脚踏进了少年人的行列。

    凛月同零长得很像,只是和他那仿若从古典油画里走出来的哥哥不同,身为弟弟的凛月看起来要更加慵懒温顺一些,如同一只从小被人精心饲养的有着名贵血统的小猫,即使一天中的绝大部分时间他都只会赖在一处休息,可举手投足间的矜贵却怎么都无法掩饰。特别是当他眯起眼睛对着你笑的时候,你会惊奇地发现,在这人天使般纯洁可爱的气质中竟夹杂着丝丝奇异却又莫名和谐的魅惑感,兴许是抬眸间不经意弯起的眉眼,又许是端起茶杯时微微勾起的小指,但在与他相处的过程中,总会有那么一两个细小的瞬间被少年无意间的举动勾得心痒难耐,只想着能看看他,再多看看他……

    不过宝物的身边往往都有着凶残的看守,就如同凛月的身边一定会有朔间零一样,那些曾觊觎过自家弟弟的人最终都一定会被优雅完美的继承人以各种各样的手段赶走。
    只是说来实在有些好笑,明明从以前开始零就将所谓的“未婚妻制度”当做陋习来对待的,可近来他赶跑族内那些觊觎凛月的人时,却也还是最终搬出了这一次说辞,尽管作为当事人之一的朔间凛月对此并无任何不满,但这依然改变不了零觉得自己这个哥哥当得极为“禽兽”的事实。

    要是让凛月自己说的话,他实在不明白自家哥哥究竟在愧疚些什么,大家每天晚上做得都是你情我愿的快活事,普世的伦理价值观什么的自己更是嗤之以鼻,毫不在意,明明凛月已经无数遍地向哥哥重复自己喜欢的永远只有他一个,可那人每次却只会摸着他头告诉自己:

    ——“凛月还小,等你以后长大了就会有其他更喜欢的人了。”

    ——“凛月现在还分不清喜欢和爱的区别呢,哥哥不想让你以后后悔。”

    对此年仅十三岁的当事人表示了强烈的不满,他总觉得朔间零在糊弄自己,对这份感情产生了动摇的该是他的哥哥才对。可凛月也很清楚,正是因为自己在那人的心里太重要了,所以两人现在才会面临这种尴尬的处境。
    就像至今为止的每一次零都不愿意做到最后一样,哪怕之前的氛围有多么暧昧、多么粘稠,可朔间零却始终坚持用手指或者玩具让他抵达高潮,明明自己是那家伙正统的“未婚妻”,可凛月现在都十三岁了还没能真正同自己的哥哥结合,这是不是有点太奇怪了啊?

    朔间凛月觉得自己需要一个契机,一个可以真正让他温柔得有些过了头的哥哥释放自身所压抑的欲念的契机,而也就在少年为此而感到烦恼的时候,他的初潮降临了。

    最初只是觉得腰部有些酸软,不想动弹,在床上赖了一会儿之后小腹却又莫名出现了阵阵钝痛,尽管这样的情况在此之前从没有出现过,可凛月却也只当时昨晚胡闹时不小心受了凉,除了趁机又拉着哥哥在床上睡了回笼觉之外再没做其他多余的处理。因此,当傍晚时分终于睡够的两人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凛月身下的睡裤果然被血染了个透,连带着黑色的床单也沾上了一片暗色的血渍。
    不过好在朔间家在两性知识的教育方面一向是极为开放的,凛月在第二次上课的时候就已经从老师口中得知了有关自己体内那套女性器官的事情,而零也是在差不多的年纪从书本上系统地学习过,所以眼下在床单和睡裤上见到血的时候,虽然有一瞬间的愣神,但两人很快就反应过来这该是凛月的初潮到了。

    “哦哦,看来这下晚饭要吃红豆饭了呢~”

    “是呀,我的凛月已经长成大孩子了……”

    朔间零说这话时虽然唇角带笑,但凛月却分明瞧见这人眉眼间的忧虑又浓了几分,“长大”虽然是件好事,但放到朔间家,放到“未婚妻”的身上却也未必如此,这意味着家族里的人迟早要让他们建立真正肉体上的关系,意味着他的哥哥尽力在回避的事情很快便要发生,更意味着朔间凛月将真的被绑在朔间零身边一辈子。

    “你干嘛这幅表情?我说了我愿意的!”

    “乖,那是因为你还小,迟早有一天凛月会遇到……”

    剩下的话零没能说完,因为本该是倾听者的凛月双手捂住耳朵缩到了床脚去,那态度是摆明了的拒绝交流,于是年长的哥哥也没有再强求,只是朝着自己养的小猫无奈地笑了笑,随后便又软下声音主动抱过去开始求原谅了。

    “是哥哥不好,凛月不要生气嘛。”
    “我的小天使长大了,哥哥其实可开心了,真的,不骗你~”

    被哥哥宠着长大的小猫气来得快,消得也快,见人主动认错过来哄他了,便又立时回抱了过去,一双手牢牢地勾住零的脖颈,怎么都不愿意松开。

    “我肚子疼,走不了路,你抱我去换衣服……”

    “好~,那哥哥一会儿顺便帮凛月去拿毛巾,把身上的血擦干净了再穿新衣服好不好~?”

    “哥哥帮我,凛月不想动嘛~”

    最后朔间零还是答应了自家宝贝弟弟的所有请求,他唤来侍者收拾卧室的床单被罩,自己则抱着凛月去了他的房间。消息灵通的侍从们一早就在凛月的卧房内准备好了毛巾和护垫,甚至还在床边贴心地铺上了宽大的浴巾,好让染血的衣物不会在床单上再次留下血痕。
    满足了心愿的小猫心情很是美妙,他窝在自家哥哥的怀里,一路上都在哼唱着儿时的童谣,尽管腹腔内的钝痛一刻都未曾停歇过,但只要哥哥在他的身边,凛月总能忍耐下来。

    染了血的睡衣和内裤被很快褪下,凛月分开双腿半跪在铺了浴巾的床上,乖巧地任由零用毛巾给他擦净腿间的血污。温热的毛巾轻柔地抚过少年的腿根处,肌肤上暗红色的血渍很快便随着对方擦拭的动作消散不见,许是因为常年不见阳光,凛月全身的皮肤都很白,即使是下体处也依然白皙得仿若冬日的初雪,正因如此那些红的血污粘在他的身上其实并不显半分肮脏,反倒因红与白的极致色彩对比而颇显艳丽,像是开在雪地上的玫瑰,让人难以移开视线。不过年长者倒也清楚自己脑海里的那些想法问题都比较严重,所以在呼吸不经意的几次停滞间,他便动作飞快地给人擦拭掉了下身的血污,顺手还扔给了凛月一片护垫,示意对方自己穿戴好。

    “不行,我不会。”

    “那,我去找……”

    “不行,凛月面对外人会害羞的~♪”

    昏暗的室内,被年长者亲自娇惯出来的小蔷薇正赤裸着下身半跪在床边的浴巾上一脸乖巧地冲着他的哥哥笑,黑色的三角内裤只被他提到膝盖往上的位置,手里白色的一小片护垫又被凛月塞回了朔间零的手里,而就在一大一小两只黑猫面面相觑的间隙,豆大的血珠又一次顺着少年下体间闭拢的唇缝里的缓缓淌出,如同勾引夏娃吃下禁果的地狱之蛇,又好像登上天国所必经的红色花路,红色的血珠在零刚刚擦拭过的洁白上重新走出了一条蜿蜒的小路,那热情而美艳的颜色瞧得他的身体都微微发烫。

    “哥哥,快一点,我不想再换第二遍衣服了……”

    凛月仍是笑着的,他就像是完全读不懂空气一般,只是自顾自地又贴着自己的哥哥抱了上去,他埋头在那人赤裸的颈间,如同调皮的小猫般轻轻磨蹭起来,带着体温的呼吸轻喷在零的喉结处,垂落在身侧的双手自然而然地环抱住了对方的温暖的胸膛。贴得极近的两具身体间再没有任何一丝空隙,自这人身上传来的气息让凛月的心都要醉了,胸膛里的那团软肉砰砰砰地跳个不停,特别是当他察觉到自家哥哥的理智同样也在此刻疯狂动摇时,坏心眼的小猫果断决定再添一把烈火,于是在下一瞬,他侧头贴到了那人的耳畔,用自己最轻、最软、也是最甜的声音又一次朝着零撒了娇:

    “快·一·点~,欧·尼·酱~♪”


    但凡是朔间家的人,血对其而言都是有着特殊吸引力。
    就好比血液之于吸血鬼,见到血就会想吸食,见到血就会产生某种冲动,如果是所爱之人的血的话,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应该有着和春药等同的作用。

    ——但是,朔间零,他的亲生哥哥……

    朔间凛月穿着崭新的睡衣,捧着杯红茶,窝在自己的床上良久都没有出声,他神情复杂,盯着正坐在一旁给自己削水果的哥哥几次张口却都把话咽了回去,直到被盯着的那个出声询问,这才一脸怜惜地开了口:

    “哥哥,就是,你……”

    “嗯,怎么了?凛月有什么想告诉哥哥的吗?”

    “其实,我想说,人会生病是很正常的,你不能因为脸面问题拖着不去看医生啊。”

    “嗯???”

    “当然,你也别太在意,要是实在不行的话,我也不是不能在上面,我可以和老师学的,所以哥哥你也不用有压力,这种事情你不用瞒着我的……”

    “不是,等下,什么不行?”

    贴心的小猫没再接话,自认为找到了真相的凛月决定为他亲爱的哥哥保留一些颜面,有些事情就应该点到为止,在朔间零震惊外加无语的奇妙表情中,身为天使的凛月在给了他哥一个充满鼓励和爱的拥抱后,成功将话题转移到了晚餐的红豆饭上。

    ——当然了,后来经事实证明这就是个误会。

    但解开误会的过程这里就不再多加赘述了,反正你只要知道负责任的好哥哥最后也没有in进去就对了。


    【Ⅴ.无法触碰的那个人……】

    朔间零真正和凛月发生关系是在他十五岁那年,许是因为彼时兄弟二人间迟迟没能确定实质性的关系,所以看不下去的族人们便强制性地把凛月送到了他的床上。本来所谓的“未婚妻”就是要负责给对方处理性欲的,以前大家还都是小孩子,因着没有那方面的生理需求,所以不愿意真的结合也没什么大不了,可眼下零都已经十五岁了,再不发生些什么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这点道理兄弟两个自是懂得,对此当事人之一的朔间凛月虽然动作上相当配合,可神情上却显得颇为低沉落寞,明明他最近好不容才能去到外面的世界和朔间零上同一所学校,可小猫的心情非但并没能好起来,反而和零的距离也愈发变得遥远起来。

    如果说以前的凛月是只喜欢黏在主人身边的小猫的话,那他现在则更像被主人抛弃的小可怜,很多时候只敢远远地瞧上一眼,等饲主注意到他的时候,小猫却又已经悄无声息地跑远了。
    十四岁的朔间凛月已经不会再围着自家哥哥转了,晚上他会乖乖地睡在自己的房间,给下体上药的事情也不会再去麻烦朔间零,他们好像真的变回了一对普通人家的兄弟,可兄友弟恭的表面之下却依旧暗流涌动,只是凛月不肯说,而零也只当是见识过了外面世界的弟弟有了更在意的对象,遂仿若自虐般选择了默默地守护。

    不过这件事其实也是个误会。

    自凛月体内的那套女性器官发育成熟后,他便总是有意无意地开始诱惑自家哥哥与其真正发生点什么,但年长者的定力同意不容小觑,即使每次下身勃起到胀痛这人却也真的始终坚持用手指或者玩具解决问题,虽然凛月知道这人是爱自己的,可时间一长,加之又到了敏感的青春期,难免就连他也对这份感情产生了动摇。
    也就在这个时候,凛月被准许去外面上学了,他去到了和朔间零一样的学校,在那里亲眼见到了不是他“哥哥”的零。学校里的朔间零从来都是人群的焦点,出色的外貌,优秀的成绩,别具一格的人格魅力,粉红色的信封堆满了他的鞋柜,几乎每周都会有女生向零告白,她们羞红着脸颊向这人吐露爱语的模样让凛月感到没来由的心痛,即使哥哥会温柔地拒绝每一个人,可这也依旧无法弥补凛月内心上的缺口,毕竟在家里的时候,这人对待自己也是同样的温柔而不留余地。

    作为朔间零的弟弟,朔间凛月本以为自己会是特殊的那一个,可现在真到学校去看了,他才发现自己其实错得离谱。

    他温柔的哥哥对谁都会是那副模样,遇到需要帮助的人会毫不犹豫地伸出援手,哪怕几次三番被女生们的情书塞满鞋柜也不曾因此而生气,这家伙人善良得过分,却也残酷得过分,他擅长用一个个甜美的陷阱引诱猎物主动上钩,却又在到手后不留情面地断绝别人所有的幻想。

    ——一如对待身为弟弟的凛月。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朔间凛月已经无法确定他的哥哥是否真的喜欢自己了。尽管他们从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在一起,可感情这种东西总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被消耗殆尽,凛月自认为不是什么很乖的孩子,他小的时候仗着体弱和那人的宠爱没少撒娇任性,只是零从未对此表示过什么不满,哪怕是他闹得最凶的时候对方也只会满脸宠溺地抱着他说好,所以彼时的小猫便也从未往心里去过什么,只当自家哥哥对他爱得极深,愿意包容自己所有的任性和缺点。

    ——可实际上真的是这样吗?

    如果他那个烂好人的哥哥只是因为看他可怜而一味地忍让,一味地奉献自我的话,那朔间凛月所认为的那些“喜欢”和“爱”便通通变成了笑话。说到底,其实从没有任何实质性的证据能证明朔间零是喜欢朔间凛月的,以前凛月还能用这人勃起的性器来自我欺骗,可现在想想那只不过是一个青春期男性对于他人引诱的正常生理反应罢了,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摆在眼前的现实从来都是他的哥哥拒绝与他发生肉体关系,并且直到现在,他们甚至都没能像其他恋人那样接过吻。

    ——哦,不,什么恋人,他又自作多情了。

    ——自己分明只是那人的“性欲处理器”,还是那种特别失败,极其不受待见的处理器。

    撞进了死胡同的少年至此再没能从里面钻出来,唯一能拉他一把的人却因为对方的疏远而选择了沉默。兄弟两个在感情问题上倒是颇为一致,一个自顾自地认为自己被对方厌弃;而另一个却认为自己的天使在外面的世界里找到了更重要的人,看着被同学伙伴包围在中间的孩子,年长一些的哥哥即使独占欲再怎么发作,却也只能默默忍耐。

    朔间零总觉得自己对不起凛月。
    与天真不谙世事的弟弟不同,小时候的零为了继承家族一早就被迫学习了各种各样的知识,因而即使生活在为了保持血脉的纯粹而扭曲畸形的家族里,零也知道什么是正确的,什么又是错误的。当初选定未婚妻时,年纪尚小的凛月自是不知道其中蕴含的深意,他只是天真地认为只要被选为未婚妻便可以永远同自己在一起,可那个时候的朔间零并没有阻止自己的弟弟,即使他知道未婚妻所代表的含义,但因为内心独占欲的作祟,零非但没有劝阻,甚至在最后认同了凛月的身份。

    即使身为哥哥的零明知道他的凛月往后再没有喜欢上别人的权力。

    即使他明知道凛月会被人拉去调教身体,为了自己去做那些龌龊而淫乱的事情。

    即使朔间零明知道一切,可仅仅是为了心里那隐晦的欲望,他便在那天选择了妥协,从而亲手断送了凛月的未来。

    ——这,即是他永远抹不去的原罪。

    也就是从那天起吧,每当面对着他的凛月,零便几乎要被内心深处的愧疚压倒,他对他做了很过分的事情,他束缚了他的未来,约束了他的人生,可宛若天使一样的凛月却总是会仰起头冲着自己露出甜甜的笑,于是失职的哥哥便在那笑容中寻求到了救赎。
    朔间零曾在心理暗暗发誓要让凛月摆脱未婚妻的身份,他要将自由重新归还到那孩子的手中,所以零拒绝同他接吻,拒绝同他发生关系,因为这些都只能是属于凛月的恋人的权力,他过去已然犯下了太多的错误,如今看守玫瑰的守卫绝不可再度监守自盗……

    而朔间凛月就是在这般尴尬的情况下被族人打包扔到朔间零床上的,心急如焚的长辈们并不关心这对兄弟间的隐情,他们只怕自家的继承人有可能会把他的基因遗落到外人的体内,所以见凛月迟迟没能履行他身为未婚妻的使命,便干脆决定推他们一把。
    那天凛月提前从学校早退回家,进家门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由侍者服侍着他去洒满了玫瑰花瓣的浴池清洗身体,直到里里外外都被人清理干净,才又有人给他拿来了一套黑色的情趣睡衣和几片药片。药片是家里研制的特效春药,以前凛月曾在课上吃过半片,那如同万千只蚂蚁在他体内啃咬的酥麻感时至今日都是他挥之不去的噩梦,不过眼下朔间凛月显然没得可选,在侍从们友善而不厌其烦地嘱托下,他最终还是吃掉了整整三片,随后才被人关进昏暗的卧室。

    诚实地说,吃下药片后的那段时间可谓是朔间凛月有生以来最难熬的几十分钟。首先是体温的上升,紧接着便是自体内涌起的难以抑制的空虚感,本就敏感的内里开始自发分泌起渴求的淫液,即使他缩在床上努力地蜷缩起身体,可却仍旧毫无用处,甚至因为动作间肢体的摩擦而让体内的欲火以更加可怕的方式燃烧了起来,如果他不想想什么办法的话,只怕等朔间零来了,凛月也早就没有什么理智可言了。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现在他并不想同自己的哥哥发生些什么,既然对方不喜欢自己,那凛月也不愿再强求,等那人从学校回来了,他就让他随便用个什么床单把自己捆起来,等一晚上过去,再强的药效也该消退了。只是到时候自己那个未婚妻的身份怕是就再也保不住了,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总会有比凛月更合适的人选顶替上来,如果无法守住“永远”,那么至少凛月还想尽可能保留下自己作为“弟弟”的特权。

    朔间凛月虽然想得很好,但这一切的前提都是他得在零回来之前保持住理智,房门已被人从外面锁死,床头的抽屉里虽然有些小玩具,但对于现在的凛月来说它们都只会是浇在烈火上的滚油,自是碰都不能碰。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被情欲逐渐侵占身体的小猫硬撑起最后的那点力气把自己挪进了浴缸,花洒开到最大,刺骨的冰水自上方喷涌而出,尽管他的身体因为过度的寒冷而不自觉轻轻颤抖,可凛月却也知道这是眼下唯一的办法了,如果不这样做,被欲望彻底吞噬掉的自己一定会缠着那人与之发生关系的,真到那个时候一切才是彻底无法挽回了吧。

    冰水哗啦哗啦地淋在浴池里蜷缩成一团的少年身上,水滴打湿了他身上本就单薄的蕾丝睡裙,雪白的肌肤在冷色灯光的映衬下已然接近雕塑般的惨白,他缩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只有身体偶然间微微的颤抖才能证明少年还已然存活着的事实。

    然而被寒冷所包围的凛月其实也并没有好受太多,他本想闭眼休憩尽可能多地保持些体力,可当视野陷入一片漆黑时,浮现在他眼前的却是朔间零的身影。都说人在情动时会想念起自己的心上人,想来凛月眼下的状况便是这样:他想起了哥哥身上浅淡的玫瑰香气;想起了那人怀抱里令人心醉的温暖和安心;他想起了小时候自己卧病在床,是哥哥拉着他的手一遍遍哼唱着歌谣哄自己入睡……

    浑浑噩噩间,被情欲和寒冷折磨的小猫想起了好多好多,那一幕幕温馨而美好的回忆里永远有那个人的身影,抹不去也消不掉,他记得哥哥说会永远陪着自己,凛月相信了那个“永远”,可当他努力伸出手时,却发现原来许下的“永远”其实是天边的星星,那是凛月这辈子都触不到的东西。

    ——不,或许星星曾离他很近。

    ——是凛月自己不懂事才把他推远了。

    任性、黏人、自以为是、无理取闹又喜欢撒娇,而且还是个拥有着两套性器官的怪物,冷静下来想一想的话,其实没有人会喜欢这样的孩子吧?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好在凛月及时发现这一问题,他还有纠正的余地,他还可以名正言顺地将“自由”归还于他的哥哥,那个人一向很厉害,只要没有了自己拖后腿,便一定能飞到更遥远的地方去吧?

    ——只是,临别之前,凛月还想向那个人讨要一个拥抱。

    ——这点小小的愿望,他,应该不会拒绝吧……?


    【Ⅵ.所以,最后的时候……】

    朔间零从学校赶回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缩在浴池里冻得瑟瑟发抖的凛月,随即他便意识到这孩子很有可能是被族里的人下了药,只是因为不愿意与他发生些什么,这才在万般无奈之下选择了躲在浴池里淋冷水澡。
    年长者的心里苦涩得厉害,可眼下最重要的却还是把人从浴池里抱出来,手指触碰到对方肌肤的一瞬间,从指间传来的滚烫温度正印证了他的猜测,怀里的小猫似乎还留有一丝清明的意识,他挣扎着睁开那双被情欲所侵占的红眸,在勉强压抑住唇边不耐的呻吟后,才终于断断续续地说出了自己的诉求:

    “把我,绑起来,快点……”
    “等过了今晚,药效,药效就能消退了……”

    相较于急着同自家哥哥撇清关系的凛月,零显然更担心这孩子的身体状况。即使凛月的身体已经比小时候强壮了太多,但淋了这么久的冷水浴到底不可能完全没有影响,如果不能及时做好保暖工作的话很有可能会发烧感冒,只是凛月现在的状况并不适合洗热水澡,而房门在他进来的那一刻就已经被人锁死,权衡利弊之下朔间零最终还是决定给人用毛巾擦干身上的水渍后迅速塞进被窝里保暖,至于绑起来什么的,他又怎么可能下得去手呢?

    而被人塞进被窝里的朔间凛月也看出了零拒绝配合的意思,只可惜他现在身上绵软得厉害,浑身没有一点力气,没有了冷水浴的浇灌,体内本就没怎么平息的欲火更是再一次不管不顾地烧了上来。
    肉壁内透明的淫液泛滥成灾,尚未被填满穴道近乎本能地渴求着被人粗暴地占据,如蚁虫啃咬般难耐的寂寞和空虚逼得凛月无数次收缩起下体的小洞,可这般徒劳的做法非但不能缓解身体上的不适,反而激起了内里更深处的渴求。

    从吃下药片直到现在,凛月还能尚且维持的一丝清明已然快要到达极限,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尽可能地控制自己不要把一旁的朔间零扑倒,至于唇边的呻吟也好,还是他自己的脸面也罢,被情欲控制的小猫已然什么都不在意了。

    在极度的渴求下,少年终于还是将手伸向了自己的下体。
    勃起的阴茎将身下半透明的蕾丝三角内裤顶出了一个小小的帐篷,他甚至来不及将那本就起不到什么遮掩效果的布料拨到一边,便这般直接握住自己挺立的性器开始粗暴地上下撸动起来,只是凛月细嫩的肌肤显然经不起这样对待,白净小巧的分身很快被他自己弄到泛红充血,可不论前端的马眼颤巍巍地吐出多少透明的水液,却始终没有半分要射精的迹象;快要被无法泄出的情欲逼疯的小猫终究还是红了眼眶,眼泪滴滴哒哒地顺着他姣好的面容滑过,但凛月来不及在意,只是又将另一只手伸向了自己藏在阴茎下面的女穴,他微微分开双腿,手指顺着内裤的缝隙处直接摸进了湿漉漉的阴道口,原本紧致的穴口因为有了大量淫液的润滑而异常柔软,前两根手指伸进去时没有遇到丝毫阻力,凛月往里面塞进第三根手指时也只是觉得微微有些酸胀,三根手指在狭小的穴内模拟着性交的姿势快速抽插着,暂时得到了满足的穴肉绞紧着体内的异物不愿放松丝毫,纤长的手指不断摩擦过肉壁上的敏感点,无法抑制的呻吟伴随着小腹处袭来的阵阵热浪让沉溺于欲海中的小猫不禁绷直了脚背,堆积到了顶点的欲望随时都有可能泻出,只是不知为何,无论凛月如何努力地逗弄身体里的那些敏感点,他却始终无法达到真正的高潮,如同扣紧了瓶盖的碳酸饮料,哪怕内里积压了再多的气泡,只要打不开瓶盖,瓶子里的汽水便始终无法涌出。

    “凛月,凛月……”

    即使已然迷失在情欲的浪潮中,可只要是哥哥的声音,那不论什么时候凛月总是能够听见的,在零温柔而满是怜惜的一声声呼唤中,泪眼朦胧的小猫终于勉强将焦距对准了眼前那令他倍感安心的面容,交由本能支配的身体几乎是立刻开始向对方求救,长久无法释放的痛苦化为委屈的泪水,一颗颗自宝石般炫目的红眸里滴落出的泪珠只瞧得年长者的心都要碎了。

    “乖孩子,已经没事了,接下来就交给哥哥好不好?”

    “哥……哥……”
    “难受,呜呜,下面,难受……”

    “哥哥知道,乖,凛月先放松下身体,马上就不会难受了,我保证……”

    年长者很是小心地将瘫软在床上的小猫抱进了自己的怀里,而嗅到哥哥身上熟悉气息的小动物此时也顾不得下体的不适,只是拼命地往对方的怀里钻,恨不得让那浅淡的玫瑰香气包裹自己身上的每一个角落,独属于朔间零的气息于此时的凛月而言和毒品也没什么两样,在这个温暖而令人安心的怀抱里,即使是神志不清的现在,凛月也能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安全的。
    少年被欲火反复折磨而略显紧绷的身体几乎是下意识地放松下来,原本夹紧的双腿也在零一下又一下轻轻地拍抚中恢复了平静,他把头埋在对方赤裸的脖颈处,鼻间嗅到的浅淡香气和唇上触碰到的微凉的肌肤都在极大程度上安抚了凛月被药物折磨的身心,虽然他下面仍旧难受得紧,可至少窝在自家哥哥怀里的小猫已然停止了对自己下体粗暴的蹂躏,只是揪着某人松散的衬衣偶尔发出几声不耐的哼唧。

    不过朔间零也清楚,由药物引发的欲望并非是靠放松身心就能解决的,在凛月又一次开始不自觉地扭动起身体之前,原本轻拍背部的手掌顺着背脊完美的曲线一路缓缓下滑,泛着凉意的指尖在少年温热的背上轻轻抚过,如同蜻蜓点水时泛起的阵阵涟漪,酥麻的痒意让人禁不住小声呜咽起来,年长者并没有在意怀里人这点细小的反应,抚过背部的手很快停在了凛月饱满圆润的臀肉上,随着五指逐渐用力收拢,白皙的软肉很快便显出粉红色的抓印,虽然这番动作会稍有疼痛,但对于此时的凛月来说,适当的痛楚只会让他更加兴奋。
    柔软的臀肉随着零手上的动作不断被揉捏拉扯,连带藏在臀缝里的后穴也被牵动,左右小幅度地翕合着,年长者本来搂在凛月腰间的右手不知什么时候也摸上了他的臀瓣,纤长的手指顺着股间的缝隙一路向内深探,在触到那口隐秘而紧致的穴时也不做丝毫停留,只是小心地向着更深处进发。与敏感娇嫩的小穴不同,后面的穴口本来就不是用作交合的,因而应该更加干涩紧致,可兴许是因为药物的原因,凛月现在的后穴竟和他前面那个淌着水液的女穴相差无几,被肠液浸透了的穴口柔软至极,无需怎么费力便轻松吞吃掉了年长者三根手指,内里的肠壁一如零记忆中的温热多情,嫣红的穴肉紧紧绞住入侵到体内的异物,穴道收缩间几乎是把他的手指吸到最深处。

    “乖孩子,放松点,凛月咬得这么紧,哥哥都没有办法帮你了。”

    “呜啊,不要,不要出去,嗯嗯……”
    “里面,哈,里面很舒服……”

    舒服到了的小猫显然已经不知道自家哥哥在说些什么了,他软着声音嗯嗯啊啊地叫了几声,随后又扭了扭臀部,试图让体内的手指顶到更深处的地方。

    朔间零对他的宝贝弟弟一向没办法,既然凛月不肯配合他就只能自己努力,不过好在零记得这孩子身上所有的敏感点,从后穴将手指整根吃下的深度来看,他清楚地记得这附近该有某个柔软的凸起点。
    而当年长者小心翼翼地摸上那处敏感时,本来窝在他怀里小声呻吟着的孩子却在下一秒发出了更加甜腻的颤音,随着体内手指有节奏的按压戳弄,凛月的身体也颤抖得愈发厉害,本就无力的小猫此时更是腰软得连坐姿都无法维持,他再一次瘫倒在床上,只是左腿被人高高抬起,好让甬道内的手指能更方便地活动,被频频刺激薄弱点的后穴很快便开始有规律地收缩,汩汩热流混杂着过电般酥软的快感自下身逐渐汇聚到小腹,再以不容拒绝地强烈架势直逼凛月空白一片的大脑,传递着这具身体即将到达顶点的讯号,而在零故意地某次重压下,饱经情欲折磨的小猫终于顺利地被自家哥哥用手指肏到高潮了,随着挺立的性器将内里积攒的精液射到了凛月自己的小腹上,前面的小穴也同时喷涌出了大股透明的淫液,并且随着后穴内手指持续的按压,这股水液如同失禁般断断续续地很久都未能彻底停下,直到床上的小猫因为过量的快感而不自觉地痉挛抽搐,朔间零这才从对方湿漉漉的股间抽出自己的手指,转而把人拥进怀里,开始小声安抚起来。

    凛月在经历过强烈的高潮后总是会失神很长一段时间,只有缩在自家哥哥的怀里被人耐心哄慰才能勉强让他从头脑空空的状态里回神,这次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差别。

    痛快释放过一次的小猫总算能从情欲中暂时收回自己的理智,刚刚那些疯狂而暧昧的记忆逐渐回笼,发觉自己又一次拉着哥哥上了床的朔间凛月现在是出离愤怒了,他总觉得自己被人欺骗了身心,明明他都让那人把自己绑起来了,可朔间零却偏偏要和他对着干,那人不仅没能做到冷眼旁观,甚至又一次趁人之危,给他们本就混乱的关系又添上了一笔新的糊涂账。

    “你什么意思……?”
    “我不是叫你把我捆起来随便扔哪个角落里待一晚吗?!”

    理清了思绪的朔间凛月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强撑着疲软的身体坐起来,然后红着眼眶质问自己衣衫凌乱的亲生哥哥究竟想做什么。

    “凛月,这件事都是哥哥的错,之后你想我怎么向你谢罪都可以。”
    “只是药效应该还没有结束,如果只靠忍耐的话对凛月的身体一定会有伤害,所以至少今晚……”

    “我的身体跟兄长有什么关系?!”
    “你难道是我的什么人吗?!明明一点都不喜欢我,这么多年却还要一直忍着恶心触碰我这种怪物一样的身体真是辛苦你了!”

    “凛月……?”

    “啊啊,真是够了!我不需要你的施舍,你也不用觉得成为你‘未婚妻’的我很可怜,这具畸形的身体也好,还是和你之间扭曲的关系也好,这都是我咎由自取的结果!和你,和朔间零一点关系都没有……”
    “所以,带着你那可笑的同情心从我的世界消失,我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你了,哥哥什么的,我其实最讨厌了……!”

    如果这段兄弟吵架发生在平常的任何一个时段,那么朔间凛月现在都可以干脆利落地摔门离开,可惜现在他们被关在同一间卧室内,自顾自说完了所有狠话的小猫其实已经心虚到不敢抬眼去看对面人的表情了,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他最终选择拖着自己疲惫的身体躲到浴室去,房门在年长者的面前被重重关上,而倚靠着门板滑坐到地板上的凛月其实已经泣不成声了。

    朔间凛月知道自己对那人做了很过分的事情,他的哥哥其实只是个会事事优先考虑别人的烂好人而已,只是凛月也清楚,正是因为那家伙太温柔了,所以才无法坦然地面对自己天生身体畸形的弟弟说出“不”这个字眼,而彼时年幼不懂事的自己却向着那人提出了那么多过分的约定和要求,以至于现在这人竟被他厚颜无耻地束缚在了身边。
    他的哥哥真的很可怜,因为从小就迁就着自己爱撒娇的弟弟,所以便将满足弟弟的愿望当做责任般一直背负到了现在,哪怕为此不能与同龄人那般一起讴歌青春,哪怕不能去到真正喜欢的人身边,那个人都一直默默忍耐了下来,可是他是如此优秀,他本应有着一片更加自由的蓝天,如果自己真的爱着朔间零的话,那亲手将其推开或许才是凛月对他最好的祝福。

    不过这个计划实施起来的时候比凛月想象中的还要痛,在彼此相伴成长的慢慢路途中,名为朔间零的存在已然长成了凛月骨血中的一部分,如今他却偏偏要从自己的身体里将其剥离,话语化作利刃,一刀刀割下去痛得他连呼吸都快要停止了,只是事到如今,凛月已然再没有选择了。
    其实他本可以最初就把自己关在浴室里,如此一来也省了让零把他捆起来的功夫,只是最后的最后,凛月还是想再确认一下,确认一下他的哥哥是不是真的不愿意同自己发生关系,如果他们真的彼此结合,那凛月的计划便能就此宣告破产,他对他的魅力还是有着一定自信的,哪怕他的哥哥只有那么一丁点地喜欢自己,他也不可能对着那种模样的凛月无动于衷……

    ——可结果呢?

    不过是再一次确认之前的自己究竟有多么地自以为是罢了,所有的一切其实从来都只是凛月的一厢情愿。

    如此便也该放手了,至少他曾做过一个名为“永远”的美梦。


    【Ⅶ.真心】


    “凛月,可以听哥哥说几句话吗……?”

    隔着一层薄薄的木板,被人关在浴室外的朔间零连声音都在发颤,这还是凛月有生以来头一次听到他的哥哥用这种语气说话,内里所蕴藏的苦涩和悲痛近乎凝实,光是听到那人颤着声音唤他的名字,凛月都差点没能忍住自己压抑到了极点的哭声。

    “作为你的哥哥,我其实一点都不称职,小的时候总想着要带凛月去外面的世界看看,要让凛月交到更多的朋友,可实际上我比谁都要害怕让你接触到外面的世界……”
    “外面的世界很耀眼,也很温暖,可我总是担心凛月会因为喜欢上别的什么人而将哥哥抛弃掉,一想到将来有一天凛月会向着外人露出可爱的笑容,我真是嫉妒到快要死掉了,你分明是神明赐予哥哥一个人的宝物呀……”
    “可是啊,凛月,这样是不行的,所谓的哥哥正是要无条件地爱护着自己的弟弟,将这世上最好的一切都捧到弟弟的面前才行,我想让你过上正常孩子的生活,想让你能交到志同道合的朋友,想让凛月可以不用再待在家里接受那种教育,只要我的凛月能普通地步入社会、普通地与心爱之人步入婚姻的殿堂,然后幸福地度过这一生的话,那作为你的哥哥,我也不会再有更多地奢求了……”

    蜷缩在门板后的凛月自是看不见外面那人的表情,可是他听得出对方嘶哑低沉的嗓音,他能想象到哥哥红着眼眶时露出的苦涩笑容,朔间零向他描述了那么多对未来的畅想,可一条条梦想里却始终都没有他自己的影子,或许那些未来于他人而言确实是幸福的,可凛月却并不想要这种“正确的幸福”,他只是想和自己的哥哥在一起,仅此而已。

    “那,你呢?”

    小猫带着哭腔的声音即使隔着房门年长者也听得一清二楚,见里面大闹了一场的孩子还愿意同他说话,零悬着的一颗心也成功放下了一半。

    “作为凛月的哥哥,对我来说只要能保护你,陪伴在你的身边就足够了。可是作为朔间零,凛月,我不想把你交给任何人……”
    “当然,我也知道这是错误的,所以我拼命想修正以前犯下的错误,只是我没想到在这过程中会给凛月造成这样大的伤害,让你感到不安和害怕都是我的错,凛月,哥哥不会奢求你的原谅,只是这句话请你一定要相信……”

    如同下定了某种决心,守在门外的零终于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他将头抵在门板上,虔诚而决绝地向着门内的少年吐露出自己隐藏了多年的爱语:

    “凛月,我爱你。”
    “不管凛月以后会不会讨厌哥哥,我都会一如往常地爱着你,我的凛月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最漂亮的天使,你绝对不是什么怪物,这点哥哥敢用性命向凛月保证,所以呀,以后都不要再那么说自己了,好不好……?”


    【尾声.所谓幸福……】

    朔间凛月从沙发上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他在昏睡中逃了一下午的课,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有一个学生会长的哥哥,想来老师们也不会由着他这般随意任性。

    “凛月,早上好~♪”

    朔间零已经没有在批阅文件了,他中午在和自家宝贝弟弟做了一次之后就在沙发上尽职尽责地充当起凛月的枕头,眼下看人从睡梦中苏醒过来便俯身下去熟练地同睡醒的小猫交换了一个早安吻。

    “哪里是早上了,这不才三点多嘛……”

    “对吾辈来说,凛月醒过来的每一刻都是早上~”

    得了吻的年长者心情大好,他顺手从茶几上倒了杯温水塞进凛月的手里,示意刚睡醒的孩子先喝点水润润喉咙。

    “说起来汝刚刚做了什么美梦吗?凛月在梦里一直喊着‘哥哥’呢~♪”

    喝了水的小猫一个翻身就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却又在下一秒懒洋洋地靠进了零的怀里,动作间他隐约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塞进了自己的下体里,细细感受之下便猜到多半是个按摩棒。

    “嘛,算是美梦吧~?”
    “我梦见哥哥在我面前土下座,跪着求我不要离开你,然后凛月大人帅气地无视了你去外面寻找第二春了~♪”

    “不可以,吾辈是不会认同的!凛月只能是哥哥一个人的!”

    “这才到哪里~?”
    “我还记得自己之后和一个特别帅气的家伙结了婚,给他生了……”

    凛月到底是没能编完自己的梦境,因为忍无可忍的朔间零决定身体力行地给自家弟弟的嘴堵上,他轻而易举地撬开了怀里人对他本就不设防的牙关,用自己的舌胁迫着凛月柔软敏感的舌不停地与其周旋共舞,直到对方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直到自己被怀里的天使红着眼睛推开,这场黏糊糊的吻才终于画下了句号。

    “太长了,哥哥好烦人~!”

    “唔,为了不让凛月离开哥哥,吾辈准备这么一直烦下去喏。”

    被推开的年长者从来不会恼,他轻笑着吻去了凛月唇边的银丝,接着便又把人搂回怀里小幅度地轻蹭着,模样像极了吸猫有瘾的猫奴。

    “呐,哥哥,如果,我是说如果哦……”

    “嗯?”

    “如果那天,我没打开门从浴室里出去的话,你会怎么做……?”

    “是喏,如果凛月不愿意再接受哥哥了的话,那也是吾辈的自作自受,只是考虑到那天汝吃了药物的关系,吾辈大概会选择破门而出替凛月找解药去吧~”

    “那要是没有解药呢?或者你破坏不了卧室的门该怎么办?”

    “那就先把凛月从浴室里带出来,然后吾辈用道具什么的先替汝解决问题,毕竟凛月的身体是最重要的,要是因此讨厌哥哥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朔间零说这话时的语气极为认真,而凛月也清楚如果当初事情真的走到那一步了,他的哥哥绝对会以他的身体为最优先,至于自己是否会被讨厌、被怨恨,则完全不在零的考虑范围之内。
    不过好在他们并没有真的走到那一步,那天的凛月接受了零的告白,在他流着眼泪将浴室的门打开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发生地那么自然,他们拥抱在一起交换了初吻,然后在体内情欲的催动下彻底占有了彼此,那是一个疯狂而又无比浪漫的夜晚,尽管之后朔间凛月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但他的内心深处却是前所未有的充实和满足。

    再之后继承了家主位置的零取消了那所谓的“未婚妻制度”,尽管要彻底废除一项古老的传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但他们有信心让这一糟粕在属于他们的时代终结,以后在朔间一族内绝不会再次出现被其剥夺了自由和尊严的孩子。
    至于朔间凛月则是在某个暖洋洋的午后收到一枚银色的戒指,在戒指的里侧镌刻着两个紧紧挨在一起的字母R和一个小小的爱心,这是来自朔间零的礼物,也是凛月的转正证明。

    废除了制度后的凛月已经不再是哥哥的“未婚妻”了,但也多亏如此,他现在已经成为对方货真价实的未婚妻了。他们在一个月圆星亮的夜晚举行了仪式,交换了戒指,只等两人成年便可以真的手牵着手步入婚姻的殿堂。

    这或许不是零曾为凛月设想过的“正确的幸福”,但却绝对是凛月自己梦想中最幸福的那种未来。


    ——只是要说烦恼的话,倒也确实有那么一点点。

    因为取消了那种糟粕制度,族中的一众长老们便要求零能够尽快留下自己的血脉,毕竟他们所有的传统都只是为了确保血脉的纯粹,哪怕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也很有必要用新生命的降生在证明这一决断的正确性。

    ——换句话说,两个高中都还没有毕业的孩子被长辈们催生了。

    其实凛月自己一点也不在意怀孕妊娠这种事,反正都是给他哥生的,早生晚生没什么区别,只是朔间零时时刻刻都不忘自家宝贝弟弟儿时体弱的事情,他跟一群老头老太太们在房间里从早说到晚,最后好不容易把怀孕这事推到了高中毕业之后,只是如果这之前意外怀上,那也绝不能去医院打掉。并不是很死心的长老们于是将注意力放在了“意外怀孕”上,几乎每周都会派人去探查凛月有没有被他哥内射过,如果一直没有的话,甚至会像给人绑床上给朔间零送过去,在促进小情侣和谐性福这方面积极得不行。

    “所以,你把按摩棒塞我下面是什么意思……?”

    “哦呀,不是凛月说今晚会有检查,所以吾辈贴心地想为汝留下些证据,这样回家的时候就好……”

    年长者的话没能说完,因为被他的贴心行为感动到的凛月亲手喂他吃了个爆栗,而被打了头的哥哥又一次化身朔间小零开始在凛月的耳边没完没了地oioi,oi得本来还想再和人待会儿的凛月当场就决定早退回家,这垃圾学生会室他是一秒钟都不想多待了。

    体内含着小玩具的凛月自是不可能健步如飞,特别是当某人坏心眼地启动了开关了之后,顶在内里敏感处的按摩棒更是磨得他腿软无力,才走到三楼的拐角处便只能缩在原地等朔间零下来接他。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比自家哥哥更先一步出现的是那个最近一直缠着自己告白的学长。他们俩大抵是有些孽缘在身上的,凛月每次被小玩具折磨到脸红无力的时候都能遇见他,而这学长也是一回生二回熟,见自己的表白对象蜷缩在墙角便认为对方是老毛病发作,当下就要再把人搀扶进医务室。
    只是这次朔间凛月却是拒不配合了,他一把推开面前的学长,在这人颇为惊诧的目光中对着楼上某个正慢悠悠锁门的学生会长直呼姓名:

    “朔间零!你要是再不下来,这周就别想进我房间!!”

    不出十秒钟的功夫,原本还在四楼的学生会长一个闪现就来到了凛月的面前,他无视了身旁有些呆愣的男生,只是弯下腰,满脸宠溺地将地上这只怒气冲冲的小猫抱进了怀里,随后在小猫柔软的唇边落下了一个蜻蜓点水般的轻吻。

    这对样貌极为相似的兄弟就这般以公主抱的姿势离开了男生的视线,而隐约窥见了什么不得了内幕的学长,则再也没有打扰过凛月。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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