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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w一发完结,是俺零X栗的设定,在老福特和微博都发过,但结果都给我屏蔽 ,所以我们还是破皮裤见吧,he,甜的,带点黑泥

    #零凛
    drippingWithCold
    #朔间兄弟
    sakumaBrothers

    【零凛】溺亡于蚀爱之蜜1.

    虽然没什么人知道,但朔间凛月其实很擅长料理。
    和他一直被旁人诟病为黑暗产物的甜品不懂,凛月的料理是能端出去直接开店的超高级水平,不论是日式家庭常见的蛋包饭、奶油炖菜、汉堡肉,亦或者是只有在专门的法国餐馆才会售卖的油封鸭腿、红酒炖牛肉、香草小羊排,这些对于凛月来说通通不在话下,毕竟这孩子小时候的梦想可是当他哥哥的新娘,所谓掌控住一个人的心就要先控制住他的胃,在无法外出的那些日子里小小的凛月经常在厨房里一待就是一天。

    后来小凛月长大了,成了如今亭亭玉立的青年人,二十二岁的凛月实现了他幼时梦想的一半,但另一半却因为工作过于繁忙而至今无法实现。

    “凛月君,DNA鉴定做好了吗?”

    “凛月酱,之前的尸检报告呢~?”

    “朔间君,别忘了药物分析报告!一个小时之后一定要交上来!”

    在这个百年难遇的连环杀人案漩涡中,连最会偷闲的凛月也不得不连轴转,解剖台上堆积的躯体,办公桌上待写的报告,还有那件不知何时溅上血迹的白大褂,都在无声诉说着他已经三天没回过家的事实。乡下小城的法医室里,朔间凛月望着显微镜下扭曲的细胞,恍惚间似乎闻到了记忆中奶油炖菜的香气。

    然而即便警方倾尽全力,这名连环杀人犯依旧逍遥法外。上头以证据不足为由迟迟不肯批捕,即便已经锁定了几名重点嫌疑人,现有的证据链条却脆弱得连立案都成问题。除了加派便衣暗中盯梢外,整个搜查一课竟束手无策。

    “其实犯人多半就是前田先生和佐藤小姐啦,就算这两个人之间互相不认识也没什么关系,之前电视剧里不也演过类似的情况嘛——交换杀人。”
    “除了这两个实际动手的人之外应该还有其他擅长网络技术的帮手从旁协助,所以在这种乡下小地方想凭借更实际的证据抓捕到犯人几乎是不可能的。”

    事实上早在第三起命案发生的时候他的哥哥,也就是新晋巡查部长的朔间零警官就曾在私下里同凛月说起过这件事,只是那晚的凛月正专心给玉子烧翻面,砧板上切好的章鱼香肠还冒着热气,死亡于他而言不过是工作报表上的数字增减,最终他也只是漫不经心地评价道:“日本警方这套温吞的办案流程,倒是比凶手的杀人手法更有趣呢。”

    ——但,现在不一样了。

    朔间凛月盯着手中冰凉的饭团包装,塑料薄膜上凝结的水珠正顺着他的指尖滑落。这已经是他在警局度过的第三个昼夜,九顿餐食清一色都是便利店冰冷的饭团、干硬的三明治,配着甜腻的橘子汁和苦涩的乌龙茶。更糟的是,他连回家拿件干净衬衫的空档都挤不出来。而他那亲爱的哥哥处境只怕更为凄惨,据“前线特派员”透露,在连环杀手落网前,整个搜查一课的警员都别想踏出警署大门半步。

    “尸检报告在蓝色文件夹里,DNA和药物分析去找小山。”凛月猛地合上档案柜,白大褂下摆扬起一道凌厉的弧线,“现在,我要回家。”

    “诶~凛月君这是要临阵脱逃吗~?”

    若在平日,朔间凛月或许还会配合着演上一段插科打诨的戏码。但此刻,连续七十二小时的高强度工作已将他逼至极限,他缓缓转身,那双玫瑰般美丽的眼瞳此刻正翻涌着比解剖台上尸体更浓重的怨气,没有多余的解释,没有惯常的玩笑,只是一个足以让活人退避三舍的白眼,随后办公室的门被摔出震天响。

    警署走廊上嘈杂的人声比往常更甚,隐约传来的只言片语拼凑出第六名受害者出现的消息,但凛月向来与正义感这类情绪绝缘,就像他选择法医这份职业其实从来不是为了替死者讨回公道一样。凛月的步伐愈发沉重,皮鞋在瓷砖地面上敲出疲惫的节奏,眼下他正目的明确地朝着兄长所在的办公室走去,在凛月回家之前,他总归是要和对方见上一面的,这样明天回来继续加班时,他才知道该给这位同样被困在警署的警官大人带几件换洗衣物。

    朔间零的巡查部长职位尚不足以拥有独立办公室,所幸整个警本部都知晓这对兄弟的关系,每当零来找凛月,或是凛月去寻兄长时,同事们早已习以为常,他们默契地保持着视而不见的态度,毕竟全警署都清楚这对兄弟的感情究竟好到什么程度。

    “要不是长得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我还以为你俩是什么热恋中的情侣呢~”

    这是某位同僚对零与凛月这对关系好到异常的兄弟的评价,然而两位当事人对此却并未作出任何实质性地回应,他们通常只会轻笑几声,随后自然地将话题引到别处。

    凛月抵达目的地的时候,能容纳六七个人的办公室眼下只剩朔间零和另一个累趴在办公桌前补觉的年轻人,其他警员们似乎都因为刚刚发现的另一具尸体出现场去了,而他的哥哥不知道用什么借口逃脱了出现场的苦差,此时正在一叠卷宗的掩护下悄咪咪地刷着手机。
    朔间凛月没出声,反而故意放轻了脚步,如同灵敏的小猫一样安静地朝着自家哥哥的工位挪了过去,凛月的动作很是隐蔽,在朔间家那有些特殊的基因加持下,室内更是静得听不见半点响动,一步、两步、三步,直到凛月能彻底看清零的手机屏幕时他这才缓缓停下了脚步,可当起了恶作剧心思的小猫看清屏幕上的内容时,被瞬时间的羞恼冲昏了头脑的凛月竟是再顾不得其他,当场就是一脚踹了过去。

    “你在办公室里看什么鬼东西呢,你这个变态!”

    朔间零不过是向旁边一侧便轻飘飘地躲过了这突如其来的一脚,他顺势转过头,与旁人格格不入的美丽脸庞上是饱含着极致宠溺与爱怜的笑容,其实零一早就知道凛月会来找自己,当他察觉出对方好像想对自己做些无伤大雅的小恶作剧时,这位自称“好哥哥”的哥哥却决定同样给自家可爱的弟弟准备一个“小惊喜”,只是这个“惊喜”对方似乎并不怎么喜欢。

    “好过分呐,我明明只是因为想念可爱的凛月所以在看照片而已。”

    “照片?你那是正经照片吗?!”

    脑海中浮现出方才屏幕上那些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那些被刻意遗忘的旖旎记忆顿时如潮水般涌来,凛月只觉得浑身发烫,耳尖红得几乎能滴出血来,他咬着下唇不再废话,直接伸手就要抢夺那个罪证般的手机。
    可年长的猎人早已布好陷阱,电光火石间,凛月只觉得天旋地转,等回过神来,整个人已经被牢牢禁锢在兄长怀里,他刚想开口,零的唇便覆了上来——这个吻温柔得近乎虔诚,却又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凛月的下颌被轻轻抬起,被迫承受起这份突如其来的亲昵。

    但被娇纵惯了的小猫怎会乖乖就范?既然挣脱不开,他索性在唇齿间掀起一场战争,原本缠绵的亲吻渐渐染上血腥气,当铁锈味在口腔弥漫时,凛月报复性地吮吸着兄长被咬破的舌尖,嫣红的血液在溢出之前便已然被贪吃的小猫吞咽入腹,零却恍若未觉,甚至腾出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弟弟绷紧的脊背,那姿态活像是在安抚一只炸毛的幼猫。

    “好乖好乖,给凛月这几天饿坏了吧~?”
    “要不哥哥把舌头喂给你?反正过一会儿就长出来了。”

    零用指腹擦去凛月唇角的血渍,声音里浸着蜜糖般的宠溺,这个带着铁锈味的亲吻结束后,凛月整个人都陷在兄长怀里,虽然零此刻正像对待珍品般细细抚摸着弟弟的发丝,但凛月清楚他的哥哥是认真的。

    “不吃,你把吸血鬼当什么了~?”

    暖融融的血液顺着食道温暖了凛月的五脏六腑,依靠血液恢复了几分精力的少年仍旧懒洋洋地窝在自家哥哥的怀里,似是只回到了猫窝的小猫,但这也怪不得凛月,因为那烦人的杀人犯,无法归家的兄弟二人最近见面的时间可谓少之又少,只能每天靠着那屈指可数的休息时间悄悄地在卫生间的隔间里偷情,没有血液的补给,又不能和哥哥待在一起,金贵的凛月小猫在这二十二年的吸血鬼生里还是头一次过上如此憋屈的生活,此刻借着某位不幸受害者的“福”,凛月终于能独占哥哥的怀抱,他贪恋地嗅着零身上熟悉的气息,连指尖都透着满足的倦意,办公室的日光灯在头顶嗡嗡作响,而凛月只想永远沉溺在这片刻的温存里。

    “比起那个,呐,我们要这样忙到什么时候啊?”
    “哥哥之前不也说过嘛,凭警察署的这群家伙是绝对抓不到犯人的……”

    零突然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肌肤传来,那双与凛月如出一辙的红瞳里盛满了戏谑:“嗯~我家凛月的心情变好了,竟然都愿意在警署叫哥哥了呀~♪”

    “啰嗦,反正你的同僚现在在睡觉,他听不见。”

    不在警本部叫“哥哥”是凛月同零的约定,凛月始终觉得“欧尼酱”这个称呼太过幼稚,会毁掉他辛苦维持的专业形象,但私下独处时,那个会软绵绵喊着“哥哥”的弟弟就会从法医的壳子里钻出来,重新变回零最熟悉的小吸血鬼模样。

    “具体内幕我这种小警员哪能知道呢~”

    零故意拖长了声调,指尖轻轻绕着凛月的一缕头发打转,他压低声音,语气中带着几分玩味:“不过上头那些大人物为了政绩,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案子的,除非那几个凶手突然良心发现,自己排着队来自首,否则只要不再出现新的受害者的话,这种加班地狱最多再持续一周就能结束了。”

    虽然表面只是个新晋巡查部长,但作为朔间家未来的家主,零对警界高层那些见不得光的运作方式再熟悉不过,他曾在更黑暗的领域里见识过这个国家最腐败的一面,如今警署里这些勾心斗角,在他眼里不过是小孩子过家家。

    “一周?!”

    凛月猛地从零怀里弹起来,声音陡然拔高,惊得旁边熟睡的同僚一个激灵抬起头,接着却又迷迷糊糊地栽回桌上继续打鼾。

    零好整以暇地看着炸毛的弟弟,伸手想将他重新搂入怀中,却在半途被凛月“啪”地拍开:“嘘~要是把人吵醒看到我们这样……”

    “看到就看到!”凛月的声音陡然拔高,随即却又立刻警觉地压低。
    “来之前你明明说过这是个闲职的!”他揪住零的领带,尖锐的犬齿若隐若现,“说什么乡下地方顶多处理些邻里纠纷、找找丢失的钱包,现在倒好,直接给我变出个连环杀人犯来!”

    家养的吸血鬼小猫何曾受过这种连轴转的苦,更可恨的是零的加班强度比他这个挂名法医还要夸张,凛月越想越气,指甲甚至不自觉地掐进零的肩膀。

    众所周知,在日本解剖验尸等工作通常会被警察委托给有能力的第三方机构,比如各个医科大学,又或者是由法医组成的特殊机构,所以实际上日本各个警本部乃至警视厅都没有任何与法医学有关的部门。但为了能够合情合理地同亲爱的弟弟一起工作,在进入这家乡下警署之前,零通过某些不可言说的人脉偷偷做了些手脚,于是朔间凛月便打着“提高日本解剖率”的旗号,作为警视厅对乡下偏远警本部的“援助法医”来到了这里,不过和平的乡下又哪会有那么多需要法医解剖的案件,所以自来到这里的第一天起凛月就挂名在鉴识科,一边摸鱼一边偶尔帮着做做其他类似指纹采集的杂事,日子悠闲得简直像在度假。

    ——只可惜,现在一切都不同了。

    零张了张嘴,却无言以对,毕竟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是连他都未曾设想过的,但现实就是现实,这恼人的东西定是不会因为零手足无措不知怎么安慰弟弟这种小事而轻易改变,更何况骄傲的吸血鬼小猫也不需要他的哥哥来安慰他。

    “啊啊,真是受够了!我回去了!”

    暴怒中的凛月动作快得惊人,零还未来得及阻拦,对方却已经甩开办公室的门冲了出去。透过窗户,零目送那道熟悉的身影钻进出租车,尾灯在夜色中划出一道刺目的红痕,如同弟弟此刻燃烧的怒火。


    2.

    朔间一族是盘踞在霓虹灯影下的暗夜贵族。
    自先祖跨海东渡的那夜起,这些流淌着非人血液的魔物便优雅地周旋于政商名流的酒会与贫民窟的枪战之间。他们用天鹅绒包裹利爪,在丝绸手套下操控着沾血的筹码,新宿歌舞伎町的霓虹招牌后藏着他们的风俗产业,横滨港集装箱里锁着他们的走私货物,银座高级会所的地下室里则流转着用金条计价的鲜活器官。

    在这个夜幕永远笼罩的王国里,人性是最廉价的装饰品,当议员们在国会厅高谈阔论时,镌刻着玫瑰家纹的金条正躺在他们最私密的保险柜里;当警视总监接受媒体采访时,隔壁的套房里某个面容娇媚的女子正慢条斯理地为自己更换新的半透纱裙;从北海道赌场的轮盘到冲绳美军基地外的酒吧,每一枚弹壳坠地都会在他们家族的账簿上化作清脆的算珠声响。

    而在朔间家这个以冷酷著称的吸血鬼家族中,朔间零确实是个异类。
    作为钦定的下任家主,他既不像父亲那样喜欢用血仆的惨叫当佐餐音乐,也不像叔伯们那样喜欢把活人当成玩具随意折磨,他甚至连过于强烈的血腥味道都接受不了,每次饮用血液后都一定要喝下整整一罐番茄汁才能缓过来,即便和亲弟弟的不伦之恋也实在算不上什么美德,但至少零从来不会对无辜的路人随意出手。

    “看到那些账本我就头疼。”零把脸埋在凛月的颈窝里低声抱怨着,慵懒又无辜的模样像极了血统纯正的缅因猫,“上个月又多了三条走私线路,下个月还要跟不知道哪里来的黑手党谈军火生意……”

    凛月把玩着自家哥哥的一缕黑发,殷红的瞳孔有着比玫瑰还要夺目的颜色:“那我们就逃走吧,就我和哥哥两个人~”

    如此这般,属于两人的“私奔”就在凛月随口的提议中拉开了帷幕,朔间零为此提前三个月就开始在郊区准备安全屋,为了保证两人不会在中途饿死,他还暗中联系了家族的血库负责人,出发那天,凛月兴奋地往后备箱里塞满了血浆袋和零食,而年长的哥哥除了弟弟最喜欢的绒毯和枕头之外却是什么都没有带。

    说到底,这场浪漫的逃亡不过是没有结局的过家家游戏,他们可以去轻井泽的别墅短住一周,也可以去北海道散漫地窝在被窝里度过整个冬季,但最终他们还是要回到家族那古老的庭院里,毕竟若是没有家族的支持,他们怕是连最基本的血液供给都会成问题。

    “哥哥在想什么?”

    因为昨晚有益身心健康的活动做过了头,眼下凛月的身体还是绵软得厉害,他懒洋洋地同零一起窝在轿车的后排座椅上,在出逃的兴奋劲儿过后却是连眼皮都懒得睁开了。

    “在想,要不要带凛月逃去个那些老古董们找不着的好地方……”

    彼时的朔间零仍旧年轻气盛,他不愿早早将自己同凛月两个人与家族捆绑,所以在有限的时间里他决定带着同样不喜家族的幼弟给家里的老古董们添点堵,后来的事情大家便都知道了,零成为了警官,凛月成为了法医,至少在明面上他们确实成功站到了朔间家的对立面。

    然而吸血鬼终究无法摆脱血液的桎梏。
    即便零和凛月再如何融入人类社会,他们苍白的皮肤下流淌的仍是渴望鲜血的欲望,同族的血液是缠绵时的情话,是床笫间的私语,可究其而论却无法真正维系生命,从小被哥哥娇养长大的凛月在这方面亦有着近乎偏执的洁癖。

    凛月至今仍清晰记得那个阴冷的午后,五岁的他被带到家族的地下血库,他们的面前跪着瑟瑟发抖的血仆,母亲冰凉的手指掐着他的后颈,强迫他靠近那散发着陌生体味的脖颈。

    “咬下去。”

    父亲的声音像毒蛇般滑进耳膜,小凛月的獠牙已经本能地伸长,却在触及皮肤时猛地缩回,血仆颈侧渗出的汗珠混着廉价古龙水的气味让他的胃部剧烈抽搐,最终凛月不可抑制地在众人面前干呕起来,给陪同在他身侧的零立时心疼得将人抱进了怀里。

    从此朔间凛月只接受两种获取血液的方式:零的颈动脉,或是经过三重过滤的血袋。即便在警局加班到深夜,他也宁可忍着眩晕等哥哥送血袋过来,至于证物室里那些散发着罪恶气息的血液样本,凛月都是宁死不碰的。

    而凛月对血液的偏执更是在他的烹饪中展现得淋漓尽致。
    这个有着严重洁癖的吸血鬼,却在厨房里却将血液运用得近乎艺术——清晨煎蛋时会在蛋黄上淋一层薄薄的血浆;烘焙曲奇时会用血袋代替鸡蛋液;就连煮味增汤都要先往锅里倒入50cc的O型血提鲜。
    零曾饶有兴趣地统计过,自家弟弟每周至少要消耗掉大约5.5升的血液,其中3.5升血液用于日常烹饪,1.2升直接饮用,剩余的0.8升则用于某种不可描述的润滑用途。

    最令人赞叹的则是凛月特制的“血蜜”,将B型血与大马士革玫瑰的蜂蜜以黄金比例调和,辅以蔷薇柔软的花瓣最后密封在特制的水晶罐里,如此等上大约一周的时间,腥甜的血蜜便大功告成,偶尔零加班晚归时总能看见弟弟蜷缩在沙发上,纤细的手指正百无聊赖地蘸着暗红色的蜜汁送入口中,粉色的软舌从指根一直舔到指尖,整根手指都被他舔得亮晶晶的。

    然而放眼整个朔间家族,从未有人像凛月这般对血液展现出近乎病态的渴求。但令人意外的是,家族长老们非但没有斥责,反而将这种行为视为高贵血统的证明——他们苍老的手指抚过族谱上烫金的始祖画像,讲述着那个传说中沐浴鲜血的远古恶魔。

    “看啊,连挑食的样子都和始祖大人一模一样。”

    彼时大长老浑浊的眼珠里闪烁着某种近乎狂热的光芒,枯枝般的手指几乎要戳到凛月脸上。家族古籍记载,那位始祖尤为喜爱食人啖血,每次享用过这特殊的料理后,他都会神采奕奕一整晚,随后做出些令人震惊的大事,比如他曾在奥林匹斯众神的宴会上,用金杯痛饮阿瑞斯伤口溢出的神血;在特洛伊城陷落的夜晚,他又踩着燃烧的城墙跳起华美的血祭之舞,那美妙的舞姿连美的女神阿芙洛狄忒都不免为之驻足。

    不过传说始终是传说,零从没有真的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同他的凛月挂上钩,在他看来自家小猫仅仅是格外喜欢血液的味道而已,更何况他们本来就是吸血鬼,凛月喜欢往餐点里加点料,那就随他的兴趣好啦,即便他们平日里伪装得再像人类,说到底他们仍旧是非人之物。


    3.

    翌日下午,朔间凛月重返警署时仿佛换了个人。
    昨夜还紧蹙的眉间此刻舒展开来,苍白的面容透着餍足的血色,就连脚步都比往日轻快三分,他哼唱着零幼时教他的童谣,指尖在解剖报告上颇有节奏地打着节拍,似是连消毒水的气味都变得不那么刺鼻了。

    鉴识课的同僚们交换着诧异的眼神,谁能想到近日愈发阴郁的凛月君今日竟主动向他们打起了招呼,精致的眉眼弯起成月牙的形状,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投下蝶翼般的阴影,唇畔那抹鲜明的笑意让几个年轻女警不自觉地红了耳根。

    “凛月君今天心情很好嘛~遇到什么好事了?”

    “嗯——”凛月提着纸袋轻快地转了个圈,“昨晚把家里那些烦人的蟑螂都解决掉了呢~”他眯起眼睛笑得像只餍足的猫,尽管白衬衫的领口严严实实地系到最上面一颗纽扣,但周身散发出的满足感几乎要化为实质。

    在去鉴识课露了个面之后,凛月又踏着轻快的步伐跑去了搜查一课,当他推开办公室的门时,朔间零正单手支着下巴翻阅案卷,然而就在门轴转动的瞬间,零的鼻尖微动,指尖的钢笔突然停在半空,那股混合着玫瑰与血蜜的独特气息永远能在千万种味道中被他精准捕捉。

    “凛月,昨晚睡得怎么样~?”

    零抬起头,眼底的倦意瞬间化作春水般缱绻的温柔。

    “托兄长的福,少了某些人半夜打扰,睡眠质量当然提升了不少呢~”

    凛月将纸袋轻轻放在办公桌角落,动作规矩得像是真正的兄弟该有的距离,但当他俯身时,一缕发丝拂过零的耳际,若有似无的甜美香气引得年长者喉结微动。说话的同时,凛月的手指正灵巧地解开便当盒的缎带,随着盒盖掀起,浓郁的香气如潮水般漫过整个办公室——红酒的醇厚与迷迭香的清冽交织在一起,暗红色的牛舌片整齐码放成扇形,肉块的表面泛着玛瑙般莹润的光泽,叉尖轻触的刹那便立时渗出汩汩琥珀色的肉汁。

    “尝尝看?”凛月将银叉递过去时,尾音不自觉地上扬,“我特制的红酒炖牛舌~”

    朔间凛月为这道红酒炖牛舌下了不少功夫。
    昨夜凌晨三点的厨房里,他仍在戴着橡胶手套处理肉块,这是他今夜偶然得到的新鲜食材,血红色的肌理呈现出大理石般的纹路,月光穿过百叶窗,银柄的长刀沿着肌理缓缓剖开筋膜,刀刃折射的寒光与解剖室的无影灯如出一辙,每一刀落下时渗出的血水都鲜亮得如同流动的红宝石。
    腌肉的酱汁是凛月用整瓶陈年的红酒与新鲜榨取的血液调配而成的,当肉块浸泡其中时,咕嘟冒出的气泡还裹挟着那铁锈味的甜香,慢炖的六小时里厨房始终萦绕着令人兴奋的醇香,最后揭盖时,绛紫色的肉块在浓稠酱汁中微微颤动,几缕缠结的深色纤维在肉缝间若隐若现,凛月还特意选了白色的便当盒盛装,衬得那酱汁的颜色愈发幽深如夜。

    零接过银叉,十分自然地叉起最厚实的一块送入口中,当肉块入口的瞬间,勃艮第红酒的醇厚如同丝绸般在舌尖铺展开来,黑皮诺特有的黑樱桃与香草气息完美融入牛舌丰腴的油脂中,经过慢炖的牛舌入口即化,奶香十足的肉质纤维在齿间分离时,竟能尝到淡淡的血蜜回甘。
    零不自觉地眯起眼睛,喉结随着吞咽轻轻滚动,酱汁里似乎还藏着更深的秘密,那是迷迭香的木质调、黑胡椒的辛香、还有某种若隐若现的铁质气息,所有风味层层叠叠地在口腔中绽放,当他用舌尖抵住上颚时,甚至能感受到胶原蛋白融化后的黏稠触感,像是最上等的巧克力般丝滑绵长。

    几个偷瞄这边的年轻警员不约而同地咽了咽口水,整个搜查一课都飘荡着令人食指大动的香气,就连打印机吐出的纸张似乎都染上了红酒的芬芳。

    “怎么样~?”

    凛月歪着头,指尖无意识地在便当盒边缘画着圈,虽然他之前也做过红酒炖牛舌,但用昨晚的做法还是他的首次尝试,凛月知道自己的口味有些独特,因此即便他自己能给这道料理打上满分的成绩,却也不代表它同样符合零的口味。
    直到他亲眼瞧见零的耳尖微微泛起薄红,凛月绷紧的肩线这才悄悄放松,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这是自家哥哥心情愉悦时特有的生理反应,而那只平日总能精准控制力道的手此刻也无意识地紧攥银叉,就连骨节都泛起浅淡的青白,这些细节落在凛月眼中,比任何语言赞美都要来得真实。

    “看来,我的新配方很合兄长口味~?”

    凛月微微倾身,声音轻得像是片羽毛,他故意用敬语掩饰语气里的雀跃,但眼底闪烁的光彩却早已出卖了他,零放下银叉时,叉尖还沾着晶莹的酱汁,在室内暖色调的灯光下折射出红酒般瑰丽的光晕,这个简单的动作胜过千言万语,让凛月藏在口袋里的手悄悄握成了胜利的拳头。

    “不愧是我的凛月,料理的造诣又精进了呢~”

    零优雅地用手帕拭去嘴角的酱汁,随后却是若有所思地用叉尖轻戳起剩下的肉块:

    “不过,这种口感,似乎不像是普通的牛肉?”

    凛月的睫毛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但转瞬间就恢复了那副狡黠的表情,他歪着头,清亮的嗓音像猫尾巴般轻轻上扬:

    “其实是老鼠肉哦~?”
    “昨晚碰巧在家附近抓到了,所以就做来给兄长尝尝鲜~”

    他的指尖在便当盒边缘轻轻敲击,节奏轻快得如同在弹奏一首童谣。

    零没想到会听到这样一个答案,惊得他手里的叉子当场“当啷”一声掉在地上,引得周围同事纷纷侧目。

    “呵呵,开玩笑的,兄长也太好骗了吧~?”
    “其实是北海道的野山猪啦,昨天银座那家老铺刚好进了货,听说是在雪地里长大的,这种野猪聪明得很,如果不是经验充足的猎人根本抓不到,所以我就想着买点回来给你这个笨蛋兄长补补脑子。”

    年长的哥哥长叹一口气,随即报复性地用手指戳了戳弟弟柔软的面颊:“这种玩笑,等之后回家了凛月再好好向哥哥解释解释吧~”

    朔间凛月漫不经心地晃了晃脑袋,发梢在午后的阳光中划出蜂蜜色的弧光,他唇角噙着狡黠的弧度,修长的手指借着办公桌的遮掩,灵巧地探入零的衬衫下摆,指尖像弹奏钢琴般在自家哥哥紧实的腹肌上游走,每划过一道肌理都能感受到对方瞬间绷紧的震颤。

    “凛月……”

    赤红色的瞳孔微微收缩,喉结随着弟弟恶作剧的指尖上下滚动,凛月装作整理便当盒的样子俯身,温热的吐息擦过零的耳垂,尾音带着小猫挠人似的轻佻,指尖却已经危险地滑到了皮带扣的位置:“兄长刚才不是说,要让我好好解释吗~?”

    办公室里打印机嗡嗡作响,几个同事正在讨论案情,谁都没注意到搜查一课最角落的工位上,朔间警官的耳尖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起绯红,凛月得逞地眯起眼睛,在零伸手来抓他手腕的前一秒又敏捷地抽回手指,若无其事地哼着歌开始收拾便当盒,就仿佛刚才那个在警署公然调情的人根本不是他。


    4.

    当天夜里朔间凛月就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了代价。
    午夜时分,独属于两人的小家里暧昧的水声与压抑的呜咽交织成片,凛月泛红的指尖在真丝床单上抓出凌乱的褶皱,泪珠挂在睫毛要掉不掉的模样惹得零又俯身咬他锁骨。

    “嗯啊…说好的就三次…你怎么还……”

    抗议声被愈发用力的顶撞弄得支离破碎,零含着弟弟的耳垂低笑,他说先前的三次是对凛月这几天加班的补偿,而接下来的三次是对某只小坏猫在警署戏弄哥哥的惩罚。凛月说不出话,他直觉零今夜的好精力多半和自己中午喂给他的红酒炖肉有关,可眼下过于出色的效果却还是让他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无力感。
    待到破晓时分凛月哑着嗓子咬住零肩膀时,他的神智早已涣散,被欲望支配的大脑空白一片,除了本能地追求身体上的欢愉之外凛月似乎再无其他想法,他纠缠着零进行了一次又一次,即便身体里再无可倾洒之物却仍不知餍足地缠着自己的恋人不断索求,最后还是零顾及起对方的身体,强行扣住凛月乱抓的手腕,用蚕丝被裹粽子似的把人捆住这才勉强结束了一夜的荒唐。

    好在今天他们两人谁也不用去上班。

    昨天傍晚,那桩困扰搜查一课月余的连环杀人案突然有了戏剧性的转折——两名主要嫌疑人被发现陈尸在远郊的稻田里,他们的尸体以一种诡异的对称姿态倒伏在金黄的稻穗间,脖颈处的切口平整得如同手术标本,很显然这是某种薄如蝉翼的利刃留下的杰作,据鉴识科的初步报告显示,两人的死亡时间几乎一致,却都保持着向对方伸出手的姿势,仿佛在生命最后一刻达成了某种可怕的和解,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这两人的舌根被齐整切除,创面甚至呈现出专业级的外科手法,大腿内侧与上臂最柔嫩的肌肉组织也不翼而飞。
    负责盯梢的警员信誓旦旦地表示,两名嫌疑人昨晚18:03分各自返回公寓后,整夜都未曾踏出家门半步,监控录像显示,两栋公寓的电梯、安全通道均未出现他们的身影,可偏偏他们的尸体却诡异地出现在了三十公里外的稻田里。更离奇的是,在死者鞋底发现的泥土成分与公寓周边完全不符,却完美匹配抛尸现场的土壤样本,而尸僵程度显示,他们确实是在稻田中当场死亡的,绝非死后被搬运至此。
    至于第三名嫌疑人,就像人间蒸发般消失得无影无踪,高层认定这是畏罪潜逃的典型表现,匆匆签发全国通缉令后,便给连续奋战月余的搜查一课放了假,这倒是阴差阳错成全了零的“惩罚计划”,若非这突如其来的休假,他也没机会把凛月压在床上,用整夜的时间深入交流。

    说来也怪,彻夜的缠绵竟未在零身上留下半分倦意,他替昏睡的凛月细致清洁时,指尖甚至比平日更稳,温热毛巾擦过弟弟腰窝的淤青时,连呼吸都未乱半分,待收拾完满地狼藉,他甚至还能精神抖擞地打开笔记本,屏幕上朔间家近期的走私账目在眼前跳动,那些复杂的数字仿佛自动排列成某种愉悦的旋律。
    直到门铃突兀地划破寂静,零才惊觉窗外日头已西斜,电脑时钟显示13:07,而他的生物钟对此竟毫无察觉,这反常的精力充沛,让他不由想起昨夜凛月啜泣着说的那句“都怪那该死的炖肉”。

    门铃第三次响起时,监控画面里的派送员已经有些不耐烦地整理起领结,他怀中那个印着“月下亭”纹章的桐木箱在阳光下泛着低调的光泽,这家只接受会员制预约的高级肉铺,向来以“现宰现送”的服务著称,零记得凛月曾说过,他们的派送员都穿着定制的三件套西装,连冷藏车的温度都要精确控制在3.5℃。

    “下午好,这是朔间凛月先生昨日傍晚六点紧急预订的北海道初猎野山猪里脊。”

    派送员毕恭毕敬地欠身,鎏金袖扣在阳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戴着白手套的指尖划过放于盒子上的检疫报告:“请您检查,这是今晨五时十五分完成屠宰处理的野山猪里脊肉,亦是今年关东地区的首批放货。”

    零修长的指尖轻轻抚过木盒上的钢印,赤色的眼眸弯成优雅的弧度,让人完全看不透其中深意:“昨日尝过贵店的野山猪肉,肉质纹理间竟透着雪松木的清香,实在令人惊艳。”

    “这不可能。”派送员条件反射地挺直腰背,随即意识到失礼又压低声音,“本店今晨才开始派送首猎的野山猪肉,您可以看我们的冷链运输记录……”

    “是哥哥记错了吧~?”

    凛月赤着脚从旋转楼梯走下,丝质睡袍松散地裹在身上,露出的锁骨还残留着昨夜的红痕,他冰凉的手指轻轻覆上零的手背,语调带着慵懒的调侃:“毕竟某些人昨夜吃得实在是太忘我了呢。”

    “既然凛月都这么说了,那大概真是我记错了吧。”

    零轻笑一声,随即便干脆利落地在收货单上盖下印章,动作行云流水,仿佛方才的试探从未发生过。

    凛月再没说什么,他只是静静地倚在门框上,看着零将木盒放进冰箱里,而冰箱最底层的保鲜格里,那包标注着昨天日期的真空密封肉正静静地躺在那里。

    “今晚凛月要给哥哥做什么?炸猪排还是汉堡肉~?"

    年长者的语气轻松得就像在讨论天气,仿佛那些未解的疑团、稻田里的尸体、以及保鲜格里那新鲜的肉块,都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小插曲。

    凛月微微歪着头,目光细细描摹着零一如往常的温柔侧脸,过了片刻,他突然噗嗤一下笑出声来,如同看穿了什么有趣的秘密,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明媚的笑意,紧接着他像只被主人纵容惯了的猫咪般,亲昵地用脸颊蹭了蹭零的肩膀:

    “都可以哦~”
    “难得我今天心情这么好,就做哥哥最想吃的料理吧~”

    窗外的阳光透过纱帘在两人之间洒下斑驳的光影,零倚在料理台边,看着光影在凛月发梢跳跃,为他镀上一层毛茸茸的金边,两人的影子在地面交叠,将那些心照不宣的秘密都揉进温暖的日常里。
    而冰箱里,新旧两批“野山猪肉”并排而放,不过眼下已经没有人会去在意它们究竟是什么肉了,朔间零只是知道,如果流淌于凛月身体里的血液注定要他成为先祖那般的“怪物”的话,那么能陪他共赴深渊的必须是自己,也只能是自己。

    “那就做炸猪排吧,要凛月特制的,加了双倍血蜜的版本……”

    “可以吗,我记得你不是一向接受不了太强的血腥味?”

    零低笑着将面前的小猫抱进怀里,锋利的犬齿轻轻刮过凛月颈侧跳动的血管,玫瑰色的眼眸中是满溢而出的宠溺和怜爱:

    “为了不被可爱的弟弟丢下,我这个做哥哥的,也得努力进步才行呀。”

    窗外最后一缕阳光被暮色吞噬时,抽油烟机的嗡鸣掩盖了肌理被撕裂的细响,当第一块裹着血蜜面衣的肉排滑入油锅时,零俯首咬住了凛月沾满酱汁的指尖——就像数百年前他们的先祖在神殿的阴影里缔结永恒的契约一样,他们终会将彼此最黑暗、最无法见光的部分也温柔地吞吃入腹。

    油锅里的血蜜面衣在高温下泛起诡异的珍珠光泽,滋滋作响的油泡如同无数细小的叹息,零的唇齿间还残留着指尖的血蜜甜香,而凛月的瞳孔已在厨房的阴影中完全化作猩红的竖线。
    他们相视而笑的嘴角沾着相同的暗红酱汁,料理台上十指紧扣的双手比任何誓言都更缠绵,当炸猪排的香气混着铁锈味弥漫整个厨房时,远处警署的探照灯正扫过稻田里干涸的血迹。

    ——就像月光拂过这对相拥的吸血鬼,将他们罪恶的爱情温柔地包裹进永恒的夜色里。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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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lisher

    DOODLE
    【零凛】独占月色双性转文学,画家零姐姐X模特栗妹
    (奶次全性转)

    【1.】

    朔间凛月有个年长了她一岁的姐姐,名字是零。
    虽然仅仅只有一岁的差距,但对方却是远近闻名的画家,如果不是因为朔间家地位特殊,想来家门口每天都会排起前来向零求画的长龙,当然了,这其中也会混进一多半想要一睹其容貌的“好色”之徒。

    就算是作为与其血脉相连的姐妹,凛月也不得不承认零的魅力是她终其一生都无法与之相抗衡。那个人拥有着惊人的美貌,虽然纤细单薄的身体让她看起来有些虚弱,可举手投足间的一颦一笑却都拥有着神奇的吸引力,如果她走在街上,和十个人擦肩而过,那么这十个人都会回头看她,其中几个还会晕晕乎乎地向她靠近,更有甚者竟是当场朝着这人的方向跪拜下来,然后就这般被对方蛊惑成了粉丝后援会的狂热信徒。因为不喜日光,习惯了昼伏夜出的零有着月光般细腻而又白皙的肌肤,当她站在聚光等下时,那雪一般的肌肤便好似真的能反射出阵阵柔和的光晕,白到发光这种近乎夸张的形容词却是在她的身上成了最中肯的描述。不过凛月最喜欢的大概还是她的眼睛吧,红色的,如同鲜血般深红的眼睛有着比陈年的红酒还要深邃的颜色,当她用那双深红的眼瞳注视着你的时候,倒映于其中的对方的身姿总会让人产生一种,自己正被眼前人深爱着的错觉。至于那披散在肩头的,犹如涌动的波浪一样的长发则更是完美到就连一根发丝翘起的弧度都像是提前有人为其精心修饰过了一般,那长至腰际的海浪一样的黑发将她纤细柔美的躯体包裹其间,简直就像是从古典名画中走出来的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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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lisher

    DOODLE1w+纯肉,是写给青青的回礼!!
    【零凛】乖孩子~在约定好的日子里朔间凛月耍了一些小小的花招。
    不过他并不认为这样做有什么不对,毕竟凛月的本意也只不过是想为一生仅有一次的初夜增添一些小小的情趣,更何况衣服还是他穿的,兄长根本不会有任何损失。于是当朔间零按照约定好的时间推开酒店的房门时,映入他眼帘的便是穿着可爱的女仆装,戴着纯黑色猫耳发箍的可爱得不得了的弟弟。

    “欢迎回来,主人~♪”
    少年同女仆装的适配度几乎是百分之二百,纤细又美丽的身体被包裹在黑与白交织而成的及膝裙装里,圆圆的娃娃领和大片纯白色的蕾丝花边让本就可爱的孩子立时成了妖精般的存在。

    “凛、凛月,汝这是在……”

    朔间零被眼前的这一幕着实吓了一跳,即便他手机的购物软件里确实收藏着这样一套衣服,但截至目前为止他的这类想法仍属于幻想的范畴,在零的计划中,这样的Play至少要等到他们熟悉了彼此的身体,对性爱有了充分的理解和感受之后再进行尝试,虽然他也不是说不喜欢这种,可这样的行为对于他们两个童贞来说是否有些过于刺激了呢?而事实上,如果不是朔间零的意志超乎常人,并时刻牢记今晚是他们的初夜的话,恐怕在推开门的瞬间,他就会因为控制不住下半身而直接把人扑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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