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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ot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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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ot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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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所云的两个人的聊天

    #司レオ
    ministerOfJustice,Leo.

    【司レオ】念“Leader。”还是他会这么叫他的时候,趴在地上写写画画的人仍旧悠然自得地趴着,鼻腔偶尔发出几声零星的曲调,写着写着就闭上眼,不拿笔的那只手则承担托腮的任务,面上摆出一幅沉醉其中的神色。明明通过声音很容易就能分辨他颇具锲而不舍精神的后辈在哪里,可月永雷欧多少带了些故意的心思,就是不正眼和对方对视。只在对方出声之前,便先行一步,于自己的妄想中编排出对方生气又不好发作,细长的眉高高挑起,又拧作一团的模样;他知道朱樱司接下来会说什么,“您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啊,下一句说出来了。不过其实自己心里刚刚猜的是“您可以去集合了吗”来着。嘛,不太一样,但说到底,这几句话想表达的意思最后应该都殊途同归,无外乎要带自己走和带自己走或者带自己走,四舍五入自己也算是猜对了。
    月永雷欧突然有点想笑,下一刻便也就切实地笑出来,不是往常那样浮夸的,试图用音量来掩盖掉什么的大笑,而只短促地“噗嗤”了一声,即刻又收住了,但离这么近当然能全被朱樱司听清看清。于是雷欧眼皮掀起瞥上人家一眼,毫不意外收获那人不解又夹杂着愤懑的目光,好像还有点什么,不甘心?啊呀所以说果然还是小孩子嘛。
    朱樱司看着他怎么也搞不懂的学长,看着他霎时地睁眼朝向着自己,锐利的绿色还未铺开就由原主重新妥帖收回。
    总是这种时候。他不为人知地想着,偶尔,很偶尔的,在稀松平常的日子里,月永雷欧眼中也会带上那样尖刀上弧光似的色彩,但同样如弧光般一闪而过,让自己很难分清那种时刻是不是错觉。
    但此时此刻要解决的问题不是这个。朱樱司倒没有要不折不挠地问对方刚才为什么要笑的念头,他还谨记自己的目的,并且在已经将期望值放得很低的情况下也并不会因为月永雷欧的不配合而产生多大的挫败感——但如果说是气馁,那实在是必然的。
    没关系,他可以继续重复。告诉对方现在要去摄影棚,而且为了防止他逃跑自己也会跟着一起去。简单的词句,现在还有时间。朱樱司不会注意不到即使是在交谈——准确来说是只有自己在说话的期间月永雷欧手上的动作也不会停滞下来,他脑海中构造出的景色不曾受到一丝一毫破坏。每每意识到这个事实时他总想叹气,然而事实上,如果不等这随心所欲的宇宙人将他这一次的这一份灵感完全付诸笔下,即使将他带走也并不会让后续的事情更顺利,倒是有可能引发什么难以收拾的局面。
    这次便也一如既往。朱樱司站在月永雷欧身边,居高临下的角度能轻易望见那些音符如何自作曲家笔尖流泻下来,这一次他也同样不知道月永雷欧会写多久。
    耗费口舌的说教这人向来是选择性地筛选掉九成以上,剩下的一成则是直接记忆丧失,时候多了朱樱司也会不愿一遍遍重复相同的话术;当初为了方便做出过的粗暴举动,他现在也并不乐意去重蹈覆辙,干脆沉默下来,在雷欧身侧跟着盘腿坐下,还能看清此时画在五线谱上的是哆来咪发唆的哪一个。
    如果自己轻易就不再作声,不再重复那些重复了许多遍的台词,月永雷欧反倒会先按捺不住,试图从他身上探听到点什么。
    “……我说啊。”
    看吧,就像这样。
    朱樱司顺势应一声。“什么事?”头微微偏着,稍长的鬓发会柔顺地落下来一些,晃晃悠悠垂在眼角,他伸手将发丝拢到耳后,目光直直地望进对方的眼,很是认真的神色。
    月永雷欧见他这么一幅表情,舌尖贴着唇齿擦了一圈,登时又觉得自己好像也没什么好说的:“不无聊吗?”
    “您指什么。”恰到好处的不解神色。
    “就,你看啊,”刚才还觉得想笑,现在则是更多了一些微妙的情绪。月永雷欧干脆收了曲谱将上身撑起来,换成和对方一样的盘腿坐姿,半晌后又似乎琢磨出这个姿势好像不怎么舒服,就无所谓地将双腿解放出来,一曲一直地蹬在地上,试图把一些总觉得异样的事物描述出来,“你跟我耗在这里的时间,明明都足够你去干很多事了吧?”
    不知道对面的红发小孩是在想了什么,刚才他还以为是要闹腾地对他说教,实际却只坐在那里默不作声的,专注的目光不加掩饰地看过来,像在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所以说——就算你现在等在这里,那也只是在等而已啊!”
    继续下去也不会带来什么必然的改变。这寥寥几月的相处,月永雷欧相信对于自己是怎样的性子,朱樱司理应是有些把握才对。
    他不自认为自己是抓不住的风,随心所欲的音符,或者别的更无形,和人类相去甚远的事物,他只是不想不想被其他人拉住,说得确切一点是不想去想会不会能被谁拉住。
    如果自己只是坐在深井里,每天靠着身下那一点点水源度日,活着,那就活着了,并不是不能看到被井口切割成圆形的天空。井旁垂下来那样一根绳子,实在没什么必要去拉。
    万一试图牵住然后将自身重量付诸其上,试图将自己拽出去,结果最后发现那根本就是断掉的……并不是很愿意去想。
    也不指望这个在旧篇章的故事落幕后才出现的人能领会到哪一步,想来是不可能碰到更幽微地方的。
    月永雷欧的头随心所动地跟着晃了晃,仿佛是要把什么东西甩出去:“你不应该是不去做无用功的聪明人吗?”
    “还是能得到一点东西的。”朱樱司突然开口的时候朝他伸出手来,这话却像在答非所问。
    在月永雷欧因疑惑而一时没作出什么反应时,后辈的指尖已经从自己身前探过,和自己的手一道摁在了刚刚写好的曲谱上,“有时候我会发现,您实在是很不一般的人。”
    将手臂伸到对面人身侧作为支撑,朱樱司整个人也自然而然向月永雷欧这边倒了些,他这么倾过来,显得比眼前人好像矮上了不少,紫眼略略向上抬起,没掺合什么复杂的情绪,让人看来只知道他的赞叹无一不发自内心。
    也没再说话,不知他这一句“不一般”,说的到底是现在由二人一同摁在掌心的音符,还是另有所指。
    月永雷欧缩了缩脖子,又低了低下巴,状似要往后退上一点,但最后还是只轻轻那么缩了一缩,就停下了,心想这恐怕会显得自己在莫名胆怯。
    一张纸就小小的,四方的一片,月永雷欧手掌只动那么一下,后辈的指尖便从他的皮肤上掠过去,带来的热度不灼人,但无法忽视。
    他干巴巴地挤出一句“都说了我是天才了”,心下没想通氛围怎么一时变得这么古怪。不太舒服,像淋雨之后在脖颈黏上一圈的衣领。
    却看到对方细长的眉毛慢慢抬起,然后才摇了摇头,说不,我不是说这个。
    朱樱司似乎也在斟酌着措辞,他又将头仰起一点。迎着那道自下而上的目光时,月永雷欧觉得不该让这个一年级小孩就那么把手撑到自己旁边来的,这样太像是把自己圈住了。
    他听他说:“天才这个词,本来就是人类创造出来,给人类的修饰词吧。”
    “我只是,在说您这个人本身而已。”
    说这话的时候朱樱司没带上什么表情,但他眉目本就生得柔和,又还是半大少年,便不显得那样严肃,而好像他纯粹地在好奇着。
    “您总是假装听不见我说的话,但又不愿意我只在旁边看着您,不表现出什么目的吧?”
    毋宁说是在期待什么,什么都好,喋喋不休地灌进他充斥着音律的耳膜,别的存在。月永雷欧想着,全然不打算开口。
    “和其他人在一起的时候好像不太想真的碰到谁,像这样无视别人的时候也有可能是在等谁上来碰您。”后辈偏着头,因为到底还没将青涩稚气完全褪去,这种时候,会有种让人心惊的天真,“司可以这么说吗,这好像就是我看到的。”
    “你这么说可好过分啊——濑名都还经常抱怨我说我没距离感来着,啊还是说其实你想更……”
    插科打诨的话说了一半了一半,就瞧见朱樱司脸上不知道何时也不知何故扬起的一点笑意,浅浅淡淡的,在等着他继续说下去一样。
    后半截话就这么卡壳了。
    月永雷欧面无表情地多看了看朱樱司两眼,将目光移开了。
    他只觉得不太好,说不清是什么不好。是执拗地跟在他身后,让他也看不见他到底是想做到哪一步的朱樱司不好;还是笑着闹着,说些无关紧要的话却又不经意一直退到无形线后的自己不好。说不清。
    这时朱樱司收回了刚刚无端撑在曲谱上的手,和月永雷欧距离又拉开几分,恢复成正襟危坐的模样,脊背挺成一线,看来还是习惯使然:“您知道我说的也不是这种事。”
    说这话的时候他手指正好又一次从月永雷欧手背上划过去,月永雷欧的指尖也跟着动了动。应该是无心。作曲家这么想,没去看一眼朱樱司的表情加以确认。
    他想着,自己大概给朱樱司带去过点什么,毕竟有些时候,这个人看着自己会表现出的有些情绪,自己并不陌生,甚至算得上很是熟悉。
    这其实也没什么。曲子也好,不切实际的憧憬也好,加以美化的形象也好,不是什么不能打包塞给对方的事物,反正现在看来也没有任何坏处。
    他开口,说你好像很想再知道很多似的。
    半晌他听到那人说,嗯。
    又有点想发笑,想说为什么你就这么想打开被胶水一页页黏上的旧篇章的故事呢?想说为什么你就觉得自己应该这样去了解得更多呢?想说你为什么打算翻出月亮的背面看看呢?
    说不出来。
    完全说不了。就像月永雷欧不会说每一次他撞见那双只出现于现今的紫色眼睛时,就会有那样一种想法,好像自己总有一天会把什么很重要的东西交付进去,然后陷到不可知的境地里。
    “我一直都相信一个很简单的道理,”朱樱司的语气听上去像是在自言自语,像说给空气里的什么东西,不消片刻就被磨散了,“有些事如果认真去做了,不管做不做得成,总是能得到点什么的。”
    谁也没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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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Replies from the creator

    motong

    DONE堆堆
    没人知道是否真的发生过的初遇的故事
    【司レオ】la vie en rose少有的空缺时光于朱樱司而言,与其说是放松的闲暇,他倒更宁愿当做生活中的冗余来处理。
    离平时的下课时间还差了大半个小时,残阳便也不像往常一般已经沉在了远处穿插着树影的水平面下,还昏昏地半挂着。朱樱司眯着眼往建筑群中正给落日空出一片余地,好让他看清了荡着碎金似的波光的人工渠那处望,心说自己以前似乎从来不知道原来还有这样的地方。上一次因提早离开了才艺课而误打误撞闯进仿佛异世界的一幕幕又不受自身意愿控制地在脑海中冒了泡,他像是要掩饰窘迫般捏了捏鼻翼,又心知肚明周身并不存在会注意到自己而上来探寻自身思绪的人。
    稍微的茫然。
    这一次决然不会再因为什么奇异的指引而去往他处。司机刚刚发了消息说还有十来分钟就能到,而等到回家的时候便仍旧在与平时相差无几的时候做相差无几的事,不觉得无聊,也未曾有过同龄人可能会存在的抗拒,朱樱司心说他与那些人最大的不同大概在于他的确有背负更多的骄傲而非推脱的心思,或者说是尽自己应尽之事本就理所应当。秒针就那样慢慢地划出弧度,预计直到自己离开,那还似被托举在水面上的夕阳也不会完全落下,朱樱司无意识地伸手抚过身旁修建整齐的矮灌木,没什么揪一把叶子打发时间的欲望,眼睛又向那水面望去,也不知无风的平面为什么总像是叠起了皱褶,自己印象中也的确从未见过能完整映射于水中而不浮动着的光斑,因为实际上太阳还是在蠕动着下沉而水底也同样藏着暗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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