幃薄不修朔间凛月是被喉间灼烧着的痛感硬生生从梦境里扯出来的。

“...水...”

单单是发出一点音节就已经痛得像被人从脖子上划了一刀刺穿气管般痛苦难耐。

朔间凛月闭上嘴不打算再说一个字，手臂挣扎着撑起上半身眯起眼睛环视周围——熟悉的味道...是零的卧室。

「叮铃哐啷」的细小声音从自己手脚旁响起...凛月掀开被子一看，虽然睡衣好好地穿在身上，但手腕脚腕处都延伸出了一条细小的铁链，一直连至房间角落。链子很长，足够他在房间里走动、甚至套住他的那个铁圈被人为细心地贴上了一层绒面以防磨损到自己。

多事，凛月冷着脸徒劳地用力扯了几下链子。他知道朔间零肯定会看着监控——即使他不知道房间的监控在哪，但绝对会有。


......

在一起后凛月感觉零还是没有放下自己当哥哥的形象，跟他相处感觉不到多少爱是来自恋人方面的、反而更像是批了一层恋人皮套的哥哥对弟弟的宠溺和纵容...他都快要理解不了零当时为什么会同意他的告白。为了缓和两人之间的关系？为了补偿离开了自己的那几年？凛月每次都很想抓住零追问是真的爱他还是只是可怜他...话到嘴边看着零辨不清真假的温柔笑脸又吞了回去。

...算了吧，哪怕是假装出来的一时温存、只要真实存在过，他也不是不可以自我欺瞒一下。

凛月的这种精神内耗一直在不断加深，直到一周前终于爆发了，没有任何征兆地甩了脸色跟零说要分手。零的任何解释在凛月眼里看来都越来越像是为了安抚他的情绪而强行拼凑出来的...凛月头一次感觉到无来由的焦躁和烦闷堵在胸口，在零试图碰他的时候抓起桌子上放着的、刚在一起时定制的刻着两人名字的陶瓷杯摔在了地上。

陶瓷碎片四分五裂地迸溅开来散落在两人脚边，连带着他们的名字一起碎裂。

...自己当时吼了什么话...已经不记得了。反正是气血上头对零的一番痛骂和责怪，夹杂了自己不甘的委屈。

吵完之后的几天两人说的话都少了很多，零想的是少点刺激凛月不让他再做出过激行为、而凛月则是以为零真的对他失望了、失去所有耐心了所以才减少了跟自己的交流。

凛月没有任何跟零提前的报备，一声不吭就跑去好友衣更真绪家让他陪自己喝酒打游戏解闷、直到真绪都撑不住要睡觉的后半夜才不情不愿地回家。

打开门却发现原本应该出差好几天的零在客厅等他。

凛月情绪再一次上头了。不得不承认零的存在就确实能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这或许也是一种孽缘。

血脉相连的孽缘。

问他为什么夜不归宿、凛月反问「兄长有什么资格管着我」。零只当他是耍小性子、但凑近了闻到凛月身上的酒味时态度就发生了转变，颇有质问意味地问他到底去干什么了。


凛月玩心渐起，轻飘飘地开口。

“跟人睡了一晚上。”

如愿得到了零震惊再转化为愤怒的反应。

...对，就是这样，兄长...零。凛月居然在零脸上恼火表情的时刻久违地愉快笑了。我想你在我面前露出的是你不一样的一面...而不是那个在外一直挂着温柔模样处处为人着想的朔间零...那不是只属于我的零。

零还未去辨识弟弟话语里的可信度就已被愤怒心痛给麻痹到无法思考。

“第几次了？”这居然是零经过强烈的内心挣扎了将近一分钟后说出来的第一句话。“凛月...汝第几次这样干了？”在自己出差的时候？忙于工作以至于真的疏忽了对弟弟联络关心的时候？...可明明才这么短时间，怎么可能？要是平时的零不大可能会信、但在反应迟钝、疲惫了一天还熬夜等人的时候，判断力就已经一落千丈了。

而在酒精了占据大脑的凛月耳中听来意味却完全扭曲，变了一番味道。

...什么叫「第几次了」？

哦，原来到头来任何反应都只是记挂着自己的第一次做爱给的不是他朔间零。

你第一次让我觉得你很恶心。

凛月胃里翻江倒海般抽搐，喝了大半晚酒的报应在这时不偏不倚地来了，精神上的刺激连带着他的胃痛得他直不起身子，缓缓蹲下来捂着嘴干呕。

零见他这样痛苦的样子也不顾什么第几次了，连忙去厨房倒了一杯温开水蹲到凛月身边托着他的脸给他喂水。

凛月缓过来后抬手打掉了零还想给他递来的杯子，五脏六腑都跟愤恨搅在一起的他丝毫没看见零脸上愈发明显的阴沉，几乎是歇斯底里:
“不要用着兄长的名义给我这种假到让人作呕的关心，能不能别管我！滚！！”
尽管是平时对弟弟再纵容的零此刻也没收住直冲脑门的怒火，猛的抓住凛月想推开自己的手、死死握住那纤细的手腕，力度大到能清晰感受到肌肤下跳动着的微弱脉搏。
“朔间凛月，”这是零第一次叫凛月全名，凛月在扑面而来的威压感中忍不住颤栗了一下，连被攥得生疼的手都忘了抽回来，怔怔地发愣。

“吾辈就当汝这次说的话都是在发酒疯。今天开始汝不准踏出家门半步。”因熬夜和疲惫而爬满了红血丝显得更为可怖的猩红瞳孔紧盯着凛月，让凛月像被野兽盯住的猎物般后背生寒，四肢麻木无力。

...这是什么意思，软禁吗？好半晌凛月被酒精麻痹的大脑才艰难地运转过来去思考零说的话。

零冷着脸把人从地上抱起来，走进浴室一声不吭地就开始给他扒衣服。凛月强烈抗拒起来、扭着零的手不让他碰自己身体，却实在是抵不过力量悬殊，零一只手就抓住凛月两手手腕，臀部还被零重重地打了一巴掌。凛月彻底卸了力软在零怀里，任由零抱着他进浴缸洗澡。

没想到第一次一起洗澡居然是在两人吵架的这种情况下发生的...尴尬和别扭让凛月不得不紧闭双眼不去看叠在零身上的自己的身体，但这样也让他对触觉更加敏感了起来。哥哥的手带着水流混着滑腻的沐浴露抚在自己皮肤上，凛月紧咬下唇试图通过痛觉来使自己清醒一点、却发现自己做不到...即使大脑让自己对他百般推诿，但身体是不会说谎的。从小就一直喜欢着的哥哥在身后抱着自己给自己洗澡...凛月还很可耻地有了反应。

零自然看到了凛月的下身，只是脸色更难看了。

互相误解了的后果就是零已经不可控地脑补出了凛月在别人床上也是这幅敏感的样子...心里油然而生的醋意和嫉妒就足以让他失智到发疯。磨着后槽牙强忍住怒意给人洗干净再把人抱出来擦干身子套上衣服，一套动作下来速度快捷到凛月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完好无损地回到了房内。

朔间零没有碰自己...凛月在浴室里满脑子都是强硬粗暴性爱这种下流的想法并没有发生，他能想到的合理解释就是零完全就不想碰自己。往好了想就是对他根本没有那种想法、往坏了想就是...零嫌弃他。

零把人安顿好在床上关好门窗帘子自己穿好衣服再次看向凛月、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他紧攥着被单保持着自己放下他的坐姿在那无声地疯狂落泪。整片眼眶红得快要跟瞳孔一个颜色、大滴泪珠不间断地从眼角滑过脸颊再汇到下巴滴落到衣服里——看起来已经哭了挺久，睡衣上都已经晕染开了一大片深色水迹。

零更为心梗了。只是跟凛月一起洗了个澡、自己什么都没碰，就已经厌恶到哭成这样的程度了？

心烦意乱地搓了把脸，零抽了几张纸巾坐到凛月身旁虚搂着他给他擦眼泪。凛月躲开了他的手掀开被子往里钻，把自己盖得严严实实，俨然一副拒绝和零沟通的模样。

零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变得有点困难，手里的纸巾渐渐被攥进掌心揉成一团。

……

刚开始被关在家里的两天，凛月动都没动零送进来的食物，只是喝一两口水、任由零每次在饭点都准时换下已经完全冷掉的上一顿食物，他都蜷在被子里无动于衷。

直到第三天零真的不给他送食物了，凛月也已经完全没有饿觉、出被窝想上厕所的时候，因太久没汲取到能量的身体无力支撑他的行动，眼前一黑直直栽倒在了卧室的柔软地毯上晕过去了。

...醒来就是已经被拴上链子。但奇怪的是除了渴自己没有什么饥饿感...应该是昏迷的时候被零喂了什么东西吧。平静地从床头柜拿过水杯喝了几口、感觉到喉咙的灼痛感有所缓解后重新躺了回去。
不出所料，零在他醒来之后的没多久就打开了房门，坐到床沿伸手过来。凛月下意识紧闭双眼，但零只是探了探他额头又收了回去。

“凛月....汝昏迷低烧持续了两天...现在有没有感觉到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零温柔沉稳的声音从旁边响起，就好像给他戴上锁链的不是同一人。

凛月抬起眼睑冷冷地看着他。

“这链子让我不舒服。”

“吾辈问凛月是身体哪里不舒服。”零对于凛月的挑刺面上不为所动。

“链子让我浑身都不舒服。”

两兄弟就这样紧绷僵持着、一边咄咄逼人，一边丝毫不肯退让。

就这样僵持了五分钟左右，零最终还是垮下了肩膀。

“...那凛月能答应哥哥不去做伤害自己的事吗？”

“看你态度。”

零知道凛月还在耿耿于怀于那天自己在气头上说出来的话、酝酿了几天的道歉就要脱口而出——

“我已经是成年人了，你没资格掌控我的自由。包括我的身体。”

“你现在这样的行为真的让我感到恶心。”


凛月这番话把零的道歉给塞了回去，零一边暗自调整呼吸缓释心口传来的沉闷痛感才堪堪维持住面上的表情。
他的宝贝弟弟真的越来越知道什么样的话才能穿过他伪装的忍耐刺进他血肉里。压抑和憋屈像杂乱的丝线把零的思绪层层缠住，拖进绝望的无边黑暗里。张了张口说不出一句话来，但也并没有给他解开锁链，零起身径直离开了凛月房间，给房门落上了锁。

第一次交涉以失败告终。

这天开始零也不跟凛月多说什么话、每天就是照例按时给凛月送来三餐，看着凛月把东西都吃完才出去；甚至每天晚上洗澡，解开锁链之后都是零带着凛月洗...尽管凛月有几次发现零也有点反应，但零还是没有任何想跟他做情爱之事的动作。

凛月的警惕心也一天天松懈了下来。

反正这样被关着、零已经帮他解决好了所有外界和他有关的事，自己也不用去操心了，倒还省了他的精力。有时候凛月也会突然冒出——就这样一直被圈养下去也不是不行、至少零还能顾着家里的自己——这种类似的想法。

...就算这样自己也在自暴自弃。凛月翻了个身抱紧被子盯着墙上的时钟。时针指到十点...兄长就会准时进来给他一杯睡前喝的热牛奶。

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每天都期待着零的身影出现在房门口。

“凛月。”

房门「咔嗒」一声开了，零端着尚冒着白雾的牛奶进来了。

像往常一样看着凛月喝完它、零却没有走。凛月看了他一眼，缩进被窝闭上眼酝酿睡意，并不打算理他。

...过了不知多久房内都没响起对方离开的脚步声、凛月蹙了蹙眉想掀开眼皮看看、却发觉重得像灌了铅一样只能挣扎着勉强睁开一条缝。

不对劲。

凛月残存的意识告诉他不可能这么快就困到这种程度——就在此时他感觉到脸旁传来温暖的触感...零在凑近来抚摸他的脸颊。

感受到凛月下意识的在跟药效做抵抗却力量微薄，零的动作更为放开了一点，起身把被子掀开压到凛月身上，捧着他的脸舔舔喝完掺了安眠药的牛奶还红润微湿的唇，径直探舌进去舔弄凛月的舌尖，粗糙的舌苔刮过他敏感的上颚，即使意识还混沌着也忍不住条件反射地一阵颤栗。

凛月还未完全昏睡过去、潜意识里已经知道零给他下药是要做什么了，恐惧和屈辱让他紧闭的眼角渐渐生出晶莹的泪，却因药效而无力反抗。

为什么...为什么要给自己下药才做这种事情？就像...就像迷奸一样...不想要这样...就算醒着自己也是不会完全拒绝的...好难受...好想哭......明明我爱着你啊、哥哥...零。


……好想……把这些……话……说给你……听……


...凛月终究是敌不过强力的药效，带着悔恨沉沉地睡死了过去。

“为什么要哭呢...”零怜爱地擦掉了弟弟已经散进鬓角的泪，心底一片凄凉。他好不容易做了下药这个卑劣又无耻的决定...却在看到凛月连药效都盖不住的眼泪时竟萌生出了放弃的念头。

“哥哥也不舍得强迫凛月...凛月是哥哥最疼爱的...恋人...”

...更可笑的是他们连恋人都算不上。这种畸形又见不得光的关系...靠着兄弟这一层脆弱易碎的亲情勉强维持到现在。
连这遮羞布也在零完全侵入凛月...和弟弟完完全全融为一体时割裂得已经遮不住两人破碎荒淫的灵魂。

凛月的后穴紧致干涩得像初经情爱之事的处子身，（尽管凛月确实是初夜、可零把弟弟的话当刺一样在心头一直拔不出来，也就真的认为弟弟跟人做过）零的性器仅仅是进了一个头部就已经被小穴内的阻力给堪堪卡住。零也是第一次跟人做爱、还是在对方完全昏睡的情况下，只能在提前看过的某些GV影片中获取知识，把凛月的大腿抬起搭到自己肩上，压下身躯贴在凛月胸口舔弄着他的乳首，舔得立起红润了之后再用同样的方式舔硬凛月另一边，在他白皙软嫩的胸前和腰腹肌肤上都胡乱粗暴地留下了啃咬吸舔过的红印。即使昏睡着也还是会在零的大幅度动作下皮肤弥漫上绯红...像日落前的晚霞般美艳，又散发着淫靡的味道。身体受到刺激后，小穴渐渐分泌出了体液，附着在穴肉上蠕动吸吮着零的性器，更为方便了零的动作。身下被湿热紧致的甬道挤压抚慰着的爽感让零头皮发麻，几乎是依靠着本能去大开大合地肏弄着凛月不断流着汁水的蜜穴。

“...就连睡着了的凛月都在勾引哥哥。”真的很犯规。

凛月手脚上禁锢着的铁链早就被零解开扔到地上，只有微张的小嘴在被零顶弄时会无意识地发出一些细微弱小的喘息和闷哼。零散落的发梢被汗浸湿黏在颈间、抬手随意撩了把挡在眼前的头发挂在耳后，掐着凛月的腰接连不断地深顶。好瘦...看来得让凛月多吃点了。小腹都能看到因为自己的进入而微微隆起...再归于平坦。

零抚摸着凛月的下腹部，近乎癫狂地想着。如果凛月是自己的妹妹...会被操怀孕吧...生下自己的孩子...无论健康与否...还是尚未成形就会流产，化成血块从凛月肚子里出来...脑海中的想法越来越阴暗病态，他的眼中闪烁着晦暗不明的光。
...
零的眼泪滴在了凛月到处都是暧昧的斑驳痕迹的身体上。

他几乎是不可控地边落着泪边在弟弟身体里肆意蹂躏，操干着已经完全契合他尺寸吞吃着他的小穴。他难以自抑地、活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因为自己爱着的弟弟落泪。

“凛月...”零感受着凛月甬道的层层媚肉在他抽出时挽留他，爬上尾椎的爽意、愧疚、难受和扭曲爱意在他大脑堆积，逼得他情绪几近崩溃。

“哥哥...哥哥好爱你...凛月...”

“可是凛月为什么一直都不能对哥哥坦诚一点、放下浑身的刺来面对哥哥？...哥哥也不想用这种方法强迫你...但是哥哥真的没能忍住...凛月是不是也觉得「朔间零」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账、人渣？...”

“...可是哥哥真的无法忍受凛月被别人占有...被像现在这样...压在身下...”

“凛月这幅样子只能展现在哥哥面前...凛月从里到外都只能是哥哥的...只能对哥哥笑、只能为哥哥哭，只能被哥哥操到叫出声，只能是哥哥操进凛月身体里。”零咬着后槽牙恨恨地低声怒吼，眼泪顺着他的动作持续滴落在凛月身上，再因着凛月被迫抖动的身躯滑至腰线浸湿床单。穴口溢着混得乱七八糟的体液，被零的性器抽插打成了白沫，让两人的接合处更为不堪入目。

凛月这因为自己而变得淫荡的身子...真好看啊。零本来还流着泪的脸上露出了一个释怀的笑，吸了吸鼻子，用即使染了鼻音也依旧温柔好听的声音说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话。
“...这都是为了凛月好...这样凛月就不会离开哥哥了，满眼都是哥哥。”

最后零紧抱着没有意识软着身体的凛月，抖动了一下深深地给他射了一肚子精液。
挂着尚未干透的晶莹泪痕的俊美脸庞贴着凛月胸口，感受着底下在搏动着的心脏。
凛月...感受到了吗。零痴痴地笑了，脸上的神情宛如疯狂般扭曲可怖。

凛月和哥哥合为一体了...再也不会分开。

结束这场荒诞又淫乱的性爱时，零在凛月额间落下了蜻蜓点水般不带杂念的轻轻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