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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芋泥球ww

    零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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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芋泥球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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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概要:零提前辞了工作蹲在(是真的字面意义上的蹲,就是为了让凛月看他可怜好有理由让他跟凛月回家,心机小零!)打听好了的凛月公司门口,凛月下班看到就把人带回自己家,好一个引狼入室(× 于是两人开始过同居生活 前摇可能有点长,感谢耐心观看!
    (不知道为什么奇奇怪怪的一按tag就卡顿,打不了标签。。等它好了再修改一下

    ④同居“...那么今天的例会就开到这里。散会吧。”凛月在会议桌上码整齐手里的文件,扫了一眼座位里挂上一脸倦容的组员们,明显就是被凛月这些月来的高强度工作安排给折磨的不轻。“这次的项目进程就快能结束了,在下一个项目开工之前都不用开例会了。大家都辛苦了。”



    组员们后知后觉才开始欢呼起来,一扫先前的阴郁气氛欢天喜地地收拾东西。



    反正也快到下班时间了,凛月干脆也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上收拾东西准备走。





    森田川是第一个收好东西踩着点跨出公司大门的。







    ...结果出去之后又一脸惊疑不定地跑回来冲到了凛月的办公桌前——因太过震惊而结巴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憋得满脸通红:“凛...凛凛凛...凛月前辈...外面...面...”





    “外面什么?”凛月被他这种表情奇怪住了。奈何森田川磕巴了半天也没说出些什么有用信息,隐隐约约只能听出来什么“蹲着”、“公司门口”。

    “怎么了这是,有客人来挑事砸公司了?”凛月笑着打趣他道,满不在意地提起自己的公文包就往公司大门外走。



    公司外一如既往地安宁,除了不远处大马路上跟往常一样有不少车流量就什么都没...



    “凛月——!!终于等到汝下班了oioi——”



    ……??!!??

    没个屁!!



    凛月甚至震惊到还没来得及让身体做出反应就率先猛地把头转了180°去找声源是从哪发出来的,结果就是颈椎不堪重负地发出了轻微的“咔啦”一声以示抗议...果然还看到了在身后不远处一个墙角里有些狼狈蹲着的朔间零。



    “我...凛月前辈,我要说的就是...”跟在凛月身后重新出公司大门的森田川依旧有点震惊,但好歹脸色是没之前那么涨红了。



    朔间零揉揉膝盖试图站起身子,但似乎是蹲着的时间有点长而腿麻了、不得不扶着后边的墙一点点挪起来。



    “凛月...吾辈有点站不稳...”朔间零扶着墙一脸可怜巴巴的表情,另一只手伸向急冲冲往他这走来的凛月,随即又一把将人揽进了自己怀里。

    ...似乎完全没看到不远处还站着个森田川。



    森田川尴尬之余还试图处理着大量让他脑袋超载的信息。

    两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近了??...不不不等等,这人不是牛郎吗??牛郎能随便离开工作岗位吗?好吧虽然他也不是很清楚牛郎店对店员的行为规范要求...

    但他好像知道了些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零君...!!还有人...”凛月挣扎了几下从朔间零手臂里艰难挣脱出来、还不忘“留一手”让朔间零得以倚靠他半边肩膀站稳来。



    “啊...”朔间零好像这会才看见森田川一般脸上带了点不好意思的表情来:“抱歉...那个、该如何称呼...?...吾辈记得见过汝...”



    凛月硬撑起比他高一个头的朔间零的样子有些笨拙、但还是冷静无比地向两人介绍起对方来:“零君,这位是森田川,是我在公司的同事。”说完还顿了一下,似乎在犹豫要不要补充点什么,但话到嘴边还是咽了下去。



    “这位是朔间零...森田君你应该见过的,不知道是否还有印象。”



    森田川忙不迭应道:“当...当然记得了!啊哈哈...”...毕竟总感觉凛月前辈在第一次见过朔间零之后整个人都不对劲了起来、而这一切的源头都可能在于这个牛郎身上,他短时间内怎么可能忘得掉啊!!森田川讪笑两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朔间先生...不对、”话说一半又想咬舌头了。这两人都姓朔间!!“怎...该怎么称呼?”



    “森田君直接称呼吾辈零君就好。”朔间零此时已经从像黏在凛月身上的软骨头动物状态恢复过来站直了身体,对着森田川礼貌微笑着点头。



    ...他就说为什么还有一种从这个朔间零身上透出来的浓浓的违和感、森田川这才反应过来朔间零用的称呼也很奇怪,什么“吾辈”、“汝”的这种口癖,像是上个世纪穿越过来的人...再加上他血红色的眼瞳、微卷长发下那白到好似没有血色的俊美脸庞,在说话唇齿开阖间露出来的些许尖利过头了的虎牙...先前见面、在店里光线阴暗不明显,但此刻站在楼栋阴影之下微眯着眼似乎有点下意识逃避阳光的朔间零就像一个妥妥的旧世纪里的吸血鬼。



    ...不会这就是盯上凛月前辈...为了吸凛月前辈血的前兆吧?!!

    森田川被自己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吓得不轻——当然如果凛月知道了他脑子里都脑补出了些什么必定会狠狠嘲笑他一番——只不过此时在森田川眼里凛月已经快被这个名为朔间零的「吸血鬼」给蛊惑住了。



    而凛月完全不知道这人脑子里在想什么可以把自己脸色越想越难看、另一边朔间零还在好奇地观察这位年轻人怎么脸色变换如此之快:难道这是某些人类独有的技能?



    ...不会是以为自己独来独往寂寞无处发泄然后包养了朔间零吧...!

    凛月感觉自己的形象就快要被这位后辈脑补到崩塌了,铁青着脸打断了他的发呆:“别多想。零君为什么出来找我我也不知道,这得等零君自己告诉我。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我和零君没有多复杂的关系。”恶狠狠地用眼刀剜了罪魁祸首朔间零一眼示意他跟自己走、忽地又想到什么似的对还楞楞看着他的森田川说:“...虽然我知道以森田君的人品是不会说出去的...但以防万一,还是得提醒森田君一句不要和这里以外的第四人说今天看到的事。”



    威压的目光从头顶像扫描仪一般把他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面前的人甚至带着在工作上从未有过的严肃与胁迫感对他开口:

    “这是我以上司的身份来告知你的。”



    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凛月就是为了这么一件有关朔间零的事不惜动用职权来对森田川施压。如果被第四个人知道了,他只要还在这个公司工作、还在他朔间凛月的手下工作一天,他就没有好日子过。



    森田川这才后知后觉地开始冒出冷汗来。

    他和朔间凛月一起工作了这么些月来,好像并不是那么了解...不对,准确来说是从未真正了解过朔间凛月从里到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他似乎一直以来都被朔间凛月展现出来的平易近人的和蔼上司形象给蒙蔽住了。



    ——————————————



    “凛月,吾等去哪?”朔间零亦步亦趋跟在走得飞快的凛月身后,语气里都是好奇,仿佛跟前面那个狼狈蹲在公司门口的不是一个人。其实他确实是想帅气无比地在楼下等着凛月下班,但是他过不了这个公司的机闸,只能在门口——结果谁知道这个大太阳下午居然直直照在这个公司门口,简直就是在谋杀吸血鬼!!

    朔间零只站了一会就受不了毒辣太阳的鞭挞,只好灰溜溜缩在一旁的大楼阴影下。在凛月面前「耍帅」的计划当然也随之碎一地了。



    “你怎么出来了?不用工作吗?...零君是不是迷路了,我先带零君回你工作的地方。”凛月蹙着眉非常不解。走着走着他冷静下来就发觉这其中有太多奇怪的地方了...朔间零怎么就这样鲁莽地出来了?不是说他家族里的人在找他吗,以他这种外貌想不吸引路人视线都难、辨识度这么高,贸然出来不危险吗?而且这家牛郎店怎么安保能力这么差、跑了员工都不会派人出来确保人身安全的吗?!还有他怎么认路的,这么准确找来自己公司门口??



    “不用!”朔间零连忙上前拉住了凛月的手,扯得他一个趔趄往后摔、结果又扎扎实实倒进了背后的人怀里。

    “吾辈已经把那份工作辞了。”





    啊?...什么?什么跟什么?



    凛月震惊到无以言复,转过头来看着朔间零,下巴都要合不上了。



    “?辞了?辞了那个工作?...那你、零君没工作在外边怎么活?”凛月脑袋一片混乱,感觉自己要理不清朔间零话里的信息了。



    “那份工作不适合吾辈。”朔间零轻飘飘地为自己的辞职解释了一句,随即把话题扯开了:“吾辈在这不认识什么人...只能先来找凛月了。如果凛月能帮吾辈个忙找份工作...”



    “你连身份证明的证件相关都没有,你让我怎么帮你找工作?”凛月眯了眯红瞳,有些无语地看着朔间零。



    ...是哦。这下轮到朔间零怔住了。

    那些在现代社会里用得到的证件都在家里,而他们族人自幼都是在外招家庭教师给予后代教育辅导,也根本没有什么现代人找工作需要的文凭、家族的生意往来在几百年里都已经形成固定框架了,完全不需要为了生计去上现代人的学校。

    他们家族就像是独立于这个世纪之外的异类,「高傲孤僻」到不屑于与现代社会的文化接壤。



    凛月看他一幅完全没想到这档子事的表情真的是又气又好笑:“...算了。”

    还好家里有间客房,找到新住处之前先让人在自己家待几天也不是不行。

    “零君现在看起来好像也想不出什么解决办法吧...不嫌弃的话先在我家住几天?”



    .....

    正中下怀。



    朔间零心里都要乐开花了,面上还是要维持着一点形象挂上了些许为难,支吾着犹豫道:“真...真的吗?吾辈...会不会有点打扰到凛月了...凛月方便吗...?”



    凛月的脾气似乎在这短短的时间内被磨得所剩无几了、没好气地对朔间零翻了个白眼:“你觉得你贸然辞职来找我就不是对我的打扰了吗?”



    朔间零尴尬地移开目光假咳两声。

    ...不过朔间零也是拿捏住了凛月的心思,知道即使来找凛月、凛月也是百分百不会对他拒之门外的。但现在凛月并不知道朔间零打的满手好算盘,以为朔间零真的完全把他当成自己的后路,心里除了恨铁不成钢外还有升起些许诡异的愉悦...



    ……两个心怀「鬼胎」的人就这样一前一后、来到了凛月家门口。



    “凛月是自己住还是和家里人一起...?”朔间零看着凛月按指纹准备开锁才想起来自己忘了问人最重要的一件事——如果还有凛月家人那他这个对凛月“心怀不轨”的人就恨不得遁地而逃了!



    凛月摁完密码拧开了门把手,示意朔间零在玄关换下鞋子来。“就我自己。”在门口鞋柜搜出一双崭新的拖鞋扔到了朔间零脚边:“呐,零君的。”



    看了一眼跑到客厅沙发收拾杂物的凛月,朔间零关上客厅门乖乖跟到了凛月身后,直到他整理好沙发并坐下来拍了拍一旁的位置:“坐。”

    朔间零坐好,一脸期待地望着凛月等他说话。



    “嗯...既然零君要暂时寄宿我家,而且考虑到零君有点难找工作、交不起合租费用...零君不介意的话就帮我料理一下家务吧?...零君负责日常的打扫卫生和三餐、我给零君提供一个落脚的地方。有来有往,除了没工资...也不算亏待你。”说完端详了一下朔间零脸上的表情,轻声开口:

    “...零君觉得呢?”



    朔间零一脸认真,凛月以为他在思考着什么。

    结果这人头一歪,开口说道:

    “...听起来有点像做凛月的管家。”



    “需要吾辈称呼凛月为少爷吗?”



    凛月嘴角抽搐了几下。



    “...不需要。”



    ……他才没有这种奇怪癖好。





    ——————————————



    “凛月!欢迎回来~♪”



    听到玄关传来开关门的声音,围着围裙的朔间零从厨房探出半个身子来招呼着刚下班的凛月:“工作辛苦了。不过要麻烦凛月再等一会噢,饭还没好。可以先去洗个澡,水温调好了”



    “好。”凛月脱下大衣挂在挂钩上,打了个哈欠趿拉着步子倒进沙发,闭目休息了一会才慢吞吞爬起来翻出衣物进浴室。







    自从那天决定好两人过着这种一人主外一人主内的奇特同居方式后,活了二十多年来都是让别人照顾自己起居的朔间零开始学收拾衣物、打扫卫生、食材扫购、做饭等诸如此类的生活技能...这一艰辛的学习过程中没少给凛月添麻烦——比如衣服不会叠,刚开始用熨斗会烫到自己;去超市总会忍不住买一堆看起来就没什么用的东西回来;总想着跑去凛月公司门口接凛月下班却坐过站迷了路;做饭切到手、被油溅到这些就更是家常便饭,甚至刚开始几顿朔间零手上都是细小的刀伤和烫出来的水泡,即使做出来的饭菜味道有点一言难尽、瞟到他手上的伤后凛月还是犹豫着把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



    ...算了,既然是自己做的决定,那就得负责。



    解决这些麻烦的办法就是凛月手把手教,教他叠衣服,教他购物前写下清单列出自己需要什么,教他怎么辨别食材好坏,教他学会用手机的地图导航,教他看着菜谱学做饭……



    ...总的来说,经过了两个多月的磨炼,朔间零终于从生疏到熟练再到得心应手,直至现在完完全全负责起了两人的起居生活琐事。而最初要帮朔间零找工作的事好像就这样抛于脑后,形成这样的生活模式后两人都很默契地没有再提过一句。



    朔间零当然也想过会不会给凛月造成太大的工作压力、毕竟多一个人的日常开销。他也找一份工作,这样就能分担凛月的经济负担了。但每每朔间零开口询问工作的事情,都会被凛月用各种理由搪塞回去、抑或是转移话题,到后面一提凛月就冷脸,朔间零就再也没动过自己出去工作的念头。



    但是这样一来,朔间零就更加离不开凛月了。



    ...准确来说,朔间零其实内心深处一直都很怕凛月有一天会看腻了他、或是惹凛月不高兴了,凛月就会把他撵出家门。虽然知道凛月不会是这种人,但朔间零潜意识里的安全感一直得不到满足。



    朔间凛月于现在的他而言就是全部。



    换言之,有朔间凛月的地方,才是他朔间零的家。



    于是他便更为勤奋主动地把内务办得有条不紊,获得凛月的认可才会稍稍放下心来。



    可凛月这边并不这么想。凛月时常会焦虑,他怕朔间零哪天过腻了这种宛如给人当「保姆」的「过家家」游戏,回到家族继续过养尊处优的生活。也不想让朔间零出去工作,因为凛月觉得是他先发现的零,是他先陪着零渡过的低谷,是他先给零的一个「家」。

    凛月不想、也不可能把朔间零让步给别人。他在不知不觉中对朔间零的占有欲已经到了一种疯狂的病态程度。





    两人就这样生活的同时互相猜测揣摩对方每一个言行底下的深意、又互相讨好试图保护这种模糊脆弱的暧昧关系。



    别扭又痛苦的爱意,是他们互表心意前的情感主旋律。



    ……



    “凛月?...洗好了吗,晚饭已经好了喔。别洗太久,会感冒的。”

    凛月进浴室有点时间了,朔间零敲敲浴室门,有些担忧 。



    “知道了——零君好唠叨!”



    洗好出来后的凛月明显没有认真擦头发,发梢还慢慢往下淌着水、顺着白皙的后颈滑进宽大柔软的睡衣领口下的皮肤里,于是被唠叨的朔间零强硬抓去吹头发了。



    在吹风机的喧鸣,热风的吹拂,以及朔间零顺头发的动作中,凛月舒服地阖上了眼。



    “...凛月?”

    朔间零目测着头发应该吹干了,关掉吹风机,面前的人却没有反应。

    俯下身子来一看,坐在床沿的凛月闭上了眼睛呼吸平缓、好像已经睡了有一会儿了。

    浅寐中也并不那么的安稳,眉间紧蹙着似乎在梦里想着些什么。



    朔间零收起呼吸,一边手托在凛月后脑另一边轻搭在他肩上,想尽量在不吵醒他的前提下把人放倒在床上好让他休息。

    可目光对上凛月那张小巧可爱的脸时动作明显一滞。单看脸所有人都会以为是朔间零包养的凛月,因为他的长相过于清纯稚嫩了,就像还未谙世事的学生,他所处的世界应该是朝气蓬勃又灿烂如阳的。

    ...事实上凛月不仅是个成熟可靠的白领阶层,还肩负着养父母的同时养一个完全没什么关系的陌生人的责任。

    睡了都不安稳。凛月这么累,一大半原因都是因为他吧。朔间零有些恍惚地想。

    为什么不愿意放他出去工作呢...朔间零搭在凛月肩上的手缓缓抬起来,覆上了他柔软温热的脸颊,目光紧紧黏在凛月的睡颜上,似乎想把这副模样镌刻进自己眼底。

    想为凛月分担一些压力...想让这张脸因为他展露笑颜...而不是现在这样因为他而皱眉。朔间零感觉心脏像被系了根线有人在往下拽一样沉重酸涩着发慌,呼吸也变得沉重。



    想...



    好想吻他。



    ……



    朔间零目光往下移了几寸,出神地用目光在脑海里一遍遍雕刻着凛月唇际。小小...软软的...泛着红...感觉。亲起来一定,像它的主人一样让人着迷。



    朔间零的唇轻柔地贴上了朔间凛月的。



    唇瓣相碰的触感让朔间零的心跳都快了不少,做贼心虚和亲上暗恋之人的激动化成了他胸膛下如鸣鼓般心脏撞击肋骨的砰砰声。



    比想象中的还要软...好喜欢。

    朔间零痴迷地想着,忍不住伸出了一点点舌尖去舔凛月紧闭着的唇瓣,又触电般收回来。



    ...凛月被唇上粗糙触感惊醒,睁开眼就是朔间零近在咫尺的脸。



    凛月心跳都漏了一拍。



    随即便在心里暗骂一声朔间零又揩了他的油、还做什么都先他一步——先前的工作是,现在的心意表露也是。



    这不仅是朔间零想对凛月做的事,凛月也想对朔间零做这种事。

    想了很久。

    每每看到朔间零在门后对着他说「欢迎回家」、做好一桌饭菜在桌前邀功似的问他「好吃吗」、帮他系领结的时候...凛月的眼神都会不自主地移到朔间零的薄唇上。他也不止一次地耍赖般心理暗示过自己:不怪他自制力不好,只能怪朔间零太好看了,况且跟喜欢的人同住屋檐下怎么可能一直都没有过旖旎的幻想——但他又怕朔间零对他没有这种心思。



    不过既然现在确定了这种喜欢是双向的...那就容许他胡来一下吧。



    凛月抬起手臂环上朔间零肩膀,把因这一动作而明显慌乱起来的人给圈在自己臂弯里不让他走,缓缓抬起眼睑带了点戏谑看向这副让他纠结着喜欢了许久的脸的主人。



    “我说...零君在干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吾辈...那个...不...没有...”

    朔间零干坏事被对方抓了个正着、忐忑不安地目光四处乱飘不敢对上凛月的眼睛,支吾着组织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凛月看他这种不愿承认又小心谨慎的样子,叹了口气。

    ...可能是平时自己对朔间零过于强势了...导致他会害怕不小心忤逆或惹怒自己...



    罢了,就让他朔间凛月来迈出这一步吧。



    “...零君真是,



    ……愚钝至极。”



    凛月在朔间零因惊讶而微微睁大的眼中偏头凑上前吻住了他有些颤抖的双唇。



    ……?

    凛月的吻把朔间零正在想的所有东西都切割成了一堆像程序出故障变换成乱码的句子,在脑海中杂乱地出现、又重重地打在他仅剩的一点意识上:

    这&?是允#许吗!这是?#同意!吗?是#^■回应吗!?#*&#§这#&...好喜欢■&#...凛月■■!!喜欢...&‖!



    仰起脸来亲他让脖子支撑着整个脑袋的凛月明显感到了颈椎的酸软与不堪重负,对这个还没反应的呆子颇为不满,手上发力的同时往后躺,顺带着把朔间零一起带倒在了柔软的床上。



    几乎是凛月的背触到床的一瞬间,朔间零就做出了反应,他下意识把一边手护在凛月后脑勺,一边手臂自凛月后腰穿过,把人抱紧在自己怀里、又因惯性而上半身都压到了凛月身上,两人胸膛间相撞的力道不大、凛月也只是无法自抑地小小闷哼了一声,朔间零却肉眼可见地更慌了,甚至想从凛月身上起来:“凛...凛月!!对、对不起!痛吗?!”



    凛月咬牙切齿地把人颈脖抱得更紧了,脸色都因愠怒而泛起些许红晕来:“我没事...还有、我是故意的!不许起来!!”



    这人在干什么啊、!?就算他没谈过恋爱他也知道现在这正常发展顺序不应该是亲在一起吗!!迟钝到像把饭都喂嘴边了还不张嘴吃进去的傻子!!



    “可是、真的...凛月真的没事...”



    “闭嘴!亲不亲!”平时再温柔耐心的凛月现在也几乎是被朔间零的迟钝磨灭殆尽到将近暴怒了——怎么还唠唠叨叨的!氛围都到这了!!



    朔间零果然立刻闭上了嘴,乖乖把即将要说出口和说一半的话都尽数咽进了肚子,做了半秒的思想挣扎后闭眼吻了下来。



    ……



    没有凛月想象中的第一次接吻的干柴烈火与热忱缠绵,只是纯情又小心翼翼的温暖唇瓣相触。凛月意识有些恍惚。



    ...就这样唇贴唇了十几秒后,凛月忍不住偏头低声骂出来一句:“零君...你是傻子吗!接...接吻是这样的吗!?”



    朔间零这才如梦初醒般从不敢用力的状态脱离出来,头埋进凛月颈窝迷恋地蹭了蹭,搂紧了凛月的腰又重新侧过头来深深吻住了他。

    朔间零的舌蛮横地撬开凛月牙关,主动伸进去勾着他的舌湿热缠绵, 把凛月惊讶不解的呜咽糅碎融化于两人紧贴着的唇齿间。



    ...黏糊糊的一吻毕,凛月感觉肺腔中的空气都要被朔间零全部席卷扫荡过去了,几近窒息的感觉让他不得不挣扎起来推朔间零的胸膛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大口呼吸着空气以缓解缺氧带来的大脑发晕,凛月胸口也剧烈的起伏着,肋骨之下的心脏搏动声在安静的房间里与呼吸声杂糅在了一起。



    朔间零的额头贴上了他的,眼睛依旧是闭上的、只是正在颤抖着的眼睑暴露了他此时杂乱无章的矛盾心情。



    ……

    凛月轻轻地开了口。

    “...零君。睁开眼睛看我。”



    朔间零犹豫了一瞬,还是没有睁眼。



    “你在害怕。”



    凛月感受到朔间零的身子僵住了。



    “在害怕什么?...”



    “...零君。我已经表示的很明显了。”



    ……

    我已经把对你的喜欢放到表面上来了。

    只要你愿意接住。



    “零...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



    ……你愿意吗?

    愿意接受我的爱意,并告诉我...你对我也有着同样的感情吗?



    朔间零像是下定决心那般——摇了摇头。



    凛月跳动着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四肢仿佛也被抽走了血液一般失去温度变得冰冷。



    ……朔间零睁开眼睛,两双极为相似的红瞳就这样牢牢对上了彼此的目光。

    凛月看到自己的脸,沉溺在朔间零的眸子中...那里面有挣扎的不安、扭曲着的痛苦、慌乱...还有些许被理智掩埋在了最底下的喜悦。

    他在害怕。即使是这样,即使凛月赤诚地把爱许诺给了他,朔间零也在害怕。



    凛月心疼又无奈。

    “...零君在怕什么?”

    怕不能给他一个好的未来?怕家族的人找上他的麻烦?怕成为他的累赘?



    朔间零颤颤地移开了目光,但没多久又看向凛月的眼睛。

    “吾辈怕...怕凛月总有一天会不要吾辈。”

    “凛月不会...不会看腻吾辈吧?不会把吾辈...扫地出门...”

    这样他又变成自己一个人了。



    已经叛逃出家族、而又决定奔向投靠凛月的那一条路起,朔间零就已经算是把未来都托付给了凛月——如果确认关系,这种依赖就更为明显了。

    凛月于他而言,就是全部。

    对任何事情都有把握、游刃有余的朔间零却唯独在有关「朔间凛月」的一切事情上犯了慌,因为他是真的把自己的一切赌在了凛月对他的感情上。

    这份感情无论经不经得起考验,后果仿佛都只能由朔间零一个人来承担,这种没有把握的事情朔间零头一次做就关系重大,很难不让他缺乏安全感。



    凛月这下彻底理清楚了朔间零到底在害怕什么。他沉默着思索要如何开口、但这种态度在朔间零眼中看来像是犹豫,心底的不安宛如狰狞恶兽张开血盆大口把他拖进深不见底的无边黑暗里。

    就在朔间零狠下心来决定拒绝凛月的表白之际,身下的人把手心覆上朔间零的后脑,像在抚慰离开了主人而极度不安的大型宠般揉揉他柔软黑发,而后又强硬地把脑袋摁进自己颈窝。



    “我会一直在零君身边——这种话可能听起来分量过轻了?那就...凭我们都姓朔间,我用姓氏起誓?”凛月笑眯眯地把朔间零曾经对他说的话原封不动还了回去。

    ...而且话说回来,距离那天都过去这么久了,凛月还没能从朔间零口中得知他那段时间究竟在筹划着些什么!这么一想,凛月暗自恨恨地磨了磨后槽牙。



    朔间零愣了愣,才想起来这是自己那会半糊弄半认真地对凛月说的,没想到这句话还是个回旋镖扎回了自己身上...朔间零羞愧得掩盖在蜷曲发丝下的耳根都在发烫。



    “那...”迟疑的话音里还是能听出朔间零的些许顾虑,“凛月...要对吾辈负责...凛月会吗?会负责吗...”

    语言逻辑乱七八糟的还夹杂着些许鼻音、像是刚被凛月欺负过一样话里都带了点委屈讨好的意味...凛月最顶不住的就是朔间零用这种语气询问他...还是在这种比较重要的事情上。

    神思恍惚间感觉自己好像真的包养了一只幻化成人形的撒娇精大缅因。

    ……



    凛月轻柔地捋着朔间零微冷的长发,耐着性子疏解开他的不安与焦虑:“...我要是不喜欢,大可以在零君做饭做家务一塌糊涂的时候把你扔出去不闻不问。”

    “……但我无论如何都没有放弃过你,所以你怎么会觉得,能吃得下你煮糊了的饭菜还不能接受在我身边为我而逐渐变得优秀的你呢?”



    “不要陷入自我怀疑...我爱的永远都不只是名为「朔间零」的皮囊。”



    ...凛月清晰温柔的话语落入朔间零耳中,听得他眼眶愈发酸涩发烫。呼吸间都充斥着凛月身上的香味,这种令人心安的慰藉一点一点揭去朔间零陈旧的疤,露出下边新生的粉嫩皮肉来。



    “所以呢?零君相信我了没有?”凛月拍拍身上人宽阔厚实的背部,意在催朔间零给出一个准确答复。



    朔间零保持着埋在他颈窝的姿势点头用力“嗯嗯”两声,这动作蹭得凛月痒痒的有些难耐,于是瑟缩了一下脖子想躲开。

    “零君、好了好了...别这样蹭,痒...”



    朔间零依言拉开了两人脑袋间的距离,盯着凛月沉默看了好一会,直看得凛月心底发怵时,他的一个吻轻如羽落在了凛月额间。



    “吾辈爱汝。凛月。”



    ——————————————



    饭后的两人互相倚靠着瘫倒在沙发上,肚子里都有一堆问题想问对方、却一时起不了一个话头。



    朔间零的手摸索着过来捏了几下凛月手臂,而后往下滑去与凛月十指相扣。凛月的手对比起朔间零的直接就是小了一个指节的度,扣上后朔间零怕这样撑着凛月的指间会让他不舒服,改为覆上他手背并攥进了自己手心。

    ...朔间零此时仿佛整个人都在冒着粉红色泡泡,眼神一刻不落地扒在凛月身上,感觉下一秒就会从口中说出一堆肉麻的话来。



    凛月被他看得汗毛直立,有一种自己是被狼盯上的小羊羔崽子的奇异危机感。



    “...零君...”

    ……可能之前朔间零看他的眼神也这样、只不过自己没察觉到...还是因为捅破了窗户纸才感觉到这股目光里带了露骨的炽热...

    “...可以正常一点,像平时一样相处就好了,不用刻意...”话还没说完就猝不及防被朔间零一个黏糊糊的吻给截断了话头,又羞又恼地挣扎着胡乱挥手去推开他。



    “...不用刻意看着我!还有、我说着话不要随随便便就亲上来啊混蛋!克制一下行不行!”凛月呼吸不稳加上炸毛般的恼怒让透着粉的脸颊鼓得圆圆的,这种状态下说出来的话对于朔间零来说毫无震慑力,甚至内心那股奇怪的冲动和欲火越烧越旺。

    朔间零心虚地移开了目光。



    凛月抬起手背擦了擦唇沿,被朔间零亲过的地方像火烧一样温度迅速燎至整张脸,不用想都知道又红成什么样了。



    “...咳、零君...我有点问题想问你。”凛月搓了把脸,转移话题试图把自己的整个脑袋的高温降下来。



    朔间零连忙正色坐好,面上的表情都认真了不少。



    “我有个疑问...零君之前还在做牛郎那会、还记得你对我的解释吗?...对就是我刚刚原封不动还给你的那句...零君你怎么又不敢看我?一旦你心虚你就不敢看我。”凛月领会到什么了似的,饶有兴趣地挑眉。



    朔间零咳了两声,只好重新和凛月对上视线。



    “你做到后面那几个月就主动去接这么多客...所以到底是想干什么?”



    朔间零一瞬间在脑海里想到了好多搪塞糊弄回去的回答——但最后还是选择了「坦诚相待」乖乖开口:“其实、吾辈...嗯...是想赚钱好达到店长给吾辈开的辞职条件...所以...吾辈很早就想辞了那份工作的。”



    凛月听了和自己想象中差得八九不离十的解释,有些无奈又好笑。他和朔间零想的居然不谋而合了...只不过确实是被朔间零先他一步完成了这件事。所以他原先存的那些钱都用来补贴刚开始包养朔间零时候的家用了——因为朔间零总是会做不好饭,所以凛月经常除了给他买食材锻炼他厨技外,还得另外再点一份外卖以确保两人不会被饿死。



    “到吾辈问凛月了...!凛月...凛月喜欢吾辈什么?”朔间零磕磕绊绊地急忙开口问,忐忑中又带了点小小的期待...



    凛月倒是撇了他一眼:“...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喜欢「为了我而逐渐变得优秀的零君」。

    ——虽然之前笨笨的愚钝零君我也喜欢。”

    凛月快速地嘟囔着小声补充。

    总之是朔间零...光是这个名字就能让他心里痒痒着悸动好一会。



    ……果不其然凛月又收到了含着泪摇着尾巴扑向他的特别黏人朔间零一只,嘴里还一直嚷嚷着「好喜欢凛月」「凛月是吾辈的甜心」诸如此类肉麻到令人发指的话。



    脸皮厚倒无所谓,可惜凛月是个脸皮薄的——



    “停下。我要跟你约法三章……!”



    朔间零: ?



    ————————————



    ——当然这约法三章最后的结果当然是形同虚设了。



    自此,凛月收获每天下班都会自动吸附的人体挂件朔间零一枚、晚上睡觉还能充当热源——可能唯一的缺点就是特别黏糊,比狗皮膏药都还要难扒下来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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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芋泥球ww

    DOODLE概要:零提前辞了工作蹲在(是真的字面意义上的蹲,就是为了让凛月看他可怜好有理由让他跟凛月回家,心机小零!)打听好了的凛月公司门口,凛月下班看到就把人带回自己家,好一个引狼入室(× 于是两人开始过同居生活 前摇可能有点长,感谢耐心观看!
    (不知道为什么奇奇怪怪的一按tag就卡顿,打不了标签。。等它好了再修改一下
    ④同居“...那么今天的例会就开到这里。散会吧。”凛月在会议桌上码整齐手里的文件,扫了一眼座位里挂上一脸倦容的组员们,明显就是被凛月这些月来的高强度工作安排给折磨的不轻。“这次的项目进程就快能结束了,在下一个项目开工之前都不用开例会了。大家都辛苦了。”



    组员们后知后觉才开始欢呼起来,一扫先前的阴郁气氛欢天喜地地收拾东西。



    反正也快到下班时间了,凛月干脆也回到了自己的办公桌上收拾东西准备走。





    森田川是第一个收好东西踩着点跨出公司大门的。







    ...结果出去之后又一脸惊疑不定地跑回来冲到了凛月的办公桌前——因太过震惊而结巴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憋得满脸通红:“凛...凛凛凛...凛月前辈...外面...面...”





    “外面什么?”凛月被他这种表情奇怪住了。奈何森田川磕巴了半天也没说出些什么有用信息,隐隐约约只能听出来什么“蹲着”、“公司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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