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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瓜栗子茶

    @nightkakoki

    密碼是雪球大喊十級震盪那天的直播日期,謝謝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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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瓜栗子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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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察Seki & 私人保鑣KSP
    *KSP沒在子午箱內,而是自己有個小傭兵團(希烟米油K)(有機會再來寫他們炸魚的故事)
    *春魚人物出現有,捏造性格部分有
    *原創角色出現有,請謹慎觀看

    #理性惡介
    #Kseki

    U GOT IT00

    從偶然到必然,我的視線只在你一人身上,只屬於我的,那片森林。


    01
    安藤看見那頭紫髮時,不僅有些錯愕。
    他掏出槍,小心翼翼的靠過去,那個人趴在地上,似是有些慌亂的在找什麼,連後頭有細微聲響都沒注意到,直到安藤穩穩的把槍抵在她的後腦勺。

    「你是誰?我是警察,安藤,這棟大樓作為犯罪現場已經被警方包圍且禁止出入了,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是…本來就在裡面的人,還有,把槍收起來,我只是在這裡找東西。」

    紫髮的女人一邊說,一邊緩緩的舉起雙手,證明自己沒帶武器,安藤瞇起眼看了會,又道:

    「你慢慢的轉過來,站起身。」

    後者沒什麼猶豫的照做,安藤舉著槍,警戒的同時將對方徹底的打量一番:女人戴著單邊耳釘,但燈光太暗,無法確定是什麼顏色,穿著長風衣,在那之下露出黑色裙角,估計是連身裙那類的禮服,染著髒污的手腕上沒有佩戴任何東西,而最怪異的是如此正式的禮服裝扮,她卻穿著一雙嶄新的運動鞋。
    看起來確實沒有武器。

    「警方不是已經疏散了裡面的宴客嗎?你為什麼還在裡面?」

    「我的團隊已經被疏散到下方的廣場,同伴有聯繫我,還有你是沒在聽人說話嗎?我說過,只是在找很重要的東西。」

    女人的紫色眼眸透著一股冷漠,加上那漫不經心的舉動,安藤不合時宜的想到了一隻優雅的豹。高階掠食者對目標外的人事物皆沒有任何興趣,但掠食者的威壓卻不收斂,分明沒做什麼,僅僅是掃過自己,就能感受到那眼神帶來莫名壓迫感。

    「我知道了。我是安藤,雖然成功提前疏散賓客,但沒能找到犯人,大樓就被炸掉了。」

    女人默默地點頭,左右張望著,安藤也跟著她的視線看去,被炸的面目全非的牆壁上,不明顯的裂縫正悄悄的擴大,頭上的吊燈嘎茲一聲,小小的玻璃碎片裂開後往下墜落,她踱步著,最終嘆了口氣。

    「我想,我們還是先出去吧。」

    沿著長廊走到電梯口,安藤用力扳開電梯門,用手電筒往下照,女人按了電梯鈕,電梯叮的一聲,緩緩地往上移動。

    「還能動,太好了。」

    「你高興得太早了。」

    女人雙手環胸,那雙眼底有些無語的意味,她指著電梯旁的小地圖,開口:

    「炸掉的樓層是四樓,我們在十樓,電梯下去最多只能到六樓,因為炸掉的地方是電腦室,火勢蔓延很快,五樓肯定是一片火海…能到六樓還是運氣好,所以向下最多只能到七樓。」

    「那不然要怎麼做?」

    「靠,你不會自己想嗎?我警察你警察?」

    女人毫不留情的批判,她指著那張小地圖,細長的手指輕巧劃過,幾秒後開口道:

    「我覺得可以向下到八樓,用火災逃生器直接往下吊,逃生繩索的長度應該能碰到正在五樓滅火的消防車的雲梯。」

    安藤思索了一會,再次端詳著那張小地圖,最終不得不同意女人的意見。起炸點在四樓,五樓是辦公室,燃燒起來也是相當快,就更不用提同樣也是辦公室的六樓,現下肯定是熊熊火海。

    電梯抵達她們的樓層,叮咚一聲卻沒有開啟,女人走上前,扳著邊緣往外拉,門絲毫未動,於是她進了旁邊的宴會廳,不一會就找出一隻高跟鞋,它的主人應該是忙於逃命,才把它遺落在這裡。女人用鞋跟勾住邊緣,露出懶洋洋的笑容:

    「我力氣不夠,這就拜託探員了吧?總不會連這個都做不到吧?」

    「交給我。」

    安藤收起槍,抓住那高跟鞋使勁拉,門發出難聽的嘎嘰聲,被蠻力緩緩拉開,裡面的照明依舊,連頂板都沒有因爆炸而被弄的鬆開。

    「喔,還是有點本事的。」

    女人拿過安藤手中的高跟鞋,逕自走進電梯裡,按下七樓的按鈕後才望過來,挑起了眉。

    「不進來?那你走安全梯吧,掰。」

    安藤連忙進門,看見女人選的樓層後有點迷惑的皺起眉,手又摸向腰後的槍枝,後者不忙不慌的解釋:

    「你說犯人還沒抓到,他們可能也在八樓,所以我選擇讓電梯停在七樓…也不用到七樓,到一半就可以按強制停下鈕,踹頂板撬門,下去送他們驚喜。」

    女人邊說邊脫下長風衣,底下正如安藤所猜測的,是件黑色連身裙,電梯在同時過了八樓,即將抵達七樓。她按下紅色的停止鈕,正要繼續動作,卻像想起什麼的倏地停止,紫色眼瞳帶著殺氣。

    「轉過去,跪下。」

    安藤多少有猜出對方的念頭,聳聳肩,轉身跪了下來,後頭傳來撕破衣服的聲音,接著是一個重量踩上他的肩。

    「你敢抬頭就7414。」

    他不可置否的輕哼兩聲,穩穩地扛著對方往上,對方抓住旁邊的把手,用力的往上一踹,頂板被應聲踹飛。安藤在心裡又吹了個口哨,這女人挺不錯,雖然說著自己沒什麼力氣,但踹開頂板的力量倒是拿捏的很好,電梯沒有絲毫晃動。
    女人靈巧的翻進上方的空間,安藤感覺肩上的重量消失便抬起頭,對方從上面探頭,又朝他伸手。

    「上來。」

    女人把長風衣又穿了回去,想來剛剛的撕衣服聲,應是將那長裙的下緣給撕短些,他正要握住對方的手,不經意的低頭時,卻看見那雙嶄新的運動鞋。

    「那不要了,快上來。」

    女人卻連眉頭都沒皺,只是用力的握住他的手。


    02
    「前方的逃生繩索處,有四個人,你左我右,行嗎?」

    女人發號施令的太過自然,安藤沒說不,主要是也沒別的選擇。他掏出槍裝上消音器,下秒便被女人奪過,赤裸著腳的女人笑的狡猾:

    「抱歉,警察先生,我是女生,沒辦法上前肉搏戰。」

    言下之意就是,槍給她。
    安藤聳聳肩沒說話,只是將口袋裡的子彈都遞給對方,女人用風衣裹好自己,找了塊掩體趴下,是狙擊手的標準趴姿,她深吸一口氣,冷漠又寧靜的殺意從那雙眼瞳蔓延出來:

    「最好一擊就擊殺,消防的雲梯隨時會移開。」

    「一、二…三!」

    安藤衝出去,聚集在那邊的四人注意到他們,三人掏出手槍,第四人卻是掏出警棍。安藤閃開桌椅的殘骸,對準左邊的犯人臉就是一拳,正中鼻子,拿著警棍的犯人同時迎上,出手就往頭部擊去,安藤擋下那棍,絞住對方的脖子,一個用力,對方頓時失去知覺倒下。
    細小的開槍聲響與破空聲響從他身旁疾馳而過,下秒拿著槍的兩人緩緩的滑落在地,皆是子彈正中眉心,又是一聲細小的槍聲,被打中鼻子的犯人徹底躺下了。安藤走過去看,毫不意外那同樣是一槍斃命,他吹了聲口哨:

    「小姐,你槍法真好。」

    安藤將稱讚說出口了,這女人的槍法是真的準,剛剛四人是直接向他衝來,他雖然有注意別擋到對方的視線,但要閃避時還是無可避免。
    但就算是這樣,她槍都沒歪的把兩人爆頭,甚至在自己跟犯人肉搏時又補了兩槍,一槍爆頭另一個犯人,一槍則是打在跟自己肉搏的犯人膝蓋,安藤幾乎沒察覺她是何時開的槍…這讓他起了好奇心。
    她到底是誰?
    要有這種槍法,怎麼可能在警方默默無聞?

    「走了。」

    兩人取出救生繩索,垂吊到消防員的雲梯上,差點被錯愕至極的消防員給踢下雲梯。安藤連忙拿出證件,好好的跟對方說明情況,才讓兩人免去極限高空彈跳的危機。
    女人在回到地面上後,旋即就被警方包圍,安藤上前,還沒講來頭去尾給說清楚,更大的嗓音就從警察後方傳來。

    「喂—KSP—你沒事吧—」

    「…米姬也太大聲了點…」

    很清楚的聽見女人的咕噥聲,安藤疑惑的挑起眉,就見一個男人擠開警察,來到女人—不,剛剛她是被喊名字的,似乎是叫KSP?那女人走到她面前,上下打量後拍拍她的肩:

    「沒事就好,走吧!」

    「等等、她—」

    「狀況我已經跟警方解釋過兩遍了,現在我要帶走她沒問題,警方會包圍的原因無非是要讓我確定這真的是她—畢竟人天天盯著螢幕,視力不大好…」

    安藤還想說點什麼,但他看見KSP望過來的眼神時,想說的話又全部憋了回去—這女人是怎樣?
    又是那種平靜的、不怒而威的眼神。

    「沒事的,米姬,我等會就來,你先去找烟花,我去做個筆錄。」

    「好吧,那你快點。」

    女人跟著他走到救護車後頭的休息區,安藤跟身邊的轄區警察拿了瓶含糖飲料,又取了條毛巾,回來後遞給她:

    「喏,這給你。」

    「謝謝。」

    女人的視線並不放在他身上,而是頻頻放到了那棟被拉起警戒線的大樓,她拆開飲料環,卻始終沒有動口,而是先翻起風衣口袋。

    「您丟了什麼嗎?我注意到您一直在翻。」

    安藤又問,可女人沒理他,而是將綁在腰上的小包翻出來,慌亂的將裡頭翻了個底朝天,又把手探進馬尾之中,摸了一陣後頹廢的放下手。

    「我見到您的時候,您根本沒發現我來,而是很焦急的在翻找,有想在爆炸以前的地方找找嗎?」

    女人又把視線投向那棟大樓,警察不但拉起封鎖線,還派了無數警察駐守,沒有特殊身分是絕對進不去的,安藤望著那雙紫色的眼瞳浮上一層懊悔。

    「需要我幫你找嗎?」

    「…不用了,謝謝。」

    女人輕輕的搖頭,最終還是沒有碰那瓶飲料。


    03
    再一次見KSP的時候,是在正式的場合裡。
    她稱自己是私人保鑣,但三天兩頭就往返警察總局,可見她的雇主來頭不小。
    KSP身穿白襯衫黑褲子,手拿著一疊資料,直接到地下二樓的法醫室,她敲開門的時候,安藤正巧在裡頭等待解剖報告出來,他的上司等會要來這聽他口述,兩人就又這麼見到了。

    「您好,我來送資料。」

    「又見面了,我記得您是叫…KSP?」

    聞言,KSP轉過身,對安藤禮貌的點點頭,又轉回去把資料整疊遞給法醫,後者收下後翻閱幾頁,朝她感激的點頭。

    「您怎麼會來警局?」

    「我來送資料。」

    「那個,我有個東西要給您,不介意的話,能不能等我一會?」

    KSP那懶洋洋的眼眸盯著他一會,又看看智慧型手機的時間,畫面隨著她的舉動亮起,安藤沒看清畫面,只隱約看見黃綠色眼瞳和狐狸耳朵。
    隨後,對方點頭說好。

    安藤壓抑住雀躍的心情,故作鎮定的回頭看著法醫解剖,卻發現房間裡的視線有意無意的都聚集在他身後的人。
    看來大家都對她很好奇,不管是那雙懶洋洋卻透著威嚴的瞳孔,還是她不好奇任何事,又或是…格外準的槍法,跟不排斥戰鬥的神情。

    安藤得承認,他本來只覺得這女人的威壓很莫名,面容不錯,槍法不錯,但可今天的服裝卻恰到好處的襯托出她訓練過。

    挽到袖口的襯衫,露出的手臂沒有贅肉,襯衫最上頭有兩顆扣子沒扣上,看得見漂亮的鎖骨,她的站姿看起來全是破綻,實則在戒備著周遭。
    這樣的女人,柔弱但又很強悍,會讓人興起想征服的念頭,安藤暗想著。

    接過法醫遞交的報告,他端詳了會,便出門跟在外等待的上司簡短的報告過,上司聽完便取走報告,要與其他團隊開會,但安藤可以不用在場。
    安藤讓KSP在大門口等一會,他取了東西馬上來,後者點點頭,轉身離開,安藤則竄進位置處亂翻,最後提著一個紙袋到大門。

    「這是?」

    「這是我的賠禮,希望KSP小姐務必收下。」

    KSP接過袋子打開,裡頭是一個鞋盒,她拆開縫隙,藉著光線看見裡頭裝的一雙嶄新的運動鞋。她瞬間就推了回去:

    「不用賠禮,況且那天是我自己要留下來找的。」

    「但因為我您才損失了一雙鞋子,如果可以請務必收下。」

    KSP表情有些無奈,她盯著鞋子一會,最後還是收下了這份賠禮,並非她真心因失去鞋子感到可惜,而是安藤的表情就是「你不收我不走」。
    若是看得更仔細些,還能看出她眼底有些厭煩。

    「那麼,請問還有事情嗎?」

    「如果您不介意,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吃飯?」

    安藤嘗試性的拋出誘餌,KSP皺起眉,正欲開口拒絕,他馬上又接了下一句話:

    「我可以告訴您警方在那棟大樓裡找到的遺失物品,也許您遺失的東西也會在其中?」

    安藤是故意的,但也確實想幫忙,KSP想拒絕的話被堵回去,她皺起眉思考一會,最終還是點頭答應。

    「那麼,您喜歡吃什麼呢?」

    「…平價的就可以。」

    「那您等我一下,我馬上回來。」

    KSP注視著安藤離開,又掏出手機,望著螢幕顯示的日期,在心裡算了算,不僅有些頭疼。

    「還有兩天…」


    04
    安藤一天後帶著KSP再次出現在那棟大樓附近,理由是,他需要KSP替她勘查現場,況且對方也還沒找回那東西,他敢斷定對方不會拒絕。

    這回KSP穿著黑色的西裝,跟著安藤跨過了警戒線,裏頭全是與安藤一樣想急著破案的人,數量比想像的還多,安藤簡略的跟眾人介紹KSP是她的搭檔,隨後便帶著她往角落走。

    「不是只有我們想破案,這案件背後的集團跨國犯案,因此海外的警察組織,春魚跟子午也同樣想搶先取得這次的功勞,所以我們在比拼速度。」

    低聲跟對方解釋著為何現場這麼多人,安藤又給她指了個位置,那位置很好,可以讓KSP偷溜而不被發現。KSP低聲道過謝,走到那位置上裝模作樣了會,沒多久就一溜煙的離開位置。

    「所以…」

    警察們全神貫注的查案,連安藤都一時之間忘了KSP的事,只是努力查案想搶在海外警察組織找出證據,直到下午五點,幾輛警車呼嘯而來,停在了封鎖線外。是海外的警察組織春魚,他們也來此地一同尋找線索,簡單的打過招呼後便開始搭建起工作用的帳篷。

    安藤回過神,想找KSP一起去休息下,為避免KSP發生意外,他在對方的同意下別了個信號器在衣領上,但手中的通聯設備畫面中,代表她的紅點分明是在現場的,他有些焦急的四處走動。
    隨後他就看見了那頭明顯的紫髮。

    她在警區的部分,同幾個女人說著話,安藤認得那幾個人,身著黑色西裝的白髮女人與粉髮女人是春魚的外交大使,厄倫蒂兒和涅默,穿白色西裝的白髮狐耳女人跟金髮女人跟則是子午的,浠和響。

    KSP的資料安藤有找來看過,她是在國內長大,人很好,很樂意給予幫助,只是沒寫她是什麼時候跟這幾人認識的。他快步走過去,還沒靠近,倒先隱隱聽見KSP有些慌張的說誰快回來了,這個案件可能還是她會先出手解決。
    這就讓安藤不太高興了,他隔著老遠,刻意的,大聲呼喚對方的名字:

    「KSP。」

    沒有小姐,也沒有敬語,就是純粹的,KSP。
    他能看見幾個人都愣住了,KSP轉頭望著他,目光裡帶著冷漠跟疏離,但安藤無視那些,只是逕自走過來。

    「KSP,你跟她們談什麼?」

    刻意親密的叫法,跟拉近距離的舉動,安藤能看見子午的兩人往前站了一步,涅默轉頭看他,厄倫蒂兒那雙紅如血的眼瞳望過來,帶著質詢的意味:

    「…KSP,這個人是誰?」

    「呃、」

    「我是KSP的搭檔,在這個案件裡的。」

    厄倫蒂兒蹙起眉,浠和響皺起眉,幾人正想說些什麼,卻像想起什麼似的,一同將目光放到KSP乾淨的左手上。
    KSP當下立即將手放到背後,乾笑了兩聲。
    光那雙鞋子,還有安藤硬掰理由帶她進來找東西,這人情欠的可大了,她怎麼好說出他跟自己沒關係?
    安藤可不管這麼多,在春魚和子午的人眼前,抓起KSP的手往前走,但走沒兩步就被甩開。

    「給你面子還要蹬鼻子上臉?他媽的,不要對我動手腳。」

    「我以為您在此時是我的搭檔。」

    「這跟那兩回事。」

    「並非兩回事,我認為您很強悍,卻又對每件事都漠不關心,說實話,我覺得這樣的您很讓人著迷。」

    KSP不甩他,這些話她沒有聽得很多,但也不少,只不過對象是女性比較多。見她沒說話,安藤往前一步,露出笑容:

    「請給我一個機會追求您,KSP小姐。」

    「滾。我沒有要給你機會,也對你沒有意思,還有…」

    KSP往後退了一步,表情帶著無奈和厭煩,眼瞳裡的情緒卻是惋惜與遺憾,她很平靜的開口:

    「追求我的人都會這樣說,你不是第一個,但我只接受最動人的那位…雖然我遺失的東西沒找到,也許被人撿走也說不定。但到此為止,我不想繼續欠你人情,再見。」

    她稍稍一欠身,隨即轉身就走,完全不留任何情面,安藤愣愣的望著她,嘆了口氣,旁邊的海外組織的領導人似是在說著什麼,神色有些感嘆,但此時的安藤不想聽,只是呢喃著:

    「那我該怎麼成為最動人的那位呢…」

    現場的人們都沒有注意到,在大樓的陰影處藏著一個人,同樣身穿著黑色西裝,皮鞋一下下的點在地上,敲出不爽的節奏。她修長的指尖轉著個亮晶晶的小東西,向上拋起又接住後,嘴角緩緩地勾起一個玩味的笑容。


    05
    隔日,海外的兩個警察組織,春魚和子午便宣布將跨國犯案的集團整團打撈,收網速度快的驚人,警察也感到不滿—分明只能這裡調查一天,所有的關鍵訊息都掌握在他們手裡,最後的功勞卻被他們拿走了?
    安藤也是不滿集團的其中一人。

    在總結大會上發表意見的是這次的總指揮官,隸屬於子午的紫髮狐耳女人,若不是親眼所見,很難想像對方居然如此年輕。
    年輕的紫髮女人穿著一套黑色西裝,外表看起來還比安藤還小幾歲,她那雙黃綠色的眼瞳像極了森林,能夠毫不猶豫的吞噬一個人,卻又能孕育生命的一切,危險又安全,太過矛盾。

    與這格格不入的是,她那格外顯眼的淺紫色耳釘,安藤見過那種紫,就在這幾日而已,兩人身上的氣息意外的相似,眼前的女人跟KSP有股很相似的感覺,他總覺得有點眼熟,只是不願將兩者連結起來。
    隔壁同僚竊竊私語著,說這位發表人叫汐Seki,不久前才從韓國回來,去韓國臥底前,在這個組織裡進行潛伏,怪不得人還在飛機上就開始進行收網計畫。

    輸給這樣的人,好像也沒什麼好說的,畢竟對方先在那集團裡臥底,得到的資訊比他們還多是正常的。
    會議結束後,安藤掏出手機,在與KSP通聯的訊息欄上,有些鬱悶的寫「因為對方在裡面先臥底過,我輸的不甘不願,KSP小姐能不能安慰我一下?」
    還沒按下發送鍵,他就感受到一股殺意,直勾勾的鎖定在他身上,這跟KSP的不一樣,對方的殺意冷漠又平靜,這股威壓是帶著純粹的壓迫和張揚,像是…在示威?

    他抬起頭,就見那紫髮狐耳的女人撥開人群,婉拒想來討好或稱讚的人,逕自往他這走來,步伐沉穩,眼底是還沒掀起風暴的森林。

    「您好,安藤悟先生,我是汐Seki。」

    安藤不明所以的轉身與對方握手,與男人相比略有些小的手緊握住他的手,他能清晰的感受到對方左手食指上金屬的冰冷…是個不太友善的招呼啊。

    「您好,Seki小姐。」

    握住的手緩緩鬆開,女人笑了笑,像是故意似的側過頭,讓安藤能更清晰的看見那枚淺紫色的耳釘,以及那紋在耳下的,小小的三個字母。
    KSP。
    女人愉快的看著安藤的臉色大變,又朝他揚起右手,戒指的光芒映入安藤的眼。

    「她掉的東西,也只有我才找得到。」

    不用懷疑了,這女人就是來示威的,示威那個紫髮的女人,是她的。
    這下安藤對話框裡的話無論如何都傳不出去了。
    絲毫不輸男人的身高跟壓迫感,連破案都比他來的快,雖說是因為有臥底過,但能接連到兩個集團裡臥底,甚至都抓捕成功,安藤輸的心服口服。
    只能坦然放棄了呢,他苦澀的笑了笑。

    06
    諾大的房子空蕩蕩的,還是一片漆黑。
    KSP放鬆的呼出一口氣,脫下鞋子走進房裏,看來案子的確很忙,對方落地就直接去到大會,現在估計被一群人圍在中央開慶功宴吧。
    也好,讓她想想有什麼能說的藉口…
    掉在米姬或烟花的家?
    在典禮前先收起來了?
    趕在那之前訂做一個?

    不,應當來不及,那可是特別訂做的,現在訂不知還要等多久…還是乾脆老實說,在那棟大樓被轟炸時,她為了救人掉的?這樣也許她會因為擔心自己而忽略這件事。
    畢竟…掉了訂婚戒,任誰都會氣死吧。
    她還在思索著該怎麼辦,腳步剛轉進客廳,就被一個黑影給摟上了腰,一拉一扯一摟,她就跌進了那充斥著木質香氣的人懷抱裡。

    「哇!Seki…」

    沒有任何防備的被摟住,KSP很清楚這股味道是誰獨有的,光憑這股味道她就能確定對方是誰。她抬眸與對方對視,月光從窗戶照進來,映將兩雙淺色的眼眸照的熠熠生輝,能清楚的看見彼此的影子。
    隨後,她們就看不見彼此的眼睛了。

    KSP被攫住雙唇,搖搖晃晃的倒在沙發上,望著身上的女人,不僅有些感嘆。眼前的人兒在外人面前是是漂亮又挺拔的警官,但到了床上卻是徹頭徹尾的衣冠禽獸,是披著狐狸外表的妖怪,在夜裡會啃食她,將她的髮尾到足尖,都吃進肚裡。
    雖然大多時候,是她會變成披著忠犬外表的狼,狼吞虎嚥的啃噬著狐狸,但反過來也無妨。

    KSP不是第一次享受雲端的感覺,也不是第一次被磨得掉淚,可今天的Seki實在是太過分了,一波又一波的湧來,卻總不讓她滿足,這在以前從沒有發生過。時間一拉長,KSP有些忍不住想踹開對方的念頭:

    「你、是太慾火焚身嗎?我們不也就一週沒見?」

    手指倏地停下,在要命的地方,像是在鬧脾氣。

    「如果我說是呢?」

    KSP忍不住了,一腳用力踹過去,還附帶嘶啞的怒吼:

    「你這女人!夠了沒!」

    Seki低低的笑了,不忙不慌的抓住對方踹來的腳,收攏後壓制在床上,逼迫KSP變成側躺,手指又往裡面滑了些,磨人的要命。她俯身湊近KSP的耳,汗低落在對方的肩,滾燙的,但說出來的話卻是冰冷而咬牙切齒:

    「我看你跟那位搭檔倒是相處的挺好,嗯?還有…」

    她親吻著對方的手腕,一路到掌心,瞪著那空蕩蕩的無名指,問:

    「戒指呢,K•S•P?」

    三字的音節,第一個字她總會刻意說的重些,第二個字模糊不清,第三個字被捲入兩人舌尖,變的曖昧而挑逗。Seki喜歡這麼叫,也一直都這麼叫,彷彿這樣就能把這個人變成她的所屬物,沒有任何人能碰得到。
    底下的人一瞬間就洩了氣,這她理虧。

    Seki用那枚指環將人套住後,以為自己能如老夫老妻那樣的去信任她,然而時間越久,她卻越來越像一隻領地意識極強的獅子,不希望任何人靠近她的狩獵範圍,一靠近便會被她恐嚇警告。
    對此,KSP表示,他媽的到底誰才是獅子座啊?

    她改簽機票也是想趕快回國見她,然而提前抵達給她的卻不是驚喜,而是那身形跟自己差不多,帶著某種意圖企圖鑽空洞的男人,不斷湧出的醋意將她浸的發狂。
    身下的人知道她理虧在先,無可奈何的湊過來勾住她的舌尖,也打開身體去迎合,還帶著愧疚跟討好,摟上脖子的手在求她的原諒。

    Seki喘了口氣,情緒被對方給撩撥的有些壓不住,在徹底放任之前,她垂著頭,在對方的耳尖處又輕聲低語了一次她的名字,彷彿這樣就能夠徹底佔有她。
    她的靈魂、她的骨肉、她的一切,都是自己的。
    狐狸也是貪婪的。


    07
    翻滾完,兩人各自沖了個澡回到床上,Seki將戒指套回KSP的左手無名指。
    對方愣了一下,整個人猛地跳起來。

    「你你你、你在哪裡找到的?」

    她無可奈何的笑了笑,伸手摟住對方的腰間,一起躺到柔軟的床鋪上。

    「你出現在案發現場找東西,甚至不惜讓那男人拉著你的手,我看了下,只有這個不見你才會妥協吧…畢竟你很不喜歡欠別人人情。」

    「…那是為了要救一個孕婦、不然我才不會弄丟…等等。」

    她掙扎著想坐起來,但發軟的腰卻不如她的意,只能翻過身望著那片森林。

    「所以你早就知道我弄丟了、剛剛卻還那樣…?」

    Seki露出狡詐又心滿意足的笑,湊過去親了親KSP的鼻尖。

    「總要給點懲罰,不然你下回又弄丟了,是吧?」


    END



    彩蛋·四人組的對話
    「KSP居然沒直接送那男人一槍,也沒罵他…」

    涅默喃喃自語著,小響點點頭,有些意外又像是在看好戲的哼哼兩聲:

    「大概是她搞丟東西的緣故吧,不然怎麼可能會這樣,哎呀,難得KSP會這樣…小浠,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拍給Seki看?」

    「我覺得可以等姊姊回來後自己定奪要處罰的程度,這次總該是KSP吃虧了吧!」

    「哼哼…來,我賭五百!KSP還是在上!」

    厄倫蒂兒的厄,是厄介的厄,是混亂邪惡的厄。
    小浠跟小響對看一眼,掏掏錢包,一人拍了一張藍色大鈔出來:

    「我賭KSP在下!」

    「我也是!!」

    只剩下涅默,她思考了下,掏出一張五百壓在藍色大鈔旁邊:

    「我也壓她在下!這次她理虧,總應該是下了吧!!」

    至於最後某人頂著紅通通的眼吃了一週泡麵,誰賠了錢只能說是一目瞭然。
    只能說,人得戒賭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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