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ve》《Alive》

⚠️NOTICE⚠️
👹🦊，左右有意義
一點點🦁️🖋️
醫生、患者AU
OOC
請勿上升至真人
沒有術語，因為我不會👌
標點符號、分段亂七八糟

⚠️死亡描寫⚠️
✨但是是HE✨

不太重要的職業列表：
👹醫師
🦊傷患
🦁️護理師
🖋️醫師
☯️技師

——


　　今天真是一個糟糕的一天。

　　Vox臉上、身上到處都是擦傷，價格不菲的衣服不僅有好幾處破損還沾滿了泥沙與血污，他不停地按壓著剛才從車下救出的少年的胸口，一邊喘著氣對著開了擴音的手機告知現在的情況。

　　少年身上多處骨折、擦挫傷，脈搏與呼吸都非常微弱，意識⋯⋯
　　”Hey,boy Can you hear me”
　　他大喊著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傷者意識似乎已經陷入模糊。

　　他一刻也不敢停下，即使溫熱的液體從他臉上滑落致使他幾乎睜不開左眼、即使他身上各處都在痛，他仍然沒有停下。

　　“Hang in there I’ll save you”

　　他不能讓他死。

——


　　Mysta從純白色的床上醒來，陌生的天花板、陌生的簾子、陌生的床。
他伸長脖子張望，靜悄悄的房間裡有簡單的桌椅跟衣櫃，他對這樣的房間有印象，這裡是醫院。
　　他穿著淺藍色的病人服小心翼翼關上門，悄悄地離開病房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寬敞筆直的走廊充斥著維生裝置的滴滴聲，Mysta摀著耳朵走得很快。
　　好吵。
　　好吵。
　　好吵！

　　那聲音一直跟著他，甩不開、躲不掉。
　　走廊好長、好長。
　　他打著赤腳一直跑，看得到出口卻無法抵達。

　　「哇！」
　　突然出現的人影讓Mysta停下腳步，差一點就跟男人撞在一起。
　　男人左眼被繃帶遮住，手上有一些擦傷的痕跡，要不是他穿著醫師袍、掛著醫生證，Mysta還以為他跟自己一樣是從病房裡溜出來的病患。

　　「呃、那個⋯⋯」
　　Mysta意識到既然對方是醫生，那他會不會把自己關回那個什麼都沒有、寂寞的房間裡？
　　男人微睜著粉金色眸子露出一絲驚詫，隨後露出溫和的笑容說：
　　「Hi, Mr. Rias. 我是Vox Akuma，你的主治醫師。」

　　滴滴聲不見了。



　　Mysta總是在夜裡醒來。
　　他完全不記得白天的時候自己做了什麼，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活蹦亂跳的自己需要住在這裏。

　　那天，他為了去買沒辦法外送、他又非常想喝的飲料而出門，飲料店離自己家只有兩個街口，他低著頭、踏著鋪得好看的石磚地板前進。
　　然而事情發生得很突然，他只覺得世界天旋地轉、好像有東西撞到自己，他變得看不見，身體也失去知覺，只聽見有個好聽的聲音再喊叫著什麼，之後的事他就不清楚了。
　　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他就在這裡。

　　他不覺得身體有哪裡不舒服，手腳、肩頸、腰臀、腿，還有那裏看起來全都沒有損傷，甚至連個擦傷都沒有。

　　除了他無法記起白天的任何事情之外。

　「Hey,Doctor Akuma. 我們又見面了。」
　　隔天晚上，他又在走廊上遇到那個包著繃帶的長髮醫生，噢、眼前這個醫師看起來反而比自己更需要住院治療，Mysta剛剛發現他還跛著腳。

　　「Oh,boy 叫我Vox就好了，你今天好嗎？」
　　男人將小冊子拿出來劃了幾筆之後就收回口袋之中。
　　「嗯⋯⋯還行？」Mysta偏偏腦袋，他向眼前的醫師說了他不記得天還是亮的時候發生的任何事情，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有沒有醒來過。

　　「也許是身體還太疲勞，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都儘可能多休息，千萬不要勉強自己，知道嗎？」醫師伸出手想拍拍少年的頭卻被躲開，「Hum…」

　　「呃、這是⋯⋯本能？」Mysta擰著衣角，當他還沒住在醫院的時候，除了必要的狀況，否則他都很抗拒任何肢體接觸，但對於習慣於接觸患者的醫師來說，這也許很怪，「我不是有意——」
　　「沒關係，這不是你的錯，是我的手不乖。」男人輕輕拍打自己的手，一邊說著「嘿、你這個壞傢伙」，使得Mysta原本有些歉疚的心情變得輕鬆了一點。

　　男人有著好聽的聲音，在靜謐的走廊裡響著，包裹在身體周圍的空氣也隨之震動。

　　——就像安眠曲一樣。
　　Mysta心想。

　　時間過的很快，Mysta覺得他住院已經快要一個星期了，他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在走廊遇到Vox，他們會天南地北的聊天，他們會聊彼此的興趣、喜歡的食物、遊戲的攻略和一些對於事情的看法與喜好，他們覺得彼此很合拍，他們會聊到Mysta覺得疲憊為止，但他們不會互道晚安，也許有？但Mysta不記得了。

　　「Mysta，明天我們需要幫你做個檢查，會安排在白天。」Vox語氣輕鬆地告知少年這個消息，他知道男孩在白天的時候一直都會沈沈睡去，「我想你可以安心的睡覺，那並不會造成我們的困擾。」
　　他看著少年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畢竟Mysta白天就算是想要保持清醒也辦不到，他也許嘗試過，但他沒有任何成功過的印象。

　　這間醫院安靜、卻又吵的可怕。
　　尤其是晚上。

　　夜幕低垂的時候，儀器發出的滴滴的聲音會從四面八方襲來，耳邊也時常會傳來說話的聲音，男聲、女生、高音、低音混雜在一起，聽起來不像是任何語言而是以音調組成的混亂聲響。
　　然而這裡的每道房門都是緊閉的，他根本不知道聲音到底是從哪裡傳出來，也不知道怎麼樣才能讓它們消失。
　　每天晚上，當Mysta醒來後，他就會摀著耳朵躲在床底下，他試著用棉被和枕頭包住自己、他試著大喊大叫都無法阻止那些聲音竄入他的腦袋，他痛苦的哭。
　　一天。
　　又一天。

　　有時候周圍的聲音會突然消失不見，那個時候他就知道是Vox來了。
　　Mysta會飛快地跑到門邊確認，直到看見男人的身影出現在也許是入口的那個地方，他才會長長的舒一口氣，接著他會努力讓自己看起來很好，再到走廊上假裝與男人巧遇。


　　「我是不是因為白天醒不過來才要一直住院觀察啊？」Mysta垂下眼睫，雖然每天都能跟醫師聊天，但他漸漸感受到異樣。
　　他沒有在這裡遇到除了Vox之外的人，要知道這裡可是醫院，不可能連一個人都沒有。

　　男人聽聞問句後思索了一會兒，他一邊說話一邊斟酌著用詞，「嗯⋯⋯你能告訴我，你記得哪些事嗎？不管是住院之前、或是之後。」

　　少年把自己的成長經歷緩緩地說了一遍，這些他都清晰地記得，包含那個把他撞進醫院的車禍。
　　「那輛側滑過來的汽車真的是快把我嚇死！」他說，「幸好我眼疾手快往旁邊跳，不然我早就成為肉醬了！」他嘟囔著那樣的死法實在太醜了，然後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Vox在他隨身攜帶的小本子上添了幾筆，他往前翻動書頁，上面用潦草的字跡記錄著一些單詞、句子。
　　「Mysta，你會想——」
　　不久之後他將視線從文字上移開，卻發現男孩已經消失，只剩下他一個人佇立在略顯昏暗的長廊之中。



　　「Vox？你又去那個舊樓？」
　　當男人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淡藍色的光暈已經在天空蔓延開來，如同那位少年的眼眸一般，男人伸展筋骨，面對著昨晚值夜班的同事的問句他只是「嗯」了一聲。
　　「我聽到了！那裏好玩嗎？」突然敞開的門伴隨著清澈響亮的招呼聲，金髮青年推著裝滿檔案夾的推車闖了進來。
　　「早安，Luca。」值夜班的醫師對青年張開了手，他想汲取一點滿溢出來的活力，畢竟他才剛值完夜班，現在睏得要命。
　　「lkey！早！」金髮青年想都沒想就回應了一個大大的擁抱，「所以晚上的舊樓好玩嗎？」他接著問。
　　「那邊不是因為兩年前的火災⋯⋯噢、抱歉。」原本在沙發上打著遊戲機的人不經意地提起，但他抬眼時瞧見了同事那個彷彿舔了一口苯甲地納安的臉，就立刻停止了這個話題。
　　「沒事的，Shu，嗯⋯⋯」Vox看著馬上又去做別的事情的同事的臉，並在再次對上視線的時候提出了邀約：「我想你應該跟我一起去。」



　　Vox來了！

　　Mysta從床底下爬出來，他胡亂用衣袖抹去臉上的眼淚與汗水、用力拍拍臉頰，並將凌亂不堪的衣著整理好，然後一蹦一跳地拉開病房的門。
　　「Hey Vox你是不是很閒——」他充滿活力的向來人打招呼，但當一個陌生的人影進入他的視線後，他不由得感到脊背發涼，”Who the fuck is he…”

　　Vox不是一個人來！
　　他帶了別人。
　　是誰？
　　那是誰？

　　Mysta陷入前所未有的恐慌。
　　是的，他覺得這間大的要命的醫院裡只有Vox在很奇怪，但他並沒有期望會遇到其他人，甚至可以說是——恐懼。

　　「Mysta？Mysta你在嗎？」
　　少年的身影沒有如往常一樣出現在自己眼前，這讓Vox覺得很奇怪，他呼喚著少年的名字並試圖向著他們經常會面的病房走去，但他們卻像陷入迴圈一樣在長廊上行走而無法抵達。
　　見到此情景，跟隨在Vox身邊的人只是朝著男人點了點頭，他表情複雜的招手讓男人低下身子。
　　「太高了！」
　　「哇！Shu？」
　　同行的男子拉扯Vox的領子讓他彎下身，他緊貼著男人說話。


　　擾人的機械聲與人聲又回來了。

　　他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
　　他看不清他們在幹什麼。
　　他們在擁抱嗎？
　　他們在接吻嗎？

　　Vox不是來見自己的嗎？
　　他們來做什麼？

　　腦子裡亂哄哄的，煩人的噪音讓Mysta無法順利思考，自從住進這個醫院以來，自己的世界就只剩下Vox，他風趣幽默、他優雅，時不時也會展露出平易近人而且幼稚的一面，他成為了他的全部，即使Mysta明白那是不對的，不應該是這樣的。

　　這些日子以來他抗拒碰觸，他知道如果嘗試接觸的話，他會不會發現真相？
　　他會不會⋯⋯

　　消失。
　
　　Mysta蜷縮在牆角，他抱緊不斷顫抖的身體，吵鬧的聲音就像蟲子一般鑽入他身上所有的孔隙，他痛苦的想哭，卻不想被發現；他不想要現在這樣，卻又害怕踏入那一步後，所有的一切都會變得很糟。

　　走廊的照明突然忽明忽滅，Mysta抬頭看見在詭譎的燈光中，走廊變得殘破不堪，四處都有殘破與燒焦的痕跡，但當燈光恢復正常時，四周看起來又是整潔明亮的樣子。
っx他突然覺得Vox在略顯昏暗的長廊中看起來憔悴不堪、但當他定睛凝視時，那個男人卻仍是那個帥氣又充滿魅力的模樣。


　　嗶嗶——！

　　Vox掛在脖子上的呼叫器響了起來，他即刻接起，「什麼？我馬上過去。叫Ike了嗎？」他的表情與語氣都隨著接聽時長而變得越發嚴肅起來，他徑直往門外跑去，卻因為腳傷的關係導致他一陣踉蹌。
　　“Haste trips over its own heels. ”
　　「從這邊走可以更快到達。」Shu即時拉住失去重心的Vox，隨後拿出他的平板畫出了最短且最易走的路線。
　　「有了這個地圖，你隨時都能入侵醫院了吧？」
　　「What do you mean？我為什麼沒事要入侵醫院啊？還愣在那幹嘛？快走！」
　　「但Myst——」
　　「不要搞錯邊了，Vox. 你知道該選哪邊。」



　　“V、Vox？”
　　見到男人似乎要離開，少年睜大了眼睛，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有這種情緒，他很焦慮也很恐懼。

　　”Vox Wait “
　　眼前的景色突然變得扭曲，原本乾淨的醫院大廳逐漸潰散，黑色的漩渦從遠處襲來，他沒有地方可以躲，他只能無助地在黑暗的虛空中不斷哭著、叫著那個名字⋯⋯

　　“Vox…please….”
　　“Please….”

　　“…Help me….”



——


　　莊嚴隆重的音樂搭配上肅穆的氣氛，會場裡充滿花香的空氣彷彿凝結於此，儀式主持聲音壓得低低地唸著悼詞，隱隱傳來的啜泣聲全都在訴說著對於逝者的不捨。

　　少年站在最後面的角落看著。
　　看著自己的告別式。

　　車禍奪走了他的過去與未來，他沒有選擇的餘地，只能一個人靜靜地看著他的好友、家人、愛人卻無法擁抱他們、安慰他們別哭。

　　白色的鮮花被一朵朵的放在了彷彿睡著的人的身旁，那是親友們給予他最後的道別。

　　男人遲疑了一會兒，他上前將手上的鮮花放在少年的唇邊，接著在他已然冰冷的唇上印上一吻。

　　“Good night, my boy.”

　　他說。

　　藍色的花束在白色的花叢裡特別顯眼，那是他最愛的花。
　　躺在花裡的，是他最愛的人。

　　少年看著握緊拳頭忍住淚水的男人，他忍不住奔跑上前，輕輕地在那個人額上落下一吻。

　　——Don’t forget me.


　　不會忘記你的，永遠不會⋯⋯
　　男人似乎呢喃著什麼，但少年聽不太清楚，他輕身湊近他的唇邊⋯⋯

　　「Mysta Mysta you son of a bitch, 你要是死了我就殺了你！」




　　「Hey, hey Vox 冷靜點，小不點死了你又要怎麼殺死他？」
　　「Luca，問題不在那邊。」
　　「喔⋯⋯」

　　「患者恢復心跳了！」

　　「Luca，你把他、給我、架走！我不想要等一下還要幫這個大塊頭開刀！」
　　「Roger that Vox, 你再這樣我就⋯⋯」
　　金髮的護理師舉起手按在男人的肩上，「給你速效鎮靜劑！」

　　「有人會用了才說的嗎？」
　　「Luca 現在更礙事了！快把他搬走啦！」
　　「明白！Shu來幫我！」
　　「啊？為什麼？你不就直接把他抱起來⋯⋯」
　　「我不能把鎖骨骨折、股骨骨裂還沒好的醫師扛在肩膀上欸！」
　　「原來你想直接扛在肩膀上嗎⋯⋯」

　　「你們全部都給我滾出去！」



　　當黎明曙光投射進窗戶的時候，儀器發出的滴滴的聲音會從四面八方襲來，耳邊也時常會傳來說話的聲音，男聲、女生、高音、低音⋯⋯那讓Mysta覺得安心，他覺得他還能再睡一會兒。

　　「Hey Mysta 早安！你今天覺得如何？」隨著響亮的招呼聲一同進房的是推著檢測儀器的金髮護理師，他動作流暢地又是量血壓、又是量體溫，同時還到處走動記錄下了一些必要的數據跟換藥。
　　「早安，Luca⋯⋯」少年微弱的回應著這個彷彿夏日艷陽的男人。
　　「你今天看起來很好！不要忘了做復健喔！」隨後他就像一陣風一樣離去，雖然馬上就能聽見他的聲音在隔壁房間響起。

　　Mysta打了個哈欠，他原本想翻個身繼續睡，房門卻在此時又被敲響。
　　「早安，Mysta. 」來的是一位戴著眼鏡的醫師。
　　”Hi,Ike. ”
　　他想從床上坐起卻被阻止，Ike只是來告訴他，他能試著自己下床四處走走而不需要再到復健中心，離開病房與回到病房最好都先跟護理站打個招呼。

　　「如果有不舒服的情況請務必跟護理站聯——Vox, 你要不要直接進來？在門口晃來晃去的影子讓人很煩躁。」
　　Ike走到門口直接把門打開，只見一個綁著馬尾、身穿醫師袍搭配造型特殊的涼鞋的人站在那裡。
　　他一臉受到驚嚇的縮回走廊，過了約莫一分鐘後才緩緩地探出頭。

　　「Hi, Mysta，好久不見。你還好嗎？」
　　「如果你指的是那幾根肋骨，它們好得很。」

　　自從Mysta醒來後他只見過他的主治醫師三次，一次是他恢復意識的那天、一次是他開始去做復健的那天，第三次是現在。
　　聽值班的護理師說，Vox在車禍中受的傷比看起來嚴重，但他堅持著每天都來上班，而且還待到很晚，好幾次差點在辦公室昏倒，大家問他怎麼不請假，他說他喜歡的貓咪只有晚上才會出現。
　　之後他就為了完成原本的日程安排，參加研討會、學術交流會之類的忙碌著。
　　但Mysta知道，他偶爾會在深夜的時候來到自己病房，當他嗅到他身上那宜人的香水味道而轉醒時，他卻已經離開。

　　Ike看了看時鐘，說著他也該去診間準備看診，交代了一些事之後便離開了了病房。
　　房間裡剩下的兩個人都知道Ike的心思，他們沒有多說話。

　　Vox靜靜地看著躺在床上的Mysta，而Mysta也靜靜地看著他。
　　「我做了一個夢。」半晌，Mysta緩緩地說，「我夢見我死了，我很難過。」
　　Vox緩步走到床邊坐下，他輕輕撥開落在Mysta臉頰上的幾縷髮絲，而少年則在被碰觸時瞇了下眼。

　　「如果你死了⋯⋯」
　　「我甚至無法想像那種事。」
　　在舊樓相遇的瞬間，Vox就知道那是Mysta的靈魂在不安穩的情況下跑出身體，在他執業的這幾年遇過幾次，他問過Shu，得到答案是如果他順利回到身體，也許會記得或不記得他們相處的那些日子的點點滴滴。
　　很幸運的，他們是後者。

　　Vox不會忘記他來到Mysta病房的那個晚上，好不容易搶救回來的Mysta靜靜地躺在那裡，Vox看著他身旁那些偵測體徵與維持他虛弱生命的儀器，忍不住覺得鼻酸、忍不住吻了他。
　　那時Mysta突然恢復意識並睜開了眼，差點讓Vox以為童話都是真的。
　　“…Vox…”
　　”Yes,I'm here.”
　　當他聽見那聲乾涸的呼喚時，他顧不得彼此的傷，緊緊地擁抱著他。
　　他們明明就幾乎不認識對方，他卻在那不長的相處中愛上了他。



　　透明的水珠落在Mysta的手上，從溫熱變成微涼。
人生也像這樣，不知從何時開始從充滿熱情變成看透一切的冷淡，當生命失去了溫度之後，就如同一具冰冷的軀殼，只是在等待被埋葬的日子。

　　Mysta如海邊落日的眼注視著Vox那美麗的粉金色眼瞳，「我難過是因為你哭了，就像現在這樣。」
　　靠在身上不住顫抖的身體是炙熱的，那些眼淚被擁抱加溫，顯而易見的愛意按壓著心臟，溫熱的血液在體內奔騰，他能用全身感受到。

　　「醫師，我覺得胸口很悶，無法呼吸。」

　　Mysta伸手撩撥起遮擋男人左臉的髮絲，白皙的額邊有一道淺淺的疤痕，他輕輕的婆娑著，然後對視那充滿水霧的眼。


　　「我想你需要人工呼吸。」
　　「那你最好，多做一點。」

——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