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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糖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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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糖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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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忘記OOC預警!角色解讀超級個人
    *我手裡寫的是隱月打戲,腦裡想的是他被普力特推上床的樣子

    【普隱普演員AU】不渡(2)2


    劇本對這一幕只有乾淨俐落兩句「夜裡大雪,月下迎敵」,至多再說幾句描述古城如何如何,敵人如何如何。倒是原著的描寫多了些,說是「腥風裡悍然而立,殺機不動聲色」,又說「他只默然領命,把劍一橫,站出去時眼睛都沒抬,看不出情緒」……只這些描述,其實誰也想像不出這一幕會拍成什麼樣子。

    普力特倒是畫了幾個分鏡,點了幾個想要的畫面,自顧自和攝影組討論去了,甚至頗有點要自己掌鏡的意思。隱月要說不憂心是不可能的,畢竟這可容不得他錯,他搭著道具佩劍,隨手挽了個劍花,低眸揣摩角色,要讓自己入戲。

    夜臨這人淡漠,表情和話都不多,普力特說很襯他的性子,本色出演就行,圍讀劇本那會兒也沒太指點什麼。隱月讀完原作後私下和露米諾斯討論過……這個一板一眼的人角色解讀一流,還研讀過心理學,演繹方式是個妥妥的理解分析派,只是性子也冷,不是很好親近。露米諾斯那時手裡捲著劇本:「原作我也讀過,說說你自己的理解吧。」

    「……夜臨這人的善惡觀是由衛東照塑造的。」隱月斟詞酌句:「而衛東照城府極深,心也夠狠。所以夜臨不會是個太柔軟或正義的人。」

    這個皇子最矛盾之處在於他不得不髒,卻又不要他的侍衛髒,這真傲慢也真狡猾。所以夜臨在這劇裡的所有打戲全都只為保衛不為謀劃,衛東照從來沒把髒活給他。露米諾斯點了點劇本上的鉛字,說那渾蛋……佩特那傢伙肯定能讀出來,所以他會演出皇子對侍衛錯綜複雜的感情,亦遠亦近,若即若離;也會演出在不歸路上再不回頭的決然殘酷,殘酷裡又有想護好胸前一捧明淨月光的奢妄。

    「你會被他壓過去。」露米諾斯抱著胸,皺了下眉,「雖然就連這個也是普力特要的效果就是了。」

    佩特的功底圍讀劇本時隱月已經見識過了,那人前一秒還開著玩笑,說自己是模特出身啊,坐在一眾專業演員裡真恐怖——下一秒出口的台詞就讓氛圍全變了,口齒流利,情感演繹細膩得可怕,就連句與句間換氣的一頓都拿捏得精準,像個活生生皇子站在那兒。普力特那時聽完只是笑,給了一聲好,真情實意的。

    隱月想了想:「要把被壓過去這件事也用上。」

    「是。」露米諾斯勾了下嘴角:「還有一件事是,夜臨這個角色最擅長的武器不是劍,是拳刃。」

    「……所以劇情裡他用劍的場合都是在放水。」

    事實上,夜臨整部劇裡只用了兩次拳刃,一次是東國侍衛初遇白筑將軍,互相不知道對方身份的情況下打了場酣暢淋漓的架,雙雙有了知音難覓的欣喜;第二次便是夜臨將死那場戲,近百人軍隊逼近,他在寒風裡衣袍獵獵,低眸摸了摸自己的武器。

    夜臨和白筑同為本劇頂級戰力,一個擅長拳刃,一個擅長戟,平時卻都愛配著劍裝樣子,也不知道是仁慈還是懶。衛東照自小和夜臨處在一起,不會不知道這事,所以慎郡王圍城這場戲,他看見夜臨抽的是劍,就懂得這些人對他的侍衛來說只是小意思……「不,更早之前。」一起看劇本那時佩特打了個響指,「被圍城這事壓根只是衛東照一場請君入甕的把戲,故意逃到山間古城勾人來追的。」這事就連原著都沒太多著墨,合著後期劇情一看,到真像是這樣一回事——伏筆嘛,你算計我,我算計你。佩特笑了一下:「而且這事夜臨不知道。」

    普力特那時哦了一聲,若有所思:「他不知道?」

    佩特:「他不知道,皇子也不想讓他知道。」瞧,這人多脆弱也多狠,卑劣自私陰險心機,這樣不堪的一切,連最親的人都不讓看的。

    瑪希蒂斯嘆了口氣:「他不想夜臨知道了討厭他……這是愛了吧?」

    「愛……」隱月聽見時有些走神,莫名覺得這一個愛字說著有些燙口。

    風割在臉上有些疼,他從那些剖析裡一一回神,將劍收回劍鞘裡站定,衣袍被吹得獵獵飛舞。普力特走了過來,揩了下他鬢髮上的雪花:「還好嗎?」他笑了一下,「佩特就愛給對手壓力……他說的話你不要全信。」

    佩特也慢悠悠地晃去就定位,經過時懶懶一笑:「什麼不要全信,我還能說你壞話不成?」

    普力特唔了一聲,也跟他開起玩笑:「你不是嗎?」又替隱月理了下腰封的流蘇和衣帶,打量一會他的扮相,最後說了不要勉強:「準備好了就示意我。」

    從開拍到現在,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識隱月的打戲。前面拍的幾場劇情都小,隱月表現最多是中規中矩,夜臨這角色貼他,便也沒什麼能挑錯的地方。於是這一場不只佩特,露米諾斯和瑪希蒂斯也或多或少有一點審度的意思。

    普力特帶來的人,說不好奇純屬矯情。演員就位,攝影組就位,導演手一揮,開拍那刻他們盯得眼都直了。

    只見大雪裡隱月低眉斂目的樣子無限乖巧沉靜,再抬眼時仍是清淡的樣子,可就那一個抬眸,氛圍陡然一收。那眼神誰也說不明白,究竟是生死看懶,還是打一開始就對這人間不眷戀也不理睬。

    普力特輕輕笑了。

    隱月和那些臨演們同時都有了動作。

    長刀揮過來的時候,隱月的第一步跨開,重心壓得極低,堪堪和刀鋒錯身而過。接著右手一抽一收,劍出鞘就削開了敵人的頸子,血花迸開來,長劍在月下細碎地折著光,像是這整片夜色都要跟著被割開。

    旋身,重心交換,他的每一個腳步都接續得行雲流水,衣袍掀翻,長髮甩出一個流利的弧度,慣性還沒緩下來,下一個動作也跟上了——沒人知道他是什麼時候掃的腿,就見另個敵人被踢得飛起來。

    瑪希蒂斯掩住嘴:「這不是真打吧……!」

    亞嵐比了個拇指:「演的。」

    這與其說是在鏡頭下展演,不如說是鏡頭被人給帶動了。露米諾斯凝神打量,暗自思付。對鏡頭的意識很好,懂得要給眼神,肢體的節奏也把控得宜……而且不得不說,這一切真的很美。他輕輕嘆了口氣:「普力特挖到寶了。」

    又夜又月,又雪又血,侍衛擊倒最後一個人,右手俐落地一甩,挽了個劍花後收劍入鞘。普力特這時候還沒喊卡,鏡頭緩緩一帶,皇子踱步過來,血色、夜色和大雪包圍他,而他的侍衛迎著月光,眼神裡沒有殺機沒有狠意,只是淡淡的,一個沉靜乖巧的表情。

    他碰了碰他的臉頰,揩去那一點血花。

    「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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