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病難伊》- 09 - Arnaqueur熱流注滿身體的同時，蓮蓬頭中灑下的水也真正意義上地變涼了。玖夜關掉灑水器，抬手擦去了玻璃牆上的水霧，抬起眼前猶在喘息，品味餘韻的下頜，鏡中映照的臉上帶著魘足的微笑，捏在對方下巴上的手無意識地磨挲那濕潤柔軟的唇，忽地無名指被噬了一口，留下了一圈濕淋淋的齒痕。

「射完了就沒有什麼話要說的嗎？狐狸先生？」

「或者說，Kitsune？」

伊得心裡又氣又惱，仍然在打顫的大腿使他質問的語句並沒有什麼底氣，本來以為自己會破口大罵、甚至可能會揍對方一頓，結果在纏綿的性愛後除了淡淡的問句，伊得什麼狠話都說不出來。

心裡還有點懊惱，為什麼每次跟他上床都是酒醉之後才發生？難道正常的他就沒有足夠魅力、致使對方必須要用這種不太上門面的手段才勾他上床……當然也有可能是對方覺得跟醉醺醺的人做完愛就閃人的方便性更高也說不定。

但伊得並不想這樣惴測玖夜，因為在他的認知中，玖夜不是這樣的人。

「那麼在你的認知中，我是個什麼樣的人呢。」兩人收拾好後分別坐在大床的兩側，玖夜偏過頭去點了根菸，長長地呼出一團白霧，斜倪的視線除了氣勢上自帶的壓逼感以外，在壁燈暗橘色的燈光下平添了一份魅惑的曖昧感。

「很震驚？我倒是沒想到小少爺居然會在這種時間發現。」

「你就不會覺得欺騙了我而愧疚？」伊得驀地抬起頭，往常透亮的琥珀色眸子直直地瞪著玖夜，像努力佯裝兇狠卻只能揮舞著奶呼呼小爪子低聲叫喚的小獸，站不住腳又不得不虛張聲勢地哈氣。

「欺騙？難道不是你從始至終都沒有好好使用你那猶如擺設的大腦去思考嗎？我可從未對你隱瞞過任何事。」伊得征然，揪緊了手中的被褥，不由自主地在腦海裡一遍遍重溫他與玖夜兩個不同的身份相處以來的點點滴滴。

的確，雖然作為kitsune的初期玖夜一直配戴著面具，但後面拍攝時對方都是坦蕩蕩地跟他面對面，要說kitsune跟玖夜之間最大的分別——大概是髮色跟刺青？

伊得轉過身來上下打量玖夜，他真的沒想過黑髮跟紫髮對外觀所造成的差異有這麼大。

黑髮的他神秘、危險，身上自帶的壓迫感使旁人很難把焦點放在他同樣亮眼的外貌上，而紫髮玖夜由於那獨特的髮色而平添了幾分混血感，通常人接觸後的第一時間都會注目於他的外表，而且與kitsune不同的是，玖夜作為「玖夜」的時候身上總是會妝點一些小而別緻的飾物，嚴格按照當天的衣著、出席場合搭配，而kitsune不論是那天在夜店遇見、還是在他的公寓內見面時，對方身上都只有寥寥一兩件小飾品，而小配飾對於一個人氣質的影響比認知中還要來得誇張。

玖夜抖了抖手中的煙蒂，按滅了手中的星火，好整以瑕地凝視著仍然在床邊抱著被子狀似發呆的伊得，說實在的他早就預料到會有這天的到來，他很好奇小少爺會怎麼應對。

「我承認我可能……有點太大意。」伊得深吸了一口氣，在地上四散的衣物堆中翻找出手機，確認了日期後又放了回去。

「我需要一點時間想想，合作的事情跟……我與你的事情。」緩緩爬上床鋪，主動地跨坐在對方腿間，伊得調亮了床頭燈，手指從喉結、鎖骨，一路撫摸到簇擁著紫色花朵圖騰的上胸。

「小少爺這是？」

「殊，你有沒有聽過……春宵一刻值千金？」說這話時伊得俯身從玖夜的耳後開始舔吻，柔軟的舌在同樣柔軟的耳廓上打圈，濕濡的水聲伴隨著小少爺的呼吸節奏輕輕拍擊他的聽覺，耳垂被含進濕熱的口腔中輕輕吮吸，鑽飾上的切面沾滿了透明的津液，最後在耳釘旁噬了一口才移開。

牽引玖夜的手撫上自己的胸肌，雖不如對方的飽滿有型，但觸感柔軟、手指按壓在上面時會微微陷入肉裡，淡粉色的蓓蕾會隨著揉捏拉扯而慢慢轉變成淫靡的紅……先前的合作使玖夜非常清楚伊得的敏感度，只需用指尖輕摳拈弄那朵小花，不一會兒就會變成硬挺的紅豆粒任人押玩。

染指完右耳的耳朵，伊得偏過頭又向左耳下手，左耳上垂掛著上周他們拍照時kitsune所配戴的亮銀色流蘇耳飾，他伸出嫩紅的舌撥弄那串閃爍的長鏈，讓鏈子在鎖骨上方搖曳帶來微癢的感受，尾端在肩頸處薄且敏感的皮膚上輕撫，玖夜的肩膀因痕癢而往後縮，呼吸卻依舊平穩綿長。

直把玖夜的耳後跟脖頸都舔過一遍，舔吻進行到了胸腹的位置，伊得縮緊了穴口，正好擋住了打算擅自入內的不法分子。

「還不可以。這次讓我主導著來，好嗎。」玖夜聞言挑挑眉，難得順從地收回手，只維持住扶穩伊得腰身的姿態。

「哦？那我就期待小少爺如何伺候我了？」

「說不定是懲罰呢，不害怕？」伊得嘴邊漾起壞心眼的笑，取過之前隨手放在床頭櫃上的啞藍色領帶，在玖夜腦後打了個結，剛開始玖夜還想著推拒，在被伊得輕咬一口後便放了手。

把對方的視野蒙上後伊得才輕呼出一口氣，在玖夜眼中一定覺得他很奇怪吧？

剛剛還生氣地說他欺騙了自己，轉眼又自己巴巴地送上了床。但說真的，其實不論是kitsune、還是玖夜，嚴格來說都沒有做出任何傷害他的事。

不是伊得聖母病發作，也不是他腦子進水，單純只是……除了第一刻有點氣憤，沈下情緒後事實上對方並沒有做錯任何事；第一次合作他毫無警惕，被對方恐嚇後迅速調整心態，回家後他也有反思過；只是沒想到他又一次栽在同一個人身上。

暗地裡也有別的原因，但他不想承認。

他需要一些時間去思考跟審視自己是如何看待對方，跟往後到底是該停止接觸，還是如平常一樣跟玖夜相處，這些都是值得好好思考的問題，但不是現在。

現在這一刻他有點不合時宜的狂喜，所以他想先享受、先品嚐這個驚喜，其他的事可以明天再想。

就讓他暫時用酒精當彆腳的藉口吧？

蒙著眼的玖夜嘴角微微上揚，雙手握在伊得腰上，指尖在伊得腰窩的凹陷處打轉。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蒙上他的眼要求主導性事……視線受阻後皮膚所得的觸感被放大，他可以感覺到伊得此刻的心情出乎意料地不錯，伊得推下他半坐在床的身子，他俯身去拿床頭櫃裡的東西時胸口跟自己貼在一起，砰砰的心跳聲僅被兩層薄薄的皮膚阻隔，窸窸窣窣的撕包裝聲音後是清脆的開蓋聲，黏稠的液體從瓶中倒出時發出的滑稽聲響、不小心滴落到他腹肌上的一兩滴冰涼的潤滑油……還有手指在穴中抽插時噗滋作響的水聲。

「嘿咻……像這樣——塗滿潤滑油之後……就可以……唔——」油狀潤滑油跟水劑最大的不同就是，兩者在物體間接觸時所帶來的碰撞感是完全不一樣的。水狀潤滑劑在抽插過程中可能會起沫、會化水，在抽送一段時間後有可能會變得乾澀不足，可是油劑完全沒有這個問題，一坐到底的快感讓伊得不自主地發出了舒爽的長音。

在整根性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全數沒入伊得那緊緻、經過充份潤滑的體內時，那股如海嘯拍擊般激湧而上的快感使玖夜捏緊了掌中的腰肢，些微的疼痛讓伊得本能地僵直身體內腔緊縮，差點要被咬斷的感覺太刺激，玖夜不適應地用力往上挺腰，打算把這方寸之地搗鬆一點，腹上卻驀然被噴灑上幾道微涼的液體。

他伸手去揩，觸手的黏膩觸感……伊得居然在吞下的瞬間便被生生插射了，而且還是在自己騎乘的情況下。

「呵……小少爺的持久力不行啊。」摸索著捉緊手中的腰肢，伊得軟軟的臀肉還坐在他的胯間，小口地喘著氣，玖夜單手把控住他的身體往外抽出，冠狀部位脫出時感覺像是穿過了一處肉環，狐疑地嗯？了一聲又再往裡挺進，一圈小小的窒礙感再度出現。

先前兩次激烈性愛都沒到過的地方，在油劑的極緻助攻下連根部都吃進去了，順利地把那一處秘境也打開，頭部進入了另一處口腔似的地帶被緊咬著吸吮，四方八面的嫩肉都蜂擁而上，死死包裹住造訪者，全方面地為它按摩，只為了得到那代表著繁衍的甘露。

可惜它們並沒有繁衍後代的能力，只能徒勞地榨取、被填滿，身體的主人還在高潮餘韻中僵直，體內的性器便已無情地抽離、直到完全脫離那緊窒的部份，在鬆軟的腸肉上來回戳刺，讓伊得有足夠的時間找回身體控制權，在對方深吸一口氣緩過勁內時再一次重重地頂進去，感受著伊得腿根肌肉觸電似地在緊繃跟放鬆之間掙扎抽搐，內心深處湧出的心理快感比肉體快感來得要兇猛好幾倍。

「呼…哈……你別亂動……這是…補償……哈嗯！」飽滿圓潤的臀被用力地搧了一下，被打過的那一處火辣辣的，伊得晃了晃臀想甩掉那種怪異的感覺，形狀完美的性器頂端刮過體內的突起，身子一軟又一次全根吞入。

放在玖夜胸膛上的手因快感的刺激而不自覺地一收一放按揉著，像小貓踩奶似的一下下按壓，黑暗中伊得每一次起伏、穴口的收縮、大腿用力時的繃緊都完整地在腦海裡譜畫出畫面，放蕩的喘息聲音在房中迥響，大床的側邊就是分隔浴室跟臥房的玻璃幕牆，此時浴室關上了燈，鏡子的效果便是反轉到了臥房這邊。

伊得注視著鏡中正在上下騎乘著做愛的自己，緩緩挺起腰，用腰腹的力量一下下吞入、抽出，受方主導的騎乘位可以按照快感度去調整節奏，喜歡被戳到哪邊完全由自己控制，爽是挺爽的，可是總感覺少了什麼。

還在專注地從黑暗中憑聲音捕捉小少爺反應的玖夜唇上一熱，對方急匆匆地伸出舌頭，濕滑的舌像小蛇一樣鑽入他唇瓣之間，本就沒有要拒絕的唇悠悠打開，帶著牙膏薄荷香氣的軟舌逼不及待地纏上他的，包覆住他肉莖的穴肉隨著舌尖的律動而收緊，他突然想試驗一件事。

小少爺一晚上可以射幾次呢？上次倒是沒有數過呢。

本來安份地躺在床上任由他動作的男人突然坐起，驕健有力的腰腹即使身上還坐著一個人也毫不費力地把他連帶著抱坐在懷中，插在腸道內的性器又一次壓著敏感點進到了結腸口的部份，伊得差點沒控制住往仍在嘴巴裡交纏著的舌上咬，下巴及時被制住，對方湊過來強行汲取他嘴中的津液，坐起身後男人迅速地挺動腰部開始猛烈的進攻，伊得出口的拒絕全被撞碎，只能雙手捏住對方的肩膀，無力地承受著攻勢。

「從方才開始插入的感覺就……嗯、不太一樣呢……」按在臀上的手指左右施力掰開臀肉，指尖在正在被激烈進出的穴口處轉了一圈，帶回來滿手黏膩的液體，男人的聲音中帶著天真的疑惑，把手舉到伊得眼前，另一隻手托住他的臉讓他去看那隻沾滿他腸液的手。

「小少爺幫我看看，這到底是油，還是你淫亂的汁液？」

「嗯、哈、啊！！別明知——故問……哈嗯、好爽……輕一點……」那隻指縫間沾滿汁液的手撫上乳尖，其上自帶的液體除了體液的黏稠，還有幾分油性潤滑的滑順感，拈住乳頭的手時而輕捻慢轉，時而粗暴地拉扯乳粒，把它撥弄拉長，微微的疼痛感湧到小腹化成洶湧的酥麻。

拉扯時覺得痛了會往後縮，輕柔撫弄時又會挺胸求取疼愛，玖夜對這樣的伊得很是喜愛，決定給他的小寵物一點獎勵。

「嗯？」身體被推到一邊，沈浸在快感中的伊得疑惑地咦了一聲，柔軟的床鋪成為了束縛，酥軟的手腳沒辦法很聽話地使力撐起身體，於是當雙手被束縛在後背時伊得還是雙腿大張著跪趴在床上的姿態。

嘗試著活動一下手腕，對方並沒有綁得非常緊， 正打算回過頭去問是什麼回事時，男人的身體附了上來，還沒收攏的穴口又抵上了火熱的性器，玖夜也不急著進入，只是用冠頭在穴口淺淺戳弄，一開始使用的潤滑油已經在前段時間的抽插過程中乳化，成了白色的黏液沿著腿根往下流淌。

「濕答答的……想要嗎？」從穴內往外冒的全都是伊得自身分泌的愛液，答案顯而易見，伊得壓臀往後送，男人卻壞心眼地配合著往後退，一邊握住伊得的乳肉，另一隻手則握住他的小伊得緩慢地捋動。

「你好硬……快進來……唔、別抽出去——」插入了一個頭部的性器又抽了出來，突起的冠部把甬道裡積攢在肉壁上的淫水刮出來不少，在龜頭跟穴口之間牽了絲，又滴落到深色的床單上。撫慰著性器的手一收、一抬，伊得其中一條腿被橫著抬高，腿間的蜜穴因應動作而張開，期待已久的肉莖隨之深深地插到底。

「啊嗯！哈、唔——！」剛進來便不打招呼地猛然進攻，被冷落一陣子的肉壁還沒有準備好，像是沒反應過來似地被硬生生拓開，很快又被快感啟動，收縮絞緊夾住那完美的性器，莖身上的青筋在腸肉緊緊收縮下觸感猶其明顯，伊得感覺再這樣做幾次搞不好他都可以用身體感覺到的數據來給玖夜的陰莖畫幾個按摩棒設計圖了——等等，這好像是個不錯的主意？

「嗯……突然咬得那麼緊……想到了非常色情的事了對嗎。」被夾得猝不及防，玖夜深吸一口氣改變了節奏，性器進到一個深度後開始緩慢地晃腰，頭部在腸道裡也劃著圈地拓展領地，伊得的手腕被領帶綁住，領帶的末端握在玖夜手裡。

扯著領帶把伊得的上身帶起來，重心後移的姿勢又把肉棒帶到了那有著肉環的窄口處，伊得仰起頭靠在玖夜懷中低吟一聲，喘了口氣才竊笑著回應︰

「我在想……如果把你的肉棒做成按摩棒……那多棒啊。嗯啊、變大……了！你也……哈啊…很期待？」固定住伊得的腹部開始用力地深入往上頂，小腹繃緊後腹上不時會凸起一個小小的弧形，玖夜撫摸著那處凸起，眼底透出了幾分愉悅。

「呵呵，我可沒有把身體部位隨處示人的愛好……倒是你，可以做一個小穴形狀的模具？」肉體相交的啪啪聲響愈發頻密，每次承受不住快感想弓起腰時，玖夜的手總會按住那塊會出現凸起的肌膚把他按回去，期間射了兩三次，伊得感覺玖夜在刻意延長他每一次的高潮， 在他射精時總愛用指腹摁壓他冠頭下方的繫帶，延長他射出的時間。

「嗯——啊……舒服……要、又要……射了——嗚——」將要射精的小口被指腹擋住，快感被捏在掌中，劇烈絞縮的膣肉瘋狂地吸咬男人的性器，忍耐又壓下幾次的高潮感上升到極限，化為綿長又濃郁的精液，一股一股地注滿到深處，伊得掙扎著撥開玖夜的手，被禁錮住延後高潮的莖柱只能淌出透明的腺液。就像是滿載的水袋一般，體內被注入一道，前方的分身便吐出一道，剎那間他彷彿成為了一個媒介，往外傳遞玖夜射給他的東西，腦海中閃爍著白光，事實上玖夜給他的全都灌到最深處去了，得張開腿好久才慢慢淌出來。

全都射光後伊得脫力癱軟在床上，唇邊遞來了帶著溫水的杯沿，他喝了兩口，身體又被翻了過來。

雙腿被對折著壓到肩膀上，看著對方又精神抖擻地跳動的性器，伊得欲哭無淚地嘗試求情︰「我射不出來了……不然給你用嘴？」

紫髮男人身上汗津津的卻仍然帶著一陣異香，惑人的香氣情色又催情，玖夜微笑著把指尖插進了一節，肉花像活物一樣吮了他的手指一口。

「還是很有精神吶。小少爺不是說要做一個『我的形狀』的模型嗎？那你可要好、好、感受一下啊～」說罷又進入了體內，看伊得張嘴又要廢話，便含了一口涼水渡了過去，封住那喋喋不休的小嘴。

僅餘的理智在玖夜親上來的時候全數消失，不夠、還想要更多，貪婪地環抱住對方的肩，水舔光了便舔他的涎液，親到嘴唇舌頭都發麻了便改去舔他那帶著濕潤香氣的脖頸。

雙腿自動攀附在男人肩上，承受了過多快感的身體開始分泌不足，摸索著拿到潤滑劑又補了點，噗滋滋的水聲愈來愈響，床鋪都被他們搖得發出了聲響，又一次被插射時玖夜還拿手沾了一點抹到腦袋旁邊玻璃牆上同樣沾著白濁的位置，那是他們在浴室做第一次時自己射上去的痕跡，只不過是在另一邊。現下太過稀薄的精液跟他們第一趟的對比下來，伊得不由得感嘆今天自己有極大可能被做死在床上……

一路做到半夜，聲音都喊叫得沙啞，腿根痙攣著沒法再合攏，只能虛軟地卡在男人腰側，被動作插弄得一晃一晃的，意識迷糊前最後一次高潮來臨時伊得的腰身像是被電流通過一般，抽搐著挺起腰，雙腿用力地絞緊玖夜的腰不准他退開，床單上全都是他揪緊又放鬆的摺皺。

從昏睡中悠悠轉醒後，身邊的床鋪已經是空的，伸手摸了摸床單，上面還有一分溫度。

應該剛走沒多久……腰好酸。

渾身像是被卡車輾過一樣，從上大學之後便沒有再做過這麼瘋狂的性愛，伊得一邊捶著腰一邊在地上撿昨天意亂情迷時脫下的衣服，卻看見一旁的桌子上放著一整套疊好的常服。

不是昨天穿的那種小西裝，而是一般大學生會穿的衛衣、牛仔褲。

把衣服清點了一下，伊得嘴角抽搐著給對方發去了訊息︰

＂你連襪子都準備了，內褲呢？＂

頂著狐狸寶寶頭像的對方很快回傳了一張照片，是一張在廁所隔間裡拉開褲腰抓拍的內褲照片。在照片中優秀的光影襯托下還可以看得到昨晚把他搞得死去活來的東西在未甦醒狀態下也依然傲人的尺寸。

過了幾秒，聊天視窗中又彈出了一句文字︰＂模具做好了記得帶過來看看，你懂我說的那個，做不好的話……呵呵。＂

還在酒店房間裡的伊得沈默了一瞬，伴隨著一連串的髒話，拎著對方給他準備好的衣服罵罵咧咧地走到浴室去換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