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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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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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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前发的图带水印于是重发了,Kanekuro×Ike,性冷淡老师和他地学生

    #Lucake

    【Lucake】寒冰淬火“老师。”
    男生高大的身形压过来,凑到Ike脸前,低笑时的鼻息打在他颈侧,勾起一阵酥麻。Ike平静地把他推开一点,通往书房的路得以让出,镜片下露出古井无波的一双眼,半个眼风也没分给旁边。
    “上周的作业做完了吗?”
    清冽的嗓音像天山上淌下的雪水,可惜所经之处是一片沙漠,只一瞬便被滚烫的砂砾蒸发,浅尝辄止的滋味令他更加干渴。他跟在Ike身后,双手交叠枕在后脑,声音懒洋洋的。
    “做完了做完了。”
    Ike没信他的话,对方已经不是第一次糊弄了事。他坐到书桌前简单翻阅了几页,这次的作业比之前比倒是认真了很多,只有几道错题,Ike从笔筒里随意抽出一支在纸页上做了几处标注,脖颈露出一截白皙,男生禁不住诱惑弓起肩背靠近,几缕半长的黑发垂在耳畔,把浓黑的墨染进眼底。
    “有几道错了,不过对你来说不该是难题。”
    他低头翻阅着书册,声音有些闷闷的。黑发男生舔舔嘴唇,忽的伸手钳住Ike的下颌迫使他抬起头,于是那双清凌凌的眼睛不得不直视着对方烁金的瞳孔——蛇一样,冰冷,却又几乎把他点燃。
    “我会好好改错的,老师。”
    他含住Ike的耳垂,呼出的气愈发烫,喉咙深处有压抑的欲望滚动。
    “您答应过我的……也该兑现了吧?”

    Ike没作声,眼睫低垂下来,随后他抬起左手——一颗一颗解开衬衫上严丝合缝的纽扣。

    “我说话算数。”
    他再次抬眼看向眼珠已经泛起一丝赤红的男生,轻轻取下了眼镜。
    “记得轻一些,我明天还有工作。”

    下一秒他就被一把揽住腰抱到书桌上,炽热的身躯以不容挣扎的姿态挤开双腿欺身上来,黑色的发扫过Ike鼻尖,有些痒。
    “那老师今天,就只是我一个人的老师了。”



    Kuro第一次见到Ike时他刚跟人打完一架——准确说是跟好几个人打了一架,十六七岁的年纪,争勇好斗是家常便饭,眼下他眉骨淤青,胳膊上也挂了彩。听说新的家教老师已经到了,他冷嗤一声,眼里的不耐烦根本懒得掩饰。
    “是谁让他进来的?让他现在滚。”
    仆从露出为难的神色。
    “少爷……”
    “您父亲已经支付过薪水,我需要完成我的工作。”
    一道声音传来,Kuro循声望过去,看到一个灰绿色头发的青年正站在洗手间门前,慢条斯理用纸巾擦拭水渍。他眉头紧拧,刚想把人轰出去,青年鼻梁上架着的镜片一闪,一双金绿色的眼睛就这么直扑过来——Kuro从没见过这样的眼睛,像是陈酿的酒液,在夜光下流淌着黏稠的颜色,甜得发腻;偏偏他的眼神跟这颜色大相径庭,入冬的第一道霜冻也不比那束目光更寒凉些,清冷却不刺骨,只一眼就叫Kuro精神一凛,昏昏然的大脑终于清爽起来。
    “……你就是新来的家教?”
    青年点头,看到Kuro的面容时动作顿了顿,随后又回到了洗手间,再出来时,Kuro看到他手上拿着一瓶医用酒精。
    “你好。Ike,你的老师。”
    他把酒精递给他,直到走近Kuro才发现对方比自己矮一些,微微抬起的脸庞皎月一样。心脏忽然被捏紧,Kuro没接过酒精,只定定看了他几秒。
    “Ike。”
    他缓慢咀嚼着这两个音节,倏地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来。
    “知道前面几个是怎么走的吗?”
    Ike听出他话里的冷意,但他没在乎。
    “知道。”
    离开的并不体面,有两个老师甚至被Kuro硬逼着玩了一回俄罗斯轮盘,踉跄着跑出这里时裤子都已湿透。Kuro知道他大概是从父亲那里听来的,大马金刀往沙发上一坐,像一只蛰伏的鹰。Ike站在原处任他打量,仍是一副寡淡神情。
    “你不怕?”
    Kuro眯起眼睛在他脸上梭巡,没能找到任何一丝恐惧。
    “我只是一个家教老师,不会造成什么威胁。”
    Ike淡淡道。
    “等到高考结束我就会离开的,平时不会打扰你。我的任务只是帮助你提高学业,希望你能配合我的工作。”
    “你的工作。”
    Kuro重复了一遍。
    “为了让我配合你的工作,你能做到什么地步?”
    Ike终于舍得正视他一眼。
    “你想让我做到什么地步?”

    有趣啊。

    Kuro哼了一声。
    “都出去。”
    仆人匆匆离场。Kuro站起来俯视着面前的人,他好像没有一丝活气儿,简直是个雪筑的雕塑——不知道融化后会是什么样子?消融的雪水会浸湿他的发梢,沁红他的眼角吗?会积在他的腰窝,流下他的大腿吗?
    Kuro突然对他生出巨大的好奇。他捏住他的脸颊,拇指摩擦过嘴唇,似乎下一秒就会吻上来,“这样,你也做得到吗?”
    不等他回答,他的手便松开下移,游蛇一般伸进他的裤腰。Ike很瘦,即使腰带将他的长裤约束在腰周,也仍旧留有宽松的余裕。Kuro摸索到内裤下的一团,手指绕在上面打了个圈儿,看着Ike露出些许不解的眼神,不禁低笑起来。
    “这样呢,你也做得到吗?”
    他附在对方耳边,声音清醇有礼,动作却愈加下流——手掌伸进内裤绕至后方,狠狠捏了一把臀肉,即使Ike再迟钝,也能感觉出滚烫的皮肤下快要奔涌而出的情欲。
    他终于皱起眉头。
    “你想要跟我做爱?”
    Kuro不紧不慢收回了手,手帕擦过指尖的动作优雅至极,好像刚才挑逗对方的不是他一样。
    “如果我说是,你会怎么做?”
    Ike有些奇怪地看着他。
    “……要是这样做,你就会配合我的工作吗?”
    “仅限学习上,老师。”
    Kuro笑起来。
    “到了床上,您就得听我的。”
    他以为这番话足以把对方吓退,更别说他还是个男人。当然,当然——他的确对Ike产生了足够的兴趣,就算现在Ike要逃他也不会放他走的,但他还是想知道,想知道他的忍耐限度究竟会在哪里崩溃。
    但他失算了。

    “可以。”
    Ike思忖片刻,做出了回答。
    “如果你要的就是这个。”
    Kuro一怔。
    “你答应了?”
    Ike点头,随即补充道。
    “前提是你真的会在学习上听我的安排。”

    有趣。有趣极了。

    “好啊。”
    Kuro忽然大笑起来。他样貌生得好,笑的时候露出一颗尖尖的虎牙,倒真像个没什么心事的高中生了,Ike险些被他灿烂的笑脸晃了眼睛。只是还不等他反应过来,Kuro就已经扛起他回到卧室,胸口一凉,衬衫被解开,Kuro舔了舔牙尖,濡湿的吻和牙印落在Ike胸前。

    “那以后就请多指教了,老师。”




    Ike距离研究生毕业还有一年的时候,养父母断掉了他的经济来源。他对此没什么想法,毕竟他们在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后已经跟自己委婉地表达过这个意思,只是下学期的学费和接下来的生活费需要他再做打算。好在他学校名头好看,他自己又是拿过不少项目的优秀学生,家教是最适合他的工作。Ike带过几个学生,其中一个为他介绍了Kuro的父亲,于是Ike来到了这里。
    只是他没想到这次的工作比之前都要辛苦——各种意义上。
    “你等、呃……慢一点……唔!”
    Ike身体侧着靠在书桌上,一条腿被急切抬起搭在Kuro肩头,身下一片泥泞,一根硬物来回在股间抽插,拍打时飞溅出湿润水沫。Kuro动作快而急,喘息间带着轻笑,一手握紧肩上的小腿,一手摸上Ike的乳珠轻拧,每拧一下就感受到身下皮肤传来阵阵战栗。
    “老师要反悔吗?”
    Ike微闭着眼,呻吟随着对方的动作不自觉溢出,然而他面上仍是清清冷冷的没什么表情,只有脸颊的潮红证明这具身体正处在欲望的风暴眼。
    “……没有。”
    他在对方停下以后缓了好一会儿才停止腿根的颤抖,努力保持平稳的声线回答。
    “你太用力了,我站不稳。”
    “我会撑住的,老师不用担心。”
    Kuro凑到Ike耳边舔过耳廓,金属的耳饰冰凉,但马上被濡湿的舔吻带来温度。Ike可以接受做爱,但他并不适应这种亲密的举动,他不自在地避开一点,假装平静对Kuro提出要求。
    “快点做完,之后你还有两份试题要写。”
    茎身还埋在甬道里,Kuro甚至感受得到内里的嫩肉柔媚地贴服上来,他低笑,手掌在Ike的身体上来回摩挲,常年握枪打架的手上都有薄茧,微微粗粝的感觉激得Ike毛孔倒竖。
    “是吗?”
    Kuro不紧不慢欣赏着这具身体的细微反应,下身缓慢地抽动,Ike合上眼想要强捱过这阵难人的痒意,忽然肚子上一阵力道压下来,腹腔内那根粗长存在感更加明显,Ike呃了一声,感觉Kuro几乎要顶到他的胃。
    “可是老师看起来很喜欢的样子啊。”
    “我没——啊!”
    然后Ike就没办法再讲出什么来了。Kuro忽然又重新开始动作,一下比一下顶得狠,肉棒凿开身体深处的隐秘之处,逐渐深入到连Ike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他不喜欢这样的事情,但他分不出自己是不喜欢跟男性做这种事,还是只是不喜欢跟Kuro做这种事。Ike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他有过女朋友,也有过性经验,过程寡淡如水,不令他讨厌,但也没让他觉得有什么值得那些贪色之人趋之若鹜的。然而Kuro带来的感觉跟他了解的完全不一样,不论是知识层面还是实践层面——身体被完全打开,每一处产生快感的点都被激活,Kuro找到它们,毫不留情地蹂躏,Ike本应该感到痛苦,可他只感受到恐慌。
    像被潮水淹没前,窒息一样的快乐令他恐慌。
    Ike对此毫无办法。他不喜欢超出自己掌控范围的感受,答应Kuro只是为了使这只桀骜的疯狗暂时听从他的指令,而手段是给他一颗糖、一个耳光还是一场性爱,都无关紧要。可他好像误判了情况,他遇到的不是疯狗,而是一头狮子——他试图用来驯服对方的项圈被咬得粉碎,几乎连他自己也要被吞食进野兽口中。
    等到Kuro终于射出来,Ike已经力竭,Kuro伸手要抱他去洗澡,Ike抖着胳膊挡开了他的动作。
    “我自己去。”
    “老师还站得住吗?”
    Ike的腿已经像面条软得不行,他勉强露出震动的神情,摇了摇头。
    “我自己可以。”
    Kuro没听他的,笑嘻嘻跟在他后面去了浴室,抱臂倚在门口。浴室门被他挡住没办法关上,Ike也没再管,径直走到花洒下,隔着朦朦胧胧的水声,他听到Kuro有些发紧的低沉嗓音传到耳中。
    “下次可以让我射在里面吗,老师?”
    Ike眼皮跳了跳。
    “不可以。”
    Kuro没有灰心,越挫越勇。
    “我愿意每周多做几份习题。”
    “几份也不行。”
    回答一点余地不留,Kuro咂了咂嘴,没再说些什么。
    不急。不急。
    Kuro看着水流顺着Ike伶仃的蝴蝶骨流下来,滑过白皙的后背,臀部的曲线。看了一会儿,他移开目光,靠在浴室外的墙上点燃了一支烟,表情被笼罩在模模糊糊的烟雾中,叫人看不清楚。

    Kuro很小的时候就意识到自己的父母并不爱对方,也不爱自己,比起孩子,母亲更爱她的珠宝,父亲更爱他的权柄。在他六岁的时候,父亲就把他带到家族名下的靶场,给了他一把枪。Kuro似懂非懂,问,这是什么?
    父亲说,这是枪。
    枪可以用来做什么?
    父亲笑了,他说,很快你就会知道。
    后来Kuro看到他的父亲带着一个男人进到了靶场的暗房,这个男人Kuro认识,是个很爱笑的叔叔,曾经让他骑在自己的脖子上去买冰激凌。等到父亲出来的时候,叔叔没跟在他后面,父亲随意掏出手帕擦了擦袖口,Kuro才看出父亲西装上的深色痕迹是什么。
    是血。
    您杀了他吗?
    是的。
    为什么?
    因为我需要他手中的权力。
    Kuro。父亲说,想得到的东西,就要紧紧握在手里,如果有阻碍的因素,那就排除掉。
    如果那东西本不属于我呢?
    那就抢过来。
    父亲低头看着他。

    那就不择手段,把他抢到自己身边来。

    Kuro睁开眼睛,窗外的光有些刺眼,手机屏幕上的指针慢慢转动,Kuro看着右上角小小的日期出神。
    今天Ike会来上课。
    距离高考还有一个月了,随着两人的肉体关系被默认,Kuro的成绩也逐渐提高。Kuro对学习依然没有兴趣,但他对Ike的兴趣越来越浓——所以他愿意为了Ike去看些他不爱看的书。父亲也曾经问过他的学习情况,听到Ike还在这里任教,不免露出了一点诧异的神色。
    “为什么留下了他?”
    Kuro没有回答。

    为什么呢?
    大概是为了好奇吧,Kuro想。
    极寒之地的一块冰,如果扔到熊熊火焰当中,需要多久才会消融?高山之巅的积雪暴露在骄阳之下,酷热的光线几乎将空气都烤化,那捧雪需要多久才会化作春水涓涓而下?
    Kuro从没见过Ike这样的人。他像个机器一样工作生活,上下课的时间永远一分不差,洗手的时候总会左右分别摩挲二十次,他从不十分高兴,也不过分悲伤,情绪永远是一条水平线,毫无起伏。Kuro面对这样一条河流,开始好奇它究竟怎样才会掀起波澜,他尝试着试探他、冒犯他、惹怒他,然而这些挑衅都杳无音讯,激不起一点水花,这反而更助长了Kuro的征服欲和好奇心。上好的烈马不会轻易对他人低头,Kuro逐步试探对方的底线究竟在哪里,他试着再迈一步,再迈出一步,却发现Ike一次次包容了他。是因为对自己有偏爱吗?还只是因为他的道德观念过于稀薄?Kuro怀着疑问越走越远,他意识到Ike不是一条河流,而是一片大海,等到他走到海洋的中心时他终于明白,在自己征服这片海域之前,他已经先一步迷失在无垠的海洋里。
    等到高考结束,Ike就不会来了吧。
    Kuro这么想着,眼皮下放着店员送来的戒指。其实原本他更想选项圈,但他知道对方一定会立刻拒绝,于是他退而求其次选择了这个——戒指也是一道小小的桎梏。
    喜欢的,想要得到的东西,就要不择手段握在手里。
    等到那时候,他会怎么应对呢?



    “——你说什么?”

    Ike看着Kuro,表情已经从刚才的疑惑转为平静。
    “我说,我不会接受你的追求。”
    Kuro立在原地,嘴角的弧度逐渐趋于一条直线。
    “为什么,老师?”
    他眯起眼睛。
    “我以为我们这段时间的……‘交情’,已经足够深厚。”他挑了挑眉,“我喜欢老师,我希望以后也可以跟老师经常见面。”
    Ike不为所动。他怀里抱着自己遗留在这里的资料,隔着半个客厅跟Kuro遥遥对视。
    “为什么想要见我?我的工作已经结束了。”
    他似乎没想到Kuro会对他有这样的心思。Kuro心里一沉,故意坏笑了一下,“好伤心啊,我们可是一起度过了很多快乐的时光哦?难道老师不想见我吗?”
    “是的。”

    空气静默了一瞬。

    “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们没有再见的必要了。”
    Ike直视着他的眼睛,他终于明白了Kuro是因为之前的事情对他产生了一些计划之外的感情,但他没有接受的意思。
    “我的工作就是负责帮助你提高学业,考取一所像样的学校,这是你父亲的委托。现在我已经做到,你也已经做到。我们不必再见面了。”
    Kuro笑不出来了。他发现Ike是认真的。
    “那么老师是怎么看待我们之前的关系的?”
    他又笑了一下,这次的笑容里多了几分冷。
    “只是普通的师生?正经的老师可不会跟自己的学生做爱。”他悄声把还没拿出来的小盒子放进了口袋——幸好还没来得及拿出来,他想。
    Ike皱了皱眉。
    “做爱是你提出的条件。”
    “我提出来的老师就都会答应吗?即使是这样的要求?”
    Kuro逼近一步。
    “那老师又为什么不肯答应我刚才说的话呢?”
    高大的身形仿佛一座山将Ike笼罩,Ike看着他来势汹汹的样子,忽的笑起来。Kuro从未见过他这样笑过,像是躯体突然有了灵魂,AI突然拥有了自我意识——那笑鲜活,生动,却还隐隐透着嘲弄。
    “我答应做爱,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吗?”
    他脸上带笑,寒潭一样的眼睛散出彻骨的凉意。
    “那只是为了让你愿意学习的方法罢了。老师会给予达成目标的学生奖励,这是理所应当的,虽然这方式不同于寻常,却也未尝不可。”他有些怜悯地看着Kuro,Kuro比他高出半个头,眼下却像是他在俯视着对方,“更何况这是有用的,你考上的学校可是非常不错的名校哦。只是现在……”
    Ike瞥了一眼腕表,再抬头,脸上是Kuro第一次见到他时的端方笑容,疏离,客套。

    “地铁换乘的末班时间到了。我先走一步。”

    Kuro愣住了,原来这件事对他来说是这么无关紧要——从这点看他果然与世人是不同的,常人拿不起放不下的事在他眼里只是过眼云烟,只有凡夫俗子会从念念不忘的肉体交缠中生出结不了果实的花朵,妄想能够在灵与肉的碰撞里留下爱情的种子。
    譬如那些司空见惯的蠢货——譬如他自己。

    原来Ike从未放在心上。

    “老师真的以为自己能走得了吗?”
    怀柔不成,Kuro沉下脸色,试图用另一种方式让Ike妥协。Ike看出他的意图,并没有流露出害怕的神情,只是耸了耸肩:“您的父亲是普通人惹不起的大人物,所以我在签下家教合同时就已经提出过人身安全的问题。他的作风我想你是了解的,我猜他不会因为你是他的儿子就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Kuro不语。他的父亲如果知道他的打算一定不会任他打破已有的契约,而他还没有足够与父亲抗衡的力量。
    “我该走了。”
    Ike结束了这段沉默。他朝门外走了几步,忽然好像记起什么,从背包里掏出一个东西,往Kuro的方向扔了过去。Kuro下意识接住,冰凉的金属,柔软的羽毛纹理——是一支羽毛笔。
    他认得这支笔。Ike惯用的羽毛笔,曾在他的试卷书本上留下无数痕迹,Kuro曾经笑过他这支笔充满不符合现代风格的老土,当时的Ike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
    “那我就留个念想给你吧,如果你的确对我怀有几分真心的话。”
    Ike说到这里,锐利的眸光从镜片下审视着Kuro的骨头和心脏,轻飘飘的话语落在他离去的脚步声中,却沉重得如同一把重锤。

    “——情けない奴や。”

    直到很久以后,Kuro才明白了那句他没能听懂的语言是什么意思。

    【可怜虫。】




    “前辈!”
    Ike刚回过头,手里的一摞材料就被拿走了。笑嘻嘻的年轻女孩眨眨眼,“前辈,社长说让你过去一下,这些材料我先帮您送到档案室!”
    “啊,好的,谢谢。”
    女孩说了声没关系就风一样离开了。Ike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迈步向社长办公室走去。
    自从Ike研究生毕业至今已有五年。Ike毕业后在这家出版社做了编辑,后来因为文笔出众,被委任为杂志的主编和杂志上某个版块的专栏作者,工作整体上忙碌但充实,是Ike喜欢的生活节奏,学生时代的困窘和压抑似乎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去往办公室的途中,同事们纷纷和社内安静但热心的Ike主编打招呼,Ike一一回应着,不一会儿就到了办公室的门前。
    笃、笃。
    “请进。”
    Ike推门进去,反身把门关上。甫一回过身来,一双鎏金色的眸子闯进他的视线,内里蕴含的温度险些将他灼伤。
    Ike心里打了一个突。
    “Ike,你来了,我来介绍一下咱们社新来的实习员工,Luca Kanekuro。他初来乍到,对社内的环境不熟悉,正巧,我记得你是XX大学的研究生吧?Kanekuro先生也是在这里读的研,正好,就让你来带他一段时间吧。”
    社长笑呵呵地对着Ike招手,身边站着一名高大的男性。Ike呼吸都放轻了几分,那道身影他原本应该再熟悉不过,但他现下却不太敢确定了——他比过去成熟了,沉稳了,张狂和戾气被他妥帖收在敛下的眼睛里,然而当他的目光望过来的时候,Ike心头一紧,随后又没由来地一松——那的确是他。只有骨子里像一头狮子的Kanekuro才有这样狂妄的、充满侵略性的眼神。
    于是他看着已经长大的、黑色头发的男孩走过来,对他施施然伸出了手,笑容热烈而张扬。Ike怔怔看着他伸出来的左手,他看到食指上多出来什么,微钝的笔尖,指环一样圈住皮肤——是一道羽毛笔尖的纹身。

    “您好,我是Luca Kanekuro。”
    男孩仍旧笑着,眼睛里流露出Ike看不懂的情绪。

    “以后就请您多多教导了——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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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確認一下,你是說遊樂園裡有靈異事件,所以園方透過你找上我,讓我去調查?」

      「是的,Rias先生。」

      「呃,我是偵——」

      「我知道您是一位偵探,但靈異事件只是一個說詞,世界上哪有真正的鬼魂呢?園方準備的訂金與委託書在這裡,您會滿意的。」

    ♢♢♢

      「他們以為只要用夠多的錢就可以買到我是嗎我這裡可是偵探事務所什麼叫做靈異事件只是一個說詞我聽他們在放——他們如果要驅魔就應該滾出我的大門然後左轉街角的教堂找裡面左手捧聖經右手抓十字架的老傢伙那才是他們要的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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