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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能预警:本文是抹布+ ntr+ abo的设定,因此不适者请提前避雷

    #零凛
    drippingWithCold

    解离00.童话

    从很小的时候起,朔间零就开始给朔间凛月讲童话故事了。彼时候的朔间零还是小小一只,五十音记熟了就把这个任务大包大揽在了自己身上,每每繁忙的课业之余,小小的孩子总是手捧着一本绘图丰富的童话书一字一句地认真读着,然后等待深夜降临,他就可以穿着宽松柔软的睡衣和另一个更小一点的孩子在床上挤作一团,把自己努力奋斗了一天的结果向对方展示。



    后来再长大了一点,为了不能外出的凛月,朔间零就把童话里的那些主人公全都改成了他们。



    “为了救出被魔龙抓走的哥哥,凛月王子带上了最锋利的宝剑,朝着茂密的黑暗森林踏出了第一步……”



    “小凛月翻过高山,又越过河流,在月亮爬上夜幕中的最高处时,终于抵达了被荆棘所包围的洞窟……”



    “勇敢的小凛月一剑刺中了魔龙的心脏,历尽艰难险阻,他终于救出了他的哥哥。于是兄弟二人一同回到了属于他们的城堡,从此以后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了一起。”



    小小的糯米团子每次听到这里都会在哥哥的怀里开心地笑成一团,那双红宝石一般的眼睛亮亮的,里面好像住了两颗小小的明星。


    “那,以后凛月也能和哥哥永远在一起吗?”


    “当然,凛月一辈子都要和哥哥在一起哦?”



    彼时的朔间凛月总是因为朔间零的一句承诺开心上许久,小小的孩子从心底里认为,他真的能和自己最喜欢的哥哥过上一辈子。



    只是一辈子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又太难了。
    小小的孩子期盼着长大,因为只有长大了身体才能一点点变得强壮;只有长大了才能把怀里软软的孩子永远护在身后。


    可当许多年过去,朔间凛月还是最怀念能和哥哥一同挤在被窝里,听他给自己讲童话故事的那个时候。那时候的他们天真而又快乐,他还能枕着哥哥的臂弯做一个可以永远在一起的美梦,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兄长。



    ——哥哥。



    ——其实你早知道童话故事从来都是骗人的,不是吗?





    01.成长


    “那个啊,凛月如果能分化成Omega的话,是不是就能永远和哥哥在一起了?”


    在朔间零分化成Alpha的那个晚上,小小一只的凛月照例在睡前把自己团进了哥哥的怀里。对于还没有分化的小孩子来说,Alpha极具侵略性的信息素还只不过是印在书本上的一个生理常识。


    “嗯?凛月想分化成Omega吗?”


    朔间零熟练地给弟弟掖了掖被角,虽然白天的分化让他的身体略感疲惫,但只要凛月在他的身边,不管怎样他也能立刻恢复精力,怀里的凛月小小的一只,把人圈在怀里的时候,刚好能嗅到对方身上牛奶般甜美的气息。



    “嗯,因为书上说Omega的话,就能永远和Alpha在一起,这样就算我们是兄弟也没有关系了吧?”



    尽管在朔间零的眼里,他的凛月除了变得愈发可爱之外并没有什么特别大的改变,但实际上随着时间的流逝,得到了成长的凛月已经不再是什么都不懂得的小孩子了。


    学识,常识,道德,教养……


    从各种地方汲取到的各种知识充盈着这个孩子,成长的代价往往就是不得不放弃幼时的一些梦想,而“兄弟是不可以结婚的”则是凛月被成长打碎的第一个梦想。



    朔间零一时陷入了沉默。
    十一二岁的孩子还不懂得所谓的“爱情”,他们只是单纯地想让最喜欢的人永远陪在自己的身边,而最有效的手段则是“结婚”,不要问原因,因为童话故事里就是这么说的。可世俗的偏见从来不会允许兄弟之间的爱恋,或许别的家族会竭力反对,但若是在血脉至上的朔间家……



    “哥哥之前是在家族的藏书里见到过这样的先例,如果族中的两个孩子分别是Alpha和Omega的话,秉承着血统至上的理念,那么这两个人的结合就会为家族祝福……”


    朔间零没有说的是,朔间家几乎从未出过Omega,至少在他所能翻阅到的族谱中,历代朔间族人不是Alpha就是Beta,那么朔间凛月被分化成Omega的概率也是微乎其微,基本是不可能的。



    “不过啊凛月,不论凛月分化成什么性别,哥哥都会永远爱着你的,我们会一辈子都在一起~”



    彼时朔间凛月的答复是落在哥哥唇角边的一个吻,软软的,带着丝丝缕缕牛奶的甜香,他笑得毫无阴霾,在这栋晦暗而不见光的宅子里是唯一的天使。



    “嗯!凛月一辈子都不要和哥哥分开!”




    于是时间的车轮缓缓向前迈进,朔间凛月似乎也没有再执着于自己尚未分化的第二性别,因为他始终无条件地相信着哥哥说过的每一句话,所以纯洁的小天使仍旧在无忧无虑地成长,他吸收着月光的精华,带着独属于孩童的天真与幻想不断地朝着下一个明天迈进。


    然后在朔间凛月十二岁生日的前一个晚上,他分化了。




    那是个和平常并没有什么不同的夜晚。

    朔间零把他的小天使圈在怀里,柔声细语地给对方讲着睡前的童话故事,直至现在他仍旧清楚地记得,那天晚上自己给凛月讲的是海的女儿


    “就这样,凛月终于和哥哥互通心意,在海面上的第一缕阳光升起之前,他们相拥吻着紧紧抱住了对方,于是凛月的声音回来了,他再也不用担心自己会变成海上的泡沫了,因为从此之后,他们会一直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哥哥,凛月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哦?念童话故事也不用特意把我和哥哥编进去吧……”



    朔间凛月白皙的脸颊泛着丝丝红晕,似是因为这个过于幼稚的童话而有些不好意思,又似是单纯因为故事美好的结局而沉浸其中。



    “但是凛月喜欢这种,对吧?”



    朔间零对于自家弟弟的心思从来都是一清二楚,他颇为坏心眼地揭穿了怀里小可爱的真实想法,然后毫不意外地看到凛月又把自己往哥哥的怀里团了团,带着点婴儿肥的脸颊在朔间零的胸口前蹭了又蹭,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软软的:



    “哥哥欺负人。”



    在这之后他们俩好像又在床上亲昵地待了了好久。朔间凛月说,他还没有亲眼见过大海,于是便央求着哥哥告诉他一些关于海洋的事情。其实朔间零也没有见过,只是他看的书多,对于海洋的知识到底还是比凛月知道的更为详细。既然弟弟要求了,他自然也没有拒绝的道理,一大一小两个孩子便在月光的照耀下相拥着躺在床上说起关于大海的故事。


    最初凛月还会嗯嗯啊啊的做出回应,或者提出些问题,但后来却渐渐地不再有任何反应,小小的孩子只是更加拼命地往自己哥哥的怀里挤去,哪怕就算是整个人贴到了对方身上也不会满足。与此同时那张白净的小脸已经彻底被异样的红晕占领,平时宛如明星一般的红瞳现在迷离到无法聚焦。



    红晕,高热,迷离恍惚的眼神……



    朔间零的第一反应就是去拿常备在床头柜里的体温计和退热贴。他本以为这只不过是原因不明的高烧,但是当那股淡淡的,清冷而又干净的海洋般的香气萦绕在他的鼻尖时,哪怕是自认为稳重成熟的朔间零也不禁呆愣住了。



    这是他第一次觉得信息素的香气竟然可以如此勾人。恍惚间他竟觉得自己身处海边,清凉的海水蓝得醉人,它们一下接一下慢悠悠地拍打着他的脚背,拂过他的脚心,似是某种无声的邀请。



    ——若是能够看看更深处就好了。



    “哥……哥……”



    如若不是朔间凛月的呼唤,朔间零大概就会真的咬下去了吧?事实上当他回过神的时候,自己的唇几乎已经吻上了凛月后颈的腺体处。



    “凛月,你,分化了……”


    而且是Omega,按道理来说绝对不可能出现在朔间家的Omega。毫无疑问,这是个奇迹,同时这也就意味着他们真的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不会被分开,不会被斥责,他们的结合会收到家人的祝福,这份原本不容于世的感情会得到承认,至少在家族内部得到承认。



    “凛月,凛月你等等,我去要抑制剂,哥哥马上就回来,你再等等……”



    朔间零当时很开心,真的很开心,他没来由地觉得自己和凛月的未来得到了某种程度上的保证。而作为娇贵的Omega,作为奇迹般诞生在朔间家的Omega,他的凛月从今往后应该能得到更好的照顾。


    虽说是家族的下任族长,但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朔间零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他的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就连平日沉稳的步伐也不免轻快了几分。这个一向恪守规矩的孩子只有在那一天暂时的忘记了礼仪,他几乎是想都没想地就直接推开了父亲书房的门,以至于当他看到室内正在和父亲洽谈族中杂事的长老时才惊觉自己失了礼数。



    “非常抱歉,但是凛月,那孩子刚刚分化成了Omega,我觉得应该把这件事第一时间告诉您,而且他需要抑制剂……”



    “你说什么?”



    “凛月,分化成了Omega……”



    “哈哈哈,这是好事啊。”



    那天,一向严肃的长老第一次在朔间零的面前展露了笑颜。其实说是长老,他也不过是个四十几岁的男子,但族中的职位关系复杂,长老也渐渐地从一种身份的象征变成了某种职位。



    “回去吧孩子,侍者会把抑制剂送去房间的,现在你该回去和你的弟弟好好休息一下,毕竟今晚还要举办一场盛大的宴会。”



    现在想想,当时的一切似乎都透露着某种诡异,沉默不语的父亲,笑得格外和颜悦色的长老。那是名为家族的怪物第一次向两个孩子展露出它腐朽而黑暗的一角,只不过当时的他们过于年幼,以至于在危险真正到来之前都不知道该逃离。



    ——如果自己对于家族再了解得透彻一些的话自己是不是就能在这悲剧连锁的最初将其彻底斩断?



    ——如果他那时候能够再稳重一点,在进入书房前先敲敲门,或者等到长老走了再把事情告诉父亲,结果是否会改变?



    ——如果他能够在第一时间带着凛月从这个家里逃走的话……



    只可惜,世界上没有如果。





    02.集会


    “呐,哥哥,为什么要在这个时间举办集会啊?”


    此时已是深夜十一点多,但朔间凛月还是在侍者的陪同下清洁了身体,换上了纯白的袍子,然后和哥哥一起被人带到了大厅。


    抑制剂的作用出乎意料的好,难耐的高热已经退去,残存在身体上酥麻的痒意也消失不见。


    只是看着大厅里那些穿着白色袍子的族人,不怎么见人的朔间凛月还是怕得牵紧了哥哥的衣角,而且他总觉得这些人看他的眼神怪怪的,兴奋,怜悯,欣喜,鄙夷,尊敬……
    还有更多更多幼小的孩子分不清的情感夹杂在其中,让朔间凛月的心脏跳得厉害。



    “可能,他们是赶来为凛月的庆生的吧……”



    朔间零其实也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集会到底是为了什么,但是他隐隐觉得集会的目的定是和凛月有关,眼下被对方问起,他也只能先想办法安抚这孩子的情绪。



    “没关系,不论发生什么,哥哥都会保护凛月的。”


    小小的孩子从未对哥哥的话产生过质疑,听到哥哥这么保证了,心中的不安和退意也消磨了大半。



    “哥哥。”朔间凛月扯了扯朔间零的袖口,等到对方靠过来又踮起脚凑近了对方的耳朵,小声地说出了自己今年要许下的生日愿望,“凛月今年的生日愿望,是想去看看海~♪”



    朔间凛月从来都是个聪明的孩子,每年的生日愿望,他定是要悄悄地告诉宠爱自己的哥哥,如此一来在这一年的某一天,这个愿望就一定能够实现。



    “可是没问题吗,凛月的身体……?”



    “没关系,医生说因为凛月长大了,所以症状也会随着年龄减轻些,而且我最近也能按时在白天起床了哦?”



    “那等过一阵天气不那么热的……”



    两个孩子并没能在角落里咬多久的耳朵,随着长老的到来,集会于午夜零点准时开始,而正如朔间零所想,这个突如其来的集会,是为了他的凛月举行的。



    12岁的生日,数年前的9月22日,那是朔间凛月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一天。之后大概有一个多月的时间,每每闭上眼睛那天的场景都会在他的脑海里重播慢放,不论朔间凛月如何努力,那天所发生的事情都像是挥之不去的噩梦,哪怕直至生命的最后一刻,仍旧纠缠不休。



    时至今日,朔间凛月依旧可以清楚地回忆起那天发生的每一个细节。



    他和朔间零的对话因为集会的开始而宣布终结,被人称呼为长老的男子站在人群中高高的台子上朗声宣布着什么,紧接着就是一串晦涩难懂的说明。
    彼时尚且还是个孩子的凛月听不懂那些,他只是发现哥哥紧牵着自己的手开始颤抖,然后他抬起头看到了哥哥近乎惨白的脸色。


    小小的凛月仍旧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到朔间零这幅样子,他也担心地几乎要哭出来,他想问问哥哥发生了什么。只是还没等他发出哪怕一个音节,朔间零拉着比他矮了快一个头的弟弟就要从人群里离开。


    很多时候,为了照顾凛月的身体,和这孩子一起行动的时候,朔间零都会特意放慢自己的步速,而唯有这次,他没有一丝半点要等待他最爱的弟弟的意思,他只是强行拉着幼小的他不断向大门的方向靠近,如若不是怕跑动会引起注意,朔间零的速度怕是会更快。


    “哥……哥哥……怎么了……?”


    朔间凛月从来不会对自己的哥哥产生质疑,他知道哥哥会突然这样做肯定有他的原因,但是这样慌张的朔间零是凛月从未见过的,于是连带着他也开始跟着恐慌起来,尽管那个时候的朔间凛月仍旧不知道原因。



    “我们要从这里离开……越快越好……必须逃走……”


    这场短暂的逃亡最后当然是无疾而终,他们刚靠近大门附近,就被守候在那里的侍者抓了个正着,于是自出生第一次,朔间凛月被人强行从他哥哥的身边带走了。



    小小的孩子对于自己接下来要迎接的命运全然无知,只是看着被侍者强行限制住了行动的哥哥,听着那一声声近乎悲鸣的“凛月”,他似乎也快要哭出来了。



    没有理由,不清楚缘由,彼时的朔间凛月只是无端的觉得害怕,觉得恐惧,他想回到哥哥的身边,想逃回到哥哥的怀里,而不是被人捆住了双手强行压倒在冷冰冰的台子上。



    长老似乎跟他说了很多话,但过度的惊恐让朔间凛月的大脑一片空白,他只是看着那人的嘴张张合合,然后微笑着给自己戴上了坚固的颈圈,最后又吩咐侍者给自己的腰下塞了个枕头。




    然后,就是噩梦了。




    没有任何说明,也没有预兆,纯白色的袍子被侍者脱下,处于孩童与少年模糊边界的纤细躯体就那么赤裸裸地被展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因为更换衣物时侍者的嘱托,朔间凛月白色的袍子内空无一物。


    雪白的肌肤,胸前小小的两点粉嫩,平坦的小腹,没有一丝赘肉的腰肢,好似一掌就能回握住的双腿。


    身体骤然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朔间凛月心中的不安在那一刹那被放大到了极致,他仍旧不知道这些人要对他做什么,但小孩子敏锐的第六感却在不停叫嚣着。



    ——如果不快点逃走的话,会发生很不好的事情。



    大厅里是死一般的寂静,前来参加仪式的族人自然是不敢造次,而想带他离开的哥哥则在刚才被人注射了族内特质的某种药剂,现在他除了眼睁睁地看着以外甚至都无法抬起一根手指。



    “失礼了,凛月少爷,按照家族的传统,我将为您献上吾等侍者的祝福。”



    一名侍者向着躺在台子上的孩子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他喝下了长老递给他的浅粉色的药水,俯身朝着本该侍奉的小主人压了过去。



    首先感受到的是来自陌生Alpha的充满侵略意味的信息素,现在想来那好像是某种名贵红酒的味道,但彼时的朔间凛月却只记得那侍者脸上戴着的黑色面具,和被对方的信息素牵引着开始在空气中弥漫的海洋的清新。



    ——好可怕。



    双腿被迫分开,隐藏于浑圆臀肉里的后穴第一次赤裸裸地展现在他人的眼前。



    ——哥哥,凛月害怕。



    没有前戏,没有润滑,没有开拓,没有提前进行任何的准备,属于成年男性的粗壮灼热就这么硬生生地挤进了干涩且初经人事的甬道。


    身体被强行撕裂的疼痛让朔间凛月的大脑一片空白,剧烈的痛楚顺着尾椎骨直抵神经中枢,身体下意识的开始挣扎,只是双手被绳子死死地绑住,脚腕被侍者握在手里,到底是不可能被他挣脱开来。


    鲜红的血液顺着二人连接的部分滴滴答答地滴落在地板上,只是看着便知道下体定是受到了相当严重的伤害,若是叫旁人看到肯定会心疼。
    但是在这里,哪怕台子上的白布被染得血红,哪怕朔间凛月的哭声凄惨到让他的哥哥心痛到近乎死去,大厅里的人们仍旧安静得可怕,没有任何人站出来制止,那个硬生生挤进自己体内的巨物也没有丝毫的退缩,它反而将伤口流出的血液当做润滑,整个物件往他身体的更深处挤了进去。


    于是疼痛仍在继续,被人侵犯到身体最深处的孩子近乎崩溃,在此之前被人小心翼翼保护在温室里的精贵的小蔷薇从不知道世界上竟然还有此等的痛苦。那东西似乎是顶到了他刚刚发育成熟的生殖腔,紧闭的腔口无法再让体内的东西继续前进,于是开拓就此停止,那根粗壮的东西缓缓地退出了他鲜血淋漓的甬道。



    被哥哥保护得极好的凛月并不知道这样的行为到底是什么意思,在他的脑海中尚且没有任何关于性爱的知识。当他感觉到那东西的离开时,小小的少年就单纯地认为这是折磨的终结,以至于当那灼热退到穴口处却又突然一个用力的深入时,朔间凛月几乎痛到失声。


    他能感觉到身体里的灼热正在一下又一下用力地顶撞着他脆弱的腔口,那股横冲直撞的力量几乎要把他撞飞出去,只是腰部被人死死按住才没有真的飞出去,薄薄的一层皮肉几乎要被捅破,原本平坦的小腹似乎也有着小幅度的凸起,这让朔间凛月总觉得的身体会被人彻底捅穿。


    在那人接连不断的顶撞下,柔软的生殖腔终于是颤巍巍地打开了一个缝隙,而也就借着这个空隙,体内的灼热终于是成功地把自己送入了少年娇弱的生殖腔内。


    朔间凛月从没有这么痛过,他只觉得自己真的被人活生生撕成了两半,破碎的身体被钉死在了这人粗壮的灼热上,直至现在他甚至已经无法完整地说出哪怕一个音节了,被强烈的痛苦所占据的大脑把身体彻底交给了本能支配。痛到近乎晕死过去的孩子无法说出一句求饶的话,他只是本能想通过哭喊发泄自己的痛苦,本能地想向自己最信赖的人求救。


    于是寂静无声的大厅里回荡着的,便只有肉体不断交合的“啪啪”声和朔间凛月一声声嘶哑的“哥哥”。



    ——但是没有人来救他。



    敏感而脆弱的生殖腔被人肆意躏虐,就在他的意识几乎快要脱离肉体时,一股灼热终于是洒在了生殖腔的内壁上,那根把他整个人几乎剖成两半的肉刃彻底离开了他的身体。



    “还不可以睡啊,这不过是第一个人罢了,按照传统,接下里还有好多人要向你献上祝福才可以。”



    长老笑眯眯地将某种药水擦在了朔间凛月的唇上,脱离的灵魂即刻被这辛辣的药汁粗暴地塞回了体内,他的意识得以保持清醒,但这除了放大他身体上残留的痛苦之外,再没有其他的什么作用。







    “凛月少爷,按照传统,我将为您献上我等管事的祝福。”



    “凛月少爷,依据传统,我将为您献上末支的祝福。”



    “凛月少爷……”




    “凛月少爷……”




    “凛月少爷……”




    朔间凛月已经不太记得他是从哪个人开始便再也感受不到任何一丝痛苦的了。他只是感觉自己的身体不断地被人剖开,内里最为柔软的器官被人随意的玩弄顶撞,在把那些滚烫的液体留在他体内的最深处后,又会有新的肉刃在一下瞬填补进来。


    朔间凛月的体力被剧烈地消耗着,他现在甚至就连抬一抬手指都已经很难做到了,所谓的破布娃娃大概就是他现在这种感觉。哭声早已停止,身体的各个部位随人摆弄,在极致的痛苦过后,Omega的身体开始分泌出水液,插入变得越来越轻松,身体后知后觉产生出来的快乐却并不能传入他的灵魂,除了偶尔被人弄得狠了发出的几声闷哼外,他安静得像是个真正的人偶。


    然而他这幅样子落在长老的眼中就是身体适应良好,他甚至特意加快了仪式的步伐。
    献上祝福的人不再按着顺序一个个上到台子前,他们或是三个或是四个地围拢在他的身边,无力的身体被人从台子上支撑着腰坐起,强硬着让无法合拢的后穴一次性吞下两根灼热,然后又并排着挤进了窄小的生殖腔,在里面留下了满满的滚烫。




    从始至终,被人注射了药剂的朔间零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听着,强力的药效不允许他发出哪怕一丁点的声音。
    他亲眼看着他的凛月被人强暴,亲眼看着一个接一个的人在那孩子的体内肆无忌惮的顶撞,他亲眼看着他的凛月被折磨到失去全身的力气,最后只能像个破布娃娃一般任人玩弄,他亲耳听着死寂的房间里肉体交合的激烈的“啪啪”声,他亲耳听着他的凛月在喊疼,在喊哥哥,他又亲耳听着那嘶哑的声音一点点变得微弱直至最后完全消失……


    朔间零心痛到几乎无法呼吸,血色顺着他紧握的双拳滴滴嗒嗒地向下流,眼角的泪水从未有过片刻的停止,这是他第一次感到自己竟是如此的无力而又弱小。


    “那么,现在就差零少爷了。”


    主持仪式的长老仍旧笑得一脸和蔼,但在朔间零的眼里,却和来自地狱的恶魔没什么两样。



    “其他代表皆以将祝福献于凛月少爷,只要零少爷再祝福于他,那么此番仪式便算是正式结束。”



    被喂了一半解药的朔间零已经恢复了些许力气,在没有了侍者的约束后,他挣扎着把自己挪到了凛月的身边,只是当他真的近距离目睹到朔间凛月的现状时,他却几乎是当场跪了下去。


    “凛……月……”


    躺在台子上的,是他从有记忆起就一直用心呵护着的小蔷薇,他舍不得他经受一点风吹雨打,于是便努力地用自己的全部为对方搭建了一个不大的小温室,而那里面从来只有这一朵小蔷薇。


    朔间零本以为自己可以真的永远挡在他的身前,把他最娇贵的蔷薇永远护在怀里,而直到今天,他才赫然发现自己似乎是个了不得的骗子。



    小小的少年就这么躺在台子上,原本光洁无暇的肌肤此时满是暧昧的红色印记,腰部淤青的指印重重叠叠覆盖了侧腰的绝大部分皮肤,有的甚至泛起了难看的青紫色。他的双腿被人摆成了方便插入的大大的M型,于是那个原本藏在隐秘处的红肿的穴口便也一览无余,那处明显已经因为过度的使用而无法合拢,此时入口处仍旧张着硬币大小,白色和红色的混合物顺着穴口缓缓向外淌着,平摊的小腹微微鼓起,那里面残留着的都是血水和浊液。



    “哥……哥……”


    因为长老的药剂,朔间凛月仍旧保持着一定程度的神智,那双早已熄灭了光亮的红瞳在看到哥哥的一瞬间却又恢复了一丝丝的色彩。



    “哥……哥……”


    这声音微弱而嘶哑,但朔间凛月知道他的哥哥一定能听到,而也正如他所想的那样,他的手被对方紧紧地握住了。



    “凛月,凛月……”


    “凛月,哥哥带你离开这里,哥哥带你回去好不好……?”


    “回……去……”




    于是稍大一些的那个从地上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小心翼翼地抱起了台子上濒临破碎的小蔷薇,只是他们的归途却在迈出第一步后就被人打断了。



    “来,零少爷身体不适无法独立完成最后的祝福,侍者。”


    训练有素的侍者门强硬地把朔间零按在了一张椅子上,淡粉色的液体被灌入口中,小腹处就像是有一团在不断燃烧跳跃着的火苗,烧得他厉害,而这种感觉在此之前他从未有过。


    朔间凛月被长老抱在怀里,他的双腿被分开抬起,下面红肿着的后穴正好对准朔间零缓缓抬头的欲望。



    “那么最后,请零少爷为凛月少爷献上祝福吧。”




    湿热的,柔软的。



    舒服的,罪恶的。



    被抬起,被放下。



    抽插,填满。





    于是,朔间零懂得了朔间家从来没有过Omega的原因。




    03.独白


    朔间凛月睡了好久,只可惜这一觉却算不上舒适,原因无他,不过是又梦到了那些烂芝麻烂谷子的陈年破事。


    相比起几年前还会因为噩梦惊醒的自己,他现在在梦里已经是个完全的旁观者了。梦里的细节仍旧逼真的可怕,可事到如今除了让他有了点想去洗澡的欲望外,便再也没有其他想法。


    “你是说,你觉得自己已经完全接受它了?”


    朔间凛月的主治心理医生是位看起来亲切而善良的中年女性,她有着一头长长的黑发,和一双标致的红色的眼眸,毫无疑问,这也是一个朔间。


    “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哦?”


    朔间凛月瘫坐在柔软的沙发椅上,手上捧着罐刚从自动贩卖机里吐出的碳酸饮料,冰凉的碳酸在他的口中沸腾跳跃,甜甜的葡萄味是他最近青睐的新口味,如果要是能再搭配上点什么甜品就更好了。


    “嘛,虽然偶尔做梦还能梦到,但是该说是习惯了吗?那些东西已经不会吓到我了。”

    “硬要说的话,感觉像是在看一场电影。”



    女子在记录的本子上写写涂涂,她张了张嘴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可临到头却又突然止住,沉默半晌才又继续提问。


    “你和家主呢?听其他人说你们似乎还是像小时候一样那么要好?”


    她说的家主,指的是朔间零,也就是朔间凛月刚刚年满十八岁的兄长,他的哥哥。



    “还好吧,哥,兄长最近要处理的事务比较多,我也不能像以前那样黏他,之前说好要一起去海边的计划也搁置到了下个月,不过大体上还是没什么变化。”


    女子似是欣慰地笑了笑,但那柔和的笑意在朔间凛月的眼里却假得厉害,于是他便也跟着向对方回以了一个温柔的笑容。


    “啊啊,看来我还是没有被凛月少爷信任呢……”



    “那是因为,医生你是朔间家的人嘛~♪”


    于是例行的心理诊疗结束了,朔间凛月不知道这个看起来和蔼可亲的医生会怎么向上边汇报他的情况,不过他也不担心这个,毕竟他有病也不是这一天两天的事了。


    十二岁生日的那个晚上给他留下了太多的东西,有永久的,有暂时的,有心理上的,也有身体上的。


    就像一个真正的破布娃娃那样,他的身体变得残破不堪,对于Omega来说最重要的生殖腔现在于他而言不过是一团没有用处的肉块,这个曾带给他无数痛苦的器官在那天之后就彻底丧失了它原有的功能。
    本来就没什么力气的双腿自打那之后就好像落下了神经痛的后遗症,不论是长时间的走路,站立,亦或是蹦跳,跑步这类的动作,都会让他的双腿宛如针刺一般疼痛。可事实上朔间凛月的腿部没有任何损伤,查来查去最后也不过是归结为心理问题导致的疼痛,至于什么时候能够痊愈,却没有人知道。


    心理上的问题则更是多到数不过来。
    最严重的那段时间,他天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都不见,他拒绝进食,拒绝触碰,拒绝睡眠。一切会触碰到他的,或者会进入他体内的东西都会让他觉得恶心得想吐。他觉得生活无聊透顶,压抑的环境和频繁的噩梦让他的神经快要崩断,周围的人们总是在不经意间和记忆中的那些施暴者重叠了身影,他害怕得不行却无处可逃……


    那段时间的朔间凛月近乎死去,而事实上如若不是朔间零,他的哥哥,强硬地闯进了他紧闭的房门的话,他怕是真的就会死在十二岁的某个夜晚。




    “凛月,凛月,凛月……”



    那是自他生病以后第一次和哥哥见面,而此时距那天已经过去了足足一个月之久。

    彼时的朔间凛月因为连续数日未曾进食根本使不上一点力气,小小的孩子蜷缩在床上,在听到他最心爱的哥哥的呼唤后也不过是抬了抬眼皮勉强做出了回应。

    可当他被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孩子哭泣着抱在怀里,听着他近乎哀求般的耳语时,朔间凛月不得不承认,留存在他心里的对哥哥的爱意压倒性地战胜了一切。



    那也是朔间凛月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见到他的哥哥哭泣。这个看起来成熟稳重能够包容一切的人彼时其实也只不过是个大他一岁的孩子罢了,他也会害怕也会恐惧,只是为了能够更好地照顾他心爱的弟弟,朔间零把所有的负面情绪都好好的藏了起来,但是只有一样东西,是他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



    “凛月,求求你,不要离开哥哥好不好?”



    “求求你,凛月……”



    “不要离开我……”



    也就是从那天起,朔间凛月决定不再逃避躲藏。
    尽管饭菜依旧让他恶心得想吐,尽管睡梦里仍旧噩梦频频,尽管一丁点肢体的触碰都会让他干呕不止,可就算这样,他还是要勉强着自己吃下去,勉强着自己入睡,勉强着自己接受来自他人的触碰。


    因为他始终记得那晚哥哥在他耳边说出的话:



    “求求你,就算是为了哥哥,活下去……”



    十二岁的朔间凛月被人糟蹋了全部的人生,他浑浑噩噩的过了许久,却在快要解脱时被人强行留了下来,所以从那天以后,他便不再是为了自己而活,他只是单纯的,为了心爱的哥哥而活。



    ——因为哥哥应该活下去,所以我不能死。



    时至今日,朔间凛月也不觉得自己的病症真的有所好转,他只不过是逐渐习惯那种恶心感,逐渐习惯了忍耐,逐渐习惯了为了早日恢复正常的生活而做出的种种牺牲。


    他的生活破烂不堪,可为了心里的那个人却还是要坚持下去,他把自己残存的人生全部寄托了在他人之上,而一旦哪天那个人不再需要自己时……





    04.纠缠

    结果,朔间凛月也没能按计划和朔间零一起去海边。并非是朔间零有意搁置,也并非是突如其来的巨额工作量,仅仅只是没有什么必要了。


    那是个难得没有月亮的夜晚,虽然时至深夜,但对于朔间凛月来说不过是一天的刚刚开始,如若不是长老敲响了他的房门,兴许他就会去厨房亲手烤制个蛋糕什么的。


    得益于朔间一族出色的基因,这位长老似乎和记忆中的那个恶魔并没有什么差别。白昼拒绝了吸血鬼的一族,而岁月则对他们格外温柔,以至于让眼前的中年男性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


    “夜安,凛月少爷,我听您的主治医说,您最近的病情有所好转?”


    朔间凛月一点也不喜欢这个虚伪至极的长老,但出于基本的礼仪,他还是微微颔首示意。


    “是,多谢长老挂念,我想我已经没事了。”


    于是衣冠楚楚的男子似是欣慰似是怀念地点了点头,从那双凉薄的红瞳中隐约透露出来的笑意却让朔间凛月头皮一阵发麻。


    “如果您已然恢复健康的话,我想这件事也是时候告诉您了。尽管族长大人一直让吾等保持沉默,可我却认为您应当有有知道真相的权力。”


    这人故作神秘地笑了笑,拉过朔间凛月的手,往里面塞了一把镂空蔷薇的金属钥匙。


    “虽然吾等是为黑夜所眷顾的吸血鬼,但美梦也总该有醒过来的一天。”

    “您说,是吗?”






    朔间凛月和朔间零之间的关系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他们两个依旧有事没事地喜欢黏在一起,可是朔间凛月却不会再跟朔间零说“永远”了,他也不会再央求着哥哥给他读睡前的童话故事,甚至在朔间零偶然嬉笑着说要带凛月回忆一下童年的时候,似是嫌弃似是无奈地把对方手里的绘本抽走。


    “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兄长你也快点认清现实吧,童话故事什么的可都是骗人的哦?”



    “哎?可是在哥哥眼里,吾辈的凛月永远都是小孩子啊~”


    朔间零总是喜欢一边假哭一边抱着朔间凛月一顿乱蹭,他喜欢他柔软的黑发,喜欢他微笑时上挑的唇角,喜欢他刚起床时睡眼惺忪的迷糊样,喜欢他一切的一切。


    因为知道他的小蔷薇曾差点一度毁灭,因此愧疚至极的养花人对他便从来只有无止境的纵容和溺爱。朔间零致力于满足朔间凛月的每一个心愿,竭尽全力想治好对方内心最深处的伤疤,所以懂事的小天使便悄悄地把那些伤痕一点点沉到了海底,制造出了愈合的假象。


    “吾辈,吾辈要永远和凛月在一起!”


    “行行行,好好好,在一起……”


    这样的对话每晚都会发生,但朔间零每晚得到的也都是同样敷衍而随意的回答。



    很多时候,朔间凛月并不知道要如何定义他与兄长之间的关系。小的时候他们是兄弟,却日夜做着能和对方成为恋人的美梦,后来长大了,真的到可以谈情说爱的年纪时,他却退缩了,以至于他们的关系在现在已经成了无解的谜。


    他们会拥抱,会牵手,会接吻,会在疲惫的时候跑到对方的身边充电,会在受伤的时候互相舔舐伤口,可当别人真正问起来的时候,朔间凛月却又只会笑着说,他们是兄弟。


    ——不想更进一步。


    ——也不可以更进一步。


    于是朔间零也只得顺着朔间凛月的想法,摆出一副笑脸,接着便是沉默。


    朔间凛月有时候也觉得自己过分得可以,他固执地停留在原地不愿迈进,可内心的最深处却又始终把朔间零看做自己的所有物,不容得他人的丝毫觊觎和触碰,因为那是他活到现今为止的全部理由。





    当长老含着笑塞给他那把钥匙时,他就知道等在自己面前的会是个陷阱,一个关于朔间零的陷阱,但同时他们也清楚,朔间凛月在有关朔间零的问题上从来不会无动于衷,所以这是个无解的阳谋。


    那把钥匙并非是朔间零房间的钥匙,而是在他兄长的隔壁,一个客房的钥匙。


    而当朔间凛月如约来到空无一人的客房,看到那面不知何时被人改造成改造成单面镜的镜子时,他就什么都知道了。


    单面镜的另一边,是朔间零的卧室,而他本应前去参加应酬的兄长现如今却在和人上演活春宫。



    他看着朔间零和一个他从未见过的少年拥吻在一起,他看着那人的手伸进少年的衣物内,似是有些迫不及待地抚摸着他的身体,他们相拥着倒在那张平时只会被朔间凛月染指的大床上。


    然后是更进一步的赤裸,更进一步的深入,更进一步的结合……


    不得不说那帮人为了让他看清眼前的这一幕确实是煞费苦心,这单面镜的清晰度相当可以,他甚至能看清楚朔间零的嘴张张合合,重复的口型似乎是在叫那个人的名字。



    这或许是个陷阱,这或许是个阴谋,但此时此刻在这时间如同静止的房间内,一切的思考都没有意义,就像那个笑眯眯的长老低声在他耳边吐露的话语一样:朔间凛月的梦醒了,而且是被人以一种近乎破坏的方式把他好不容易一点点拼凑起来的梦给砸碎的。


    如果朔间凛月还能保持足够的理智与冷静的话,他该如其他人所愿自此不声不响地从这情爱的舞台上退出,以保全自己最后仅剩的一点尊严。


    可那些人错得离谱,这些年一点点一滴滴被朔间零重新培育出来的理智唯独在遇到他的护花人时会在瞬间溃不成军,它们消失得无影无踪,以至于让朔间凛月现在满脑子都是被人背叛的愤怒。
    可是早已坏掉的内心却根本不足以让他将这些情绪发泄出来,这让他在表面看上去又显得是近乎到残酷的冷漠。



    ——是你说,要和我在一起的。



    ——是你说,要陪在我身边的。



    ——是你说,你会永远爱我的。



    那两个人做了多久,朔间凛月就看了多久,等到对面的二人彻底在床上昏睡过去,朔间凛月的双手早已鲜血横流。


    小时候的朔间凛月怕疼怕得厉害,可十二岁过后他似乎就对疼痛失去了感觉,本以为从此能痛觉免疫,却不想只是还没有达到忍耐的界线,因为事实上他现在就觉得手掌疼得不行,他知道自己该去处理一下伤口,但最后却还是任由那些小小的月牙滴滴嗒嗒地在地上留下红色的眼泪。



    朔间零的房间没有上锁,只是轻轻地一推就能打开。


    那两个人在床上早已熟睡,空气中弥漫的信息素让偷溜进来的小蔷薇不自觉地皱了皱眉头,不过他可以忍耐。


    躺在原本该是他的位置上的少年有着一头乖顺的黑发,白净的五官让他看起来格外地乖巧可人,如若是他人看到了定是不忍打搅他的安眠,可朔间凛月自然不会。

    他虽然身体一直就不太好,但朔间一族的怪力可是一点不差地遗传到了他的身上,将这样一个看起来略显单薄的少年扔出房间对于他来说易如反掌。


    其实比起把人扔出去,朔间凛月首先想到的是更为一劳永逸的方法,只是可惜现在不是时候,他不想在哥哥的房间里做出此等粗暴的事情,更何况小蔷薇现在还有着其他更为重要的事情。



    “等我,我会去找你的。”



    于是不知名的少年就这么被人一丝不挂地扔到了走廊上,而在不远处的隐蔽角落里待命的侍者则在房门关上的瞬间把人带走了。




    昏暗的房间里没有点灯,而基因赋予了朔间一族出色的夜视能力也不需要他们点灯,借着从窗帘的缝隙偷跑进来的一束月光,朔间凛月就能清楚地看见躺在床上昏睡的兄长。


    “兄长,你真的了解我吗?”


    猫儿一般的少年缓步向着他熟睡中的兄长走去,顺手解开了自己衬衫最上边的几颗纽扣。


    “你总是说什么,因为吾辈是哥哥,所以凛月的事情吾辈都知道……”

    “可是啊,就算是我自己都不能说了解自己呢~”


    “兄长,哥哥,如果你在睡梦中也能听到我的声音的话,那么就请记住吧——”


    “我爱你……”


    “我真的,真的,很爱你……”


    “但是我……”



    ——但是我没有资格和你在一起。


    ——可我也做不到放手。



    “我苦恼了好久,我不敢直面这个问题,所以每次你跟我说,你爱我,你会永远陪在我的身边的时候,我都只是笑着敷衍过去……”


    “但是多亏了那些人,我今天终于清醒了啊~♪”


    朔间凛月笑了,他笑得格外畅快,就像是解决了一道困扰了他多年的难题,而此时他的身上脱得已经只剩件雪白的衬衫。


    小蔷薇的手纤细而修长,用朔间零的话来说,这是双专门为了演奏钢琴而生的手,可现如今这双手却十分自然地握住了他兄长软塌塌的性器。


    这是朔间凛月自那天以来第一次做这种事,或许是依靠着直觉,或许单纯是因为性器的主人对于这双手过于熟悉,但总之在他双手不停的动作和挑逗下,他手里的物件确实如他所愿地渐渐抬起了头。


    然后,就像是数年前酷刑的重演,他扶着朔间零勃起的性器,在没有任何润滑,没有提前进行丝毫准备的情况下,仅仅只是靠着性器前端吐露出的清液和刚才沾染到上面的血液,强行把它塞进了自己的后穴。


    于是刻印在记忆深处的痛苦立时在此刻重现,生理的泪水不由分说地从眼眶里涌出,连带着从他掌心渗出的血液一同濡湿了朔间零纯白的衬衣。被撕裂的痛楚让朔间凛月几乎说不出话,再加之身体内部被人如此侵犯,强烈的恶心感让他脸色苍白如同纸张,可就算是这样,他还是低声地笑了起来。


    他笑着,却也在哭着,哭着却也在笑着,身下的动作却不带一丝的犹豫,只是发狠地向下沉着腰,似是要让体内的炙热完全贯穿他的身体才肯罢休。


    于是Omega的甬道开始尽职尽责地分泌出湿滑的液体,它们混着被撕裂处的血液一起,在上下的抽插交合间被带出体外,然后又在下一个动作里被贪婪的穴口整个吞吃进去,可仍旧是有些外溢的红色沾染在了两人的身体间,染在了深色的床单之上。


    朔间凛月有意服侍这根不断在自己体内进出的巨物,所以他让它进入得格外深,然后又故意绞紧甬道,让内壁的软肉紧贴在朔间零性器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缝隙里,它们遵循着自己主人的意志,讨好献媚般的吮吸着这根侵入体内的巨物,每一次的抽出都带着不舍的挽留,每一次的进入都带着热切的欢喜。


    直至疼痛变成欢愉,低笑变成呻吟,直到朔间凛月拽着他的兄长强行攀上了欲望之海的顶峰,他才终于是俯下身,在这人的唇边落下了一个近乎虔诚的吻。



    “哥哥……”



    透明的泪珠滴落在朔间零泛着异样红晕的脸颊上,他挣扎着似乎想要醒来,努力良久却也无法逃离梦魇,只有眼皮在不断地轻颤着。



    “哥哥,你说好要陪着我的对吧?”



    “所以啊,求求你……”



    “求你来陪我吧……”



    “一个人的地狱,真的好冷啊……”



    无声哭泣着的小蔷薇终于是将他的尖刺指向了他最爱的护花人。他张开嘴,近乎虔诚地咬上了朔间零后颈那柔软而敏感的肉块,他任由着雪松凛冽的香气包围着他,然后没有半分犹豫地咬下了那块极为特殊的血肉。


    于是血液四散,他流着泪摇响了呼叫侍者的铃铛,随后悄无声息地,将一直被他含在嘴里的那个东西,咽了下去。





    05.弥生


    自打有记忆起,弥生就知道他的父亲一点都不喜欢他,那个长相俊美的男子虽然每次见到他都会露出善意的微笑,但直至现在,他却仍是不肯叫自己的名字。


    应当被弥生称呼为父亲的男子,朔间家的家主,他只会称呼自己为“朔间”。


    后来偷听新来的侍女嚼舌根的时候,弥生知道了自己被讨厌的原因,因为他是个本不该出生的孩子。


    他是家族计谋的产物,是他早逝的母亲通过药剂遗留下的意外战果。那个Omega本想通过肚子里的孩子在朔间家取得一席之地,只可惜刚生下孩子没几天就因为意外不明不白地死去了。


    没有依靠的弥生在这偌大的一个家族里本该度日艰难,但作为家主唯一的独子,除了偶尔感到寂寞外,他的生活其实过得相当舒适。


    弥生最喜欢的,大概要数那个本该被他称呼为“叔叔”的年轻男子,那个人有着柔软的黑发,石榴一般鲜红的眼瞳,独特而温柔的嗓音,以及一双天生为了钢琴而生的纤细修长的手。


    只是那个人似乎不喜欢被弥生称呼为叔叔,用他的原话说,这会显得他好像已经很老了一样。


    “叫哥哥的话不太符合辈分,所以简单点,你就叫我凛月好了~♪”


    凛月笑起来的时候很好看,年纪尚小的弥生无法找到一个合适的词来形容那种令他着迷的笑容,他只是觉得这个人笑起来的时候很像高悬于夜空中的满月。


    弥生很少能在白天的时候看见凛月,更多的时候,他们会在深夜的琴房相遇。这个宛如寒月般的青年沐浴着皎洁的月光,纤细莹白的手指在琴键上翻飞起舞,有时是肖邦,有时又是贝多芬,但总的来说还是夜曲居多。

    但其实说是相遇,绝大部分的时候,弥生也只敢躲在琴房的门后偷偷看着,因为朔间家的家主,他的父亲,朔间零,一定会陪在凛月的身边。


    有的时候,他们并肩坐在琴凳上四手联弹着同一首不知名的乐曲,有的时候则是他站在凛月的身侧静静地听着那些自他手中编织而出的乐曲,但更多的时候,则是朔间零拿着一把小提琴随着钢琴的琴音缓缓拉动着琴弓。


    可事实上朔间零的琴声并不是那么好听,夹杂在柔和的钢琴声里格外刺耳,于是基本上每每朔间零拉上个十分钟都会被忍无可忍地朔间凛月扔上一个水杯或是一个苹果,又或者其他什么顺手的小物件。而那个在他人面前气场十足的家主大人,往往这个时候都会发出一些某明奇妙的哭声,一边躲避一边朝着凛月的方向抱了过去,只是可惜最后每每都没能真正抱到。


    时间一点点地向前迈进,朔间零的琴技显然也恢复了个七七八八,那种夹杂在柔和钢琴曲中的刺耳“嘎吱”声已经很少在听到了,又过了段时间,这人已经可以面不改色地演奏完一整曲激昂高亢的乐章。那堪称完美的表现和立于月下的凛然之资让人很难想象不久前的“嘎吱”声会是出自他之手。






    “那是维瓦尔第四季,冬的第一乐章。”

    “怎么,小~弥想学小提琴?”



    朔间凛月有些好笑地看着眼前这个略显局促的孩子,然后往他面前的空杯子里又添了些新沏好的红茶。


    “啊啊~不过我还以为你会想学钢琴呢……”

    其实李斯特的我也可以弹的哦?至少视觉效果不比兄长的冬要差……”



    弥生最后还是学了小提琴,并非是钢琴不好,只是他也很像和家主一样,给这个月亮一般的青年伴奏罢了。


    只不过等他真的能够像家主一般完美地演奏出冬的时候,那轮月亮已经消失很久了。






    06.解离

    朔间凛月对待弥生的情感很复杂。
    如若不是多年前的那个夜晚他没能在第一时间解决掉那个少年,现在他也不会有着如此复杂的心情。


    他在弥生的身上几乎看不到那个少年的影子,朔间零强大的基因让这个孩子看起来简直是他自己儿时的翻版,可弥生给人的感觉又是偏乖巧那一挂的,某种意义上又很像过去的朔间凛月。



    ——或许,这个在三月出生的孩子,本该是他和兄长的孩子的。



    可到最后,朔间凛月也不过是在心里自嘲地笑了笑,然后继续戴着副温柔和蔼的假面,和眼前的孩子随便讨论着什么话题。


    弥生,一个朔间家拼死要护住的孩子,一个独属于他兄长的孩子,一个代表了背叛的孩子。


    很久之前,朔间凛月就在考虑究竟要如何处理掉这个孩子,可彼时他刚刚了解了那个不知名的少年,家族里的那帮血统论的老古董对他防备得紧,于是计划便不得不暂时搁置。


    只是眼见着这个孩子一天天长大,一天天地向着他记忆中的某个模样靠拢,朔间凛月也就放弃了那个毁灭罪证的心。



    ——毕竟,孩子是无辜的,不是吗?



    而且他的兄长,朔间零对待这个孩子的态度也堪称有趣,他很少与他接触,平日偶尔见了也只是不咸不淡地询问几句日常的课业,他甚至不曾称呼过一次对方的名字,只是一直淡淡地叫他“朔间”。可另一方面,他又私下给对方安排了最好的待遇,朔间零尽可能地给予了对方一个相较而言轻松快乐的童年,除了必须的礼仪课程之外,那孩子所上的,都是他自己选择的兴趣班。


    朔间零,他的兄长,他几乎把除了工作之外的所有时间都花费了朔间凛月的身上。


    似是愧疚,似是补偿,他对凛月比之前要更加温柔宠溺,不论他的小蔷薇做什么,朔间零最终总是会大度地接受一切。哪怕朔间凛月破坏了他的腺体,这人直至最后也没有向他问出过哪怕一个字,就好像他的小蔷薇只不过是不小心用刺刺破了他的手指一样,而家族的其他人,对于这件事也不再过问,就好像朔间零这个奇特的Alpha生来就没有腺体一样。


    毫无疑问,这是对朔间凛月的补偿,是对他的愧疚,但某种意义上,也是对弥生的保护。


    他的兄长心里永远跟明镜一般,没有什么事是能够瞒得过他的。


    只是补偿也罢,愧疚也好,这些东西朔间凛月已经通通都不在乎了。他对别人的触碰愈发厌恶,自那天起,甚至就连朔间零碰到他,都会让他止不住的发出干呕,这也就意味着,名为朔间凛月的存在拒绝着这个世界上除自己之外的所有人。



    ——没有例外。



    可是如果连朔间零他都无法接受的话,朔间凛月已经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一直活到现在的了。他曾坚信着自己心中的爱意能够战胜一切,他坚信着自己是依赖着哥哥才存活到现在,可是他的身体却诚实地给予了他否定的答案。



    人的身体从不会对属于自己的东西产生排斥,这也就意味着,朔间零,他的兄长,或许从来不属于他。



    很多时候,朔间凛月看着眼前这个戴着平光镜坐在自己身边处理文件的兄长觉得很陌生,他似乎和以前不一样,但具体是哪里变了,朔间凛月又说不上来,只是隐隐觉得他变了。


    后来听着朔间零因为疏于练习而“嘎吱”难听的小提琴,看着他逐渐为了宴会和应酬忙碌的身影,朔间凛月才惊觉,眼前的这个人,已经从他的哥哥变成了朔间家的家主。


    所有人都在时间的推动下向前迈进,而唯独他的时间一直停留在了十二岁的那个夜晚,这些年兜兜转转,本以为有所前进,却只是无用的原地踏步。



    ——朔间零不可能永远勉强着自己停在原地等他。



    他知道自己的兄长从未放弃过把自己从那个悬崖里把自己拉上来,可是他们已经在这里耽误了太久了,久到固执的朔间零都已开始渐渐变得陌生起来,他该有更多的,除了照顾胞弟之外的事情去忙碌,他还有大把的时光去享受去挥霍,而不是把自己锁在原地陪了他快要二十年。



    ——不过,二十年,也该够了。



    朔间凛月心里住着的爱意扭曲却又坚定,在“爱”的催促下,这场被他强行延长的美梦,也该到头了。



    所以他用了一种近乎冷酷的方式,强硬地把打算永远和他在梦里沉沦的兄长叫了起来,而那个闹钟则是和他有着几分相似的弥生。


    他在和弥生的茶会上给他喝下了掺有药水的红茶,这种神奇的药水唯有连续饮用一个月才可生效,但它却能保证喝下的孩童在未来的分化里注定被分化成Omega。



    梦境因为传统的集会而起,自然也该由集会结束。



    在那孩子十二岁的某个晚上,时隔多年的集会再次举行,只不过这次接受祝福的人选从凛月换成了弥生,家主变成了对这个集会深恶痛绝的朔间零。


    朔间零自然不会对这个毁掉了他的凛月的传统无动于衷,没有丝毫犹豫,他几乎是在集会还没有开始前就站出来表示了反对,可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这次阻挡在他面前的,不是侍者,而是朔间凛月。



    “兄长,这是个选择。”


    朔间凛月听见了他自己冰冷到残酷的声音:“他还是我,你总要选一个……”


    “无关仪式,这孩子本来就不该存在,我一直没有对他动手也不过是为了见证今天这一幕。”


    “如果你选了他,我自然会遵从家主大人的命令从这里让开,但是从今以后,你不会再是朔间凛月的兄长。”



    朔间零恨极了这个见鬼的集会,可他却又无法对凛月置之不理,但清楚这个集会究竟会如何毁掉一个人的朔间零也不可能让数年前的悲剧再次重演,事到如今他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先阻止仪式,等事情解决后,再去安抚凛月的情绪。


    他知道他的小蔷薇还是爱他的,虽然可能要花费的时间会很久,可能会终其一生,但朔间零相信他总有办法把人哄好的。


    只是,从那以后,他便再也没有见过他的蔷薇花了……


    提前从集会抽身离开的朔间凛月趁着夜色独自离开了宅邸,除了一本被他放在房间书桌上的绘本外便再没有其他任何线索。


    绘本海蓝色的封面上印着四个银色的字符——《海的女儿》,只是和朔间零曾经讲给朔间凛月的版本不同,在故事的结尾,见证了王子和邻国公主婚礼的小人鱼最后在微笑里化成了海上的泡沫。



    『突然想去看看海,等我看到我内心深处所期望的那片海的时候,我会回来的。勿念。』

    『ps:你已经自由了哦~♪』



    在绘本的最后一页,画了一个笑脸的便签从书页里滑落而下……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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