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打白中短打×3
單元篇,設定不互通但都是未交往前提所以當同一篇看也沒什麼。
第三篇有參考。
1.陽台
中山迷迷糊糊的抬頭,環顧四周沒見白藤的身影,但他的筆記本和筆卻隨意的擺放在桌面上。心裡煩躁得很,本想抽根煙疏解一下,但是把褲子口袋和外套口袋摸了個遍也沒找到。大概是白藤忍受不了他繼續抽才拿走了吧,中山這樣想著。
既然抽不了煙那喝酒也行,只不過打開冰箱才想起來酒前幾天就已經喝完了還沒有買。因為中山早已經習慣白藤在酒喝完後幫他買,所以一次例外讓他沒有準備。
中山又煩躁的把冰箱關上,轉身向陽台的方向走去。
走近才發現白藤原來在這裡抽煙。在中山印象裡,白藤一直都是副對生活充滿熱情的乖乖仔,在他喝酒時會提醒他喝多了傷身,平時也是笑瞇瞇的,對他惡趣味的挑逗也不會放在心上。可這時他反身搭在陽台的欄杆上,白煙圍繞著,低著頭,本就不甚打理的頭髮此時更顯憔悴,金絲眼鏡後的金瞳透出的神情也晦暗不明。淡淡的黑眼圈是他一直以來都有的,中山只當是他常年熬夜留下的,但現在看來似乎並不完全是這樣。
白藤見中山走近,語氣平淡道:“中山さん你醒了啊。”中山沒有理他,而是直接從他手裡的煙盒裡抽出一隻,叼在嘴裡:“借火。”
眼前人擺擺手,表示沒有打火機。意料之中被誤解了啊,也罷,中山只好強硬地拽過他的衣領,將未點燃的煙抵在那人的煙上。
微弱的火星一點點攀上未燃的煙頭,這短短的時間被無限拉長,使得兩人都難以把握曖昧的距離。
中山湊上來時抱著“他肯定會推開”的心裡打算先掌控一時的主導權也行,只堪堪撐住了欄杆但是沒掌握好重心,時間越長他越覺得煎熬。
白藤則是被他這舉動搞得不知所措,現在是應該扶住重心不穩的他還是等他站不住順勢倒在懷裡再緊緊摟住?早已動心的他無法確認中山的是真的如他所想的那樣,亦或只是又一次心血來潮的惡作劇,現在的他賭不起。
等煙完全燃燒起來中山才鬆開拽著他領子的手。白藤稍微愣神了會才想起來應該把衣領稍微整一下。雖然中山表面看著像沒事人一樣,但內心裡也是緊張得很,畢竟他也拿不準現在的白藤反應還是否和平時一樣。
中山深深吸了一口後說到:“喂,你小子,有心事不要憋著啊,你不是經常對我說嗎,‘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對心理不好’。”
白藤看著他隨意解開的第一二顆襯衫扣子,然後視線緩緩移向心口的位置。現在是時候嗎?如果說出口我們還可以像之前那樣嗎?
最終白藤只是搖搖頭,看著夜空中那明月,敷衍道:“沒什麼,只是想出來看月亮而已。”
中山也知道這人雅興也沒這麼高,但他如果不想說倒也不會逼他說,只是覺得如果不說些什麼就會浪費了這氛圍。
“喂,白藤,”被叫到的人又看向他,“你喜歡月亮還是星星。”
“中山さん問這個……是有什麼別的心意嗎?”白藤苦笑,畢竟他也清楚中山平時喜歡買小魚和星星圖案和形狀的物品。
中山又湊上來,“既然你也是這樣想的那還不如乾脆點,非得我主動是嗎?”
誒?真的假的?白藤此時腦子已經轉不過來了,本能地把中山拉進懷裡緊緊摟住。
2.發卡
因為白藤經常將邀請中山到他家,倆人也漸漸習慣這個距離,所以白藤家裡總會有中山買來放在冰箱裡的啤酒和留下的物品。
一個夜晚,白藤像往常一樣在本子上寫著他的筆記,無所事事的中山看著白藤書寫時落下的碎髮,想著這些碎髮扎不上用發卡夾著在書寫時就不會那麼麻煩了。
第二天中山下班路過一家精品店,他撇了眼,沒在意,但又鬼使神差地走進店裡挑了一對印有他自己很喜歡的一個魚兒品牌的發卡。
等回過神來才發覺自己已經付款了。中山懊惱地看著那對發卡,買都買下了,隨意退貨又不太好,就想著如果白藤不收那他自留也行;如果收下了也算是他的一份私心。
今晚白藤照常敲門問他要來自家坐坐嗎,往常中山還是會借著工作辛苦為由推脫一下,但想來還要送發卡便爽快答應了。
按往常來說,白藤會繼續寫筆記,而中山則是在一旁喝酒看他寫。但這次中山沒有拿酒出來喝,這對白藤來說挺好的,畢竟他喝醉後耍酒瘋可不好處理。
在心裡醞釀了很久的中山無奈的想,只是送禮就這麼難說出口啊。最後只快速將發卡遞到他手邊,別了別自己耳後的頭髮示意他:“你那些碎髮,如果扎不上就用發卡夾著吧。”
“這是中山さん特地送給我的嗎?真是讓你費心了!”白藤語氣裡止不住的開心把中山搞得有點不知所措,這反應完全超出他的預期啊。
白藤把發卡夾好後右手撐著臉,左手轉著筆,笑著問他:“ねえ,中山さん你覺得我這樣好看嗎?”
“啊…挺可愛的吧…”中山被他這模樣弄得沒辦法,只好站起身越過白藤假裝若無其事的去冰箱裡拿了瓶酒。
白藤轉過身,右手搭在椅背上,看著中山為了掩飾情緒的假動作笑了笑,道:“中山さん現在的反應也很可愛哦。”
中山聽到這評價後被狠狠嗆到了,立即惱羞成怒地反駁他:“你這小子亂說些什麼啊?”
真是可愛而不知自啊中山さん,白藤心想。
此時距離白藤悄悄買了對鴨嘴獸發卡在中山睡著時給他別上還拍照設屏保還有兩個星期;距離兩人正式交往還有兩個月;距離中山發現白藤的手機屏保是不知何時被他偷拍的夾著鴨嘴獸造型發卡睡顏還有四個月。
3.舊書屋
“啊,還好沒拆掉。”白藤推開書屋的門,手電筒掃過書屋的各個角落,最後停在一個放有花盆的木箱上。
白藤小跑過去,將花盆移開到一旁的空書架上。他摸索了半天,無奈的轉過頭對中山說:“中山さん,你可以幫忙照明一下嗎……我單手不好操作。”
其實中山沒抱有能找到的希望,畢竟那本書在當時銷量並不好就算還留著也早已破損不堪了吧。但是看到白藤興致莫名高漲還在這寒冷的冬夜裡帶他來找也不好潑冷水。
中山站在白藤後面幫他照明。雖然書擺放得整齊,但不密封的箱子和久置也難免會有灰塵,在第三次被灰塵嗆後中山選擇把注意力轉移到這間舊書屋的擺設上。
舊書屋所有的書籍種類繁多,下至兒童繪本,上至專業用書,想來屋主可能是對書籍有著濃厚喜愛的人吧,但是為何會淪落為這般模樣也值得中山日後去深入了解。月光從天井散落下來,散落在書架和書籍上,但是灰塵將它們覆蓋住了,就顯得沒那麼有美感了。舊書屋只有那一扇窗戶,不知是屋主刻意為之還是本來如此。
老舊的掛鐘指針走動發出的機械音迴蕩在這個小空間裡,顯這裡就像個與世隔絕的只有他們存在的烏托邦。
“找到了!”中山順著白藤的聲音和動作將思緒拉回,從他的左斜方探頭望去。白藤也回過頭來,舉起手上的書網中山那邊湊——因為久置,書上覆蓋的灰塵使得中山下意識的往後躲了一下。白藤看到他的動作才反應過來自己太著急了,居然沒先把書上的灰塵給拍掉些,畢竟中山有些許潔癖。
白藤正想把書上的灰塵拍掉便被中山制止了,“用不著,反正放那麼久灰塵早滲進書頁裡了,對比起來表面這些灰塵也就無所謂了。”中山從白藤手裡接那過那本書,拍開些許灰塵後翻開扉頁,稚嫩的字體寫著白藤的全名,他輕笑,不禁感慨獨立意識還是要從小養起啊,怪不得他那麼護著他那些讀書筆記。
白藤觀察著中山的表情和動作,當中山翻到某一頁時他不禁緊張起來,但見中山併無反應,他便放下心來。
中山又翻了幾頁,確認沒多大問題後合上書。一轉頭,發現白藤正看似人畜無害的看著他。見他轉過頭來便笑著說:“小時候不懂事經常在書上寫些無關緊要的,還請中山さん見諒。”
中山盯著白藤被凍紅的臉,將圍巾取下來給白藤圍上。白藤被他的親近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畢竟在白藤的認知範圍看來他們之間的關係還不到這種程度。
“中山さん……”
中山又把他的衣服整理了下,看著他的眼睛說道:“這麼冷的天只套了件外套就出來你也真是不擔心你會感冒。”
看著那雙橘黃色如同星星一樣明亮的眼睛,白藤輕笑,平時刻薄如他也有如此的反差啊。
墻上的掛鐘到整點準時報時。白藤不禁感慨,這麼久了這個鐘居然還能用;中山則是想著這麼晚了等回到家也沒多少休息的時間了吧。
中山還在想著如何對白藤說能不能在他家住一晚白藤就先開口問:“中山さん的家離這裡挺遠的吧,不然在我家留宿一晚怎麼樣。”
“那真是麻煩你了,白藤。”恭敬不如從命,畢竟白藤家離編輯部也挺近的。
倆人離開時關門的動靜將一本筆記本從書架上震落下來,封面的鴨嘴獸和小魚兒圖畫和書寫的類似劇本小說的文字一看便知是出自兒童的手筆。是哪個心懷夢想的孩子遺落在這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