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cent Search
    You can send more Emoji when you create an account.
    Sign Up, Sign In

    糖星SugarStar

    @tangsingning

    @tangsingning

    ☆quiet follow Send AirSkeb request Yell with Emoji 💖 👍 🎉 😍
    POIPOI 16

    糖星SugarStar

    ☆quiet follow

    暮色漸深,孤獨的哀悼像是日暮灼燒他的雙眼,模糊了遠處的殘陽。

    #Ikeakuma
    #Luxiem
    luxurious
    #voxakuma
    #IkeEveland

    【IkeAkuma】-Wrap #4Box走了。
      辦公室依然維持著他離開前的模樣,除了那些被掃到地上的文具以外,他的辦公室沒有太多的變化。原先地板上應該要留下的血水隨著他消失的過程,那些血液像是蒸發了一樣不知去向,連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除了幾個與Box有所交集的人跟那些曾經來回進出辦公的女性以外,大家對於Box的墮落反應並不是那麼大,即使對這件事有所疑惑,但或許有各式各樣的原因所以並沒有大肆地在議論這件事。
      沒有人為了這位天使的離去而招開任何會議或是儀式,一名天使的墮落無法被蒐證亦無咎責之說,那樣會顯得天堂好像過於獨裁或是管理失敗,所以不需要招開反省會來討論為何會有天使選擇離開,更不用說要去安撫那些剩下來的人。
      前來負責做調查的天使們好像只是隨意的看了幾眼,拿走了一些看似重要的文件資料夾後便離去,緊接著沒多久有人來打掃。Box的辦公室乾淨得不知要從何打掃起,刻意維持乾淨整潔的辦公室本來就是為了那些會進出的女性,於是打掃的人只好把那些掉在地上的文具再撿起來放回桌上,隨意的清理了一下後也就離開了。
      沒人談論。
      沒人悼念。
      所有人看起來一如往常。
      關於Box在天堂存在的過去只是輕描淡寫的在行政註記上被撤銷了。

      Ike接受調查通知是在事件後的隔天。
      前一晚還在為了要藏匿”Box”留下來的翅膀不知如何是好,他像個蹩腳竊賊似的慌亂了一整晚,只為了在自己不怎麼大的房間裡找地方塞那將近他半身長的翅膀。
      沒有多少時間跟選擇,現在再來把天花板或是衣櫥後面的牆壁敲掉已經不切實際。他的房間其實並沒有什麼空間能藏這麼大的東西,當他把衣櫃所有的衣服都翻出來勉強把翅膀塞進衣櫃底層時,他開始後悔接受這個親友留下的麻煩“遺物“了,連想咒罵殘肢主人下地獄去這句話都能從詛咒變喬遷祝賀,誰想得到?想到這他氣得用最後幾件衣服重重的蓋在那像還『活著』的翅膀上。
      Ike腦袋無法停止去想像調查是怎麼執行的,調查的範圍涉及了什麼?自己的辦公室?相關人際關係?會衝到他的房間內把所有的東西都翻一遍嗎?他的衣櫃會被打開嗎?
      Box的翅膀會被發現嗎?
      比起自己會如何,Box的翅膀若被發現後會被怎麼處理?
      在層層衣服底下的深處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縱使勉強可以被稱得上是親友留下的遺物,但活生生的軀體一部分被私藏起來的行為就十分的異樣不尋常。
      他們沒有約定,那只是對方單方面留下來的東西,Ike這樣告訴自己。他盯著堆滿日常衣物的衣櫃,在那些被小心翼翼摺疊好的衣服底層下躺著過往的美好—— 就像是他藏了個人。
      握住衣櫃門把的手指不自主的抽動了一下,被藏在衣櫃裡的人,還有在夜深人靜時尋找過往安慰的女人們哭泣聲,Ike緩緩地闔上衣櫃,讓黑暗的帷幕將這些給覆蓋上。


      調查比想像中的更加快速簡便,幾乎沒有任何一個人願意多花時間在已成定局的事件上。
      原以為會翻找他的辦公室或是房間,但其實只派了兩三個陌生的天使前來問話,問的也都是第一天現場時所問的內容,看起來就像跑程序。
      Ike是最後一個見到Box的人,也應當最容易被跟著捲入地獄去的對象,然而似乎沒有人對他還留在天堂的這件事抱有質疑,他們非但沒有質疑他放走人的可能性,反而誇讚他的信仰堅定。
      在其他人的眼中他們是親密的朋友,若跟著Box去地獄那他就多加一條讓另外一位天使隨自己墮落的戰積,倘若不跟著去,想必留在天堂的人也會受盡流言蜚語跟質疑的折磨。天堂像是為了證明他們不會虧待堅定的信仰者,因此盡可能小心翼翼善待Ike,他們假定他會像是痛失親友般的脆弱、難以溝通,於是他們把Box在天堂最後的形象塑造成聰明得令人害怕、奸詐狡猾、背離正道。
      這些話Ike聽得刺耳難受。
      Box多愁善感,能看著窗外降雪久久不語,是佯裝撒嬌倚上他肩時會小心不讓自己脆弱哀傷的神情被看見的人。那位溫柔得令人心碎的“前天使”,即使墮落也是道盡了愛,卸下身為天使最後的證明,以盡瘁之姿、抹去淚水,獨身一人行向地獄。
      前來調查問話的天使告訴Ike,能堅守自己的立場與信仰是值得讚許的榜樣,如果還強硬的調查蒐證就太失禮了。Ike言不由衷的道謝,內心是近乎不屑。

      「他們根本什麼都不懂。」

      Ike打開衣櫃的門,對著衣櫃深處的人說著,像是充滿抗議的咆哮。


      身邊的人對於Ike的平靜感到無所適從,甚至不知道該開口詢問是否需要幫忙還是該再讓他繼續『靜一靜』。老實說Ike不知道自己應該要有什麼反應,身體某一部份管理情感的那一顆螺絲好像搞丟了,他對其他人那尷尬的態度也不知要做何反應,於是他只好表現得比過往更加客氣疏離且安靜。
      日復一日,拜訪關切的人日漸減少,沒多久調查的事件宣布結束,最終回到了Ike平靜的日常。
      公告出來的那天Ike只是安靜的坐在自己小小的書寫台前繼續筆耕,偶爾把參考用而散落一地的書籍資料拾起再度擺回書架上,他沒去看那個公告,Box會被冠上什麼罪名這件事情對他來說其實不重要了。
      銜接公告後的是對他的行政命令,從未看過的金髮天使將公文遞給了他並恭喜他『升遷』,他升任接替了Box的職位。

      「雖然不知道你的心情會如何,但也想不到更適合的人選了吧?」對方從口袋裡拿出了Box辦公室的鑰匙時還小心翼翼地看了Ike的表情後才自我介紹,那名喚作Luca的天使將在他任職後成為他的個人助理。
      Ike不解的看著對方,Box任職的職位以前跟本沒有助理。

      「那你現在有了。」Luca答非所問的迴避Ike的問題。Ike聳了聳肩告訴對方也許明天就可以開始搬遷,對方點點頭表示自己會過來幫忙後便闔上門離去。

      他其實是有點麻木的。
      他告訴自己也許多做點事情轉移注意力就會好多了,這只是個過程,需要一點適應跟恢復的時間而已。
      Ike找來了許多紙箱與籃子,逐一撤空自己辦公室架子上的所有東西,他看了一眼自己小而陳舊、沾染著新舊不一墨水污漬的書寫台,上面平放的是之前總是遺忘在Box辦公室的鋼筆,他小心翼翼的把他們連同墨水與稿紙用布包起來放入了紙箱。I書桌的抽屜裡收納了一些文具雜物,他小心的摸索抽屜,最後拿出一本大約是手帳大小的冊子,那是Box借給他的散文詩集,他不記得這本書在抽屜裡躺了多久,他只讀了一半不到,書頁被隨意用了他們在人間旅行時一起看的電影票券當書籤給夾裡頭,Ike看了一眼那泛黃發皺的電影票根,那場電影還是Box選的。
      有段時間Ike總是沉迷閱讀與電影,或是說,他沉迷於與Box交換喜好這一事。他猜那時候Box也一樣很沉迷跟他交換彼此的收藏,他們相互袒露自己不隨意彰顯的那一部分好確認對方與自己是同一類人,確保除了彼此,沒有其他人領略過的私領域確實幼稚得令人著迷。
      相互交換自己的收藏止於那場超出單純分享的電影為止。他們關係生變,慾望如洪水猛獸般無法遏止,最終浮上了檯面。他們再也無法只是一起看電影、一起談論交換書籍心得的普通友伴,他們清楚知道自己沉迷的既不是書也不是電影,而彼此都對於這樣的關係無力承接。
      於是他從那刻開始便不再閱讀或是觀看任何影集,Ike把Box借閱給他的書籍放入抽屜裡,他們不再相約,像是在逃避或是幻想抹掉這一段錯誤兩人就能回到往昔。Ike把自己關進房間裡開始書寫、棄稿、再書寫直到稿紙用盡,沒有了可以一同分享與對話的對象後,那些興趣如同嚼蠟般的無味,他們停止沉迷於對方,同時亦失去了彼此。
      Ike勾起嘴角露出苦笑,摸著書封捲起的邊角皺褶想著,他借給Box的書是不是也同樣在那時便不再被翻閱,然後被棄置在某個櫃子裡的深處?
      他把電影票根夾回原本的書頁裡,接著塞進自己褲子的後袋。他環顧空蕩蕩被夕陽染紅的辦公室,最後視線落在桌上的那份公文。那名叫做Luca的天使顯然的是為了監視他而存在的,不管做了多少的調查或是說再多誇讚的話都無法改變天堂已經不信任他的事實,這麼想著的Ike心情卻異常平靜,他看向窗外,那是和過往不同的晚霞景色,遠處的天空紅得像是在燃燒,他對於天堂派人來監視的作法一點都不覺得難過或是害怕,甚至感到莫名的欣慰。

      太好了。
      他們沒有被完全的切割,就像別人還認同他們在一起一樣。

      他們兩人還在一起。太好了。




      隔天Luca像是未卜先知一般的拉著手推車出現在他的辦公室門口,他撇了一眼被清空的書櫃跟地上堆疊的紙箱與籃子,笑著拍了拍推車,「我想你會需要這個,Ike。」
      他們把東西搬運到推車上一起走到Box辦公室,門上的名牌已被取下,現在是空的。Luca指著透明的名牌夾說過幾天會有新的名牌放上去,他的名牌也會掛在Ike的名下。

      「你要跟我一起在這辦公室工作?」
      「對啊!我是你的助理啊!我可以幫你做很多事,還好這間辦公室夠大,應該還能再擺一張我的辦公桌吧?」Luca興奮的指了指Box那張高級的實木桌「Ike,你有一張超~Pog的辦公桌耶!」Ike盯著Box那高級實木的辦公桌表情扭曲,"Box"最後那句「這張桌子是你的了。」的聲音簡直生動得像死而復生般的塞滿他的腦海拼命攻擊他,Luca根本不知道那張桌子經歷了什麼,而他們之後每一天都會看到這張桌子。
      「Pog!你一定會喜歡的,Ike。」
      「嗯。Pog。」

      Box留下的是什麼羞恥攻擊的詛咒?
      好想死。


      Luca勤勞的把推車上的箱子搬進辦公室去,一邊露出人畜無害的表情說著兩人一起整理會更快之類的話,一邊有意無意地主動拆開紙箱,把裡頭的東西快速過目後遞給Ike,絲毫不在乎對方委婉表示自己更習慣一人作業的抗議聲。雖不想承認,但正如對方所說,兩人一起整理比想像中的快上許多,Ike盯著眼前這位剛新生的天使,高大亮眼、有著火焰六翼的紋身刻印在自己身軀及手臂上,強勢、忠誠,即便性格上單純友好,但另外一面就如同他後腰上刻意張揚的槍枝般充滿威脅、毫無被說服或拉攏的可能。
      Luca拆開最後一個紙箱,他看了一眼後便小心的把紙箱抱給了Ike,裡頭是用布小心包著的創作用的工具。

      「我覺得這個東西對你來說好像很重要,還是你自己拿出來比較好,我怕弄壞了。」
      「你不幫我打開來看嗎?我以為你要檢查過我所有的東西呢。」
      「為什麼?難道你有違禁品嗎?」Luca抱著Ike工作用的文件夾輕鬆笑著回應對方的挖苦,看起來毫無破綻。無論對方如何親切,自己都必須重新思考要怎麼與這位難纏的新人相處才行,Ike摸著自己口袋裡的詩集在心理默默想著。
      他一邊接過Luca遞過來的物品找尋適合放置的位置,一邊碰運氣看看是否能在翻箱倒櫃間找到之前自己借閱給Box的書籍,但翻遍了整個辦公室後也沒有找到他自己的書,留下的只有一些公務上交接會用到的資料而已。
      Ike明白Box跟自己想的也許是同件事情,就是不願意讓其他人發現他們交換過的東西,這些是他曾經跟Box在一起的證明,他不想被其他人翻閱,那會玷污他們的回憶。所以東西要不是被藏在辦公室以外其他地方,要不就是在他選擇要離開前自行處理掉了。Ike對於多少可能找不回自己的書這件事情感到為難,因為他確信對方在那樣的墮落的過程中無法帶離任何東西。
      Box以前坐的辦公座位是張柔軟又大的座椅,Ike下意識地摸了摸那光滑的皮製把手,想像著對方以前在這邊所看到的景色是什麼,他跟那些女人一樣都是打開辦公室的門走進來的,然後呢?他和那些女人在Box的眼中有什麼不一樣的嗎?
      Ike看著辦公室與Box的相關個人物品消失無蹤,取代的是自己的東西擺進了每個角落,他感到難以言喻的違和。Luca看了Ike一眼像是注意到了什麼,他告訴Ike前人的東西已經都收走了,不會再拿回來放了,接著朝窗戶點了點下巴,辦公室外的景色原本是一片蒼茫灰白,現在隨著Ike的進駐,傍晚的黃昏景色覆蓋了原本的蒼茫雪原。

      「過去的景色不會再回來,以後也都是如此。」

      這裡是你的辦公室,Ike。
      Luca收拾著地上的空紙箱,在離開辦公室前平淡的提醒著。

      他站在昏暗的辦公室裡看著遠處永恆的日落染紅了天際,夕陽像是要撕裂夜幕的降臨將景色一分為二。
      他曾經站在這裡讓Box無奈的提醒著自己不要再把筆落下,也曾經與對方站在這裡看著窗外的雪景道別,Box曾經待在這辦公室的證據逐一消失,即便是一支筆、一個杯子,哪怕是一小片的紙屑,他都覺得只要是對方使用過的東西還存著在就不算真正的離開,好似這個人只是鬧脾氣離家出走一陣子,待窗景的雪原融解時就會回來了。
      毫無實感的分離讓Ike處於麻木,直到天堂藉由他自己來抹去Box曾經存在過的證明,他才明白自己比想像中的還要依賴那些日常痕跡,他是靠著那些碎屑在支撐自己度過沒有對方的每一刻。
      Ike再次掃視了辦公室一眼,這裡已經沒有Box的任何東西了,沒有對方生活過的氣息、也沒有對方還會再回來的根據,他終於真正的感受到對方已經離開的事實。
      曾經存在於天堂的證明僅剩於Ike手上的這本詩集與衣櫃裡的雙翼,關於Box這個人的身影也將在不久後逐漸斑駁,從其他人的回憶裡淡忘、褪去,直到最後只會僅剩他一人還記得這個逝去的對象。
      暮色漸深,孤獨的哀悼像是日暮灼燒他的雙眼,模糊了遠處的殘陽。



      工作比想像中的還要繁瑣。
      Ike在學習新的工作業務時重新接觸許多人,那些曾經不知要如何安慰他的朋友們再度回到他的身邊,看見對方開始真正忙碌於工作時每個人都鬆了口氣。
      還以為你需要更多的時間呢?每個人都略顯尷尬的說著。
      Ike其實也不清楚自己到底算不算好多了,他專注工作,生活日漸上軌,Luca在工作的適應期間幫上了許多忙,他比想像中的還可靠跟善於交流,離開工作時他有足夠的心神能跟人社交、聚會,也重新開始創作、撰寫故事,然而桌腳下的飲料空罐與揉成團的稿紙與日俱增。
      偶爾── 他會把Box借閱給他的書籍從自己的抽屜裡再拿出來隨意翻閱,每一次都覺得自己好像不曾看過這些內容一般,覺得既陌生又新鮮,即便這只是一小本的詩集,卻像永遠也讀不完。
      辦公室窗外的景色還是沒有改變,他知道自己依然失落,但即使獨自一人待在辦公室看著夕陽也不至於太過傷感,他已經不像以前那樣總覺得Box還在身邊或是憎恨他的拋棄,他更有現實感的去思考跟感受每一件人事物,除了自己衣櫃裡的那對翅膀讓他覺得比較超現實以外。
      關於Box留下來的雙翼,過去他會特地把衣櫃的門打開,看著那對翅膀來提醒自己不要忘記這個人的一切,現在絕大多數的時候都是Ike在整理房間時才會特地把那對翅膀抱出來,目的也只是為了把換季的衣服掛上跟重新整理衣櫃而已。

      「衣服在衣櫃裡放太久可能會發霉,你倒是一點事情都沒有呢。」他撫著還帶著餘溫的羽翼,溫暖與輕柔的觸感讓他忍不住把臉埋了進去,當他覺得夠了,就再把翅膀放回衣櫃的下層,然後用摺疊得整齊的衣服將它蓋上。
      沒有養貓,但就差不多取代了這樣的功能吧?Ike心想著,闔上了衣櫃的門。
      他已經越來越少想起Box了。

      某天,一名陌生的女性抱著紙箱敲響了Ike的辦公室大門,她拒絕進入,只是單純的站在門口說有東西要交給他,那名女性讓Ike感到眼熟但他卻始終想不起到底是誰。對方把封裝好的紙箱遞給了Ike,她坦白的告訴他那是Box借放在她那請她暫時保管的東西,也說過如果感到困擾了便試著交給Ike或是扔掉也行。
      我覺得應該要交給你比較好。那名女性說完後看了Ike辦公室的窗外景色露出些微困惑的表情,接著轉頭看著Ike像是在確認什麼。

      Box說過他不喜歡傍晚的景色。那名女性說著。
      Ike對她點了點頭,對方起先露出微微驚訝的表情,接著釋然一笑,她告訴Ike,最後能把紙箱交給他真是太好了。
      在目送對方離去的背影時,Ike才想起對方是當時哭著離開Box辦公室的那名女性,雖然沒有什麼根據,但現在覺得也許她們倆人間的關係並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樣複雜也說不定?
      他抱著用膠帶封裝得牢固的紙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將紙箱放在闔上的衣櫃前,拿了把裁紙刀小心的割開紙箱上的膠帶,他一邊想著那個女性看著自己辦公室窗外滿是晚霞景色的表情,還有最後像是充滿感謝的笑容,他願意選擇相信對方並沒有把紙箱偷拆開來看過。
      Box不喜歡傍晚日落的景色。
      雖然這件事情只是對方在不經意時提起的,Box覺得遠處的日落夕陽像是竄升的火舌讓他非常不安,他無法說明為什麼,就像Ike身為天使但其實很討厭教堂的鐘聲是一樣的。
      「我覺得我該去日落的方向,像是燃燒的那端......你懂嗎?我認為我該去遠方做點什麼,然而這根本沒有什麼道理。」Box曾指著日落之處這麼說著。
       這只是一小段的回憶,不知為何Ike就這麼記住了,大概是因為那是對方害怕的事物,所以他記得了。對方離開後,Ike的窗外景色不知何故便從雨季轉為了那日Box所指的景色。那個令他害怕,但依然不得不行向遠方的景色。
      他記得,她也記得,關於Box的一切不是只剩下他自己一個人記住,他並不孤獨。
      Ike打開紙箱,眨了眨眼,噙在眼眶裡的淚水最終還是不睜氣的落了下來,落在那些曾經借閱給Box的書封上頭。
    Tap to full screen .Repost is prohibited
    Let's send reactions!
    Replies from the creator

    related work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