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凛|R】Eros-Day1朔间凛月发现自从和朔间零在一起之后，他的身体似乎变得越来越奇怪了。

一开始只是喜欢在做爱的时候被粗暴地对待，但是后来演变成更加具体的行为——被过激的言语刺激，被掐住大腿根，甚至被打……这些本该被称为“虐待”的行为，却在当时激起了他的快感。

他早就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孩子了，所以很快就联想到了那个词。

朔间凛月乐于在性爱中做出各种各样的尝试，他从不会主动抗拒可能拥有的快感。于是在某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午后，他靠在朔间零的怀里，若无其事地和对方说了“想要试一试bdsm”。

“诶，诶——？！凛月是认真的吗？”

“嗯～哥哥会觉得很奇怪吗？这样的爱好。”

“当然不会。”

“只是害怕伤到凛月。”

朔间零叹了口气，把头埋在弟弟的颈侧，拇指轻轻挠了挠对方的掌心，凛月的手很小，而自己的手可以完完全全地包住它。

“哥哥不是也……”

朔间凛月本来想说“哥哥不是也在床上‘打’过自己”，但是话到嘴边又突然觉得有些说不出口。

“嗯？”

“没～什么。”

“哥哥不想试一试吗？”
“捆绑啊，调教啊之类的。”

怀里的人依旧是那副平淡的语气，朔间凛月转过头看着他，红色的眼睛里闪着狡黠的光，朔间零甚至能“看到”对方并不存在的小狐狸耳朵，和晃晃悠悠缠绕住他的尾巴。

老实说，在凛月主动提出来这些之前，自己还没有想太多，但是当“捆绑”和“调教”两个词就这样赤裸裸地落在他耳朵里，脑海中便开始忍不住浮现一些不太该有的场景……

“咳……如果凛月想试试的话……”
“给哥哥一点时间……这种事情还是要提前做好功课比较好吧。”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朔间凛月压住嘴角的笑意，侧过脸在朔间零的脸上亲了一口——这是他打消恋人最后一点顾虑的小小秘诀。

“那，就交给哥哥可以吗～”

“嗯，没问题。”　





进行“实践”的第一天，地址是远离es大楼的一家高端酒店。

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朔间零后朔间凛月就没有再亲自去查相关的资料——他知道朔间零会处理好一切，也完全信任着对方。

但是刚从车上下来的时候还以为自己是不是来错了地方，因为怎么看眼前的这家酒店也只是一家再“正常”不过的普通酒店，顶多是隐蔽了一点，像是小～英那种家庭为了所谓的贵族聚会专门建的那种私密性比较强的“高端酒店”......好吧，这样看来也称不上"普通"了，只不过在他的想象中，bdsm这种事情都是在love hotel之类有“专业房间”的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现在还是白天，偌大的大厅里除了一位前台空无一人，朔间凛月的脚踩在大理石砖铺成的地板上，带着回音的脚步声清晰地落在他的耳朵里。路过前台的时候朔间凛月悄悄往对方的方向看了一眼，发现那个人就像根本没看到他一样，只是低头忙着自己的事情。

明明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只是从酒店门口走到电梯口，又乘坐电梯到对应的楼层，到达被告知的房间号，短短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里，却让朔间凛月感到莫名的紧张，等打开门见到朔间零的那一刻才猛地松了口气。

“啊，凛月～好快啊，吾辈还以为要再等上一段时间。”

朔间零的脸上露出与平时别无二致的微笑，凛月跟着对方走进房间，门在自己身后关上，反锁的时候发出"咔哒"一声。

唔……虽然也不是第一次和哥哥开房了……但是“为了玩bdsm专门跑到这么远的地方开房”这种事情果然还是……太羞耻了啊！

朔间凛月努力想把注意力从“开房玩bdsm”这件事上转移开，于是只好开始打量起朔间零定的这套房间——窗帘是几乎完全遮光的类型，昏暗的室内只有床头两盏小灯发出微弱的光，照在红棕色的木质地板上，在房间里晕出柔和的暧昧。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香气，闻起来像是玫瑰，但应和朔间凛月的喜好没有调得过于浓烈。

“那，凛月等下要洗澡吗？吾辈已经洗过了哦～”

熟悉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凛月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床上跑了神。朔间零递给他一杯浮着两片柠檬的冰水，表情就好像在问“今晚吃什么”一样毫无波澜。

“诶？啊……来之前……洗过了……”

朔间凛月并不是很渴，但是此刻手里的那杯冰水作为对他小小心思的掩盖再为合适不过，于是他淡淡抿了一口杯子里的水，又在手里握了半天，等自己冷静下来后才把它放在床边的床头柜上。

“……所以直接开始也可以哦～”

“嗯～那好吧。”

朔间零努力克制住想要上扬的嘴角，在凛月身边轻轻坐下，却微妙地保持了一点二人之间的距离，一只手温柔地抚上他的脸颊。零的目光在弟弟微张的唇上流连，然后一点点上移，认真地看进那双闪动着光的红色眼睛里。

“虽然今天只是试验，但吾辈还是需要汝想好'安全词'。”

“零。”

“嗯？怎么了？”

朔间凛月突然喊了他的名字，朔间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条件反射地就做出了应答。

“我说，安全词。”

“零。”

——“零”，哥哥的名字，这就是他提前想好的安全词。

朔间零看起来有些惊讶，但那一丝不稳定的情绪转瞬即逝，就像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他的嘴角泛起淡淡地笑意，然后在弟弟的唇上落下一个柔软的轻吻——只是短短的一瞬，若即若离，柠檬水残留的淡淡酸味传到舌尖，还没有等朔间凛月去细细品味对方就主动退了开来。零的拇指抚上凛月刚被自己吻过的唇，却故意忽略了弟弟因为他突然的疏离而感到不解的目光。

“哥哥......”

朔间零站了起来，动作温柔地抬起凛月的下巴，力道却刚好可以让他动弹不得，只能被迫和眼前的人对视。

“凛月。”
“现在到床中间去跪下，可以做到吗？”

什么......

朔间凛月有一瞬的怔愣，朔间零明明是在询问着他的，但他从对方的语气中听不出来一点“征求答案”的意向，这句表面上看起来像是疑问句的句子，实际上带着不加掩喻的命令意味。凛月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样子的哥哥——强势、严厉、危险......那种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威慑力让人不自觉地想要屈服。

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老老实实地跪在床上了。

零缓缓走到一旁的床头柜，从里面拿出束缚绳和一个眼罩——除此之外再没有其他的东西。没有出现朔间凛月想象中的鞭子和手铐，只是两样看起来不会对他造成任何伤害的、柔软的物品。

“要记得你的‘安全词’，好吗？”

视野被完全遮盖上的前一秒，他听到哥哥再次强调了“安全词”——以及，他注意到了，零没有用平日里那种老爷爷一样的口癖。

世界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双手也被绑在了一起，被剥夺了视觉和活动自由之后，出于生物本能的不安开始在他的身体里蔓延开来。

“哥……”

“嘘——”

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嘴角，这意味着哥哥的嘴巴在距离自己很近的地方，朔间凛月下意识地朝那个方向靠近，扬起下巴想要接吻，但对方不论如何都只是保持在和他相距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始终不愿意吻他。

“呜……”

为什么……想接吻……好想接吻……

凛月委屈地在喉间挤出小声的呜咽，对朔间零的渴望占据了全身，他能感觉到哥哥就在自己的身边，但是却无法触碰到对方。

“凛月。”

他在喊自己的名字。

“安静。”

“什……唔……”

一个手指粗暴地挤进朔间凛月刚张开的嘴巴，打断了他未说完的话。零的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在湿热的口腔中搅动，涎液顺着弟弟的嘴角滑落，直到对方开始迷迷糊糊地主动舔舐才抽将手指抽了出来。

“刚刚跟你说了什么？”

说要安静……

哥哥的声音带着少有的严厉，朔间凛月张了张嘴，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咬住自己的下唇没有出声。

“嗯，做得很好。”

“乖孩子才会得到奖励，知道了吗？”

朔间零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摸了摸他的头，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受从心底里冒了上来，羞耻、恐惧、生气，还有……兴奋。“乖孩子”、“奖励”……朔间凛月因为这种像是对小动物说话一样的词语兴奋了起来。

奖励……会是什么呢？拥抱？还是亲吻？或者是其他更过分的事情……

“就这样自己待一会儿吧，我很快就回来。”

很突然地，人体的温热从自己身边消失了，然后在寂静的室内响起轻微的脚步声，朔间凛月瞬间紧张了起来，下意识地“环顾四周”，但是因为双眼被眼罩蒙着什么都看不见。

哥哥……去了哪里……

恐惧督促着他开口询问，但是对「命令」的屈服欲和对奖励的渴望在天平的另一边落下，反复摇摆后终于还是后者占了上风。

于是一室静谧中只剩下自己的呼吸声。

朔间零没告诉朔间凛月要这样跪多久，他甚至不知道对方还在不在这间屋子内——唯一清楚的是哥哥绝对会确保他的安全。

最开始只是无聊，他不明白这个“命令”的意义，不能说话又被限制了行动，于是只好在脑子里胡思乱想，只是不管如何转移注意力都绕不开“朔间零”这三个字——哥哥工作的时候，哥哥在舞台上的样子，哥哥的睡颜……

原本只是想想一些正常的事情，但思绪却不受控制地地飘到了不该飘到的地方。那双灵活地敲击着键盘的手，修长白皙的手指曾进入他的身体，抽出的时候带出晶莹的黏液；零在舞台上唱歌的时候，随着动作飘起的衣服下摆，隐约露出带着清晰线条的腰腹；他也曾幻想过趁对方熟睡骑到他的身上，看着对方在情欲中慢慢醒来，甚至期待被发现后会不会得到更过分的对待……

朔间凛月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而温度最高的地方无疑是下面被两层布料束缚着的那里。呼吸变得有些困难，于是他不得不张开嘴获取更多的氧气。

香气。

因为本来就是很清淡的味道所以一直没有在意，而现在视觉受到了封闭，其他感官的存在感自然就会更加强烈。无形的香气突然变得强势了起来，似乎顺着皮肤的毛孔侵犯进了他的身体，牵动着这具身体的每一次呼吸。

——是红酒的味道，朔间凛月闻出来了，从一开始就被他忽略了的红酒的香气。不似威士忌那样浓烈而不加掩饰，也不像果酒的单纯无害，与玫瑰相配得到了极好的掩饰却并不违和——是最无害的表象下深埋的欲望。

这种感觉像是被扔进了洒满玫瑰花瓣的红酒池里，甚至叫他熏出了些"醉意"，本就混沌的大脑现在更是乱成一团，唯有对肢体接触的渴望愈发清晰。在本能的驱使下朔间凛月开始尝试着交错大腿，让粗糙的布料与勃起的性器产生摩擦，然而这样细微的快感对此时的他来说不过是杯水车薪，甚至是火上浇油——但就算如此也无法停下动作，只能在痛苦与欢愉之间挣扎，像是落入蛛网的飞虫，越是挣扎便陷得越深。

汗水顺着脊背滑落——在细腻的皮肤上激起一阵战栗，朔间凛月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连呼吸声都开始颤抖了起来。

感觉……快要……不行了……

好想要……好想要……

强烈的欲望急于寻找一个发泄口，朔间凛月想要说话，但很快又重新咬住了下唇——他知道只要自己开口，朔间零就会立刻来到他身边满足他的一切索求——而与此同时，也断掉了从今往后再进行这种尝试的任何可能。

他想要的不是一个百依百顺的哥哥，他想要的是一个真实的、会只在他的面前露出本性的恋人。

就在这么想着的时候，突然在嘴里尝到了淡淡铁锈的味道，大概是刚刚想得太过专注，尖牙咬破了嘴唇脆弱的皮肤。朔间凛月下意识地拿舌尖去舔冒血的那个地方，却突然被人从背后抱进了怀里。

唔——！

差点就没忍住喊出了声，好在因为很快反应过来对方是朔间零就安定了下来。这个时候朔间凛月才发现自己的腿已经跪到有些发麻，不管愿意还是不愿意，整个人都只能软软地倚在零的怀抱里——不过这一点对现在的他来说完全不是折磨就是了。

“凛月……”

带着湿气的热意落在耳畔，零的嘴唇贴着他的耳廓慢慢地磨，低哑的声音从耳朵里钻入，传至四肢百骸。朔间凛月的大腿夹得更紧，出于本能地往朔间零的怀里缩，像只缺乏安全感的小动物一样，拼命汲取着和对方身体的每一寸相触。

……哥哥的身体……哥哥的味道……

朔间零的手从背后绕到前面来扣住他的下巴，轻轻摸了摸被他咬出血的嘴唇，微凉的血液在唇上抹开。另一只手则一点点顺着他的身体往下，挤进他的大腿之间，按在了已经硬到不行的那个地方——仅仅是摸上去的瞬间，怀里的人将身体猛地弓起，又是险些就叫出了声。

“……明明什么都没有做，这里就硬成这个样子了吗？”
“凛月真是个淫荡的孩子。”

压低的声线，刻意放缓的声音……零不是第一次在床第间对他说这种话，但从来没有哪一次像现在这样，每一个字都落在他的心上，把他仅存的理智搅成一团。朔间凛月慌乱地摇头否定，下身却是非常诚实地在蹭着朔间零的掌心。

“……可以发出声音了哦。”

大脑还没来得及消化对方说的话，裤子就被人扒了下来，然后那个地方被温热的手掌握住，没给他任何过渡的时间就快速套弄了起来。

“哈啊——！呜……太……太快、唔——！”
“……哥哥……呜……”

忍耐了太久的性器被突然这样对待，与他而言太超过了一些，过于猛烈的快感让朔间凛月挣扎了起来，但是自己刚刚跪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早就没了力气，再怎么挣扎也是徒劳。朔间零的膝盖顶开他的双腿，于是连夹紧大腿也不被允许，只能被迫承受着这份几乎称得上是痛苦的欢愉。

“啊啊……哥……哥……”
“不……不可以……太快了……”

凛月的头发乱糟糟的，刘海被汗水打湿黏在额头上，就算被蒙上眼睛也能看到他眼下隐约泛着的红——他可爱的恋人现在就像是被催到完全成熟的水蜜桃，丰盈的汁水等着他去榨取。手里的性器不用怎么套弄就已经有了涨大的趋势，朔间零算着时间，用牙咬住了用来蒙眼的丝带在凛月脑后系成的蝴蝶结，然后轻轻向后一拉——绸质的丝带轻飘飘掉落，于是朔间凛月恢复视野看到的第一个场景，便是自己在哥哥手中颤抖着射出来的样子。

“哈啊——！呜……”

腰还在止不住地痉挛，整个柱身上都是黏腻的液体，白色的浊液弄脏了朔间零好看的手，高潮的刺激加上视觉上的冲击，朔间凛月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乖～乖～凛月是好孩子。”
“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全身的力气都被瞬间抽空，高潮的后劲尚未散去，朔间凛月颤抖着缩进朔间零的怀里，哥哥的手摸着他的脑后安抚，一边低声安慰一边吻去他脸上的泪水。

啊啊……好累……

还没有完全找回思考能力的大脑只剩下这一个想法，明明朔间零连衣服都没脱一件，自己也不过是只去了一次，却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极深的疲惫感。

——但不得不承认……刚刚的经历他不讨厌，甚至还有点喜欢。

那是在以往任何一次性爱中都没有过的体验，不管是那样的朔间零还是那种快要把人逼疯了的快感……都喜欢。

“今天……要不就到这里吧凛月。”
“汝看起来已经筋疲力尽了喏。”

嗯嗯？什么意思？

一直沉默着的朔间零突然开口，朔间凛月疑惑地抬头看向他，对方脸上带着歉意，眼神里有藏不住的担忧。

朔间零害怕了。

在这种关系里担任主导权的dom的他，却在凛月哭出来的那一瞬间突然感到了害怕——而恐惧的对象不是别人，正是刚刚产生了想要“伤害”凛月的想法的他自己。

那是他从未有过的欲望，或者说，是曾经有过也被他下意识藏起来了的欲望——他想看弟弟失控的泪水，想在他白皙的皮肤上留下印记，想看他即使失去理智也要向他索求……

朔间零猜到凛月大概会出于对自己的信任不去查太多资料，而他却在深入了解这个领域的过程中越来越感到不安——“在sub和dom的关系里，最重要的是保护双方的‘安全’，不仅仅是物理上的安全，而更多的是心理安全。”

所以第一次实践他才选择了放置，这种可以危险系数比较低，但同时又能起到效果的play。

这次实践之前朔间零还有至少九成的信心，可以保护好弟弟，因为直到“游戏开始”前他都觉得自己实质上是在为凛月“服务”的那一个，但是他很快发现就算只是放置，这个过程中的自己也根本做不到“置身事外”。

刚刚“失控”的不止是凛月，还有他。

“……我不要。”

“嗯……嗯？”

就在朔间零走神的空档，朔间凛月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反压在了他的身上，明明呼吸还没有平复下来，撑在他两边的手臂也在微微颤抖，那双看着他的红色眼睛却很是坚定……似乎还有些生气。

朔间凛月的嘴张了又闭，始终犹豫着没有开口，直到眼里的怒火一点点熄了下去，他才俯在朔间零的胸口发出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

“没关系的……”
“不讨厌……”

“诶？”

“所以……继续下去吧……”
“我想继续下去。”

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朔间凛月抬起头看向朔间零，眼睛里甚至还含着残留的泪光。零脸上的表情由无措转为无奈，最后是妥协——不仅仅是向凛月妥协，更是向自己妥协。

他很轻松地就把弟弟压在了身下，嘴唇与嘴唇相触，化为缠绵的深吻，一只手熟练又自然地顺着凛月的腰线往下，在对方小声的呻吟中探入那个早已湿淋淋的穴口。

“凛月……”
“汝不可以那么信任吾辈……”

零贴着他的唇断断续续地说到，朔间凛月不懂哥哥为什么要那么说，他攀着朔间零的肩膀，沉溺在他仅仅用两根手指就能挑起的情欲之中。

“像这样纵着我的话……”
“我会得寸进尺的哦。”

甚至来不及意识到人称的转换，朔间凛月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朔间零把他按在床头的墙上，还带着黏液的手指插入他的指尖。隐约听到金属碰撞和布料摩擦的声音，然后熟悉的滚烫温度贴到他的股间，沿着穴口慢慢地磨，尽管已经“切身”体会了不知道多少次，零的尺寸还是让他本能地感到了害怕。然而自己被紧紧地禁锢在墙壁和他的身体之间，根本无处可逃。兴奋和恐惧交织在一起，连神经都被刺激到战栗，那张微张的嘴中泄出打着颤的细微呻吟。

“因为凛月的功课做得不够足……”
“……所以现在，需要我来给凛月补课。”
“关于bdsm，就是我们正在做的事情……”

零一边说着一边慢慢顶入怀里那具被开发到柔软的身体，朔间凛月小声哼唧着承受他的侵犯，在后穴被完全填满的那一刻发出满足的喟叹。

“……凛月知道的还不够多。”
“没关系，哥哥会教给凛月的。”

朔间零咬着他的耳朵低声说到，从刚刚开始就不怎么清醒的大脑这时才开始短暂思考零在说些什么，然而还没得出结果插在身体里的那个东西就开始了又凶又重的顶弄。朔间凛月叫了出来，交合处叠升的快感占据了他所有的思绪，他能听到零在他的耳边说些什么，但无论如何都不能把注意力集中在对方的话语上。

“哈啊……唔……哥哥……”

“凛月。”
“哥哥刚刚都说了些什么？”

“唔——！不……不要……”

快感戛然而止，朔间零突然停止了动作，性器从他的身体里抽了出来，然后又顶着穴口一点点没入，一直到朔间凛月以为已经不能再往里的时候还要按着他的小腹往里压，他已经不敢去想那个东西顶到了什么地方，只能感觉到下身酸胀得厉害，好像身体的每一个缝隙都被恋人填满。

“看来凛月没有好好听讲啊。”
“没关系，我可以再讲一遍。”
“我刚刚在问，凛月你想要的，究竟是‘支配与被支配’，还是‘施虐与被虐’呢？”
“可以分清这两者的区别吗？”
“还是说……”

零低哑的气音听得他骨头都有些酥软，哥哥的语速很慢，每一句都是贴着他的耳畔，似乎是担心他又听不清晰。

“……凛月都想要呢？”

这次他听清了，哥哥的声音，一字一句，清晰地落在他的耳朵里。

然而还没从问题中回过神来，朔间零就掐着他的腰又开始了动作——胯骨一下又一下地撞在少年柔软的臀肉上，肉体拍打的声音夹杂着黏腻的水声回荡在室内。朔间凛月的手无助地抓着木质的床头，已经喊哑了的声音被撞得支离破碎。

“唔……想……要……”
“是……哥哥的话……”
“都想要……哈啊……”

朔间零的动作停滞了片刻，这是他未曾设想的答案，凛月转过头来看着他，那双红色眼睛里的目光湿漉漉的——一直以来弟弟好像都是这样，大多数时候在表达感情上含蓄又不坦诚，却在性事上从来不向他刻意隐藏自己的欲望。

不管是什么样的凛月，都好喜欢……

“做出这样的回答还太早了凛月。”
“那接下来，要教你一些更详细的事情了。”

等把那些都听完以后，再回答一次这个问题吧。

朔间零调换了姿势，把凛月压回柔软的床上，他握住弟弟的脚腕，一下又一下蹭着他的敏感点顶入深处。朔间凛月的声音很快就变了调，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起来，零知道这是弟弟又要高潮了的前兆，但是……

这堂“课”才刚刚开始，距离结束还有很长的时间，朔间零有足够的耐心“教会”弟弟那些他应该要学会的知识。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