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cent Search
    Create an account to bookmark works.
    Sign Up, Sign In

    在赤道与极地之间做环球旅行

    产出归档

    ☆quiet follow Send AirSkeb request Yell with Emoji 💖 👍 🎉 😍
    POIPOI 33

    写于2023.2

    #ひめ燐

    【露燐】No Blame for Eroticism/贪淫无罪浴室内可手动调节淋蓬头水温的拧把失业了,因为浴室外的电子控温屏抢走了它的工作。加班的时候,HiMERU接到了天城燐音关于此的投诉电话,但内容不只有投诉。

    交往同居前提,没什么剧情的黄文,但亿不留神就写上了快2w(呃)。既然是无剧情黄文那连不连贯看应该都行?以及虽然不重要但这应该不是原作偶像是普通现pa。
    要素:温差play,高潮控制+手部捆绑,低俗言语无遮拦有




    “喂?”

    “MERUMERU~你什么时候回来嘛~?”

    “HiMERU记得今天出门前有跟你说过项目的截止日期到了,所以会晚点回来。”

    “那你现在忙吗?”

    “忙。”

    HiMERU拱着右肩,将手机夹在耳侧,一只手嗒嗒响地敲击着键盘,在部门聊天室里对上交文件的同事作出回复,另一只手捞过淹在纸堆里的计划清单,抓起鼠标边上的水笔挑开笔帽,将倒数第二行字干净利落地划去。他掷下笔扶起肩膀上摇摇欲坠的手机的那一刻,桌边的打印机恰好响起。窄小的出纸口同时刺出了喷涂油墨的噪音还有斑驳的稿纸,HiMERU想这么吵的动静听筒对面大概也听得到。然后一名同事走了过来,将稿纸取了走。

    脚步声远去了,耳边却仍未传来回音。HiMERU接听电话的脑区进入了待机状态,便不由将天城燐音方才说出的那零星两句话又在思绪里滚了一遍。那声音像是蒙着一层什么东西,沉甸甸的,也有些含糊。

    HiMERU继续眼睛盯着屏幕,来回拖动鼠标,将下载完毕的新文件分门别类归拢到相应的文件夹里去。持续待机的那部分脑区闲得慌,于是跑去隔壁储存记忆的脑区那边翻来了什么东西,让他想起前不久天城燐音在电话里跟他提出想要phone sex的时候,用的也差不多是这幅嗓音。

    “天城。”

    良久,他暂时停下手上的动作,主动开口,但也只是简单的叫唤,兴许是自动吃掉了后半句“怎么了”的问话。不过听筒那头倒也能自动扒出那截掖起来的问话,那几秒的沉默里不像是在那两个不明所以的称谓中扒拉潜台词,而像是在酝酿自己的说辞。

    “……咱,有点热。”

    “热?”

    “是这样的,咱现在在浴室里。”

    “嗯。”

    “那个可以调水温的把手,好像不起作用了?”

    HiMERU听到,敲击键盘的手顿了一下。

    “是吗?可能是因为安装了电子温控,所以手动的形式就自动失灵了。”

    “也就是说,这个小把手失业了啰?”

    “你可以这么认为。过几天就把它拆掉吧。”

    “哇!MERUMERU好狠的心?!抢人家工作还不够,还想把人家斩草除根呐!”

    “那你打算留着它做什么用,当时代的纪念吗?”

    话头逐渐偏离了。短暂的静默,像是两个人都心知肚明走岔了路,停下来,却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彼此,像在较着什么幼稚的劲一样,都在赖着对方先转向正确的方向,以显示出自己某种奇怪的胜利。

    “HiMERU应该教过你那个电子屏该怎么使用。”

    “哎~还不是因为MERUMERU讲话时一动一动的嘴唇太性感了来着?”

    HiMERU叹了口气。接着他想起最先天城燐音说自己有点热,正待在浴室里。

    “那你为什么不暂时出去?”

    “衣服都扔进脸盆里沾到水了嘛。”

    “睡衣外套也洗?”

    “那个咱脱在外面了!”

    “那你跑出去动作快点穿好。”

    “大冬天很冷的哎!咱刚刚还被烫过,温差可不更大?”

    “所以我让你动作快点。”

    “哎呀,MERUMERU……咱觉得……”

    HiMERU做完了最后的调试,将计划单上的最后一行字划去,后仰靠到椅背上,长舒了一口气。他换了个手握住手机,原先的那只手箍了好长时间的屏框,手指已经有些僵了。

    “咱觉得这些都不重要。反正咱都已经脱光了……?”

    贴在听筒旁的耳廓正被里头的声音搔着,身后突然响起了很近的脚步声。HiMERU微微一僵,扣住手机的手指不由紧了紧。等路过的同事走远后,他回头看去,走漏出一点心虚。同事的背影走得不紧不慢,办公室内的景象也一切照常。耳边天城燐音的呼吸声有点重。

    他稍稍松了口气。碍于周边不断有人走动,他把手机从耳边松了下来,切进天城燐音的私聊小窗:「所以你洗澡是准备着等我回来做爱,结果被热水烫痛,不想提前激发出了性欲?」

    发送出去后,他将手机重新抵回耳边。他听到几秒后听筒那端笑了一下。

    “脑袋里‘那种东西’太多应该不算犯罪吧,嗯?”

    “没人会给思想定罪。”

    “你能早点回来吗?”

    听到这句话,HiMERU才反应过来,自己空下来的那只手已经开始收拾起桌子上的东西了。

    “工作刚好做完,正准备离开。”

    “呃……你还是打算坐地铁回来吗?”

    “尽量低碳出行。”

    晚高峰。HiMERU知道天城燐音想说什么。

    确认好物品全都收拢无误后,他合起了最后一根拉链,接着从口袋里摸出一副耳机,插入手机的接口,戴起。

    走上车流喧嚣的街市,深冬凛冽的风在高楼的缝隙间隆隆地响着,几乎都要把镶满视线的通明灯火刮碎,HiMERU不由又将领襟收紧了一些。他望向不远处人流萃集的地铁口,大致能预想出候车站台会有多么的人满为患,但他仍旧不依不饶地朝着那处走了过去。

    周边车流的噪声太大了,几乎完全盖过了耳机听筒里那些极为细碎的杂音。HiMERU有在怀疑天城燐音脑子里的“那种东西”是不是能通过手机的电磁波信号也传输到他的脑子里。

    耳机线贴着脸颊,一路纠缠至蜷在口袋里的手。他边走,就边忍不住地去揣测天城燐音此刻是否在就着他的声音自亵。也是出于这种考虑,他没有挂断电话。而电话那头也没有,意味着即使不是出于这样的一种目的,对面或许也确有这样的一种需求。

    路边的马路上迎面驶来了一辆亮着绿灯的出租车。HiMERU并未有多少犹豫地,伸手就将它拦了下来。他走向地铁口是为了坐地铁,还是为了遇上这辆出租车,他说不清楚。没人会给思想定罪,他想起了几分钟前自己对着天城燐音亲口说出的话。

    贪淫无罪。在拉开车门的那一刻,HiMERU就已经为自己找好了借口。

    “去哪里?”

    HiMERU向司机报出了地址。话音刚落,他便听见耳机里传来了一声轻笑,轻浮的轻,也可以是轻蔑的轻。

    即使自己不拦下来,这辆车也会在别处被别人拦下来。千千万万的出租车流浪在路面上,碳排放其实是早就已经被注定好了的。HiMERU看着车窗外倒退的街景,在心里又将自己的借口完善了一下。不使用打车软件而直接遇见现成的空车,这样的事已经很少见了。

    抵达公寓后,HiMERU挂断了电话,并用钥匙开门。他拽下有些碍事的风衣外套挂到门边的衣架上,再径直走向紧闭的浴室,伸出手叩了叩门:“天城。”

    白光敞亮的门内传来了细微的动静,但没有人声。HiMERU缓缓压下门把手,只推开了一截门缝,便被手腕上横然出现的一股力道整个拽进了门内。下一瞬,他即被“咚”地一声按在了重新扣拢的浴室门上,天城燐音掰过他的下颚就凑上去含住他的嘴唇和他接吻。

    很热。这是冒出在HiMERU脑中的第一个想法。他接住顶开自己唇缝的舌尖,缠绕而上,然后吮吸,轻咬,往更私密的地方开拓,面部的闷热感要比全身的闷热感更先到达。天城燐音发硬的性器毫不避讳地抵在自己的胯部上,以一种近乎下流的方式掩盖住了HiMERU对自己的东西也在逐渐变硬的感知。

    又热又湿。这是第二个想法。整个光裸着贴在自己身上的人是湿漉漉的,几乎都要把自己的衣裤也给蹭湿。HiMERU眯开一条金色的眼缝去窥他,恰巧那对蓝色的眼缝也在盯着自己,两道紧绷的目光在狭小的空隙里焦灼地相撞,互相抓到了现行。

    于是HiMERU又垂下眼睫,探出手攀上天城燐音的后颈,再五指微微用力扣紧。他们一道加深了这个吻,微微摆动起脑袋,不断变换着唇舌交缠的角度和位置。体肤上能够接触到的为数不多的空气也是湿漉漉的,整个浴室都是湿漉漉的,蒸腾着淤泥一般粘稠的热汽,鼻腔里充斥着满含情欲的水味。

    浴缸的泄水口应该是关着的,底部兴许还铺着一层余热未散尽的水,天城燐音肯定把制热器的频率开得很高。推断出此后,HiMERU颇有些不悦,空着的手摸到那只揿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四指抓住腕部,余下的拇指则摩着掌根向上戳进手心,以示松口的命令。

    天城燐音很识趣地松开了那只手,接而很不识趣地将那只手换到了腰侧放上。HiMERU当即感到不耐,不再客气地将手伸向压在自己胯上的那根东西,往根部掐了掐。他稍微用了点力,天城燐音当即吃痛地闷哼一声,松开嘴后退半步。而HiMERU也顺势推开了他。

    他将自己的两只手臂架上前胸,抬眼直视着天城燐音的脸,对一丝不挂的他身上的其他任何部位堪称目不斜视,有些被磨红的嘴唇一开一合:“这个月的电费你付全款。”

    天城燐音没想到HiMERU一上来就劈头盖脸地呛了自己一顿,委屈与失落登时交织着涌上了心头。他用面部表情把这份心绪夸张地表现了出来:“喂喂,咱的MERUMERU好不容易见到了咱,说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样的吗?”

    HiMERU故作不为所动地眨眨眼,转而再故作后知后觉地落低视线,品鉴起天城燐音脖子下方不加遮掩还泛着粼粼水光的身体线条。不等他对此作出评价,面前人就引导意味十分重地说道:“一回来就看到咱这幅样子,MERUMERU难道不觉得惊喜吗?”

    “一推开自家浴室的门就被一个全身赤裸还湿乎乎的男人按在门板上强吻,这样的场景,HiMERU觉得更像是性骚扰。”他毫不客气地说完后即转过了身去,打算离开这个闷烘烘的地方。然而他刚只是手心触上了门把手,便又被天城燐音不轻不重地捉住了手腕。

    他的一句“天城,请你再怎么饥渴难耐也至少让HiMERU去换个衣服”还未说出口,腰部就被身后人用另一只手臂环了住。天城燐音又靠了过来,俯下面,将嘴唇贴上HiMERU的肩颈,但接后就再没有多余的动作。一系列力道都是不轻不重的,似乎只作调情之用,不像决意认真阻拦HiMERU离去的样子。

    但HiMERU决意要离开确实是认真的,至少在一开始是;在他开始于心中疯狂揣测天城燐音的下一步动作之前,都是。

    那人应该会张开嘴去舔咬自己的后颈,或者伸出手去撩拨自己的下体。可事实上什么也没有发生。天城燐音就真的只是这样不轻不重地揽着他,只有他那不断喷洒在自己肩颈上的鼻息不处于静态。那样的气流要比浴室里的水汽更湿更热。

    在脑内计算之下,本应接受性刺激的部位在漫长的等待后并未感知到相应的爱抚,于是正常的风平浪静就被判定为了不该发生的冷落。HiMERU就这样被这种完全自设的欲望给吊了起来。短短几秒内,种种未被满足的念想都像蓬草一样在他的思绪里疯长,将他那些理应得到爱抚的部位、还有满脑子的神经都厮磨得灼烫发痒。

    可以说,天城燐音是用了一种堪称诡计的方式,把这份“饥渴难耐”传染给了他——亦或者说将HiMERU心底本就有的那份“饥渴难耐”给诱引了出来。而至于浴室内湿热的氛围,则既是同谋,也是加害者——或许他们本质都是一样的浪荡。但无论如何,眼下的结局都注定沦落为HiMERU的作茧自缚。他不由微微握紧了拳头,这般离开的打算在最先明明是认真作下的,而到最后却跟着身后人轻率的做戏一道,演变成了同样轻率的调情。

    他心甘情愿地服输,松开门把,挥掉腕上的那只手。未等他完全转过身来,天城燐音就把他半拽半搡地按到了一旁滑漉漉的洗手台前,一边还嘴碎着:“哎呀哎呀,MERUMERU总算肯诚实地对待咱了呀。”

    HiMERU险些就要在这湿滑的瓷砖地上摔倒。在腰际抵上坚硬的洗手台的那一刻,他瞥见面前的那张脸上挂着一抹得逞的笑,也只得庆幸天城燐音接下去将要解开的,只是自己今天穿去单位的普通外出服,而不是应对特殊场合的定制西装。

    天城燐音一边啄吻着HiMERU的脖颈,一边一路自上而下地挑开他半湿的卫衣上的搭扣。当那双手自然而然地落到HiMERU鼓起的胯部上时,他便半跪下来,微仰着面冲着HiMERU说道:“咱的MERUMERU还真是个‘枕头公主(hime)’呢,好像做爱中的什么事情都喜欢抛给咱来干啊?”

    HiMERU看着那具不断在自己眼前晃的赤裸的身体,波澜不惊地应道:“HiMERU只是不想去干涉你的表现欲。如果你想让HiMERU现在就把你按到浴室的地板上操,你大可以直接提出来。”在浴室顶灯的照射下,大片大片湿淋淋的光泽在天城燐音洁白的皮肤上泛开,近乎要将HiMERU的眼睛晃晕。

    天城燐音听到,故意装出一副后怕的模样:“这样做好粗鲁哦,咱觉得还是循序渐进一点更好?”他低头解开了HiMERU的裤链,并用手指挑下内裤的松紧带,一根硬挺的东西从里头弹了出来。

    “你以这幅样子出现在HiMERU面前就已经够粗鲁。”HiMERU不咸不淡地回敬道。

    天城燐音没有再作声,因为在HiMERU话音刚落之际,他便扶起了那根性器,舐了一口头部,下一瞬一即口气含进去大半根。下身突然被温暖湿润的口腔紧紧包裹住,HiMERU情难自抑地闷哼了一声,双手下意识地撑上洗手台湿滑的边缘,挺起腰就要把自己的东西往天城燐音口中的更深处送。

    自顶端涌出的清液冷不防地呛了天城燐音一口。他溢出一声呜咽,在HiMERU挺腰的动作之下,被进一步戳刺到喉部的侵犯感更是让他一下就有些软了腰。他挣扎着将那些液体吞了下去,收紧的喉口挤压着嘴中性器的头部,让毫无防备的HiMERU从嘴边漏出了一连串的低喘。

    在敏感部位上尝到了酥麻而甘甜的快感,HiMERU接而几乎是不加犹豫地按上了天城燐音的后脑勺,逼迫腿间的人持续地含住自己的整根性器。那一丛湿软红发的发尾随着他的动作争相钻进了他的指缝,而他自己的面颊也早已被浴室中的热汽蒸出了一层薄红。

    头颈的移动被限制住,窒息感慢慢地扼上了天城燐音的喉咙,生理泪水也逐渐在他的眼中蓄起。HiMERU愈发胀大的性器压迫着他的舌面,撑满了他的口腔,未能咽下的唾液从他的唇角溢出,顺着颌线流淌而下。紧蜷的脚趾扣住湿凉的瓷砖质地板,近乎都要痉挛。

    天城燐音挣扎性质地吸吮着口中的物什,而这却在无意之间成为了某种进一步的撩拨。他感到自己的大脑开始变得空白,生理泪水自眼眶滚落。于是最后他终于无可忍受地用力掐了一把HiMERU的腿根,随着跟前人一声低低的痛呼,后脑勺上的力道终于得以撤离。他倒抽一口气地从HiMERU的性器上挣脱下来,近乎是饥渴而贪婪地大口呼吸着久违的空气,乳尖挺立的前胸剧烈地起伏,舌头半耷出张开的嘴外,一条闪着水光的银丝牵拉在半空中,眼角是和唇面一样的媚红。

    HiMERU重重地倚靠在洗手台边喘着粗气,不加掩饰地直直俯视着这般艳靡的光景。他还没完全缓过神来,紧接着便又撞进天城燐音抬起眼来和他对视的目光中。没过几秒,他就被那双既勾人又湿润的蓝眼睛盯得受不了了,便拨了拨贴在自己一侧鬓角上的湿发,伸出皮鞋尖磨了磨天城燐音同样完全勃起的下身,简短地吐出两个字:“继续。”

    天城燐音当即被HiMERU激得弓起腰喘了两声,喘声中还带着点笑。汗液混杂着室内的水汽,一道凝集在他的面颊上,烙出细密的水珠,粘住了他几丝红色的碎发。很听话地道完一句“遵命”后,他即扶着HiMERU的膝盖再次低下了头去,将跟前人的整根柱身都舔吻了一通,随后开始含住吞吐,并微微扭动着臀部,将下身有意地往HiMERU的皮鞋上蹭。

    HiMERU想了想,最后还是压下了啐出一句“骚货”的念头。他一边享受着天城燐音的口舌服务,一边顺手捞过摆在一旁洗手台架子上的润滑液,察觉到瓶身早已覆满了水珠。在缺出来的空位上,他继而又发现了两圈束带,便把那两圈同样被室内的水汽浸得半湿的束带也拿了下来,问天城燐音道:“你把这个带进这里做什么,是想着要是我回来的时候你还没洗完澡,就直接和我在浴室里做?”

    天城燐音抬起头,赞赏性质地冲着HiMERU咂了咂嘴:“猜对喽,大侦探,咱确实就是这个意思!”随后,他像是奖励一般地一边揉搓着HiMERU的囊袋,一边将性器一举含到了最深处,压紧在喉咙口。

    HiMERU被他吸得脑中一阵眩晕,微微抽动了一下脚踝,于是便察觉到天城燐音那抵在自己皮鞋面上的下身也早已淌满了透明的液体而滑腻不堪。他忽然想到了些什么,旋下手边润滑液的盖子,随后开口朝下地绕过天城燐音埋在自己腿间不断耸动的脑袋,伸到自己的鞋面上方,用力挤压。

    下身突然被一大股冰凉的润滑液临头浇灌,好似一只寒冷的大手忽地伸出,朝上面狠狠地拧了一把。天城燐音在这样的袭击下抽搐着腰部挤出几声呜咽,险些就要咬到口中的物什。他赶紧松下嘴,微缩的瞳孔有些受惊:“MERUMERU!你……”

    “HiMERU怕你太热,所以‘稍微地’给你降降温。”看到天城燐音露出些许狼狈的样子,HiMERU心里还挺快活。他搁下了手中润滑液的瓶子,也不知自己是否有在面部上把这份情绪给走漏出来,又走漏出了多少。

    天城燐音稍微挪蹭了一下覆着些许僵冷感的小腹,定了定神,随后仰起面,看向HiMERU似笑非笑的面容,笑了笑:“那咱的大侦探还真是非常体贴人呢~?”说罢,他便重新凑了上去,欲将HiMERU的东西再次含进嘴中。

    HiMERU见状,立即用手背挡住那张面颊,制止了伏在自己双腿间的人。因为他感到自己的状态有些危险了,要是天城燐音再继续的话,自己很有可能会直接被他口射。

    “如果你觉得有些太冷的话,HiMERU可以再帮你暖回来。”他说着,微弯下腰去,整个手心自上而下地抚过天城燐音的小腹,接着顺势持握住底下那根硬挺的性器。

    被这么一握,一股于自身而言堪称滚烫的热流当即从那处冰凉的敏感带上招摇地流窜而过,天城燐音登时浑身剧烈一颤,情不自禁地叫喘出声。其实HiMERU的体温一向偏低,但和先前透冷的润滑液相比而言,即使是再细微的热感,也将在这过于悬殊的温差之下被无限放大。

    天城燐音弓着腰,双手攥住HiMERU大腿面上的裤料,很勉强地眯着眼仰起头来,边笑着,边断断续续地从嘴中吐出:“MERUMERU……真的很体……啊!”话音未落,HiMERU即忽然加快了手上的速度。他登时被HiMERU捋得脑中黑一阵白一阵,嘴边只剩下了细碎的喘叫。下身被几根修长的手指紧紧箍住,快感裹着灼热感自小腹蔓延开来,几乎震得他的腰部乃至整具身体都酥麻不堪。

    HiMERU拇指压上硬物的头部,用指腹打转摩挲。“频率越高,产生的热量就越多。”他再而伸出了另一只空余着的手,用力按上天城燐音的后颈,将那颗脑袋压到了自己的腿根边上,紧紧挨着性器的根部,“怎么样,天城,暖和么,嗯?”

    天城燐音没法回答他——虽说HiMERU也没想要他作出回答——而只能闷闷地埋在胯间的那块体肤上,脸庞贴着那根硬物,湿着眼睛发出一些无意义的呜咽。

    果然还是这幅样子的天城燐音更讨喜一点,HiMERU想。很快,自掌心硬物顶端洇出的前列腺液就淌了他满手。他接着便在天城燐音拧着眼皮微蹙起眉头、露出一副快高潮的样子时停下了动作。

    感受到下身触感的突然消失,天城燐音略带不满地扭了扭腰部,在HiMERU擒住自己后颈的掌心下勉强晕乎乎地抬起头来,哑着嗓子问:“怎么……不继续了?”

    HiMERU没有理会,一言不发地把那颗红色的脑袋又按了回去。他收回那只漾满靡靡水光的手,放到眼前看了看,余光瞥见天城燐音偷偷摸摸地将自己的手伸向了那根被吊在高潮边缘的东西,满是一副想趁机自亵的样子。

    “天城。”HiMERU当即不温不火地动了动嘴唇,低下眼帘,将目光落到天城燐音那双鬼鬼祟祟的手上,攀住他后颈的力道不由也加紧了几分。被抓住了现行,天城燐音也只得哼哼一声,认命地放下自己投机取巧不成的手,转而落到HiMERU的脚踝上,拧住他的裤腿。

    HiMERU用那只滑腻的手拨开安装在一旁浴缸上的水龙头,冒着腾腾白汽的热水即从高处的淋蓬头里哗啦哗啦地掉下来。他试探性地将指尖伸过去够了够,立即被戳下来的水滴有些激了到,反射性地抽回手。水温确实有些偏烫了,但并不至于完全不能忍受。他检查了一下刚被淋过的那一小片皮肤,又复盘了一下介时的体感,最后在脑内敲下了如此的断定。

    接着,他拈了拈尚存有余热的指尖,随即再次将手悬停到了吐着清水的淋蓬头下。液滴连续不断地击打在他的手指上,点开细微的灼痛感,远没有达到会造成烫伤的程度。

    “低温蜡烛。”十几秒后,HiMERU关上水龙头,将手收了回来。

    天城燐音听到他自言自语一般的念叨,疑惑地冲他挑了挑眉头。

    “你之前淋到这个温度的水时,联想到的是不是这个?”HiMERU将收回来的手伸到天城燐音的脸侧,并微微放松了制住他后颈的力度。

    “你把咱的思想揣测得好下流哦,明明这种东西当初还是你拉着咱要玩的……”天城燐音稍稍抬起面来,略有些装模作样地嗔怪道,接着即格外听话地舔舐起仍残挂着些许前列腺液的HiMERU的手指。

    HiMERU不打算再对这种避重就轻加以理会。他沉默地盯着天城燐音流窜在自己指缝里的殷红舌尖,感受着那闪烁于手部上的阵阵湿热,又察觉到膝间的人也正微微摆动着腰肢,将小腹上的硬物往自己的鞋尖上蹭着,徒劳地贪求释放。

    他继续沉默,让人有些捉摸不清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在手指上微粘的清液基本都被舔舐干净后,他迅速拿起手边的其中一根束带,三下两下地就将它缠绑到了天城燐音的性器根部。

    下一秒,他即听到天城燐音几乎是扯着嗓子地喊出呻吟,并在那呻吟声中还听见跟前的人正不成调地叫唤着自己,但断断续续地音不成字,怎么也连不成一个完整的昵称。

    他看到天城燐音整具湿漉漉的身体都在剧烈地颤抖,险些就要从自己的腿上滑下去,趴伏到地上。他不留情面地逮住对方下意识就要往那紧束处伸去的两只手,逼得天城燐音喘息着仰起面来,带着些许求饶地看向他。

    HiMERU睁着一双金瞳,直直地回应了那样的目光几秒,确定被自己擒住的那对手腕彻底安分下来了后,他松开了其中一只,对于剩下的那一只,则顺势蹭着掌骨滑进掌心,接后略带着几分罗曼蒂克意味地,和那只手十指相扣。

    HiMERU随即又俯下身去,凑到那颗红色的脑袋旁,确保足够近的距离以让天城燐音能够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呼吸,而自己也能听到那覆着一层薄薄的哭腔的喘息。他空余下来的另一只手则绕过天城燐音的颌颈,摸上他另一侧的耳垂,用指腹轻轻摩挲。天城燐音主动地朝着他的鼻翕靠过去,下方与他十指相扣的手也抓得很紧,紧到HiMERU甚至都能透过两层掌心,感知到皮肤之下突突跳动的脉搏。

    就这样安抚过十几秒后,他以为腿间的人这下肯定要喊安全词了,结果并没有。看来自己做得还是不够过分。

    “还好吗?”不过为了以防万一,HiMERU仍是轻轻地问了一句。

    天城燐音听到后,很干脆地点了点头,接后撒娇一般地蹭了蹭HiMERU那只正挨在自己的脸颊旁、抚摸着自己的耳垂的手。

    手上十指相扣的力道很快也放松了下来。HiMERU直起腰身,随即便看到天城燐音甚至还有闲情逸致仰起面来,冲他挑出一个和平日里别无二致的、具有某种挑拨性的笑。要不是那对微红的眼角,HiMERU甚至都有些怀疑,自己刚才对面前的人做出的那些有些出格的性行为到底有没有真实发生。

    看来他还是有些低估了天城燐音的下限,搞不好他们以后还能玩一些比低温蜡烛更过分的东西。HiMERU不禁情致略起地在心里琢磨起了另外的一些东西,但面上仍旧保持着一副若有所思的高深莫测样。

    而天城燐音则暗自猜出几分地,直直地打破了沉默:“想什么呢?”他眨巴着一双貌似单纯无知的眼睛,盯着面前的人,一边溜溜地卸下底下十指相扣的手,用指尖在那只手心里轻佻地划着圈,颇有一副想让怀揣着某些不良想法的HiMERU局促自愧的架势。

    “在想一些能让你变得更加讨喜的办法。”HiMERU意味不明地答道,换来天城燐音同样意味不明的一声嗤笑。他伸出手轻轻拍了拍那张微红的脸颊:“再含一下。”他本不想违逆自己原先的决定,然而他也实在是被天城燐音不断喷扫在自己腿根上的鼻息挠得丝痒难耐。

    水渍半涸的性器被紧湿的口腔重新裹住,HiMERU不由蹙着眉头闷哼一声,下身传来的快感要比他预想的更迅速、也更剧烈地抓取走了他大半的注意力。兴许这样的刺激对并不受多少理智掌控的器官来说,确实可以说是久旱逢甘霖了。

    那张嘴实在是过于擅长取悦他,而这或多或少地也能身体力行地为某些想法作出某种开解——贪求淫欲并无什么罪过。可尽管如此,HiMERU的心境还是有些复杂,底下那颗脑袋一抓住对他敏感带的掌控权,即摆出了一副欲使尽浑身解数将他撩拨到极限的架势,或许自己这样意气用事的变卦并不是非常的明智。

    只是稍微再让这人口几下应该没什么事,他只好这么宽慰自己道——而天城燐音此刻一副全情投入的样子,也未尝不是件坏事。定了定神后,他抓起手边在先前被拧下来的润滑液盖子,迅速拨开浴缸上的水龙头,灌满一盖水,冲着天城燐音的后颈直直浇下。

    灼烧感霎时在水柱戳打之处炸裂,滚烫的火舌顺着狭长的脊骨一路肆虐至尾椎。天城燐音含着整根性器,呛出一连串状似濒死的呜咽,瞬间模糊了双眼。脖颈处痉挛过后即是直捣脑髓的酥麻,他甚至感到自己的舌根都要一起沸腾。被束缚住的性器自顶端涌出一股又一股的清液,但无论如何都无法获得释放。他近乎极端地收紧喉口,抓住HiMERU小腿的手指几乎都要嵌进那两截腿肚子里。

    而被这样极端地吸着的HiMERU显然也不好受。在一阵天旋地转之中,他只感受得到自己的下身被什么炽热的东西牢牢夹了住。自淋蓬头掉落的液滴胡乱地击打着浴缸里的水面,发出狂躁的哗哗声,他徒劳地在喉间寻找着自己的声音以命令那张嘴退下去,全然没有意识到这样违抗本能的坚持明显是跟前人的刻意之举。毫无防备之际,一双手突然袭上了自己敏感的腰窝用力掐住,含住硬物的嘴也滑出去大半截紧吮头部,激得HiMERU脖子一仰,当即便喘叫着在天城燐音的口中射了出来。

    天城燐音猛烈一抖,突然被精液哽住的脖颈反射性地后缩,登时慌乱地从HiMERU的性器上退了下来,伏到瓷砖地上剧烈地咳嗽着,残挂在唇周的白浊滴滴答答地淌落。

    待HiMERU感到眼前的模糊好不容易散了去,见状一惊,下意识就要把塌着腰的天城燐音从地上扶起来,但又转念一想这明明是那人自找的,奈何自己却已经把胳膊伸过去了。天城燐音眼疾手快地扒住HiMERU的手腕支起身,接后甚至还心情颇好地仰起头,冲他饶有趣味地调侃道:“咱可还没去哦,没想到MERUMERU还真是‘性欲高涨’呢~?”

    HiMERU听了,顿时蹙了蹙秀气的眉头,却也着实一时间找不出话来,想着,到底还是他们双双自投罗网,抱着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心态,情理之中地落得了个各损一千八的两败俱伤的结局,这下反驳不是、不反驳也不是,最后也只好以一声轻轻的叹气代替了言语的回答。

    “哎呀,公主殿下(hime-sama)皱眉头的样子可真好看!”而天城燐音也颇善解人意地帮他转移话题道。淋蓬头哗哗出水的声音仍垫在两人方才一系列言语与非言语的对峙之下,助添了这微妙而诙谐的气氛。

    HiMERU默不作声地冲着面前的人扇动了一下眼睫,伸手快速且用力地捋了一把底下那根正被紧紧束缚着不能高潮的硬物,惹得天城燐音瞬间破功地发出了一阵放荡的声音,像是针对刚才的这声夸赞给予奖励,又像是在实施某种报复。

    “躺下。”他抱起胳膊,简短地命令道。

    “可是地上又冷又硬的诶?”天城燐音卖出了一副可怜相。

    “没偏要让你躺地上,自己找地方。”HiMERU边说,边关掉了浴缸上的水龙头,淋蓬头嘈杂的落水声终于歇止。前前后后经过了阵阵断断续续的注水,此时的浴缸里已经积起了约莫一半的清水。

    由于已经在瓷砖地上跪得挺久了,膝盖有些发僵,天城燐音一时半会还不能很快地站起来,而HiMERU这回也是铁了心地不会再去帮他。于是他伸手抓上HiMERU身体两侧的洗手台边缘,顶着HiMERU直直投落下来的视线,慢慢地将膝盖收起来换成脚掌着地,随后挪到一旁的浴缸边,缓缓地翻身跨进冷热混乱的水池中。在脚尖点到表面新铺的热水层、再往下伸入到最先注进而早已凉却大半的冷水层里时,他下意识地缩了缩脚。

    “躺下。”HiMERU再次语气平淡、却也不失逼迫性地命令道。同样的两个字,但这回却多出了好几分鞭促的意味。

    天城燐音知道自己始终都在被HiMERU赤裸裸地凝视着,这样的视线引发隐约的耻感,再而生出隐约的颅内快感。他将一截小腿没入上热下冷的积水中,再挪动重心把另外一条腿也收过来,冰凉的浴缸边缘蹭过会阴,惹得他又发出了一声低喘。

    待天城燐音终于安分地在浴缸中仰面卧好后,HiMERU即抓起他的两只手腕,向上拽至头顶的水龙头处,并捞过洗手台上闲置着的另外一条束带,轻车熟路地把将两只手拘束在了那截突出于墙面外的不锈金属上。这样,一来可以防止天城燐音之后可能因乱动而在坚硬的瓷砖上敲到头,二来也在某种程度上满足了HiMERU对那双罪魁祸首的责罚心。

    HiMERU搬来一把小凳子,坐到了浴缸边上,尽可能地拨开天城燐音的双膝,随后将手浸进水中。平静下来的水面再次受到了扰动,荡起的微波挠过天城燐音狭长的侧身线条,于其上挑起丝痒的感觉。

    HiMERU将手探进天城燐音的臀缝里,摸到已然有些自行张弛了的入口,水线刚好卡在了浴缸中的人的会阴处上下浮动。他将另一只手覆上天城燐音的脖颈,像拨弄什么开关一样用拇指抚弄起那处凸起的喉结,挑得仰卧着的人喉咙里滚起一声声的低哼,下身的穴口也随之张开了一个小眼。

    HiMERU趁机立即把中指的指尖塞了进去,激得天城燐音当场从嘴边叫出了一小声的痛呼。“哇!MERUMERU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粗暴了?”他挑着眉头看向浴缸边上的人。

    “照你现在浸在水里的状态,手指上的润滑液还来不及碰上去就会化在水里。”HiMERU边说,边把放在天城燐音脖子上的手移开,拿过洗手台上的润滑液瓶子,“所以HiMERU需要稍微更改一下方式,还请你稍安勿躁。”

    “你把水放掉不就……啊!”天城燐音话还没说完,HiMERU便用中指和食指挑开了他的穴眼,随后将瓶头对准那个小口,把润滑液一举挤了进去。冰凉的液体直挺挺地侵入了温热的身体内部,连带着浴缸里的凉水一起涌进。天城燐音还没来得及适应,HiMERU又顺势滑了一整根中指进去。痛感与快感、还有冷热交错的温差一连串地交织,闹得他立即在下头绞紧了HiMERU那根温凉的手指,像只搁浅的鱼一样喘叫着在浴缸里挣扎。

    里头半满的水也随之剧烈地翻涌起来,有些漫出了浴缸的边缘,泼洒在了地面还有HiMERU的裤脚上。而HiMERU并未对此加以理会,一只手置下润滑液的瓶子,摸上天城燐音的小腹,并一路向上抚至他不断起伏的胸口,捻动起挺立的乳尖,另一只埋在他身体里的手的手指则来来回回地按压起绷紧的内壁,没几秒便在记忆的辅助下找到了前列腺的位置。

    HiMERU勾起指节在那处极端敏感的点上划圈打转,强烈的酥麻感立即沿着小腹爬上天城燐音的腰肢,震得他的身体很快便瘫软了下来。激烈的喘叫声逐渐变得喑哑,在情欲的层层浪起中缓缓滞塞为了黏糊的呻吟。而浴缸里的水潮也走入了平息,躺卧其中的天城燐音恍若一条濒死的鱼,在HiMERU以手为刀的一顿去鳞、放血、卸脏的处理之下,于案板上慢慢绝了吐息,泥在白色瓷砖的底部任人宰割。

    “MERUM……啊……”天城燐音高仰着脖子,随着HiMERU对穴中敏感点的挑弄一下一下地抽动着腿根,“你是不是……故意不放水……”在手指的不断刺激之下,磨人的灼热感层层迭起在他的内壁表面,衬得滞留其中的清水凉意更加明显。

    “有什么问题?HiMERU看你也挺享受。”HiMERU说着,撑开穴口加入了第二根手指,又一波丝凉的浴缸水涌进了滚烫的内壁。天城燐音被冰得闷哼一声,腰背僵直着带起手腕上的挣扎,缠于其上的束带被扯动着嵌入他白皙的体肤里,将边缘的皮肤勒得泛红。

    “你……动……动一下……你别……啊……”敏感点被两点指尖不间断地轮流磨压刮弄,天城燐音实在是被HiMERU这样集中的挑逗激得有些受不了了,蜷着脚趾咬紧体内那两根一动也不肯动的细长异物,含于其中的清水也几乎都要被烘得与体肤一样温热。和手腕同样被紧紧束缚住的性器高高翘起在小腹之上,透明的前列腺液自顶端穷穷涌出,将整根硬物都湿得水光潋滟。

    HiMERU将目光从那根硬物一路扫上天城燐音神情难耐的脸庞,缓缓挪动起了手指。浴缸中的人终于得偿所愿,嘴边溢出了几声绵长的呻吟。浸润在积水里的穴口开始有节律地吸吮起进出其中的异物,一开一合间,外部的凉液一波一波地涌进,冲刷着内壁,再而向着更深处激淌。

    天城燐音一边低喘,一边情难自抑地扭动着腰部,感受着清水与手指对自己身体内部一冷一热的侵蚀。HiMERU接而挤进去了第三根,并逐渐增大抽插的幅度。双腿开岔处的那一小汪水面随着进出的动作不断受着掀动,细小的波流击打在腿根上,萦绕在天城燐音耳边的则尽是啪嗒啪嗒的水声还有自己漏出的喘息。

    于是他含含糊糊地开口道:“MERUMERU……你怎么……不说话……”

    “那是因为HiMERU在聆听你的喘叫声。”HiMERU答道,手上的动作不停。

    天城燐音哑然一笑:“好听么?”

    “比你平时嘴碎一些讨人嫌的话时的声音好听很多。”

    “那……咱也想听听你的声音嘛……”天城燐音下身含着那三根手指,半眯起眼睛,视线旖旎地滑向HiMERU,“咱可觉得你的声音不管什么时候都特别好听……很性感……”

    “过奖。”HiMERU说着,瞥向天城燐音动情的脸庞,“那HiMERU该说什么?说你现在的表情很放荡吗?”

    天城燐音继续用眼角媚红的眼睛盯着他,貌似对这样的回答很满意:“你……喜欢说什么就说什么……”

    HiMERU伸过空着的手,往面前那根挺立的硬物的头部处抹下一点黏腻的清液,惹得天城燐音浑身猛烈一颤。他随即将黏漉漉的手指往那两瓣通红的唇面上蹭了蹭,弄得躺着的人条件反射地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手指。

    “天城,你是狗么?”HiMERU撇了撇眉头,随即顺势将掌心滑至那双湿淋淋的蓝眼睛上覆住。

    “公主殿下觉得咱是,那咱就是……”仿佛是为了进一步地附和这句问话,天城燐音蹭了蹭HiMERU的掌心,接着又说,“那个……咱的前边好难受……”

    HiMERU听罢,思索片刻,将埋在天城燐音身体里的手指抽了出来。

    伴随着这般抽离,浴缸内的清水争相涌进了穴内,填补了手指的空缺,使内壁中不至于完全空虚。但是缺少了外物的挑动,仍然让天城燐音感到了些许难耐。被HiMERU捂着眼睛,他在一片黑暗之中等候,隐隐期待着那只手能够在接下来解开自己性器上的那根束带,让自己获得释放。可是十几秒过去了,他的身上依旧没有任何的动静。

    疑惑间,伴随着“哗”的水声响起,顶上淋蓬头落下的滚烫液滴即如密密麻麻的箭矢一般刺向了天城燐音的腰腹。他登时扯着嗓子惊叫起来,不成调地呼喊着对HiMERU的昵称,猛烈地扭动着腰部挣扎,下意识就想躲开这灼痛的水流。

    “别动,天城,”HiMERU将一只手臂压上天城燐音仍然有些酸痛的膝盖,制止住他的动作,不容违抗的嗓音中混着淋蓬头狂乱的泄水声,“如果你不想让这个过程太久的话。”

    天城燐音扯着哭腔呜咽着,只好发了狠地违抗着本能,强行使自己挣扎的躯体尽量地安分。

    HiMERU感知到捂着那双蓝眼睛的手心下汩出了少许温热的液体。随后,他撤走了压在那双膝盖上的手臂,将它伸直抬高,微微调整了一下高处淋蓬头的角度。

    液滴的弧线进一步向上翘起,直直地向着天城燐音小腹上挺立的东西击打而去。灼烫的感觉炸开在敏感的器官之上,他霎时完全甩开了嗓子,一时间不知是在哭还是在叫,无意义的音节充斥着整个狭小的浴室。他感到自己仿佛是一条置身油锅正在经受炙烤的鱼一般,体肤上的每寸神经都要沸腾得近乎癫狂,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又开始剧烈地挣动起来。

    “你还在动。”HiMERU带着警告意味一字一顿地说道,感到手心下的湿热感又迭上了一层。他见浴缸中的液面逐渐涨高,便伸手探到天城燐音的背部底下,摸到浴缸的出水口,拧开一条小缝,将水面控制在相同的高度。

    简短的字眼击打在天城燐音的耳膜上,仿佛要比淋下水滴更加炽烫。而这回并不需要什么发狠的劲,像一条鱼被逐渐烤熟,他自然而然地就慢慢地被抽走了挣扎的力气。他的嗓子哑得就快要叫不动了,最后就只剩下了手指和脚趾一道时而伸直时而蜷曲地痉挛。

    “很好。”

    就在天城燐音觉得自己几乎都要被水流冲熔化之际,HiMERU终于合上了水龙头。他扫视过那大片大片泛着红的光洁的皮肤,心中泛起几丝满意之情,一边等待着浴缸中的水面慢慢地降下去,直至近乎见底。接着,他挑开了绑在天城燐音性器根部的束带,再按摩起那片通红的小腹。

    温凉的手掌挤压上炙烫的皮肤,天城燐音哑着嗓子发出气若游丝的呜咽。下处的穴口抽动着开合,断断续续地向外吐着被里面含得近于温热的清水。

    “MERUMERU……咱……还差一点……就差一点了……”天城燐音抽动着抬高腰部,尽全力地磨向HiMERU的掌心,思绪已完全被想要获得高潮的欲望侵满。

    HiMERU挪开蒙住天城燐音眼睛的那只手,看见了一双噙满水光的眼睛,以及一张意乱情迷的面庞。他凝视了那样的神情一会儿,随后站起身。

    “你、你去哪儿?!”天城燐音登时满含着无助地向HiMERU嘶喊道。

    “我不会离开你,天城,”HiMERU弯下腰,轻轻地握上天城燐音被束缚在水龙头上的双手,近距离地垂眸俯视,尽力用视线安抚,向他道,“再忍一下,很快就好。”

    见天城燐音咬着唇点了点头,HiMERU松下了手,走到洗手台前,拿下一条毛巾,用台盆上的水龙头的冷水浸湿。随后,他走回浴缸边,将吸饱了冷水的毛巾高举到天城燐音的小腹上方,十指用力一拧,自纤维中挤出的液滴便像落雨一样,淅淅沥沥地尽数淋在了天城燐音余热未消的体肤上,激得人一边抽搐一边叫唤,在极端的骤冷刺激中达到了高潮。

    HiMERU当即坐回到浴缸边上,轻轻捋动起天城燐音耷下来的性器以引导其排出更多的精液,再力道柔和地沿着腰腹向上来回抚摸起他上身的皮肤,以放松其上紧绷的肌肉,同时也是出于安抚。即使经受了一阵激烈的凉水浇灌,那片通红的皮肤上仍旧残余着可观的温热。未干的水珠细细粒粒地逗留其上,使轻拭过去的手感更为滑腻。

    被那双温凉的手流连地抚摸着,也不知是出于舒适还是不适,天城燐音不安分地夹紧双腿摆动腰部,反复去蹭那两只手心,嘴里不断哼哼着。HiMERU心不在焉地听了老半天才恍然辨出来,这人是在喊自己。

    于是他看向那张面庞,并将手伸了过去,轻轻地拨弄了两下鬓角处那几缕已然湿透的红色碎发。天城燐音在接应到HiMERU的目光还有他指尖上的触感后挑起嘴角笑了,嘴里也安静了下来不再哼哼,令HiMERU疑云不解这人到底有何贵干。

    HiMERU再而将拇指抵到那两片唇上,天城燐音照旧如他所说“像狗一样”地舐上那根手指,HiMERU便顺势将一截指腹浅浅地没进了那条唇缝里,接着即感到自己的指头被天城燐音轻轻地含起咬了住,而再次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俯下了面在和他接吻了。玩似地互相咬了一会儿嘴唇后,HiMERU转而啄吻上了天城燐音的眼角,后者很配合地闭起了眼帘,他便舐吻起那两道眼缝里残余的泪水,试图抹去那些咸涩的味道。

    天城燐音实在被他痒得不行,忍不住低低地笑了两声,睁开眼稍稍侧过脸去躲开了他一点,悄声开口道:“你是猫么?”

    “你可以这么认为。”HiMERU抬起面来,忍不住又伸手拨了拨那对细长的眼睫,轻轻道,“还好吗?”

    天城燐音闭起眼睛懒懒地哼哼两声:“让咱再缓一会儿。”说着便调整了一下躺卧的姿势,状貌十分惬意。

    HiMERU站起来,再次拿起那块方才把天城燐音送上了高潮点的毛巾,够到洗手台前,用得当的温水大致润湿,而后又重新坐回去。他将毛巾覆到躺卧着的人的身上,轻轻擦拭起那片仍旧晕着微红的皮肤。疲累状态下懒得说话的天城燐音是最讨喜的,HiMERU抬眸看向面前静若处子地面露着享受神情的人,尽管他很清楚这样的状态是再暂时不过的暂时。

    HiMERU伸手暂时解下了系于水龙头上的束缚者那双手的束带。天城燐音慢慢将手臂收回胸前,愉快地活动了一下好不容易重获自由的手腕,轻佻地道:“哎呀,MERUMERU的手艺真是好~!”

    意味深长地模糊掉了所谓“手艺”究竟指何者或何几者,不过似乎也并没有搞清楚的必要。HiMERU缓缓拉过天城燐音的两只手腕,轻轻按揉放松:“你不说话就是对HiMERU最大的夸赞。”

    天城燐音咂了咂嘴,一副“我当然知道但这样做也太没劲”的样子。过了一会儿HiMERU放下了他的手腕,再次用毛巾擦拭起他的身体。但这一回无论是力度还是路径,似乎都有别于先前安抚的目的。

    粗糙的纤维磨过皮肤,在蹭过腰窝跟前胸等一些敏感的地方时,能够明显地感到压在毛巾上的那只手微微加大了力道。天城燐音闭着眼睛感知那块物件的游移,触觉被放大,他几乎都能透过那层薄薄的棉织品描摹出五指还有掌心的轮廓,无异于直接接受HiMERU的抚摸。于是在某些幻想的辅助下,他很快便重新起了些感觉。

    他睁开眼睛看向HiMERU,察觉到后者也正碰巧地看着自己胯部上那根颇有再度起立势头的东西。HiMERU没作声,回转过头来和天城燐音对视。天城燐音也没作声,两个人就这样在静默中互相盯了几秒。

    “咱在夸你呢。”天城燐音冲人挑了挑眉。

    “知道。”HiMERU简短地应道。

    “早看硬了?”天城燐音将目光转向HiMERU双腿间的那根东西。

    “嗯。”HiMERU供认不讳。

    “多早?”

    “没注意。你注意了?”

    “没注意。MERUMERU性欲那么高涨,咱肯定是来不及注意的呢。”

    “你缓好了?”

    “等不及了?”

    HiMERU没再作声,将毛巾蹭过那根半挺的性器擦至双腿间,用力地拭过会阴,再滑进那道湿漉漉的臀缝里。天城燐音嗓子也基本上不哑了,在纤维磨过半张开的穴口时忍不住叫出了一声,双手撑在浴缸边上,情不自禁地抬高臀部。

    HiMERU顺势塞了两根手指进去,于是浴缸里的人更加放浪地叫了两声。他挑拨了两下敏感点,激得天城燐音当即一把抓上他空余下来的那条手臂。入口进一步张开,HiMERU顺利地将第三根手指加了进去捣了几下,确认原先扩张好的状态得到了保持。天城燐音抓得更用力了,几乎都让那条手臂发疼,而这同时也提醒了HiMERU一件很重要的事。

    他立即把手指退了出去,拿起挂在水龙头上的束带,将天城燐音的两只手重新绑好,招来了后者忍不住的吐槽:“关押犯人呢你这?”

    “你可以这么认为。”HiMERU没兴趣再和他嘴贫,二话不说地抓着人的手臂就从浴缸边上直起身,“起来。”

    天城燐音被他踉踉跄跄地从浴缸里半拽了出去:“哎等……去哪儿?”

    HiMERU对他的明知故问皱了皱眉头:“床上,这里不方便。”

    “可是出去的话会很冷诶?咱一件衣服都没穿呢!”

    “那就动作快点。”

    “哎哟,MERU刑警好残忍哦?”

    HiMERU没理会他,不由分说地把天城燐音拖向浴室的门边,开门前甚至还不忘关掉浴室里高功率运作了好一段时间的加热器,并捞过洗手台上的润滑液。他一打开门即将天城燐音推了出去,抵着不断喊着“好冷好冷”的人的肩膀搡到卧室的门前,倒真的跟关押一个犯人似的。

    一闯进卧室,HiMERU便站在门框边上,将人用力往床边一把推去。天城燐音很配合他地直接仰面跌在了床铺上,眯眯笑着看他甩上卧室的门。

    待完全隔绝掉了走廊上的冷空气,HiMERU便立即感知到了卧室内制热空调的辛劳,想必也是天城燐音在他回来前就提前开好的。

    “再提醒一遍,这个月的电费你付全款。”HiMERU边说,边迈步向床边。

    “哎~别这么绝情嘛!”天城燐音看着逼近而来的HiMERU,脸上毫无惧色,“咱给你玩赏的这幅姿色就不能和一半的电费相抵消么?”

    “你把自己当什么了?”HiMERU站到天城燐音的脚边,登时眉毛倒竖,“再说,照你的逻辑,HiMERU对你施展的那些‘手艺’就不充数?”

    天城燐音噗嗤地笑了两声,等着HiMERU语罢后跪上床沿,慢慢打开他故意合拢起来的双腿,双手够在膝窝下将两条腿抬高、微微折向胸前,再倾身伏到他身上。

    HiMERU拧开盖子,往自己的东西上抹了些润滑液。天城燐音见着便道:“要是不把咱捆住,咱还能帮你涂呢。”

    “先前就领教过了,以后也可以再领教。”HiMERU说着,将天城燐音被捆住的那双手压到了他的头顶上,随后抱起他的腿根,将硬物慢慢地送了进去。

    身体内部被比手指大得多的东西缓缓撑开,天城燐音一边呻吟着,一边配合着HiMERU的深入尽可能地放松内壁,一张一吸地迎接着闯入其间的物什。一口气到达底部后,内里便被撑得满满当当,舒服得他当即绷直了腰板,双腿紧紧勾上HiMERU的腰间。身前的硬物也完全挺起,抵在了两人的小腹之间。

    HiMERU也被他吸得受不住低叹一声,抱着他的腰在里面微微挪动了几下,找到令他叫喘不停的敏感点,而后用力顶住。天城燐音立即把HiMERU的腰又箍紧了些,双腿间传来的酥麻快感直漫上他的头顶,内壁不禁更加严丝合缝地绞住了埋于其中的东西。

    HiMERU就这样埋在天城燐音的身体里,倾身向前啄吻起他的下颌,随后向下游移到脖颈以及锁骨处,一会儿舔吮一会儿啃咬,留下一路星星点点的红印和齿痕。

    天城燐音被他弄得又麻又痒,偶尔还会有清晰的疼痛刺下,便高仰着脖子任他肆虐,感到自己整个人都好似要被拆吃入腹。侵略到肩膀上时,某一口实在让天城燐音疼得受不住了,痛叫一声后即反抗性质地用膝盖踹上HiMERU的腰窝。后者浑身一抽地倒吸一口气,而后立即回敬性质地用力掐了掐天城燐音的腿根,惹得床上的人“嗷”地弹了一下。

    “怎么,这几天压力很大?”天城燐音挑着眉头,用脚跟戳了戳HiMERU的脊背。

    “或许你会比HiMERU感知得更明显。”HiMERU看了他一眼,埋头舐走刚才咬在天城燐音肩头上时沁出的血珠,惹得后者条件反射地颤了颤肩膀。

    “嘶……那倒确实!MERUMERU最近几天回到家不是自主加班就是倒头昏睡,搞得小燐音特别寂寞呢,连个晚安亲亲都不肯给。”天城燐音颇为委屈地撇了撇嘴,“要不是今天你工作好不容易结束了,咱一通电话打过去呼你回来做爱,咱都不知道要寂寞到什么时候呢。”

    HiMERU轻轻咂了一下舌尖淡淡的血锈味:“那,HiMERU道歉?”

    天城燐音忍不住笑了笑:“说来啊,每次咱拉着你要做的时候你都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样子,但到真的做起来的时候,咱感觉咱俩在这方面的欲望上半斤八两啊?”他说着,耸了耸自己吻痕斑驳的双肩。

    “毕竟HiMERU要是跟天城一样‘纵欲’的话,那我们就会成为路口那家医院的金牌回头客。”HiMERU稍稍撑起上身,“总得有一方收敛点吧?”

    天城燐音想了下每趟出门时路过HiMERU口中的“那家医院”,都会在门口看到的那块写有“男性专科医院”的招牌,再次忍俊不禁,玩味地向他道:“没想到MERUMERU也擅长这种‘幽默’啊?”

    “过奖,一百步笑五十步。”HiMERU不冷不热地说完,便抱着天城燐音的腰慢慢地在他的身体里动了起来。

    感受到体内硬物缓缓的顶弄,天城燐音舒服地哼哼了几声,当即顺着HiMERU抬握他的姿势又把腰凑过去了一点,压下嗓音道:“你今天……心里也很想做吧?”

    “嗯。”HiMERU坦然道。

    “正好……这下也能为你工作的阶段性收尾庆功,”天城燐音说着,微微眯起了眼帘,“就把这几天的压力都发泄在咱身上吧,嗯?”

    HiMERU抬眸看向天城燐音的眼睛,里头蓝色的着底往往会让人联想到阔远的天空或是平静的湖面。但现在,盯着那两道蓝缝,他又转念思索道,或许那双眼睛里含着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水,而是比那丛红发温度还要更加灼烫的火。

    城市的灯光在夜幕下冰冷地闪烁,深冬的风凛冽地拍打上紧闭的窗面,狂乱地向世人昭告着自然季节的强盛,只不过室内二人对这般威慑无法听到分毫。实际上,他们在床笫间缠斗得愈发激烈,连空调制热扇叶呼呼吹风的声音都听不透彻,满耳浸着的都是对方不加掩饰或者说放弃掩饰的喘息,还有肌肤厮磨的声音,更有交合处不断抽离与碰撞的水声。

    “用……用力……啊……”天城燐音没被HiMERU顶撞几下就会整个人往床头拱去,在被束缚住双手的情况下,他自己扭腰只会把身体越蹭越远,故而每次都只得靠HiMERU亲自伸手把他给强行拽回来,“都说了……把咱的手解开来……让咱揽着你……不好吗?你……每回都这样……累不累啊?”

    “总比每次都要忍着被你乱抓一通的痛轻松。”HiMERU一把将人用力地拉过来,发了狠地撞在自己的小腹上,随着天城燐音仰头一声叫喘,两个人下身的交合处立即又绽开了一股白沫,“我已经给你定好罪名了,故意伤害。既然是关押犯人,那不如直接一关到底。”

    天城燐音听到,红着眼角狂乱地嗤笑几声:“MERU刑警还真是尽职尽责啊?”语毕,他便突然地被HiMERU捞起了一条大腿,一半身体凌空于了床面,半侧着承受了身上的人一波狠劲的顶撞,角度的转换再加之好几下都精准无误地捣在了敏感点上,种种强烈的刺激都在他的喉咙里激出了一串又一串意乱情迷的叫喊,张开的唇瓣几乎没有哪一瞬间能够合拢,未来得及咽下的津液便从唇角溢出,洇开在皱乱不堪的床单上。

    “说到尽职尽责……”HiMERU一把抓住天城燐音在刺激之下本能地于空中胡乱挥舞、试图挣脱束带桎梏的双手,手指有些过分用力,以至痛得后者嘶叫了一声,“这段时间把项目委托给我们部门的那个客户,基本上就跟你一样蛮不讲理。”

    “所……所以你现在是在把对他的仇报在咱身上么?”天城燐音侧着脸,半眯着眼睛盯住HiMERU,目光穿过挂满眼眶的生理泪水,直直地刺到那张脸上。

    “如果我现在真有这样的念头,那我就不会有任何的性欲。”HiMERU毫不避讳地迎击上那道目光,手上的力道微卸。

    天城燐音便趁势将双手从HiMERU的掌中抽了出来,接着即被人擒着腰部、顶在最深处重重地搅了几下。他放声呻吟着,晃下来的手攥紧了下边的床单,几乎都要把那一小片布料捏碎:“那你……啊……那你当时有没有把咱往那个客户身上套?”

    “没有,我要是真这么做,想操你的念头估计要比愤怒更多。”HiMERU说罢,忽地又就着天城燐音的话想到了些什么,冲着那张满是张牙舞爪的泪痕的脸冷笑一声,“那要真的是你倒好,白天有什么不满意,晚上就可以直接操回来。”语罢,他长舒出一口气,稍微放松了一下已然顶得发酸发涩的腰部,转而又对天城燐音开始了下一轮的冲撞。

    “啊……咱感觉……咱感觉……”天城燐音浑身湿透着瘫卧在床铺上,随着HiMERU挺进的节奏起伏着胸口喘息,“整个人都快要被你顶成两半了……”语罢,他又不知遏足地挣动起腰腹,往那根带给他不尽欢愉的器物上蹭,大开的双腿间从穴口到腿根都几乎被磨得通红。

    HiMERU暂时停下了动作,正喘着气,看着天城燐音这幅样子,终于没压住心中的念头,低低地冲着他啐了一声:“……骚货。”

    天城燐音放声笑了两下,看样子对这般评价十分满意。“每到这个时候……咱的‘公主殿下’就开始原形毕露、口无遮拦了啊?”即使处在完全任由凌虐的被动方,他盯着面前人的眼睛里攻击性也分毫不减,通红的嘴唇一开一合,随即风轻云淡地吐出,“十条?”

    简短的字眼掷入耳膜,却莫名地带着有别于其他话语的凶煞劲一般,一路横冲直撞地剐蹭过耳道、突进喉间,再而死死地塞上狭窄的气管。HiMERU登时被完全噎了住,说不清楚的热意从后脑顺着脊髓袭满了全身,非理智的情绪更加占了上风,于是他便在这般驱使之下再次动了起来。

    “哈哈……怎么样?”天城燐音迎合着下身重新恢复的耸动,颇有些得意地说道,“你看你被咱这么一喊……又来力气了吧?”

    “那需要我感谢你这样一片真挚的好心吗,”HiMERU倾身下向前,凑到人的耳边,紧接着骤然压低了喉咙,“燐音?”

    一声轻唤像羽毛般挠过耳廓,天城燐音当即在泥泞不堪的床铺上浑身都颤了颤。“啊……不行……光是听到你这个声音……就感觉……要射了……”他颇为动情地说道,软烂的内壁牢牢地吸附在进出的硬物上吞吐。

    “那就射,我这会儿也没拦着你。”HiMERU被天城燐音这么一捉弄,莫名其妙地就抓回了一撮理智,恢复了一点平常时候故意端着的作态。

    “你……就不能……再低下来点亲亲咱嘛……”天城燐音偏过脸去,冲着HiMERU近在咫尺的正脸黏黏糊糊地撒娇道。

    “没空。”HiMERU刻意逃避似地直起上身,感到自己的脑袋已经因为方才有些过分剧烈的运动而开始眩晕了,于是适度地减小了抽插的幅度和力度,垂下眼帘,飘忽而淡漠地俯视着天城燐音,“要不你自己想想办法?”

    天城燐音咬着嘴唇思索了片刻,接而将被缠绕着的手腕举到嘴边,开始用牙齿撕扯起束带上的那股绳结。也不知是不是对肇事者绳结的打法过于熟悉,束带在他齿间的扯咬下,还真有所松动了。

    松解到一半后,他小心翼翼地抬眸看向HiMERU。后者波澜不惊地眨了眨眼,基本上是默许了他的这番行为。

    然而天城燐音此刻的内心里还属庆幸要胜过得意更多些:“还好咱俩还没买手铐……要是你用手铐的话,咱可就真没辙了。”

    语毕,他便再接再厉地将整个绳结都松了开来,叼下束带扔到枕边,用终于获得自由的双手撑上床面,支起上半身即欲捞过HiMERU的肩膀吻他,却因为姿势的调整导致了体内硬物捣弄角度的变换。而临近高潮的身体本就已经极端敏感,天城燐音便立即呻吟一声地将腰又塌回去了一些,内壁不由再次紧了紧。结果这么一吸,直接把同样快要高潮的HiMERU吸得整个僵住,腰上的动作霎时静止。

    “啊……你……干嘛突然停下来?”天城燐音半撑在床面上,蹙着眉头埋怨道,“咱刚刚差一点就可以去了?”

    HiMERU花了好几秒钟才重新稳住了自己的思绪,长舒了一口气,心有余悸地想着,刚才简直惊险,自己可决不能再先于天城燐音一步去了。

    天城燐音读了几秒HiMERU面上细微的神情,便将他心底里的心思猜了个大半,于是便反应过来地挑着嘴角向他道:“哎哟,行啦,都做到这个份上了,咱至于没情商到还笑你不成?”

    HiMERU瞥了他一眼,像猫一样倦累得懒得说话,沉默着又调整了几下腰部的位置,一副打算再动起来的样子。不过说实话,经过了这么一段时间的折腾,他几乎已经将自己所剩无几的气力都耗在绷紧神经上了。

    天城燐音赶忙将一只手搭上他的手臂,制止了他的逞强。“哎哎,咱觉得你倒也不必证明自己证明到这个份上?接下去只要亲亲就行了,真的不用再动什么的。”他轻车熟路而滴水不漏地柔声哄起身前的人,“咱知道咱现在有多累你就有多累,你已经用充分到不能再充分的实际行动证明了你体力特别好也特别特别擅长操咱,你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完美的1。咱刚才的埋怨讲出来之前没过脑子,所以为了表示歉意咱这就来主动亲亲你。”

    耳朵里一下被塞了这么长的一通话,HiMERU听完后不由略带烦躁地啧了一声:“你……等一下。”

    天城燐音不禁失笑:“哪有操人的叫被操的‘等一下’的道理?还是你和咱接吻还得先做个思想准备?”然而实际上对着HiMERU讲完这么一串长篇大论,他自己也已经缺氧眩晕到不行了,疯够了这么一场后,也想早些圆满地收尾这场做爱。

    几秒后,HiMERU叹了口气:“要是你平时也能表现出这种程度的善解人意就好了。”说着便将身体慢慢地俯了下去。

    “你当初提出想和咱在一起的时候可还不知道咱有这么善解人意的真正的一面。”天城燐音带着几分得意地笑道,接着便揽过HiMERU的肩膀接住他的唇,唇与舌就像水与乳的交融般搅到了一起去,体温在相贴的体肤上紧密传递,满溢于近在咫尺的鼻息间的缠绵之情则要完全不同于先前热烈而激进的性爱。

    两个人彼此交换着呼吸还有情欲,却又都感觉口中的氧气都要被对方给夺去。他们同时将手悄悄地往下探,于是便在紧挨的两片小腹间撞了个正着。天城燐音用气音笑了笑,HiMERU便拉住他的手腕找到某处,让他隔着皮肉按压起埋于其中的硬物头部。唇齿间的气氛骤然升温,两个人几乎同时达到了高潮。

    HiMERU手臂一软地错过天城燐音的唇,伏到他的身上,也是在几秒后听到耳边传来有气无力的一句“MERUMERU咱有点透不过气来”,才从人的身上滑下去卧到他的身侧。看来这一轮的最后,他们也还是逃不过各损一千八的两败俱伤的结局。

    一阵安宁的静默过后,天城燐音伸出手抚上HiMERU的鬓角,替他将一侧的鬓发捋到耳后,接着开口道:“MERUMERU没有什么想跟咱说的吗?”

    HiMERU听到,睁开了一只眼睛:“明天HiMERU再教你一遍那个电子屏怎么用。”

    天城燐音的语气霎时委屈了起来:“咱想让你对咱说声晚安然后亲咱一下嘛……”

    HiMERU难得忍俊不禁,心说这人对想要拿到一个晚安吻的夙愿居然惦记到了现在。他倾身向前,往面前的额头上点下一吻:“晚安。”

    天城燐音当即露出了满足的笑容,蹭到了离面前人更近的地方贴上。HiMERU没闲心思再推开他,直接这么作罢了。室内的静默逐渐凝淀下来,于是两个人便一起就着厚重的冬夜,沉沉地睡了过去,无意识地紧紧靠在了一起,就像两只茸毛动物,从彼此柔软的身体、还有绵延的爱意里,互相依偎着取暖。


    完.




    ● 创作后记

    比起我这个笔者,我觉得还是文中二位角色的性功能更厉害一点(啥)。

    既然是篇无剧情黄文,那其实也没什么特别需要讲的。偏要讲些什么的话,写下来最大的感想就是露燐不愧是我这里为数不多的双方可以在做爱的过程中打得有来有回的产品,而其他的很多产品则往往容易形成单方面压制(压制与被压制关系无关左右位),但这与喜欢互相嘴贫的幼稚高智商情侣这一点并不矛盾(doge)。

    而这某种程度上也促成了这篇我目前而言写得最过火、笔触甩得最开的(也是最长的)限制级同人文,同时又碰巧是我过完十八岁生日后第一次正当搞黄,总得来说很有纪念意义(doge)。过火体现在这俩人要是照着这篇文里的做爱强度趟趟都这么干,那我估计确实是要如HiMERU所说的那样进医院了(草)。包括行文时浮现出来的微妙的d/s感也并非我的刻意为之。

    还有关于两个人能不能睡够的问题(至于双方第二天有没有力气爬起来我觉得不用担心嗯),就当文中的情节发生在星期五吧。以及我发现自己现在莫名喜欢把HiMERU在AU里定位成精英社畜(草)。

    写到最后他俩做爱做得累到头晕,而屏幕外的我也更是写他俩做爱写得累到头晕(草),某种意义上这对屏幕内外来说都是件不容小觑的体力活吧!(doge)

    再闲扯一句别的,在我就要建设完的那天晚上,我半当中打开了电脑微信打算传一个文件,用写黄文的脑子瞪着加载界面的“正在进入”怎么看怎么奇怪(草)。

    最后就提前预祝各位情人节快乐,上联“你画宝十图千转尽是夸夸”,下联“我产品一条百赞全都没挂”,横批“年年有粮”,中间再贴一个“磕倒了”😜
    Tap to full screen .Repost is prohibited
    😭❤😭☺👏☺😭🙏
    Let's send reactions!
    Replies from the creator

    related works

    recommended work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