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pa,模拟人生事件又是这样,又是浅。
荒在门外就听到了客厅传来不妙的声音,但还是义无反顾地打开家门,果不其然浅又在公寓里跟他带回来的人翻云覆雨,这次甚至是在客厅的沙发上就开始了。
荒不在乎,重重甩上公寓门径直走回自己房间,反正只要自己不尴尬,尴尬的就是他们,谁让浅这混蛋趁他不在家又带人回来。
这种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最开始得知浅在外面四处撩人是因为一起吃饭的时候偶然注意到他居家服领子下的吻痕,之后是牙印,没擦干净的口红印,他也不想多看,奈何对方也不避讳他这个室友,也不避讳幸。
之后的某天,浅开始往他们的公寓带他撩来的人,最开始是在他自己房间里,荒总是这种时候把还小的幸带回自己房间去写作业,并放上些音乐防止她听见对面房间的淫行,而浅则变本加厉,到现在甚至会在客厅就开始他的娱乐。
他总不会是因为我撞上他在半夜在客厅自慰现在整这种事来报复我吧,荒想着,抓着头发靠着自己房门滑坐在地上。
又或者是浅知道幸今天会参加学校的短途旅行,而荒的工作会早出晚归,只是他没想到荒提前请了假,今天是去医院复诊开药,老早就回来了。
客厅里依旧传来不妙的声音,光是隔着门板听见漏进来的一点破碎的动静就知道外面到底是什么淫乱的场面。荒缩成一团啃着手指,他想或许他应该带着幸搬走,但搬家太麻烦,周围又没有他现在的资金承担得起的房子,而且如果搬远一些,他就不得不凌晨爬起来赶车上班,幸也需要转学,他不想破坏幸刚建立好的人际关系,并且仔细想想浅除了件事之外其实都算是个好室友。
越想他越觉得头痛,医生说让他好好休息,但最近不知道是谁,或许是浅带回来的人经常会在屋子里放些恼人的电子音乐,吵得他只会越来越烦躁,不得不从桌下掏出自己被医生禁止已久的“噪音”来阻断外面的声音。
用吵对抗吵,这是荒唯一想到的方法,他窝到床上把耳机按到头上,把自己团成一团啃咬着手指,死亡重金属的声音回荡在他的脑子里,反而给他杂乱的精神带来些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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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睡着了,再醒过来时耳机已经没电了,指节被啃出的血也干了,有人在敲他的房门。
他打开门,浅把一袋子“慰问品”塞给他,说晚上想吃什么什么之类的,仿佛之前的事从未发生过。
浅说了什么来着,说他把客厅清理干净了,音乐也关了,菜也买好了,这次的事不好意思,还有问荒需不需要他顺手把这件大衣给洗了。
荒这才意识到刚刚为止自己外套都没脱就把自己裹进被里,现在身上和衣服上都是汗。
浅报的菜单他晃神没有听清,又问了一遍确认,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得到了一句:
「果然还是我们荒荒最好了,爱死你了!」
浅装的像个小姑娘似的鼓了两下掌,随后轻轻抱了一下荒,出于些许体贴,这个拥抱不会接近到让怪猫不适的程度。
荒感觉脑袋在抽痛,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忘了吃药。
自从他们合租这间公寓,他听浅过无数句这种话,浅会为了捉弄他故意在这时候靠近他跟他勾肩搭背,甚至有时还会在他脸上亲一口,幸在场就会起哄。
一般来说有人跟荒一起合租的话,多半都会抱有厌恶或者害怕,因为他时不时会自言自语,并且喜怒无常,像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的地雷,荒自己也比起亲密的关系更习惯别人疏远他,也听惯了负面的评价。
习惯太可怕了。
习惯让荒适应了浅的触碰,让荒适应浅说的“假话”,让荒适应幸有事没事喊浅“妈咪”,让荒适应浅跟他拉近距离。
习惯太可怕了。
他从未觉得浅嘴里说出的任何一句“喜欢”和“爱”是真话,或者有在针对自己,这不代表长期以往他自己不会……
他习惯有这么个人住在同一屋檐下,除了他在发疯的时候之外毫无距离感地接近他,好像他们确实是一家人一样。
荒毫无来由的觉得生气,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这么来气,他讨厌自己情绪失控,但又没法阻止这件事发生。
于是在浅刚要迈步离开的下一秒,他被荒一把按倒摔在地上,购物袋里的蔬菜水果撒了一地,滚落在客厅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