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角关系11那天之后，我没再提起那间休息室里的事，姚鹭也只当不知道我站在门外。
只是那天晚上他格外热情。下车，进门，然后几步冲进我的房间里，将自己迅速脱干净然后投入我的怀抱。
他不知道自己的蝴蝶骨上被顾铎留了一个深红的吻痕，那么刺眼，而我一眼就看到了。
我抚摸上他被别的男人标记的地方，用牙齿磨他的耳朵：“今天还开心吗？”
他颤抖着身子，用手抚慰我的欲望：“开心啊，但小远没来看我唱歌呢。”
他的手很软也很白，衬着我的那根东西显得尤其狰狞。我按住他的手不让他松开，压着柔嫩的掌心慢慢抽动。

“嗯…抱歉，小鹭。”我抓住他的头发下拉，迫使他仰起脖颈。
他倒是很乖地不反抗，如饮鸩的鸟儿一般，低垂着眼睛舔舐我的唇角。

我以前很喜欢吻他的嘴唇，肉肉的，又很柔软，像一团棉花糖，透着甜腻的触感，但现在这甜腻中却带着微弱的苦涩，可能是棉花糖也会过期。

从浴缸中把他捞起来然后带到床上，身上未干的水珠滚落在床单上印出荼蘼的湿痕。我将他翻过去，压低着身体用手指细细地开拓柔软的花径。
“好软…小鹭今天偷吃了吗？”
他闭着眼睛，娇气难耐地偷偷用下身蹭着床单：“哈…才没有…明明是你们昨晚太过分了…嗯！…”
我重重地咬上他的后颈，皮肉的柔软触感诱惑着我再用力点，再深点：“小鹭，别骗我…”
“…我才…没有…啊…”
他向来看起来纯洁，连撒谎的样子也是天真残忍的，而我自始至终都是那只被他剪去双羽的鸟，妄图用甜蜜和温柔粉饰牢笼。
我可以原谅他的谎言，但我讨厌他因为其他男人对我说谎。

我抵在他的穴口缓慢地沉进去，汗水滴落在他的背脊，在腰窝处汇聚成小小的，闪亮的宝石。
“乖乖的，小鹭。”

事后他躺在我的怀里，和我一起分享同一支烟。
辛辣的薄荷味萦绕在喉腔，粘稠的要凝成水的白雾模糊了他的五官，明明他现在就在我的身旁，我的怀里，甚至我们赤裸的皮肤相贴，我却觉得越来越远了。
姚鹭他以前是不抽烟的，他会嫌弃烟味太臭，也禁止我来抽。只是我回来后见到的他，变化着实让我陌生。他抽高了个子，也变得更纤瘦，脸颊消去了婴儿肉，五官也显得精致了些，他或许已经用不上可爱这个词，他更漂亮了，看起来真正像一个活跃在聚光灯下的艺人。

他吸完最后一口烟，然后拿过烟灰缸把烟头摁熄。“小远，你搬工作室的时候我去帮你好不好？”
我数着他的睫毛回神：“嗯？当然，但你那天有空吗？”
“还不知道，没事的话我就去啦。”他重新拥住我的腰，更紧密地贴在一起。
我曲起手指触上他的脸回道：“好。”

我回国后举办的第一场画展结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但因为当时没有租到合适的工作室，所以还有很多作品就暂放在艺术馆里。
大概每一个学艺术的都无不期盼着拥有属于自己的工作室，从选址到布置最好一切尽凭心意，用来承载小小的梦。

工作室最终选在原桥路上的大通别墅里，是一栋自带花园的独立里弄洋房。虽然因为是老区，进出的巷口很窄，车辆只能单行，但是环境很美，有着天然的旧时光风韵。
搬工作室那天，姚鹭果不其然因为突然安排的行程没办法过来，我虽然有些失望但也习惯了，毕竟他的工作性质决定了他无法随意安排自己的私人时间。
倒是顾铎因为没上班，就过来帮忙了，他原话是：“姚鹭担心你生他的气，就让我过来给你当个出气包。”
我看着他脸上浑不在意的笑，意识到这应该是他在糊弄我，但我也懒得想为什么了，毕竟这种关系本来就称不上正常，做出些不符合常理的举动也是情理之中。再者，或许是三个人一起的夜晚太多，我和顾铎之间的关系也有所缓和，至少没有刚认识的时候那样剑拔弩张。